有了孩子之后,霍知行尽量不在周末加班,即使有不得不做的工作,也都尽可能的放在家里。
书房是扩过的,两面墙的书柜放着密密麻麻的书,都是当年陈清澜无偿赠与的,里面大多是陈冬几十年收藏的名卷绝本。
巨大的办公桌也是他提出的必需品,家里的两个小孩有时候会爬上爬下,但都不知道这是属于父母的“情趣”。
男人沐着雨后初晴的阳光,透过带着水珠的玻璃,在他背上撒下彩虹的色泽。
时光唯一带给他的只有气质的沉淀,他穿着白t灰裤认真写写画画的样子,总是让人恍然觉得他只有二十出头。
门打开一条不易察觉的小缝,一双黑白分明的闪烁星瞳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借着大桌子的掩护悄悄爬进屋子。
小腿一阵细密触感,有什么又软又细的东西再扎他。
他一低头,笑了。
挨个捋了把羊角小辫,又拨弄了下上面的毛线樱桃。
“爸爸——”
小姑娘奶声奶气,朝他张开软嫩的小肉手。
叁岁的霍甜活泼可爱,是家里的老幺,也是团宠。
她有张小包子脸,和小时候的田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过来打扰他工作撒娇的方式都一样。他心里一软,把白润奶香的小姑娘抱起来,亲着她的小脸蛋,又用胡茬扎扎她。
“又来捣乱了?妈妈哥哥呢?”
“痒痒。”她皱着小脸,小手扒拉他躲避攻击,羊角辫直晃悠。
“呵。”扎变成亲,“妈妈呢?”他又问。
“在外面......”
男人顺着她的手把目光投向门外,妻子和儿子两只毛绒绒的脑袋正对着他笑。
他走过去,把霍甜放到田暖怀里,又一手一个把她和霍清远都抱起来。
“你们组队来打扰我是不是?”
他平时不会把田暖和孩子们特意区分开来,说话亦是如此,经常感觉像是在哄她。
“是叫你劳逸结合,明天什么日子都忘了你......”
女人垂眸小声嘟囔,孩子在场,她不好做出什么亲密行为,但他被阳光照的通透的耳垂,确实很想咬一口。
趁女儿和儿子注意力不在此,她真的情不自禁含上他的耳垂品了品。
男人虎躯一震,怀里的孩子跟着抖了抖。霍清远虽然才五岁,但人小鬼大少年老成,有他爸爸当年的风范。察觉父母之间磁场异常,从妈妈手里接过一脸懵懂的妹妹,艰难抱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霍甜趴在哥哥肩头,粉嘟嘟的小唇撅起来。“爸爸妈妈拜拜。”叫的乖巧。
孩子们走了,沉默的男人忽然站起来,田暖身体随之快速凌空,整个人被压在桌面上。粗重呼吸灼热打着她颈边的嫩肉上,一阵战栗。
“别闹,他们没走远......”
“我知道。”身下硬烫顶顶她,“晚上折腾你。”
“诶,不行,明天要带他们出去玩,你不是连你儿子生日都忘了吧......”
“......”
霍知行是忘不了的。
那天护士抱着皱成一团的粉色小生命出来,他是如何又慌张又惊喜到不敢抱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了声“小姑娘”,又是如何跪下去不省人事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他嘴角微抽,表情不自然,田暖就喜欢看他这样,这么多年她越来越坏。
末了,她若有所思地眨巴着水瞳,摸了摸他的头发。
“也不要太累,会秃的。”
“啧,胡说。”
其实他压根没变,她故意气他。
身体使劲往下压。
“你是不想等到晚上了是不是?”
......
霍清远蹬着小板凳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布丁,给妹妹一个自己一个。霍甜吃的开心,晃着头哼着不成调的歌。
“爸爸妈妈还不下来呢。”
男孩想想姑姑家的大哥说的话,看着楼梯皱皱鼻子。
“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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