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的精灵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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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欲海沈沦
花晓晴娇小纤细的身体在垣修的火热冲撞下早就软成一滩水,她丰满滑腻的双峰被他含在口中,轻咬、密吻,小巧的r尖在他唇舌的攻击下巍然挺立,红若樱桃,媚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在他身下香汗淋漓,辗转低吟,声音柔媚入骨,像一首低回的歌。
垣修身下的挺动并不快,相反,他掌握着缓慢的节奏,像是要故意折磨她一般,每一次的抽出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硕大的蘑菇头是如何刮过她紧缩的x壁,带着湿滑黏腻的爱y渐渐离开她的幽x,接下来,那chu长热烫的欲龙又会撬开她紧绷的身体,势如破竹般缓缓进入她的小x,一点一点的烫着她,不急不躁的深入,一直深深c到她的子g口。
两人的耻骨紧紧相抵,他身下茂盛的丛林紧紧按压在她敏感的花蒂上,轻轻的旋转、顶送,便将她折磨的全身发颤,不停颤栗。
她的手紧紧扣在他的背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急促而娇媚的喘息,目光迷离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垣修也在看着她,看她因自己而迷醉的小脸,微红的双颊,全身都酥软下来,心中腾起前所未有的爱恋和怜惜,他在她耳边低沈问道:“晓晴,我是谁?”语调如陈年的酒,让人心醉。
花晓晴已被他c得蜜水横流,她看着他俊美雅致的脸庞,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却很快溢出笑意,“是王爷糊涂了,还是红儿湖涂了,竟然听到王爷如此相问。”
垣修身下更紧地抵住她,不留丝毫缝隙,缓缓地摩挲,龙身和龙g处全都沾上了她的爱y,他将脸凑近她,嘴唇几乎贴上她的,“我要你说。”
“嗯……啊……呀啊……”身下rb缓慢地摩挲和进出,将她折磨得快要发疯,她觉得小x内像有千百只小虫子在咬,又麻又痒,却又无从解脱,她的腰身大幅度的扭动着,小腹泛起一阵阵的酸意,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说出来,我要听。”他仍是用着要逼疯她的节奏,缓缓的在她身下抽动。
“啊哈……王爷……你是王爷啊……啊……”赶紧让她解脱吧,她实在受不了了,“快给我,王爷……”
“叫我修……”他的声音醇美,带着诱惑般在她耳边喃喃道。
“修……抱我……”身体的渴望,让她轻易的叫出了声,她不管不顾地主动迎上他坚硬chu长的凶器,加快了征伐的节奏,将自尊、羞耻完全抛开,彻底沈沦在欲望的海洋中,只求身上的男人痛快的c干她,一起攀升,一起坠落。
听着她口中如此娇媚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带着女人在欲望中特有的娇柔乞求着他,垣修心中猛的一荡,似乎听见了天籁之音,腰肢狠狠发力,开始大开大合的抽c起来。
“晓晴……”他猛地抽出,再狠狠贯入,整g全没,yy飞溅。
垣修心驰神荡,欲望完全战胜了理智,似决堤的潮水般涌出,携着席卷、吞噬一切的力量,尽数宣泄在身下的可人儿身上。
花晓晴娇嫩粉红的小x遭受着火热巨龙的狂搅猛c,尖细y媚的呻吟从她神经末梢流泻出来,震颤着两人的耳膜,他的双掌死死地抓着她两片滑嫩的臀r,将她狠狠的按向自己,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中,灵巧的舌在她口中长驱直入,吞噬着每一寸领地,吸尽她的每一滴蜜y。
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马上要烧起来一般,x口被他抽c的酸麻不已,yy已经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到了她的大腿上,发出了y荡而清脆的“啪啪”声响,而他还邪恶的摩挲着她花瓣上方正充血战栗的小花核,挤按、拉扯,配合着rb在她体内越c越快,越c越深。
濒临释放的边缘,他突然缓下了动作,朝她意味不明的一笑,将她的身子彻底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他从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小x因为他方才激烈的抽c正微微的红肿,兀自收缩着。
花晓晴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一对白嫩巨r在她x前激烈的跳跃着,晃动着,灼痛了他的眼睛,他低吼一声,胯下青筋暴涨的紫黑rb猛地刺入她的小x中,激得她浑身一颤,x前的两团rr已完全陷入他的大掌中,被揉按搓捏成各种形状,rb随之不断的挤入,抽出,伴随着越来越响亮的水浪声,r体间的碰撞声,一切变得y靡而暧昧,她觉得眼前突然有白光闪过!
“呀啊啊啊……”她在终於攀上顶峰时,不可抑制的发出凌乱而娇媚的呻吟。
垣修在她加剧收缩的yx中,继续狠狠冲撞了数十下,终於j关一松,将几股白浊热烫的y体s在了她体内……
这场激烈的x爱,让花晓晴失魂又失声,自清离开後,她已多年没有与男子交合,和嘉明王的这场,持久又激烈,到最後,她又哭又喊,导致嗓子在随後的一连几天中都沙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每每想到缘由,她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经过这一夜,她对嘉明王也不再刻意疏远、防备,而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试着接受他,走近他。
嘉明王对她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听下面的人说,王府里原来也是有几名妃子美人的,可自从她来了以後,却再也没有见过,後来才听说,是被王爷一一送走了。
只要她喜欢,他会陪着她看日出,听雨声,在桃林中饮酒,在小湖上泛舟,望着他俊美优雅的脸庞,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她先遇到的是他,一切都会不同了吧。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尽管那个人对她不辞而别,多年来音讯全无,尽管那个人再见她时一脸冷漠,甚至不顾她的死活,她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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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要带她走
月洒银辉,暗香浮动,栖蝶苑中,几株玉兰花开得正好,纯白晶莹的花瓣包裹着娇艳小巧的花蕊,在夜风中翩翩起舞。
花晓晴沐浴完毕,还带着潮湿的墨发披散在身後,白皙的小脸上红晕未褪,一双灵动的大眼黑亮有神,整个人都带着沐浴後的清爽气息,似一朵沾着露水的娇嫩白莲。
已是暮春时节,夜晚带着些令人微醺的热意,花晓晴仅穿一件面料轻薄的丝绸肚兜,上面绣几片翠绿的竹叶,下身着半透明的亵裤,外面罩一件鹅黄色的纱衣,在月色下散步。
弦月如钩,将她小小的身影在地上投s出细长的剪影,衣衫随风飞扬,那抹剪影清冷而孤寂。
恍惚间,她希望这是一个梦,梦见了美好,也梦见了悲伤,然後她便可以跳脱出来,重新过活,享受平凡而真实的每一天。
幽幽叹一口气,心头的烦乱挥之不去,她正想回屋早些休息,一转身,花圃边的拱门处,一抹浅色的身影正静静站立,清浅平淡的目光定定看着她,让她一瞬间忘了呼吸。
他从y影中走出,银色的月光笼上了他的身形,青碧色的薄衫,如玉般温雅的容颜,长眉星眸,出尘的身姿,高贵的气度,让他整个人如真似幻,飘渺若仙。
花晓晴似乎被定在原地,无法思考,无法开口,更无法行动,像傻了一般,看着他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红儿,你为什麽来?”他的声音清越如金石相击,早已在她梦中萦绕了成千上万遍,而此时听来,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分明是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几年未见,已像隔着千山万水。
他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他,已经让她感到自卑,那麽现在的他,则让她感到己身的渺小和无力。
花晓晴看着他,佯装淡定,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呵,难为王爷竟还记得我。来了便来了,哪有那麽多因由。”
是的,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曾经在老树j给她讲的故事中出现过,上任j灵王天赋异禀的小儿子,离清。
他的身份也让她终於认识到,他们之间的一场相遇,不过是镜花水月,美好却不真实,他和她之间不该再有交集。
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她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果然,他的声音低沈下来,道:“你在怨我?”
“怨?呵,王爷抬举了,以我的身份,怕是没有资格怨的。”花晓晴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三丈开外的一株玉兰花,暗夜中,正兀自吐露芬芳。
“相信我,我这麽做,都是为你好。”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一字一顿地说着。
“为我好?”她深深地看着他,目光逡巡过他的眼角眉梢,不放过他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始终一副清冷悠远的姿态,无比的陌生,她突然不可抑制的笑出来,“原来你的不辞而别是为我好,这麽多年杳无音讯是为我好,见死不救,也是为我好,对吗?哈哈哈……离清,亏你说得出口,当真是无心无情!”
她猛地挣脱开他的钳制,後退数步,呼吸沈重而急促,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离清看着她的神情,目光深邃复杂,有什麽在其中隐隐流动,转瞬便归於平静,只化作一声叹息在嘴边,“你这又是何苦。”说着,朝她走近两步。
“你别过来!”花晓晴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是我痴傻,是我愚钝,在你不告而别後,还天涯海角的去寻你,却从未想过,你是故意丢下我!”
离清顿下脚步,看着神情狂乱的她,声音依旧清冽如水,“如果我说,我现在带你走,你肯随我吗?”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这句话的好时机,但他还是说了出来,为什麽?试探吗?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果然,花晓晴不住地摇头,雾气湿润了她的双眼,发丝在她身後散乱的飞舞,声音艰涩嘶哑,充满怒意:“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把我当成什麽了?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花前月下,树影婆娑,正是良辰美景好时节,可相对而立的两人,一个巍然静立,一个怒气冲天,显然辜负了这大好景致。
离清虽然料到她未必会答应,却没想到她有如此大的反应,他眼神中有些困惑,可又不知如何再问,第一次面对正在勃然大怒中的女子,他有些无措,却还是凭着心中的欲念,走近她,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他身上仍然是那种她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气,曾经不止环绕在她鼻尖,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然而,她还是奋力的挣扎着,仿佛要证明什麽似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你放开,放开我!我与你,如今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香,是沐浴过後的那种清爽味道,夹杂着她本身的体香,透过她薄薄的衣衫,他可以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正紧紧贴在他身上,不住地发抖,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狂怒中的她平静,只能紧紧将她搂住,一边轻轻问道:“真的这麽恨我?”
她不说话,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却没有半分重量,g本不会让人觉得疼痛,半晌,她似乎发泄够了,伏在他肩膀上,嘤嘤抽泣了起来。
他抱着她,任她在他身上哭泣,他肩头的衣衫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他虽不能理解她的这种情感,心中却是一动,让他不禁伸出手去,抚m她垂在身後的黑发。
“清王爷怎会来我这嘉明王府,真是稀客,也不事先知会一声,让我好做准备。”垣修不知何时已站在离清身後,开口道,让仍然沈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两人均吃了一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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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不离开你
垣修一袭深紫华服,发髻高束,月华下,俊雅优美的轮廓半明半暗。
他最初来到花晓晴的梦境,获封嘉明王时,并没有遇到过离清,只是从诸多贵族臣僚口中得知,王还有个亲兄弟,一直在水尧山上修习,直到三个月前,离清才回到王g,他才真正见到了他。
清透出尘的气质,优雅华贵的外表,以及一张与清遥一模一样的面孔,初初一面,自然令他错愕和吃惊,只是他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玩世不恭与蔑视一切的神态,却不是清遥会有的。
他觉得这必定是花晓晴梦境的突破口,他也一直派人在离清身边收集线索,可时至今日,仍没有什么收获,唯一知晓的,便是他与花晓晴在这个梦境中,必定有一段过往的纠缠,不论谁对谁错,花晓晴是真的陷进去了。
他心中苦笑,即使在梦境中,她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此时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他不动声色的上前,将花晓晴拉出了离清的怀抱,拽到自己身侧。
“清王爷夜晚到访,不会就是为了要和红儿叙旧吧。”垣修在月色下看着离清,缓缓道,拉着晓晴手臂的手始终没有放松,他在别人面前仍然是叫花晓晴红儿的。
还不待离清开口,花晓晴在一旁用力抹了抹眼泪,抬起小脸,道:“王爷,我如今和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又何来叙旧。”说着,眼睛还是忍不住朝离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方才平复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离清整了下因拥抱而略微散乱的衣袍,看着面前的两人,镇定道:“我想带她走。”
“带她走?清王爷,红儿她如今已是我嘉明王府的人,岂是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人带走的?!”垣修听他如此直率地说要带花晓晴走,不禁有些诧异,毕竟他之前竟然可以对她见死不救,而现在又来问他要人,算是怎么回事?
离清直直地看向花晓晴,目光幽深似海,又看了眼垣修,道:“你说,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花晓晴有点受不住离清这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看穿似的,又听他问出自己是否已经是嘉明王的人,心头一跳,直觉就要否认,却被垣修抢先一步。
垣修伸手将花晓晴揽在身侧,俊雅的脸上有一抹明显的挑衅,回道:“不错,红儿确已委身于我,我自然会负责她的一切,不劳旁人费心,更不会让人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他这一番话说完,花晓晴在一旁听在耳内,心里百般滋味纠缠,也不知是喜是悲。
离清眸色幽暗,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花晓晴,淡淡道:“既然嘉明王如此护着她,就不问问她的想法?”
花晓晴此时已将脸埋在垣修的肩窝里,不看离清,也不再说话,垣修见她这般,心中一软,安抚x地拍着她的后背,对离清道:“今日天色已晚,红儿也累了,我这就送她回房休息,清王爷自便罢。”
说完,他就搀扶着花晓晴转身回房,独留离清一人在花园内,看着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背影走远,目中神色难辨。
紫檀木的长榻上,花晓晴全身赤裸的半倚着身子,两条白嫩的腿被垣修高高推举起来,整个人成了u字型,花x中早已水泽泛滥,正经受着垣修高热chu长rb凶狠的抽c。
“嗯啊……啊……王爷……”花晓晴难耐的呻吟,觉得身前的男人今晚有些chu暴。
“我说过,叫我修。”垣修看着她身下y媚的蜜园与自己的欲g一次次相结合的场景,只觉全身血脉喷张,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吻上了花晓晴红艳的唇,腰部开始新一轮疯狂的挺动。
“唔……啊……修……轻点……啊啊……”花晓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很y荡,明明身子快要被男人撞碎撞裂,可强烈的快感仍然一波接一波的汹涌而来,让她全身快乐的都要叫嚣,似乎连目光都迷蒙起来。
“你会跟他走吗?”垣修看着她娇艳的容颜,沉溺的表情,身下的凶器在她体内深处旋转顶弄的同时,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想知道,他该死的想知道她的心意,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
花晓晴的神智早已被欲望控制,全身的感官知觉全都集中在被他抽c翻搅的小x内,g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直觉回道:“不知道……啊啊啊……”
垣修一记深顶,狠狠的进入她体内深处,却不再动作,也坐上了长榻,与她四目相对,四肢交缠,私处相抵,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体内的脉搏律动。
“嗯……”花晓晴难耐地摆动着腰身,手臂主动缠上身前男子的后背,吐气如兰,“呃……给我……好难受……”下身被他的chu大涨满,又热又麻又酸,她好想要他继续狠狠的抽c,在她体内疯狂的律动。
垣修揉捏着她x前滑嫩丰满的大r,眼神灼热幽暗,“晓晴,答应我,你不会跟他走,不会离开我身边。”
“嗯啊……我要嘛……”
“乖乖的,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c到你爽为止!”原谅他,用这么卑鄙的方式,套取她的承诺。
“嗯……我答应你。”
垣修开始缓缓磨着她xr中的敏感点,引得她战栗不已,“答应我什么?”
“啊……嗯啊……不走,不会离开你……”花晓晴的声音娇媚入骨。
垣修的黑眸骤然一亮,“晓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身下猛地发力,rb开始以可怕的频率在她的小x内进出,“咕叽咕叽”的水浪声愈发响亮。
花晓晴忘乎所以的攀着垣修的背,感受着身下的酥麻震颤,直到他灼热的jy全数播撒在她体内……
94 不放开她
垣修直觉离清不会就此放弃花晓晴,果然,不到两日,离清便发帖给他,邀他见面一叙。
垣修知道,想要长久的留住花晓晴,离清这关是必须得过的,他也没打算回避,于是,他接了帖子,应邀前往。
只是,离清相邀的地点确实有些不寻常,是在一座名唤“恒渺”的山峰之上,那山头位于紫陵城的东南方,巍峨高大,终年白雾缭绕,让人难窥其真貌,且山势陡峭险峻,山中气候变化莫测,因此鲜少有人会去那里。
不过,这些当然难不倒垣修,当他赶到山顶时,唯一一座简陋的石亭中,离清已摆好棋盘,正与自己对弈。
见到是他,离清并没有停下思考,只清冷道一声:“坐罢。”
垣修倒也没在意他的无礼,自顾自坐下来,垂目看着棋局。
这无疑是一局死棋,黑白两子均陷入绝地,若要攻,则后继乏力,若是守,则棋心已变,早晚会拖到弹尽粮绝。
看清了棋路,垣修也无意再拖,抬起头看着离清,开门见山的问道:“清王爷邀本王到此,所为何事?”
离清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晶莹润泽的黑子,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让她随我走罢。”
“你凭什么和我谈她的去留?!”垣修听他这么直白的向他索要花晓晴,心中很是不快。
离清如皎月般的面容缓缓抬起,盯着面前的俊雅男子,声声如珠落玉盘,“那你又凭什么将她强留在身边?”
垣修心中一窒,强留?他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在强迫花晓晴?仗着是她恩人的名义对她好,占有她美妙的身体,迫她说出不离开他身边的话,而实际上,他确实没有考虑她的心意和想法,或者说,他不想去考虑。
“凭什么?呵,就凭我救了她,是她的恩人。”垣修嘴上仍然强调着,既是说给离清听,又是说给他自己听。
不,不是强迫,他让她留下来,是为了她好,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更多的照顾她,不会让她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所以你可以自私得不顾她的想法,一意孤行?”离清一双清冷的眼,像是洞彻所有的看着他,居然让他感觉心中一寒。
霎时间,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浮上了垣修心头,面前的这个离清,并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一位,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这个离清清冷的神情,淡然的言语,更像是……清遥!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不可能的,清遥此时应该仍被汶子笙囚禁在幻华镜中,即使那里困不住他多久,但他是无论如何都来不了花晓晴的浮生一梦的。
垣修心神稍定,迎上了离清的视线,“如果我说,我爱上她了,无论如何都要她留在我身边,不知清王爷可有疑议?”
说完,连垣修自己都有些吃惊,他在离清面前这么自然的说出了爱她,这是原本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情感,现下说出来了,似乎是天经地义,早该如此的,一瞬间,心中倒是欢快轻松起来。
离清闻言,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爱?你说,你爱她?”
“不错,我爱她,我要将她留在身边,永远。”垣修肯定的道。
“即使你的选择会给她造成伤害,甚至是死亡,你都不后悔?”
“不可能,因为我也会永远在她身边陪着她,保护她,什么都伤害不了她!”
风过,将两人身后的黑发高高的吹起,凌空翻飞,发丝张扬如墨,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依旧执着的对峙。
“你会害了她的,你其实很清楚。”离清的声音冷冷的,不带感情,此时听来更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哈,我这么爱她,又怎么会害她?!”垣修的声音有些颤抖,在风中凌乱而破碎。
“那,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究竟放不放她?”离清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此时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垣修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不放,清王爷何必多此一问!”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语毕,一道凌厉的掌风就突然朝着垣修的门面袭了过去!
垣修身形一晃,堪堪避了过去,他有些吃惊的看着离清,实在想不到他会这么突然地就对自己动手。
“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你先放弃她的!”垣修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离清手掌中正结着一团水雾,水雾中隐有碧色光华浮动,并且迅速膨胀,携着雷霆之势攻向垣修的x腹间!
“你不放他,那我就先送你一程罢。”离清在出招的同时道。
垣修g本无法理解离清的思维,只觉得此人不可理喻至极,他迅速在周身结成一圈褐色的结界,抵挡住水雾的攻击。
出乎他意料的是,结界之外,那看似凌厉无比,攻势极强的水雾,竟然很快消散了,徒留些水滴,挂在他的结界壁上,向下流淌。
他很快抬头看向离清,后者正苍白着脸,闭目调息。
他本就无意与离清斗法,见他这样,只说了一句“别再打红儿的主意”,便也不管他,转身下了山。
他觉得今日的离清说不出的古怪,而他对自己说的话,像是句句都有深意,仿佛看透了他的意图一般。
然而,这里是花晓晴的梦境,就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意图,他承认自己很疯狂,很自私,但这是他考虑了几天后的结果。
他曾经试着闯出这梦境,却屡试屡败,如今花晓晴终于同意待在他身边,一心一意只对着他一人,他突然不想去闯,也不想去试了,觉得这梦境其实也挺好,只要有她陪在自己身边,即使是梦,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次,他想留在这里,留在花晓晴的梦境里,永远和她在一起。
95 炎瑞来信
灵月山庄议事厅门前,一身广袖流云深紫色锦袍,步履匆匆,神色焦灼的男子,正是柳陌。
“砰”的一声,议事厅的两扇雕花紫檀大门,被他由外向内重重撞开,他就这么直接闯了进去。
庄严空旷的议事厅内,此时只有三人,钥华和汶于天正在商议着什么,一旁站着温柔秀美的汶沁璃,正在为两人添着茶水,一双美目始终流连在钥华身上。
听到声响,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突然闯入的柳陌身上。
依旧是美目流盼,形容妖娆,作为男子,说他有倾城之姿仍不为过,他一朝入了厅内,不等那三人开口,便先道:“钥华,要等你等,我是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钥华冰寒的眼神从他身上掠过,“就你这幅样子,想要去救清遥他们?”冷冷的语调含着一丝嘲讽。
柳陌来时心头就一阵疾火,此时又被钥华一激,怒气噌噌噌的往上窜,明丽的脸上布满y霾,“钥华,你什么意思!?那势利眼的花j说到底是你的女仆,g本不关清遥的事,你就是利用他心善仁慈,让他替你做牛做马,现下好了,他进去那个什么狗屁的水潭已经十来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垣修也是,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哼,我算是看清你了,我现在就凭自己的本事去救他们,不会再指望你的!”
说完,柳陌头也不回的就往大厅外走去。
“柳陌,你先别走。”钥华的声音在他背后冷冷响起。
柳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钥华,你还真以为自己处处高我们一等了。”说着,脚步未停,眼看就要迈过大厅的门槛。
这时,原本敞开的两扇雕花大门在离柳陌一步之遥的地方轰然阖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大厅上空回荡。
钥华从高背的白玉椅上站起来,面容冷肃,他穿一身白色锦袍,外罩淡金色的纱衣,腰间束一条宽大的玉色腰带,衬得整个人俊美华贵,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天成的威仪。
柳陌当着汶于天父女的面,驳他的话,不给他留丝毫面子,这笔帐他会留着以后慢慢和他算,现下有更重要的事,他必须和他商量。
“你先看看这封信再说。”钥华将案头的一封信笺凌空向柳陌抛去。
柳陌因为钥华突然将厅门关闭之事,正恨得牙痒痒,觉得他简直无视自己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时听他说要给自己看什么信,直觉就不想理会,可那封信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往他怀里钻去,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缓缓展开,这下,他再不想看,也看了。
而这一看之下,柳陌也震惊了,他看看信,又看看钥华,“这是炎瑞写来的?”原先的怒火已消散了一半。
“明知故问。你也知晓了,如今狐族形势严峻,我方才与汶庄主商议,我们必须派人支援炎瑞,否则以他信中所述的形势,别说平乱,他自己的x命怕是都要不保了。”钥华回道,一边从议事厅的高台上走下来。
汶于天在一旁点头道:“钥华尊上所言极是,此事灵月山庄定会助尊上一臂之力,尊上有任何需要只管开口,我灵月山庄上下两千余口静候差遣。”
“哼,老庄主,你倒是懂得表忠心,”也不去看汶于天尴尬的脸色,柳陌半挑起眉,看向钥华,道:“所以呢?照你的意思,你是无暇再去管清遥他们咯?”
“柳陌,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被驴踢了?你认为我给你看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钥华一双狭长俊眸早已遍是寒意,随便一扫也足以让人瑟瑟发抖,可柳陌是个例外。
“喂,你说话注意点,别他妈给我人身攻击!你的目的?还不简单么,让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管失踪了的清遥和垣修,难道不对?”柳陌微仰起头,挑衅地看着钥华,哼,谁怕谁?!
“你给我听好了,狐族的叛乱,我之前是让垣修和清遥两人介入调查的,他们比我更熟悉狐族内部的事务以及叛乱的前因后果,所以,这次的支援绝对少不了他们两人,更何况,花晓晴作为炎瑞的灵源,在此危机时刻,也是不可或缺。”钥华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不要被柳陌的话所扰,保持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柳陌听他这么回答,一时怔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嗯哼,那个,既然这样,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喂喂,我干嘛要心虚啊……
不待钥华开口,那汶于天走上前来,像向柳陌一揖,道:“老夫会想办法让两位尊上与汶子笙尽快见面的。”
没想到柳陌听他说完,非但不领情,还紧紧抓住他的领口,凑近他,狠狠道:“老庄主,我说你早干嘛去了,你与那汶子笙本是旧识,早就该与我们疏通疏通,为何非要等到这时?!”
汶于天见他发怒,忙一拜到底,声音颤抖的回道:“柳陌尊上息怒,尊上有所不知,老夫自事发当日起就遵循钥华尊上的旨意,在浮生潭附近加派人手,日夜找寻入潭之法,且也想方设法唤那汶子笙出来相见,但却收效甚微……”
“停,停!说重点!”柳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汶于天,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重点就是,汶庄主对于能否与汶子笙相见之事,其实也无甚把握。”钥华自柳陌手下将汶于天解救出来,对着柳陌冷冷说道。
汶于天在一旁紧张得冷汗直流,干脆跪在地上,“的确是老夫无能,还请尊上责罚。”
汶沁璃见状,也跪在父亲身侧,美目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钥华,“钥华尊上,请相信父亲他已经尽力,并且还会一直尽力下去,我们灵月山庄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汶子笙早日出来相见。”
“就这样?什么都还是未知,什么都没定下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汶子笙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或许就肯出来见我们一面?”柳陌听完,g本不买账,他直视着钥华,讽刺地说着。
钥华的身形已越过他,朝厅外而去,他一下子将大门打开,任阳光铺洒在他身上,将他淡金色的身影再镀上一层金边,高贵犹如神祗,只听他用冰冷的声音缓缓道:“我会让他很快就出来见我的。”
96 苍冥破界
浮生潭面波光粼粼,犹如一面巨大的明镜,倒映出岸边山川秀色,芸芸众生。
“钥华,你到底要做什么?拜托你说句话好不好?”柳陌一路追随钥华,没料到他是直接向浮生潭而来,一时猜不出他的用意,要说钥华是去硬闯潭面的结界禁制,打死他都不信。
钥华半侧过身,看柳陌一张明丽无瑕的脸写满了焦躁和不耐,冷笑一声,回道:“你不是最讲义气吗?甘愿为清遥垣修他们两肋c刀,那何不现在就凭本事闯进去试试,又何必管我要做什么。”
“你……”柳陌一时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狭长微挑的凤眸波光涟滟,脸上神色几变,道:“好,我知道我方才有些冲动,在议事厅中当着汶于天和他女儿的面没给你留面子,我承认,是我没考虑妥当,可事情一码归一码,若你能有更好的相救之法,我们又何必要去硬闯?”
钥华,这回我可放低姿态了啊,等于向你服软,这台阶我可给你放这儿了,你可别再给我端架子不下来!
柳陌心里暗忖,救人的前提是要先保全自己,他才不会像垣修那么傻去硬闯结界呢,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什么?兄弟义气?手足情深?这些高尚的情c他柳陌自然是具备的,不过,在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之前,他可不会贸然行动,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方才进议事厅后的一番言语,一半是真心为清遥他们着急,另一半则着实想探探钥华的底,毕竟三人都消失了十来日了,他就不信钥华没有一点打算,没成想炎瑞的一封信帮了他大忙,钥华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钥华冷冷的将他从头看到脚,看得柳陌心中都快要哆嗦起来,正待发作,却听钥华道:“看来你笨得还不算彻底,有救。”
柳陌一双美目眼看就要喷出火来,他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大事当前,切不可意气用事,有道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待到心中稍微平静下来,他才以正常的口吻问道:“这潭水颇深,如不破他结界,我们要如何才能见到那汶子笙?”
“我们何须入潭,我自会让他出来与我们相见。”钥华也不再与他为难,笃定的说着,伸手当空一握,当即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缓缓在空中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宝剑,剑身细长,熠熠生辉,剑锋薄而透明,弥漫着沉重的杀气。
柳陌见他这架势,显然大吃一惊,“苍冥剑?!钥华,这,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开玩笑,这是上古神剑啊。
钥华并未理他,他的身体慢慢离开地面,悬浮于空中,来到水潭中央,墨发飞扬,锦袍舞动,四周气流不断涌动,剑尖直指潭面,猛地向下俯冲,以力拔山河之势,将苍冥剑劈入浮生潭中!
潭面上一层巨大的半球状透明结界应声反弹而出,钥华将苍冥剑挡在身前,于半空中急速后退,那结界弹出数十丈后,渐渐在空中碎裂消失,弥散至无形。
柳陌看得心惊,暗自佩服钥华对苍冥剑的掌控力。
一阵狂风卷过,苍冥剑又变幻为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消散在四面八方,仿佛从未出现过。
钥华俊挺飘逸的身姿,自半空缓缓而下,他看着开始不断翻涌的浮生潭水面,清冷道:“汶子笙,今日我就会一会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浮生潭底,汶子笙好不容易将那两颗清莲聚灵丹炼化,正要提取其中一味珍惜的药材配方,作为他新练丹药的引,待这批丹药练成之后,就可以帮助他大大提升灵力,先不说维持身体形貌,就连恢复以往的功力神威,都是大有可能的,一想到这一点,他心头便激动不已,仿佛回到以往威震四方,战功显赫之时。
他刚沉浸于往事不久,只觉得炼丹室猛烈摇晃起来,他心知不妥,飞奔到室外,才知情况已大大不妙,那些虾兵蟹将早就惊慌不已,四下逃窜,假山树木倒了一地,更有被屋顶掉落的瓦片砸中的,来不及逃跑而死于后来者脚下的,通道两侧已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尸首。
汶子笙心底惊怒交加,什么人?竟敢扰我浮生潭的清静!
他一个旋身,身形已朝潭面而去,分明是有人蓄意破坏结界,看来这次,必须由他出面不可。
97 浮生对谈
浮生潭上凭空跃升起一股巨大的白浪,浪高数丈,一人浅色长发,玄色衣袍,单腿立于浪尖,轮廓深刻,五官俊美,眉宇间隐有银光闪动,眸色幽暗,嘴角噙一丝浅淡笑意:“居然这么轻易就震破我的结界,你倒有些本事。”
钥华负手站立在水潭边,看到浪尖上站立的汶子笙,惊讶之情一闪而逝,仍然是沉稳冷漠的神情,冷静中带着一抹嘲讽,道:“昔日的蛟族战神,不过而而。”
汶子笙听他这话,不怒反笑:“既然钥华尊上这么轻易就可破我结界,为何拖到今日才来?难道不是对我有所忌惮?”
钥华对他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但他既然已经差不多毁了他的浮生潭,他却仍然谈笑自若,并没有冲上来就对他喊打喊杀,这样的风度涵养,让他多少有几分侧目。
此时,柳陌上前几步,与钥华并肩,一双美目微微上挑着,波光流转,对着那汶子笙道:“银蛟,这你就误会他了,据我所知,他这人向来不知道‘忌惮’二字是怎么写的,恕我直言,他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要人,十有八九是觉得你,没什么威胁x。”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他修长好看的食指,到眼前晃了两晃。
柳陌与钥华素来不和,但到了一致对外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必须以妖神殿的利益为重。
汶子笙闻言,脸色变了变,收起唇边的笑意,语调泛冷,“哼,妖神殿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轻易困在潭底翻不了身!?”
“若你不想要这浮生潭了,尽管说一声,我可以将‘苍冥’再唤出来,将这里彻底毁掉。”钥华的眼神飞雪寒冰,而语气更冷,让站在一旁的柳陌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汶子笙有些懵了,他吃惊的看着钥华,苍冥剑?他没听错吧,上古四大神器之一,这钥华竟然已经能够随意驱使召唤?!
看着钥华的神情,汶子笙确定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真的是有能力可以随时将这浮生潭毁灭。
他心中暗道,虽说这潭小的可以,一点也配不上他战神的名头,可好歹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安身之所,且有灵月山庄罩着,如果这里被毁掉,那依他现下的状态,还能去哪儿?难道要他舔着老脸,凭借昔日的交情,投奔那些故交好友去?呃,或者叫狐朋狗友更恰当,仔细一想,他威风时,做人似乎做得有些失败,竟没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如今见他落难,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帮他?做梦!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向钥华放低姿态,服软?不,不,不,论辈分资历,钥华绝对不会比他高,怎么能让他向一个晚辈低头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好歹他手上还有王牌,唬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这一番思量,汶子笙心中有了底,他看着钥华,缓缓道:“呵,这浮生潭不要就不要了罢,只是,这潭子若是真的被毁,尊上要的人恐怕也同时被毁掉了,并且是灰飞烟灭,连转世都不可能。”
“你说什么?灰飞烟灭?!你到底把清遥他们怎么样了?”柳陌x急,一听到他这么说,急忙问道。
汶子笙心里得意,这时候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他表面尽量保持一派镇定,悠然回道:“清遥尊上的本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就凭现在的我,能把他怎么样?还不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把话说清楚,我最讨厌猜来猜去的。”钥华沉声道,谁都看得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汶子笙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打算坦白从宽,“故事有点长,你要从何听起?”他心里觉得,即使告诉了他,他也束手无策。
“说重点,”钥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如果你敢给我兜圈子,或是说假话骗我,那我不介意给你看一看苍冥剑的威力。”
汶子笙此时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耍聪明,道:“我最初抓那小花j,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毕竟,我想要那清莲聚灵丹这么多年,都快成痴成魔了,却久盼不至,所以,即使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错过。”
“你看出了花晓晴的灵源身份,想要用她威胁妖神殿交出清莲聚灵丹是不是?”柳陌接着他的话道。
“我其实并不想正面与妖神殿为敌,我只是想引出清遥而已。”白浪的势头渐小,汶子笙的身形落在水面上,悬空着,他直视着岸边两人,道。
“你就这么肯定清遥会去救她,她可不是清遥的灵源。”柳陌挑眉问道,顺便瞟一眼身边冷心冷情的男人。
“我并不肯定,我只是亲眼见到在章莪山上是清遥从狰兽口中救的她……咦,什么?!她不是清遥的灵源?那他为何……”
“你既然知道清遥有清莲聚灵丹,就应该知道,他出门从来不带灵源,灵力所需就靠那些丹药。那些所谓被他看中入选的灵源,也只不过是替他扫扫地,做做饭。是清遥他天生仁慈心善,博爱众生,自然做不到见死不救,不像有些人,天生冷血无情……”柳陌说着说着,只觉得一记冷嗖嗖的眼刀s来,他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说的太明白,伤了大家的感情,总是不好的。
“你继续说下去。”钥华的语气越发的冰冷漠然。
“看到清遥真的被引来了,我当然高兴,想方设法将他困在幻华镜旁,日日看我如何折磨凌辱那小花j,好逼他早日交出丹药……”
“哦?你折磨凌辱她?”话未说完,极具危险的声音在汶子笙耳边响起,他心里一惊,抬头正撞上仍站在岸边,直视着他的钥华的目光,冻得碜人。
98 相救之法
“没有,我绝对没有真的碰过那花j的身子,那个,我当然是指真的交合,我可以对天发誓!”汶子笙此时真的很庆幸他当时没有头脑发热的强暴那小花j,这也是为他自己留点余地,因为不管她是谁的灵源,一旦遭到妖神殿以外的人玷污,妖神不能再用不说,这等于就是在向妖神殿宣战了。
“发誓倒不必,你有没有碰过她,见到她人我就会知道,如果是谎言,便是不攻自破,”钥华冷冷的看着汶子笙有些急切的眼神,问道:“然后呢?”
汶子笙有些讪讪的,将已经举到一半准备指天发誓的手放下来,继续道:“然后,我自以为清遥看到幻华镜中的影像,必然熬不过两天就会乖乖就范,交出清莲聚灵丹,但他并没有,直到四五天了,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让我一度怀疑我用小花j威胁他的方式是不是错了。”
“再后来,垣修硬闯进我的结界,想要助清遥救出小花j,当时清遥已经服下一颗清莲聚灵丹,体内灵力有所恢复,垣修破界时灵力虽然折损不少,但若他二人合力,我自然招架不了,眼看着垣修已经救出花j,准备自潭底出逃时,正应了一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背,还是我运气太好,”说到此处,汶子笙看了一眼钥华依旧冷冰冰的神色,“咳,咳,那两人竟然一同坠入了‘浮生一梦’。”
“你说的可是三大太虚幻境之一的‘浮生一梦’?”柳陌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汶子笙嘴角微扬,“这位尊上好见识,这正是那太虚幻境。”
柳陌追问道:“垣修和花晓晴是一同坠入的?”
“与其说是一同坠入,不如说一个是意外失足,另一个则是自愿陷入。”
“自愿?呵,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难道还有谁是心甘情愿陷入你的‘浮生一梦’不成?!”
“这可是我与清遥尊上一起在幻华镜旁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垣修尊上的确是看到小花j误入之后,自己跳下去的,当然,他可能并不知道那就是‘浮生一梦’罢。”
柳陌风情万种的美目转了转,为垣修的举动想了千百种因由,最后全都汇集成一条,那就是,垣修对那云秀芝已经情g深种,对于她闯下的祸,犯下的错极力弥补,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舍身相救。
嗯,一定是这样!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钥华突然道:“所以清遥才会为了进入梦境去救他们,而受你威胁,最终交出了清莲聚灵丹,是不是?”声音好似寒冬中有北风吹过,让人从外到内都冷得彻底。
“我x,从头到尾清遥都太无辜了好不好?你tm究竟为了什么要那劳什子的清莲聚灵丹?!”柳陌一时激愤,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抓住汶子笙的衣襟处恶狠狠地问道。
汶子笙并不想与他们起冲突,见柳陌这副架势,只得坦白回道:“我不是也需要大量灵力嘛,可我这体质特殊,灵源不是说有就有,只好炼制丹药,而丹药中的一味重要引子,只有清莲聚灵丹中才有,所以……就这样了。”说到最后,语气还颇有些无奈。
柳陌实在看不惯他脸上那无辜的表情,正要对他发动攻势,却在下一秒被钥华喝住,只听他道:“那他们三人现下都在梦境中?”
“准确的说,都在那小花j的梦境中。”汶子笙回答的不急不徐。
柳陌刚想再问什么,又被钥华拦下话头,他只得愤愤地盯着钥华,而钥华自然不会理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我,让他们离开梦境的方法。”
“钥华尊上,我已将解救之法全数告知了清遥尊上,相信他不日就可以将垣修和小花j从梦境中带出来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不日?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我最不喜欢这种时日不确定的等待,还请你务必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钥华看着他,冷淡疏离中带着不可逼视的尊贵之气。
“钥华尊上,你这不就是摆明为难我嘛,时间的早晚完全掌握在清遥尊上手里,我无能为力的啊。”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也不看看始作俑者是谁,在你已经得到了清莲聚灵丹之后,你就不该再为他们尽点心力吗?”柳陌的手掌已经完全扣住了汶子笙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慢慢凸显出来,不正常的紫红色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
汶子笙心中大骇,脖颈处可是他的命门,为了两颗丹药而送上一条命,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亏,他急切大喊:“别,别,别这样,有话好说,方法也不一定就没有。”哎哟,怎么就被他碰到这两尊神。
“你若想到了什么就说,但,不得有半句虚言。”钥华冷言提醒道。
“那,那,你们先放开我。”
柳陌缓缓松开了手,眼神却仍是牢牢盯住汶子笙,“快说!”
“这是我在‘浮生一梦’外捡到的,应该是属于那花j的东西。”汶子笙脸上似笑非笑,缓缓的摊开手掌,一块椭圆形的透明晶体中央,有几缕鲜红的印记漂浮着,似血丝般缓缓流动。
钥华和柳陌见到这东西,脸上均露出了疑惑的神态,因为连他们都从来没见过,那小花j又怎么会有这稀罕物?!
“这是什么东西?”钥华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问道。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的确是那花j随身佩戴之物,也是她入‘浮生一梦’前最后佩戴之物。”汶子笙回道。
冰蚕血玉啊,我对不起你,555,可是和我的x命比起来,也只能牺牲你了……
明明是他的东西,被小花j无意中捡到了,好不容易物归原主,现在又要让他奉献出去,这让他情何以堪啊啊啊!
“就这玩意儿,可以让他们提前回来?!”柳陌水润的薄唇微抿,一脸的不相信。
“这是小花j最后佩戴之物,只要我将它植入梦境中,它就会变成花j脑海中的执念,只要清遥尊上善加利用,他们走出梦境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毕竟梦中两百天不过是现实生活中的一天而已。”汶子笙说得肯定。
“好,那你就动手吧,不过……”钥华略一停顿,“你必须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等结果。”
汶子笙只觉眼前一黑,这次他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妖神殿,果然不好惹啊。
99 终脱梦境
清遥自一片迷蒙混沌中苏醒过来,耳边是潺潺的水流声,自己全身衣衫尽湿,竟然仍是半躺在幻华镜下的水池中,那幽蓝色的花朵近在眼前,却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莫非自己已经从那浮生一梦中脱身出来了?
他长眉微蹙,只觉头痛欲裂,全身灵力溃散,一时竟无法思考。
他苍白着脸静躺片刻,调匀呼吸后,再次睁开眼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水池边并排躺着两道身影,均是发丝凌乱,身形狼狈,衣衫尽湿,面色苍白,而这两人,正是垣修与花晓晴。
脑海中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时隐时现,清遥清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逞强,但他还是要去回想,绞尽脑汁的,他绝不允许自己忘记自己曾经所下的每一个判断和抉择。
他记得自己在花晓晴的浮生一梦中,为了想要尽早将他两人带出梦境,可谓是费尽心机,想尽办法,却屡试屡败。
他曾经试着说服花晓晴直接跟他走,如果花晓晴真如他在幻华镜中所见的一般,是真心爱着那离清的,那当她看到与离清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时,也该言听计从才对,然而,花晓晴的选择却出乎他的意料,或许是离清几年前的不告而别伤透了她的心,也或许是花晓晴g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离清,总之,他几次三番的劝说都以失败告终。
然后,不得已,他又将目标转向了垣修,曾在连通浮生一梦出入口处的山巅之上邀他相谈,实则准备趁他不备,将他打落山崖,直接送出梦境,一了百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垣修虽然在破浮生潭结界时折损了不少修为,可比起在幻华镜中数日,不断被吸食灵力的他,功力仍是强上许多,他打不过他,只得眼睁睁看他离开,却毫无办法。
眼看着自己在这浮生一梦中灵力耗损严重,清莲聚灵丹又被汶子笙所夺,心知再不将他二人带出,最后无法离开的恐怕就是他自己,就这样,他心中焦虑,终日郁郁,可就在这时,他身边突然多出了一样物件。
这物件小巧别致,看似半透明的暖玉状,握在掌心中却有一丝沁凉之意,清遥读书万卷,见识广博,见了此物,心头也不免掠过一丝惊讶,这形态、质地,以及那中央一抹流动的血色,真乃极其罕见的天蚕血玉。
相传,天蚕血玉乃上古神物,可轻易降服神兽,并从此令其膜拜。
只是,好端端的,他身上又怎么会多出这血玉来?
这件事让清遥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垣修主动上门找到他,开门见山的,让他交出这块玉来。
他当然不会贸然地交出去,一番打太极的交谈下来,他方才知晓,原来花晓晴近日丢失了一枚极宝贝的随身佩玉,到处寻找,焦急万分,也不知是怎么的,后来她便一口咬定这玉在他这里,这才有了垣修上门来索要一事。
此事蹊跷,不过,对他而言,自是有益无害的,他此时已是灵力耗损严重,遂打蛇随棍上,心生一计,诱得垣修和花晓晴前来。
他只道是寻得一件宝物,请他二人前来辨识,相邀的地点仍然是那与浮生一梦出入口相通的,终年云雾缭绕的恒渺山巅之上。
花晓晴和垣修应邀前来,花晓晴一见此物,眼神猝然发亮,就要跑上前来抢夺,清遥见状,急退数仗,瞬间接近悬崖。
然后,他在二人惶然惊怒的目光下,朝悬崖下伸出手,天青色的水袖翻飞,迎风鼓荡,手掌心中,赫然是那一方血玉。
花晓晴惊急之下,一行清泪潸然而下,灼痛了一旁垣修的眼,也令他心头一热,在那血玉即将坠落的刹那,他毫不意外地见到垣修向悬崖急掠而去。
垣修身形如燕,在猎猎风声中,终于截获了那方沁凉,紧紧握在手中,然而,却改变不了已急速下坠的身形!
花晓晴见得此番变故,早已呆愣当场,冷不防后背吃了他一掌,纤细的身子飞起来,向悬崖边缘跌去!
她惊诧回头,眼神朦胧而迷离,像是覆着月华水雾,看得清遥心头一窒,手掌成拳,握在身侧,却始终没有上前阻止她的落势。
花晓晴那一回眸,他看得分明,她眼神中竟已了无生趣,是他灭了她的念头,绝了她的念想,让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在她眼前消失,让她心如死灰,让她没有挣扎,任自己像一片落叶般跌出了悬崖,在不知名的空间里,旋转、跌落……
他明明是在拯救她,可在过程中,他分明又是在毁灭她!
远远的,他看到有人向他们走来,很快来到了幻华镜旁的水池边,他看到柳陌穿着鲜亮的,招摇的红色锦袍,走到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但他不后悔用最后一丝灵力去回忆在浮生一梦中他的所作所为,至少,把他们带出来了啊,可心底那一丝丝愧疚之情又是为了哪般?
小青有话说:
梦境就这样结束啦,接下来是新篇章的开启,最近给小青留言、送珍珠的妹纸很多,在这里表示最诚挚的谢意n_n
接下来会放慢更新的节奏,基本是一天两更,一百章过后小青的存稿有限,尽量日更,实在来不及的话请妹纸多担待~
妖神是长篇,而且会收费,这点必须向妹纸们先明确,如果不能再陪小青继续走下去,也同样非常感谢~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费,其实还没想好,目前暂定是在130章左右~
感谢一路支持妖神和小青的妹纸们,你们太可爱啦^o^
100 容琅诊脉
瑞兽青铜香炉袅袅生烟,弥漫了一室,珠帘和床幔都沾染了些许暖香的味道。
“她怎么样了?”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坐在床边的男子,白衣褐发,正在替昏睡的花晓晴诊脉。
须臾,他收回手,替花晓晴拉好被子,回头看向冷声问话的男子。
“钥华尊上不必担心,她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气虚脉弱,多加调养,加以时日,自然会恢复的。”男子容颜秀美,双目晶灿,语气温和。
钥华眸色未变,语气却仍像含了冰霜,“容琅,收起你那副看好戏的神情,还有,她,还不足以让我担心。”
容琅并不反驳,嘴角含笑,道:“你匆忙间让人传信于我,难道不是为了她?”他眼角余光落在紧闭着双眼的花晓晴身上,啧啧,一段时日未见,她倒出落的越发清丽可人,秀婉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带着x感,不过好像是瘦了点。
“清遥伤重,灵力无以为继,要让他去狐族支援炎瑞是不可能了,而你,恰好也懂那么点儿医术。”钥华坐在床榻对面的雕花红木椅上,给自己斟了杯清茶,悠然的喝着。
容琅将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不紧不慢的收拾妥当,斜眼看着钥华,“哦?听你的意思,我就是个替补,对吧?”
“我很好奇,你听话总听不到重点,是这么多年来占卜占坏了头脑吗?”钥华一手执白瓷印花茶杯,一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目光冰冷而不耐烦。
容琅似乎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人身攻击,启唇问道:“那钥华尊上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我让你来是为了狐族叛乱的事,替她疗伤只是顺便。”钥华说完,眸色一黯,心中暗恼,竟然会着了这小子的道,他有必要向他解释这么多吗?!
“是这样吗?顺便?看来原先是我会错意了,才会这两天都不眠不休的在这里看护着她,既然如此,蒙尊上提点,不如我就回房多休息休息,到了狐族,一场恶战是免不了喽。”容琅不顾形象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起身越过钥华,就要走出房门。
这时,原本大开的房门处,忽然闪过几道金光,隐隐有气息流动,不过,很快就隐没了下去。
容琅挑眉看向钥华,一副不明所以的询问姿态。
“怎么,这个金石结界是怎么回事?”
“在她没醒之前,你不准离开房门半步。”钥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下,转身离开,那放置在桌上的茶杯杯身很快出现了无数条细小的裂缝,接着,轻微的一声,整个茶杯碎裂开来,茶水沿着桌面,流淌下去,滴落在地面上。
容琅看了一眼,无所谓的笑着,坐回到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花晓晴的睡颜,心头一热。
这小东西,他还真有些想她呢,现在正好,他又可以与她亲近亲近了。
灵月山庄琉璃阁。
“二小姐,您还是别去了。”丫头扶疏劝道。
她的主子什么都好,人生的美,x子又好,又有才华,最难得的是,她还以女子的身份帮老爷挑起了山庄的重担,在外面经商赚钱,光凭这一点,就够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可只要是一碰到那个妖神殿的钥华尊上的事,她就会变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与往日的j明能干,完全判若两人,这不,一听说那钥华尊上的什么专属女仆被救回来了,她家主子马上就张罗着找大夫,可人家g本就不领情,一口就回绝了她,她却仍不死心,几次三番的要去探望,结果,通通都吃了闭门羹。
“扶疏,你别拦着我,这次不一样,我找到了北海的红灵,只要给那小花j服下了,保管药到病除,等她身子一好,尊上便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汶沁璃看着手中那一支通体血红,散发着夺目光泽的灵芝,美目中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唉,也不知那钥华尊上给她家小姐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她那么死心塌地的,时时处处为他着想,现在为了他的专属女仆,居然费尽心思找来了红灵,真是!
不过,看着主子兴致这么高,她当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希望能够说点其他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老是把心思放在那冷冰冰的钥华尊上身上,于是,她开口道:“二小姐,您实在要去便去吧,只是,大小姐的事情,您还得多费费心思,老爷他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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