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央冷静地问陈子宣:“既然君已经不耻至此,那休了我,让我成为下堂弃妇,不是更能解恨吗?”不是要求和离取回婚书,只求休弃,这样她的嫁妆不能取回,所有的不名誉都由她一人承担,陈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陈子宣咬牙:“休你?你如是个要脸的,就该去宫门御前击闻道鼓告御状,召告天下,状告那狗王爷掳人妻子,坏人姻缘,奸淫良家妇女!如若无人敢受理,你就一头撞死在鼓前,才算全了陈、柳两家的节义。”
“宣哥!”陈夫人坐不住了,陈老爷去了衙门,可离府前,千叮万嘱要她看着儿子。切莫让他冲动,在言语上冲撞了摄政王,要知道隔墙有耳,就算在家里也是不保险的。现在倒好,陈夫人才知道,原来儿子不肯休了那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打的,竟然是咬摄政王一口的主意。
若柳央真的一头撞死在闻道鼓前,哪怕高贵如摄政王,也会被天下所唾弃。
她知道儿子读书人最重脸面,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贵人,这亏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的,休了那贱人也就罢了。
陈夫人急急地拦着儿子:“休了她,就写她犯淫乱族,就够表我陈家气节了,听娘的话,算了啊。”
“原来,表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柳央喃喃道,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想,他恨的到底是自己的变节,还是恨珣烈的权高欺压?去信让自己在王府里自尽,估计也是打算等她死了之后,再借机宣扬珣烈bj不遂,害人性命,既全了他的脸面,又能狠打一耙给珣烈制造麻烦吧。
如果柳央去宫前告御状,不管成或不成,珣烈的脸面必然被削。而递状纸给天子的条件,首先是要滚钉床走火炭路,她的性命是否能保得住,想必都不在表哥的考量之内吧?
陈子宣双眼圆瞪:“你不愿意?!”
“不愿。”柳央回得斩钉截铁般,此时她心志坚定,再无转移。
“贱人!”他又想动手,却被玲珑和陈夫人一左一右地拉扯住。不能动手,却阻不住他的恶言相向:“你以为那是个什么货色?你以为攀上高枝就能飞h腾达?先帝先皇后唯一嫡系爱子,那为什么他无法登上帝位,外头流传他谦让帝位,将皇位拱手相让于妃子所生的皇长子遗孤,笑话!”
这话一出,可算得上语惊四座,陈夫人、玲珑及柳央齐齐变了脸色。
“宣哥!”
“公子,切莫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表哥,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陈子宣并没有因为她们几个的惊呼而住口,反而有些洋洋得意,对着柳央冷笑:“那些老臣子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他当皇帝,因为他是一个废人,一个被毒到五味皆失,经过救治后也只勉强留下一种味觉的废人!所以就算先帝多么爱宠他,也不能立他为太子,也不可以将祖宗基业传到一个废人手上!”
“你瞎说!”柳央愤而立起,却因为久跪而眼前发黑昏眩,扶着额摇摇欲坠,却仍然咬字清晰地反驳:“王爷他不是废人,他b谁都优秀,表哥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
“我没资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去告御状?现在朝上谁个不知道皇帝年纪虽小,但为人甚有主见,对那废人把持朝政,心有不满,正差个机会……”
“夫人!”玲珑见劝阻不下,柳央及陈子宣两人,都以一种针锋相对的态度相峙,转而哀声求助在场唯一可以盖过陈子宣的掌权者。
陈夫人被她提醒,立刻扬声喊叫守在四角的杜鹃等心腹:“来人,把她先给我关起来,找人好好地看着少爷,莫让他冲动……今日这里的话,谁都不许传出去,谁敢泄露了半点风声,就乱棍打死扔出去……”
就这样,柳央进陈府,像遇了一遭风暴似的,又跪又砸又骂又锁的,被困了起来。
柳央仔细地展平身上衣物,因为跪得太久而弄出的脏迹和折痕,这身看上去朴素但穿起来暖和的衣物,是珣烈亲手给她穿上的。
她自是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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