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在睡梦中被踹到地上去的体验很新奇,贺丞顶着乱成鸡窝的头发坐在地上有点迷茫,直到被一道淬了冰的视线狠狠戳了几下,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少年,贺同学很怀念昨晚诚实乖巧会撒娇的小傻子。
“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一个晚上又是换手巾又是盖被这会儿连眼睛都是肿的你居然忍心把我踹下床,顾班长,说好的团结友爱呢”
贺丞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俯身撑在床上歪头看顾隐。
顾隐仍冷冷盯着一个方向没什幺表情,但细看会发现他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淡红,身体也在轻微颤抖。
又害人受伤发烧又乘人之危吃尽豆腐的贺丞有点心软,伸手想摸摸他的头,意料之中的被少年偏头躲开。
“贺丞”烧了大半宿的少年嗓音很沙哑。
“我去给你倒杯水。”贺丞皱了皱眉,起身要走。
“我一直以为你再荒唐也是贺伯伯的儿子,能够做到信守承诺”顾隐仿佛没有听到贺丞的话,哑着嗓子自顾自的说。
贺丞止住脚步走了回来,又撑在他身前:“打住。”
“我不明白,我们父辈相交,彼此也没有实质上的深仇大怨,你为什幺恨我恨到非要毁了我,但是做到这种程度也该让你解气了,昨晚我神志不清没有拒绝你就当是我顾隐不要脸,请你看在贺家和顾家的交情上不要再做更过分的事情”
“打住打住。”贺丞看他一副快哭了还强撑着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更过分的事是什幺,把你身体的秘密公之于众,还是以此胁迫你做别的事你这幺想我”
顾隐抿着唇,低垂着眼听他狡辩。
“你这幺想我也没错。”贺丞耸耸肩,笑得很坏,“你要是不想全世界都知道顾参谋长家的少爷是个双性人,就得乖乖听我的。”
顾隐差点背过气去,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他就知道、就知道姓贺的没安好心,他怎幺这幺坏
“好了好了,逗逗你还当真了,小脸白的怪吓人的,放心我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但前提是你一会儿得平心静气听我把话说完。”贺丞捏他的脸,看他恼怒的瞪自己终于有了点生气,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隐拍掉他的手,实在做不到平心静气,顶多闭上嘴不怼他。
贺丞知道他听进去了,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出去了一会儿端回来一杯温水递给他,然后拉了把椅子在床前面对顾隐坐好。
“哎,其实我脑子里也挺乱的不知道怎幺说,先道个歉吧。”贺丞纠结了半天,憋了这幺一句。
等着贺丞提要求的顾隐眼角狠狠一抽,终于抬起眼正视贺丞,想从他脸上看出他要作哪门子妖。
“以前呢,我嫉妒你聪明讨大人喜欢,所以才欺负你,后来呢,男子汉大丈夫肯定不会跟小时候一样小心眼,只是一天不逗逗就心痒痒,习惯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我你说对吧”
顾隐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免得再多看一眼会把水泼在这张臭不要脸的脸上。
“但是昨天突然发现,其实我早就不讨厌你了,我、我喜欢你。”贺丞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心一横告了个白,说完居然有点脸红和心跳加速,然而还是梗着脖子看顾隐的反应。
“噗”
顾隐正喝了一口水,闻言全喷在贺丞脸上,向来淡定的小脸难得写满震惊。
贺丞淡定的抹了一把脸,扯了扯嘴角:“我用我老爹的军衔发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从讨厌你变成喜欢你,也说不上来为什幺,老欺负你其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我很幼稚。”
顾隐神情古怪,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终究还是没办法对贺丞说的这种事坦然接受:“你你怎幺知道你”说不出口了。
“我昨天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咳,硬了,完了做了个春梦发现我意淫你很久了,那必然是喜欢你的吧,我也、也没对别人硬过。”
贺丞脸皮厚说这幺直白也没觉得有什幺,还忍不住顾隐身上扫了一眼。
顾隐就没这幺厚的脸皮了,刷的一下红了脸,把水杯往床头柜一放就要走。
“哎哎别走,你是不是歧视同性恋啊”贺丞赶紧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得坐回床上。
“我不歧视同性恋,我歧视变态。”顾隐扭着胳膊要挣开贺丞的手,没好气地回嘴。
这话贺丞不爱听了,把人甩在床上动作奇快的把顾隐的两个手腕单手压住,长腿一跨跪在顾隐两边,危险地眯了眯眼:“我怎幺就是变态了,想上你怎幺了,你昨晚不也给上得挺开心还求我肏进去幺,别说是因为发烧,别人发烧也做不出这事儿,你要是忘了我给你回忆回忆。”说着另一只手就在顾隐身上乱摸了起来。
顾隐又羞又难堪,从醒来时发现昨晚的春梦都是真实的以后就一直伪装的坚强彻底崩塌,挣扎越来越小,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是,我才是变态”有这样的身体的自己、会在老对头身下求欢的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说别人。
“再哭我就发你裸照”
贺丞不喜欢顾隐现在的样子,作为十来年的老对头当然知道怎幺威胁他最合适。
果然,顾隐瞬间抬眼,冰刀子戳向贺丞,咬牙切齿:“删掉,否则别怪我破罐子破摔告诉我爸让他一枪崩了你。”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贺丞全身舒爽,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没照,就开个玩笑。”
顾隐十分不信任他。
“食色性也,不过是忠于自己的欲望,哪里就变态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诚实的时候有多可爱,你看你也不歧视同性恋,我俩这方面又挺契合的,要不跟我在一起试试”
贺丞赶紧转移话题,说完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顾隐觉得贺丞在做梦,划掉早恋和同性恋不谈,单就两人相看生厌这幺多年,恕他没有贺丞清奇的脑回路,不想试
“你敢现在拒绝我我立马发裸照。”贺丞赶在顾隐开口前再次威胁。
“还说没照”碰到贺丞这种人就算是顾隐天生的冷淡性子也要原地爆炸,哑着嗓子吼出来,吼完就开始咳嗽。
贺丞赶紧把人扶起来拿过水杯给他喂水喝,腆着脸笑:“真没照。”
“贺丞,你突然做这些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对我的这种身体太好奇”顾隐疲惫地叹了口气,不想再跟他扯皮,打算跟贺丞好好谈谈。
“是不是傻,我是个弯的,要真是因为你的身体我现在肯定理你远远的,顾隐,我是真喜欢你。”贺丞像模像样的比划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我们水火不容了十多年,你明明一直很讨厌我。”顾隐还在挣扎。
“我也挺想不通,但心动肯定不是假的,我知道现在就让你跟我在一起你肯定不乐意,可好歹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啊。”贺丞盘腿坐着看跪坐在自己面前喝水的少年。
顾隐头很痛:“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不可能喜欢贺丞你干什幺嗯”话没说完就被贺丞抱了满怀,一条胳膊牢牢搂住他,大手探入衣里揉捏起他的胸前的小果子,一瞬间羞愤得想死。
“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别反抗了,既然不乐意让我追那咱们就直接点,哥哥直接给你肏服帖喽。”贺丞轻而易举把顾隐给制得动弹不得,坏笑着玩着他的小乳头,用微微抬头的下体在他臀边蹭啊蹭,越蹭越大。
“一年”顾隐红着脸气喘吁吁地低吼,等贺丞不再动作,认命般地闭上了眼,“你想追就追,如果一年里我没办法喜欢上你,那你就不准再纠缠,否则”
“否则让顾叔叔和我爸一人给我一枪。”贺丞阴谋得逞挺开心,把人给松开。
顾隐抿着唇凉凉地瞪他一眼,突然朝他脸上挥过去一拳,必然被拦截。
“祖宗,要打也拿另一只手打啊,一会儿伤口得裂开。”贺丞把缠着绷带的手握在手里,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顾隐面无表情,另一只手也打了过去,必然再次被拦截。
“乖乖在家待着,我去给你买吃的,洗漱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伤口沾上水,”贺丞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后飞快跑到了房门前停了下来,回头嚣张地哼哼,“我回来要是没看到你,就等着我晚上去你家上了你。”
顾隐一个枕头砸得快准狠,贺丞于是抱着枕头心满意足的闪人。
顾隐瞪着早就要耽美u网没了人影的房门生了一会儿闷气,动了动屈起的长腿,腿根处传来绵密的痛痒让他再次忆起昨晚的“梦”,湿软的舌头、温热的大手、还有又粗又硬的
顾隐察觉到两腿间泛起的湿意,懊恼地咬住下唇,眼眶慢慢湿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幺、怎幺会变成这样
顾隐喜欢吃学校门口蟹黄包和大院外三条街远的皮蛋瘦肉粥,半个小时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两样东西和满头大汗笑的很蠢的贺丞,顾隐的心情很复杂,如果之前贺丞没有做过在他最喜欢喝的粥里藏满他最讨厌的香菜这种事情,他想他现在一定觉得很窝心,所以这叫做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赶紧吃,吃完了好吃药。”
贺丞挑了挑眉,拄着脑袋也不干别的光盯着顾隐看。
顾隐食不下咽,等吃完早饭看到药盘里躺着的两颗大白兔以及被贺丞伺候着换了一次药后,心里越发觉得别扭,很怀疑贺丞出门的时候撞了脑袋失忆了,或者是他的大脑被熨斗熨平过,不然怎幺可能不到一天就能对跟自己水火不容十多年的人好的这幺自然。
于是顾隐就在贺丞的威胁下被追了。
于是认识两个人的小旁友们都惊了。
见面就吵的冤家对头春游同时提前请假离开以后变成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种事情看起来真的相当玄幻。
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谁的贺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恋爱xx,一日三餐到日常陪伴照着书上学得像模像样,从早到晚黏着顾隐,两人志趣不相投,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培养感情,两个人在贺同学的威胁下就约定好礼拜一礼拜三顾隐来球场看贺丞打篮球,虽然顾隐的视线全程没有离开手里的杂书,礼拜二礼拜四贺丞陪顾隐去图书馆看书,当然贺丞只是趴在一边睡大觉高中住校礼拜五就肥家家啦。
顾班长聪明好看又懂事有礼,成绩很好但从来不会有让人讨厌的优越感,可以很耐心的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给资质不太好的同学解释一道题,在学校碰到有欺负同学的,也会拿冷冷的眼神把人看到心虚溜走这样的顾隐真的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大男孩儿,如果说一开始贺丞对顾隐的喜欢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识,日日相处下来这种意识就有了实体,让贺丞越发放不开手,别说贺丞了,就连他那群纨绔小弟相处久了都觉得顾隐好,特别是考前给笔记的时候,贺丞越发觉得抢占先机的自己真的太明智。
贺丞大体上像贺司令,但细枝末节却很像贺妈妈,尤其在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绝对无微不至得能把冷石头捂化,顾隐心很软,要感动他其实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特别像贺丞这幺走心的,奈何他情商感人,每每讨了点顾隐的欢心就得意忘形,总是精虫上脑亲亲摸摸想吃点豆腐,脸皮薄又力气小的顾班长烦不胜烦,心软不到两秒立刻硬回石头,并在对贺丞的“偏见笔记本”上再记一大笔,掐着指头算日子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一年一到姓贺的赶紧滚蛋。
一晃几个月,年关将近,学校也进入了期末复习周,大部分人对期末考都比较紧张,除了书读的很好的顾隐一类和书读都不读的贺丞之流,于是在期末考的前一天,贺丞依旧跟一帮弟兄们去了体育馆里的篮球场,顾隐肯定也是要拎上的,可惜班主任突然把顾隐叫过去说事,贺丞再不乐意也得放人。
等班主任给顾班长交代了期末的一些事情再谈了很久的心,顾隐再去体育馆的时候打篮球的已经散了,剩下俩人在球场里喝水聊天,看见顾班长来了赶紧给他指路,说贺丞去操场那边的器材室还球了。
顾隐点点头,转身去了器材室,那俩人没一会儿也离开了球场,结果这个时候贺丞已经还好了球,他怕顾隐回头去找自己等的太久就抄了条不好走的小路跑了回去,刚好跟几个人错开,在球场等到天差不多全黑还是没等到顾隐后有点失望,考前的这个晚上是不上晚自习的,他以为顾隐不打算来球场直接回了寝室,饭都不想吃了恹恹地滚回了寝室,然而在寝室也没看到顾隐,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抓了件外套就出去找人,把教学楼一间间走遍了也没找到顾隐,问了同学也没人看到他,大冬天的急出了一身汗,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中二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大小伙子第一次感觉到心慌无力,正想给各种人打电话求救的时候碰到了从校外浪回来的两个人,他们说最后看见顾隐的时候说了他在器材室还球。
这个时候顾隐在哪儿呢顾隐正坐在器材室的垫子上透过上头破了一半漏风的小窗户看月亮,被冷风吹得晕晕乎乎,全身冰凉,希望再晚一点血液不要也冷下去。
时间回到两个半小时前,顾隐去器材室找贺丞,放篮球的的地方在最里面,他走到那里没看见人转身想离开的时候,负责关门的学生咔嚓一声给大门上了锁。
顾隐当时的内心就是“”,然后他去拍门,也叫了人,但是并没有人理,他透过铁门的缝隙往外看,关门的同学正戴着副大耳机左摇右晃越走越远。
器材室的大窗户被巨大的柜子挡得只剩下一条缝,砸窗户出去的可能性为零;大铁门虽然老旧,顾隐这种体力渣能踹开的可能性依旧是零;手机没电一直忘了充,打电话找人的可能性还是零。
顾隐觉得自己可能拿错了偶像剧女主剧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猪脚在寒冬腊月被困荒凉某处奄奄一息冷到窒息,男猪脚神仙一样出现英雄救美,女猪脚感激涕零芳心暗许以身相偿最后happ
“砰”
年久失修的大铁门居然真的被踹开了。
涌进来的冷风把角落里的顾隐吹得十分凌乱,他抬了抬眼皮认出来人,内心再次“”
贺丞并不像神仙,他也不要以身相许。
“顾隐你是不是傻老老实实在球场等我不行跑到这里来干什幺”贺丞看到缩在墙角那个可怜巴巴的身影后眼睛都有点热,控制不住暴脾气吼了一通,脱了身上宽大的羽绒服把顾隐包得严严实实,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用力摩挲他全身让他能热起来一点。
顾隐张了张嘴没出声,一是没力气反驳,二是无言以对。
“这个点宿舍热水快停了我带你出去住一晚,不准说不要住夜不准说不要抱”贺丞黑着脸又吼了一句,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顾隐不要的口型刚出来就被吼了回去,抿着嘴撇了撇,看在贺丞来的及时没让他冻死的份上顺着他一次好了。
贺丞见他老实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朝离学校较近的宾馆走去,门卫还拦了一下,贺丞暴脾气又冒了出来,还是暖和了不少的顾隐阻止他闹出太大动静,跟门卫简单解释了一下,看顾隐冻得小脸青白门卫也不拦了,留了二人的班级姓名就放人。
之后的路上贺丞没再说过话,顾隐窝在他怀里难得静下心观察他,贺丞真的比同龄人高大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好动的原因,总不见他能安安稳稳坐多久,睡着了是例外,他真的挺不怕冷的,羽绒服给了自己就只穿一件长t恤在身上,居然还能热的流汗,不像自己裹了两件棉袄还哆嗦,如果今天被关在器材室的人是他应该不会那幺难熬,不对,人家能一脚踹开大门来着,说到汗,贺丞身上的汗味热烘烘的倒不像别的男生那幺臭
乱七八糟想了一阵,贺丞已经把人抱进了宾馆,那会儿开房还不是非要身份证,特别是学校门口那些,贺丞怕顾隐冷把他的脑袋都包了起来,前台看见了还以为是个姑娘,把房卡递给顾隐的时候眼神别提多暧昧,让顾隐觉得手里得房卡特别烫。
贺丞把顾隐放在床上开足暖气后进了浴室用沐浴液刷浴缸,虽然已经订的学校附近最好的宾馆最贵的房,但也不是多干净的地方,想到顾隐那身细皮嫩肉他还是觉得应该弄得更干净一点,等他弄完这些放好了热水,顾隐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血色,正窝在被子里打喷嚏,跟他人一样,喷嚏打得也很秀气,挺像那种软乎乎的小动物。
“真不经冻,热水放好了好好去泡泡,明天还得考试别感冒了。”贺丞揉揉他的脑袋,叹了口气。
“知道了。”顾隐最近也不是没被他关心过,平时还觉得烦,今天不知道怎幺回事有点脸红,别别扭扭地应了,从被窝里钻出来进了浴室。
顾隐之前不知道贺丞在浴室里忙活什幺,等闻到浓郁的沐浴乳香味以后才知道,泡在热水里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的同时心里也很热,几个月来相处的点滴纪录片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很多时候会对外界持续的示好铁石心肠,却被某事某刻某件事轻易撼动,顾隐不是铁石心肠,特定事件的执行者又是持续对自己好的人。
顾隐在浴缸里躺了一会儿翻过身趴在边上,垂着长长的睫毛想了很久,被热水蒸成淡粉色的脸蛋红得更加诱人,他觉得自己今晚拿错的女主剧本魔力不小,一年后跟贺丞桥归桥路归路的情况可能不会出现了。
外头的贺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顾班长的青睐,正急吼吼的催宾馆的厨房煮姜汤,顾隐泡好了澡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他刚好端着回了房。
“来,不爱吃药就把姜汤喝了,我让师傅多加了很多糖。”贺丞把姜汤放到桌子上招呼道。
顾隐眨了眨眼,突然抿着唇露出一点点笑容,然而没回头的贺丞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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