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家悦当即摆个架式,“那就来吧!”
林英豪却摇头,“学校里人多,一打架都得受处分,你要是带种,咱们到校外去打!”
“不能去!”祈乐之当即觉得有问题,“林英豪,上次你也有不对,小悦又没真的伤到你,你何必苦苦相?”
林英豪还没发话,何家悦先叫了起来,“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林英豪看出一点不对劲,挑拨著他们的关系,“小悦?叫得怪亲热的!何家悦,你要承认被他搞过了,那我也就放过你了,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哈哈!一夥人发生猥琐的笑声。
何家悦气得脸通红,想起下午的那一幕,更加生祈乐之的气,一时冲动就答应了,“那好,咱们现在就出去打!”
“不行……”祈乐之想上前阻止。林英豪使个眼色,周围人把他团团围住了。
他还调唆著何家悦,“你要不要这护花使者跟著?”
何家悦转头冲著祈乐之怒吼,“你要是敢跟来,信不信我第一个就打你!”
祈乐之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无计可施,只得眼睁睁的看著他和林英豪扬长而去。
11
何家悦一时冲动,跟著林英豪出了校园,全然不知他在前头偷偷按动了手机,对外发出的罪恶信息。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锺了,但城市的夜晚华灯初上,璀璨著动人的光鲜亮丽,只是这後头有多少的y谋陷阱,却不是单纯无知的少年所能够预料的。
“行了吧!”何家悦眼见他越走越远,隐隐有些不安,“你不是要打架吗?在这儿就行了!”
林英豪回头挑眉一笑,“急什麽?没看见这儿还有这麽多车麽?要打也要找个人少的地方打!”
确实,校园门外停著不少接孩子回家的车辆,总有些人不愿意在学校过夜,想早点回家。
何家悦忍了忍,心想再走一时就走一时吧!反正他也是一个人,想来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直等到走是僻静处,看见那辆潜伏在暗处的蓝紫色lambhini,林英豪心中一定,径直向前走去,何家悦不知是计,跟著一步步踏入伏击圈。
蓦地,何家悦只听到脑後生风,他一下子来不及反应,便被後头一人拦腰抱住,如铁箍般牢牢反剪住他的双臂。
何家悦心中大骇,“谁?”
前头林英豪却也迅速的反扑过来,协助後头那人箝制住了他,“哥!我看中的货色不错吧!”
“是不错!”後头那人嘿嘿y笑著,在这不太冷的冬夜里分明透出阵阵寒意,听得何家悦全身的血y似都冻住了。
他只觉腕上一凉,已经被人用手铐铐住,想要回头,却回不了头了。
再怎麽单纯,何家悦也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拼命挣扎著,“林英豪,你这王八蛋,说好单挑的,你竟然找帮手?”
林英豪上前狠狠捏一把他的脸颊,“何家悦!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就真正的要‘睡’你这个美人了!”
何家悦的心象沈进了无底的冰窟窿里,“你混蛋!救命啊!救……”
後头那人已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吩咐林英豪,“快把他弄车上去!”
林英豪抬起何家悦的腿,二人迅速的把他扔进了後排车座里,锁死了车门。
待上了车,何家悦才终於看清了袭击他的那个人。长得跟林英豪有七分相似,但明显大了许多,估计三十上下,一双眼睛更加的y鸷,象是锐利的刀子,一寸寸的在他身上刮过。肯定就是报纸上传闻的,那个好色荒y的林家的大公子林英杰了吧?(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声音开始止不住的发抖,何家悦是真的怕了,强自镇定著,“等我下了车,一定会向学校报告!”
林英杰哈哈大笑,“真是有趣!怎麽还有这麽蠢的人?以为还是幼稚园过家家呢!被人欺负了就要告诉老师?太有趣了!我好怕哦!阿豪,你怕不怕?”
林英豪恶狠狠的道,“当然不怕!何家悦,你有胆就去报警啊?瞧咱们林家怕不怕!瞧你成天一副傲气的样儿,还真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不过是个开小破制药公司的,信不信我大哥一句话,明天就能让你们家关门破产!”
他前段时间之所以没有立即行动,就是在打探何家悦的底细。这些公子哥玩归玩,但做事还是要分个轻重的,象有些财大气粗、背景雄厚的家庭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
在查清楚何家底细之後,林英豪就大著胆子要报复了。本来只打算自己独享,但他跟何家悦交过一回手,知道他有两下子,怕自己一人搞不定,便约上了自己的大哥。
这个林英杰是城中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男女通吃,一听这个就来兴趣了,兴冲冲的要来尝尝小男生的滋味。
何家悦坐在飞驰的跑车上,是欲哭无泪。无论他怎麽叫嚣漫骂,林家两兄弟都当作耳旁风,还净说些下流之极的污言秽语,谈论著一会儿该怎麽调教他。
何家悦真是悔不当初,为什麽不听祈乐之的话,一定要乱发脾气跑出来,现在可怎麽办?
他在车上著急害怕,祈乐之在学校里,同样心急如焚。
被那夥人缠著,他无法追上去,只好假装撒手不管了,转头跑回了宿舍,拿了钱包手机又冲了出来,在校园门口来回跑了一圈,也不见他们踪影,祈乐之急得是满头大汗。
知道事态严重了,他一个电话打给了爸爸,“小悦可能要出事!爸爸,该怎麽办?”
听他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经过讲了,祈安修也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冷静的指挥儿子,“你先别慌,赶紧打一辆出租车,再绕著学校找一圈,问问附近的人,有没有人瞧见什麽异常的。爸爸这边再想办法查查林家的人!”
姚日轩在旁边听说也吓了一跳,“那个林家可没什麽好名声,那个林英杰最喜欢泡一家叫做假面的酒吧,里面乌烟瘴气,男男女女全戴著面具公然搞在一起,乱得不得了!”
祈安修听得心一紧,“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姚日轩自悔失言,忽地掩住了嘴。
祈安修瞪他一眼,“这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隐瞒?快说!”
姚日轩见门关著,这才小声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你记不记得上回我有一天晚上被陈董事叫去,弄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其实不是他病了要人帮忙,是他们家亲戚的小孙子出事了!那孩子跟咱们家运福一般大,参加一个酒会,不知怎麽就认识了林英杰,跟他学坏了。被他骗到那个酒吧去玩,还磕了药,我们找到那里时,那孩子正在台上跳脱衣舞,差点被人给轮暴了!家丑不可外扬,那孩子也成年了,没法起诉。也不能进大医院,我只好带他们去了邹医生那儿,又是灌肠又是洗胃的,闹得吓死人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祈安修却是越听脸色越发y沈。
祈乐之又打回电话,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爸爸!有保安看见小悦跟林英豪进了一片树林,後来只出来一辆蓝色跑车!”
姚日轩当即追问,“是不是lambhini?那是林英杰的车!等我找找,我还留了他的车牌号的,让乐乐到了那里多给泊车小弟点小费,他们就会告诉他那车有没有来了。”
祈安修当即把电话给他,“你再告诉乐乐酒吧的地址,我们也马上过去!”
姚日轩报了地址,这才後知後觉的惊叫了起来,“天啊!他们不会也这麽对家悦吧?那他的身体……”
祈安修已经在脱睡衣换出门衣服了,“你也快换衣服,再赶紧给何家打个电话!联络警局的朋友!”
这边两家大人收到消息,慌慌张张的准备出门了。那头,祈乐之听说要去酒吧那种复杂的地方更加紧张。
他都後悔死了!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宁肯动手伤几个人,也绝不让他们带走何家悦!
他衷心向满天神佛祈祷:他的小狗,千万不要出事!
何家悦一被带进这间酒吧,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著危险与恐惧。
迷乱朦胧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窒息的烟熏酒气里笼罩著一群戴著面具的男男女女。
台上,妖娆的舞男舞女们只穿著内衣,跳著不堪入目的舞蹈,做著各种引人脸红心跳的色情动作,而台下,很多明显兴奋过头的客人跟著台上的舞者脱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而舞池两边幽暗的卡座里,许多素昧平生的男女、男男、甚至女女公然搞到了一起,各自发出y靡的暧昧的堕落的喘息。
何家悦全身都僵硬了,拼命的摇著头,拒绝前行哪怕一步,因为他知道,只要进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他不想进来,可是架不住林家两兄弟强硬的拖了他进来。他的手被反铐住了,脚都被他们用领带绑住了,连嘴巴也被胶布牢牢封住。
何家悦是恐惧,但林英杰一进来,却只觉全身都兴奋起来了。甚至伸舌在他耳珠边轻轻一舔,“宝贝,待会儿我们哥俩先玩过你之後,就把你送到那台上去,你猜,今晚会有多少人想要上你?”
何家悦从来没有这麽害怕过,眼角止不住的眼泪一串串的滑落,无言的祈求著,不要!不要!
可面对恶魔,眼泪有用吗?那只会更加激发他们的兽性!
林英杰叫来服务生,开了一间vip贵宾房,拖著已经泣不成声的何家悦进来。等锁了门,打开灯,何家悦才看见自己身处的是怎样一间地狱。
这是一间圆形的屋子,而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房屋中间,那张巨大的床。而和普通的床不同,这张床的床头挂满了各种调教道具,皮鞭、绳索、手铐、脚铐、蜡烛,还有很多奇奇怪怪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在强烈得刺眼的灯光下,这间房子四面全是镜子,连天花板地板上都全是镜子,正常的,变形的镜子,映得四周人影憧憧,仿佛千百人一般,吓得人心惊胆战。
林英杰到了这里才撕开他嘴上的胶布,邪邪一笑,“这儿密封很好哦,你可以尽情的大胆的用力的叫!”
林英豪补充了一句,“只是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到!”
何家悦全身剧烈颤抖著,什麽骄傲,什麽尊严,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只是不停的流著眼泪,卑微的请求,“求求你们!不要这麽对我!我赔钱!要不……要不你们把我手也打断吧!两只手……两只手都可以!不要这麽对我!”
“知道怕了吗?”林英豪用力的狠狠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往後仰,眼睛里无比的恶毒,“让你乖乖的洗干净p股等我c你不干,现在我就一样c你!还让外头那麽多人来c你!”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何家悦哭得简直撕心裂肺,要是再重来一次,他一定选择乖乖留在祈乐之身边,而不是做个任性的坏脾气小孩。现在再想想,几个小时之前的校园时光,简直就是恍若隔世的安宁与幸福。
“晚了!”林英杰拍拍他的背,“要是你一会儿表现出色,让我们爽到了,也许我们会考虑不把你交出去。所以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不行!绝对不行!何家悦使劲的摇著头,整个人抖得厉害,缩成了一团。要是让这群畜生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绝对会生不如死!这辈子都难逃他们的魔掌了,还有爸爸妈妈,他们怎麽办?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啊!何家悦快要急疯了。
林英豪拖著他的头发就往床上走,林家杰却有些嫌弃的阻止了,“瞧他一身的鼻涕眼泪,带他进去冲个澡!”
林英豪对这个大哥的话还是很服从的,拖著何家悦进了浴室。
趁他转身放水的工夫,何家悦奋力挪动著身体,缩进了墙角,反手抓住了洗手池下的毛巾架,死死的握著就是不放。
林英豪嘿嘿冷笑,忽地举著花洒开了最大的冷水就这麽对著他冲过来,这个何家悦还可以忍受,但他忽然又调到了热水时,何家悦被烫得受不了了,惨叫著松了手。
林英豪一把扔了花洒,上前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贱货!还敢玩这套?老子现在就在这里干死你!”
何家悦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有一丝鲜血顺著嘴角慢慢的流下,配著他极度惊恐的脸,却是异样的激起人凌虐的欲望。
林英豪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撕开他的衬衣,看见他清瘦的胸前仍是殷红著的茱萸,使劲掐了一把,“真被那姓祈的小子玩过?”
何家悦死死咬著唇不答,林英豪一把推著他抵到洗手台上,就想脱他的裤子。
“阿豪,”林英杰皱眉在外头y森的看著他们,“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懂事了!”
“哥!就让我先上他一回吧!”
林英杰冷笑,“今天我让你先上了他,明天是不是就得再让你先坐上林家当家的位置啊?”
“可是……”林英豪还想多说什麽,林英杰却往後退开了两步,如鹰隼般的目光同样冷酷无情的看著自己的亲弟弟。
“你是想跟我一起c他,还是想让我一起c你们两个?我能把他扔出去,同样,也能把你扔出去!”
何家悦的心一沈,想要开口求饶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如果说林英豪是禽兽,那他哥哥完全就是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
林英豪二话不敢再说了,懦弱的问,“那他这样算洗好了麽?”
林英杰点头,“拖出来!”
外头大灯已经关掉,不再那麽刺眼,只留下迷离的紫红色幽暗灯光,林英豪正想把何家悦扔到床上去,林英杰却一把掀开了旁边的一张布,“这小子看起来没什麽经验,先上这个!”
何家悦这才注意到原来床边摆放著一只小马造型的器具,不知是干什麽用的。
林英杰笑得诡异,“小子!先上去好好享受享受吧!把他衣服扒光了放上去。”
林英豪一把抽开何家悦的皮带,解开绑著他的领带,就开始脱他的裤子,何家悦借著这唯一的机会,几乎是把所有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一脚重重的踹在林英豪身上,起身就想跑。
他六岁开始学习跆拳道,这功夫在同样勤於习武的祈乐之面前是小菜一碟,但是对於林英豪这种人来说,却是非常恐怖的了,林英豪被踢得一下摔到了地上,胸口巨痛,半天连吭都吭不出来一声。
林英杰却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何家悦冲到了门口,却是怎麽也打不开那道密码锁。这种逃生通道就在面前,却无法脱身的痛苦快要把人疯了!
“开门!快开门!”他又踢又撞,恨不能能化身烟云赶紧飞出去。
林英杰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弟弟,而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放了一颗药丸进去才一口喝下,“有性格,我喜欢!”
他一步一步的近了何家悦,蓦然感觉到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强烈的冷酷与暴虐的气息,何家悦本能的瑟缩著,这个人的目光就象是最y险的毒蛇,盯著自己不寒而栗。
何家悦使劲摇著头,声音颤抖得不象话,“我……我没得罪你……你……你放过我吧!”
林英杰狞笑著到他的面前,“你不是会功夫吗?来啊!”
何家悦被他强大的气势吓坏了,横下一条心,用力踹了一脚出去,可是两军对垒,他气势已失,使出来的招式也是色厉内荏的,更何况林英杰也并不全是浪得虚名,比他那个娇生惯养一无是处的弟弟,他还是有点用的。
伸手一把抓住了何家悦的腿,就势扛在了自己肩上,猛的一下压到了他的面前。
“啊!”何家悦惨叫一声,突然袭来的疼痛让他快晕厥过去了。
可比疼痛更加恐怖的是林英杰这个人已经整个贴到了他的身上,一双手如粘腻的毒蛇的信子缠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他近的唇,闻到他身上强烈的挟裹著酒精和充斥著黑暗的糜烂气息,何家悦整颗心都跟著强烈的恐惧剧烈的抖动起来。
“你要记住!你惹上了我,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伺候好我!”
林英杰残酷的言语如锋利的刀子,割碎了何家悦最後的求生意志,整个人彻底崩溃了,完全成了木偶。
林英杰两下就撕烂了他的衣服,幸好灯光昏暗,并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只是把他整个人扛著扔到了马上,让他以骑马的势态坐在马上,在他两手固定在马耳上的活扣里,两脚套进马蹬里,然後按动机关,马头断开,沿著既定的轨道往前伸展到极限,何家悦整个人就俯趴了下来。
林英杰对他的老实很是满意,伸手在他年轻光滑的背上摸著,“宝贝儿,身材不错!”
何家悦两眼无神,浑身颤抖著,牙关格格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英杰伸指到他後x按了两下,眉头微皱,“c!这麽紧!那老子还怎麽做?”
他可没那耐心做什麽扩张,直接从墙上取了一只硕大的阳具过来,“宝贝!就先用这个吧!”
何家悦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林英杰毫不留情的把那只仿真道具一下捅进了他的後x里,何家悦才凄厉的尖叫了出来,全身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著,冒出豆大的冷汗,而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迅速蜿蜒而下,顺著白皙的长腿淌了一地。
林英杰却很是满意,伸手蘸了一把鲜血顺著他的脊骨抹下触目惊心的红线,“好了,现在不用润滑剂了!我一向认为,最好的润滑剂就应该是天然的!”
他脱下裤子,坐到马後,扶著自己已经被药物刺激勃起的巨大分身就要往那鲜血淋漓的後x里送。
何家悦心如死灰,如果可以,他宁愿在这一刻,死去。
就在此时,门开了。
13
当祈乐之提出卡里几万块的全部零花钱,终於买通了侍应生,冲进这间包厢时,眼前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绝人寰的情景,全身的血y轰得一下冲了到头顶,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只凭本能行动了。
林英杰只见一个红著眼的少年不要命的朝他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提起,然後,皮锤般的拳头如暴风骤雨一般重重落下,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不想还手,而是这少年本就是练家子,若论实力,可能与他势均力敌,但他完全豁出性命的打法,把林英杰一下就打懵了,只能死死的护送要害,不致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他想叫停,可那少年完全打疯了,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麽,只一门心思要把他从地球上彻底消灭干净。
躺在地上的林英豪开始还想帮忙,可很快就被祈乐之疯狂的打法吓坏了,索性挺尸装死。
直到随後祈安修和姚日轩赶了进来,制服了这个疯狂的少年,林英杰才吐了一口鲜血,厉声质问,“你们他妈的是什麽人?知道老子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林家的大公子林英杰吗?”祈安修把儿子交给姚日轩看护著,如山一般护在他们身前冷冷的道,“我是祈安修,打你的是我儿子!你要是想闹事,冲著我们祈家来!不过我想,你们林家还没这个本事斗得垮我们荣辉集团吧!”
林英杰当然知道祈家,他确实也不敢动祈家,“可这小子关你们什麽事?”
祈安修抓著他的衣领,一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愤怒的眼神象两团炽热的烈火,“可这孩子又关你什麽事?你要这麽对他?”
林英杰狰狞著大叫,“这不关你的事!”
祈安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只要是个人,都不能容忍你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没人性,可你们林家要是传出你这个大少爷做这种没有人性的事情,你还想坐上林家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吗?”
“那你去曝光啊!本少爷绯闻本来就多,也不在乎再多一条!”
祈安修这麽多年的修养在面对这个人渣时也忍不住了,提起拳头正要揍他,却见後面何家父母也慌慌张张的赶进来了,“发生了什麽事?什麽事!”
“啊──”当看到木马上全身赤l,下身还染满鲜血的何家悦时,何妈妈惊叫一声,受不住这刺激晕死了过去。
何爸爸也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了。此时祈乐之倒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姚日轩放开儿子,“快去放家悦下来啊!”他自过去扶住了何爸爸。
何爸爸浑身哆嗦著,脸白得跟张纸似的,一瞬间好象就老了十岁,动都动不了。
当祈乐之含著眼泪把整个人完全呆滞的何家悦抱到他面前时,何爸爸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儿子身上,心疼得快要爆炸了。
“不!”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忽然歇斯底里的冲了过去,一把掐住林英杰的脖子,清瘦的脸上因为无法承受的惨痛而扭曲起来,“王八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何先生!冷静!冷静!”祈安修死命的把何爸爸拖开,“为了这种人赔上性命值得吗?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太太!他们都还等著你照顾!你杀了他,难道还要给他赔上一条命吗?”
何爸爸濒临崩溃的理智终於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他颤抖著指著林家杰,“我儿子还没满十八岁啊!你这混蛋,我要去告你!告你!”
“那你们去告我啊?看我怕不怕?”林英杰有恃无恐,“丢脸的还是你们自己!不过是个开小破制药公司的,还以为多不起了麽?”
“你……”何爸爸给气得一阵眩晕,人直直的往後栽去。
祈安修赶紧扶著他,林英杰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还在那里雪上加霜,“象你们这种小家小户养出来的孩子,本少爷是看得起才玩他!想闹事?无非就是要钱嘛!开个价,给你就是!买你们家十个公司都够的!”
“你欺人太甚了!”姚日轩实在忍无可忍冲了上来,一脚踹在他身上。
却不料林英杰居然还真够硬气的,躲也不躲,硬生生的受了他这一脚,还出言调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你这美人打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来啊!再来啊!”
对於这样的无赖混蛋,姚日轩也没有办法了,还是祈安修更加冷静,“小轩,回去!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先送何太太和家悦去医院要紧!”
何爸爸不断掉著眼泪,哆嗦著手想脱衣服却怎麽也脱不下来,祈安修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自己外套脱掉扔给儿子,“快给家悦披上!”
祈乐之擦了一把眼泪,先拿爸爸的外套给何家悦披著,可何家悦的下t还l露著。他四下看看,从床上抱起毛毯,把浑身冰凉的何家悦紧紧包起来。
姚日轩扶著何爸爸,祈安修抱起了何太太,无声的退出了这间房。
林英杰这才叫了起来,“阿豪,死了吗?快叫人来啊!送老子上医院!”
何爸爸走在最後,闻声忽地回过头来,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看了看林英杰,又看了看现在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林英豪,好象要把他们俩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林家兄弟不怕人家跟他比凶比狠比拽比酷,可唯有何爸爸的那种眼神却看得他们毛骨悚然。好象是吃惯了羊的狼突然有一天发现,羊也长出了尖锐嗜血的獠牙,想要把他们一寸一寸撕裂一般。
“看什麽看?”林英豪首先沈不住气,色厉内茬的叫嚷著。
何爸爸深深的再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回过头去,佝偻著背摇摇晃晃的被姚日轩扶著出去了。
电话当然还是打给了邹建明,他以前供职的那间私人医院,七八年前那个院长就退休了,祈家帮忙把股份一起买了下来,又重新投资添置了许多设置,全权委托他经营。现在倒是间颇有名气的私人医院,他们用起来也更方便了。
邹建明因为照顾姚日轩还有祈幸之,在征得祈家同意後,特意与其他国家一些有开展双性人跟踪与治疗的医生在网络上联络,共同发起建立了一个秘密档案,对所有双性人的资料严格保密,只用匿名编号对他们的病例做相互的沟通与交流,倒是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
一看何家悦的伤,他也愤怒了,“这是哪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干的?”
祈安修拍拍他的肩,“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把孩子的伤治好,再看看何太太!”
何妈妈是因为受了过大的刺激临时晕厥,交给护士照顾,吸了氧又吊了瓶药水,很快就慢慢苏醒了过来。
难办的是何家悦,他把自己紧紧裹在毛毯里瑟缩在角落里,拒绝任何人的触碰。谁跟他说话都没有用,死死咬著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小悦!小悦你不要这样!”祈乐之不断掉著眼泪,试图靠近他,可他每靠近一点,何家悦就缩得更远,毛毯在他身下隐隐渗出一道长长的暗红色印记。
祈乐之哭得哽咽难言,自责得不得了。
全怪他!是不是?要是他坚持就是不让小狗走,那他现在顶多还在跟自己发脾气,却不会遭受这样的人间惨剧。
“小悦,跟爸爸说句话好不好?让医生看看你好不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何爸爸的眼泪却怎麽也擦不干净,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所有的希望,可全部的骄傲啊!老天何其残忍,何其不公,竟然这麽对待他的孩子!你怎麽能这麽对待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何爸爸心都快碎了。
很快,因为重伤,何家悦原本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是发烧的迹象。
邹建明百般尝试无果,下了狠心,“强制麻醉!”
怕再次伤害到他,护士只好拿了喷雾麻醉剂大量喷洒在房间里,何家悦再怎麽坚持,总也是r身凡胎,很快便沈沈睡去了。
手术一共做了两个多小时,当邹建明出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摘下口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把眼泪咽进肚里,才能用酸涩的喉咙开口说话,“後庭严重撕裂伤,一共十二道伤口,最长的十公分,最短的一公分,最深处接近两公分!”
他说不下去了,狠狠一拳砸在墙上,“那王八蛋什麽润滑都没做就直接把道具c了进去!孩子怕是有一两个月都不能正常进食了,只能打营养针,必须绝对的卧床静养!这人命都要去半条了!”他捂著脸说不下去了。他也有孩子,能理解做父母的心。哪个家长能受得了这些?
何妈妈和何爸爸听了之後的那眼神根本就不能看,悲凉得象经过了几世沧桑。
祈乐之蹲在墙角抱著头不停的掉眼泪,心象被刀一片片的割碎了──我的小狗,我可怜的小悦!
姚日轩伏在祈安修怀里咬著牙默默的流泪,祈安修紧紧的搂著他,眼神沈静得可怕。他们此时心里都想到了自己的运福,所以他们更能感同身受,要是他们的运福被人这麽对待,他们肯定会活活痛死的!
又等了好半晌,邹建明才克制住情绪,抖著声音道,“不过万幸的事,孩子前面没事,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被那畜生发现。再除了手腕和脚腕的勒痕,和身上一些轻微的淤伤,别的倒是没什麽大碍。”
他最後建议,“孩子的精神受了相当大的刺激,你们最好请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要不然,就是把他救回来,也是一个活死人。”
“医生……您……您这是什麽意思?”何爸爸紧紧抓著邹建明的手,象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邹建明回握著他的手,很是诚恳的道,“别说孩子突然受这麽大的刺激,就是大人也受不了。我怕他精神崩溃!那麽就很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自暴自弃,变得自甘堕落。二是意志消沈,不断沈溺在那噩梦里醒不过来,那就会发展成忧郁症,甚至……自闭。”
“我的悦悦!”何妈妈失声惨叫,和何爸爸二人抱头痛哭,看得人是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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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建明预测的果然没错,何家悦在第二天麻醉剂药效过去,清醒过来之後,整个人完全沈默了,失去了往日里所有的神采,象是空d的木偶。
纵然身体再痛,他都紧咬了牙关一声不吭,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说,彻底的把自己隔绝在所有人之外,筑起一道厚厚的冰冷的墙。
心理医生已经请来了,看了这情形,根本无法沟通,只能指导他们,“现在只有靠你们亲人的关怀与爱了,去好好跟他说话。只要他肯开口,哪怕是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要不然,巨大的痛苦和y影压在心里,他很有可能自杀,或是患上严重的忧郁症,带来一系列的後遗症!”
何妈妈倒在何爸爸怀里泣不成声,“孩子是在要一个公道啊!我们欠他一个公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对付那畜生了吗?”
“绝不!”祈安修与何爸爸异口同声的予以坚决否认。
何爸爸抬起眼,虽然悲怆,却坚定之极,“这些天,小悦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姚日轩吓著了,“何先生,你可不要干傻事!”
祈安修看著何爸爸沈静的眼,拉住了自己的爱侣,“放心!何先生不会做傻事的。”
两位爸爸无声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何爸爸扶著妻子,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现在就回去!小悦欠的是公道,我们在这里,说再多话都是多余的!一定得为他做点什麽。”
何妈妈看著几十年相濡以沫的丈夫的眼,忽地明白了,她不再哭泣,昂首站直了,“对!我们得为小悦做点什麽,我们回去!”
她紧握著姚日轩的手,“我家小悦就拜托你们了!”
“你们……”姚日轩待要再问些什麽,祈安修却已经拍著他的肩郑重应承了下来,“我们会把小悦当成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看护的!”
何爸爸点了点头,挽著何妈妈挺直了腰杆出去了。
祈安修只是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多加了一句,“有什麽事,给我电话,会更稳妥些。”
何爸爸握著他的手,感激的点了点头。
目送著他们远去,姚日轩才问,“他们……你们……到底要干什麽?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
祈安修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知道分寸的。不过该还给家悦的公道,一定得还得他!否则孩子是不会好起来的。”
透过玻璃窗,看得到祈乐之依旧守在何家悦的病床前,轻轻的不知在给他说些什麽。
姚日轩突然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哽咽难言,“要是家悦不好,乐乐这辈子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祈安修把他抱在怀里,拍著他的背安抚著,“乐乐只是一天没吃东西,想想家悦都经历了什麽?让他陪著家悦遭点罪吧,只怕乐乐心里还好受些!”
他捧起他的脸,“乐乐一天没吃东西你心疼了,可你一天没吃东西我也心疼!咱们先回家,洗个澡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家悦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咱们要是都累垮了,谁来照顾他?”
姚日轩用力点点头,擦去眼泪,“我们去跟邹医生打个招呼,先回家去!”
这边,夫夫二人先回了家,还不敢跟家里人说得太严重。
祈爷爷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怕他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说何家悦被林家两兄弟打伤了,住进医院,何家父母要谈些法律问题,需要他们暂时去医院做陪护。
就这都气得祈爷爷吹胡子瞪眼睛的,“去找林家的电话来,我打给他们!太不象话了,怎麽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呢?让他们兄弟俩去道歉!”
祈安修哄著爸爸,“乐乐已经揍过他们俩了,算是打和了。没必要您再出面了,这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祈民昊这才善罢甘休。
不过转身,两夫夫却把祈幸之叫进了房间,一脸严肃的告诉了他真相。
祈幸之吓得脸都白了,祈安修慎重告诫儿子,“运福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麽时候,都不可以跟人斗这种气!要是你出了什麽事,你让爸爸和爹地怎麽活下去?”
祈幸之老老实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绝对不敢的!”
姚日轩厉声警告,“还有,你要买什麽东西回来找爹地和爸爸,坚决不可以找外人要东西!要是贪那种小便宜,也迟早会吃亏上当的!”
祈幸之咽咽口水,“那找爷爷和姑姑也没事吧?”
“当然可以!但是其他人一概不行,知道吗?”祈安修想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你还是搬回来住吧!把你放在外面,我始终放不下心。”
“可是爸爸,学校有规定哦,只有大三以上才可以不住校的。”
姚日轩当即道,“那你以後不上课时一定要回寝室,不要在外头逗留!晚上坚决不许跟人家出去玩!我以後每天打你电话查岗!”
祈幸之头点得跟小j啄米似的,这个他倒是能做到。以他那高傲的外表,本来就没什麽朋友,除了上课,就是回寝室睡觉上网看八卦周刊,根本很少有交际。
祈幸之果真老实下来了,甚至连跟男孩子说话都要分外保持距离。这样确实安全了,却──找不到男朋友了!又是一桩愁事。
唉!养只小凤凰是多麽c心的事情呀!
祈安修两夫夫好生睡了一觉,又煲了老火汤,做了几道祈乐之爱吃的点心和饭菜,收拾了他的换洗衣物送到医院去。
祈乐之累得不行,已经趴在何家悦的床边睡著了,可就是睡梦中,他也紧紧握著何家悦的手,好象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看见他们进来,何家悦的眼皮子倒是抬了一下,却不是看向他们,而是看向他们身後,微微露出一丝疑惑。
姚日轩读懂了他的意思,“家悦别怕,你爸爸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能来照顾你了。”
祈安修却直接摇醒了儿子,告诉了他们真相,“家悦的爸爸妈妈觉得很对不起家悦,他们要想办法给你讨个公道,所以没时间过来,拜托我们照顾你。”
何家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又深深的隐藏起来。
祈安修尽收眼底,劝慰著他,“家悦放心,伯伯也会帮你好好看著你爸爸妈妈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安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何家悦到底还是忍不住,飞快的瞟了祈安修一眼。祈安修心中松了口气,这孩子心里终究还没有完全冷漠,还是关心著爸爸妈妈的。
他心中一定,温言问儿子,“乐乐,你快吃点东西,再好好去洗个澡,瞧这身上脏的,臭烘烘的,不要把细菌带给家悦了。对了,你是要在这里一直陪著家悦吗?那要不要爸爸先帮你请一个礼拜的假?但是功课什麽的怎麽办呢?”
祈乐之用沙哑得跟破锣似的嗓子说话了,“爸爸,你能不能跟老师说说,到时接个视频传给我们上课?那就还要麻烦你把我的电脑拿来!”
“跟爸爸还客气什麽?”祈安修笑著揉揉儿子脑袋,“一会儿让邹叔叔在这儿也给你加张床,有你在这里陪著家悦,他也安心些。爸爸和爹地就住在隔壁,有事叫我们哦!”
祈乐之道,“你们回去吧!我陪著小悦就好了。”
“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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