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我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你别急嘛。”
他又扭头问医生:“怎样?怎样?”
医生如实回答:“经过检查才知道,现在还不清楚。”
“我听你在放p,你是医生不清楚还有谁清楚?”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大骂。
医生伸手抹汗:“哎,哎,这位先生,病人刚刚来,我们是人不是神,光看怎么知道病人情况怎样?你冷静点嘛。”
我忙说:“对对,医生说得对。”
我一抢白弄得晏子雷没辙,只能继续跟我唠叨:“小七,你稳住,你会没事的,没事的……”
我翻白眼,这厮简直比房老大还夸张,被他一搅和,我反倒后悔来医院了,真是够了。
进了急救室,医生开始替我检查,晏子雷被挡在了外面,我觉得万分的庆幸,估计医生和我的想法一致,他淡笑着对我说:“你老公很爱你吧?看他紧张成那样,我想他更希望是自己躺在这儿。”
“你也认为他爱我?”我勾起嘴角。
“太明显了不是吗?”医生摇头,长叹。
呵呵……
检查后医生告诉我,动了胎气,有流产的可能,需要手术,等我准备进手术室时,晏子雷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凶神恶煞的恨声威胁道:“孩子保不保得住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的女人平安,别跟我说什么万一、可能,她若少了一根头发,你全家一起陪葬!”
晏子雷将混黑道的邪恶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身后高哲扳着y森的魔鬼面孔虎视眈眈,严厉的证实这绝对不是随便开玩笑,听听就罢闹好玩的,受到他们杀人似的目光震慑,医生赶紧叠声称是。
我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尽管他的那番话说得是咬牙切齿,颇有仗势欺人之嫌,却在我身体里产生了某种化学效应,胸臆间止不住涌动着五味杂陈的热流,一遍遍激荡冲刷向四肢百骸。
哈,他担心我,他没有拿我当做生产工具,而视为不可或缺的稀世之宝一般宝贝着呢!这下我终于体会到被爱的滋味儿了,他的的确确深爱着我,这个认知已经不再那么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真实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继续欺骗自己……
防备瞬间溃败,倔强的心没有一丝挣扎的诚服于他,趁着还没被护士推走之际向他招了招手,他甩开什么脏东西一般甩开医生,扑过来握住我的手,表情变戏法似的换上了深情且疼惜的样子。
我非常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小声得似乎只看见我磨了磨嘴皮子,他蹙眉,直觉矮下头,侧脸附耳。
我微笑,好心又说了一次,他听见了,呆住,眼底猛的袭上一抹异色,黢黑的晶眸迸s出璨亮光华,点燃他整张俊颜,夺人心魂。
这时护士推着我走进了手术室,他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旁边的高哲疑惑的盯着他,不解他怎么突然变成了雕像?
后来,手术很成功,孩子保住了。
我在医院里静养了一段时间,医生宣布我可以康复出院,不过因为准爸爸太强势,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让出床位,硬押着我继续泡在特等病房里安胎,每天苦不可言的大灌兄弟们孝敬来的十全大补汤……汗。
一天,病房门开了,我以为是y魂不散的晏子雷不晓得又打哪里找来偏方给我进补,正打算破口大骂,河东狮吼发泄不满,结果来者却是罗嘉。
我讪讪的收拾好情绪,端正身子:“嗨。”
罗嘉一脸的落寞,形容憔悴,他缓缓走到我床边,坐下,过了几分钟,他问:“你身体好点了吧?”
“好多了。”相对于他不知如何开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得简洁的回答。
罗嘉“噢”了一声,接着沉默,彼此气氛僵持着,尴尬着。
毕竟他是我差点要嫁的人,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的对象,不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爱着我的情意仍是不容抹杀的,我于心不忍率先道:“那天一定吓到你了,有没有受伤?”
他看了我一眼,呐呐的嗫嚅:“对不起,七七,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否则我不会对你动粗的。”
“罗嘉,你不觉得我一直都在欺骗你吗?”我有感而发,过去欺瞒他我真实的身份,现在欺瞒他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真是个坏女人。
他苦笑:“是我不值得你信任造成的吧。”
“正确的说,这都是命运的捉弄。”
听我说完,他顿了顿,踌躇良久道:“七七,半年来我只顾着自己,沉浸在追悔里,每时每刻无不想要催促自己赶快成为足以配得上你的人,把你重新夺回来,抓紧属于我们的幸福,从没考虑过我在改变,你也会改变,现在我总算了解你说的‘稍纵即逝’是什么意思了。”
“罗嘉……”
“你爱他吗?”
我瞅着他恳切求知的神情,低头温柔的来回抚摸逐渐隆起的腹部:“嗯。”
罗嘉唰的白了脸,随着我的动作移动视线,灼灼的仿佛能将我的肚子烧穿一个大d,我顿感不妙,忙不迭的把手藏进被单里。
“七七,是哪里出了错?他好在哪里?”罗嘉苦涩的质问。
“那我又是好在哪里?让你对我念念不忘?”我反问,“喜欢一个人或是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罗嘉硬生生的卡住,愣了半晌道:“告诉我到底输在哪里?”
这人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这样换汤不换药的问,即使得到了答案,又能如何?
我被问出了火气,也问出了莫深的无奈——估计跟怀孕有关,孕妇的情绪波动比较大嘛。
于是决定一了百了,给他听点狠话,我清了清喉咙,说:“你还记得你在我妈坟前说过什么?”
罗嘉愕然一栗,记忆倒带,回想到那个和风习习,天气晴朗的下午,在la的某个墓园里,他举着三根手指起誓道:“妈,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七七的事,罚我永远再也见不到她,孤独一辈子。”
看他的表情我晓得他记起来了,缓缓的说:“你没按下enter键,而我孩子的父亲却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解救我,你便输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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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初秋,第一片叶子红了的时候,我产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白白嫩嫩、r呼呼的大胖女儿……我料准红门里有一半人要捶胸顿足,晏家好不容易盼来了第四代香火,没想到却是一赔钱货。
结果呢?
屈叔、狗爷欢喜得不得了,甚至特地杀猪宰羊,浩浩荡荡的跑到庙里还愿,还慷慨解囊赈济弱势群体,说是替孩子做功德。
女儿满月那天席开百桌,大肆铺张庆贺,前来c一脚的人物,涵盖黑道上小到刚入行的泊车小弟,大到叱诧风云的角头大哥;白道上诸如在国际上扬名立万的影视红星、导演、编剧、引领当下电影界各个影业公司大亨老板,统统齐聚一堂,搅得媒体记者蜂拥而至,甚至警方出动大票人马跑来关切。
其场面之盛大狠狠压过了当初房凯带着妻儿往返香港摆了两次酒的嚣张势头,所谓输人不输阵嘛。
幼不幼稚?连这个也要比,真是无语了。
升级做了爸爸的晏子雷高兴兴奋的程度自然不在话下,逢人敬酒都豪爽的一饮而尽,还当众应来宾要求表演帮女儿换n片,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有这方面的天分,我学了一个月也手生得紧,每次弄的孩子不舒服的哇哇大哭,他那么大只的鲁男子,总是轻柔又利落的把女儿伺候得超爽,搞得女儿一见他就笑,害我每每气得牙痒痒的。
大家竖起大拇指,纷纷称赞他是合格的模范奶爸,他得意瞥着我j笑的跩样,厚~~非常欠扁!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回到总部的时候他已经醉到走路东歪西倒,吃吃的傻笑,却不自量力的硬要推我。
“喂,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你满身的臭酒味,熏死人了。”
晏子雷打一个酒嗝,抬手嗅嗅自己,大着舌头说:“哪有很臭,都是点点(女儿的小名)的奶味。”
“通常喝醉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
胖胖的保姆抱着点点,笑眯眯的拐进婴儿房,留我们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回房间。
“呵呵,我到底有没有喝醉,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他自信满满的拍胸脯。
我打开门,哼了哼:“你当我是交警有仪器帮你做酒测吗?”
晏子雷大手一转,我跟着轮椅旋过半圈,眼睛还没看清楚就感到一股热气迎面袭来,唇狠狠被堵住,腰身让他提高箍起,陷落一片火海般汹涌的炽烈中。
“唔……”
他渴切的吮吻着,濡湿的舌尖迫近,席卷所有甜美,两手也不得闲的剥着我的衣服,激烈的需索我的柔软……
“晏……子雷!等…等等……嗯……”我捶打着他的肩头,这个死色鬼真是死性不改,大半年没碰我,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呢……靠,种马就是种马!
“小七,我等不了,等不急了,给我……”他埋头在我颈侧努力的舔啃,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因为我有哺母r,胸部如同二次发育整整大了两个罩杯,每次我在喂点点的时候,这个家伙在旁边看得心浮气躁,好几次我都怀疑他克制不住想扑过来!
憋了忍了这么久,我发现他其实是当今天是刑满出狱的大喜日子在过,怪不得来者不拒,猛灌黄汤……
他把我钉在墙壁上连走到床上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挺入,突来的极致狂喜让他低吼一声,浑身颤抖的抱紧我粗喘,大汗淋漓的额抵着我的头,喃道:“小七,我爱你……”
我张大眼睛直视他幽深的眼底,熊熊烈焰后面充斥着坚定不移的执念真心,成功虏获我全副神智,我们脉搏呼吸在一个频率上难分彼此,我毫不思索献上红唇,没有任何保留的付出最直接的回应……
三天后,我爸爸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我没有哭,我觉得他总算了无牵挂的解脱了,我们把他的骨灰带到la跟母亲合葬,完成了他的心愿,让他们得以在地不离不弃,在天灵魂团聚。
接着我在la接受复健,经过一年半的艰苦努力,我终于恢复了行走能力,尽管走起来仍旧有些微跛,不过复健师说只要假以时日不断的练习,这样的状况会有所好转。
果然,点点过了五岁生日,我走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不仔细看的话平稳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晏子雷和我一直没有结婚,我们之间仿佛有种默契,从来不提这个话题,虽然旁边的亲人们常常抓到机会就唠叨——孩子都生了干嘛不结婚?应该给点点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论家庭,我们不一直住一起吗?点点叫我妈妈,叫晏子雷爸爸,和别人家有差吗?
婚姻之于我不过是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并不能证明什么。
某一天晏子雷把点点哄睡回到房间,我坐在窗前看电影杂志,最近他投资了一部超大制作的年度大戏,现在媒体新闻炒得纷纷扬扬的,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摩一二,怎么说咱们靠这行糊口的,多少要关心一下。
他在房里翻翻找找了半天,突然问:“你身份证和户口放哪里?”
我头也没抬:“书房桌子左边第二个抽屉。”
“哦。”他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装进西装口袋,又问我:“明天你有空吧?”
“我每天都很空。”翻了一页,继续看八卦。
“那好,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一办,至于酒席什么的跟外公商量过再订好了。”他掀棉被上床。
“嗯……嗯!?”我抬头瞪他:“总裁先生,刚刚你说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重复一遍?”
他拍松我的枕头,放到自己枕头旁边,口吻含糊的说:“没什么……结个婚呗……”
我跳起来把杂志一甩,飞身上床一手揪住他的睡衣领子,喝道:“结婚?!谁?谁要结婚!?”
“我们结婚啊,在一起那么多年早该结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还在给我装无辜,眨着一双媚眼,睨着我东瞄西瞄。
“晏子雷!”我差点咳血,“你以为你是到菜市场去挑一把青菜啊?这种事情你怎么凭着一时兴起乱来啊!?”
“我很认真的,哪有一时兴起?”他点着脑袋说,“而且压根没有乱来,是深思熟虑过的。”
鬼才信!
我撇唇:“你深思熟虑到问都不问我,只是随口‘通知’我,我们要结婚了。”
他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呵呵,起码比阿凯当年强,我还懂得事先通知你,没有骗你去签字盖章。”
“别扯到别人,说,你怎么想到要跟我结婚?给我一个理由。”我掐着他的脖子,大有不老实交代马上痛下杀手的态势。
“你知道点点很黏我嘛……”
“讲重点,这个地球人都知道!”我不耐的打断他。
“她又向我求婚了。”
我翻白眼:“这个地球人也都知道!”
点点基本算是他一手把屎把n带大的,宠她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试问有谁敢骑在红门老大兼电影王国手执牛耳霸主晏子雷先生头上作威作福?无疑这个殊荣是属于他女儿的!
三岁点点许下宏大的生日愿望——将来她要嫁给爸爸。
此后每年愿望就没改过,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凡举在幼儿园得了表扬,奖状什么的,晏子雷问她要什么礼物,她的回答统一为:和爸爸结婚!
“自作自受。”我嗤之以鼻,翻身准备离开,谁知他一把拽过我反压到身下。
他向我撒娇道:“小七,你怎么可以容忍咱们家上演伦理错乱的大悲剧?拜托,帮帮忙嘛。”
我好气又好笑,在外面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狠角色居然对付不了一个个头不及腰部,说话奶声奶气的黄毛丫头?!
“你不觉得你很白痴吗?她要嫁你就娶?你不晓得严厉的拒绝她,告诉她爸爸是不能当丈夫的吗?”我不耻的别他一眼。
“哎哟,反正我不管,女儿是你生的,你也有一半责任!”说着他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我使劲挣扎推开他:“不要每次为了达到目的来这套,正经点!”
他边吻边嘟囔:“我哪有不正经?我很正经在取悦我老婆啊……”
“谁是你老婆啊!?”
“你,高七七咯!”
“喂!不要……放开我,那里不可以……啊!”
我到底有没有嫁给晏子雷呢?
用事后高贺的一句话来回答:提前上车没问题,重点是要赶在附带产品出现前补票,不然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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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总裁》正文全部完结!
哦也!万岁!撒花!放炮!
接下来会出一些番外,请亲们继续支持!
(本章完)
第64章 番外一
黑暗静谧的房间流散着一些些激情过后悠绵的余韵,电子钟闪耀的绿色数字,明白显示着已经是午后两点了,由于灿烂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因此房间的主人仍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蒙头大睡,以补充昨日激烈运动损失掉的体力。
“铃铃铃……”
蓦地电话铃声尖锐的响起,然而床上的那团隆起没有半点反应,估计电话那头的人深知自己要找的对象是什么人,毫不放弃的坚持,非要让他接不可,所以电话铃持续不断。
“达令……电话……”一个迷茫惺忪的女声伴随着无力的推搡,床上一边开始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须臾一只大手伸出被单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随即传来沙哑低沉的嗓音:“哈罗……谁啊?”
“阿雷啊!”
全世界会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老爹?这么早打来什么事?”
晏子雷从原来趴躺的姿势翻成仰天,无视精壮光l的身子露出泰半,惊人漂亮的肌r线条泛着古铜色泽,他困倦的挠挠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人是不是在la?!”晏老大雄壮威武的声音铿锵的透过电话线重击晏子雷的耳膜。
“嗯,学校放假……”
晏子雷来不及讲完便被老爹夺过发言权:“你云姨在la出车祸了,现在人在医院不晓得是生是死呀!还有七七听说也受了很重的伤,你杰叔已经在飞机上了,你赶快到医院去!”
“云姨?七七?”晏子雷揉了揉后脑勺,“她们怎么会来la?”
“七七不是跟你一样要到美国上大学?!你云姨是陪她去适应环境的,哎哟,少tmd废话,你马上去就对了!”晏老大急得蹦蹦跳,都什么时候了,这死小子哪来那么多问题?!
挂了电话晏子雷还有点找不到北,七七?搜索了一遍记忆,只零零落落想起一个总是酷酷的不爱说话,站在距离之外眨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性格别别扭扭的小女生。
杰叔的女儿高七七算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小,可他们却从来没在私底下交流过只字片语,倒是和蔼亲切的云姨令他影响深刻,没有妈妈的他受到她很多的照顾,当年还在国内念中学的时候,她曾经辅导过他的功课,有多次家长会还是她代表出席的呢。
来美国上大学?高七七居然这么大了!?
床上的金发美女看他正在穿衣服,问道:“达令,你要出去啊?”
“是的,亲爱的,你再睡一会儿吧。”他笑着俯身一阵热吻,弄得那身材曼妙的尤物呼吸失序,差点又引爆一场火热r搏战。
外面刚刚踏进家门的房凯一看到沙发扶手上挂着一件透明性感的女性内衣,一张俊脸耷拉下来,一片铁青。
碰巧偷腥完毕的晏子雷神清气爽的出来,他立刻瞪眼忍不住出声低咒:“该死的家伙!你又给我带女人回来乱搞,这是我家!”
晏子雷无赖的说:“等我的房子装修好了,欢迎你也带小妞去狂欢,多少天都没关系。”
房凯一呸,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知节制、精力旺盛啊!?”
“兄弟,别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自己消沉下去,不过是一颗树,看看后面还有广袤的森林呢!”晏子雷语重心长的告诫自己的同窗好友兼事业合伙人。
房凯提脚要踹他,晏子雷机敏的避开,顺便抽走他手上的车钥匙,一边跑向门口一边说:“有事要处理,借车开开。”
“喂!那是我的新车!”房凯大惊,追着他p股后头嚷嚷。
晏子雷哪会理他,迅速打开车门坐进去,房凯扒着窗喊:“混蛋,下来!”
“哎,我的车在保养,帮帮忙嘛。”
“不行!你知道吗,车子给你用过后,我多难清理?整个椅套全得换,不行,你下来!”有轻微洁癖的房凯一想到之前借车的后果,心都寒了。
晏子雷正色:“我不是去泡妞,有一位对我很好的长辈出车祸在医院,我去探望她。”
“真的?”房凯将信将疑。
晏子雷系上安全带:“我是那种会拿长辈的生命安危开玩笑的人吗?”
房凯摇摇头,放开了手,晏子雷微哂,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前补充了一句:“你卧室的床上还有一美艳销魂的金丝猫,当我付给你的车钱,她技巧高超,包君满意,好好享受吧,拜!”
“啊!!!晏子雷,你个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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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云姨已经宣告不治,望着雪白床单下一撮柔软的黑发,晏子雷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甚至没能看她最后一眼,听她说最后一句话……
“医生,另一个伤患情况怎么样?”
黑人医生翻了翻手里的病历本:“严重脑震荡,目前仍在昏迷当中。”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当然,她在加护病房。”
晏子雷穿着无菌服,戴着大口罩走向一张病床,他们说躺在这上面的女孩子叫做高七七。
她果然长大了,虽然头部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鼻青脸肿,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除了高了些,样貌几乎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一样清秀可爱,眉毛弯弯的,嘴巴圆圆的,像个娃娃。
想到这里晏子雷蹙眉,奇怪他向来不擅长记住女人的容貌,当然了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若一个一个去记,岂不是要他的命?可是对于这个女孩,一个话都没说过,总是来去匆匆的小丫头,他怎么记忆那么鲜明?
隔天杰叔来了,面对爱妻的猝死他悲伤欲绝。一个印象中钢铁般铮铮的汉子,居然枕着妻子的尸身当场流下英雄泪,凄怆得令周遭目击者纷纷不禁潸然怜悯……这是晏子雷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何谓爱情!说实话他羡慕不已,也升起一丝莫名的期待,渴望自己有那么一天能得到一份如此生死不渝的爱情。
七七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即使偶尔醒来也认不出人,医生说她因为脑袋遭到严重撞击才造成的短暂反应,经过治疗是可以完全恢复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期间杰叔默默的料理云姨的后事,晏子雷自告奋勇在医院陪护七七,让他无后顾之忧。
一个多礼拜后,房凯一通电话打来说有人剽窃了公司研发,即将上市的软件程序,他不得已急急忙忙告别杰叔赶回硅谷处理,因此错过了七七苏醒以及云姨的葬礼。
晏子雷每次回想起来就懊恼、捶胸顿足,撇开别的不说,云姨之于他是多么值得尊敬和爱戴的长辈?缺席她的葬礼,遗憾得让他无限追悔。
转眼过了两年,晏子雷大学毕业留在la继续经营电脑公司,他的房子换成了比弗利山庄的一处精美别墅,开着昂贵名车在街头横行,马子更是满天下,声色犬马过着人人称羡的奢华生活。
房凯警告他,如果他再为叼马子而误了工作,他不惜跟他拆伙,大家都不用混了!
晏子雷嗤之以鼻,这厮自己想当清教徒他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拜托他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ok?!女人是多么甜美迷人的动物啊,生来就是给男人带来慰藉的,何苦拒之门外,苛刻的对待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呢?
某日他意外接到杰叔的电话,他打来请他当七七的电脑老师,教她使用各种高端的电脑科技,包括诸如破解密码,追踪,黑客入侵等等。
“杰叔,您应该知道我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时间手把手的去教导一个门外汉掌握那么尖端精细的技术。”他也不是真忙得一点时间抽不出来,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七七在接受杀手训练他就很排斥,那样清纯得如瓷娃娃般的女孩,何必踏入这危险得朝不保夕的行业?
“这个你放心,七七很聪明,不需要你现身教学,你在网上与她交流,告诉她要学习的方向,布置作业然后验收打分便可以了。”杰叔简单的见招拆招,一下说服了晏子雷,对方是他心怀愧疚的叔叔,人家都这样说了,他能拒绝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晏子雷和高七七一直保持着联络,尽管他们不见面,不通话,不报真姓名,七七甚至不晓得爸爸从哪里找来的高手?他是什么身份?却很崇拜这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学问高深莫测,无私倾囊相授的人物,师生情意累积得相当深厚。
当从国内传来噩耗,他们先后被召回去,临行前七七还寄了一封e…mall给晏子雷——
dearscott:
iwilltobeeback;thankyouforalongtimetotakecareof;ifyouwantustobeabletomeetagainsoon。
yourgrecia
n年后,这封晏子雷存了许久不舍得删除的邮件被七七无意中发现了,可想而之她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呃,用激愤来形容大概比较合适。
“说!你的英文名字是什么?”
晏子雷瞄她一眼,捞起在脚边爬来爬去的女儿,说:“突然问这个干嘛?”
“你到底说不说?”七七失去耐心,止不住拔高了嗓音。
“你大姨妈来啦?无缘无故的发什么脾气?”晏子雷把女儿放到背上,当马给女儿骑。
七七两脚一c堵在他跟前:“你想让我直接打给房老大问?”
这样做的下场是陈年旧账被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人尽皆知,顺便被房凯拿来耻笑一辈子!
晏子雷叹息,蠕动嘴皮子嘟囔:“scott……”
七七倒抽一口气,低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瞒了我那么多年,你存的是什么心!?”
晏子雷抱过被吓哭的女儿,轻轻拍着她娇弱的背,哼着小曲哄她,朝七七递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别那么大声,你吓到点点了。”
七七揪过点点交到保姆手里,接着质问:“好了,现在可以清算了吧!?”
“清算什么?”晏子雷死都不愿面对现实,一个劲的回避着,干脆赖在地上不起身。
“从头到尾你就知道我是谁,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啊?厚~~~亏我试着重新开始联系scott的时候你还在旁边看!你心里一定笑翻了吧?!”
晏子雷举手:“绝对没有,而是感动,觉得我老婆如此有情有义、尊师重道,身为老公的我与有荣焉。”
七七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说:“哼,骗鬼去!天啊,怎么是你这大种马啊!?杀了我吧,我青春年少时的偶像怎么是你呀?!”
为了安抚老婆的情绪,晏子雷温声软语的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你只是一时盲目嘛,对不对?不过我很欣赏也很自豪你是我收的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青出于蓝的高徒。”
七七趾高气昂的说:“这还用说,不然你怎么还留着我的邮件?!”
晏子雷嘀咕:还不是因为那个落款!说她是他的grecia,这是迄今为止她写给他的最接近情书的文字了。
过了一会儿,七七霍地蹲下身子捧起他的脸,亲昵的吻了吻:“忘了告诉你哟,scott先生可不只是我的偶像,还是我初恋暗恋的对象!”
贼喊捉贼,她还不是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唔……不管,今天晚上她甭想睡觉了,他要连本带利讨回公道!
(本章完)
第65章 番外二
“当啷!”
晏子雷猛的睁开眼,看到站在走廊上推着餐车的空姐正在向一位刁蛮的客人赔礼道歉,轻吐了一口气,移开视线望向窗外,黑茫茫一片的天际偶有云雾飘过,风景是乏善可陈的,没什么可看性。
旁边的高哲放下手里的书籍,冷冷的站起来,迈开长腿踱到发生口角的地方,弯下腰不晓得跟那位越吵越大声的客人说了句什么,只见他立刻侧头眺了晏子雷一眼,诚惶诚恐的闭上嘴巴朝空姐摆了摆手。
噪音很快平息了,高哲走了回来,继续面无表情的百~万小!说,晏子雷却再也没了睡意,其实他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在飞机上睡大头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焚烧,烈焰蒸腾的热气到处辐s威力,燎原般几乎将他五脏六腑化为焦炭直至灰烬!
自从在罗氏大楼匆匆一面后,他又失去了七七的消息,虽然他很清楚是二夫人c了一脚帮她出逃,不然她哪有本事像泥牛入海无一丝痕迹可循?但是对手是房家最狡猾j诈的老狐狸他一点辙也没有,那种明知山有虎,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急迫、燥郁日日夜夜煎熬着他,让他抓狂!
他的世界仿佛在一夕之间崩塌、颠倒了一样,那一天他在车里苏醒过来,一切都变了,七七失踪了,高哲、高贺、高阔统统背叛了他,甚至联合起来对抗他,他们对他侵犯七七的行为非常的不谅解,当然他也不需要他们的原谅,他想要什么女人什么时候不能要?要不到?!在他看来简直是天经地义!
难道只因为她姓高,所以本来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歪理!
不过显然很多人不是这样认为的,房凯那厮算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不奢求他能帮上什么忙,不扯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可万万没想到连金盆洗手多年的赵篆都跳出来挡他的路……高七七究竟做了什么功德居然拉动那么多人替她遮风挡雨?!
他还记得在医院杰叔的病房里,他大意失荆州给七七那女人y了一手后,隔天醒来便见到房凯那张超级欠揍的嘴脸。
“嗨,兄弟休息得好吗?”
他捂着依然晕眩的头坐起来,咬牙恨声:“你tmd怎么在这儿?”
房凯展开狐狸般微笑:“我来探望杰叔的,雷,你还真是有心,居然陪他老人家过夜,还躺地上睡,孝感动天啊佩服佩服。”
他低咒:“靠,废什么话?要笑就笑,最好笑死你!”
房凯马上顺应民意老实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还夸张到伸手掐眼尾渗出的泪珠,就差没趴下了。
晏子雷郁闷到不行,挣扎着爬起来找了张椅子躺上去,这一夜整得他腰酸背疼,麻药未散尽的效力导致他口舌干燥,涩涩的,吞咽口水都困难。
笑够了的房凯缓缓收敛,他道:“这次七七的决心你总算是见识到了吧。”
晏子雷瞥他一眼,沉默。
“亏你还自诩情场高手,怎么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房凯叹息摇头,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晏子雷撇唇:“就一个出卖朋友的人来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
房凯握拳放到嘴巴前佯咳了咳,说:“无论怎么说七七是蔷的救命恩人,我有我的立场。”
晏子雷很不屑的嗤了一声:“拜托,这种话你也有脸说?太幽默了吧?你的立场是根本没有立场。”
遭人狠狠吐槽,房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刻薄的说:“说穿了也是因为你这个始作俑者,都什么时代了,还做出qg女人的事情,被天下人唾弃你活该。”
“喂!姓房的,不晓得别乱说,什么qg!?”晏子雷如同针扎似的跳起来大吼。
“嘘!安静点,你想把杰叔吵醒也用不着这种蹩脚的办法。”扳回一城的房凯轻松调侃道。
晏子雷望了望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老者气咻咻的坐下,房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杰叔苍老枯槁的样子加上旁边规律运转的呼吸机,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他正色道:“你若是真心爱七七,应该好好检讨自己的行为,现在补救为时未晚。”
晏子雷一窒,讷讷转头瞪他,感觉他似乎说了一句外星话,他说:“你发烧神经不正常啦?你哪只眼睛看到过我会爱上什么女人?”
房凯微哂:“你是死鸭子嘴硬,自欺欺人。”
“欺什么欺?我欺骗谁了我?”死鸭子果然嘴巴很硬。
“雷,仔细从头到尾想想你做的事情,如果不爱,你管她有没有危险甘愿自己跑到牢里独自解决油鼠?如果不爱,你管她要交往什么男朋友急吼吼的草草了结赶忙出狱?如果不爱,管她结不结婚还犯浑狗急跳墙强要了人家?”
房凯一连串的问使得晏子雷当下哑口无言。
最后房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那么他爱高七七吗?
“总裁,我们到了。”高哲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晏子雷默默看了一眼底下灯火通明、光怪陆离的城市,他给了她一枪,子弹好像s穿了她的手臂,不晓得她怎么样了?她……一定恨死他了吧,哎,思绪纠结缠绕,更混乱了。
下了飞机直奔la的住所,晏子雷连夜派出兄弟大肆搜索,没两天便收集到高七七在这里生活落脚的全部情报,当他看到资料上印着某间小教堂名称的时候,他差点将牙齿崩断!
妈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要结婚了!
是的,当看到她披着白纱出现的那一刻,他脑袋一片空白!恨不得那一枪打中的是她的心脏而非是手臂!这个女人铁了心要彻底逃离他就对了!他不允许,死也不允许!
好不容易啊,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兴奋,他没有说错,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他们是绝配!
瞧,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他们彼此取悦,他们鸾凤和鸣,他们……她不要他的孩子!!!!
她说:“晏子雷,或许你征服了我的身体,但也仅限于身体,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我们的孩子’,你想都不用想,我不会要!”
他问:“如果已经有了呢?”
她说:“拿掉。”
天啊,她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他连立刻与她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心都有了!
历经千辛万苦重新搭建的他的世界,尚来不及灿烂又不费吹灰之力了塌了……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痛苦?什么叫锥心刺骨?什么叫悲哀?
她叫醒了他所有沉寂的邪恶因子,他要摧残她!他要毁灭她!他要作践她!他要……可是他却无法真正对她不利,他下不了手,面对她他竟然提不起半点勇气……那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最难熬的,既生气又不能发泄,既想干脆一了百了又恋恋不舍,他一个人关起门来躲着酗酒,自怨自艾,愤怒咆哮,弄到最后他自己快不认识自己了,只好很孬的偷偷看着她的背影,大骂自己没有出息。
难道真给房凯说对了?
他爱她!?
(本章完)
第66章 番外三
手术室门头上的红灯一直亮着,一扇电动门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里面的人与极力死神对抗,外面的人则拼命祈求死神不要带走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伤患。
这时暮色已经笼罩大地,寒风习习,一拨拨先后赶到的人将走廊上站得黑压压一片,却安静得一根针落地有声,大家纷纷屏息等待着,时间像是暂停一般静止不动,空气也跟着凝固了。
晏子雷从七七被紧急推进手术室后,便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失神的瞪着染满鲜血的双手,那是七七的血……
当时他亲眼见到她中弹——两声枪响,接连两颗足以致命的银亮子弹划破长空一一没入她的身体,随即她喷出点点血花,接着诧异的转头看,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直到他把狸猫解决掉,死在她面前,然后她才放心的垂下握枪的手臂,如断线的布偶娃娃跌落。
“呵呵……”她,笑了,笑得凄楚,笑得无奈,也笑得瞬间撕裂了他的心肺!
曾经一条鲜活的生命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居然就在他怀抱里、手心中渐渐的流逝,他抓不住,他留不住,他好没用!
他疯狂的呐喊着,可依然只能从她缓缓阖上,没了焦距的双眼里看到自己惊慌恐惧的倒影……
如果七七死了,他该怎么办?
隔着玻璃窗看着重症监护室里浑身c满管线的七七,他重复不下万遍的问自己:小七若真死了,怎么办?
医生给出的结论让人无法接受,子弹不是取出来了吗?为什么她还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死亡他是熟悉的,掌管红门后他几乎每天都在生死线上游离,今天不是你死明天便是我亡,他的父辈们哪个不是死于非命?过去小七常常说,这是出来混的人的宿命,所谓十个蛊惑仔九个衰到底。
是吗?这不过是意料中的结局?他得以如此束手无策的看着她死去,为印证她的那句口头禅再添一笔铁证?!
仪器的屏幕上微微跳跃的图像,嘀嘀发出的声音,牵扯着他的心跳、呼吸、神智,记忆中一副场景悄悄的与之重叠起来——
四年前的一天,也是这般景象,急急忙忙从美国赶回来的晏子雷刚刚得到老爹不幸身亡的消息,另一间病房里因护主而身负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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