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耽美灵异)

第 19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那里再一分一分复又放松了下来,才觉得收进来的皮肤一寸一寸的退出去了,可是他还留在那里,留在那里感受着自己内里一环环的收缩放松,周围被带进来的肌肤退却后,自然就把他一点一点地自行吞了进来,填埋在那细致奥热的谷道深处。
你实在是……在这种时候就坏心得叫人讨厌!
轩辕凤辰像是被甩上了岸的鱼,只张大了嘴不停地喘息着,没好气地瞪了那个这时候居然微笑得一派温良的先生一眼,却也不肯求饶,反而把腿圈了他的腰,手臂也搭上他肩背,更往底下勾了下去。
顾不上羞耻,他的加入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之处,心底深处只想把他留下来,留得更久,一刻也不再想分离。
所以身体忠实于内心深处的欲望,在他回应地耸身顶入的一刻挺起腰身迎合,就着这个势,感觉那个人更往里地嵌了嵌身子,几乎刺穿到了可收纳他的底部,许久没经历这样情事的那里有些吃痛,不由得倒吸着冷气缓了下来。
凤辰,你没事吧?
左静言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低头查看时,本只是淡淡水红的那里现下被撕扯得狠了,血一样的鲜红色泽在那处集现,肌肤也因血y涌来而微有些肿胀,只把里面的东西箍得更紧。
停住了那方的势,左静言重又在他的敏感之域上下抚弄,用手、用唇、用舌,沿着他身子每一寸肌肤抚摸下掠,捏了那前方突突儿跳动之处挑弄着,好容易再叫他又放松下来,这才开始缓慢的律动,一寸寸抽出,再一寸寸压实,弓起的腰令欲望在紧贴的腰腹间摩擦,呼吸间传递的一个喘息便是一次魅惑的诉情。
慢点儿……唔!
心中不再思考任何问题,放松了肢体,放开了全身上下所有感官,只有那个人的存在是真实的,迎合着他的肌r一紧一松,完全被拓展开的肠道顺从于他的节奏,在c到最深处时紧紧咬住,像是生怕它撤出去,快感四下乱窜,心脏也饱满鼓胀得像扯紧了风帆一样,一样完全脱离了控制,有力的一次次泵上的顶端的血y,一次又一次把他抛上浪尖高c。
感觉自己快要s出了,轩辕凤辰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微有些凌乱的发与絮乱的呼吸,苍白的脸上眼睛却是红的,是动了情的欲鬼,说不出的妖靡艳丽。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是属于自己的。
甚至再也无法抒缓出欲望的分身,没有了生气的身体,都是自己的,一直都是。
被这想法所鼓动,耳边传来柔靡的水渍声,身下进出回荡的r体拍击声,都是快感的辛香料,欲望愈来愈亢奋,愈来愈不受掌控,终于在那人俯身相就的亲吻时,腰腹间一道磨擦,便轻轻易易地喷涌而出,那多年被禁固的欲望连喷了十数道才止,白浊而滚汤的欲望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化开了,奶油一样涂在被他喷s满整个小腹的左静言身上,然后再嗒声回落,把他们两个人融在了一起,黏合得瓷实。
左静言见他s了,便也停下动作,虽然自己无法发泄的欲望仍硬梗地停在他的体内,却只是温柔地停留着,然后渐渐消软。
轩辕凤辰不肯放开他,却又不敢他把鬼的精元也s出,导致元魄尽散,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彷佛要嵌入血r骨骼一样的紧抱,视线对上,心意相通的两人复又密密的亲吻。与适才大c大弄所掀起的惊涛骇浪相比,那处传来的水泽声却是细微而温和的,感觉到生命的交融。
什么都不重要了,即便明天就要死去,能有这一刻的肌肤相亲,也是心满意足。
良久,轩辕凤辰歇好了气,拿自己的头发和左静言的缠在一起绞着玩,懒懒不想动弹的他看到天际启明星升起的那一刻,倏地想到什么,惊跳起来:糟了!我忘了把阿吊的葫芦要过来,白天的时候,要把你藏在哪儿比较好呢?要不然……你上我的身好了,虽然勉强些,但至少不会让你受伤。
百密一疏的轩辕凤辰有点懊恼,他鬼是管救出来了,可是如何安置他方便带着上路,却是一大难题。
对人类来说毫无害处的阳光,对鬼族来说却是致命的武器。
你瞧,这是什么?
左静言笑笑,却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阿吊为了把轩辕凤辰的生魂带到冰府时打造的装魂容器。
我还以为我总算有一次骗过了你,可没想到,还是你棋高一着,连这个都备下了,你还敢说不是盼着我把你救出来么?
轩辕凤辰大喜,接过了那葫芦上上下下的抚摸着,把它里外擦拭干净,怕微有洁癖的左静言住的不够舒服。
不,我最初向阿吊讨要这葫芦的时候,是没想你真这么大胆,我只想,至少把留着你的气息的葫芦带在身边,伴我在y川等你,也不寂寞。
左静言温柔地笑,宠溺地看着这个暴烈如风、热情如火的青年。原以为自己是对的,哪怕不得相见,静默相守个千年万年,也图一个长久。可是现在被他完全打乱了最初的计划,却至今也没后悔过。
脉脉含情不得语的相守,果然不及情人贴身烫慰的一个拥抱更叫人心动。
那什么只能金枫玉露一相逢的牛郎织女星,绝对不比能暮暮朝朝相处的他们更幸福。
不是吗?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寂寞地等。我已经长大了,小的时候是我没办法没能力,但现在,我总会保护你的。
那个温柔的先生,一个人独行在前面,等这个不成器的长大,也已经等了八年。
轩辕凤辰此刻与他心意相通,岂有不明白他的想法?
他终于也能体会到爱人与为人着想的妙境了,有些事,就算不说出来,但为他而做,收获快乐的却会是自己。
我知道。,左静言微微颔首,他的凤辰,果然长大了。
不过凤辰,如果再不走,可能鬼府的追兵就会找到我们了。
唉,虽然不想打断两人间的甜蜜气氛,不过被轩辕凤辰刺破的那个鬼府结界,恐怕经一夜时间已经大致修复,能让他们休憩喘息的一夜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他们与前来拿人的鬼差们拼比脚力的角逐时刻了。
◇◆◇
嗒一声棋子落盘的轻响,在寂静的空间内竟也造成了微有回荡的声响。
坐于棋盘两边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皆凝神关注着棋势的变化,眼见得这一角的争夺又要僵持不下,再争下去怕整个棋局都成了珍珑之势,纠结着缠在一起,无破可破,无解可解。
你可还要再仔细想来?
右边的女子发髻高挽,面容端丽,皮肤白皙中透出如玉的光洁,额前垂了一粒明珠,更映得她肤光胜雪,绮花玉貌。身上的五彩霞帔竟异彩纷呈,她整个人就裹在这氤氲的霞光里,高贵而圣洁,叫人望之心生爱慕之余,也见而生畏。下t却是蛇身,青鳞中泛出点点金光,此刻随着她的问话,正缓缓地摆动着,很是自在。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下这一局。
掩唇轻笑,那女子端庄的神态中见了妩媚,却是走下神龛的神佛,又绝不类妖物,莫非,这是传说中人首蛇身,以黄土造出人类,炼石补天的那一神祇,大地之母女娲?
我也有的是时间,多年不见,妳竟也一点没变。不过我说,神僊千年万年就下这么一盘棋的生涯,也很无趣吧?
坐她对面的另一个男子,飘渺的形体好像在风中时聚时散,整个人犹如细小的荧光微尘凝体而成,清灵而通澈。天青色的衣衫,同色的发带也在风中飞舞。
还说呢,你居然有形体遗落人间幻化成形,看到你的时候我才不敢相信!当初我还以为这些老朋友一个一个都不见了,却没料还能找到你。
盘古大神开混沌天地之初,有四种元素为这广漠世间的主宰。共工司水,是为水神,风巽管风,是为风后,女娲掌土,为大地之母,祝融管火,为炎火之神。
四大元素各自凝神成体,本是互不干扰又互相呼应。可是水火天生性情相左,共工与祝融之间的矛盾一直加深,及至最后,共工与祝融一战而败,大怒之下居然一头就撞倒了不周山,天地崩塌,原始四神祇间的力量开始失调。风神爱水,犹爱在广漠无边的海面上与共工原形的那条九丈青龙相追逐嬉戏,为此也失去理智,纵水灭世,誓不猎杀祝融不罢休,后得女娲挺身而出,并与她所爱护的人类共同努力,历经几世才将风神造下的灭世之劫给化解,风巽在大仇得报之后,也自领其咎,沈睡于九天之界,不再醒来。
却没想当初他为共工之逝而在风中流落的那一滴泪,竟然会被藏在松脂琥珀里,这才有了勉强让他魂魄托体依附的物质,重返人间。
女娲多年不见故友,那日心血来潮算出他的去处时,他竟自找上门,这才有了今日之局。
不过风神只差自毁元神的沈睡,这世间的神主早又有所更替,四元素被五行:金木水火土所取代,其中木生土中,金亦藏于土中被火炼粹出,五行中女娲掌管的竟占了三项,也是世人纪念女娲娘娘创世救世的功勋。
只可怜他创世之初便存在的风神,因造了一场大祸,却被排除于后世另起的五行之外了。
代价不可谓不巨大。
找到我做什么?叙旧?
共工自绝于不周山,祝融被自己所杀,自己的元神在沈睡,盘古开天之初的四大神祗只余女娲一人,难怪她会有此想法。
只是风神一向清冷惯了,神色不为所动,手中白棋又在边角另下一子。
这一势奇险。
是啊,叙旧。
女娲的蛇尾在风中快活地摆动,震荡之下,不意间却震落了这玄风d里被风神点风而形成的风镜护盖,现出两个人来……不,应该说是一人一鬼。
这本应是y阳殊途的两人似乎也陷在了一个迷局里,一路磕磕碰碰走来,却总找不到出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镜中光y变化,被困留在昆仑山脚的他们时而与鬼差激烈交战,时而相拥缠绵,那双握在一起的手却从不愿放开。
女娲狡黠的眸子看向经她这一触动、也皱起眉看向这边的风后,笑容无比甜蜜,加重了语气道:你是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叙旧的?那个青年手上,拿的可是轩辕神剑呢!
不过是一小小人类而已,还惹了鬼差,自寻烦恼!
风神抬起淡定无波的眼睛看向女娲,唇边扯出一个同样淡然的微笑:妳造出来的小东西也蛮好玩的,明明是这么脆弱的存在,却偏偏还敢向不可战胜之物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这种种努力,悲欢离合,都很让人感动?他们的时间很短,短得还不够我们下完一局棋的时间就已经消亡了。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都会尽可能地努力把握住他们所能把握的一切,很有趣的生物吧?
女娲依旧笑得甜蜜,脸上带着对自己孩子夸奖的神情,得意地看向风后,再一次对他进行最后的通牒:你真的、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这棋已成珍珑之势,我可要回去了。
……妳明知道,又何必问我。
这下子,淡定如风的男子也不能保持他淡漠了,狼狈地咳嗽了声,却还是无法放下高傲说出救助之语。
他知道那一人一鬼到昆仑是来找他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女娲破了他的风术找上门来。
可是……这棋一下就将近一天,筹措了一天的话却一直没能说出口。
风后看向风镜,镜中映出那两人已经一身血污。
甚至就连持在轩辕凤辰手中的轩辕剑都已经染上了碧血,泛出黯淡青光——神之器天生具有悲悯之心,轩辕凤辰最初能持它是因有护人救世之心,但此时仅为己私欲已是犯错,持它只是再造杀孽。剑有感而知,神格受损,难再佑主。
就算他可以不管那一人一鬼的情事,那一把剑,却是要从轩辕家的后人手中取回的。
那是共工身上的青鳞所造,也是他当初持了送给黄帝斩杀祝融的神器。
只是送了人的东西,这么直接地从他们手中要回来有失他的风度,但如等他战死再取回……恐怕那剑也毁得差不多了。
我说,我们以此棋局的胜负下一个赌注如何?
青衫的男子开口,在风中宁折不屈的男子,一生绝不示弱于人。
就算知道他只要开口,掌管着大地的女娲出面,地府下的阎君不可能不卖她这面子。
但这口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
胜负,却是各安天命的。
那么,就赌一把吧。
共工,我可拿你来赌上一赌?
胜的,是我对你执着不放开的感情,连你身上的一点微小物品都留之而不舍。持有后,上天入地,寻你魂魄所在。
负的,是我该如尘世间那两个男子一般,再执着也要屈于命运,放弃所有。不再千年百世纠结于此,潇洒自如风。
好,你要的赌注是什么?
女娲轻笑开口。
那妳呢?
哎呀,这输赢还没定,我可要留后再说——省得你反悔!
我也一样。
小气!
吃妳一子。
叮咚棋坪落子声复又响起,凡人的性命有如微芥,生死相许的缠绵在神的眼里,不过只是一子输赢的胜负之争。
谁胜?
谁负?
这当中的棋局,谁能解开?
两生花·第八章
叮。
又是棋子落坪声响起。
这小小茅舍布置得倒很雅致。
棋室门外一幅对联:
名利乃空谈,一场槐梦,试看棋局情形,问谁能解?
古今曾几日,半沼荷花,犹剩郁金香味,慰我莫愁。
字迹上半联张狂有力,下半联清逸潇洒,却是不同一人手书。
里问,王小二枯瘦如麻秆的手正越过那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横楹指向棋盘,嘴里大呼小叫:下这里下这里,再一步就可以把他围死了!
换来对面那个男子没好气地朝他一瞪。
对奕之局已不在天上,对奕之人也换了形貌。
右首之人,白衣轻裘,俊美中带了九分的贵气,正用他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视前来搅局的饿鬼。
左首之人,青衣布袍,温文中却带有一丝灵黠,清秀的眉目只专注于坪上之局,对身周之事倒不甚在意。
轩辕凤辰与左静言在昆仑山底与鬼差抗争一年有余,负伤无数,幸得地府的大部分力量也要拿去对付因鬼门被破而返回人间真正作恶的恶鬼,战斗力被分散了不少,他们才能勉强支持抵抗了这许久。
但……叫轩辕凤辰担心的并不是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担心的是握在自己手中的轩辕剑已经黯然无光,对鬼差的伤害力也越来越小了。
这一年来只是砍砍砍、杀杀杀,手早巳酸软无力,剑早巳不成招式,但每每看到左静言焦急而欲言又止的神色时,他总是咬紧牙关,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还要撑下去的决心。
左静言只能苦笑。
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再跟鬼差回去,他们也不可能放过轩辕凤辰的。
轩辕凤辰所选的这一条路,是把自己和他都到无境可退的死路、绝路。
不过一路有他相伴,倒也殊不寂寞。
每每劫后重生,互相紧搂着舐舔伤口的时候,就总觉得人生如此,也不枉此行。
用了九分的痛苦去换那一分的甜,那甜更是泌入心肺,萦齿挂怀。
只是,就算这样的日子也不能持久了。
那日,阎君历时一年,把从狱中逃脱的恶鬼夜叉、罗剎双双追捕回地府后,亲自点兵杀上昆仑。
用了地陷一诀,让轻飘的鬼都没办法自泥潭中脱身,左静言已经拼命向上拉拽半陷入地下的轩辕凤辰了,可两人仍举步维艰,轩辕凤辰用已经黯然无光的轩辕剑刺入地下,却毫无反应。
鬼差们祭起的天罗地网已经当头罩下,心知大限已到的两人只紧紧相拥,不再抵抗。
突然,一阵清风摄走了轩辕凤辰手上的宝剑,正当轩辕凤辰为失却手上的宝剑而惊讶,为大限将到而伤心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五色云霞拥集,一位以云霞为帔,面容美丽而端庄的神女出现在云端。
她面目姣好,婉如二八好女,可是头上却云鬓高挽,不做垂绦少女打扮,符合她大地之母的身分。上半身是一个美人的身体,螓首轻点,香肩微露,玉臂平伸,下半身却是一条巨大的蛇尾,在空中轻轻摆动,尾尖垂点于地面。
轩辕凤辰立刻就觉得本来一直在下陷、几乎就可以这样把自己拖到地狱去的无止境下沈停止,有一种温暖的力量自土壤中涌出,地上的每一粒土壤,每一棵花草树木都为之欣欣向荣——那种感觉,就如在拿着风神栖身的琥珀灵珠时一样,有一种来自自然的柔和温暖。
发生了什么事?要让你们打扰到我朋友的清静之地?
云端上的女神缓缓发问,声音祥和,却有一种叫人不敢轻忽的庄严,阎王圣君立刻抢出队来,在神的面前伏首为礼,回禀道:娘娘,只是有一个小小凡人和一个刁鬼破了地府的结界之门,现在我们正打算捉拿他们回去领罪。
面色黝黑的阎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不过他肚子里正暗自叫苦。
那个据说是人间皇族的青年,手上拿了一把轩辕神剑就已经害他又损了不少鬼兵鬼卒了,为什么还会因为捉拿他们的缘故引来了上古神只?
女娲娘娘虽然从不c手管他们地府的事,可是他的辖地却全在娘娘的掌控之下,土之元素的力量是她的根本。
哦,是这处吗?
云端上的神只是轻轻一摆尾,争先恐后向她献殷勤的土地已经将那个被修补得破破烂烂的鬼门关显出来了。
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过失,阎君好像太小题大作了一点儿?
蛇尾一摆,一道金光加护,那被轩辕神剑所破的结界被土族重新封印起来,完好如新。女娲的轻笑让阎王挂不住脸,忍气再次上禀:不止如此,因为他们的缘故,鬼门关七日未闭,地狱里有数万恶鬼涌到人间,生灵涂炭。这两个凡人,仅因为一己之私而乱了伦常,乱了天地之序,轻饶不得!
如果不是这样,他早亲自来将这两个人拿回地府去了,哪还容得他们逃脱这许久。
让数万恶鬼重返人间?女娲的眉头皱起来了,这倒是个大罪。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本自殊途,互不干扰。
大量鬼灵到了人间,哪怕只有其中半数是怨念横行的恶鬼,就已经是人间的大劫。
如此果然可恶!
女娲想到自己创下、视同亲生骨r一样的人类将横遭不明灾劫,明秀端丽的脸上也不禁有些动怒了。
所以娘娘……
见女娲动怒,阎君心头却是一喜。
他本担心着女娲突然出现与这两人所持的轩辕神剑有关,万一她硬要c手救人,自己虽然说不能不给女娲娘娘这面子,可是回到地府去他阎君的脸面往哪搁?
我要代我的子民罚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凡人!
女娲正气凛然地截断了他的话。
我要罚这胆敢劫鬼破狱的人受我百年功力,从此负责将流落到人世的恶鬼一一捉拿回地府。
说话间,女娲手指轻弹,一点金光飞来,落到轩辕凤辰额上,却是绽开了半朵红莲也似的印记,映衬在他玉白的皮肤上,倒是分外动人。
至于这引起一切祸端的鬼族嘛……负责指引他找到逃窜于世的鬼族所在地好了。
赐他功力却不开他天眼,便是要找左静言做他的眼睛,女娲娘娘倒是想得周到。
轩辕凤辰几乎要感谢得跪下来叩拜她足下的每一寸土地。
在云端上的女娲似乎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一双秋水为神的眼睛直视过来,淡淡地道:你已污了轩辕神剑,所以我收回了。限你百年为期,若你有怠工而导致留在人间的鬼类祸害一方之事,便减你一年功力。好自为之。
这……
阎君虽然还有话要说,可是女娲娘娘已经处治下来了,哪里还有他的置喙之地?
所以在女娲又带了一脸庄严神圣的微笑看向他,并慈祥地询问:阎君可觉得我这样的处罚妥当?时,只能唯唯喏喏,作声不得。
去吧!你们也只是想鬼类终归地底,还天地一个玉宇清平……而不是意气之争累人累己。
女娲d悉一切的眼睛扫视过在场数人,缓缓道明。
有些被点中了心事的人不由得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想背后搞鬼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捉拿逃窜人世的鬼族有个凡人来做,倒是比鬼差方便,至少他不必分日夜而行,行动与速度上比y差要强很多。
抬眼看向轩辕凤辰额上那朵半开的红莲,没有轩辕神剑也算不得什么。有神印为凭,普通的桃木剑便也是神兵利器,等闲也伤他不得。
不过阎君转念一想,自己之所以要追捕此两人,一是因为他们破坏了鬼府结界,但现在女娲已经将鬼门关修好并重新加持封印,这一罪已无;二是因为狱中怨鬼从量涌上人世,这却也累到他这始作俑者不得不去收拾自己惹出的残局,活罪不饶;三嘛,其实只是阎王小小的意气罢了,气不过小小一个凡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一个鬼族给救了出去,还惹下弥天大祸……转眼看了看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仍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阎君不由得别开了脸,心道:他乃乃的,我当初在人世的时候抱老婆都没抱得这么紧,这两个还隶属同性男子,这一份情虽然于理不合,却是真切之至,做不得伪。
算了,女娲娘娘都开口出面,他阎王爷的小小意气算得了什么?
不就当放了个p,那气也就下去了!
阎君别过女娲后,带着一众鬼卒重返地府。
此时才回过神来的轩辕凤辰和左静言不由得跪下叩谢女娲援手之情。
你们不必谢我。是风巽与我赌了一局,换来的赌注。
女娲却也不领他们的情,只朝向空中微风吹拂处轻笑。
那儿的风轻轻吹拂,把云雾聚成人形,果然又是那个潇洒淡泊的风神。
剑身已经透出黑气的轩辕剑拿在他手里,只是由头到尾轻轻一拂,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湛然青光。
不过风巽,你的赌注我已经还了,我的赌约呢?你何时兑现?
天上下的那一局,虽然破了珍珑,收手却是平局。
可以说是双赢,也可以说是双输。
风巽只能同意互换赌注,于是女娲临世,救了这已经在生死悠关的一人一鬼。
可是女娲要求他换的赌约是什么?
轩辕凤辰倒有点好奇,抬眼看,风神脸上却掠过一抹懊恼之色,淡淡道:我自知道。有了轩辕剑,共工的精魂总有一天我会找出来的。祝融的,妳已经将他的躯壳藏于地底核心处了,我就不明白妳还要把我们四个找齐了来做什么?难道想开台打啊!?
没好气地跟脸上露出顽皮之色的女神抢白了几句。
不过风巽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像是心事被人点破的尴尬,却又有几分期待盼望的雀跃。
发现地上还有两个渺小的凡人在看着他们,顿觉不好意思起来的风神立刻道:行了,以后别来找我,真是惹不完的麻烦!上次来这里跳崖,这次把一堆鬼差污物弄到这里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现在就送你们走!尽早完成捉鬼的修行,以求功德圆满吧!
云上的青年袍袖一挥,狂风大作,直把地上的轩辕凤辰给刮了出去,左静言赶紧拉紧了他的手,生怕风神小惩大戒,落地时r体凡胎会有所损伤。
远远地,只听到风神这几句临别训斥却如响在耳边似的,整个人腾云驾雾,再落地时,已是在了南海之端。
……
看起来,风神是真的很不想他们再前去打扰。居然一送就送他们到离昆仑最远的地方来了。
然后,就是他们一路北上的猎鬼行程的开始。
◇◆◇
偶尔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刻,便是轩辕凤辰收拾了一个恶鬼,需要养伤恢复的时候。
就跟你说下这里啦!你看,又输了是不是?
王小二扰嚷的大声公还在耳边吵闹,轩辕凤辰玻鹆搜郏蛔忠蛔值赝獗来剩骸竿跣《悴凰祷懊蝗税涯愕毖瓢停《际悄阍谂员叱车梦彝吠矗圆呕崾洌 ?br /
难得的闲暇时光,他只希望两个人亲亲密密,卿卿我我,偏要跑出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扰局,害他们这棋一下就是半天。
拥有了女娲百年功力的轩辕凤辰这一瞪之下,气势还是十足的,王小二顿时就矮了半截,吶吶道:反正你们是一家人,自己人下棋就算输了又打什么紧?又不见得会输了东西给别家去!
这么紧张干什么,就算是赌个彩头,他也不信左静言赢了会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咳咳,这边还在吵嚷不下,身为胜方的左静言干咳了声向现在几乎天天来这边报到的王小二道:奇怪,今天阿吊怎么还没来?
据说是为了监督他们努力工作的两人组天天都报到得很勤,勤快到……有点打扰到他们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休息时间。
阿吊……别提了!最近y司那边提了一批新鬼回来上堂过审。其中有一个是他的老熟人,他天天在那边等消息,关心得很!
说不定还是老情人!王小二恨恨。本来他是没想过男人跟男人之间还能怎么样,可是左静言和轩辕凤辰这一对这么显眼地摆在眼前,开始还不习惯别扭了几天,被阿吊敲着头念:人家两个人的事,在一起又不碍着你,你管这么宽干什么?天天敲木鱼念经也似的念叨,王小二总算想通了,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确是没碍着自己什么事儿。而且他们一个俊美,一个温文,站在一起时赏心悦目,十分具有观赏性。再说啦,他们总是焦不离孟、秤不离砣,王小二也看到好几回了,本来蛮有心想去勾搭他们其中一个的美女、鬼女、美妖们纷纷败下阵来。两个行情过分走俏的男人在一起,而导致能把机会多均让给别的行情不佳的男人——比如他王小二,也算是造福人群嘛!
可惜为什么从对阿吊怀有心事之后,总是有这贼心没这贼瞻……唉!
他这辈子看起来娶妻是无望了,投胎嘛又还舍不得阿吊,再说现在鬼差当得蛮好的,如果能跟阿吊再像左静言和轩辕凤辰这样,他就毫无怨言了。
可恨他天天都到这边来观察报到,怎么就没有一次撞见……呃,他们是怎么做的。
小元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应该已经有两岁了,会说会跑了呢!
左静言远眺京都方向,言下甚是关切。
轩辕凤辰脸立刻就黑了一半,赌气道:绝对只有比你养的时候还肥!那小鬼能吃能睡,一个人要三个r娘伺候!
那无忧无虑的小鬼早忘了上辈子的事——其实轩辕凤辰一直怀疑他根本在上辈子也没记忆,在快活地当他的小皇子,太后的心头宝。
这怎么可以!俗话说三岁看老,孩子还是得要严加管教的,过于宠溺则未免骄娇二气,狂傲自大必有后祸。
左静言大惊,在对小元的教育方面他是不敢松懈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被养出来的骄娇二气、狂傲自大!
最后几句只差打鼻子里哼出来,轩辕凤辰自是觉得皇族的教育理当如此。因为他们是天生的贵族,以后要承担的责任也比一般人要多要重,小的时候还不能让他们纵情欢乐,长大后身上的重责压下,哪里还有让他们喘息的空间——虽然说长大后脾气也还拗不过来的榜样也不是没有,在这里的就是最典型的一个。
凤辰,我不是说你。你这样的性子我喜欢着呢!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可以现在还在一起?好凤辰,别生气……
知道自己的情人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被他说着了,面子上下不来,拗着呢。
左静言打躬作揖地赔礼,王小二瞧这的热闹瞧得目不转睛。
难怪人说,美人生起气来那模样儿更好看。
唯独这五皇子,玉白的面容现在带上了点点绯红,衬着他额间那朵莲花,还真是那什么……唔,娇艳欲滴——他娇艳如花,我口水欲滴。
看什么看!?
这回,波及的怒火就已经到他这条池鱼这边来了。
我去看阿吊为什么还没来!
王小二立刻跳起来向外冲,堪堪逃过他双指一并s出的点点金光。站在屋外拭了拭汗,赶紧着一头扎到地底,到黄泉路上找他的老搭档去了。
好了,闲杂的人都赶走了。我的凤辰输了赌注……是要我求你别再生气,还是像往常一样呢?
棋盘上的赌注,输者允诺胜者一事,不得反晦。
后来,这却也成了他们情人间私密情事的赌约。
只是……轩辕凤辰一次也没有赢过。
只是棋技输人一筹而无法翻身而已——这样的解释似乎比让执着这么久的希望总是落空来说,更好叫他接受。
我才没有这么小气!
被他抱住后,在情人的脸上啃了两口,刚刚那股烦躁之气也就下去了。
被他用手探进衣来抚摸着平滑的胸部时,脸上不争气的红云涌起。
叮咚棋子落坪声又响起,但这次可跟风雅没什么关系。
背靠在棋桌上的轩辕凤辰一时忍受不住前面被吮吸时的快感,又烦了后面还有这凸凸点点起伏不平的东西硌着,而直接把它们拨落而已。
你啊……!
左静言无奈。
因为日日奔波的劳累,还偏要有些不识趣的人来扰局,轩辕凤辰的脾气比起八年后再遇时见涨,几乎又可回到初识他那种不懂事的孩子水平。
我什么!?
轩辕凤辰没好气地拿眼瞪过去,额上红莲闪闪发光,一双眼也带了点飞红,妩媚起来。
没什么,我还是最爱你这种时候的样子。
喜欢你的任性,喜欢把你宠得更任性。
这不过是当初一个卑微的平民能给予他所爱的皇子的所有。
左静言吻住了他的唇,唇舌与他交缠,勾住了,就不想放开。
搭在他肩上的一双手,向下滑动,所过处,衣衫遍解,堆在脚下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儿。
那个人却像是还耐不得身体上的热,扭股糖似的直贴了上来,在他冰凉的身子上舒服地磨蹭,被鬼不用换气的吻弄得气喘吁吁的,这一回瞪来的眼神已经下像是瞪,直觉是做了个媚眼。
凤辰,今天的伤……
在他肩头犹有一道红痕。
这是他们用来坚持相守与相爱的交换。
虽然伤愈合得很快,可是受伤时的痛楚却一点也没减少过,但那个人也饮之如饴。
左静言顺着那道红痕一点一点地吻下去,新生的r耐不得这样的麻痒,被他吮得好像血r都要自那道口子里涌出去一般,然后他停下嘴,俯身朝忘了自己呼吸的嘴里渡过气来,在这样的仪式下,就好像自己的一部分血r交换成了他的,而他也尽数在自己身体里一样。
自从他承了女娲之命,四处追捕逃窜的恶鬼,每次受伤后都是如此。
那个人会仔细地脗合他身上所有的伤口,让他感觉所有的卒劳只在这一刻尽偿。
唔……
那细密的吻又沿着锁骨向下,兜转缠绕在他的r尖处,恰好这次的伤从左肩直下,到r突处方止,那本来就敏感的地方还带了受伤的麻痛,被他冰凉的唇舌一吸,这滋味却叫人难熬,好似心脏在那一处也要被扯出来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抓紧了俯身相就的那人的后背。
他现下双腿微张,衣衫尽褪地坐在桌上,这样子若是叫被他收拾去的恶鬼看到,也下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恼。
太累的话,你就要说啊。我现在……对你来说没什么用。这是我唯一知道能报答你的。
左静言温文依旧,他恨自己在轩辕凤辰频遇凶险的时候没能抵上什么用,却不知轩辕凤辰更担心万一他要是出事了,那才叫致命的伤害。
每每说着说着体己话就会发展成r体的相楔合,交欢也罢,报答也罢,只是觉得还能在有生的一天,能紧紧抱住身边这个人,就不想放手。
这种孤注一掷的感情,是绝望,也是绝境逢生的希望。
女娲许他们一百年。
一百年时间,对相爱的人来说,还是太短太短,可是也许不能再贪心了。
放松一点,这边都好像累得抬不了头了呢。
左静言顺着他的身子向下舔吻,几乎是虔诚地膜拜过他的身体,然后跪坐在他两脚之间,伸的轻轻抬起他半挺立之处,然后一口含进了嘴里。
唔……
虽然这动作在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他冰凉的唇带着鬼的森冷之气触碰上那燃烧得火热的地方时,总有那么一丝温差过大的不适。就好比把一瓢冷水倒在烧得通红的铁条上,相遇时只能以最激烈的形式来反应他们相遇的热烈。上方的水汽氤氲,滋滋地冒起白汽,下方本来通红但却柔软的半流y状的铁却在瞬间变得坚硬。
轩辕凤辰感觉得到自己本来还是半软不硬的分身弹跳也似的硬挺起来,表皮收缩地箍紧暴胀着的软r,但内部仍在持续被加热的地方却根本不受控制,简直自己就快被自己撑胀撑破似的,在意识里那一处还是无限膨大得快要撕裂表皮的凶险叫人感觉到害怕。直到那膨胀得完全失去了控制的地方再被左静言冰冷的唇舌所抚慰,一点一点儿舔出个轮廓后,那一柄被他悉心打造的神兵利刀在他口中铸造成型。
啊……
他忍不住在他唇舌中用力地戳刺,一记一记,用力地把他的武器戕进他的口腔。
在捕鬼、杀鬼时冻凝的血脉完全起来,想要把他的热量,他的血y,他的精华都注入到下方这个冰凉的人嘴里,让他也跟着燃烧。
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
可是那只鬼却不予接受。
不可房事过度,非法出精,慎记练精化气,养气修道……凤辰,牛道长送你的茅山术士诀你都还记得吗?
带了那么一丝坏心的眼自温文的脸上抬起,左静言y寒的体质往往是轩辕凤辰身上火气喷放前的最后那个栓子。
……
这种时候去他的什么茅山修练法!
轩辕凤辰漂亮的大眼死死地盯着不为所动的左静言,然后,愤怒地把他压倒。
那个道貌岸然的先生,也只有在他身体内的时候才会失去灵台清明而失控。
滚他什么有节制的,那种灭人欲存天理的歪曲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情人在身边脸儿烫身儿熨的时候,谁要去做什么圣人?呆子!
慢些儿,别伤到你自己。
见他坐上来,左静言到底还是担心着他的焦躁会惹出事来,幸好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虽然不见得是日日c戈,但多少已经重新适应了接受欢爱的那处却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受伤。
左静言帮着轩辕凤辰在自己身上稳住了身子,相抵的那一处缓缓研磨,谷道内弄得濡濡然有些湿意了,这才缓缓放下腰,坐送进去。
直到皱着眉把那硬挺的分身全坐进去后,轩辕凤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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