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第 46 部分

色无戒报拳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刚转过身来,迎面便是一剑,却听一人道:“好小子,武功不错,赢过我再走。”剑招快速,锐利之极,事先没有半点预兆,色无戒当真吃了一惊,但他自从下少林,经丐帮大会,华山英雄会,经历的凶险何止这百倍千倍,他也早已经适应了这些,突然身体后仰,躲了过去,同时左腿起处,向那人腹部踢去。那人自然是富裘了。他见色无戒轻而异举的躲开了自己的一剑精妙剑术,并且仅凭右腿挺住身体后仰之势,并且左脚还能出劲伤人,这一手功夫,着实不可小看,已知并非敌手。他为人一向有自知之明,和吕d宾对敌时知非敌手,就大胆承认输了,与色无戒也是一样。只道:“贫道甘拜下风,后会有期,腾空而去。”
色无戒只跟他过了一招,没想到他为人如此大度,就算自己也有不如,不由的暗暗佩服:“若人人都能这样,江湖恐怕就少了许多无味的仇杀了。”正想开口佩服几句,富裘早已经不知了影踪,不由的开怀一笑,忽听一个声音道:“富裘就这个脾气,别以为明教的人都是徒有虚名,先胜过了我手中的金锏再说。”郑魔王已看出正是色无戒,他败给色无戒之事还没有跟其他人说,只觉没脸,堂堂的明教郑魔王,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子,如今见他一出手就伤了史珪和富裘,心想:“他若将关弼也打败了,我才算没丢了面子。”遂站在一边不动,只是微微而笑。看史珪时,只见他也并无大碍。
色无戒听关弼的声音就在身后,转头看时,只见相距不过数寸,差点额头碰上额头,为难间向后一退,心道:“他来不影去无影,若刚才出手偷袭,我恐怕很难躲闪?”关弼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会背后偷袭的小人,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说动手就动手。”金锏当头砍落。
一见郑魔王时,色无戒只觉和自己口味,如今见到富裘,关弼等人,这些人表面不被世俗所局,我行我素,却因行动古怪,被江湖同道不耻,在色无戒看来,其实强过许多所谓的正派中人,心中一喜,道:“自当奉陪。”不避不让,引他手臂,击他右肩。
第214章
史珪刚才就是被这一招震得虎口流血,见色无戒又使出,不由的大惊,道:“关老弟小心!”关弼本来与色无戒公平比试,心道:“哪里用得着你来说,乞不让别人笑话?”本来他能躲开色无戒的这一招牵引,但他性子一起,便不躲闪。色无戒吃了一惊,道:“你为何不躲闪!”想要收手,可还是慢了一步,金锏击在关弼左手臂上,色无戒感到内疚,关弼却觉心安理得的很,竟哈哈大笑起来。
色无戒也随着大笑,两人心有旁物,专心比试,到后来竟也是惺惺相吸,只斗了将近千招,天色大亮。两人点到即止,并不下杀手,有时关弼退后,色无戒手下松劲,当关弼用奇招占上风时,他便以长辈之势教导于他,色无戒虚心接受。最后双掌一分,各自退开,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关弼走到郑魔王身边,道:“魔王,我知道你怎么受的伤了,确实是个高手,我喜欢。”转身报拳道:“敢问高姓?”色无戒道:“在下色无戒。”关弼与史珪大吃一惊,转头看着郑魔王道:“或非他就是在华山上……”郑魔王点了点头。三人都是哈哈大笑腾空而去,色无戒想要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眼见他离去,心中感到有些空虚。
色无戒待得回神,忽听吕d宾喃喃自语,又自跃上墙头,才知他也发现了南绿木护法。见南绿木站在原地一个多时辰,竟没有动弹过,心中也觉奇怪,最后终于领悟,莫非他被人点了x道。除了郑魔王等人,定无他人,心中不由的又是佩服。眼见吕d宾连她都不放过,向她刺去,心中大怒,便想一掌打死了他。可惜相距有些远,别说吕d宾了,恐怕连南绿木都有危险。如今之计,只有解开他的x道,她自己才能救自己。遂手中佛珠快速飞出,解开了南绿木护法的x道。
南绿木就在一个气时辰内,眼看着吕d宾杀死结义兄弟,他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只恨少女情动,偏偏爱上了他,虽恨他做出这种事来,心中却没有怪罪之意,只恨自己命苦。也不知道身体为什么就不能动弹,如今又突然能动弹了,眼见吕d宾一剑刺来,只叹道:“夜闻君,你爱错了人,希望来世投个好胎。”竟闭目待死。
吕d宾原本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突然见她闭眼,不由的吃惊,一松手,长剑掉在了地上。夜闻君听得长剑落地之声,不由的睁开眼来,看到吕d宾狼狈的样子,只道:“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你也会心软,在你心中,除了自己的性命重要外,还会心疼别人吗?”
吕d宾道:“闻君,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一定会怪我的。既然你一切都看到了,你也该知道,若我不那么做,现在早已经死了,哪里还有命跟你说话?”夜闻君心想不错,但她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吕d宾不屈被害,也不愿看到他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想到伤心处,泪水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滚落。
吕d宾见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酸,随即道:“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后悔也是无用?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夜闻君左思右想,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道:“我的心里虽恨他恼他,却也喜欢他无法自拔,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真的会原谅他,替他隐瞒真想,我又如何有面目去见帮中兄弟?”眼观内心,不发一言。
吕d宾在张果老等人的尸体旁呆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中,他时时想到张果老死时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吃了一样,吓得他精神恍惚,如今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见夜闻君不发一言,忽又挺起剑来,色无戒一惊,只以为他终于恨心要杀夜闻君,乞知他长剑回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只听他道:“闻君,我忍受负重,你为何就不能体谅我?”
夜闻君一愣,道:“忍辱负重?”吕d宾道:“红巾教的阴谋,是将丐帮连根拔起,他要将我们一等人杀死定有阴谋,若我们都死了,谁又把这些阴谋告诉帮中兄弟。我之所以背负不仁不义之明,就是要保留有用之躯,替兄弟们报仇,到时我吕d宾自然以死谢罪。”
色无戒一直注意着吕d宾的一举一动,见他连结义兄弟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死,又乞会珍惜什么儿女之情,只怕夜闻君会遭到他的毒手。而听到他刚才的那一番言语,不由的又好气又佩服,心道:“好一个吕d宾,巧舌如簧比我还厉害。”眼见着夜闻君已被他的言语所感动,眼神中也少了许多仇恨,只觉伤心。
吕d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自惊喜,又道:“闻君,吕d宾一直深爱着你……”听着这一句话,夜闻君的心陡然间激动不已,抬起头来望着他,深情无限。吕d宾言语不断:“……若你误会了我,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心意又如何?如果你不原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吕d宾和你今生无缘,为表心意,唯有一死。”一言甫毕,手上用劲,脖子当真被割破。
夜闻君大惊,一个少女的心,早已经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感动,若吕d宾当真自刎而死,她恐怕也会跟随而去,两人相距很近,夜闻君左掌拍出,手未用劲,吕d宾长剑顿是脱手。以吕d宾的功夫,夜闻君这一掌又如何能将他的剑打掉,明眼人一看就知其中有诈,可夜闻君见到他脖子上的一线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好似那一剑划在自己脖子上一样,伤心不已,道:“你何必要这么做?我相信你就是了。”拿出手帕,替她擦血。
吕d宾忙握住她的双手,道:“闻君,你真好!”夜闻君道:“我好什么?”一张脸羞的通红,强欲挣脱开双手。吕d宾并不用强,轻轻松手,道:“我真想不到你会相信我,如今就算天下人都骂我是杀兄的不义之徒,我吕d宾又怕什么?我就去告诉路人,是我杀死了果老兄等人,只要跟他们说明我的用意,我想他们也会体谅我的。”夜闻君赶忙一拦,只道:“你又如何说得清楚,我明白你的心就是了。若张仙人知道你如此用心良苦,恐怕也不会怪罪于你。”吕d宾假装大喜若狂,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闻君,我真高兴上天能把你赐给我,我好幸福。”夜闻君被他说得羞怯难当,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只过好久,才从r麻里醒悟过来,突然表情一变。
吕d宾一惊,道:“怎么了?”夜闻君道:“张仙人,韩湘子,曹大人毕竟都死于你手,你要替他们好好安葬,在他们坟前磕头忏悔才是。”吕d宾心道:“活人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们死了找我报仇不成。”连连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两人找遍大宅院,只见明教等人已经人去楼空,遂将张果老、韩湘子、曹国舅三人的尸体在后院山头葬了,只近正午,街道巷里人来人往,谁又想到昨天黑夜的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色无戒见夜闻君在情之面前不分黑白,被吕d宾三言两语就唬得不知所措,只叹道:“是什么使她如此糊涂,是所谓的情,还是所谓的爱,情爱又是什么?”一时怎么也想不通。他对夜闻君一见钟情,可夜闻君对他却是冷之又冷,吕d宾的丧心病狂,他已经见识过了,只怕夜闻君会遭他毒手。遂一直都跟在他们后面。
忙了一夜,也累了一天,吕d宾和夜闻君就在大宅院中煮米做饭,随便吃了一点,吕d宾道:“你也累了,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泡杯茶来?”夜闻君道了声谢。色无戒怕他在茶里下毒,一路跟随,只见吕d宾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握在手中思考良久,最后还是放回了怀里。他原本想要在茶中下毒,心想:“只要夜闻君一死,我便可高枕无优。”但夜闻君清丽脱俗,美丽绝伦,他又如何不动心。眼见夜闻君唯自己的话是从,心道:“闻君我已能掌控,何必再杀她,她对我一片痴心,我乞能又做如此猪狗不如之事。”最终决定留下他的性命。
色无戒见他如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守护在夜闻君身边,只到他们各自回房睡着,才到屋里拿了些剩菜剩饭吃了,跃到夜闻君所居的屋顶,只待很久,可必竟累的很,一躺下去,就不由的睡着了。
第215章
吕d宾久久的难以入睡,时时梦到张果老找自己报仇,当真是心力交悴。夜闻君和吕d宾相处这么久,两人之间都有一层隔膜,始终没能捅破,所以都是相敬如宾,不敢有越礼的行为。陡然间见他对自己表白,别提有多高兴了,又皆之亲眼看到吕d宾杀死张果老等人,不免心中伤痛,又是喜悦又是难过,缠得她也是难以入睡,只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而色无戒一夜之间跟魔王四大高手激斗,也是精疲力尽,这一觉睡得当真是无比的沉,只到夜闻君的房里有了说话之声,才醒了过来,一抬头间,只见晨光微露,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掀开瓦片一看,只见吕d宾又端来了一碗茶到夜闻君房里,夜闻君见他如此细心,当真高兴之极,道:“多谢了。”色无戒起初怕他在茶里下毒,但随即又想:“他要下毒,昨天晚上就不会收手。”也便放下了心。
吕d宾道:“一夜之间,我们被红巾鬼从沧水铺引到三堂街,谁又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们马上起启回沧水铺,而后赶去回雁峰。”夜闻君自无他言,吃了些东西,买了两匹骏马,便向沧水铺回进。色无戒想起何芙来,才知道两人已经分开两天两夜,不知她现在着不着急自己,也便跟随他们身后,回沧水铺去了。
三匹骏马两前一白后,倒比来时轻松的多了,只过了一个多时辰,便已到了沧水铺。吕d宾和夜闻君刚一下马,便有两个丐帮弟子赶忙迎了上来,吕d宾见他俩紧张的样子,道:“有何要事?”那丐帮弟子道:“我们中了红巾教的调虎离山之计,如今红巾教三魔王和富裘道人已经率军救援回雁峰。谷舵主d悉这个消息,已经先红巾教一步赶去报信。谷舵主让小的在这里等候,把事情告知。”看看左右,疑道:“张大仙等人呢?”
吕d宾夜里不知听到多少遍张果老的名字,如今白日听到,也不由全身只冒冷汗,夜闻君赶忙道:“我们知道,我和宾哥会马上赶去。”那丐帮弟子自然不敢多言,报拳退开了。夜闻君一握他的手,满手都是冷汗,不由的劝道:“不要担心,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吕d宾听他这么一说,渐渐宽下心来,道:“心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往回雁峰去。”夜闻君点头,两人不停片刻,快马加鞭而去。
色无戒见明教与丐帮如此大动干戈,势成水火,也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心想:“先跟芙儿说一下,晚些再陪他上华山祭拜他父母,如今得赶往回雁峰去瞧瞧热闹。”来到那家客店前,还没来得及相问,店伙已经迎了上来,只道:“我认得,你是和那何姑娘一起来的公子。”
色无戒心想:“做生意的人就是记性好。”道:“正是,那位姑娘呢?”那店伙道:“公子,你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小的店里等了你两天两夜,都已经哭的像个泪人,当真可怜之极。”色无戒心中一惊,只怪自己只顾眼前的事情,又伤了一个女子的心,便想跟她陪礼道歉,忙道:“她在哪里?”店伙道:“她已经走了,临走前留下话来,说你会记得答应过她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她会等你去接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色无戒揭开信来一看,秀气的一行字写道:“臭小子,我等了你两天两夜,你却去了哪里?我好担心。你答应过陪我上华山祭拜我父母,你可不能食言。我先走一步,我们就来比比谁能先到华山,你害得我等你两天两夜,我就先行一步,也不算占你偏宜。”字里行间无不充满了渴望,一点也没有怪罪之意。
色无戒只觉过意不去,但又想:“眼前回雁峰的事情更加要紧,去华山的事情便显得不那么重要?”左右为难间,还是选择先去回雁峰,等事情了结,再上华山不迟。遂快马加鞭,赶往回雁峰而去。一路上已经看不见吕d宾和夜闻君两人的影踪,看来他们早已去远了。
不几日已经到了衡山境内,相去回雁峰已不甚远。色无戒经路人指点,徒步一个时辰,已经来到山脚下。但听不远处喊杀声此起彼伏,气势磅礴,震耳欲聋,当真是惊天地泣哭神。绕过山崖,便见群山包围着深坑之中,数以千计的人正在生死相博,刀光剑影,头断血散,简直惨不忍睹,色无戒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大仗,不由的吃惊非常。惨杀声中,时尔有号角响起,余音回绕,时尔有暗号飞天,旋而不散,一座座山峰,一道道山路,将两队人马冲断成数截。色无戒看得清楚,坚守各条山道的是丐帮的弟子,一味冲杀的则是左手缠红巾的明教教众。丐帮占据有利地势,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明教虽损失较重,但谁也都没有退怯,前仆后进,直如行军做仗,惊天动地。
色无戒看得呆了,他所站的地方,是上回雁峰的必经之路,脚下已经布满了尸体,血流一地,腥味扑鼻,当真头晕目炫,让人恶心。忽听身后人声大动,转头一看,只见一队身穿透明色的明教众向山上而来,他们全身被透明色所包围,只露出五官来,其他都不可辩,自然也不知道男女。色无戒看他们行进的速度极大,又皆全身都是透明色,就好似空气一样成群飘来,当真神速。一定神间,只听左前方十余丈外惨声连天,转头看时,只见浓烟滚滚,一大片树木已被火点着。丐帮见火势厉害,无不退却,却有一队数十人,身穿火红衣服,竟不畏烈火,从火堆中冲杀进去,丐帮众人不敌,不住败退,那火衣队便趋胜占领了那一个要地。
色无戒见明教都是向西边一个陡峭的山崖靠拢,山崖之上的激斗更为激烈,遂抢上前去,想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色无戒身形晃动,在明教与丐帮的撕杀中,如入无人之境,两队人马只觉有人闪过身边,哪里知道是什么人。连过两道关卡,喊杀声渐渐远处,眼前却是越来越近。色无戒见东西南三面都有激斗,唯有北面毫无动静,于是径朝北面而去。
刚转过一个弯来,一队乞丐正从两山边夹势冲下,一时间将色无戒包围在了垓心。便有一个七袋弟子道:“明教恶徒,速速留下命来。”色无戒才知他们误把自己认为是明教的人,正欲自报身份,那七袋弟子道:“我们奉了代帮主之命,除非我们死了,不然绝不能让一个明教恶徒上得山去。”说完只朝色无戒攻去。其他乞丐互相应和,聚拢而来,好似一堵人墙,范围越缩越小,人墙自然也就越来越厚。这北面是上回雁峰最险峻最难的一条道理,一般认为常人是不可能翻越的。但依地势来看,一但翻越过去,便可居高临下,包围东西南三面,地势占了上风,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代帮主春泥在这里安排下一百多名的丐帮好手,不论其他三面斗的多么激烈,只要静观水火,把北面守好。明教回援回雁峰的时候,自然也把附近的地势仔细的研究了一遍,以东西南三面主攻,放弃了北面。丐帮自然也是得知消息,只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没想到色无戒不熟地形,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色无戒被几个好手围住,正自缠斗,眼见人墙越聚越拢,到最后自己恐怕有力气都使用不出。只道:“你们可别识会,我绝非明教中人?”乞丐们哪里肯信,骂道:“哪里骗得了我们,还不束手就擒。”色无戒也心知多说无益,左手突然前探,将那个七袋弟子抓在手心。那人一惊,挥g直打。色无戒五指突放,掌心抵出,那七袋弟子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道夺胸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只到身体砸在人墙之上,才又被挡了回来。
色无戒躲过身后劈来的一g,用力一转,木g力断,捏着半截断g,迎面刺出。眼前正有一个六袋弟子直冲而来,正好要撞上断木g。断木g尖头极细,眼中就要夺胸刺入,好在那人武功不差,脚下用劲,硬生生的站住了。断木g隐隐已经抵到胸口,只要色无戒向前一送,他的命顿时休矣。他害怕的愣了一下,眼见色无戒并不刺来,身体忙又后仰,支持不住,摔倒在地。色无戒扔掉断木g,左手抓住一人,向人墙扔了过去,想把人墙冲开,可人墙此时已有十层之多,一人之力微不足道,被三个人轻轻松松的抱住放回在了地上。
色无戒周身只剩一米活动的范围,那些乞丐便不再围拢,忽听得那七袋弟子一声叱喝,数十人高举木g,或刺要劈或砍,只朝色无戒身上招呼。色无戒无地可以躲闪,双手又难敌四手,身上多处被砍中,也觉巨痛难当。他起初还觉的跟丐帮无怨无仇,更有渊源,手下有些留情,这时怒气中烧,不由的道:“别以为我不敢还手。”那七袋弟子眼见他不敌,还如此大话,便想大声笑出,笑到一半,只见色无戒右手陡长,当真诡秘,胸口已被他抓住,哪里还笑得出声来。有十人见此,挥g便向色无戒的手背上打去。
第216章
色无戒内心一喜,右手回收,将那七袋弟子挡在身前。只听他唉哟哟不断乱叫,数十g竟都打在了他的身上,更有一g打歪了他的鼻子,鲜血崩流,满襟尽沾。色无戒笑道:“以下范上,g打同门长者,该当何罪?”众人一听,当真害怕的紧,丐帮一向帮规极严,乞能出手g打七袋弟子,这当真成何体统,若以帮规责罚,须打二百军g,一般人哪里挨得起。色无戒那一句话,只吓得他们双手发抖,呆头呆脑的愣在原地。
色无戒见机左手使出阴劲,向抵到胸前的木g拂去。他轻轻一拂,就好似有千斤之力加到木g之上一样。木g纷纷跳动,数十人把捏不住,虎口裂开,疼痛难忍,余势更是将木g反弹起来,打得数人惨叫连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之极。
色无戒哈哈大笑道:“棒打自己养的狗,好玩极了。”向前进得三步,连摧三掌。乞丐们被他得不住后退,原先的人墙战术本来使敌人无还手余地,如今反成了自己的累赘,四周围着数层,前面的人一退,后面的人顿时阵脚大乱,歪歪斜斜,恐怕若有一人倒地,数百人也会跟着一起倒地不可,到时自残贱踏,残不忍堵。
那七袋弟子被色讲无戒抓住要害,见众人如此大乱,心中也是心急如焚,待要发号施令,可怜没有力气讲话,只叹:“连一个明教徒都挡不住,哪有面目去见众长老兄弟。”心中打定主意,若色无戒破了他的大阵,进尔使丐帮遭受三面夹攻,那么他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赎罪了。
色无戒每进一步,包围他的圆形人墙也随着进一步,由于单手力薄,怎么也闯不过去,于是放下那七袋长老,双手连连进攻。那七袋弟子一得解脱,顿时喊道:“无意者无罪,众兄弟将这妖徒葬于g下,有功无罪。”一言甫毕,矮身攻他下盘。
面对色无戒的一面人墙几乎无还手的余地,步步败退,而后背对着他的却是着着进。眼见七袋弟子攻他下盘,便有数十人模防起来。此时色无戒上中下三盘都有人围攻,打得他又措手不及起来。他暗暗后悔,本来制住那七袋弟子,便是群龙无首,才能以全力击破无令之军,如今那七袋弟子不断在旁呼喝,指挥人墙攻打,顿时又将他打得全身伤痛。
色无戒夹手夺过一根木g,使出少林g法,保护全身,正拟再抓住那七袋弟子,可他已经学乖了,身体躲在人墙当中,要想再抓住他,当真不那么容易。正所谓时机已失,不可再来。色无戒哪里懂得这些兵法,如今相通,自然已晚。但他以一根木g将全身保护的无泄可击,数十人竟是近不了半寸,众乞丐也不由的暗暗心惊,只是个个奋勇,丝毫没有退却之意。
色无戒越斗越恼,眼见相持不下,只道:“我就不信,凭你们能拦得住我。”木g拄地,身体借此弹起,已经跃到众人的头上。色无戒哈哈大笑道:“得罪了,借你们的头颅一用!”人墙此时刚好成了他的踏脚石,只见他如履平地,向前走去。脚下遂是不安份的人头,色无戒所绕的木桩功夫,正好可以使了出来。只见他双脚交叉而行,足尖点头,当真如草上飞一样潇洒。
那七袋弟子大喊:“大家快散开。”众乞丐听令,互相呼唤口令,中间不动,两边向四周散开,相距也是越来越疏。转而又成包围之势。色无戒只要踏空落地,必将又被包围。色无戒已经见识过人墙战术的厉害,脚下特别留神。左脚一踏,右脚便向右前方一丈远的地方落去。忽听七袋弟子一声呼喝,似乎在喝什么口令之类,色无戒不知其意,只见右前方那个乞丐突然矮下身去,着地滚开,旁边十人快速包围四周。色无戒暗暗佩服,眼见无落脚之地,身体必将下落,急忙以左脚踏右脚,身体微微腾起,左手抓住一个近身的乞丐,双脚站在他肩上。
那乞丐歪歪斜斜,想把色无戒从肩上摔下来,色无戒却是牢牢站在其上,像在驯服一匹不安份的野马。其他乞丐攻来的招术,尽都落在他的身上,那乞丐嚎嚎大叫,眼见鼻青脸肿,不知是不是眼睛被误中,竟是流下泪来。
那七袋弟子号令道:“大家一起攻上,不能让这小子过去。”群丐本来有些犹豫,听此号令,又再一起攻上。色无戒脚下的乞丐眼见的又要挨一顿毒打,竟是软倒在了地上。色无戒无奈,只得从他肩上跃了下来,刚落的地来,身后有三人快速围上。连续前进数步,旁边又有数人围拢过来,片刻之间,又将他围在了垓心。色无戒道:“你们这群乞丐,当真是阴魂不散,我是友非敌,何必耗费这么大的精力?”七袋弟子以为他败中求饶,哪里肯听,道:“别以为花言巧语,我就会放过了你,今天你是有死无生,认命了吧。”色无戒冷笑道:“你以为当真困得了我?”左手前探,已抓起一人的胸口向地上扔去。那乞丐眼见就要摔倒在了地上,突然双手抓住色无戒的腰间,就好似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死都不放。便有数人挥g向他打去。
色无戒肘部下击,半空中数双手迎了过来,将他手牢牢抓住。色无戒准备踹踢,双脚又被乞丐着地抱住,动弹不得。色无戒如今只有左手能动弹,不由的暗暗心惊:“这么死缠烂打,却是什么阵势?”抓住腰间那个乞丐,将他整个提了起来,正准备远远的摔出去时。那乞丐双脚下缠,勾住色无戒的腰间,双手反拿他手腕。擒拿手本来是近身r博最好的武功,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近攻,哪里是比试武功,简直如市井无赖死缠烂打一般。色无戒的肘部关节,膝部关节,以及身体能转动的地方,都被乞丐制住,几乎使不出劲力,不由的又气又恼。他却不知道,这阵法正是丐帮的“狗缠式”,好似疯狗明知不敌,却是死缠烂打,也能使对手心惊。
那七袋弟子远远避开,不断的呼喝来去,指挥那些乞丐,色无戒只恨当初轻易的放了他,如今想要再抓住他,却是谈何容易。只奈身体不能动弹,一时气起,竟使出下流招式,哈一口痰,便向他迎面吐去。那七袋弟子疑是暗器,挥g来挡,只觉双手麻弊,木g脱手而去,待知道那只是一口痰时,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害怕,心道:“那痰若是吐中要害,恐怕也能制人死地。”于是不敢掉以轻心。缚在色无戒身上的乞丐越来越多,他们听着七袋弟子的号令,不断抓捏不同的x道,色无戒陡奉如此怪招,却想不到天下有什么功夫可以化解,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一队身着白色蒙面衣服的人快速的跑近身来。他们见到数十人双手抓在色无戒身上,也觉奇怪之极,而后当先一人打了个手势,竟是不管眼前之事,饶道向前而行。七袋弟子见了,暗暗叫苦,以为那些白衣人是色无戒的后应,众乞丐已经对付色无戒一个人去了,哪里还能阻挡,但他受代帮主之命,不敢掉以轻心,呼喝来去,便有一半乞丐聚拢到了他们的身边。七袋弟子怒道:“明教妖孽,有我吴疑复在此,休想从此过去。”
那队白衣人是明教太神营的队伍,方腊自从下华山之后,设立太、气、光、水、火神五营,宫使为五明子,气神营、光神营和火神宫使各从东西南三面进攻,刚才色无戒看到了烈焰四起,便是火神营的做为。而太神营和水神营做为后援,火神营在南面施用火攻,虽将丐帮吓退,可火势太大,他们也不能前行。水神营已经前去相救,进攻西面的气神营被丐帮设计围于谷坑之中,死杀过半,太神营正奉命前往救援,陡见得北面打斗声响,欺身过来一看,却万万没想到北面才是取胜的关键,借着色无戒牵住群丐之时,便准备翻越过去。
太神营营使太明子道:“今日是你们丐帮的祭日,明教将杀的你们j犬不留。”一挥手间,一个旗手挥着r白色的小旗,教众便根据小旗的指令,展开阵法,却有使军打仗的阵势。旗手平手成十字挥旗,教众便一齐向两边退开。那旗手左旗上扬,右旗斜引。左边教众向群丐直冲过去。右边旗众跟随其后,绕至群丐身后,已成包围之势。
丐帮平时人多势众,也会使多种阵法。只是阵法所对付的都是武林人士,一般以多胜少,哪里遇到过阵法对阵法的。吴颖复见到那旗手慎慎有条的以小旗指挥教众,竟是不紧不慢,不由的有些怯了,一时想不到他法,正想喝令以狗缠式对付,随后想到对手人数相差不多,狗缠式对付的了一人,却对付不了第二人,也便放弃。
色无戒眼见两队人马便要动起手来,自己无心理会,暗运一口洗髓经内力,到达身体各个被拿的x道。那些乞丐只觉手指突动,一股劲力透过手臂,身体便有些麻意,不由的又惊又怕,色无戒大喝一声:“摔狗式。”身体内劲外崩,便听那些乞丐纷纷呼喝,一股恼的倒在了地上。一人倒地便起,双手成爪,又向色无戒抓去。色无戒身未落地,脚尖直送,正中他的腹部,把他踢的只飞出去,摔在太神营与群丐之间。
第217章
太明子远远的就看到色无戒孤身一人对付群丐,见他闪躲擒拿,厉害之极,心生佩服,见群丐虽拿住他全身要x,却也奈何不了他,更是心惊,只盼他是敌非友。本来两队人马紧张相持,猛见得一个乞丐摔在当中,弦顿时断了,两队人马拥在一起,激斗开来。
明教众虽与群丐人数相差不多,但在旗手的指挥下,几乎都能以一敌三,自然无不胜的道理。色无戒看了一下,大声道:“这群疯狗专会咬人,色无戒束不奉陪。”转身欲走,却听叫声突起,又有一队乞丐从侧面迎上,将色无戒包围了起来。丐首一人也是七袋弟子,他扬头向吴颖复道:“吴兄,你怎么样?”吴疑复眼见来了救星,大喜过望,只道:“重兄,快拦住那个小子,明教妖孽我能应付。”一言甫毕,脸颊被人打了一拳,只打得牙齿松动,心中火起,突然想起狗癫式。“狗癫式”意指疯了狗胡乱咬人,比之平常的狗更使敌人害怕。也好似狗被人打得急了,也会乱咬叫吠,当真恐怕。
群丐被色无戒惹得,也正是这种状态。吴疑复命令一下,群丐顿时手舞足蹈,向着明教众乱抓乱砍,胡乱中却也有稚有序,旗手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的阵式,不知所措,转头一看太明子,请他示意。太明子眼见着群丐好似狂犬一样,道:“擒贼擒王,打狗打头。”旗手会意,指挥教众,只攻吴疑复。刚好吴疑复也是同一般心思,正指挥群丐向旗手攻击,兀时间群丐与明教众展开攻防战来。
色无戒眼见那七因袋弟子重山又专拦自己,又免不了一番恶斗,不由的气道:“怎么敌友不分?”重山并不动手,只是命帮众将去路堵住,道:“你这妖孽是敌非友,别妄想从这里过去。”色无戒也知道多说无益,心生一计,遂转头道:“色无戒佩服的很,这就下山。”转身便走。重山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转眼已经走出数丈,他也不援手明教之人,不由的又是奇怪又是好笑,眼见吴疑复与太神营的人相斗不下,便想上前相助。群丐刚撤出要塞,忽见色无戒转身飞快而来,笑道:“我来去自如,你们有种的就来拦拦看。”话语刚尽,身体已从重山身边跃过,站在了要塞边上。
群丐止步转身,眼见色无戒转过身来,大笑道:“我跟你们说过是友非敌,否则凭你们几个,如何拦得住我,你们还是留着力气,帮那条疯狗吧?”大笑声中,从要塞直向山顶冲去。山势奇险,他却步履如飞,快如松鼠,重山不由的大惊。
吴疑复耳听得色无戒的话,转眼见他已向山顶而去,不由的大叫道:“重山兄弟,快过去拦住他,千万别让他上了山顶,不然我们失守有责,已致丐帮被妖孽所灭,当真万死难恕其罪了。”重山回过神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朝色无戒追去。
太明子见吴疑复等人拼死守住这条道理,更是非占领这条路不可。命令一队人跟狗癫式相持,另一半人只随重山之后,向山顶而去。吴疑复更是大惊,心中一乱,狗癫式不攻自破,只得边打边守,向山顶退去。
色无戒起初步履如飞,转间已至山腰,可北面山势越往上越险,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峰去摔个粉身碎骨,脚步自然忙了下来,有的时候竟是寸步难行,唯有向原路返回,从另外一条路上山。北面三路至关重要,由丐帮湖南分舵的三个舵主把守山顶,山腰,山脚三处要塞。重山把守山腰,看到山脚的吴疑复不是敌手,恐敌人转眼便到山腰,遂想下去帮忙。没想到让色无戒过了要塞,一路从后追去,他对山腰到山脚的道路熟悉之极,片刻之间已经追上色无戒。
色无戒已经重复在山腰走了几遍,由于山势大险,不由的后退,眼见重山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只为难的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反正上不得山去,就此告辞。”重山刚才中过他的计谋,哪里还肯信他,呼喝群丐,围住下山去路,怒道:“妖孽,你以为我重山是个傻瓜吗?今天你有来无回,也怪不得别人。”左手一挥,数十人便向色无戒围拢而去。
色无戒哈哈一笑道:“你不是傻,只是笨了一点点而已。”双脚一瞪,从群丐的头顶跃过,居高临下,只朝重山当头抓落。重山斜身闪过,挥g从上向下朝下落的色无戒砍了过去。色无戒身未落地,左手挥出,抓住他g的一端用力一扭,木g一分为二,重山也被这劲力震得只飞出去。
眼见着群丐要围将上来,色无戒借着周围地势的高低不平,以及四周树木做为凭借,左躲右闪,群丐竟被他耍的团团转。但他心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却又不知从哪一条路上山最为安全,遂扬言道:“只凭你们这群乞丐,想要阻我上山,简直是笑话,我就上山给你们看看。”一言甫毕,只朝山上冲去。有三个乞丐布成一字形来拦,色无戒抓住一人的腰间轻轻一带,一人站立不住,连着其他二人滚下山去,幸被树木挡住,不然哪有命在。
重山见色无戒的武功厉害,想要阻他下山,那是万万不能的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跃过这座山坡,于是大叫道:“众丐听令,一字形排开,堵住上山去路,誓与此贼共存亡。”群丐一听,便向一处山脊跑去,从高到矮,一字形只排上山去,近百人排成了几十米的长队。色无戒仰头一看,不由的大喜,只觉那一百人所排的地方,弯弯延延直达山顶,其他各条叉路要不到不了山顶,要不半路奇险之极,唯有群丐所排的地方才是上山的唯一路径,本来这条路径被群树包围,哪里这么容易看得出来,而群丐们这么一排,无疑是告诉别人如何上山,色无戒见他们如此愚笨,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姓重的乞丐,多谢你指点上山的道理,色无戒不再奉陪。”说话的同时,只向山上冲去。
重山经他一语提起,只又悔又怒,这个时候更不能让群丐退开道路了,还好那条山路只容一个人通行,如今被人一路占上山顶,除非将那近百名乞丐一一打倒才行,于是大喊道:“众兄弟齐心对敌,不要让这妖孽上山去。”群丐呼和一声,声震山野,回声不断。却见色无戒身形晃动,在树木草丛中穿行,几不可辩面木,群丐大吃一惊,无不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树枝竹片木g,可似乎越捏越松,因为手心却是汗水。
当先一人瞪大了眼睛,忽然感觉手上树枝一紧,已被色无戒握住。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色无戒左手抓住他的腰带,喝一声:“下去吧。”轻轻的将他提了起来。那乞丐双脚离地,大吃一惊,心想若从这里被抛下去,就算不跌落山崖,也必滚下山去,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害怕之余,不由的啊啊的大叫,而后便觉得身体只向地上掷去,他原本以为没有身还的可能,闭上了眼睛,当感觉双腿又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不由的一软,倒在地上,却没有受伤的感觉。
原来色无戒以内力将他送出,他和丐帮无缘无仇,也不想得罪,所以出手也处处留情,可惜这群乞丐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只是大敌当前,也是情有可原。第二人已看清楚色无戒的所在,挥刀从上砍下,色无戒举手一挡,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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