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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说,这怕有些不妥,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就不跟勾家共事,勾八的为人不适合当老太爷的丧事总管。
二老爷伸着细长的脖子,瞪着一双黄眼珠子,说,这是咋着说呢?不要勾八当总管,让谁当?谁有这本事?
二太太说,让穆先生当总管吧,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呢不是?二太太这话不是对二老爷说的,她在问大老爷。
大太太说,那就让穆先生当总管吧,大事小情的我们都可以商量,穆先生这人我信得过。
大老爷说,穆先生本是读书识礼之人,做老太爷的丧事总管确是再好不过,只是穆先生是否肯应承下来。大老爷根本不考虑二老爷的话,二老爷不可能打出正经主意来。
二太太说,也不至于,穆先生能留在保和堂全是托了老爷子的福,现在老爷子不在了,要他做丧事总管,他怎好不答应呢?
于是,丧事总管就定了穆先生,副总管是许老爷子和高鹞子。二老爷对此大为不满,他在没有人的时候指责二太太说,你被蒋万斋收买了!这话他曾经说过,后来又觉得不解气,又说,你跟蒋万斋合穿一条裤子。这句话二老爷是第一次说。
二太太气不过,就落下泪来,指了二老爷蒋万秀的鼻子说,你要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还用得着我出头露面吗?二太太同样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话顶撞二老爷。但是,二老爷根本不在乎。
总管部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是指派人搭灵堂,然后是请和尚念经,找吹鼓手奏乐,雇纸扎匠糊马做轿,组织人扎席棚搭桌子,找屠夫杀猪宰羊,等等一大摊子事情。所幸的是穆先生指挥得当,诸多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
保和堂蒋家的丧事之隆重在玉斗甚至很可能整个京西都是前所未有的。许老爷子拿了账本子给二太太念,厨子一百人,纸扎匠二十人,吹鼓手三班合二十四人,诵经和尚十人,需肥猪一百头,肥羊二百只,j五百只,白布一百匹,裱纸五千张,小米十石,萝卜白菜各两千斤,还有粉条油盐酱醋等一应杂物。二太太听了着实吓了一跳。
事隔许多年,我的爷爷在给他的孙男嫡女们讲述保和堂蒋家的老太爷蒋大虾的丧事时,仍然表露出无限的钦慕之情。他说,灵棚就搭在保和堂的打谷场上,打谷场旁边的敞棚前面全都搭了席棚,长工房这边也是,吊纸的人哪儿的都有,不管是不是沾亲带故,只要在灵前跪下磕个头就有人给你一块白布条儿掖在你的袄襟上,再给你一双筷子,进席棚吃饭,饭是热腾腾的小米干饭,用大笸箩装着,吃多少盛多少,菜是八八的席,八八的席就是八个碟子八个大碗,猪r羊rjr都有,吃多少没人管,流水价往上端,那席昼夜不散,吃到后来,三邻五乡的人家干脆不做饭了,饿了就到保和堂去,见了吃完的人出来,只管要了他的白布条和筷子就进去吃,出来的时候,还会有认识的人跟你要,那大席不停地开了一个月,那是大发丧,整整三十天。
爷爷的孙男嫡女们包括我在内之所以能听他讲下去,无非是因为那八个碗八个碟的席,那里面不但有猪r羊r,还有jr,这是我们感兴趣的。那时候我们除了肠子干瘪之外,浑身上下全是造反革命四个字。那八个碗八个碟的好东西,最终只是一种想象,因而更激发了我们对地主剥削阶级的切齿之恨,于是爷爷兴致勃勃的讲述被我们时刻保持着无产阶级革命本色的孙男嫡女们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并且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判,然后除了红卫兵便是红小兵的革命阵线一哄而散。爷爷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然后他看见了我,说,活儿,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去贴大字儿报什么的,站在那儿干什么呢?我咽着口水跟爷爷说,我想吃那八个碗八个碟子的r。爷爷就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下巴上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随着脸肌的抽搐,一抖一抖地发颤,我分明看到有两颗浑浊的泪珠儿从他那双暗淡无光的小眼睛里挤出来。爷爷当年就是在保和堂的长工房,他一生值得回味的恐怕也是保和堂长工房的事。我坚信爷爷没有撒谎,我同时坚信爷爷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哪怕是半个碟子的r来满足我的馋欲,于是,我走开了。那年我十岁。
不管后来的人如何评价,保和堂蒋家老太爷的丧事的确是耗费了铺天盖地的钱财,光裱糊的纸人纸马纸官宅就有二百件。
纸扎匠在请示总管穆先生时问,这兵是糊什么样儿的?是清朝的兵还是现在的兵?
穆先生倒有些犯难,就去请示大老爷。
大老爷说,当然是大清朝的兵,难道还要现在的革命军吗!大老爷正穿了一身重孝站在大门口迎来送往吊孝的宾客,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二老爷和二太太也站在大老爷的身后,只是大太太因为怕伤了胎气待在内宅没有出来。按着当地的习俗,凡是上门吊纸的人,不论贵贱,不论大小,死者的后辈儿孙都要在大门外跪地相迎。大老爷和二老爷以及二太太也不例外。
保和堂蒋家的人谁也没有料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当然就是段四,这时大老爷口中那革命军三个字刚刚落音,段四就把话接上了。段四说,蒋兄台此言差矣,清朝的兵和现在的革命军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头上的辫子和穿戴,还有武器,他们是大刀长矛,而现在的军队是嘎巴响的洋枪洋炮,你说哪个更厉害些?段四身穿灰布军衣,头戴大檐帽,披了黑色斗篷,脚蹬皮靴,手上握了一条马鞭子,眼上戴了一副墨镜,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两名马弁。
大老爷以及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许久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大老爷抱了拳问段四前来何干?却没有任何款待的意思,表示上次割辫子的过节仍然没有解除。
段四不理这些,双手抱拳,对大老爷及所有在场的人说,段某不才,奉田维勤田师长及何隆恩何县长前来吊唁,蒋老太爷不幸谢世,让京西亮星陨落,山水蒙y,蒋老太爷生前恩泽四方,德信为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饱读诗书,荣耀乡里,即是晚生当年也受诲不浅,如今老太爷撒手人寰,怎不叫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说着,便深深施下礼去。
大老爷在经过瞬间思考之后,带领蒋家所有晚辈口中呜呜哭着,冲段四跪倒在地。
段四赶紧上前一一拉起,并且在搀扶二太太的时候格外轻柔小心,口中不停地说,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段四在蒋老太爷的灵前念了何县长亲笔写的祭文,又上了供品。祭奠之后,段四被迎进内宅,由大老爷陪着叙旧,二老爷和二太太依然在大门外迎候吊纸的人。
段四的到来,首先推翻了纸扎匠裱糊清兵的决定,段四跟大老爷和穆先生说,还是糊现在的兵吧,糊一个连,有枪有炮,到y间也吃不了亏,目的不就是保护老太爷吗?
大老爷和穆先生觉得也对,于是把裱糊清兵的决定改成裱糊现代的兵,糊一百二十个,不多不少一个连。
段四没有等到一个月以后蒋老太爷出丧,按段四的说法是忙,忒忙。在第二天,段四就骑了马回县里去了。
后来蒋老太爷出丧时,光纸马官宅纸兵就排了三里地,前头灵柩抬到镇南的墓地去了,后面的纸扎物还没有出镇子。四邻八乡的人全来看出丧,道路两旁排了满满的人,像赶集赴庙会一般。
蒋大老爷及蒋家所有的人个个一身缟素,跟在灵后一路哀号,吹鼓手的喇叭声和着嘶哑的哭声将田野震得前后齐鸣。出殡的喧闹声从清晨一直到晌午才算结束,蒋老太爷的去世为当年风水先生关于鱼儿上树驴骑人的预言做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保和堂发送了老太爷蒋翰雉,杏花就闲了,大太太说,跟着二太太吧,秀儿走了,她一直没有使唤丫头。于是杏花就跟了二太太,二太太依然让她睡在东厢房里。
在杏花来银杏谷之前,二太太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那个膀来抚弄,然后抱了它入睡,每夜倒也睡得安宁。二太太没有对这玩艺想得更深,她甚至不愿想象它的真实用途,也许它只是个样子,二太太想,应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小棒槌。二太太当然不知道这个小棒槌的真实名称叫膀。
完全是因为杏花无意中的一句话,二太太对小棒槌的含义有了另外的认识。
杏花说,你知道怎么才能生儿子不?我知道。
二太太说,你说说,怎么着才能生儿子?
杏花说,清明节上祖坟的时候,从路上捡个小棒棒石头,样子要像男人裤裆里的那东西,拿着它绕坟头转三圈,心里头求告祖宗保佑你生儿子,完了把它揣在怀里带回来,夜里放在被窝里,保准生儿子。
二太太几乎不敢相信杏花的话,她认为杏花的心思比一个嫁了人的少妇还要胆大妄为。你听谁说的?二太太问杏花,你一个丫头家咋知道那么多?
杏花说,老太太,我跟着老太太好多年,她什么都说。
二太太这才想起已经过世的老太太来,那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如果不是杏花提起来,她几乎忘了保和堂曾经有过一个老太太,她在老太爷蒋翰雉之前去世,但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这让二太太想起来感到惭愧。
杏花说,说不准大太太就是听了老太太的话才怀上的。杏花并没有十分的根据来判断大太太怀的孩子就是男儿,她只是信口胡说。杏花比起秀儿来是个嘴巴上容易惹事的丫头。
二太太否定了杏花的话,瞎说八道!二太太不相信,要是有这码事老太太肯定也会告诉她,老太太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偏爱大太太。二太太这时就突然想起小棒槌来了,小棒槌比小棒棒石更像男人裤裆里的东西,这完全可能是女人用来求子的。小棒槌就是我的儿子,牛旺给我捞了个儿子!二太太这么想着,对小棒槌的感情就深了一层。
二太太后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心里不干净的,其实可能从见了小棒槌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没有察觉,像吃药一样,药力在身体内积蓄多了,就有效果了。二太太正是这样,她开始心里不安静,不由自主地想些男欢女爱的事,这时便不能入睡,并且身上燥热,尽管在冬天,二太太却将被子掀开,露出雪白的身子风凉一阵,她后来发现自己用手上下抚摸发烫的身子会好受一些。
二太太甚至做过几次快活难忘的梦,但梦里没有二老爷,那个强壮的男人有时是牛旺,有时是高鹞子,有一次竟然是大老爷蒋万斋,醒了的时候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原因是在梦里她和大老爷亲热的时候被放牲口的官杆儿撞了个正着,官杆儿骂她,你是个破鞋!于是梦就醒了,这个令人生厌的东西!二太太预感到放牲口的官杆儿早晚会在保和堂弄出是非来。
因为二太太在梦里跟大老爷有过这码事,所以二太太在第二天见到大老爷的时候,感觉像个小偷,脸发红,心发跳。等到大老爷转了身的时候,二太太第一次用非常认真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大老爷,她得出的结论是,一个比二老爷在被窝里强不了多少的男人,并且永远也比不过牛旺。牛旺在二太太的心里印象很深。
事实证明二太太的判断存在着严重的误差,瘦小男人往往比胖大男人在女人身上更有精力,当然不包括二老爷在内。
入冬的第一场雪一直拖到了腊月才落下来,大老爷判断明年的冬小麦不一定有好收成,如果再遭灾,日子就不好过了。尽管保和堂已经以二分利放了很多钱粮出去,但仍然无济于事,玉斗许多人已经背井离乡出外讨饭去了,而大户勾家和郭家赵家即使驴打滚的利息也不放出一颗粮食,他们睁着大眼睛看着保和堂有多少家底?大老爷心里非常明白,他们恨不得保和堂在第二天早晨就家破人亡,越是这样,大老爷就越发谨慎,所有借贷的人必须有地契做抵押。
大老爷不想在度饥荒的问题上跟同镇的富户闹僵了,这样一来,关于重修石桥的事终于有了着落,富户出粮食,穷人出工背石头,既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吃饭,又落实了修桥的事。
大老爷很高兴,在吃晚饭的时候,很得意地提起这件事。大太太和二太太都说这是一件积德行善的事。如果顺当的话,大太太明年二月可以生个儿子!这是对蒋家至关重要的事。
二老爷对此毫无兴致,匆匆地吃了一碗小米粥,起身就走,他要赶着去勾八的赌场里看宝案子。
大太太说,耍来耍去就那几根g儿,有什么好?你该在家里陪着你媳妇,这么冷的天,外头下雪呢。
二老爷说,暖被子热炕的,让杏花陪着睡吧,说好了的,我不去不行。然后一股风似的走了。
大老爷很难为情,用眼睛看二太太,二太太也正用一双眼睛看他,那眼神分明是说,你看吧,这就是你同胞兄弟。尽管二太太并没有抱怨的意思,但大老爷想到有父从父无父从兄这句话,心中自然有失职的滋味。
大老爷放了饭碗,对大太太和二太太说,我去铺子里看看。然后就走了,没有喝茶,饭后喝茶是大老爷的习惯,这一点与茶经正好相反。保和堂在街上开了好几个铺子,r食铺药铺布店和杂货店,大老爷每天必去照看一遍,有时也晚了回来。因为半夜里要伺候大太太喝水小解之类的事,大老爷跟丝红换了地方睡觉,丝红跟大太太在北屋东套间炕上睡,大老爷就不怕扰了大太太。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雪越下越大,雪花在暗影里落下来,发出轻微的响声,地上瓦片上已经白蒙蒙的一片,四处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犬吠声都没有,这夜晚多安静啊!
二太太走回银杏谷来,脸上迎着凉丝丝的雪花,心里忽然觉得下雪的夜晚实在好叫人喜欢,可以静静地想很多事,就像二老爷说的,暖被子热炕的睡觉当然是舒坦的事。但二太太从不让杏花陪她睡,有时陪她说家常,然后各睡各的觉。二太太不知道杏花把炕烧热了没有,她已经打发她回来好一阵子了。
二太太进了院子,看见东厢房里的灯已经灭了,就喊杏花,问她,把炕烧热了没有?下雪天冷。
杏花隔了窗户说,烧了,灶堂里添了劈柴,洗脚水温在锅里,我起来给你盛。说着话就窸窸窣窣地穿衣裳。
二太太说,算了,你睡吧,我一个人弄。
二太太是个好说话的人,杏花就依赖趴赖不起来了。
二太太进了屋,她准备端了铜盆去伙房屋里盛水洗脚,用手摸了洋火点灯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抱住了,并且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因为毫无防备,二太太几乎被吓昏过去,但是她马上听到对方在她耳根压低了声儿说,别喊!是我,你不喊我就放开你。于是二太太就停止挣扎了,尽管仍然慌乱不堪,但她已经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二太太在暗中点头示意她不会喊叫,对方感觉到了,就缓缓地松开了二太太。
二太太喘了半天气,借着外面的雪光,她根据对方的身影儿判断,这是一个并不高大强壮的男人,当然肯定不是二老爷。
二太太也压低了声儿问,我可以点灯不?
站在暗影里的人不回答,二太太就将手里的洋火划着了,并且非常镇静地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于是,二太太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大老爷蒋万斋。
二太太觉得有一股从来未有的委屈涌上了心头,泪水噗噜噜地从脸上往下滚落,随之整个身子也剧烈地抽搐起来。
大老爷很狼狈,进退不得,最后仰天长叹一声,说,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而有之,我是太贪了,放我走吧,日后感你大德,妹子。但是,二太太在大老爷将要出门的瞬间追上来将他抱住了。
我给你!二太太说得真心实意,只要你不像你弟弟,我可以天天给你。二太太已经不哭了,但脸上淌着泪珠儿,像雨后梨花。二太太是个让男人心醉的女人。
大老爷猛地将二太太搂得死紧,用嘴巴将二太太脸上的泪珠儿吮了,他吮得很认真很仔细,然后就亲二太太花朵儿一般的嘴巴,并且很贪婪,终于把二太太的情性引起来了。二太太用胳膊搂了大老爷的脖颈儿,也同样用嘴巴贪婪地亲吻起来,甚至将滑腻腻的舌头放在大老爷的口中,就像跟二老爷亲昵时一模一样。
大老爷蒋万斋噙住二太太的舌头,心里生出永远也不放开的念头,这是他有生以来嘴巴里吃到的最美妙的东西。但是,二太太在他贪婪忘我的时候把温馨香润的舌头抽出来了,二太太对大老爷说,到被窝里去,脱光了衣裳睡。
大老爷蒋万斋脱光了衣裳,在被窝里搂住光滑如玉的兄弟媳妇的时候,才知道世上最好的女人是二太太,最值钱的东西也是二太太。二太太火热的胸怀,活蹦乱跳的乃子,像凉粉一般滑嫩的肌肤,非常奢侈地满足了大老爷。
大老爷再也无法把持自己,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猛然见到美味佳肴,毫不留情地放进口中,囫囵吞枣地咽下去,竟然没有来得及品出好味道。大老爷几乎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感觉,他只想无穷无尽地给她,她的眼睛以及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告诉他,她是多么需要他的给予。
二太太确确实实是感激不尽,她在欣喜若狂的扭动中得到了她从未得到过的东西,热泪竟然汹涌而出,像泉水一样汩汩不休。
将欢悦和幸福挥霍得淋漓尽致的大老爷蒋万斋和二太太蒋陈氏终于平静下来,他们的迫不及待忘了吹灭桌上的油灯,于是,他们在冷静之后才有机会认真地欣赏审视对方。大老爷认为没有任何语言能描绘二太太的美丽,她的存在是上天的恩德。二太太则认为大老爷是个让女人很满意的男人,但是他下巴上的胡子让她想到了老山羊。
你怎么喜欢上我的?二太太第一次不带任何称呼地问大老爷。
大老爷说,窈窕女子君子好逑。这是《诗经》里的话,大老爷顽童时就背得滚瓜烂熟。
二太太就笑,说,别咬文嚼字,我听不懂。
大老爷说,你进保和堂那天我就喜欢,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比我看到想到的更好。
二太太就用粉艳艳的脸蛋亲昵大老爷,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娶我,却娶了大太太?
这是一个让大老爷无法回答的问题,大老爷说,要是知道有这个缘分,我宁可一辈子不娶女人也等着你。蒋万斋想起老太爷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要知如此还不如讨她做个二房,现在大老爷却说不上来二太太到底算哪一房?但是,蒋万斋在开始抱住二太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即使身败名裂也一定要这个女人,并且他很庆幸终于有了这个女人。
二太太向蒋万斋提了一个绝对不能回避的问题,她说,你不怕让你兄弟知道吗?还有大太太,她知道了怎么办?
大老爷想了想,端详着二太太俊俊的脸蛋儿说,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了。
二太太就问,还有大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也敢说不要?
蒋万斋说,孩子已经是我的了,永远就是我的,何以说要与不要呢?还有你,永远都是我的!大老爷说得很坚定。
可是,要是大太太知道了呢?还有你兄弟二老爷!二太太仍然重复这个问题。
大老爷说,大太太不会知道,至于万秀,是他自己不要的,须怪不得我,我不能让你受这种苦。
大老爷的回答并不十分让二太太满意,但她知道这确实也是一桩现在说不清楚的事,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如果不出事的话,她希望大老爷蒋万斋能天天夜里来陪她,这是一种得过且过的想法。二太太不可能没有一点忧虑,她不是那种心里不装一点事的女人。她说,我可是有点怕,这事做长了他们早晚都会知道。
大老爷用手抚摸着二太太的脸颊,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他安慰二太太说,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你要高兴才好。
二太太就灿烂迷人地笑了,跟大老爷说,我让你猜个东西。
大老爷说,什么东西?你拿出来看。
二太太就变戏法儿一般拿出那个小棒槌来给大老爷看,脸上还带着顽皮,已近三十岁的二太太有时还像个孩子。
大老爷看清了二太太手上的东西吓了一跳,很惶惑地问,哪儿来的?他不敢相信这东西是二太太从娘家带来的。
二太太说,发大水的时候牛旺捞上来的,在一个梳妆匣子里装着,牛旺也不知道,我后来打开匣子就见到这么一个东西,做得好像你们男人那件玩艺儿。
大老爷问二太太,你是不是用它?夜里。
二太太并不懂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说,用什么用?拿着它好玩,夜里抓着它睡觉塌实。
大老爷就放心了,说,你不知道,这叫膀,女人想男人的时候拿它当男人用的。大老爷也不相信二太太曾经拿它当男人用过。
叫膀?二太太认为这名字有些古怪,肯定没有她给它起的名字好听,她对大老爷说,我管它叫小棒槌。
大老爷说,这名字好听。他的两眼再次动情地盯着二太太,心里想着欢爱那件事,膀再次激起了他这方面的欲望。
大老爷重新爬到二太太身上,再次雄壮有力地做那件好事,并且多少有些粗暴,让二太太有了一种被强暴的感觉。痛快淋漓和时间长久彻底征服了二太太,她想,大老爷真是一个值得她倾心的男人。
让二太太不能完全如意的事是值得她倾心的大老爷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她,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大老爷告诉她说,你明天给我留着门子,我还来。说完就穿衣走了。
二太太听见大老爷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是轻轻地抽开月拱门的门闩的声音。保和堂的大院里,所有院落的门都是月拱门,关了月拱门,每个宅院都是独立的。二太太在睡觉前肯定要c上月拱门闩,要是二老爷偶尔半夜里回来就隔着门子喊,以前是秀儿起来开门放二老爷进来,有几次是二太太自己给他开,杏花来了之后,二老爷没有半夜里回来过。二老爷半夜里回来的时候极少,一般是在大清早儿人们起来之后才回来睡觉,不吃早饭。
二太太随后起来上门c小门闩的时候,看见外面的雪下得正紧,地上已经厚厚的像撒了满地的棉花。二太太想,这样的雪把什么样的脚印都会盖得严严实实的。
二太太不准备去关院里的月拱门,尽管她认为杏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留意闩大门的声音,但她仍然懒得跑到雪地里去闩月拱门,她光着身子,浑身上下一根布丝不挂,像屋外的雪一样白。
二太太一夜睡得安宁当然是因为大老爷,没有大老爷的努力,二太太有可能一生都生活在缺憾之中。现在二太太突然变得充实了,有希望了,甚至变得聪明了,她在早晨回答杏花的疑问时将一篇从来没有构思过的谎话讲得从容不迫。
杏花几乎连头都没有梳,脸也没洗,就跑到二太太屋里来了。那时二太太正在用黄杨木梳子梳头,她的头发即使不抹桂花油都是黑亮亮的。
杏花说,二太太呀,夜里你咋不c院门闩呢?要是有个什么坏人摸进来咱俩就完蛋了。
二太太把发髻扎起来,对着铜镜子照了一阵子,才不慌不忙地说,除了你二老爷之外,世上没有坏人。
我昨儿黑夜睡得懵里懵懂,听到你屋里好像有人说话,是二老爷回来过吗?杏花又问。
二太太说,哪有人说话,你二老爷也没有回来,我睡得不好,好像是做了一个梦,这会儿又记不起来什么了,许是下了雪天冷,觉睡得沉了。
杏花想了想觉得也是,做梦说胡话是很正常的事。
二太太认为夜里她和大老爷的事与偷情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要这么做的,要是出个什么事,首先遭到指责的应该是大老爷,而他是保和堂大当家的,至于二太太自己,她从来觉得无关紧要,尽管现在是内当家,但毕竟不是大太太。二太太完全忘记了秀儿和牛旺因为偷情而受到保和堂家法惩治的事。
二太太对大太太采取的态度始终是和睦相处。整整一个白天,二太太处之泰然,在吃饭时对大老爷和大太太同样是笑脸相迎,笑眼相看,并无特别之处。
倒是大太太发现二太太的脸蛋显得格外红润,是那种似有似无的光鲜鲜的颜色。在吃晚饭的时候,大太太忍不住问二太太,二妹子脸上搽了什么?这么好看,是胭脂吗?大太太说着拉住二太太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不无羡慕地发出感慨,还是二妹子年轻漂亮,你看看我,满脸蜡黄,还生了些黑点点,老得不像样儿了。大太太现在行动已经有些不太方便了,脸上也少了光彩,那些黑点点,后来的医生管它叫妊娠斑。
二太太笑得像花儿一样,说,就不知道妹子有没有嫂子这么好的福气。要是在往常,大太太这么说二太太,二太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楚楚的不是滋味。大太太不知道二老爷终生没有播种孩子的能力。可是现在不同了,二太太非常自信,早晚她会生出一个大胖儿子来。
这时候大老爷就从外面回来了,外面的暮色已扑到地上,天马上就要黑了。二太太让丝红点上灯。
丝红先点了灯,然后伺候大老爷净了面,这才准备开饭。现在丝红跟他们一起吃饭,为的是照顾大太太,尽管大太太还没觉得有这么虚,但这是大老爷的意思。
大老爷问二太太,二弟还在睡大觉吗?
二太太说,一个白天都没有回来,整天不分白日黑夜地泡在勾八的赌场子里。
大太太说,真是造罪过,怎么劝都改不了,天生是不成摊了。
大老爷对此不发表见解,他知道他这个兄弟是个废物,说也没用,只能由着他去,一辈子少不了他的衣食也就是了,这也是老太爷生前的意思。大老爷问及二老爷的意思只有二太太明白,二太太跟大老爷心照不宣。
大老爷大太太和二老爷二太太在一起吃饭是老太爷的意思,这样显得和睦火爆,火爆就是热闹兴旺的意思。现在老太爷去世了,大太太有意思分开吃饭,但觉得不好提,她怕二太太有了别的想法反而不好。大太太想的是凑在一起吃不方便,另外因为二老爷常常吃饭无着落,弟媳跟大伯子搅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雅。大太太跟大老爷说这事,她想让大老爷提出来。但大老爷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他说,看二太太的意思好了。
吃了晚饭,大太太和二太太要拉几句家常,丝红收拾碗筷,大老爷要在堂屋里喝一杯茶,这几乎成了一成不变的程序。然后天就彻底黑了,大老爷有大老爷要做的事,大太太该休息了,二太太就该回银杏谷去了。
二太太回来的时候杏花已经回来了,正在往锅里添水,灶膛里烧着几块木疙瘩,把锅里的水烧干了,险些没烧穿了锅。杏花是个昏头昏脑的丫头。
二太太有心事,手里拿着一只鞋底儿心不在焉地纳,杏花就坐在一边傻傻地陪着。二太太提醒她锅里的水烧热了。
杏花用铜盆给二太太盛洗脚水来,二太太就把鞋底儿收起来,脱靴子洗脚。二太太的脚上套了白洋布袜子,脱了袜子就露出一双白皙皙的形状像j舌头一样的小脚来。二太太的脚比三寸金莲长了一点点,但是也算是双小巧的脚了。
杏花看了羡慕得不得了,说,二太太的脚真好看。
二太太用手撩了水小心翼翼地冲洗每根裹弯了的脚指头。二太太从不让丫头洗她的脚,即使秀儿在的时候也是二太太自己洗。二太太跟杏花没有多少话说,比起秀儿来,二太太对杏花的性格尤其不喜欢,她不知道老太太和老太爷是怎么跟这个丫头相处的。
杏花说,哪儿像我的脚,跟个鲶鱼脑袋似的,我就不知道我妈到底给我裹过脚没有,反正这会儿裹也晚了。杏花是从易州人市上买的,她的爹妈是种田的庄稼人,生的孩子多,养不活,就把她卖了,那时她十三岁,来保和堂五年了,长大了,但不秀气。
二太太洗完了脚,用帕子轻轻地擦抹过,让杏花倒了洗脚水,再用洗脸盆盛了一盆热水来,然后吩咐她去洗脚睡觉。杏花巴不得,打着哈欠走了。杏花不仅多嘴多舌,并且是个身懒贪睡的女人,二太太不明白身为使唤丫头怎么养成了这些毛病。
杏花回东厢房里睡了,二太太才开始脱了裤子洗身子,这当然是一件不愿给任何人看见的事情。
二太太把一切都做好了,才去看院门。杏花已经将月拱门c死了,她从没想过二老爷是否会半夜里回来。二太太轻轻地把门闩抽开,并且打开了一条缝。
停了一个白天的雪这会儿又下起来了,屋瓦上已经积了有半尺厚,刚扫开的道儿又给雪盖死了。雪花落在二太太的脸上,凉丝丝的,很快便化了。二太太能听得到雪花飘在地上的声音,轻轻的,让人感到恍惚。二太太喜欢这声音,雪声比雨声好,二太太从来都这么认为,雨声让人烦躁,雪声可以让人静静地遐想许多事情。但是今天二太太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她的脑袋里翻来覆去的全是大老爷。
二太太在院里顶着雪站了一会儿,听着杏花已经睡得熟了,这才回到屋里,她同样没有在屋门上c闩,并且掩了一条缝,这样可以在推开的时候发出很小的声音。二太太脱光了衣裳躺在热被窝里等着大老爷,想着还像昨天夜里那般欢乐。但是,这一夜大老爷没来。
完全是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大老爷蒋万斋让二太太蒋陈氏空等了一个夜晚。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保和堂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首先是被蒋大老爷收留的那个放牛娃官杆儿惹了一点是非,这个基本上已经有吃有穿有活干的穷苦孤儿,现在玉斗人都管他叫老官,管牛驴和骡子的官。老官从不买保和堂蒋家的账,感恩戴德这四个字跟老官天生无缘。可能从一开始,老官就对蒋家有一种抵触情绪,要是当时二太太阻止大老爷收下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的话,保和堂要少许多是非。这个注定要给蒋家惹事端的老官第一件跟蒋家过不去的事就是用鞭杆子扎了一头大青骡子的水门。这头大青骡子是大老爷最喜爱的坐骑,出外的时候大老爷都是骑着它,连白老三都把它当宝贝疙瘩一样。但是,放牲口的老官用鞭杆子惨无人道地将这头大青骡子的水门扎得鲜血直流,白老三发现的时候,大青骡子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了。
白老三瞪着眼珠子问官杆儿,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这头大青骡子的水门是怎么回事?
官杆儿眨巴着一双蛤蟆眼说,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是咋着的?我看是浪的。
白老三大怒,扬起巴掌想扇他个耳光子,但手扬在半空又停下了,可能是觉得打这样一个孩子有点难以下手,但是臭骂却是少不了的。你妈啦个碕!这牲口的水门给扎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敢说不知道?白老三眼珠子瞪得有核桃大,几乎用手指戳着老官的脑门,非常带有威胁性地对他说,我要把这事告诉大老爷,看他怎么说,不把你这个憋羔子赶出保和堂才怪。
官杆儿天生一副泼赖脾性,嘴角在暗中抽搐了一下,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来,他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盯着白老三看,那意思当然是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白老三只能按他说的那样将事件报告给大老爷,由大老爷来决定怎么处置这个混蛋东西。
白老三找到大老爷蒋万斋的时候,正是二太太在银杏谷的院落里顶着飘落的雪花思念欢爱的时刻。昨天一夜大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现在落下来的是细小的雪花,要是后来变成大糠雪片子,这雪就更下厚了。
大老爷正在街上的药铺里跟穆先生说话,白老三就来了,衣服上挂着一些细小的雪花。
白老三先跺跺脚,将身上的雪抖在门外,才喊了大老爷,然后发现穆先生也在,只得先跟老岳父打招呼,说,爹也在这儿?白老三跟穆先生说话没有跟大老爷说话那么自然。
穆先生跟倒c门女婿白老三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跟大老爷咬文嚼字地闲叙,他说,雪夜闭门读禁书,那确是件雅致舒畅之事。穆先生用手捋了下巴上的一撮花白胡子,脸上颇有神往之情,对于他来说,闲情读书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大老爷虽是念了满肚子的四书五经,但是涉猎典籍方面却是与穆先生相差甚远,常常对穆先生怀有敬佩之情,尤其知道了穆先生身世之后。大老爷伸着两只手跟穆先生烤着一盆旺旺的炭火,火光映得两个人脸上红彤彤的,而点在柜台上的油灯反而显得暗了。同样是在说话时喜欢用手捋着山羊胡子装腔作势的大老爷没有再顺着穆先生的话说下去,他从白老三的脸上看出来有比较严肃的事。
大老爷问白老三,是何事找我?
白老三就把后晌看到大青骡子被扎了水门的事讲给大老爷,然后愤愤地说,这个小狗日的根本不懂得爱惜牲口,你看他这是做的人事吗?这简直是天理不容。
大老爷也很震惊,他想起那头高大雄壮的大青骡子,实在弄不明白这个没有让他流浪要饭的孩子为什么会干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他实在找不出任何因由来解释这件事,所以有些将信将疑。也许真是与他不相干,大老爷说。
白老三说,我敢割了脑袋打赌,这事绝对是这个小王八蛋干的,他还说那大青骡子是浪的,这个坏心眼子的东西!
浪就是s,北方很多地方都这么说,要是说女人浪的,那意思恐怕更明朗一些,说牲口浪的,大老爷就必须在脑子里反应一下才弄得明白。
骡子何有发情闹春之说?岂不是滑稽之谈!大老爷说。
白老三说,骡子也倒是有特别的,一年半载的时候瞎闹闹,但大青骡子不闹,保和堂没有这种发情的骡子。
骡子是由驴和马杂交而生,如果是母驴所生叫驴骡,其形态跟驴相像之处较多,如果是母马所生就叫马骡,其形态就与马相像了。没有做过详细调查,天下动物除昆虫之外,恐怕只有骡子天生没有生育能力,公骡即使不也不准驹,就像二老爷。公骡子之所以掉是断了它的性要求,一心一意地干活。当然也会有不干不净的情况,华而不实地闹闹也是有的,有个伟人曾经说过,完全的纯是没有的,就像太监,有时同样有性欲望,不同的是骡子是牲口,太监是人,人和牲口的区别是另外一个话题。母骡子一般不做性手术,也基本上没有性要求,偶尔发情,也是附庸风雅,没有实质内容。骡子不是y阳共体,但天生不能繁衍自己的种族,它的诞生是动物界的一个奇迹。
尽管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大老爷蒋万斋仍然不能容忍官杆儿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如果事情查明了,重罚一顿板子,然后赶出保和堂!但是大老爷后来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大老爷对这个问题倒真的难以处置。
穆先生见大老爷犹豫不决,忍不住c嘴说,小小顽童,r臭未干,干出如此下作y损之事,大了必成祸胎,切不可姑息养j,即便不赶出保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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