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淌下她的大腿……
第八章
段少甫跟楚香霓甜甜蜜蜜地走向隔壁村庄,经过一夜的激情洗礼,他们感情加速,双眼胶着在彼此身上。
突然,路旁比人还高的草丛里窜出一群拿着g棒、怒气冲冲的壮丁,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最后走出草丛的竟是杀气腾腾的梁毅志!他一脸y郁地盯着楚香霓,为什么这样对我?
冷汗从楚香霓额上涔涔淌落,她咬着唇说:对不起,毅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是因为他吗?梁毅志的目光一接触到段少甫,就恨不得把他杀死。妳告诉我,我哪一点比不上他?论财富、论地位,我有哪一点输他?
楚香霓脸色惨白,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对不起,毅志,若是你真的很生气,请你打我就好,全是我的错,你不要打他!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护着他?梁毅志心中的怒气膨胀到极点,瞬间爆发。他使了一个眼神,两旁的壮汉马上捉住楚香霓,其它人则拿起g棒攻击段少甫。
不!不要这样楚香霓难过地哭叫起来。
段少甫虽然身手俐落,但单枪匹马、赤手空拳,一转眼就被打倒在地。
g棒打在他身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楚香霓听得鼻酸,两串泪珠潸潸滑下,颗颗晶莹剔透。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会被打死的!
段少甫口吐鲜血,喷得老远,身上伤痕累累。
不……少甫,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楚香霓哭得无限凄楚,几欲肝肠寸断。
住手!梁毅志要求手下停手,双眸布满愤恨地抬高楚香霓的下颚,妳想跟他死?妳以为我会让他那么好死吗?
毅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全是我的错……你放过他,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放了他……
要我放了他?坦白告诉妳,那是不可能的事!梁毅志狂暴地怒吼,脸罩寒冰,冷得骇人。
被打得全身是伤的段少甫对楚香霓说:不要求他!霓儿,我不要妳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梁毅志冷酷、y冷地低笑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段少甫重重的一拳,打中他的腹部,让他又吐出一口鲜血。霓儿这名字是你叫的吗?不想活了!
楚香霓看得柔肠寸断,不断哭号着,毅志,我答应你任何条件,你不要再打他了……
霓儿,若是我要妳嫁给我,妳愿意吗?
楚香霓一脸错愕。我……
她已认定自己是段少甫的人,一女不事二夫,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怎么样?妳不答应吗?、梁毅志残戾地望了楚香霓一眼,然后不怀好意地觑着段少甫。
我……我答应!楚香霓急忙回答。
霓儿,不可以!段少甫着急地说。
来人,给我打!
g棒齐落在段少甫身上,他忍不住又呕出一口血。
毅志,求求你,不要打了,你们真的会把他活活打死……楚香霓泪眼婆娑,哭得声嘶力竭。
那妳告诉我,妳是真心要嫁我,还是被的?梁毅志玻鹧邸!?br /
我……我是真心的。楚香霓任由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说出违心之论。
好。梁毅志心中大悦。停!把段少甫押走,带回去。
说完牵起楚香霓的手,她先是一惊甩开他,但一接触到他愠怒的眼神,立刻主动拉住他的手。
梁毅志笑了笑,亲密地唤她,霓儿,这才是我的好霓儿,一定是那个穷酸小子把妳拐走的,对不对?
为保段少甫平安无事,楚香霓只能心口不一地说着违心之论。是……都是他甜言蜜语的,害我相信他会给我过好日子,我最怕过苦日子了,跟他走没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了……
真的吗?不是为了救他才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不然我可以证明!楚香霓闭起双眼在梁毅志颊上印下一吻,羞惭的双腮红得不可思议。
梁毅志喜上眉梢,高兴得不得了。太好了!霓儿,我会快点筹办我们的婚事,一定让妳过着梁家少乃乃的好日子。
嗯。楚香霓佯装羞怯地垂下头,内心的苦涩无人能知。
少甫,我会这样子做全是不得已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楚香霓在心中吶喊,她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天长地久的踪迹※※
时间又匆匆溜走一个星期,路芯嫚第一次发觉相思的苦处。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经细思量,宁愿相思苦。
出国前,邬少哲打了一通电话给路芯嫚。我现在人在机场,我要出国一阵子,这段时间妳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让我担心。
路芯嫚的心头震了一下,一阵暖意由心底升起,扩散全身。她口是心非地说:我……我才不会担心你呢!
邬少哲漾起轻笑声,也不路芯嫚承认,喜欢什么礼物?我带回来给妳!
你!路芯嫚差点脱口而出,她羞红了脸,不用了……
妳想说什么?不要瞒我。如果不是时间不许可,我真想马上飞到妳面前看看妳是不是正红着脸在跟我讲电话。
路芯嫚的脸上红晕更深。你……你怎么知道我脸红?
妳看看窗外,看看我是不是就在窗外?
路芯嫚立刻打开房间的窗户,但是,窗外并没有他的踪影!她不满地噘嘴,你骗我……
妳真单纯!我虽然不在妳身边,但我的心无时无刻都陪伴着妳。
明明知道邬少哲是在甜言蜜语,路芯嫚还是十分激动。
我要登机了,回来再聊……拜!
再见,一路顺风。路芯嫚突然有点依依不舍,直到邬少哲挂断电话,她仍然舍不得放下话筒。
相思,就从这时开始,无限蔓延……
※※天长地久的踪迹※※
路芯嫚变得嗜睡、食欲不振,而且她看起来常常一副疲倦的样子,精神不集中。
路母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芯嫚,最近是不是工作比较累?妈看妳好象很累的样子。
妈,我没事,只是最近胃常常不舒服,吃不下。
妳这样子怎么行?钱要赚,身体也要顾。妈煮了一锅当归黑枣乌骨j,妳吃不下,至少也喝一碗j汤。
禁不住路母牵挂的眼神,路芯嫚点点头,但她一闻到j汤的味道马上反胃,冲向浴室干呕不止。
路母盛起眉头,忧心仲仲。难道……她怀孕了?芯嫚,告诉妈,妳是不是交男朋友,而且上床了?
我……路芯嫚以沉默代答。
妳怎么可以有婚前性行为?对方是谁?叫他现在过来!
他出国了。
妳……路母狂怒,走,跟妈去一趟妇产科!
路母强迫路芯嫚来到医院,当医生证实她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时,她顿觉晴天霹雳!
之前早就发现月事迟了,她却自欺欺人地不愿面对现实,陷在缠绵的情欲之中,完全忘了烦恼;直到现在,她才惊觉自己必须为荒唐的行径负责。
路母却比路芯嫚更加震撼,立刻晕倒在地。
妈……路芯嫚惶恐不安地椎心大叫。
※※天长地久的踪迹※※
洁白的墙壁,映衬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路母。
路芯嫚了无睡意地看着母亲,母亲受了严重刺激导致血压上升,她在病床旁衣不解带地照料着,经过一天一夜,路母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母亲突然晕倒的那一幕深刻映在脑海里,路芯嫚知道都是自己把母亲害到这个地步的。
把母亲气死……她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滔天大罪?
眼泪一滴滴掉下,路芯嫚悲不可抑。妈……对不起,妳千万不要出事……妈……
床上的路母还在熟睡中,根本听不到路芯嫚的忏悔。
她哭着哭着,终于倦极而眠……
路母醒来时,感觉有个温暖的掌心包围住自己的右手,她转过头,看到脸上全是泪痕的路芯嫚。
路母顿时羞恼交加地用力甩掉路芯嫚的小手。
路芯嫚被路母的举动惊动,幽幽醒来,看见路母已醒来,欣喜若狂地喊……妈太好了!妳醒了。
走开!路母脸色难看地暴吼。
妈……
妳不是我的女儿,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要妳这个寡廉鲜耻、败坏门风的女儿!
路芯嫚脸上的血色因这串辱骂抽离了身体,她胸口酸涩凄苦,痛苦难堪地淌下眼泪。妈……
给我滚出去!路母怒气直升,突然心口揪疼,急喘着c着心窝。
要不要紧?我马上叫医生……
我不要见到妳,妳马上给我走……走!路母抚着心口,不停地喘息。
路芯嫚眼泪直掉,黯然地说:妳不想看到我,我马上走!但是我走了,谁来照顾妳?
我的事不用妳管!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有妳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
我会替妳安排特护,请她照料妳。我我明天再来看妳。路芯嫚哽咽地慢慢掩上门。
我不想看到妳!路母气得快要吐血。
她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会堕落至此……
※※天长地久的踪迹※※
路芯嫚每天下了班马上赶到医院,先到主治医生那里明白路母的情况,再去探望她。
路母原本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再多的怨怼,都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好;在路芯嫚的孝言孝行下,原先狂怒的心情也慢慢止息。
当路母出院时,路芯嫚已经得到她的原谅。
芯扰,把那个男人找来,我要你们马上登记结婚,宴请宾客及补办婚礼可以延后,登记结婚手续不可延迟。
他……他在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自从出国前打来一通电话,他再也没有跟她联系;她打过他的手机,却老是在通话,中打不进去。
芯喔,妳怎么那么胡涂?妳还云英未嫁,就让自己破身,妳……路母又急又怒,气急攻心。
妈……路芯嫚赶紧为母亲顺顺气,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
喝了口水,路母沉缓地说:芯嫚,妳一定要把那个男人揪出来。
我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邬,叫邬少哲。
邬?这个姓很特别是不是邬氏集团里的人?
妈,妳知道邬氏集团?
妳谁不招惹,怎么偏偏去招惹姓邬的?路母眼里有着不谅解。姓邬的都是见异思迁的色胚子,妳……妳为何要步上妈的后尘?
妈,难道妳……路芯嫚眼前一暗。她该不会跟邬少哲有任何血缘关系吧?
路母明白路芯嫚在想什么,她摇摇头。妳是我跟妳爸生的,跟姓邬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年轻时跟姓邬的有一段情,但是他擅于甜言蜜语、逢场作戏。芯嫚,妳知道吗?他们都是一样的,骗上手就抹抹嘴巴找借口溜走了,他们财大气粗,我们根本惹不起……
路芯嫚黯然失色的脸上有一层悲愁。会吗?他也是这样的人吗?
他从不曾说过爱,只是一遍遍索求着她的身子……
难道,他只恋她的身,而非她的人?
路芯嫚不禁浑身一颤,不停地发抖……
※※天长地久的踪迹※※
恶梦在每一个夜里徘徊不去,每每在凌晨时惊喘而醒。
梦中有一双充满憎恨的眼睛瞪视着她,诡魅的声音冷冷地诅咒,上辈子你们一起害死我,我恨你们,我要一直纠缠你们、诅咒你们不能在一起,不得好死……
可怕的梦魔日日夜夜纠缠着路芯嫚,一个月下来,她明显消瘦许多,体重直线下降,瘦得不成人形。
同事们看到路芯嫚瘦成皮包骨的模样,都私下窃窃私语。
芯嫚一定是被拋弃了……
是呀!对方是钻石单身汉,听说最近在汐止金屋藏娇,对方好象是超级名模……
我听到一个最新消息,他跟英国皇室公主正在交往呢!
真的吗?那我们芯嫚……
比起对方的身价,芯嫚渺小得就像一粒小沙子。
路芯嫚无力再听,面无血色地落荒而逃,逃回安亲班的教室,那是她在这里唯一的避风港。
他不是出国工作了吗?他回来了吗?
明明知道同事间的八卦有很多是以讹传讹、信口雌黄,但她还是很在意。尤其是他回国了却没有跟她联络,彷佛他出国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幻泡影。
环视空d的教室,路芯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邬少哲的脸孔。这里,也有他们欢爱的痕迹……
她曾经一边批改作业,一边被他炽热的视线包围,他总是一点也不掩饰他的渴望和欲念。
他对她只有欲望吗?没有丝毫的爱恋存在?
路芯嫚瘫坐在教师座椅上,泪水忍不住一颗颗滑下来。是她太傻了,才会被他拉着一起沉沦在极致的r欲缠绵里。
用力摇晃着头颅,路芯嫚想摇掉面红耳赤、羞愧难堪的感觉。
她站起身,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她要他给她一个交代!
※※天长地久的踪迹※※
路芯嫚花费一笔金钱请了征信社帮她收集邬少哲的最新动向,征信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照片及书面报告来给她看。
照片上的邬少哲俊逸挺拔一如以往,亲密地挽着一名穿著时髦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透过照相机镜头更显得暧昧不清。
路芯嫚看得眼睛刺痛,心如刀割。
征信社负责人还说,邬少哲每周二都会去一家酒店和一名年轻的寡妇见面。
得到酒店名称及地址后,路芯嫚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
到此为止!这是付给你的酬劳,你点一下。
征信社负责人拿着大把钞票离去后,路芯嫚失神地看着一张接一张暧昧不明的照片,她的心被深深刺伤,满脸泪水,眼前突然一暗,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
第九章
见不到段少甫,加上婚期一天比一天近,楚香霓心胸郁结,终于闷出病来。
梁毅志很担心她的病情会影响婚嫁之喜,他等得够久了,不愿再拖延婚期,于是请来镇上最好的大夫为满面愁容、虚弱苍白的她诊治,希望能快点把她的病医好,赶上大喜之日。
大夫,我未婚妻生了什么病?
大夫把完脉后,皱了数眉说:她身子骨本就虚弱,加上有孕在身,心有千千结,才会如此荏弱。我开一帖安胎药,你派人去药铺抓药,按照三餐煎给她服用。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她有孕?有没有搞错?梁毅志震惊地大叫。
老夫替人医病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把错脉,你若不信,大可另请高明!大夫非常生气,药单一扔,拂袖而去。
她居然有孩子了梁毅志狂怒地摇着昏睡的楚香霓。为什么背着我偷人?为什么怀了这个孽种?这是段少甫那个穷小子的对不对?
楚香霓被梁毅志的力道惊醒,混沌的脑子还理不清头绪。什么?
妳不是完璧之身了,妳让段少甫上了妳,对不对?
楚香霓脸色瞬间刷白,我……
回答我,妳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段少甫的?
楚香霓全身被一波喜悦冲刷,不敢置信的眼瞳里泛起两道波光。她有孕了!少甫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成长、茁壮……
梁毅志无法接受楚香霓不自觉表露出的幸福感。不行!他们休想在一起!
他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贱女人!梁毅志狠狠甩了楚香霓一记耳光。
毅志,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的婚礼楚香霓抬起唇角泛着血丝的脸庞,担忧地问。
梁毅志轻蔑地撇撇嘴角,没有婚礼了!我梁毅志是何等人物?妳这只破鞋我才不要!
楚香霓微微一笑。毅志,那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跟少甫?
让你们逍遥吗?梁毅志恨恨地咬牙。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来人啊!去把段少甫带来。
是。仆丁领命而去。
你要做什么?
等一下妳就知道了!梁毅志泠冷地说:好戏就快要上场了。
等到仆丁带来段少甫时,梁毅志下令纲绑段少甫的双手,让他单独进来;然后邪邪一笑,跨上床压住楚香一霓,落下一个重重的吻。
楚香霓脸一撇,让梁毅志吻上她的颊。
可恶!梁毅志扳正楚香霓的脸,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不……唔……楚香霓气极败坏地挣扎,屈辱的泪珠滚了下来,沿着腮颊滑落。
这时段少甫被推了进来,他狼狙地看着面前亲昵的一幕,骇叫一声,霓儿!
楚香霓全身僵住,受制于梁毅志的她无法动弹,只能眼一闭,重重地一咬。
妳……梁毅志立即抬起头,括着被她咬得流血的嘴巴,又狠又重地连打她两个巴掌。该死的女人!
楚香霓被打得眼冒金星,口中喃喃低语,少甫,对不起……
梁毅志,你放开她!
段少甫咬牙切齿地游出声音,眼神飘向楚香霓,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浮现两个巴掌印,让人看得觉得十分不忍。
他的神情充满愧疚与深情,都是他不好,他不该以为她移情别恋、不该误会她!
楚香霓羞得浑身轻颤,她不要段少甫误会,不要被他认为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她发出凄哀的哭叫,捂着脸蛋,无地自容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梁毅志,你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是人吗?她不是你最宝贝的女人吗?你是这种宝贝法吗?
宝贝?梁毅志冷哼一声。她是烂女人!怀了一个野种还要我娶她?门儿都没有!都是你!你带走她,还用过她,你是什么身分?竟敢私自拐骗我的女人,你真该死!
梁毅志愈想愈气,把段少甫当成沙包打;段少甫双手受制,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
楚香霓从被子里抬起头,慌张地下床挡到段少甫面前。不要打他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妳到现在还护着他?妒火正炽的梁毅志再也不管什么怜香情玉,抓住楚香霓的肩膀用力一扯,薄薄的衣料立刻撕裂,露出纯白的抹胸。
啊——楚香霓惊愕地大叫,以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
梁毅志看得热血,一步步靠近楚香霓。我要妳!我要让段少甫看清楚我是如何吻妳、得到妳
不要……楚香霓羞怒交加,转身想跑。
梁毅志却堵在出口,让她丝毫没有退路。
段少甫全身都痛,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想要帮忙却力不从心,只能睁大棕眸伺机而动。
别过来!楚香霓瞄到案上有一把利剪,她一把抓起在空中乱挥。
梁毅志被楚香霓突来的举动吓到,妳要做什么?
我……我……楚香霓把剪刀抵在自己的颈项上。你再过来,我就自杀!
妳不能胡来!梁毅志脸色灰败至极。
段少甫惊吼地大叫:快放下!霓儿,放下剪刀!
楚香霓泪眼迷蒙地说:对不起……少甫,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妳太自私了,霓儿,我不准妳死!段少甫深情地狂喊。
梁毅志慢慢往前靠近,楚香霓把剪刀用,刀一抵,只差一寸就可刺进喉咙里。
不准过来!
梁毅志停下动作。梁府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首富,绝不能让她死在这里;更何况,他还想慢慢折磨这两个联合起来背叛他的狗男女,他才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太好过日。
楚香霓往段少甫移去,少甫,你要不要紧?
我没关系。霓儿,妳千万不能寻死。段少甫低哑地说。
少甫
梁毅志突然冲上前想抢剪刀,楚香霓一时失手,刺进梁毅志的胸口,鲜红血y诡异地涌出,不断滴落在地上。
啊……唔……楚香霓用双手措住自己因惊吓而叫出的声音,怕会引来别人。
妳……梁毅志好不甘心。我诅咒你们两个!下辈子你们不会在一起,段少甫会玩弄楚香霓直到怀孕,然后把她拋弃,楚香霓永远都摆脱不了未婚怀孕的丑闻!而段少甫很快就会遗忘楚香霓,永远当个负心汉……
他用自己的鲜血立誓,憎恨的眼直勾勾地瞪着楚香霓,死不瞑目。
楚香霓跌在地上,整个人失了魂。
霓儿,妳快走。
少甫!楚香霓赶快帮段少甫解开绳索,扶着他鬼鬼祟祟地想逃出梁府。
但是梁府耳目众多,特别在梁毅志大婚前夕更是人来人往,他们很快就被逮住了。
最后,楚香霓以杀人罪关入地牢,被判处死刑,段少甫则被发配边疆充军……
※※天长地久的踪迹※※
位于地下室一楼的酒吧,光线昏暗微弱,现场的音乐摇滚热烈,每一个圆桌都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不!我不能认输,少哲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路芯嫚晴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强迫自己挥去那份浓浓的不安,她走到酒保面前的吧台坐下,随便点了杯调酒,咳了一口。真好喝。
她的视线在酒吧里流连,目光四移,却找不到邬少哲的身影。
一杯调酒在不知不觉间喝完,她又点了一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颜色鲜艳的调酒后劲极强,酒量极差的她很快就会醉了。
离路芯嫚最近的一名男子虎视耽耽地凝视着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保险套,想趁她醉得晕头转向时把她带出酒吧。
还不清楚危机即将来临的路芯嫚浅酌着调酒,眼神已经慢慢迷离,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沉重,身子却变得轻飘飘。
小姐,妳醉了。那名男子起身,佯装好意地扶着路芯嫚。
路芯嫚推拒着男子,但就是推不开他。男子替她付了酒钱,半拉半扶地带她走出酒吧。
谢谢,我可以自己走了。路芯嫚醉眼迷蒙地看见一辆出租车,马上,向出租车司机挥挥手。
我送妳。男子眼里露出狰狞之意,恨不得将路芯嫚生吞活剥,来个彻夜狂欢。
我不要……你走开啦!路芯嫚用力想挣开男子陌生的怀抱。
放开她!邬少哲像个战士般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高大的身躯蓄满力量,冷峻的言语犹如冰雹。她是我的女人。
放掉到手的天鹊r,任谁都不愿意,但邬少哲眼神锐利如刀,轻轻松松就让男子打了退堂鼓,抚着身上的疼痛狼狈逃离。
少哲?路芯嫚摇了摇头,听见熟悉的声音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妳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我,哲!一名曲线玲珑、气质高雅的女子追了过来,拉着邬少哲的手臂不停喘气,正是照片中年轻的寡妇。你跑得那么快,我赶不上。
对不起,艾薇!邬少哲眼里流露着歉意。
路芯嫚看着他们之间既自然又亲密的气氛,她的心好痛!
就是妳!妳路芯嫚被妒恨冲昏了头,狠狠甩了艾薇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在场六只眼睛都震讶不已。
她她动手了?掌心的疼痛证明她真的出手打人了。
邬少哲审视着艾薇颊上的红热掌印,怒气陡升,护在她身前,妳为什么打薇薇?
薇薇?叫得真好听!路芯嫚凄楚地尖叫,将满肚子的委屈、愤恨全部化为拳头捶在邬少哲的胸膛上。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始乱终弃,你这个负心汉!
邬少哲神色铁青,精锐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瞪着路芯嫚,不能谅解她的无理取闹。他握住她的双手,不容许她再胡来。这里不是妳撒野的地方,妳马上离开!
我偏不走!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我要你马上给我一个名分,跟我结婚!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上过床?邬少哲轻视地蔑笑。上过我的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如果我都要跟她们结婚,那我现在不就有一百多个老婆?
路芯嫚顿觉难堪和侮辱。我不管,我只知道,你非得跟我结婚不可。
邬少哲是何等倨傲?向来都是他命令人,何时换成人家命令他了?路芯嫚的强迫口气让他顿觉反感,气愤得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想跟妳结婚!
路芯嫚被这个打击彻底击败了!呆呆地望着一脸盛怒的邬少哲,她狂摇着头。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糟蹋了我,却不负责任?
邬少哲忍无可忍地暴吼:妳当时是心甘情愿的,不要说得好象我强暴了妳,我可没说要对妳负责,上床是一拍即合,下床就应该一拍两散,这是我的情人们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妳却死缠烂打?
我……路芯嫚苍白着脸,唇音颤抖,我有孩子了,你要负责,他是你的……
邬少哲y冷地笑着,无法苟同她跟以前那些他交往过的庸脂俗粉一样,想以假怀孕他就范。妳以为抬出孩子我就会乖乖就范吗?
我……路芯慢说不出话来了。
邬少哲以为她默认了,心寒透了。艾薇,我们走!
名叫艾薇的女人抚着脸颊,同情地看了路芯嫚一眼,默默跟着邬少哲离开。
邬少哲本来对路芯嫚尚有一丝怜情和思念,他回国后,本想等一桩价值上亿的合约书拿到手之后再去见她,跟她求婚;谁知她竟先找上门,而且还这么不可理喻。
那张不分青红白白、活像泼妇骂街的撒泼嘴脸,几乎把他对她的所有疼惜毁灭掉。
上车前,邬少哲忍不住回头看了路芯摸一眼。他还是放不下她呀!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信任的出租车行,为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等这阵子工作忙完再去找她吧!到时或许她就知道错了,不会再拿这么差劲的借口欺骗他。
哥……你怎么了?你好象很在意她?
艾薇跟邬少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由于艾薇的母亲是酒家女,行事低调、保密,因此她真正的身分并未曝光。外界常把他们摆在一起大炒绯闻,而他基于保护妹妹的立场,也没出面纠正些什么,反正清者自清嘛!
没有的事。
哥,你不要骗我,你明明就很爱她!她会不会误会呀?﹒
我先送妳回家,过阵子,我会去跟她解释清楚。
邬少哲看见自己叫的出租车过来了,这才打了方向灯,把车子驶离。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他的话太残忍了……
路芯嫚摇摇欲坠,酒醒了大半,不敢相信邬少哲竟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整个人僵住,觉得连血管里的血y也全部凝结,一动也不能动。
他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一点眷恋,他的身旁男有佳人,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玩玩而已……
此时此刻,一阵似有若无的声浪吹入她的耳膜,诡谲的声音彷如来自地狱般y冷。
我诅咒你们两个!下辈子你们不会在一起,段少甫会玩弄楚香霓直到怀孕,然后把她拋弃,楚香霓永远都摆脱不了未婚怀孕的丑闻!而段少甫很快就会遗忘楚香霓,永远当个负心汉……
路芯嫚顿觉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让她整个人宛如跌到冰窖里。
是前世的孽缘种下今生的情债吗?他们走到这一步,是应验了前世的诅咒吗?
他完全不信任她,以残酷的言词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战栗、害怕,却再也留不住他了……
路芯嫚痛苦地闭上眼,蹲跪在地上,全身的力量全部被他的冷言冷语抽光,只剩下一副空壳子和流不尽的泪水。
小姐,上车了,我送妳回去。一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路芯嫚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我没有叫出租车。
是一位先生叫的,小姐,已经很晚了,我载妳回家。
是邬少哲替她叫的吗?他是什么意思?可怜她吗?
我不坐车。路芯馒站起来往前走。
小姐、小姐……忠厚老实的出租车司机忠人之托,紧紧跟随着路芯嫚,就怕她会出事。
这一夜,路芯嫚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她如同行尸走r,毫无所觉,满脑子盘旋的尽是他无情的言语,一个字、一个字深深刻划在她脆弱的心版上,好伤人……
※※天长地久的踪迹※※
诅咒真的应验了!
路芯嫚怀着明显看出小腹的五个月身孕,面对着同事们不友善的眼光及指指点点。
这天,她被叫进了校长室。听说妳有孕了?
是的。在校长面前,路芯嫚坦言无讳,。
妳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我们是学校、妳是老师,有家长向校方反应,若学校里有老师私生活不检点,他们就让小孩子转校!妳……
路芯嫚背脊窜过一阵寒意,她挺起背,以坚定的口吻说:校长,我为妳带来了不少麻烦,妳放心,下班前我会递出辞呈。
校长笑容可掬地说:真的?那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不留妳,其实妳教得很好,只是流言可畏……
校长,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回教室了。
嗯,妳去忙妳的吧!
走出校长室,看到办公室人员一双双鄙夷的眼神,路芯嫚心里沉甸甸的,外头虽然晴阳高照,却照不进她的心田。
下班前,路芯嫚送出辞呈,会计小姐立刻把薪水算给她,好象巴不得她马上离开;连之前跟她有说有笑的陈佩雯,也是一脸避若蛇蝎的表情。
世态炎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路芯嫚忍不住苦笑,诅咒真的应验了,让她尝尽世间百态,尝尽被最爱的人拋弃、背叛的椎心刺骨之痛。
若真有前世今生,她只希望,她所受的苦能偿还前世的业障,偿清对梁毅志的孽缘……
她只希望……不要伤害到她最爱的邬少哲!
第十章
挺了个大肚子,路芯嫚无所事事,只能当个无业游民。
她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去附近的书局晃一晃,到图书馆借阅与怀孕及初生小宝宝有关的书籍,或到公园走一走,希望她的小宝贝生下来时是健健康康、红红润润的。
这天,她在书局翻阅着杂志,有一本杂志的封面人物是邬少哲,她忍不住拿起来翻了翻,却愈看愈心酸。
媒体报导的全是他的风流史,刊登的照片全是他跟不同的女伴出席各大宴会的风姿。
路芯嫚叹口气,缓缓合上杂志。明知道看了一定会伤心,她还是情不自禁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却再一次被狠狠伤了心……
这段纠葛挫折的感情,注定要无疾而终,她应该选择遗忘他。
但她却做不到!他的人、他的影、他的一切都流进她的血管、她的脑海、她的心田,再也无法抹拭……
轻抚着圆滚滚的腹部,早上刚做过产前检查,妇产科医师告诉她胎儿情况良好,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生下一个胖小子。
她即将为他生下一个男孩,她即将有他的分身陪伴他,她不再孤独、不再无依。
未来,她要从对他的相思苦恋里解脱,因为她即将要有相思的解药了,那就是她的孩子!
路芯嫚走在街道上,唇边漾起一抹纯然的母爱光辉。
另一方面,邬少哲为了一个大契约四处应酬,终于洽谈成功。驶往公司的途中,一抹娇弱的身影占领了他的视线。
他突然睁大双眼,因为路芯嫚身穿孕妇装,小腹明显撑大了。
她真的有身孕,不是骗他的;他顿觉懊恼不已,是他错怪她了!
停车!
司机一停下车,邬少哲马上从车子里冲出来,跑向路芯嫚。芯嫚!
好熟悉的声音……路芯嫚反s地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她急奔而来。急促的步履声,略显凌乱的头发,比先前更加俊挺成熟的脸庞……
路芯嫚突然觉得双眼刺痛,泪水直流,只能失神地呆望着邬少哲。
芯嫚,妳真的有身孕了?
看着邬少哲不敢置信的眼眸,路芯嫚默然,心坎忍不住抽痛。他还是不相信她!
哽在喉间的苦涩,教路芯嫚难以呒下,又不敢吐出。是的。
看见路芯嫚荏弱、楚楚可怜的模样,邬少哲觉得自己上次实在太混球了,居然误会她。芯嫚,我……
路芯嫚再也不想从邬少哲嘴里听到任何伤害的言词,那只会让她肝肠寸断,丧失求生意志!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放心,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不会赖在你身上。
邬少哲一听,满脸怒气地大叫:妳自己一个人能制造出孩子吗?等妳生下孩子,让我抚养。
不!路芯嫚凄楚地大叫。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带走他!
即使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能够……
邬少哲脸色晦暗,孩子我也有份……
我知道,但他是我最后的希望,求求你,不要带走他。路芯嫚哀求着,含着泪水的明眸坠落一颗颗的泪水,灼烫了邬少哲的心。
不行!孩子姓邬,我也会接妳一起过来跟孩子住。
路芯嫚闭上眼眸,感到无比绝望。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情殇。
她不要他的施舍,不要成为孩子的附属品,不要!
路芯嫚哀凄地深深望着邬少哲,悲伤地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我不是同情妳!邬少哲脸色丕变,皱紧双眉。难道他之前对她的疼惜,她全部都接收不到?
不是同情,却也不可能是爱!路芯嫚悲凄地摇摇头,万分艰涩地说:我要的你给不起,不如就不要。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要了路芯嫚笑得好嫖渺。
路芯嫚凄美的表情让邬少哲看呆了,一时怔然无语。
趁邬少哲怔忡之际,路芯嫚转头就跑。
该断了,他们之间的纠缠该彻底了断了,她不要再让自己痛苦了!
停下来,芯扰!邬少哲追在路芯嫚身后。
不!放过我路芯嫚一面乞求,一面跑向天桥的阶梯。
停下来!这样很危险……挺着肚子做剧烈运动,分明是拿自己跟孩子的性命在开玩笑!
路芯嫚奔下阶梯,心碎的泪水挡去视线,她在慌乱之际踩空一格阶梯,身子一斜跌了下去。
邬少哲跨开步伐,但还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芯馒娇弱的身子从他面前坠跌下去。惊视着这骇然的一幕,他的脚底窜起一股巨大的悚栗,呼吸顿时停止……
芯嫚!邬少哲充满懊悔地狂吼,抱起陷入昏迷的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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