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夜魅儿
天空像一块染过淡蓝的画面,耳边传来哗哗的海浪声,还有不时飞过的海鸥,岸边还有一片绿色的丛林。这是一座四季如春不知名的小岛,虽然它毋庸置疑的美丽,却不能称之为人间的天堂。更确切地说,对有些人它应该称之地狱。
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国家,对高智商人才的需求都是迫切的。所以联合国最高科研小组在这个小岛上秘密的成立了,目的就是研究开发人脑中的智商。这座岛上聚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高科技精英,使用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产品。
当然,拥有了这一切,作为核心的实验品也要用最高级的,那就是高‘智商的人’。所以在岛上基地成立之日起,就陆续住进了世界不同地方,共计一百四十七个高智商的孩子。最大七岁,最小的两岁。
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最小的两岁小女孩,和其他人一起有了个共同的姓――夜。也有了个跟随她一生的名字――‘夜魅’。所有人之前的记忆全部清除,都统工穿起了一沉不变的军装,开始了作为实验品的生活。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魅儿,魅儿,你在哪里?快出来。”
随着喊声的临近,就瞅到海边草丛中一个胖啫啫的身影动了动。云和然的脸上都不由显出了淡淡的笑,走了过去,扒开草丛瞧着地上还睡着正香的小胖人儿,一头黑色到腰的长发散落在身边。
云是韩国人今年已经十四岁,然是马来和美国的混血儿今年十五,也是现在我们队伍中最大的。云的一百八十五公分和然的一百八十七公分身高,相较与地下躺着的夜魅的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他们就是个巨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纵向发展。就连女生里夜雨和夜馨,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却也都一百七十公分以上了,身材更是各个完美的没话说。只有夜魅横向发展,纵向最短,横向最长。这个问题夜魅自己曾深度思考过,无解,放弃!
云打量了下地上的人,侧过头睨向然,“你说她都这么胖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个儿竟有一百二十斤。也不克制,吃什么都比别人香,还找到机会就睡。”一脸没救了的表情。“她真的是我们代表高智商的同伴吗?就我们这种白老鼠的生存方式,她竟能还长成这样?怪不得说她没心啊!”
然不由思索,当初作为实验品来到这里,被人在身上不停的实验,有时仪器会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有时身上被植入一些不明东西,身体疼痛的常常是生不如死。实验期间每天活动空间就是一个铁皮屋,时刻被监控着,就像是实验室的白老鼠,时间最长的一次长达三个月。有的人就在实验过程中不明所以的死去,有的承受不了这样生活疯了的,自杀的。
在这十年里无论你智商多高,都无法改变作为一个实验品命运。有人逃过,被抓回来,并没有所为的惩罚,还是继续做一个实验品。也许这就是一种惩罚吧。这个小岛表面上观察不出什么,其实四周布满了高科技的防御,逃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到今天,实验品就剩下我们七个人了。
想到这里,夜然的眼里一片暗然。抬眼瞄到地上那个睡的流口水夜魅,禁不住摇头展颜。大家都怀疑她高智商的真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人家本人根本不受这些影响,每天照旧嘻嘻哈哈的,似乎在这里生活是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包括自己的其它六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根本就没长心。
“我们还是快把她弄起来吧,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再迟到又要被罚不让吃饭,那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听到这儿,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领教了魅儿因为受不了挨饿,而像苍蝇无空不入嗡嗡的功力。云吓得赶快单腿跪地,开始摇还在做梦的人。嘴里还不停叫到:“魅儿,快醒醒,再不醒就迟到了;快醒醒啊!”
被摇的受不了;从睡梦中挣扎着皱着眉睁开眼。
夜魅虽然很胖,但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双眼皮,眼尾还稍稍往上翘,最有特点的是眼睛里就像有一池泉水,水汪汪的给人感觉动感实足。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离开,夜魅的眼慢慢睁开,因为刚醒,一多半意识还在梦里继续吃大餐呢。
云凝视刚睡醒的魅儿,两眼迷离,煞是诱人深陷。纵使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也让他一时愣住了。就连平时最沉稳的然也被吸引,直视魅儿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而当事人根本就没发现自己造成的影响。抓起眼前云的手就往嘴里送,还喃喃自语:好吃,好吃!
三人都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云和然对于魅儿的动作根本忘了反应,最后是云的惨叫唤回三人回到了现实。
训练前
三人跑到训练场地,正确的说就夜魅一个人在跑,另两位只是走快了点。唉,夜魅再次感叹身高的困扰。一看老师还没到,夜魅抓紧机会一p股坐到地上,靠着树。夜魅是出了名的懒,能坐绝不站着,有靠着绝对不浪费。一起回来的云和然站在了夜魅身边。
“把小睡猪逮回来了?”楼嘴里调侃着和哲走了过来,楼是澳大利亚人,就爱和夜魅拌嘴。哲是位很腼腆日本人,瞥了一眼,眼神就飘向它处,嘴角却偷偷响应楼的号召往上翘。 后面还跟着馨和雨,馨总是一副病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给人一种林黛玉的柔软美。雨性格冷的像冬天的雨,从不多说一个字,但法国人特有妖娆性感的美,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虽只有十五岁,但绝对是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雨侧目一眼然,就站在一边了。馨还是不变的表情满脸抑郁,无声地站在了一边。
夜魅扫视了一下过来的几个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用一种你很无知的语气对楼,“你不懂,我这是合理调配身体机能,该休息时抓紧机会休息,这样才能更有力的吸收更多新鲜事物,让身体各个组织发挥最大功效。”
楼很不以为然,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矛头转向了夜魅可怜的头发。“瞧瞧你睡的头发像个鸟窝,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不会打理头发却还偏喜欢留长发?真是暴殄天物。”接着手指很自然来回在夜魅发间穿梭, 把她最心爱的长发缕顺,夜魅很会享受的舒服闭上了眼。
云连想起魅儿平时让头发弄的糗样,忍俊不禁,“可不,她那哪里是打理头发,整个一在打仗。”
“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发质!”哲难得凑趣。
“天啊,可爱的哲,你怎么也学坏了,也和他们一起笑我。”魅儿不可思议地瞥向哲,“这还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哲吗?再说,我这是标准的‘天生丽质’头发,怎么蹂躏也不折损它的质量,你们这么说,很明显是嫉妒,哼!”
说话间魅儿的头发已经被楼灵巧的梳了一个马尾。‘就奇了怪了。我留了这么多年的头发却总是搞不定它们呢?楼,就连云和然都能成为梳头高手?’我魅儿心里也很迷惑,却不小心把心里所想的顺嘴给说出来了。
“是啊!真是搞不懂,难道你的高智商都长到r上了?”楼赶紧不放过机会的嘲笑。
魅儿两手拍大腿,一副想通了的表情,向他们一眼一眼巡视,高傲地扬起下巴, “我明白了,我是天生的女王命,这点小事怎会论到我c心?反正有你们在吗? ”
“你会和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吗?”然目不转睛盯着我,用一种从没听过语气。他眼里热烈的光芒让魅儿不敢直视。慌乱的环视其他人,却发现楼和云的眼里似也在等着答案,哲没看魅,但魅儿能感觉出他也在认真听。馨还是无所谓表情,雨听到然的话,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伤感。
“呵呵,当然,我们是最亲的亲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傻笑着遮掩想落荒而逃的冲动。我们七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在心里早把大家视为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岛上的其它人也不和我们深入接触,除了拥有彼此,我们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
然听到魅儿的话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后退。低头说了句“只是亲人”,就再没人说话了。安静中透着暧昧,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好了,快点吧,教练来了!”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之后,大家像是说好了似的没人再提起,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又和从前一样。
魅儿也不让自己深思他们异常行为,只是不停地怪自己的头发,都是它惹的祸。害大家变得莫名其妙,得找个罪魁祸首吧,总不能指证自己,找了半天,只能怪它了。
训练中
为了发掘智商与学习各方面能力的关系,他们学习东西包罗万象。有天文、地理、金融、乐器、军事、医学。。。。。。。这节课是夜魅最讨厌的武术课,今天学太极拳,这个相对不错,不会太消耗体能。
教练来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就在夜魅羡慕不以目光下潇洒地走了。
云用胳膊肘碰了魅儿下;一只眉毛向上挑起,“怎么?不会思春了吧?但也有点过于成熟了吧?得有四十多了。”
魅儿只顾感叹,“在这个基地呀,最轻松的就是教练了。你瞧那个男人比划了几下,重点讲了几句任务就完成了。”
“谁让我们智商高呢!根本不需要他多费话吗。”云不甘寂寞自负地接话,“行了,练吧!别叹息了,三天后就又是考试了!”
大家先各自回忆并熟悉教练所教的招式,融会贯通后大家开始对招。雨很直接找到了然,每次好像都是这样,然很痛快的答应了。楼对馨,哲对云。魅儿的水平最差大家都怕伤到她,所以哈哈,魅儿自己对自己喽。
练了一会儿无聊,瞄到离自己最近,练的很认真的哲和云两人。哲一手背后,一手攻向云。哲的手稍一挨上云,云此时的心内里如同触电一样警觉。但外表不动而内心里在做迎敌的调整,由于表面的“不动”麻痹了哲,所以在时间的准备上云先于哲,云已经暗中吃住了对手的重心。
魅儿了然的轻笑,此时哲的大势已去,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可以感觉到哲的重心被云完全控制,试想对手的重心都被掌握和控制住了,还有什么不好解决呢?云以八面支撑的正中气势,向一个连自己重心都控制不了的哲施加压力。哲感到了压力和威胁后,自然做本能的反抗,但想反抗又无法抗拒,身子僵化,这股僵劲顶来,云便顺着这股僵劲顺势发放,哲便随云的发放顺势被抛跌出去。云真是太棒了,在武学领悟和造诣上都是高手。这么快就掌握了武式太极拳的技击妙处:“自己安排得好,人一挨我,我不动彼丝毫,趁势而人,按定彼劲,彼自跌出。”
魅儿恶作剧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跑上前,一手替过哲,直接挨上云不及收回的手。哲顺势退出,上一边作壁上观。云先是一楞,但很快做出反应。
“看你练的如何了?来吧!”不屑一顾地撇嘴。
‘是啊!这个家伙当然有资本摆这表情了,我们俩是武术课的两极,一个是最高级,一个是最低级,至于高低级是谁就不用说了。’
“哼,敢蔑视我,就要付出代价!看我怎么收拾你。”魅儿诡异地一笑,胸有成竹叫阵。
有热闹瞧,所有人停下来向这边靠拢,还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魅儿和云单手做太极的推手,都在找对手的重心,想当然的云比魅儿厉害,没多久就找到她的重心;并准备出拳。在他出拳的一瞬间魅儿突然“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脚下一个似太极又不是太极的错步,然后又原地转了一圈,手还在空中乱舞,再借力发力。云似乎没料到魅儿能这么反击,还用这么奇怪的招式,怔仲住,让魅儿借机赢了半招。
魅儿重容淡定,脑袋一片空白,招式更是随心而打。她是你挨她哪儿,她哪儿出拳。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有时还奇怪地转一圈。让人瞅的眼花缭乱,更怪是她的嘴里还吐字不清的哼着什么调。
场外看的各个皱眉,“这是什么武功?”
“停!停!停!”云终于受不了魅儿不按牌理出章的打法,烦燥地喊起,魅儿也应声收手。
“你那是什么打法?刚才教练教的招式,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变样了呢?手舞足蹈跟一些部落祈神舞似的。”
大家都聚了过来,魅儿洋洋得意的讲解,“这是我改编的新太极啊,教练打的很无聊,那样我很容易打着打着就睡着了。就加里了几个拉丁和恰恰的舞蹈动作,很帅吧?”
雨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有几个动作那么怪,现在想想是有点像拉丁和恰恰。”
‘想来我的太极真的很成功,竟让平时不爱开金口的冷美人,一次说这么多字。我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楼则骄傲搂着魅儿的肩,“真不愧是我们的宝贝,太有想像力了!”
馨也一改平时忧郁表情,为魅儿高超舞技所倾倒地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却让魅儿开心不已。心想,如果馨能经常这样笑,我愿意每天为她跳。
一脸钦佩的然给了魅儿两个字:很强!
魅儿更得意了,嘴都乐的快咧到腮帮子上了。‘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招摇刺激云,只是难得然夸我,我控制不住吗。哈哈!’
“我是指你出奇的招式。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赢云吗?”然又出声。
魅儿很诚实摇了摇头。
然很正经地说,“因为你的怪异动作,老把云吓得忘了反应。所以你才逮到机会!”
云在旁边像只啄木鸟一个劲点头,俯视着魅儿(没办法,现在我太矮吗?)总结,“对,就是这样。有几次,你突然转身还扭腰,手上还打着太极的拳法,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你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以为你伤到哪了呢?”
一想到魅儿刚才华丽表演,大家都很不给面子哄堂大笑。
楼一手搂着魅儿的肩,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平时最善良的哲,也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脸通红。魅儿非常好心告诉哲:笑吧,别憋着了,也不差你一个。哲一听,马上不客气的加入了,那群没有眼光和欣赏水平的队伍笑去了。
魅儿心里这个叹啊!摆出一副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的嘴脸,向可爱的餐厅进军,嘴里哼哼属于自己的歌:我的最爱啊!我的美食!别跑!别跑!。。。。。。
伴随的是新一轮的狂笑。
失去的痛
“然,找我什么事?”在然的门外,魅儿就开始喊。
推开门,意外地看见大家都在。然起身拉魅儿坐在他身边,“然,怎么了?”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
“也没什么大事,刚才碰到林教授,他让我通知大家,考试取消了,明天全体进入实验室。”然避重就轻地说。
魅儿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退去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们什么事都不想让我c心,总是用你们的方式保护我。从四年前,每次我们就最多要求出两人做实验,所庆幸的是四年里我们没有再失去彼此。但这次是十年来第一次取消考试,还让我们全体出席实验,是实验室有什么事吧?把你们所知道的告诉我吧,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云环视大家,见没人反对才张口,“因为实验一直进展缓慢,现在那群精英的智慧似乎还出现了瓶颈。上面对此很不满,实验室这边想做一次大胆的冲刺,希望能有好的结果来缓解上面的态度。”
云的话很含蓄,但魅儿从中听出:第一,大家利用所学,再凭自身的高智商,不知何时有了一套自己的反监控措施。这是那些人所料不及的。
第二,维持这个实验基地一定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这十年却进展不大,上面一定是等的很急燥,对实验室的人进行了施压。而这边为了急于给出一个交待,在某些实验数据正处于空想阶段,或是有了点依据,但根本不成熟的情况下。让全体人员进入实验,就是希望有一个实验品能发生奇迹,出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说这次的危险性非常高。
魅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失去这些亲人中的任何一个。可怎么办?这次事情太突然,她的计划还离实现有一段距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只手抚上魅儿紧紧皱着的眉。
抬头印入眼帘的是然的心疼,然把她抱到怀里,让她直视他的眼睛,“魅儿,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宝贝。是你让我们明白,我们还是活着的,让我们尝到了像家人般温暖,让我们有了活着勇气和希望。在一次次痛苦边缘,只有想着你的笑脸才能撑过。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为我们也要努力活着。”
魅儿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望着然坚定的点头。
雨低着头,手里的杯落入了泪水。馨一改平日面无表情,脸上布满了绝望的痛苦。在楼、云和哲的眼里能读到不舍和担忧,那份对魅儿的担忧,还有许多魅儿读不懂的情愫。
魅儿使劲抓住然的衣服,期望这样就能不会失去。除此以外,魅儿什么也做不了。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大家的处境。
屋内一片静默,没有人说话。距上次失去同伴已经四年了,他们七人面对过太多的离别,那种痛没有让他们变得麻木,反而感到一次比一次更痛,更无力。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们只能等待,等待那可怕时刻的到来,这就是他们作为实验品的命运。
再次相见已是半月后,但迎接魅儿的不是重逢的喜悦。
魅儿从实验室走出去,眯起眼仰望着天空中太阳。苦笑自语:‘太阳公公啊,我们又见面喽,为我庆祝吧!我又一次成功的从死神手里逃脱。’
一片y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原来是然,旁边还站着云。
看到他俩魅儿立即换上平日的活宝样,嬉皮笑脸地说:“来接我了?一定十分想我吧?他们呢?”
魅儿的话,使然和云的脸都变了,那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痛,没有回答她。他们从小都痛习惯了,然总能无所谓的面对,云对疼痛更是眉都很少皱。而现在他们表情,使魅儿的心越来越沉重。
意识到什么,魅儿的笑僵在脸上,两手控制不住颤抖的抓住然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问:“然,告诉我,不是我所想的。他们四个人呢?楼进去前还对我说,再出来后,我的头发一辈子都交给他打理了,他怎么还没过来?楼从不失言的。还有哲、雨、馨,怎么还不来看我?不是真的,然,快说,求你,说,这不是真的?”
魅儿语无论次的乞求,每次无论她求什么,然都会满足。
这次却只是痛苦闭上眼,任她摇晃。但魅儿无法欺骗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然眼角滑落的泪,这滴泪浇灭了她最后一丝支撑。
魅儿颓废的跪在地上,疯狂地摇头,“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就在不久前,楼还在为我梳头,哲瞧着还想笑不敢笑的可爱样,雨和馨还都为我改编的太极而动容。当时大家还那么的幸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虽然早已放弃实验室那群人,对我们这些实验品还当人,但他们也不能一下取走四条生命啊?他们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疯子!
云一拳拳打在墙上,被他打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
魅儿茫然地看着却忘了反应,手本能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因为心口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啊―――!”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仰望天空大喊出来,声音的惨剧让听到的人都心一抖。
云和然靠过来,紧紧的一起抱住魅儿,给彼此安慰和力量,云呜咽,“魅儿,还有我们,你还有我们。”
魅儿号啕大哭:“这个世界遗弃了我们,但庆幸的是还有你们,不要再让我失去,我好怕,我再也承受不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云和然注视着这个平时乐观的魅儿,以前在失去同伴时,都是她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振作。她努力地想出各种点子,逗大家开心,让大家忘记悲伤。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刚从实验室出来憔悴的脸上泪如雨下,但那双目若朗星的双眸,被泪水洗礼后,变得更加清澈。
云和然面面相看,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起转向魅儿。他们的神情告诉听者,这是他们一世的誓言,那样坚定,那样庄重。
“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们会一辈子守护你!”
我的秘密
实验过后身体组织透支较大,我们三人恢复的都比较缓慢。一晃又两个多月过去了,这阵子最忙的就是我,白天一有时间我就在树林里散心,云和然认为我还未从上次打击中恢复,所以也不敢打扰我。其实这只是大家的认知。这片树林是我的秘密基地,树林是很好的防护。
来到林子深处,准确地走到那棵有几百岁高龄的参天大树下。在树干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一敲,又运功用真气轻轻一弹,上方的一根树枝动了一个角度。然后又在刚敲的地方,又敲了两下。啪的一声,一块树皮像一个小门的弹开了。这是我特意为收集数据做的“保险柜”。
拿出里面的实验数据,靠着大树坐下,我闭上眼让体内真气向大脑运行。不到十分钟,再挣开眼,我能感到智商现在已由原来的一百六十长到了三百二十。这是我的秘密,也是八岁那年无意中发现的。
因为我比较胖,所以活动量大的武术不感兴趣,但对内在的修练却是非常的喜欢。经过我的刻意研究和练习,我发现几年后体内有股真气流动。我试着运行一周,感觉全身精力充沛,血y更加通畅了,身体格外的舒服。经过修练,我不论在体内体外都能控制自如。往外界发出,它的威力最大可如一颗子弹,我曾经用一指真气s死过一只飞过的鸟。学习中医后,我又尝试远距离点x,竟然成功了。一次看古代武打片给我了灵感,摸索后,我也可以通过御真气把身边的树吓类东西当成兵器打出,杀伤力就像一把把小飞刀。因此,我还曾幻想过自己生活在古代,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自由的到处游历,闯荡江湖。当然这都是做梦,我们从没做过自己,自由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一次练功中真气无意间冲入大脑,误打误撞让我发现我的大脑智商,有一部分被人封住了。我试了多次终于打开了,感觉思路比以前清晰太多,很多东西能举一反五到六。我偷偷测过解开封住的智商时智商指数竟高达三百二十,当时还吓的我好几天反应不过来,因为据我所掌握的,当今世界智商最高也就是两百四,而我绝对是个异类。
相对的也有副作用,大脑高速工作后,身体承受不了。轻则长时间昏迷,重则有性命之危。幸好我的内功有了成就,能进行修复,但也免不了常常犯困。我要研究数据就要动用那部分高智商,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爱睡觉的原因。也因此我明白了,当初那人封住我一部分智商的理由。所以平时我也会用真气封住,另一方面,如果让实验室那些人知道,我早就被抓去做重点实验品了,在他们的手里哪还有活的可能。
我低头开始沉思,这次楼他们的离去让我深刻意识到,必须离开这儿,既然跑不了,就要想办法正大光明的离开。
但存在条件是:云和然没有作为一实验品的价值了,而他们有了一个无可替代的实验品,还要想一个办法让实验室的人有所成就,从而再不需要我们这些实验品,保证他们以后不再s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首先,云和然的问题。我早就在研究一种提取客隆基因和脑细胞的方法,提取后本人在不在,一样能观察到产生的反应,而且效果一样。这样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对于让他们的成就,我也有一项研究正好用上,这本是以备有一天与之谈条件的筹码。快要成功了,但楼、哲、雨、还有馨却没等到。一想到这儿,更坚定了我要保护云和然的想法,绝对不能再让云和然冒险,不能让他们再参与实验。在还没有把一切准备好以前,让我作为实验品与他们周旋。但怎么才才能让他们注意到我,并产生兴趣呢?
意外的发香
自从那天得知噩耗后,每晚如果云和然不在魅儿身边,魅儿就无法入睡。魅儿怕睡觉时他们一下也不见了。最后就变成他们三人同睡,魅儿睡中间,有他们在身边,她就能安心入睡。中途还是会醒几次,以确定他们一直在了,才能继续睡。
在魅儿与世隔绝的思想里,没有男女有别的想法,只知道他们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的一切。他们的回应是理应如此。就这样,魅儿的房间多了两个人。
魅儿洗过澡擦着头从浴室出来,云和然都在各自电脑前。云是电脑高手,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程序。然好像正在盯着股市,看她出来,很自然的起身为她吹头发。十几年的磨合,早已让他们溶入彼此,习惯这样的生活,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然突然停下吹头发的动作,一手抓起魅儿的一部分头发,放在鼻子下闻。魅儿不明所以地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然。反复闻了几次然笑了,“原来如此,我早就发现你身上好像自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就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今天才知道来源于头发。”
云一听,也凑过来,像小狗一样爬在我头上闻。“是啊!真的是魅儿的发香。我也早就发现魅儿变香了,原来是头发发出的。接近一种淡淡的茶花香,又比那个香味闻着还舒服。”
“是吗?”魅儿也抓过一把头发闻,还真是。他们不说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么说是实验的后遗症喽,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应该做的是一样的实验,你们怎么没有?”
“还好没有,我们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这种香味多恶心啊?”云饱受惊吓的拍着胸口。
“男人,笑死我了,你才多大?还不到十五岁,只能说是男孩吧?”
云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让魅儿没看清时就换上了像楼一样痞痞的表情。靠着梳台,“都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我的心理年龄早就成年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是,是,我知道你历经沧桑,大叔行了吧?”
“你!你个死丫头,我也没有那么老吧?”云不服地反驳。
“不过魅儿的发香,让人好像吸了迷香一样,引人靠近,不想离开。”然又转回原话题,语气中有着隐忍的迷恋。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我本身就不吸引人吗?”斜着眼瞪着然,表示严重的抗议。“你什么意思?”
云半是认真地说,“当然不是,魅儿自身就有太多的地方吸引人。有时是一颗开心果,能让人忽略一切的不如意;有时是一只可爱的小猪,贪吃贪睡的样子好像在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幸福的一面,活着也不错。有时又像个精灵,古灵精怪的让人移不开眼;可也承受不了失去的无助,让怜惜的心疼,想让人一生呵护。”
然又补充,“我们活的就是一种心态,在我们这些和正常人生存方式不同的情况,时时刻刻面对死亡。如果心态不好,就会在实验中放弃希望,在迎接下一次实验的日子中,受不了那份煎熬疯了,甚至自杀。魅儿在乐哈哈懒散下藏着一颗玲珑心,关心每一个人情绪波动,及时用各种方法调整。”
听他们一说,自己像个救世主似的,魅儿倒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脑海闪过失去的楼他们,“如果我那很好,又怎么会让他们有事?”
“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的责任?你做的够多了,在他们没离开时,他们是快乐的,这都是你带给大家的。”
“刚才说到我拥有的发香,其实你们知道,除了对长发的喜爱,对外貌之类的我很少在意,只要你们喜欢就好。”不想让大家陷在在伤痛中,赶紧转移话题。
然和云听到魅儿话里的在意,重视,乐不可支。
魅儿想起刚才未留意的问题:“为什么会产生发香呢?”
云和然也不解。
一会儿没注意,然就把魅儿的头发弄干了。坐到她旁边,让她靠着。魅儿像只猫一样慵懒地倚过去,又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上了眼。
然分析着,“应该是因某种物质与魅儿的身体产生了反应。一种可能是因为性别,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另一个可能就是魅儿的身体有什么异与常人的地方。她的症状是头发,所以说这个特别的地方应该是头部。”
三人都明白,发香就像一个导火索,会为魅儿引来灾难。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魅儿会被立马抓去做实验。其实就是第一种被发现这个异常后,他们也不会错过把她抓起来研究一下。
魅儿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的心安了,有了导火索,想引火自焚又有何难呢?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心一放松,不久就传来了魅儿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的床。
魅儿是一夜好眠,却不知另外两个躺在身边的,担心的一夜没合眼。
引起兴趣
第二天,魅儿准备采取行动时,发现行动自由被限制了。那两位只要看到自己离别人近一点,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拉远她。
魅儿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他们是怕自己被发现发香的事情,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云和然在他们眼里才能暂时失去作用。而有她这个特例,在他们没发现产生发香的原因,是否与提高智商有关时,也会珍惜她的命,不会有性命之忧。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魅儿和云悠闲的在海边的树y下。可魅儿的心里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据然得到的消息,实验这两天就要开始了。
云靠树坐着,了望远处的大海,魅儿头躺在云的腿上,突然用手拉了拉云的裤角,唤回他的注意力。“云,我饿了,又不想动,怎么办?”魅儿可怜兮兮瞧着云,云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看了看四周,一想这也不常来人,就让她在这里等,不要乱走。在得到她的保证后就找吃的去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魅儿立马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总监办公室。
没办法按原来想法到处晃,用发香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时间紧迫,只有化被动为主动,自己送上门了。
十年了,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实验基地发起人。他是这里实验人员的头儿,一米七五的个儿,穿着一件白大褂,满头白发。鼻子上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金色镜框眼镜,六十左右的年龄,眼里有着智慧的精光,一看就是一位资深学者。他站起身客气的为魅儿倒了杯水,隔着办公桌两人对坐。
“这么多年,你们第一次有人主动踏进我的办公室啊,真是让人意外。小丫头,有什么事?”他像邻家爷爷般慈祥地说着。但我知道,他是一匹狼,一匹疯狂的狼,吞食了我那么多的同伴,是我们恶梦的根源。
魅儿低头喝了几口水,平息内心汹涌的仇恨,换上她平时笨笨的样子抬头。“林教授,就在上次实验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听魅儿一说和实验有关,他的眼里马上充满了兴趣。“快说说看。”
“哦,难道我进来后,您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吗?”不想马上顺他的意回答,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他仔细闻了几下说,“有一股清雅的花香味。”没有用心的抿嘴赞美,“你抹的什么啊?很好闻。”
魅儿不出声,让他自己想去。
沉默后他想起魅儿之前的话,连在一起意识到了什么。惊奇地瞪着眼,“你是说这是上次实验后产生的体香?”原本倚在沙发椅上的身子一下起来,坐的笔直。
魅儿摇摇头,他又马上焉了,低头倚回沙发。
魅儿慢慢悠悠声音不大地说:“是发香。”
“恩,发香。”他心不在焉的重复她的话。一会儿又激动站了起来。
魅儿腹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情绪忽高忽低的波动,也不知道心脏能不能承受?当然她不是在真心为他身体着想,她是多么期待他一下就倒下了,那样,我也算为失去的同伴回报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发香?”说着就绕过桌子,拿起她的头发一遍遍闻。
唉,失误啊,看他的样子魅儿很后悔,应该挺个几天不洗头再来,让他摸着我脏脏的头发小小报复一下。
老头还不死心的追问:“你确定这不是你用的洗发水产生的?”
“当然,这么多年我一直用一种洗发水,这个发香是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后有的,以前我身上从没有。”他抓着然早上给自己梳的马尾,两只眼睛s出兴奋的光芒。那种眼神让魅儿毛骨悚然,有如她是一只待宰羔羊。但她不能退缩,来不就是让人宰的吗?为了云和然,自己要挺住。
“林教授,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云和然都没有?”说这些就是让他们放弃对云和然的实验。
魅儿很痛苦地表示,“能不能让它消失啊?我除了饭香,讨厌身上有其它的香味。”
“傻丫头,女孩都喜欢香香的,而且这个味道很好闻。”停了一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你还有没有其它什么症状?例如头部有关的?”
这个死老头,她都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可为了自己的目的,让他更确信发香与他们的实验有关,又装做很认真的思考后,说,“也没什么了,只是感觉比以前思考问题快了些。”
前半句的失望,在听到后半句时,又成功的唤回了他兴奋神经。
魅儿不会看人家脸色的,仍不放弃原来的问题,“林教授,我的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解决啊?我不想要这个发香。”
这个是她要给他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是因为想消除发香来找他,却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现在哪有空管魅儿,敷衍地说。“你先回去,我想想啊。先回去吧!”督促着她离开。
魅儿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理清上次实验与发香的关系,产生的原因和结果。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再呆在这儿和他演戏,只需回去等他们都准备好了拿自己做实验了。
蹦蹦跳跳的原路反回,发现然和云都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云的手里还拿着餐盒。看到魅儿跑过来。然抓着她,“你去哪儿了?”魅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刚看到一只非常好看的鸟飞进树林,就去抓了。”很是婉惜的,“可是没跑过它。”
“什么?就你?还追鸟?你怎么想的?”
自己的理由很烂吗?怎么云一脸看到外星人的表情。。
然还是谨慎的问,“那你有没有靠近别人?”
“没有啊,怎么了?”然这时脸才放松下来。
魅儿立刻奔向云手里的食物,也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三人坐在海边,享受这短暂的温馨。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
展示秘密武器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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