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自己把孩子抱了来。看着女儿在母亲怀里吃得香甜,眼中禁不住发热。
女儿吃饱后睡着了,陆风澜这才让人把她抱走。抬头看着任芳菲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笑道:“看什么呢?这样入神?”
任芳菲上前坐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叹道:“澜儿,我真的很高兴,无法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是觉得上天待我太厚,让我此生有了你如今又有了女儿,简直象做梦一样。我真怕梦一醒,眼前什么都没有,我依然是任家的工具,你依然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郡主。澜儿,你说,会吗?”
陆风澜笑道:“你啊你啊,人家说产妇易得忧郁症,怎么从未听说过孩子的父亲也会得呢?”
任芳菲不明白,问:“什么忧郁症?”
陆风澜道:“就是象你这样胡思乱相而得的病。”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不是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容易,让我有不真实的感觉。”
陆风澜伸手掐了他一把,任芳菲皱了下眉,陆风澜笑问:“有没有痛感?”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道:“有痛感就不是在做梦,你啊,以后要好好教女儿学得一身的好武功,不要象我手无缚j之力让人笑话。”
任芳菲点头,道:“我一定会把女儿教好,我要把自己一身的武艺全都教给女儿,还教她弹琴,你再教她医术……”
“打住,打住。”
陆风澜急忙拦住了他,嗔道:“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了?什么都要教她,不怕她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只教她一样精通便好。”
任芳菲惊奇地看着她,道:“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人家都想女儿多才博学,你反倒不愿女儿学得多,是何道理?”
陆风澜问:“我问你,一只手抓一样东西稳妥还是抓两样或三样东西稳妥?”
任芳菲一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还是澜儿想的周全。”
陆风澜笑道:“其实,哪个做父母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谁不想有个多才多艺光彩照人的子女?但那也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如果孩子有兴趣有那个天赋,自然可以让他们多方面发展,如果没兴趣没天赋,这样孩子,不仅看不到成效,反倒让孩子失了学习的积极性。”
任芳菲听得直发笑,说:“澜儿看事如此通透,倒象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似的。”
陆风澜微微苦笑,没说话。
任芳菲道:“好,我听澜儿的,女儿大了看她是如何选择,她愿意学什么便让她学什么吧!”
这天,金凤鸣被女皇叫到了御书房,问她姬无双的事。
金凤鸣知道母皇在她府上有耳目,便简单说了一遍,道:“凤鸣既然收了他,便要给他一个名份,断不会让人说凤鸣始乱终弃。”
女皇思索片刻,道:“姬家与锦王之间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对于姬无双,虽然是个男子却也不能小看,朕担心这是姬家做的圈套故意引清泉上的勾,你是皇太女,身边的人一定是要清白干净的人,这点,朕想你是明白的。”
金凤鸣道:“母皇但请放心,凤鸣知道该怎么做。”
女皇点点头,道:“朕听说,这姬无双是个难得的美人,你可要当心点,不要为了他而让自己失了主意。”
金凤鸣垂下眼来,恭敬地道:“是,凤鸣知道了。”
离开御书房,金凤鸣边走边想着姬无双,那天,姬无双醉酒,时哭时唱,让她的心也跟着他一同哭泣,心甘情愿在他的身边服侍了一夜,因为他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哭出了自己不能申诉的愁肠。
她很矛盾,知道姬无双不会放过周清泉,他选择自己,一是情非得已,二是自己是他当时最好的选择,他在最最狼狈的时候做出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这样一个精明通透又头脑机敏的人进了太女府,于她是对还是错?
他的倔强、他的精明、他的精于算计和他的美丽都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还有那对蓝儿的痴情,那绝望的哭声与歌声,都让她一向淡然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缝隙。
“无双,无双,你会在我太女府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你那精于算计的头脑要怎样对付得罪过你的人?我还真想拭目以待!可惜了,你这样一个人才,如果不是生为男儿之身,只怕这整个皇朝也要为你的风姿而喝彩吧!”
回到太女府,自然而然地问起:“姬公子可有出去?”
青衣回道:“回殿下,姬公子出去了,说是回府一趟,天黑之前会回来的。”
金凤鸣没说话,进了屋换下衣服,青衣迟疑道:“殿下,好象姬无辰回来了。”
“哦?”
金凤鸣冷哼了一声:“她倒还有胆子回来?”
青衣犹豫道:“如果姬公子与她闹了起来……”
金凤鸣笑道:“我看无双的功夫很不错,只怕吃亏的是他姐姐。”
转念一想,忙道:“青衣,你快带人前去,不要让无双伤着她,再怎么说姬无辰也是他姐姐,如果伤了她,只怕对无双的名声不利。”
青衣答应着,带了人便去了姬家。
姬无双回到家中,见到姬无辰,恨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上前便打。
姬无辰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好弟弟,姐姐有话要讲,你听我说完再动手不迟!”
姬无双听而不闻,只管发疯似地追着她打。
直到一声苍老的喊声叫道:“无双,住手!”
姬无双一呆,停了下来,看着门前的老人正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眼泪在眼中转了几转,终于流了下来,扑上前跪倒在地,哭道:“祖母,您要为孙儿做主啊……”
老人抚摸着他的头,含泪道:“好孩子,祖母正是为这事来的,你受委屈了。”
姬无双多日来的委屈与伤心一下子有了喧泄,抱着祖母只哭得愁云惨雾、气语凝咽。
老人怜惜地看着他,等他哭声低了下来,才道:“无双,你起来,祖母有话问你。”
姬无双擦去眼泪,站起来,扶着祖母坐下。
老人喝道:“无辰,你出去。”
姬无辰唯唯诺诺地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老人和蔼地问:“无双,把经过都告诉祖母。”
姬无双便把姬无辰勾结周清泉设计自己的事一一禀明,一想起那个痛苦无助的时刻便心如刀绞,眼泪又落了下来。
老人安慰了他几句,问:“这皇太女殿下对你如何?”
姬无双黯然道:“殿下倒是答应给无双一个交待,只是……”
一想到皇太女并不是自己心中的良人,而她也只是基于道义而接纳自己便是心酸。如果是自己的良人,如果是心系自己的爱人,怎能会让自己受此奇耻大辱而无动于衷,反倒想着那人是正君的妹妹是周家唯一的女儿而就此不了了之?
姬无双越想心中越是愤恨,想他姬无双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只要他有一口气在,便不会忘记受辱之耻,早晚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收回来,他倒要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如此说来,这皇太女倒是个可托付之人。”
沉默了半晌的老人开口说道。
姬无双垂头不语。
老人叹了一声,说:“无双,虽然皇太女并非是你心所愿,但天意如此,也莫可奈何,想当初无辰也动过念头要把你送进太女府,那时你还小,祖母也不愿意你去趟这混水,想不到,你终于还是进了太女府。天意啊,天意!”
拉着姬无双的手,道:“孩子,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收了心,等着进太女府吧,祖母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虽然不能象正君那样,但祖母知道我的孙儿是个最优秀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儿!是我们姬家的骄傲!”
姬无双怔怔地听着祖母的话,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与他又有什么用?到底不是自己心中所爱。
祖孙两个正在屋内谈话,姬无辰跑过来道:“祖母,太女府派人接无双了。”
老人看着姬无双,问:“你住进太女府了?”
姬无双脸一红,道:“当日,皇太女殿下见府里没有长辈,怕孙儿想不开,便接孙儿去了太女府,孙儿是以客人的身份住进去的。”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先回去跟殿下说明家中长辈已回,向殿下告个别便来家住吧!”
姬无双点点头,道:“是,孙儿去了。”
姬无双跟着青衣等人回到太女府,见了金凤鸣便提出回去。
金凤鸣点点头,道:“既然长辈已回,那你先回去,待我安排日子前去府上提亲。”
姬无双低低应了声:“但凭殿下做主。”
回到客房,把来时带的衣物收拾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到周清流那里辞别后才离开。
金凤鸣知道后,微微一笑,这个无双啊!
接下来,金凤鸣安排人去姬家提亲,因是纳侧君不是娶正君,所以并无那些繁杂的仪式,定下个吉日,便遣花轿上门迎接。
姬家却不肯草率,摆开阵仗,极为铺张,光陪嫁便摆了半条街去。即便如此,姬无双一想起当日偷偷躲在楼上看着安靖王府郡主娶亲,郡主带着柔情蜜意迎娶新人的时情景,对比自己一身凄凉,仍是心绪难平。
下了轿,被送进新房,独自一人坐在房里,越想心里越是难受,这便是他大喜的日子,这便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一个为人侧室的日子。
紧紧握住拳头,手指都在发白,狠狠咬着嘴唇,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无双,我来看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姬无双心头一暖,颤声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任芳菲走进他身边柔声道:“我跟郡主前来贺喜的。”
姬无双黯然道:“不过是一个侧室,何喜之有?”
任芳菲轻叹一声,是啊,象无双这样一个高傲的人,竟然落得如此,虽说皇家尊贵,但终是个侧室,是纳不是娶。无双的心里自己再是明白不过的,这样说话,等于是当面讽刺他。
“对不起,哥哥说错话了。”
姬无双苦笑道:“哥哥能来看我,无双很高兴。”
任芳菲安慰他道:“听郡主说,皇太女殿下为人很好的,以弟弟这般品貌,殿下定会喜欢你的。”
姬无双叹道:“哥哥不用安慰我了,弟弟知道殿下是个好人,我知道该怎么做,哥哥尽管放心吧!”
姬无双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问:“小世女怎么样?”
任芳菲笑道:“很好,现在很胖了,等百日那天,弟弟一定要跟殿下前去喝杯喜酒啊!”
姬无双笑道:“哥哥放心,弟弟一定前去讨这杯喜酒吃的。”
两人正谈笑 间,有人来请任芳菲前去赴宴。任芳菲只好起身告辞。
屋里静了下来,姬无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阵脚步声,进了房门,小侍们一同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金凤鸣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众小侍下去了,并把房门带上。
金凤鸣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姬无双,摇摇头,走上前,拿起秤杆把他头上的盖头挑下,露出姬无双那平静无波的脸。
金凤鸣问:“可有吃东西?”
姬无双摇摇头,道:“谢殿下关心,我不饿。”
金凤鸣道:“多少吃点,来,陪我吃一些。”
上前拉着他走到桌旁,坐下,桌上已经放着两杯倒好的酒,金凤鸣笑道:“还是先喝交杯酒再吃吧。”
端起杯子递给姬无双一杯,姬无双接过,两人各饮半杯,换过杯子便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金凤鸣挟起一块点心放在姬无双面前,道:“来,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姬无双道:“谢殿下,无双自己来。”
金凤鸣笑道:“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怎么还是这般拘谨?啊,我倒忘了,你那酒楼里有那么多新奇小点,倒是比这个精致。”
姬无双淡淡一笑,道:“殿下说笑了,那只不过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吃食,如何能与皇家的东西相比?”
说着挟心放入口中,道:“果然不错。殿下您也请!”
给金凤鸣也挟起一块放到她面前。
金凤鸣看他过于平静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身为新人的羞涩,心知他的不满,道:“我听说过,你一心想要找个全心全意待你的有情人,如今这般,终是委屈了你。”
姬无双低下头,道:“殿下说哪里话,以前是无双不懂事,信口开河,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多有情有意之人?终是无双痴心妄想罢了,如今得适殿下,也是无双前辈子修来的福份,是无双的荣幸,有什么委屈可言?倒是殿下的一片仁德之心让无双感动,殿下放心,无双既然是殿下的人了,自然会一心一意对待殿下,但求殿下忘掉无双以前的任性。”
金凤鸣有些失望,好一会才说:“无双,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做这些假象,你心里有恨,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做事有个分寸,不要牵扯无辜,不要让太女府j飞狗跳。”
姬无双眼睛红了,哽咽道:“殿下,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您便跟无双说这些,您一点也没想到过无双的心情吗?您连让无双有个幻想也不能,那您认为无双会用什么心情呆在太女府?”
金凤鸣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一软,柔声道:“好了,是我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不要难过了。”
姬无双心酸难忍,自己这个新婚之夜真够特别,自己的妻主竟然这样看自己,这不禁让他难以平衡的心更加气恨,你不让我闹,我偏要把你这太女府闹得天翻地覆,如不报此仇,怎对得起你如此看得起我。
按捺下气愤,故作羞涩道:“殿下,夜已深,无双侍候您休息。”
金凤鸣没说话。
姬无双上前拉着她引她至床前,给她宽衣。
金凤鸣盯着他,见他面颊微红,手指轻颤,一点也没有了镇静自若的神态,心下微漾,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柔声道:“好个无双的容颜,没想到,我们竟然有如此的缘份。”
她记得,多年前,曾有人提过姬家的公子是个难得的美人,想要把他送进太女府,那时他只有十三岁,自己没有同意,转了这么一大圈子,他终于还是到了自己身边。
姬无双的手抖得没有办法去解开她的衣衫,两人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在那种情形之下,自己没得选择,如今却是在清醒没人打扰的情况下,越是情急,越是解不开,气得他一运劲,把金凤鸣的衣服给扯破了。
金凤鸣笑了起来,姬无双更是羞得满脸通红,背过脸去不敢看她。
金凤鸣自己动手解开衣衫,又替他除去新衣,笑道:“这下子府里人该说我被无双的容颜给迷得情急,连衣服都扯破了。”
姬无双捂住了脸,太没脸了,他的从容淡定都哪去了?不就是成个亲吗?至于慌成这个样子吗?
金凤鸣上前搂住他,笑道:“刚才不是还跟我振振有词吗?这会子害羞了?”
姬无双一咬牙,不甘示弱放下手来,道:“哪有,我只不过是不熟悉罢了,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金凤鸣笑呵呵地看着他,姬无双不肯让她轻看,红着脸主动吻上了她。
第二天,姬无双起来收拾停当,在下人的引领下去拜见正君与各位侧君。
他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动人的容貌更是让人瞠目。
周清流与众位侧君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绝代佳人,早上有人回报他说殿下被新人迷住了,连新衣也给扯破了,他还不信,如今看来竟是不错的,这样一个美人在侧谁还能忍得住?
姬无双虽然低着头,却对身边的情形了如指掌,心中冷笑,上前恭恭敬敬地对正君行跪叩大礼。
周清流不无妒忌地望着他,却是恨无可恨,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却是自己的妹妹亲手送到殿下身边的,自己还要笑脸相迎,为了那个不长进的妹妹,他还没进门便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了颜面,这以后,自己的日子更难过了。
强颜欢笑接过姬无双献上的茶,把一个红包放在他捧茶的托盘里,笑道:“哥哥知道弟弟不缺这个,总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以后是一家人了,大家要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以前的不开心都忘掉吧!”
姬无双笑颜如花,道:“哥哥教训的是,无双谨记在心。”
起身后又与其他侧君见礼,众人虽然心中泛酸,却按捺下来,只有一个李侧君端茶时,手不稳,一下子把茶打翻,茶水泼到了姬无双的手上。
本来敬茶的水是正好喝的,不知怎么这杯水竟是滚烫,一下子把姬无双的手烫红了一大片。
众人吓了一大跳,那个李侧君也吓傻了,周清流忙叫人请太医。
金凤鸣得了信也忙过来探望,众人退去后,看着他手上涂满药物,嗔道:“以你的手段怎能被他烫到?为什么不躲开他?”
姬无双委屈地道:“我被烫成这样,殿下反倒怪我?”
金凤鸣皱起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姬无双道:“无双给众位哥哥敬茶,偏这位李哥哥没接好,把水倒在了无双手上,唉,无双可是一点手段也没用,没想到进府的第一天便被人打了个下马威。”
金凤鸣瞅着他一脸委屈,气不是恼不是,道:“我只不过昨晚那么一说,你便这样作践自己,是成心气我不是?”
姬无双眼一红,道:“殿下这样说无双,无双真是掉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金凤鸣恨道:“你连对自己都如此狠心,哪里还用别人来心疼?”
姬无双抬起头来对着金凤鸣看去,见她又气又恼却掩不住地关心,心下也有些暗悔,低声道:“殿下,无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作践自己了。”
金凤鸣大声道:“你作践自己与我何干?反正疼的是你自己。”
姬无双上前扯住她的手袖,低声道:“殿下,您别生气了,无双以后改了还不成吗?”
金凤鸣盯着他,半晌才叹了一声,道:“以后注意,能不让自己吃苦便好。”
姬无双偎进她怀里,点头道:“是,无双知道了。”
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章节50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又是一年春来到,转眼已过了二年。
这二年里,陆风澜已经成为了皇朝中引人注目的人物。她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可以让人称颂的地方,但她偶尔不经意地提点却让人们有着我怎么没想到这样做的感慨。
曾经飞扬跋扈、个性张扬的郡主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记忆,渐渐成长为一个沉稳平和的母亲,虽然只有十九岁,却让人感觉她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
听着落在车顶上的雨点声,陆风澜不禁叹了一声。
任芳菲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以无双的骄傲,他不会这样做的!”
陆风澜看了他一眼,两年来,变化的不仅是自己,当年的琴圣如今她的夫君变化是最大的,他已经成为一个成熟内敛的父亲,再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行走江湖的率直。
握住他的手,问:“芳菲怎么这样肯定不是无双的预谋?”
任芳菲只说了一句:“我相信他。”
陆风澜微微苦笑,大概只有任芳菲相信姬无双是无辜的吧!
姬无双自嫁进皇太女府里,颇得皇太女的欢喜,本来相安无事的众位侧君们见此情形不由得心生嫉恨,原来大家都是受冷落的倒也没什么,偏这个后来的,整天抛头露面、失行在先的人就得了皇太女的宠爱,便生了同仇敌忾之心,一致对付姬无双。
姬无双毫无惧意,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有人翻出来当年他与皇太女无媒私和的事来,一时间府里传得沸沸扬扬。当年那件事本是姬无双心底里最痛的一根刺,平日里深埋在心底,想都不敢想的,这时被人翻出来传说,他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怒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金凤鸣也很恼火,处置了两个翻话的侧君,好言劝慰。
姬无双意兴阑珊地听着,他心里明白,幕后的主使人是谁。自从他进府后,金凤鸣大概是因为他多年经商走南闯北的见识多,喜欢与他谈论外面的奇闻异事,有些政事也听取他的意见,姬无双以自己的理解也给她提出不少好的建议,让金凤鸣很高兴,两年来相处的倒也和睦。
只是这样以来,便让其他人吃了味,更加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背地里搞出了不少事,但姬无双武功高强,他人也无从暗算,便说些无中生有的话来打击他,被他付之一笑,他都没兴趣跟这些整天说三道四的人来打嘴仗。
不知从何时起,竟有人说起当被他被人暗算的事来,说他是有意勾引周世女,只是见到殿下后改了主意,抛开周世女缠上了皇太女殿下。
可把姬无双气炸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下。
病中,金凤鸣为了安慰他,请医问药,天天陪着他,只是过不多久,金凤鸣便感觉到身子的异样,请来太医一看,竟然把出了喜脉。
这下子可把众人惊呆了,金凤鸣也吓了一跳,因为她并未给任何人赐送子汤,而自己一直都是跟姬无双在一起的,孩子的父亲自然是姬无双。
姬无双呆住了,皇朝有规定,没有妻主的同意私自喝下送子汤并使妻主受孕的,一律处死。尤其是皇室中人,更是严加禁止的。
看着金凤鸣疑虑的目光,姬无双心凉了,他问:“殿下,您怀疑是我动的手脚?”
金凤鸣没说话,她也不清楚是不是无双持宠而骄,如果他是想仗着得了自己的宠爱趁机让自己同意生下孩子,那他的用心也太险恶了。
姬无双的脸渐渐没了表情,淡淡地道:“如果真是我做的手脚,殿下要怎样处置无双?”
金凤鸣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这两年来她很喜欢与姬无双之间相处的模式,他的机敏、他的聪明、他的谈吐、他的风趣都吸引着她,与他谈话很愉快,而他年轻健康的身体也让她享受到了与其他人之间不同的快乐,引起其他人的嫉恨也有自己的原因,因为她没有广施众爱,大多数的时间都留在了姬无双这里,无形中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只是,这件事太过严重,她不想怀疑姬无双,但她也知道姬无双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当年的隐恨,如果他想留下后嗣做其他打算,那她怎么能让他得逞?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生下来的,虽然不喜欢孩子的父亲,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走上血雨腥风的夺嫡之路。
这也是她一直不肯给他赐送子汤的缘故,虽然她在看到姬无双看着其他孩子时那淡淡的忧伤时,也有些犹豫,却依然不肯轻易冒这个险。
如今自己意外受孕,不能说心里不生气,却又想到,依姬无双的骄傲,如果不是自己开口,他断不会做下这等事来,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哪有做出如此糊涂事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皇朝法令,如果得不到自己的同意,那他便是死路一条。
如果说他是想既成事实后求得自己的依允,也不可能,想他经商多年,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断不会去做,这样把自己上绝路,不会是一个心思机敏的人做的出来的。
只是她的沉默在姬无双看来却是认定了自己做的手脚,冷笑一声,道:“殿下不必猜测了,是我做的手脚,我以为只要殿下受了孕,依殿下对无双的宠爱定会同意生下孩子的,看来是无双太自以为是了,终是打错了算盘,赔了个精光,殿下自便,想好了怎样处置无双再来吧!”
金凤鸣听他这样一说,也生了气,问:“果真是你自己做的手脚?”
姬无双气苦,硬声道:“正是,我趁自己病中换了药,这才得了逞,事情败露,殿下既然不肯原谅,要杀要剐但凭殿下做主!”
金凤鸣冷笑,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也省了我的事,从今天起,不许你出房门一步,等我禀明了母皇再做处置!”
转身离开了卧室,姬无双冷笑,不说话。
听到金凤鸣走出去后,厉声道:“青衣,把这双怡院的人都给我看起来,谁都不许乱走乱动,有胆敢违命者,杀无赦!”
金凤鸣吩咐完正要走,却听到室内姬无双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恣意与张狂,姬无双愉悦的声音传了出来:“殿下何必如此麻烦,只管赐无双一根白绫便可解决一切烦恼!”
金凤鸣气得浑身发抖,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屋内的姬无双虽然大笑着,却是泪流满面。想不到两年的相处,竟然一点信任也没有,那夜晚的温存差点让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不是她的唯一,也让他苦涩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温情。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如此脆弱不堪,轻轻的一碰,便成了一堆碎片。亏自己是个商人,短短三年,竟然做了两宗亏本的生意,一次输了心,这次连命也输掉了。
“心似浮萍遭浪打,身如黄叶随风飘,叹无双,时运不济天不与,奈何?奈何?”
姬无双拍着桌子高声唱着,歌声传出屋去,让青衣等人听了心也跟着酸酸的。
没走远的金凤鸣也听到了,她曾在姬无双醉酒时听到过一次,想不到时隔两年后,再一次听到。凄凉的歌声牵住了她的脚,站在雨地里听了一阵,终于,叹了一声,快步离开。
陆风澜与任芳菲下了车,门前的禁军见是安靖王府的郡主夫妇,忙让了进来。
金凤鸣听报,苦笑,她知道姬无双与蓝儿的夫君是结拜兄弟,定是听到了消息前来说情的,忙让人请了进来。
陆风澜与任芳菲进到书房,陆风澜开门见山地问:“大皇姐,您认为无双是个怎样的人?”
金凤鸣苦笑,道:“蓝儿,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不是无双做的手脚,象他那样骄傲的人,是不屑这样做的。”
陆风澜与任芳菲对望一眼,放下心来。
任芳菲道:“我去看看他。”
金凤鸣道:“先不要告诉他。”
任芳菲看着她,金凤鸣道:“这姬无双也太过骄傲,一点也不肯服软,这样的性子如何能在府里平安呆下去?为了他好,还是让他吃点苦头的好!”
任芳菲不敢苟同地微微摇头,低声道:“这样会让无双伤心的,殿下要知道,人的心很脆弱,要是伤得重了,只怕再也难以恢复了!”
陆风澜点点头,道:“正是,大皇姐,您要想清楚,象无双这样骄傲的人,他肯吃这样的亏的吗?”
金凤鸣叹了一声,道:“但愿他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任芳菲道:“无双是个明理的人,他会知道殿下对他的好的!”
陆风澜道:“夫君你去看无双吧,别让他胡思乱想的,殿下查明后,会给他主持公道的。”
看着任芳菲离去的背影,金凤鸣苦笑道:“还是蓝儿有先见之明,只肯娶一个,看你们两个如此恩爱,让大皇姐很羡慕啊!”
陆风澜微笑着转移了话题,道:“大皇姐心里已经有了论断?”
金凤鸣点点头,道:“是啊,说来这事也怪我,把无双推到了靶心,如果我早下决心,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陆风澜奇怪地问:“怎么大皇姐一直怀疑无双居心叵测?”
金凤鸣叹道:“蓝儿也是知道当年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太女府的,我担心他恨意难消,所以才犹豫不决,没想到竟然让人钻了空子。”
陆风澜看着她,突然问道:“我想,大皇姐是喜欢无双的吧!”
金凤鸣微微一愣,想了想,道:“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只不过与他谈话很愉快,不象与其他人那样乏味、无趣,他很有见地,对有些事的看法很有道理,如果他不是个男子,会是个很有作为的官员。”
陆风澜问:“既然大皇姐如此看重他,为什么还会在意他是不是男子之身呢?说来,男子也是人,有时他们的看法与我们女人不同,但却是很有道理的,大皇姐为什么不试着听听他们的一些提议呢?”
金凤鸣吃了一惊,问:“蓝儿的意思是,让男子也参与到朝政之中?”
陆风澜道:“那有何不可?与其让他们困在家中说三道四地添乱,还不如找些事给他们做,分了他们的心,这家中便太平了。”
金凤鸣盯着她看了半天,才道:“那《天方奇谈》当真是本邪书,居然连蓝儿也着了魔,想着让男子参政来了。”
陆风澜微微一怔,才想起当初自己乱编的那回事来,正要说话,见金凤鸣面色有异,便道:“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大皇姐还当真了。”
金凤鸣道:“蓝儿在大皇姐这里说说可以,出了这个门,万不可在外人面前透露一星半点。”
陆风澜暗悔失言,忙道:“殿下放心,蓝儿以后会注意的。”
金凤鸣笑道:“看把蓝儿紧张的,只要以后注意就行了,你如今已经是朝庭官员,如果被人参上一本,可就麻烦了。”
陆风澜笑道:“也就是在大皇姐这里蓝儿才会口无遮拦,出了太女府,蓝儿的嘴巴便上了把锁,要说什么话,都是要三思而后才说的。”
金凤鸣叹道:“所以蓝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蓝儿了。”
陆风澜心道:“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金夙蓝了!”
任芳菲来到姬无双的双怡院,只见姬无双手持一把剑在雨地里舞着,凌厉的剑气似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与怒火,只听他一声长啸,手中的剑脱手而出,钉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无双。”
任芳菲叫了一声。
姬无双一呆,回过身来,看着院门前的任芳菲,眼圈一红,哽咽道:“哥哥!”
任芳菲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叹道:“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不跟殿下明说?”
姬无双冷笑道:“她愿意怀疑便怀疑,我只不过顺着她的意思吧了。”
任芳菲叹道:“你啊,这两年来怎么越来越任性了?一点也不去领会殿下对你的心意?难怪殿下气成那样!”
姬无双愤然道:“她怎么不理解我的心情?我竟是那样愚蠢之辈吗?是,我是很想要个孩子,可是,我不会求她,即使我心里想要孩子想得快要发疯,但我不会去做那种j鸣狗盗之事,我要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不是这样耍y谋得来的,我不想我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
雨越下越大,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任芳菲拉他进了屋,早有人端来热水,两人净了脸,换下湿衣服。
等人出去后,任芳菲问:“你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
姬无双笑道:“谁暗算我,我心中有数,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把我陪嫁的人收买了去,弟弟做人真是失败,连自己带来的人都看不住,都要背叛我。”
任芳菲“哦”了一声,道:“你既然心中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与殿下闹成这样?”
姬无双神色暗了下来,半晌才道:“谁叫她疑我!”
任芳菲气道:“就为了这个你就承认是自己做的手脚?”
姬无双有点心虚,强词道:“如果郡主怀疑哥哥,哥哥难道不生气?”
任芳菲看着他,认真道:“我会跟她说清楚,跟她分析,而不是这样强拧着,这样只会使事情变糟,两人生气,再无其他好处。”
姬无双困惑地看着他,问:“哥哥难道就没有跟郡主生过气吗?”
任芳菲笑道:“怎么会没有?当初我们还差点分手呢,不过,郡主说,以后有了疑虑就要说出来,而不是一走了之或是生闷气,那样容易有误会,所以,现在我们常常把心中不解的困惑说出来,两个人一同解决,这样才少了争吵。”
姬无双羡慕地道:“哥哥跟郡主真幸福,哪象我们……唉!”
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任芳菲笑道:“你啊,总想着殿下疑你,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你要知道,殿下府里有那么多君侍,她对谁好喜欢谁?以你的头脑不会看不出来吧?”
姬无双摇摇头,道:“殿下是在我这里呆的时间多,但我们在一起聊的都是些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她有时也问我一些朝政上的事,哪有这样的夫妻啊?”
任芳菲吃惊地问:“殿下这样对你,你还竟然怀疑她不喜欢你?”
姬无双问:“这样也叫喜欢?”
任芳菲笑问:“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喜欢?”
姬无双一时答不上来了。
任芳菲道:“殿下是一国的储君,说话、行事都要经过三思熟虑,所以,她不可能把一些甜言蜜语时刻挂在嘴边,她的心里装的是天下,是朝政。她跟你谈论那些天南地北的事,问你一些政事,说明殿下很看重你,你这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对这样的事如此糊涂?”
姬无双禁不住红了脸,仔细想一想,自从进了太女府,这两年来,殿下倒有一年半的时间是在自己这里度过的,也难怪其他人如此嫉恨自己了。
只是……
他问道:“哥哥如此说,那我问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明知道我想要个孩子,偏偏就不愿意给我送子汤喝?这样也叫喜欢吗?”
任芳菲叹道:“你要知道,殿下有她的考量,她如今已经有了三个儿女,再怎么着也是要为着以后打算的,我想如果不是出了这事,怕是过不多久,殿下也会让你喝送子汤的。”
姬无双垂头不语,任芳菲见他已有悔意,便笑道:“这下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姬无双鼓着嘴道:“哼,殿下让我禁足呢,我怎么敢乱跑?”
任芳菲失笑道:“这小小的院子能困得住你?”
姬无双也莞尔。
金凤鸣忽道:“蓝儿前几天说今年司酿坊购买的粮食多出了二成银子?”
陆风澜道:“是啊,孙玉芝对我说,从其他两国收购的粮价长了许多,而且还限制了数量。”
金凤鸣问:“蓝儿可有什么想法?”
陆风澜想了想说:“如果不是其他两国有了灾荒,便是她们有了警觉。”
金凤鸣道:“她们国内并未出现灾荒。”
陆风澜有些吃惊,道:“她们有了警觉?”
金凤鸣缓缓道:“也有可能,玉璃已经要准备打仗了。”
陆风澜说不出话来。
金凤鸣道:“最近边关送来一些信报,三国的边境出现了一些匪徒抢劫一些客商,不仅抢夺财物,还杀人灭口,玉璃已经派出了军队,说是要进行剿匪。而天音也有动静,说是要驻军保护来往行商。”
陆风澜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金凤鸣笑道:“蓝儿说得正是,所以我朝也派出了兵马严阵以待。因此蓝儿以后可有的忙了!”
陆风澜叹了一声,道:“这人真是的,难道平静的日子过的不好吗?干吗这么大野心?非要把天下合并?如果想要一统天下,这也不是时机啊!”
金凤鸣感兴趣地问:“那蓝儿认为,什么时候是时机啊?”
陆风澜道:“天下事,本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如果现在民不聊生、衣不遮体、食不裹腹,自然是一统的良机,可现在民心都已经安逸惯了,打仗,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找一个非打不可的借口。”
“所以,”
金凤鸣道:“我们一定要谨防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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