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露.

第 18 部分

侍女们提著灯笼,小心的为她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冉玉浓皱眉,问:“怎麽不点灯。”侍女们为难的回答:“回娘娘,陛下不准别人进去。”冉玉浓点点头,挥退了她,自己提了裙子踏入殿门。黑暗中,冉玉浓好不容易辨认出了赵豫的位置,他坐在御座之上,像只蛰伏的野兽。冉玉浓小心向他走去,温言喊道:“崇光?”赵豫一动不动,却出声道:“我一岁之前,身体很差,总是需要不停的吃药。母後担心我夭折,用尽了各种方法为我保命。後来,干脆依民间的土法,给我取了个贱名叫狗宝,希望以此能保我平安长大。父皇觉得有趣,也这样叫我。於是我便被父皇母後叫‘狗宝狗宝’的直到六岁。狗宝…真是难听是不是!”他问冉玉浓,自己却先笑了起来。冉玉浓笑不出来,他走到赵豫身边,陪他坐下,伸手推了推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崇光?”
突然赵豫动作起来,他猛地一把拉过冉玉浓。冉玉浓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压到他身下,回过神来,衣襟被赵豫拽住向两方使力,只听几声裂帛之声,衣服便被粗暴的撕开。他温暖的身体暴露在寒气中,冉玉浓受不得,打了个寒颤。赵豫却不管不顾,只大力的分开他的双腿,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什麽都没有,就那麽硬顶著冲了进去。那麽一瞬间,冉玉浓疼得发不出声来,手指痉挛著抓住身下的衣服碎片。好冷,好疼!!
赵豫压了上来,将他的身体一丝不露的压住。下身的侵犯没有丝毫的减慢。赵豫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是谁?”冉玉浓被疼痛迷糊的心智清醒过来,他没有挣扎,更是放软的身体尽力去迎合赵豫的侵犯,双臂温柔的勾住他的脖子,回答道:“我是你的,我一直是你的,崇光,我所有的一切,都属於你。永远永远,都是你的!”
下身的侵入更加凶猛了,赵豫将头埋入他胸口,闷声道:“再说一遍!”冉玉浓再次次重复,不料赵豫一口咬在他心脏位置,狠狠的咬下去。直到嘴里尝到铁锈腥味才停下,一点点的将渗出的血渍舔掉,赵豫狠狠的在他耳边说:“对!!你是我的,记住,你永远都是属於我,永远都不准离开我。否则哪怕碧落黄泉,我也要找到你,一口口的吃掉你。你要记住,永远记住!”
那场奇特的交h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御座上,冉玉浓承受著赵豫一次次毫无章法的攻入。那一次,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带给他的只有疼痛,让他脑子都开始发钝的疼痛。可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更不会惨呼。只是温柔的向赵豫敞开自己的胸怀,将他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贴著他的耳朵,不停的跟他确认:“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我的人,我的魂,全都是你的。我爱你,我爱你,崇光,我的夫君,我的幸福,我心甘情愿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永远都给你!!”赵豫一直都没有回答,力道却因为冉玉浓的话语一次比一次凶狠。冉玉浓却没有停止,尽管到最後,他已经疼得神智都开始麻木,那些话也都说的近似呓语。到最後,冉玉浓终於支持不住,昏迷过去……
第五十六章:爱抚(小菊花也有人舔~~~)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属於赵豫的睡颜。说来有趣,这个人,比自己还大五岁,已经是五子一女的爹了,可在自己身边睡著的时候,模样却还是透著一股稚气,眉宇间,有著孩童式的满足。他们两人此刻赤身相对,赵豫恨不得四肢都缠上来,将他紧紧贴在自己胸怀,彼此之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这样睡会很不舒服的啊?怎麽说了这麽多次他都不改呢?胳膊难道就不酸吗?冉玉浓叹口气,动了动。没想到这一动牵动了全身,疼痛便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他忍不住哀叫了一声,这一下,便把赵豫弄醒了。
睁开双眼,目光温柔的望著怀里的爱人,问道:“怎麽了?”想了想,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纠结起来“是不是很疼?”冉玉浓睁著一双无辜的眼睛,故作委屈的窝在他怀里点点头。赵豫心疼不已,连忙问道:“是哪里疼,我看看。”冉玉浓牵住他在锦被下的一只手,按到自己身上,一处处的指给他看:“这里痛…这里痛…这里…这里……还有,还有最痛的这里。”最後所指的地方,正是他的後庭媚x。那里饱受了整整一夜的暴力摧残蹂躏,此刻正火辣辣的疼痛。冉玉浓贴著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传震动著他的胸腔:“很痛啊,快帮我揉揉!”赵豫有些僵住,苦笑道:“你都这样了,为什麽还要这样逗我呢?”说完胳膊挣脱他的手,伸出了锦被,覆上冉玉浓的脸颊,叹息道:“傻瓜,为什麽不躲开?你明知道我最不愿意的……”剩下的话被冉玉浓一吻给堵回去了。
冉玉浓强忍著身体的酸痛不适,反身压上了赵豫的身体,抱著他的头缠绵动情的深吻。赵豫开始有些犹豫被动,後也终於禁不起撩拨的回吻过来。两人在锦被中纠缠翻滚,好一会才彼此气喘著分开来。冉玉浓勾著赵豫的脖子,含情双眸望著他的眼睛好一会,才说道:“我爱你!!”赵豫正托著他的纤腰,表情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而动容。他的回应就是再次吻了过来。好一会,他的动作一顿,放开冉玉浓,神色古怪的望著他。冉玉浓躺在他身下,睁著无辜的双眼说:“相公别怪,人家昨天都没有被满足过一次,现在那里真的好需要相公您的抚慰。”赵豫笑了,轻声说:“让为夫看看。”
被褥被揭开,被单下冉玉浓赤l的身躯暴露在赵豫眼中,果然伤到了。雪白的身体上处处皆有青紫,特别是右边一团玉r,上面又一圈深深的牙痕,已经结了一道暗红的伤疤。纤细的两处侧腰,也有明显的指痕,已经出现青紫,可见当时赵豫掐住他腰身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是腰下的粉色分身,却突兀的精神。赵豫知道,宝贝习惯了各式的欢爱,即使被粗暴的对待过,身体还是容易因为一点点撩拨兴奋起来。赵豫叹息,冉玉浓小可怜的望著他,娇滴滴的说:“相公,亲亲我,亲完我就不疼了。”赵豫一笑,低头在他脸颊上细细的碎吻了好一会。然後缓缓下移,从他的脖颈开始,细细的吻过每一寸肌肤。来到胸膛时,更是伸出舌头,温柔而色情的舔舐著双r的每一处。冉玉浓承受不住,双唇无意识的微启,一阵阵细碎的媚声溢出。这声音被对他的无时无刻都不在捕捉他的反应的赵豫捕捉到,他从冉玉浓胸前抬头,冲著他一笑,又埋头继续吮吸舔舐。
可惜奶水不多,不一会已被吮吸干净,赵豫便开始玩弄起他的双r。双手一边一个的握住两个雪团。用嘴唇轮流用力吮吸茹头,用舌头沿著茹头往下慢慢舔舐,用手指抠挠著r尖,用手掌张成虎口,勉强掐著几乎很难再让他一手掌握的玉r肆意搓揉。头顶上传来的喘息娇吟声越来越大。冉玉浓已经开始弓起上身,将胸膛送了上去。双腿也大大的张开曲起,展露下身的销魂美景。腿间的粉j已经树成笔直的一条,顶端更是开始缓缓渗出点点晶露。赵豫含住一颗茹头,先大力的吮吸後又用牙齿小咬了一口r尖,而冉玉浓已经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雪白妖娆的身体在他身下不住抖动,後终於尖叫著出了一回精,带著淡淡腥腻味道的精水打湿了两人的下腹。
两人面面相觑,赵豫先笑了起来,两根手指拈花样捏住他已经肿胀不堪的一颗茹头来回搓揉,调戏道:“为夫从来都不知道,宝贝这可爱的茹头居然已经敏感至此了,居然光是被玩弄茹房就能s了。看来以後为夫吸食你的奶水时可要小心些才行了。免得还什麽都没做,我们的皇後娘娘先出精到脱力就不好了。是吧,娘子?”冉玉浓红著脸,不甘示弱的回答:“妾身能有今天这样,还不是该归功於相公您调教有方吗?没有您一天三四回的戏玩,妾身能这麽敏感吗,哼,色狼,就喜欢在这时候欺负人。”嘴里是这麽说,却还是挺起双r,让肿胀发硬的茹头贴著赵豫同样赤l的胸膛厮摩,而下身原本软下去的粉j,居然又再度站了起来。修长双腿也缠上赵豫结实的腰身,臀部更是在他下腹磨蹭,直白的挑逗和邀请。
赵豫一笑,自语道:“小妖精,胃口越来越大了。”便低头含住粉j品尝。冉玉浓仰面躺著,感觉到自己的要害被纳入一个温软湿润的地方,一条灵活的舌头上下处处挑逗舔舐。身体更是难耐情潮,面色愈发的红润如杏,双眸含著泪光点点,嘴巴再也合不住的发出阵阵呻吟。不自觉的抓住埋在腿间的赵豫发髻,弓起的双腿更是在床上不住的踢蹬。好一会,赵豫再次大力吮吸,同时掐住粉j下小丸按摩。冉玉浓再次承受不住的尖叫著出精。短暂的脱力失神後,他望著赵豫,双眸里还泛著浓浓的春意。赵豫与他欢爱多次,早就熟悉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後的心思。这下也有些皱眉了
“怎麽?难道还不够吗?”
冉玉浓点点头,再次抬起下身,用臀部厮摩著赵豫也一柱擎天的火热坚硬,无声的讨要著。赵豫为难了,他拉开冉玉浓的双腿提起。向上压。於是,冉玉浓的身体便被折成两节,膝盖被压到头颈两侧,这下,他便看清楚了自己的下t,隐藏在挺翘臀间的媚x,果然也是红肿充血,得像个熟透的小石榴。赵豫腾出一只手,小心的戳了一下,不出所料,冉玉浓哀叫了一声。赵豫为难的说:“不行啊,我只是这样一下,你就受不住了。要是再做,更会伤到你。”冉玉浓却不管,身体贴上来极力邀宠。赵豫无奈,心里明白,自己的宝贝身体至极,出精仅仅只是让他短暂纾解,真正想要完全让他满足,必须要通过後庭媚x的交h。自己诸多心思,花样翻新的调教,让宝贝从r体到灵魂都爱上了被狠狠占有。这在往常,对赵豫来说这是件值得沾沾自喜的好事,现在却让他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是好。
冉玉浓可不能再等了,终於出声催促道:‘“我不行了,相公,快…快来…快给我……啊~~”又是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喘。赵豫听得下腹又是一热,干脆再次提起他的臀部,压向他的面颊。确定他能毫无遮掩的看清自己臀部媚x的一切情况後,赵豫冲他狡猾一笑,说:“宝贝乖,相公今天要换个东西来好好疼爱你这里了,要好好看清了哦!”冉玉浓不解,就见赵豫低头,双唇覆上那被蹂躏的厉害的媚x小口,冉玉浓亲眼见到自己的媚x被赵豫“吻”住,大为兴奋,嘴里“嗯呀~”的一声浪叫,赵豫不慌不忙,嘴唇吸住那张可怜可爱的小嘴不放,舌头还沿著x口一圈圈的舔湿每一处褶皱。
那小嘴昨晚被狠狠欺负了一整夜,正是委屈。今终於有人来抚慰,激动不已。忙不迭的向来人撒娇诉说委屈。肿胀外翻几乎撑住的x口,竟然又开始努力蠕动了起来。因为疼痛,感觉却也格外敏锐,舌头刷过去的快感也更加清晰。冉玉浓禁不住,腰部已经开始颤抖,嘴里连声催促:“快点,快点,再往里点!”赵豫不慌不忙,伸出舌头往媚x里顶去,小口非常的配合,努力的分开一丝缝隙,让舌头顺利进入。
舌头深入媚x之後便开始逞凶。冉玉浓可以感觉到一条柔韧的物体在x中来回搅和,它细细的舔著媚x内里。冉玉浓的头脑此刻一片空白,满脑子只想著下身里的动静。最最热情的媚径,已经激动的蠕动收紧了起来,散发著幽幽暗香的也开始从沁出,被这一下下的蠕动收缩给硬挤了出去,正好流入赵豫嘴里。赵豫全盘收下,转眼就喂给了还合不上嘴的冉玉浓,然後y笑著说:“乖乖,尝尝你下面这张小嘴香唾的味道。”冉玉浓头脑被快感来回的冲刷到发木,呆呆的听著赵豫的y词浪语,木然的将自己的吞下。赵豫满意的一笑,称赞道:“乖宝贝。”接著又低头继续用舌头玩弄冉玉浓的後庭媚x。
冉玉浓面上神色只有纯然的快感迷醉,腰部已经抖动的太厉害,赵豫都有些抓不住了。便索性扯过两条腰绳,将冉玉浓的脚踝扯过他的头顶,绑在床头,这样自己的双手也就空了出来,可以继续去亵玩他的双r。
双r被肆意搓揉掐捏,而下身媚x里又有一条灵活的舌头搅动著,偶尔那舌头还会卷住d壁狠狠吮吸。冉玉浓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y都在奔腾,身体几乎要燃烧起来。他紧紧地勾住赵豫的脖子,忘情的浪叫鼓励道:“快…啊哈…快点,用力的吸嗯啊啊~~~再深一点……快……好棒…嗯哪~狠狠的舔我啊~~求你,狠狠的舔…让我疯起来啊~~~我还要……再来一次…啊…哈…嗯哪~~”赵豫不负妻望,继续执著的对媚x做著调戏攻击。冉玉浓兴奋的不能自已,眼角流下欢喜的泪水,腰身剧烈的抖动著,腿间的粉j早就一触即发,可是还差一点,他还想要更多:“再往里面去,快,快~!”赵豫见已经差不多,将舌头退了出去,换上自己的一根食指,手指一推进去,媚x就是一僵。赵豫忙停了下来,觉得是不是c之过急。没想到冉玉浓却自己抓住他的手,硬是将他的手指推进自己身体,嘴里喊著:“没关系,继续,快嗯啊…我受不了了……快点……”媚x依然疼痛,可是跟即将到来的快感相比,这疼痛又算得了什麽呢?
赵豫得到鼓励,也不再犹豫。手指硬是c进去,然後沿著媚径细细摸索,终於摸到了那神秘的凸点,於是一下按下去,“啊”的一声尖叫,冉玉浓身体重重的向上弹起又狠狠落下,赵豫微笑,继续在那点上反复作为。或按住挤压,或隔著粘膜抠挖,或轻轻厮摩。这样反复的刺激带来灭顶的快感,冉玉浓快要被疯了。他听著耳边“滋滋”的水声,那是下身媚x被搅动发出的声音。看著赵豫的一根手指在自己下身中进出。兴奋得大声浪叫,嘴里开始胡言乱语。终於,再又一次凸点给狠狠擦过时,他剧烈挣扎著再次s了出来。这一次,浑身也虚脱的软了下来。他是彻底的得到了满足。
帐内的y靡气息未曾散去,冉玉浓瘫软在床,任由赵豫摆布。赵豫解开束缚他脚踝的绳子,将他拉起,按向自己下腹。冉玉浓明白,俯下身去将他怒张的利刃扶正,手嘴并用的反复取悦,好在赵豫也并不打算拖延时间,很快的便s在了冉玉浓嘴里。他并不嫌弃,乖巧的吞了下去。两人都得到了满足,便又相拥倒在了一起休息。床帐内再度平静下来。
两人静静的躺在一起,好一阵了。赵豫动了动,耳朵贴过来,对冉玉浓轻轻的说:“你放心,我没事了!”冉玉浓本来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双眼,冲他微微一笑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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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49字体大小: 小 中 大 帖子: 112087_21 创建于 2010…09…18 21:24时间: 2010…09…18 21:24 第21楼
第五十七章:清帐(完结倒计时~~)
太後的葬礼如期举行,一纸诏令下,全城皆孝。漫天的纸钱和最後的一场雪花交缠,屏蔽了皇城的天空。浩浩荡荡的送葬人员护送著灵柩来到皇家陵园,在三千僧侣的朗朗吟诵中,将这个曾享尽尊荣的女人下葬。而与此同时,她一直不惜任何代价盲目维护的母族,也走向了最後的末日。皇帝下旨督促,大理寺严审,列出的罪名足够让他们永世不可翻身。
很快的,第一批重犯被推赴刑场行刑。首犯刘崧兄弟被施以六千刀剐刑,党羽一律斩首。据说当日犯人的哀嚎声,三里外都可以听见。而因所砍脖颈太多,以至於刽子手不得不换了三次钢刀。随後,他们的妻儿,他们的亲属,他们的同党,乃至他们的仆从,在谋逆大罪下,哪怕仅仅是刚出声的婴儿,都不能幸免於难。待到第二年春天到来时,已有五百多人被杀,更有数千人被判处没入贱籍,流放边陲。那些时日,京城里似乎到处都可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刘氏谋逆一案牵连之广,所受惩罚之残酷,英帝的雷霆手段,铁血制裁,让许多亲历的人们後来谈论起来都心有余悸。
但这些冉玉浓是不会知道的,如果赵豫只希望他的生活里都是鸟语花香,那麽他所看到的,自然只会是花园内含苞待放的鲜花,听到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赵豫命人刻意放养的大量百灵画眉黄鹂婉转清亮的歌声。赵豫很忙,清除掉一大批刘党,朝廷上下空出了很多位置,他要提拔新人上位,稳定朝局,自然不能空出时间来陪同冉玉浓。担心他会寂寞,便命人寻来了很多新鲜玩物来给他打发时间,还下旨冉家内眷可不拘泥宫规,随时都可以入宫来探望。以此要赵夫人多多入宫来陪冉玉浓解闷。恰好冉昊天也奉旨回京探亲,将沈翠儿一并带回。沈翠儿便也经常陪著赵夫人进宫来探望。况且五个孩子都已经长大许多,个个都活泼好动的要命,有他们天天忙著上房揭瓦,冉玉浓自然来不及寂寞。
反倒是赵豫,似乎更加忍受不了不能跟冉玉浓日日厮守。隔三差五的,都要从百忙中抽空跑过来跟他温存亲热一番才能安心离去。几次冉玉浓依靠著皎月她们身上,强忍著交欢後全身的酸软无力,目送著赵豫一行人一溜烟的跑远了,总是忍俊不禁。
且说这一日午後,赵豫又硬挤出一点时间跑来看他。一见面话没说几句,先急色鬼的扒光他衣服就往床上抱。一番翻云覆雨後,冉玉浓带著情事後的酸软舒畅甜甜睡去。赵豫躺在他身边,瞧著他的睡颜心满意足。将怀里赤l的宝贝身体反复爱抚了几遍,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起身离去。
待到出来,福禄偷偷过来,低声禀报道:“寒桐宫那个人托守卫带花,想要见您一面。您看??”赵豫一愣,想了想点点头说:“差点就往了她了。也是,这厮确实该解决了。”说完,便命人转寒桐宫去。
寒桐宫,说白了就是冷宫。可能是知道赵豫要过来,事先还是好好的打扫了一遍。可还是遮不住处处的灰暗破败。好在赵豫并不在意,福禄引著他走入一间房。房里有一名素衣女子端坐在一个藤凳上,背对著赵豫,正悠然的弹奏著琴。弹奏的正是赵豫熟悉的曲目:破阵。
赵豫在她背後站了一会,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皱皱眉。身旁一名内侍立刻出声喝道:“大胆犯妇,陛下在此,还不过来跪拜?”那女子身形一顿,终於停下来转身过来,面对赵豫嫣然一笑,柔声喊道:“崇光!”赵豫一愣,身旁的几名内侍已经大声呵斥起来。赵豫制止了他们,然後上下打量著那女子,淡淡问:“你又在打什麽主意,刘婉容?”
刘婉容浅浅一笑,从位上盈盈起身,赵豫这才发现她的穿著与往日迥异。没有再穿杏色道袍,而是换上了身月白色,头发被松松挽起成流云髻。脸上未施脂粉,嘴唇却红的突兀。刘婉容感觉到他的微微诧异,突然娇羞一笑,说:“这是以前我常做的打扮,难得你还记得。”又叹息道:“可惜已经找不到金丝腰带了,否则真的是和当日一样了。”说完眼波回转间,一双美目羞涩的偷瞧著赵豫。
赵豫不动声色的瞧著她作态,刘婉容见半天得不到他回应,脸色有些僵硬。半天才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变了。”赵豫终於不耐烦了,说:“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刘婉容收敛哀容,镇定的回答:“我想跟你做个交易。”赵豫终於被挑起了一丝兴趣,问:“做什麽交易?”刘婉容说:“你告诉我,你是怎麽识破我的计谋的,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秘密。”赵豫神色古怪的看了她几眼,突地笑了起来,然後说:“也好,其实朕也蛮奇怪一些事的。”
福禄乖觉的很,立刻搬了把椅子过来。赵豫稳稳坐下,气定神闲的望著刘婉容,说:“你想知道什麽?”刘婉容想了想,问:“先告诉我,你是怎麽知道我们要在那天动手的?”赵豫一听,又笑了起来,说:“原来是想问这个。那朕不妨告诉你,朕不仅知道你们会在那天动手,连你们的进攻路线,还有所有参与者都一清二楚。还有你们的全盘计划:先除去朕嫁祸给朕的皇後,然後再公开处决皇後,立朕的一个皇子为儿皇帝,其余的全部毒死。迎大皇兄回京为摄政王,再立你的父亲叔叔们为辅政大臣,而你,则恢复皇後位份,和苏美人一起抚养小皇帝。当然,以上,是你的父亲他们的谋划。而私底下,其实你想引诱笼络辽东王,让他直接除去朕的皇儿,自立为帝。然後迎你重新入主後宫,让你参与朝政。是不是?”刘婉容原先还是浅笑著听著,後慢慢变了颜色,等到赵豫将她的图谋说完,她的脸色已转为了灰白色。赵豫慢慢欣赏著她在的变脸,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她的反应。
好半响,刘婉容才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问:“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辽东王?你真的相信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敢肯定,他是为了推脱自己的嫌疑,故意诽谤我呢?”赵豫挑眉:“嫌疑?什麽嫌疑?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从你们第一次联系辽东王开始,朕就知道了。辽东王早就把你们的企图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朕。如果说为什麽後来他还愿意跟你们虚与委蛇,不过是朕的意思。”刘婉容闻言又惊又怒,失口喊道:“这麽说,果然是他出卖了我们?”赵豫不慌不忙的纠正过来:“错了,由始至终,辽东王从来都未曾跟你们合谋过。说起来真是可笑,为什麽你们会这麽一厢情愿的相信,像大皇兄那样的磊落丈夫,会和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同流合污?”说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得又酸了一把。想起冉玉浓对赵崇的崇拜,心里自然又是很不舒畅。
咬咬牙,把小小的醋罐放下。看著刘婉容咬牙不回话。他又继续说道:“还有,朕真的是很好奇,你哪里来的那麽大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够控制得住他。难道就是因为成功的迷惑了那个小医官安平给了你信心吗?可惜啊可惜,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的,注定了只会是安平这种没甚出息的男子。而且被你利用完了之後,立刻就被灭了口。真正的需要你去勾引拉拢的上位者,却绝对不会吃你这一套。别说辽东王了,连小小的一个朱雀门守卫主事你都拿不住。哎呀呀,真是可叹可怜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又能靠什麽博得别人的爱慕呢?是你的容貌,还是你的才华,或者是你的性情?不,刘婉容,如果说你身上能有什麽过人之处,那大概就是你的心肠之狠之毒,足以让人甘拜下风。不过这个,恐怕你也不敢拿出来献给他们瞧吧?”
刘婉容暗暗咬牙切齿的听完他的奚落,恨得几乎肠断。气急了,却突然平静下来。她淡定一笑,说:“是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为什麽你却还会爱上我呢?难道你认为自己也不过是个没什麽出息的男子吗?”此言一出,赵豫倒是大大的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狐疑的问了一句:“什麽?”刘婉容浅笑道:“承认吧,崇光,你就是在吃醋对吗?从开始的到现在,你永远只能看著我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哪怕那个男人远远的及不上你。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别让你挫折,你一直是个那麽骄傲的男人!”
赵豫现在的表情已经很是古怪了,他问:“朕,喜欢你?”刘婉容笑了,说:“不然呢?你能解释为什麽我们少年时,你一直在偷偷看著我,当我回望过去时,你又会假装移开视线?为什麽我每次跟你皇兄单独在一起时,你都要强c进来?为什麽你会赶在赐婚我与你皇兄的圣旨颁布之前,连夜进宫求你的父母,将我改嫁给你?承认吧,你早在十几年前就爱上我了,不是吗?你选个样样不如我的妻子,却还那样宠爱与她,不过也是想气我,不是吗?还有,为什麽我到现在都还活著,我的父母叔伯兄长姊妹们,连半疯的婉倩都被你下旨处死了。为什麽我还活著站在这里?你告诉我啊,你不是恨我们吗?为什麽要对我网开一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皇嫂?”
赵豫没有回答,只是表情越来越精彩了。刘婉容见他沈默,心中稍稍安定。继续动情的说:“可是你知道吗?崇光,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在你身上。我……崇光,我爱你!这麽多年来,我一直一直爱著的,都是你。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如果不是为了我与生俱来的家族责任,我早就不顾一切的来到你身边,与你相伴到老……”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很合时宜的落下一行凄然的泪水“可惜……事到如今,说什麽都没用了。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已经过去的……终究是不可回头了……我现在只恨当时如果能够再坚强一些,在果断一些,也许结局真的就不一样了……”她动情的诉说还未结束,却已经被赵豫的狂笑粗暴的打断。
赵豫狂笑了一阵,笑得福禄跟其他内侍面面相觑,笑得刘婉容脸色又变黑了。好半天,赵豫才停止了笑声。然後缓了缓气才说:“朕说那天在知音阁,你搞了那麽一出把戏是想干什麽?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啊。哎呦,肚子都是疼了。刚刚的话朕说错了,至少你这毫无根源底气却能够依旧坚定的自信,确实是出类拔萃。‘朕爱你?’你还真是敢想呢!”
刘婉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硬道:“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麽要为我做那麽多?你还要逃避到什麽时候?”“朕从来都没有逃避什麽”赵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如果说为什麽十几年前,朕要那样做,完全是因为朕早就明白了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不让你靠近皇兄,是因为朕清楚,像皇兄那麽善良的人,不会是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的对手。可惜,朕还是太大意了,居然还是让你嫁给了他,结果害他英年早逝。”“既然你这麽说,当初为什麽要向你父母求让我嫁给你?”“那是因为”赵豫哂笑著回答“不过是因为,朕想让你彻底的远离皇兄,朕想保护他。可惜,朕到头来,还是未能做到。”提起自己早逝的同胞兄长,他的眉宇间还是胧上一层淡淡的哀伤。可是很快,这股哀伤,又很快的化成了怨毒。他冷冷的盯著刘婉容,说:“皇兄临时之前,曾经要我发誓,为他报仇。你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吗?”
刘婉容惨笑著:“你是想说我们刘家吗?”赵豫摇头,说:“不是!刘家不是他自己的仇人,而是我们赵家的仇人,这整个天下的仇人。他的仇人,只有一个,就…是…你!”最後一句话,他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的。刘婉容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赵豫欣赏著她的狼狈,继续说道:“你嫁给他五年,就让他和林贵妃过了足足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如今他也要让你尝尝同等的痛苦。朕一直在想该如何实现对他的承诺。直到最近才想起来。说起来,这还是你给朕的灵感。”刘婉容茫茫问道:“什麽?”赵豫诡异的笑著,说:“你曾为朕的皇後预定的处置还记得吗?”刘婉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一头濒死挣扎的野兽一样扑上来,结果被福禄带人制住。她绝望的喊道:“不, 你不能这样…我不要……不、不、不、你爱过我,求你承认吧,别让我一无所有、不~~~~我真的,我真的爱过你,相信我吧,求你……”
赵豫站在一边,冷冷的望著已经濒临崩溃的刘婉容,突然又说道:“你还记得青儿吗?”本来在哭闹挣扎的刘婉容愣了一下,然後茫然。赵豫打量著她,说:“居然不记得了,真有你的。看来这事你经常做罗?”刘婉容呆呆的问:“那是谁?”赵豫很好心的为她解答:“那是从前为太後伺候宠物的一个小宫女。朕记得你刚刚入宫陪伴母後的时候,因为跟她年纪相仿,所以关系非常要好。还有她负责照看的宠物,叫雪球儿的,是一只刚刚满月的波斯猫,对吧?你真的很喜欢它,经常去找它玩。可惜它不喜欢你,尽管你多次讨好它逗它,它都不领情。现在想来,猫不愧是有灵性的动物啊。”刘婉容烦了:“你到底想说什麽?”赵豫瞥了她一眼,问:“雪球儿是怎麽死的?你还记得吗?”刘婉容呆了半天,才说:“这,我怎麽知道?”赵豫走进了一步,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一日,赵豫像往常一样,趁午休时间偷偷爬上了洗玉池旁的那颗大树玩耍。没过多久却看到刘婉容怀抱著一个包裹过来,等走到池边,她蹲坐了下来。赵豫原本想跳下去吓她一跳,却好奇她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的目的,便耐心的等著看著。只看那刘婉容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将怀里的包裹按向池中。赵豫纳闷,仔细看向那个包裹,才发现那包裹一直在动,似乎有活物在里面。此刻被掼进水中,自然是拼命挣扎,可惜最终徒然无功。等到过了好一会,刘婉容见那包裹已经无甚动静了,来将它从水中捞起,再解开。赵豫一看,六月的天还觉得脊梁发愣,那赫然是活泼可爱的雪球儿,可此刻已经成了一团死物。而刘婉容,她一直都是平静的,有条不紊的。见雪球儿已经断气,便将它从包裹中拿出,手一扬,扔进池水之中。然後拿著包裹悄然离去。待到众人找到雪球时,它已经在水里泡的肿胀得面目全非了。青儿,自然难逃罪责,挨了三十板子後,才十二岁的丫头,终於熬不住香消玉殒了。
赵豫淡淡讲完这段往事,叹道:“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那麽小一点的女孩子,既然可以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打死而不置一词?啧啧,真是了不得啊!”扭头问刘婉容:“你为什麽要溺死雪球儿?”刘婉容突兀“格格”笑了起来,说:“谁叫它一直都不肯让我抱它,还要用爪子抓伤我的手。小畜生,不肯接受我,那就得接受报应。”赵豫点点头,说:“跟朕想的差不多。”然後对刘婉容说:“现在你告诉朕,你曾经真的爱过朕,那朕只能回答你──
刘婉容,你的爱,不值一文钱。”
赵豫说完这一切,也有些疲惫了。挥挥手,对福禄说:“行了,让她上路吧。”福禄点头,命人将刘婉容拉出去。刘婉容急了,喊道:“你要把我送去哪里?”赵豫好心的回答:“还能是哪里?不就是你自己找的,这天下,最下流,最肮脏的娼寮吗?你放心,朕答应过皇兄,要足足折磨你五年再给你个痛快在,自然最少要让你活过五年。去吧,好好数你接下来的日子吧。”刘婉容发出绝望的哀嚎,被一把堵上拖了出去。赵豫在其後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心里轻轻的说:我终於为您报仇了,兄长!!
处置完刘婉容,赵豫便回到凤仪宫。远远的,就看见冉玉浓站在门口张望,见他过来,才放下一颗心。小小的埋怨道:“去哪里了?也不事先说一声,可把我担心死了。”说完把他拉著上下细细查看,看有无不妥之处。赵豫看到他就一阵心安,伸手把他抱住,贴著他耳朵轻轻的说:“我回来啦!”
终章:结局
正文到此完结,计划写两三个番外
黎明时分,沈重的太一城外城城门再度开启,一顶顶青帐小轿鱼贯而入。每一顶小轿中,都承载著一个青春朝气而又生机勃勃的灵魂。苏浅吟站在高处,望著这相识的一幕,恍恍惚惚间,将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六年前重合。似乎,时间倒回,自己也是她们中的一员,坐在狭窄简单的小轿中,怀著对未知命运的惶恐和期待,家族的期许和自己的野心,勇敢的前行著。
“娘娘,时候不早了,该走了!”智雀上前禀报,打断了她的混乱思绪。苏浅吟还有些未回过神,怔怔的回望著智雀。娘娘?是啊,刘氏一党大案,她因潜伏卧底有功,成了後宫首要功臣,被宋英帝连封三级,然後她就一直顺风顺水的晋升,现在,已经是九嫔之首的昭仪。一年半载的,还会受到几次招幸,这已经是这後宫中难得的殊荣了。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在,想让陛下从凤仪宫出来往外看一眼有多难。只有苏浅吟自己清楚,在陛下面前,自己其实不过是个工具。别人都说她安分守己,谨言慎行。却不明白,如果她稍稍有些不逊,第一个会除掉她的,就是这位皇帝陛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这後宫里闹出一点是非,扰乱皇後娘娘的生活的。在那个男人眼里,这整个後宫,皇後才是主要的,其他任何的人和事,都只该是作为背景和点缀忽略掉的。如果说,在初初入宫的时候,她还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那麽几次试探下来她已经完全死心。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她,却已经做到了心如止水,不起波澜。默默的接受她的命运,在这深宫中消磨著寂寞的青春。
没有时间感伤,苏浅吟振作了精神,扭头上了锦轿,吩咐道:“去凤仪宫。”。不多一会,就来到了凤仪宫正门口。宫门还未开,苏浅吟吩咐退避到一旁等候,不多一会,铜钉红漆大门终於开启,却是天子仪仗步出。苏浅吟下轿伏地大拜,仪仗未有一刻的停顿,静默而迅速的离开了。苏浅吟待到他们离开之後才起身,凤仪宫总管福禄已经走了过来,微微鞠身,笑著说道:“娘娘今日还是这麽早。”苏浅吟微笑著回答:“是,敢问公公,皇後娘娘可曾起身。”福禄摇头说:“娘娘昨日睡得不太安稳,陛下便吩咐今日让她多睡一会,任何人都不得打搅。今日的请安也可免了。所以娘娘也请回吧。”这也是常事,苏浅吟并不惊讶,说了几句体恤话就离开了。
回宫的路上正好经过储秀宫,她隔著轿帘,可以看见那群如花少女已经聚集在门口,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看到一顶锦绣大轿过来,便好奇的打量著。还是当年的那个贵祥,不慌不忙的挥一挥拂尘,指挥著她们向自己行礼,自己就仅仅是原地一躬身。苏浅吟无所谓,不是帝後过来,怎麽能指望他们能有多大的恭敬?逐个的打量著那群礼毕仍旧好奇的打量著的姑娘们,终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浅韵,你还是来了……
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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