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万岁,万万睡.

第 13 部分

不,不管怎样,熊格格都不可以有事!
傅姜走到熊格格的床边,缓缓闭上了眼睛,伸手摸向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感觉,有力的脉搏,真好。
傅姜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勾起唇角,张开眼睛,认真扫视过熊格格的每一寸肌肤,在确定她确实安然无恙之后,这才坐到床上,伸手捏了捏熊格格的脸蛋,向傅泊宴求证道:“她没事儿吧?”
傅家人早就围在了傅泊宴的身边关心着他的身体状况,此刻听见傅姜开口就询问熊格格的状况,自然心生不悦。苏妈妈直接道:“傅姜,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泊宴呢?”
傅姜十分随意地回道:“再多给他一百个关心,他身上的伤也好不了。”
一句话,将苏妈妈噎住了。
傅老爷子皱眉道:“泊宴总比外来人重要吧?!”
傅姜挑眉道:“谁说熊格格是外人?她……”
不待傅姜将话说完,傅泊宴c话道:“熊格格确实不是外人。她救了我。”
苏妈妈惊讶地问:“她救了你?”
傅泊宴点了点头,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其中,省去熊格格耍酒疯的部分,着重讲述了一下熊格格是如何保护他、心疼他、爱慕他的!终结于是:如果没用熊格格,他不会全身而退!如果没有熊格格,他们老傅家,就要为他立起一块长生排位,从此天人永隔。
虽然后面那句有些夸张,但是傅泊宴十分乐意将熊格格推到那个高度去。只因为,他要熊格格站在恩人的高度,成为被傅家人认可的准新娘!是的,他想娶她!这辈子,他只想娶她为妻,生死不离。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令他震惊了!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简直超出了他半辈子的经历!
他先是被绑架,然后在绑架的过程中,感受到“为爱心跳”的滋味!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个瞬间,却成为了他的永恒!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落难的时候,会有一个女人,肯挡在他的身前,独自面对那些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绑匪!要知道,绑匪最擅长的,就是撕票。
熊格格却将他护在身后,为他挺身而出!
而那一刻,他竟然还在怀疑她!
傅泊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因内疚而抽痛的心脏。从此后,他的这颗心里,只允许一个女人入住。那个女人便是——熊格格!
熊格格,你要快点儿醒来,然后接受他火热的追求。他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傅姜注视着傅泊宴的表情,知道他对熊格格动了异样的心思。当他听到那些绑匪企图对熊格格不轨的时候,他微微垂下了眼睑,遮挡住充满狠戾之气的双眼。
大家都当他是一个没有脾气、只知道胡闹的人,却嫌少有人真的了解他,嗜血狠戾的一面!只因为,了解他y暗面的人,都躲到了远远的地方,恨不得藏在深山老林中,永世不与他相见。
苏妈妈听完傅泊宴的叙述后,重新打量了熊格格一眼,颇为唏嘘地感慨道:“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好助理。咦?我怎么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啊?那个……像谁来着?哦,对了,苏杭,你过来看看,她像不像你在相亲节目上牵走的那个女人啊?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熊……熊格格!对,就叫熊格格!”
在熊格格的梦里,熊爸爸正着她练醉拳。她偷懒,找了一处被风的地方,抱着酒坛子睡着了。美梦正酣时,熊爸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大喝一声“熊格格”!
熊格格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跳而起,大喊一声,“到!”
苏妈妈被熊格格吓了一跳,险些心梗过去。她一脸惨白地捂着胸口,用颤巍巍的手指着熊格格,点啊点地,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挤出一个字儿。可见,被吓得狠了。
熊格格缓缓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没偷懒,在练功呢。”身子后仰,倒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傅姜满眼宠溺地望着熊格格,强忍着笑,为她盖好被子。
傅老爷子拍了拍胸口,摇头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呐……”
傅爸爸拍着苏妈妈的后背,安抚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苏妈妈怒道:“什么没事儿的?你没看见,那个女孩子就是苏杭从相亲节目中牵走的那个!”
傅爸爸诧异道:“那些绑匪不是说,这个女人是泊宴的情妇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傅爸爸和苏妈妈,悉数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杭身上。
苏杭倚靠在窗台上,静静凝望着窗外的明月,继续保持着沉默。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让他说什么?
他先是看见熊格格压在傅姜的身上,亲吻着他的嘴唇,后又听到傅泊宴将熊格格的光荣事迹改变成为爱情牺牲一切的版本!
傅泊宴对熊格格的态度,在经历绑匪事件后,变得异样。如果说,以前的傅泊宴是喜欢熊格格的,充其量也就是一种逗弄的心理,压根儿就没想到未来。可是,眼下,这一切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苏杭不是笨蛋,他听得出、看得明白,傅泊宴这是牟上了熊格格,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吼……真可笑!
明明不再相信爱情的大哥,竟然也有如此情动的一天!
这个世界果然是疯狂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她熊格格以为自己是什么?值得他们兄弟为她反目成仇吗?!哈!
苏杭紧紧抿着唇,不去回答苏妈妈的问话。傅泊宴扫了苏杭一眼,接过话茬儿,淡淡地开口道:“相亲节目,作秀而已。”
傅爸爸和苏妈妈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既然两个儿子都不说,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什么。
大家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疲惫不堪了。
傅泊宴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
苏妈妈摇头道:“你伤得那么重,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傅泊宴看向熟睡中的熊格格,笑道:“有她就够了。”
苏妈妈呵呵一笑,说:“那好,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不过,儿子啊,你玩归玩,可要有分寸呐。”
傅泊宴攥住熊格格的小手,用食指摩擦着她的手背,说:“人在玩游戏的时候,一旦痴迷,会宁愿放弃现实世界的。”
傅家人集体皱起了眉头。
最后,经过自我推荐和协商,傅姜和苏杭留下来照顾伤患,其余人统统回家睡觉。
家长走后,傅泊宴对傅姜说:“小叔,你也回去吧,有苏杭在就可以了。”
傅姜充耳不闻,直接忽视掉傅泊宴的存在感。他蹬掉鞋子,极其自然地躺在了熊格格的病床上,并动作熟练地将其揽入怀中,“要不是看熊格格睡得挺香的,你以为我会委屈自己躺在这里?”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傅泊宴只觉得火冒三丈、怒火中烧、怒不可遏、怒发冲冠!他想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打在傅姜那张欠扁的笑脸上;他想抱起熊格格,将其揽入自己的怀中,护着她一夜好梦;他想赶走苏杭,让熊格格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他……
然而,他此刻行动不便,就算和傅姜动起手,也只有被修理的份儿。
傅泊宴相信,即使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傅姜和他动起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不但不会手软,还会专挑他受伤的地方踢!
不宜动粗,不宜动粗。
他要迅速养好伤,然后带着熊格格去全国旅游!
他看得出,熊格格对他是有意思的。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美妙的旅程,便可以培养出海誓山盟的感情。
思及此,傅泊宴深吸一口气,对傅姜说:“小叔,你这样抱着熊格格睡,不妥吧?”熊格格将要成为他的女朋友,此时此刻却被他的小叔抱在怀里,这事儿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傅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面包,扔到了傅泊宴的脸上,“闭嘴!”
如果不是这个笨蛋,熊格格也不会被绑架。如果他胆敢继续磨叽,那么再次飞向他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是一个面包那么简单了!
傅泊宴气极,噌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挣开了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又跌坐回椅子上。
苏杭按下“呼叫器”,淡淡道:“有人需要重新缝补一下伤口。”
第十七章我们在医院里同居吧!(二)
熊格格一觉睡到凌晨四点,在所有人美梦正酣的时候,她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大喝一声“哈”,吓得三个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心跳都加快了好几拍。
怎……怎么了啦?
男人们,脑筋短路了。
熊格格的脑神经系统还没有开始正常的运转,这只是她每天必“哈”的一个习惯而已。但见她闭着眼睛,像小熊般吸了吸鼻子,然后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继续“死睡”。
当然,这个所谓是“死睡”,也只是一个表象而已。熊格格的脑神经系统,在这个“死睡”的时间段里,开始逐渐苏醒。
大约过了一分钟之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然后侧过脸,看向那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问:“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里?”
好嘛!她的身边躺着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她竟然一开口先问这是哪儿?足见其神经之粗,可以并排跑两辆马车了!
傅姜赠送给熊格格一个超级璀璨的笑脸,露出一口白皙的小牙,回道:“这是医院。我来守着你。”
熊格格晃了晃脑袋,终于问到了正题上,“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傅姜反问:“难道你想睡在我的床上?”歉意地一笑,“这里是医院,我的床实在不方便搬过来。不过,如果你想睡,也没关系,我下午……”
熊格格的小手一抬,推上了傅姜的下巴,十分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熊格格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仔细打量了傅泊宴两眼之后,这才问道:“你是……傅泊宴?”
傅泊宴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真是,丢脸啊!这么糗的样子,被熊格格看见了。
“哈哈…哈哈哈……”熊格格忍不住放声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要不是认出了你的眼睛,还真难想象,你就是傅泊宴。那伙儿人太狠了,都将你打得变形了。哈哈……哈哈哈……原先看周星驰演的《唐伯虎点秋香》时,我还不相信这世上有‘还我漂漂拳’。现在看来,既然有一套拳法能将你打成歪瓜裂枣,也一定有一套拳法能将你打回原来的模样!”
傅泊宴沉默了。他的心情啊,拔凉拔凉地。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他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真心,想在熊格格面前表现出自己风度优雅的一面,却……因为那些该死的绷带,被熊格格嘲笑!他……想……一头撞在傅姜的身上,将傅姜那个祸害顶死!
熊格格笑够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哦,对了,我们是怎么获救的?”
傅泊宴诧异地问:“你不记得了?”
熊格格不好意思说:“一喝酒,脑子就不清醒。当时可能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可只要睡一觉,一准儿忘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傅泊宴的眸子闪了闪,深情地望着熊格格,柔声说:“是你救了我。”
熊格格一指自己的鼻子,“我?”
傅泊宴点头道:“是的。你喝醉后,将他们都打趴下了。”
熊格格恍然大悟,表面上却表现得十分模糊,“呵呵……是吗?”每次喝酒,她都会丑态百出,但愿这次没搞出太多花样,弄出一个烂摊子,不好收场好。
傅泊宴似乎d悉了熊格格的心思,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
熊格格偷偷地瞥了一眼傅泊宴的表情,知道他有话没有说完,却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装糊涂这种事儿,她向来干得得心应手,自学成才,不需要人教。
熊格格跳下床,伸了一个懒腰,踢了踢小腿,便开始围着傅泊宴打转。
不是问他这里痛不痛,就是问他渴不渴?再者就是用一副欲语还休的小眼神儿,勾搭着他。
熊格格有意和傅泊宴做深度接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亲近的机会。
傅泊宴心中美得冒泡,多想将佳人抱入怀中,好生地怜爱一番。只可惜,他被绷带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实在不方便露出自信满满地微笑。哎……
傅姜将见熊格格围着傅泊宴转悠,那围前围后的献媚样子,看得他极其不爽!于是乎,他趿拉着鞋子,走到熊格格的身边,由身后抱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说:“别忙活了。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让苏杭去买。”
熊格格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企图甩掉身后的狗皮膏药。
苏杭瞪着熊猫眼,十分不爽地吼道:“凭什么我去?!”
傅姜放开熊格格,走到苏杭的面前,用食指挑起他的尖下巴,然后缓缓俯下身子,暧昧道:“因为,我想吃……”
苏杭狂抖了一个,一巴掌拍掉傅姜的手,凶巴巴地吼道:“想吃你个头!”话虽如此,但他却真的出去买早点儿了。他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打爆傅姜的头!
熊格格也狂抖了一个!她的呼吸急促了,她的眼睛变绿了,她的口水泛滥了,她的血y了!哇咔咔……灭哈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腹黑攻和别扭受吗?太萌了!太萌了!
伦理禁断呀!年下攻啊!美型呀!大叔受哇!吼吼……绝对是正宗的大叔受!
花儿啊,你为什么那么红?因为,你是菊花!是你被鲜血染红的菊花!
熊格格的眼睛在眼眶里提溜乱转,一副看到了“生动画面”时的猥琐样子。她想不通啊,傅姜和苏杭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真的假的?蒸的煮的?咸的淡的?到底有没有h过,这才是重中之重的问题!
且不管苏杭和傅姜之间到底是真是假,都娱乐了熊格格的神经。
她看向傅姜的目光,那都是带着电波的。
傅姜再次爬到熊格格后背上时,熊格格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咧嘴傻笑着。
傅泊宴真想将傅姜那个不要脸的小叔扔出窗外!这里离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也就十二层那样吧。他实在是太鄙视傅姜了!为了追女孩子,竟然不惜使出这种龌龊的手段!
不过,貌似这种手段很好用呢。
警方审训完那些绑匪,只得出了一个“因为贪财,所以绑架了傅泊宴”的结论。
傅泊宴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些绑匪在无意间说出的话,让他隐约察觉到,他一定是得罪了谁,才会遭此一劫。而这个人,一定有着非常的手段和一定的社会地位,才会让那些绑匪们三缄其口。
傅泊宴将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中,在不动声色中思考着,观察着。
至于那些绑匪,据说他们在住进监狱后,隔三岔五便被人教训一顿,小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熊格格现在是一心“勾搭”傅泊宴,但眼睛却总是忍不住看向傅姜和苏杭。
她的那颗心呐,算是彻底地荡漾了。
面对傅姜的调戏,苏杭是怒火中烧,却无招架之力。
傅姜就像是一条泥鳅,滑不溜丢的,偶尔用尾巴拍打他一下,在他准备爆发的时候,却又蹿回到熊格格的身旁,和熊格格一起对着笑。那个笑啊,真他妈恶心死他了!
苏杭心中不爽,搀扶傅泊宴去卫生间里嘘嘘的时候,动作自然就粗鲁了一些。因此,卫生间里总能传出傅泊宴的闷哼。
每次听到那个声音,熊格格都跟打了j血似的,在屋子里乱转。而傅姜则是懒洋洋地斜倚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转来转去。
晚上的时候,熊格格拿着画笔,自己窝在沙发上画着什么。
苏杭想要视而不见,却总是忍不住绕到她的身后,去冷哼两声,指点一二。
说实话,他是挺不想搭理熊格格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明明不想靠近熊格格,他的脚却背叛了他的意志,磨磨蹭蹭地靠了过去;他明明不想开口和她说话,他的嘴巴却再次扔出夹枪带棒的话语。好吧,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一来二去,两个原本已经不说话的人,又开始有了交流。
只不过,苏杭的嘴毒,往往一开口就是批评熊格格哪里画得不好。
熊格格也是一个能人,具有不怕挫的精神,苏杭越是凶她,她越是画得起劲儿!当然,正所谓严师出高徒,熊格格的进步神速。眼下,她已经能够用简单的线条,勾画出那些猥琐的心思。当然,这些是机密草稿,不足为外人欣赏也。
得知傅泊宴住院的朋友,也纷纷前来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那些朋友看见熊格格的时候,就跟狼盯上了r,就差流下两行粘稠的口水,然后将一只只的爪子伸到熊格格的身上,可以肆无忌惮地揉捏那么几下子!
傅泊宴心中不爽,冷了脸,直接下起了逐客令,“我没事儿,你们可以走了。”
某男厚颜无耻道:“我们下午没什么事儿,就搁这儿陪你一会儿。”
傅泊宴横了某男一眼,说:“我下午有事儿,不方便人陪。”
众色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心中对着傅泊宴竖起了中指。擦!把个妹子了不起啊?连兄弟都不要了?!真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蛋啊!啊!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也一准儿不让别人窥视!谁敢多看两眼?把他的狗眼挖掉!然后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两下,就当听个响,图得就是一个心里舒坦!
在傅泊宴不善良的目光中,众色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屋子里,仅剩下傅泊宴和熊格格两个人。
傅泊宴看向熊格格,试图找个恰当的机会,和她说上两句话。至于谈话的内容嘛,他已经打了好几个腹稿,相信总有某一句话,会感动她,让她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想待她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想对熊格格张开嘴的时候,又觉得那些被他在心里演练过好几遍的话,变得十分肤浅。他看着熊格格悠哉的小身影,只觉得一颗心被幸福涨得满满的,恨不得剖开自己,让熊格格看见自己那颗火热跳动的心!
呵……他已经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也不会像个愣头青那般幢憬爱情,但是,他却渴望着熊格格的怀抱。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地回味着被绑架当晚所发生的事情。熊格格抱着他的头,轻声哄着他。那种软软的、暖暖的感觉,是家。
家啊,他灵魂深处所渴望的家。
思及此,傅泊宴的唇角开始上扬,一种幸福的感觉,开始蔓延。
曾几何时,熊格格竟然已经深深扎入他的心里,成为了他渴望的幸福?!
傅泊宴以为,他觉悟得恰是时候。他没有错过熊格格,实乃万幸。殊不知,命运这个鬼东西,往往是蹲在犄角旮旯里的一杆秤,她也许会善待谁,但绝对不会放过谁。
第十七章我们在医院里同居吧!(四)
当昌棋手捧鲜花来慰问傅泊宴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傅泊宴一个人。苏杭回家换衣服去了,傅姜再一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熊格格则是出去买午饭了。
昌棋身穿一套艳红色的韩版衣裙,脚踩十厘米长的黑色镶钻高跟鞋,长长的头发轻轻地盘在脑后,优雅而耀眼。
她一边将鲜花c入花瓶中,一边笑吟吟地对傅泊宴说:“原本以为你这里会炸开了锅,没想到竟然这么冷清。看来,我还得留下护理你。”
傅泊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在他冷眼以对之后。傅泊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越发觉得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就像一条毒蛇,在其美艳的外表下,包裹着令人见血封喉的毒汁。她这样不顾一切的纠缠上来,到底想要什么?!
傅泊宴不动声色地扫了昌棋一眼,淡淡道:“不用了。”
昌棋轻挑眉峰,凑近傅泊宴,将手探向他的敏感处,诱惑道:“怎么?这么冷淡?莫不是撞坏了这里?”
傅泊宴抚开了昌棋的手,冷声道:“注意分寸。”
昌棋垂下眼脸,呵呵一笑,“玩笑都开不起了?”站起身,拿起水果刀,削起了苹果。
傅泊宴开始下逐客令了,“我这边没事,你可以走了。”
昌棋终于绷不住了,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傅泊宴,你还真是冷血!怎么,是怕我留在这里耽误你的好事儿?还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和我滚到床单上去?”
傅泊宴眸子一冷,回敬道:“昌棋,我原本还觉得,你是一个有几分道行的玩家。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昌棋站起身,将手中的苹果和刀子一起扔到桌子上,拎起自己的包,冲着傅泊宴勾唇一笑,说:“在我没玩够之前,你还得陪着!”说完,大步走出了病房。
昌棋气得不轻,她就是想不明白,她这么优秀,为什么傅泊宴总是对她不屑一顾?!她到底是哪点儿不入他的眼?如果说,她对他没有吸引力,那也就罢了。可是,事情明明不是那样的。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他喜爱她的身体,甚至一度那般疯狂。为什么他在转眼间就可以对她弃如敝屐?是她表现得不够出色,还是……他已经心有所属?!
昌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她害怕自己会像个疯子似的,冲回傅泊宴的病房,砸毁一切东西,然后大声问他,她到底哪里不好?!
昌棋深吸了两口气,重新扬起高傲的下巴,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在走廊的另一边,一个像狐狸精般的小女人,领着打包饭盒,与昌棋迎面走来。
熊格格看起来十分开心,一边走还一边哼唱着什么。
熊格格的笑脸像一根毒刺,刺进了昌棋的身体里,让她无法忍受!
她不幸福,别人就不可以得到幸福,也不配得到幸福!
她本想在熊格格得意至极的时候,再给她重磅一击,现在看来,她是忍不到那个时候了。
昌棋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恨意与嫉火,使她看起来像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巫,张开锋利的黑色爪子,挡住了熊格格的去路。她冷声道:“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昌棋,微微一愣之后,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打包饭盒,“我还没吃饭呢。”
昌棋提高了声音,皱眉道:“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扫了昌棋一眼,重复道:“我还没吃饭呢!”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为什么一定要和她谈一谈?她既没有吃饭,还得去照顾傅泊宴,哪里有时间和她谈一谈?再说,像昌棋这样,直接拦人谈话的,一般都没打什么好主意。她不想和她谈,不想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向来被众星捧月的昌棋,哪里遭受过这种对待?她扬起手,便要去打熊格格的脸。
熊格格十分轻巧地转身躲开昌棋的巴掌,不悦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别妄动。”昌棋不是她的雇主,她没必要受她的欺负!如果她敢对她动手,她一准儿打得她满地找烤瓷牙。
昌棋深吸一口气,忍住满腔怒火,皱眉说:“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咧嘴一笑,回道:“都说了,我还没吃饭。你要谈,也得等我吃完饭啊。”好吧,给她一个机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她找来了,就一定得谈一谈。等她吃完饭,有了气力,再和昌棋谈,她准不吃亏!
昌棋傻了,暗道: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和心机都很强。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她不愿意现在谈,就是想找个机会,先和傅泊宴通个气!她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就在昌棋准备骗得熊格格早点儿和她谈话的时候,熊格格再次开口道:“不过,你的态度实在恶劣,就算我吃完饭,也不准备和你谈了。”
昌棋的脸,立刻变得扭曲了。她深吸气,扬起下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然,她会抓狂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她想气得自己失常,然后抓住自己的把柄!她巧笑颦兮,却意在耍自己!昌棋攥紧拳头,咬牙道:“你知道我要谈什么吗?”
熊格格回道:“女人找女人,向来谈得是男人。你要谈傅泊宴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
昌棋重新打量了熊格格一眼,然后努力展露出骄傲的笑脸,说:“泊宴是我的男人,也会是我孩子的爸爸。”说完,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但愿,这里已经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熊格格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却没说出一句话。此刻,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难受么?那是当然的。但是,如果硬要将这种难受强行升华到痛不欲生上面,那却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被欺骗、被糊弄、没伤害、被无情抛弃的感觉。只是,心里不好受。就好像一直守着的一块甜点,却被老鼠叼走了一样。不甘心,不爽,不痛快!
第十七章 我们在医院里同居吧!(五)
昌棋冷笑道:“怎么?震惊了?愤怒了?我告诉你,泊宴是个冷血的人,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驻足停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昙花一现。还记得,前几天,他身边有一个灰不溜丢的助理颇得他的喜爱。只可惜,那个助理也是昙花一现。呵呵……说她是昙花,还真是恭维她了。泊宴这个人的品味不错,就是偶尔喜欢一些怪口味的东西。”作为女人,我给你一个忠告,管住自己的心。
“原本呢,我并不打算和你谈。在我眼里,你还不够资格。但是,现在我有了宝宝,自然想要给宝宝一个安定的家。你呢,就是那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狐狸精,第三者。因此,我希望你快速消失,不要当一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昌棋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扼杀掉傅泊宴和眼前这个女人刚萌芽出来的感情。因为,她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傅泊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昌棋变得紧张、不安,很怕傅泊宴不再像以往那样,和女人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她今天既然敢将自己和傅泊宴的关系曝光,就已经做好了应付傅泊宴怒火的准备。她现在是母凭子贵,傅家不会坐视不理。再者,就算她的肚子里并没能怀上傅泊宴的孩子,她……也可以制造出一个傅家的孩子。只要能得到傅泊宴,她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熊格格听了昌棋的话,想了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我就是那个助理。”
昌棋在微微一怔之后,气得险些抓狂!她在和她示威吗?她在对她炫耀么?她竟然就是那个灰不溜丢的女助理?!她就是那个偷了张辉休闲包的小偷?!她怎么还有脸在这里陪着傅泊宴?她接近傅泊宴,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刚开始将自己打扮得那么难看?是为了让傅泊宴解开她的衣衫时,发出惊艳的感叹吗?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
昌棋冷冷一笑,嘲讽道:“呦,麻雀便凤凰了?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浮出一颗金j蛋了。”
熊格格淡淡道:“我不是j,没有你那种孵化功能。”如果是以前,被人这么羞辱,她一定气得跳脚。可在和苏杭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她已经对任何不上档次的羞辱免疫了。
“你!”昌棋怒不可遏。她竟然敢骂她是j?!
熊格格干脆绕过昌棋,继续向病房走去。
昌棋跺脚吼道:“你还有脸去病房照顾泊宴?!”
熊格格头也不回地说:“我是他的助理。”对于自己的工作,熊格格向来是十分坚守的。从来,只有主子不要她,没有她不要主子的。
昌棋误以为熊格格在向她挑衅,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儿冲上去撕烂了熊格格那张波澜不惊的嘴脸!
熊格格回到病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不再用一种“有企图”的目光注视着傅泊宴了。熊格格是一个有c守的腐女。既然傅泊宴已经被昌棋那个女人预定了,她还是不要掺和其中的好。虽然,她心里有点儿不好受,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这些尚可以忍受,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傅泊宴察觉到了熊格格的异样,想问她原因,又觉得太突兀。略微思索一下,便猜测到,熊格格的异样可能和昌棋有关。他的心中,越发觉得不安了。
服侍傅泊宴吃过午饭后,熊格格对他说:“宝儿给我打电话,约我逛街。我晚上住在她家,不会来了,可以吗?”
傅泊宴立刻追问道:“宝儿是谁?”
熊格格回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傅泊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对熊格格的了解,还真是不透彻。
熊格格抓起皮包,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傅泊宴竟然觉得,她好像要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傅泊宴下意识地叫住熊格格,“熊格格!”
熊格格回头,“嗯?”
傅泊宴想了想,问:“在被绑匪绑架之前,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是有什么事儿想要对我说吗?”
熊格格微微垂下眼睑,复又抬头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我都忘记了。”是啊,忘记了当时的心情,忘记了当时鼓足的勇气,忘记了当时所要表达的感情。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
夜色微凉,熊格格一个人走在尚未亮灯的马路上。
这是一个特色的时间段,天既没有全黑,却又灰得看不清东西。这样的天色,就像熊格格此刻的心情一样,那么……抑郁!
是的,抑郁!
她觉得,此时此刻应该下一场大雨,才是最好的,最能配合她的心情,最能体现这个特殊时间段的悲情。
风,渐渐大了。
熊格格仰起头,以一种悲壮的姿态,想要迎接一场大雨!
然而,大风过后,不但没有吹下一滴雨,反而吹亮了街道两边的路灯。
熊格格耷拉下来肩膀,垂下了脑袋,变得有气无力。
哎……就连老天都在和她作对,不肯配合她悲伤的心情。
看来,她果真不是悲春伤秋的材料。既然如此,她还是选择一笑而过吧。
思及此,熊格格咧开嘴巴,傻兮兮地笑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的笑挺傻的,于是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没吊到金龟婿吗?!哈,等她好好儿发挥一下,一准儿吊上来一串钻石王八二十四孝大闲婿!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向着范宝儿所在的方向走去。她在外面晃悠了一个下午,脚都酸痛了,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儿歇歇脚,然后……想想自己的未来。
熊格格到达范宝儿家里的时候,范宝儿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上演着动物世界,这个是范宝儿的最爱。不知道内幕的人,以为她是一个有爱心,喜欢动物的女人。只有熊格格知道,范宝儿之所以喜欢看动物世界,是因为她喜欢看野兽之间的xxoo!用范宝儿的话来讲,那便是:只有野兽之间的xxoo;才是最生猛的,最无顾忌的,最直接的,最牛掰的,最激昂的,最……无所顾忌,可以在电视上播放的。
范宝儿对于熊格格的来访,既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热情,也没表现明显的冷淡,她只是冲着熊格格挑了挑眉,然后继续转头看向电视里的动物世界。
熊格格撅着小p股坐到沙发上,然后将自己缓缓地投进沙发里,并发出一声很轻地喟叹。那是舒服的一种表现。
两个女人窝在小小的沙发上,喝着饮料,嗑着瓜子,没有所谓的交流,彼此之间却都显得十分从容惬意。
待动物世界播放完毕,范宝儿这才晃动着白生生的脚丫子,问:“熊格格,你出息了,傍大款了吧?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姑娘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联系?”
熊格格吸着饮料,含糊不清地回道:“我被绑架了,刚跑出来,就住进医院里去照顾病号了。”说这话的时候,熊格格的表情和语气,都是相当淡定的。淡定得,仿佛被绑架这件事儿,压根儿就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噗……”范宝儿小嘴一张,一口饮料悉数喷了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喊道:“啥?谁绑架你了?失身没有?!”
熊格格摇头道:“主要是想绑架我的雇主。我就是他们顺手一捞,掠走的倒霉蛋。他们想非礼我来着,却都被我揍趴下了。”
范宝儿嘘了一口气,了然地笑道:“喝酒了?耍醉拳了?”
熊格格点头,“嗯。”
范宝儿后仰,又将自己投到沙发里,继续吸溜着她的饮料。
过了会儿,范宝儿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还不走?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熊格格点头,眼巴巴地望着范宝儿,“行吗?”
范宝儿反问道:“你心情不好?又被雇主解聘了?”
熊格格努力运动着脸上的表情,最终却只能挤出一丝苦笑。她挠了挠头,说:“不是被解聘了,是我……”,范宝儿来了精神,抢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雇主看见你的真实样子后,对你一见倾心。你们俩人天雷勾动地火,很快便滚到了床上,发生了赤ll地男女关系!事后,你珠胎暗结。他家里人,却以门不当户不对由,不同意你俩结婚?对不对?!对不对?!”
熊格格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回道:“是殊胎暗结,不过,不是我,是别人。”
范宝儿一巴掌拍在熊格格的肩膀上,怒喝道:“熊格格,你的男人敢和别的女人勾搭,还敢明目张胆地搞出孩子,你要是个女人,就切了他,让他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你给我振作一点儿!要拿出大奶的气派……咦,那个,熊格格,你该不会是那个第三者吧?呵呵……呵呵呵……不过,就算你是第三者,也无所谓。现在啊,有爱情才是王道。只要你和那个雇主是真感情,就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眼光……”
熊格格抬头望向范宝儿的眼睛,说:“宝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范宝儿不爽道:“我小时候就想当导演,你就不能让我过过干瘾啊?得,我不猜了。你说吧,什么事儿?”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好像对雇主有那么一丁点儿意思。结果,今天却被一个女人告之,她已经怀上了雇主的孩子,让我这个第三者滚远点儿。”
范宝儿怒道:“你没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熊格格摇头,“我不想打人。”
范宝儿一指头杵在熊格格的额头,骂道:“瞧你那个怂样!换个人都能欺负你!亏了你长得像个狐狸精,你就不能干出点儿符合你长相的事儿?!熊格格,别让我瞧不起你。你现在就去!去把那个女人解决掉!”
熊格格睁大了眼睛,问:“你……你是让我杀了她?”
范宝儿眨了一下眼睛,小声道:“我可没那么说。”
熊格格垂下眼睑,不再说话了。
范宝儿捅了熊格格的腰眼一下,说:“喂,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熊格格摇头道:“我是难受,可是哭不出来。”
范宝儿皱眉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男人啊?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不是那么深刻呢?”
第十八章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
熊格格抬头,略显茫然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很温柔。”
范宝儿说:“如果你真的很爱他,表现得一定会很极端!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萋靡一些,也没要死要活的嘛。”
熊格格疑惑道:“爱一个人,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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