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

第 8 部分

了。
李建成听此,急忙冲了进去,便见徐子陵苍白着一张脸正源源不断地给寇仲输着真气,而鲁妙子则在一旁倒腾着几个小瓶,似乎是在配药,见李建成进来,抬眼问道:“你可会长生诀?徐子陵撑不了多久了,寇仲受伤颇重,心脉受损,此时断了内息,恐怕日后就再难恢复了。”
李建成急忙上前,替下了徐子陵,将内劲输入寇仲体内,一边问徐子陵,“怎么回事?”
徐子陵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为了救柴绍,我看仲少这回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今天才发现我之前做了件傻事。
9月7号的时候,我就扔把这文的前面几章扔存稿箱了,可是我一直等到12号才发文,然后我昨天晚上才刚反应过来,这样的话我还是算7号开坑啊,所有的自然榜都要少呆了五天啊口胡!到现在还没爬上首页月榜很苦有木有,结果发现要提前五天下榜,更加苦了有木有/(tot)/~~
二缺的作者你们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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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假殷勤接机试探 。。。
寇仲因有李建成和徐子陵的长生诀内功疗伤,总算未伤到根骨,渐渐恢复了不少,鲁妙子身上本就因与祝玉妍一役受了重伤,这些年在调养内伤方面颇有几分体会,如今用在寇仲身上亦有奇效,几日的功夫,寇仲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李建成原本还想多呆几日,奈何,李阀传了消息过来,叫诸人尽快赶回,想是太原事危,他也只得尽快回援。
临走那日,寇仲仍和徐子陵以傅绍傅寒的身份送李建成等人离开,俱是依依不舍。尤其是寇仲,重伤未愈,脸色尚有些苍白,却是一直去瞄柴绍,恨不得追过来。
李建成看着觉得有趣,笑着凑过去,撺掇寇仲,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不跟来,我李阀正需要仲少这样有情有义又才华横溢的人。”
寇仲知道李建成与他打趣,也嘻笑着回道:“成少打得好算盘,可惜我和陵少都是野惯了的,叫我去李阀那种高门大院,讲规矩的地方,我还不习惯哩!”说着,寇仲伸着胳膊勾过李建成的脖子,小声道:“至于柴绍,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无论如何不能抛下李阀那个漂亮伶俐的李秀宁,这样为他生死一场,我已经知足了。”
“仲少表面多情,实际上却是个薄情的人啊。”李建成听罢,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感叹道,“知你志向高远,只是日后行事,却切莫忘了本心。”轻轻敲了敲寇仲的胸膛,李建成退了一步,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了。”
寇仲和徐子陵亦是抱拳:“后会有期。”
因了带着李世民这个“病人”,李阀诸人速度并不太快,而远在太原的李渊,则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好在李世民和李建成都是有分寸的人,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待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正巧便是李阀应该挥师南下的日子。
李世民也顾不得身上的内伤,亦是身披甲胄,李阀发兵三万,由李渊自领一万居中,李建成和李世民各领一万为先行军,经略东南,率先叩开隋朝各处守将的大门,而柴绍和与李秀宁一起留守太原,封太原太守。
彼时,李密扔和王世充斗得火热,虽是密切注意李阀的动向,但也影响不了大局。
这场战争的伊始,李建成与李世民可以算得上平分秋色,各领一处兵马,皆是打破敌军,使得唐军不过短短四个月便进驻关中,在长安落了脚。
外面喊杀震天,李建成披甲胄立于中军,遥遥望着不远处的战事。无论这个诡异又虚幻的世界与过去他所经历的如何不真实,至少在战场上,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战场上血r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小村落几乎都成了一片废墟,炊烟不再,人皆散去。亦有人饿死在家中,尸体腐烂,引来瘟疫。
中州大地,无论何处,皆是一片凋零的景象。
这样的悲惨,对于李建成和李世民来说,反倒比那些虚玄的绝世武功更来得熟悉一些。战场上,一切的功夫都变得不怎么管用起来,甚至于更多的时候战术都不过是些点缀。并非每一个地方都有诡计可用,大多数时候,战争都是在r搏,在消耗。
黄昏时分,金乌坠地,太阳挂在地平线上,李建成带着自己的骑兵最后一轮冲杀,下了命令,鸣金收兵。
彼时,正是秋日草黄,满地的枯草被战马士兵踩碎,又染上鲜血。此处距离长安已并不远了,杀掉面前阻挡的敌人,再不过数百里便是长安,李建成的兵马是第一支到达这里的队伍。
这时候,唐军的人数已经不是最初的三万,连带着李秀宁又从北方各处招募的新兵,唐军已有十万之众,李渊自领三万,两万留守太原,其余的则都在李建成和李世民这里。
两万余士兵就地安营扎寨,造饭的香气弥漫开来,军中饭菜简陋,李建成为了鼓舞士气,素来都是和普通士兵吃一样的。此时,这个一军之帅正坐在地上,拿着一张饼慢慢嚼着。饼本有些硬,用火烤软了还算能入得了口。
“大公子,二公子派人传了信过来,说是今晚就到。”司马刘文静走到李建成身边,轻声说道。
李建成嚼着面饼,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派人传话过去,叫他们快点,晚上夜袭,再过一个多月,咱们就可以打进长安城了。
刘文静咧嘴一笑,说道:“大公子端的是好魄力,我犹记得当初自太原发兵时,你便说十一月必可到长安,如今看来大公子真是独具慧眼啊。”
李建成笑起来,“什么慧眼不慧眼的,只是推测罢了。”
刘文静说来也是日后太子党的重要人物,颇有几分才智,只是为人颇为狂妄,是以在大唐开国之初,便被亲王党揪了错处而殒命。只这大唐双龙传的世界,这刘文静虽仍是带着些傲气,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好了,吩咐下去,叫大家吃饱了这一顿,明日便可进城。”李建成嚼完嘴里的饼,拍拍手上的碎渣,从地上坐起来,走到营帐中,计划晚上的行动。
入了夜,李世民果然率军依约而来,领头的部队皆是用牛皮裹了马蹄,又上了嚼子,悄无声息的和亲率大军的李建成汇合。
李建成与李世民并骑而行,相互递了个眼神,仗着内力深厚,黑暗之中,李建成几乎可以看得见李世民的双眼微微一弯,掩在重甲之下的脸似乎笑了笑。
“兵分两路,从这里到那,如何?”李世民手下比划着,只因这一仗二人之前早已打过,无论是地形地势,还是对方的人数战力,皆是了然于胸。是以,二人甚至不必多做计划,临场略一计划便可。这样的战役在这场战争中并不是第一次,无论是李建成的部队还是李世民的部队都已经习惯了。
李建成点了点头,传令全军之后,他拍了怕马股,带着自己的警卫队,率先冲了出去。
将士们点亮了火把,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激战一日一夜,城门终于被攻破,城内的富民早已逃难而去,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和穷苦人家。唐军素来有军纪严明的名声,是以百姓们虽仍是心悸,却也还算平静,很快,这座城市也被划入李阀的统治。
守城的郡守早已桃之夭夭,硕大的府邸成了唐军临时的指挥所,只是除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其余诸人都在忙碌着。占领一座城市,不光是攻占而已,后续的事情永远比战斗更伤脑筋。不过伤脑筋却也总要是后面的事了,此刻,李建成坐在府邸后院的台阶上,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即便,这个男人身上仍然沾着血腥,身上的盔甲下尽是汗水和泥浆,灰尘扑扑的脸上带着疲惫的惬意,可是举手投足间的慵懒贵气和轮廓分明的脸,也依旧让人赏心悦目着。
“大哥怎地跑到这处忙里偷闲了?”李世民右手拎了只活j,左手提着剑,慢悠悠地走过来,一身狼狈比李建成更甚。毕竟他是从昨日起就连夜赶路,急行军到这里,又迅速投入战斗,中间一刻也不曾休整过。
“难得有这片刻的功夫,待到明日又要忙起来了。”李建成淡淡地说道。
自回了太原,李建成与李世民就分兵两路,忙着征战四方,偶尔碰头也多是商量战术,又或者合兵一处攻打劲敌。为了大局,近日来李建成不太折腾李世民了,是以两个人的关系从表面上看融洽了一点。
分明看出对方脸上的抵触,李世民却厚着脸皮拎着那活j坐到了李建成的身边,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下轻笑起来,“听闻大哥领兵从来都是与士兵同吃同住,毫无半点架子,真是让弟弟佩服啊。不过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样的习惯。”
“收买人心不过是一般的手段,你既然做得到,又何况我呢?”李建成用脚尖点了点李世民抓着的那只j,“这是什么意思?”
“看大哥近日吃粗粮吃得辛苦,弟弟我就寻了只母j来,和大哥一起享用啊。”李世民眨了眨眼,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用剑将母j宰了,放干净了血,又进了屋里,随手拆了把椅子,将木头烧着,竟当真就在这郡守府邸华丽的后院里烤起j来。
还一边烤一边唠叨着,“看你近日清减了不少,我便猜你就是个实心眼,平素里和士兵们同吃同住也就罢了,打了胜仗,有了机会,当然要寻些好吃的来。凭白饿瘦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
李世民一边唠叨着,一边眯着眼,仔细注意着火中的烤j,似乎对火候的把握还不是太好。
吃了那么久的粗粮青菜,说不想吃r那是假的,烤j的香气渐渐传出来,很是引人食欲。
李建成神色复杂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淡淡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二弟亲手烧的半只j,我怕我这个做哥哥的消受不起。”
将烤好的烧j掰下一半扔给仍坐在台阶上的李建成,李世民一脸无辜的模样:“大哥怎地如此说,弟弟给哥哥做事,无论做什么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李建成嗤笑了一声,怎会相信他的话。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李世民撕下一块r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我看得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比我了解,也比我适应,还借机算计我几次。前几日,我听人说,宁道奇要把和氏璧交给慈航静斋的师妃暄,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为了和氏璧啊。”李建成恍然大悟,轻笑着卖了个关子,“不必问我,待攻下长安,你自会知晓。”
随后,他开始专注于解决自己的那半只烧j,任李世民百般试探,也不肯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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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和氏璧洛阳风雨 。。。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唐军的铁骑踏破了长安城的大门,如潮水般的士兵涌进城去,李建成和李世民一马当先,在朱雀大街上肆意驰骋。
隋炀帝如今尚在南方,大隋最核心的班底自然尽在江都,长安城内,百姓们皆是闭门不出,唐军之势犹如摧枯拉朽,很快冲到了皇宫。
李渊率其余诸君于当日黄昏到达,他已换过了衣服,着一身华袍,下了马一步步走到诸人面前,立时便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三军参拜,李建成与李世民站在李渊身后,一同看着硕大的皇宫已然尽在李阀的掌握之中。
从宗室中挑出杨广的孙子杨侑为帝,尊杨广为太上皇,改元义宁。
次年五月,李渊称帝,改国号为唐,封李建成为皇太子,李世民为秦王。
大隋朝已然是苟延残喘,而中州大地上,烽火与狼烟烧得正旺,于李世民和李建成来说,真正的讨伐天下之路,本就该是从这里开始的。自此,与硝烟为伴,铸大唐百年基业,亦是兄弟相争,不死不休。
五月以后,和氏璧的事越发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天下大乱,慈航静斋终于也要出世掺和到如今的局势中了,由师妃暄出面,这个江湖中神秘的门派,也终于决定要选择一个他们所看好的势力,一个他们觉得可以君临天下的人物。
此时,不必李建成解释,李世民也终于明白了这宁道奇将和氏璧交给师妃暄为何会让那么多人为之侧目。
说起来,李建成对慈航静斋素来不以为然,看过了那么多朝代更迭,他从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可以左右什么天下大局,何况在他看来,慈航静斋这样每到乱世,便打着寻找救世之主的旗号出来,高调支持其中一个势力的行为也不过是一种政治投机罢了。
可以保持自己的门派源远流长,又地位超然,不会轻易被统治者撼动,且形象正面,想法虽妙,却也不过是只能在小说中存在的状况罢了。
身为上位者,又怎会容忍这样不受掌握又有极大势力的门派存在。
天气渐暖,和氏璧将现洛阳的消息传来,李世民便按耐不住的去找李建成了。
“大哥是一定会去的吧。”李世民轻轻扣了扣桌面,将李建成的注意力从公务上移开。
“自然要去。”李建成合上手中的书信,抬头看李世民,“怎地,你似乎对这个也有些担心了?”
李世民耸耸肩,“毕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虽然我还没有彻底摸透,不过却也觉得有几分意思。”
“是吗?”李建成勾起嘴角,想到y癸派率先向李世民示好,以慈航静斋的性子恐怕再不会将李世民放在考虑之内,却不知这一回以寇仲的主角命,说不得会让师妃暄另眼相看?到时候,这局势可就有趣起来了。
“既然你我都要去,不如一起?”李世民扬了扬声,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建成。
在李建成手里接连吃了几次亏,他也开始渐渐提防对方了,只是体内的长生诀内功似乎又开始旺盛起来,燥热的气息时时萦绕,且还不说其他诸如脾气暴躁的副作用。他有心压制,却终究不是办法。想到要往洛阳,一路路远,若是不小心再次走火入魔又或者碰到婠婠那难缠的女子,恐怕就要吃亏了。
倒不如跟着李建成,就算吃些苦头,却也可以从蛛丝马迹里看出些这个古怪地方的细节来,说不得反而有收获。
何况,如今寇仲徐子陵这两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频频在他搜集来的信息里被提到,也让李世民察觉出几分问题来,知道这二人恐怕不简单。而寇仲和徐子陵如今皆在洛阳,也让李世民生出了一丝忌惮之心。
这般心思,李建成隐约能猜出几分,不过既然师妃暄所选之人,定然不会是李世民,而和氏璧中所含着的特殊真气也让他早早觊觎万分,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此番前往,两个人都没带属下,只双人双骑,径直往洛阳去。
此时的洛阳在满世界的烽火飘摇之中,颇有些风雨欲来之势。
如今天下,大大小小数十的势力并存,除了几个由于各种原因对慈航静斋素来无瓜葛的,其余诸人,皆是派了人来。
李建成和李世民无论容貌气质都极其独特,自然早已被各方势力认出,而二人亦不避讳,寻了洛阳一家大客栈住下,两间上房紧挨着,一模一样。
将行李安顿下来,李建成在屋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独自出了门,寻寻觅觅,果然在一间小酒馆里找到了徐子陵。
此时,徐子陵正一个人喝着闷酒,神色很是落魄,而李建成还未至眼前,他也未抬头,只是笑道,“就知道成少你也定会来洛阳。”
“你可是识得我的足音?”李建成微微一怔,随后想了明白,轻笑着坐到徐子陵身边,自斟自饮了一杯。
酒不是什么好酒,淡而薄,但徐子陵却喝得极快,又似乎极其畅快。
“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李建成问。
“是有烦心事……”徐子陵喃喃着,却是不愿再多说似的,又喝了一杯。
李建成见此,便也不再多问,只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坐在一旁角落里的人。那人背对着李建成,只露出一个背影,身材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这个人便是师妃暄乔装,试探她看好的各个托付和氏璧的候选人。
单凭这般行事,便可看出慈航静斋之超然和高傲之态。
以李建成看来,如今天下大乱,四方英雄辈出,哪一个不是绝世的风采,而慈航静斋却摆足了挑选的姿态,似乎天下英雄尽数在她们的掌握之中,竟将这天下之局竟当做菜市场一般,何等可笑。
小酒馆里只有三人,徐子陵兀自喝着酒,李建成偶尔陪他喝上一杯,喝了一会儿才突地开口,“寇仲可是也有心于那和氏璧?”
徐子陵微微一怔,轻轻点了点头,“想来成少也是知道他的野心的,不过如今倒是也有顾忌某个人呢。”说到这里,徐子陵压低了声音,带着淡淡地无奈。
李建成噗嗤笑出来,想那个风流多情的寇仲如今竟会为情所困到影响了他争夺天下之心的地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家伙当真会顾忌?我还以为以他的雄心壮志,必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轻言放弃呢。”
徐子陵腆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寇仲这一回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李建成觉得好笑,“罢了,横竖那和氏璧也没什么意思,寇仲若当真想要,我保证不跟你们抢就是了。”
听李建成这般说,不光是徐子陵,就连旁边有心偷听的师妃暄亦是微微一震,不着痕迹地将身子朝这边靠了几分。
“成少这是何意?”徐子陵愕然问道。
“无他,只是这天下何时会是由一个门派来左右,这和氏璧也不过是个物件罢了。便是慈航静斋支持了别人又如何?我李阀照样可以席卷这天下,寇仲若是也想掺一脚,尽管让他掺去,大不了我保证他将来无论混得好不好,我李阀都给他开着一扇门。不过……前提得是李阀还由我说了算。”李建成笑了起来。
随着天下局势初定,李阀两位公子的争斗已经渐渐由暗转明,以徐子陵和寇仲的眼光又怎会看不清。
眼见着徐子陵皱了皱眉,甚至于拳头握紧,压低了声音道:“来洛阳时,我和寇仲侥幸遇到了y癸派的人,听说他们有心扶持李世民,婠妖女如今也到了洛阳。若是成少当真有麻烦,我和寇仲都愿效犬马之劳。”
“无妨,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新仇旧怨的,很是复杂,我无意将你们卷进来,更不想因此耽误了寇仲的计划。叫他好好干,日后,若是我们有机会对上,才更有趣呢。”李建成见师妃暄似乎平静下来,且似乎没有再与他接触的意思,是以起身,方准备离开,便听到有人言:“大公子似乎仍对令弟的计划毫无所知,李世民遣调大批高手自长安赶到洛阳,现下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听师妃暄这般口气,李建成方要说话,身后传来脚步声,自然是找过来的李世民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跑到这里来了,还能碰到徐子陵和那个什么师妃暄,你当真不是学了什么未卜先知的法子?”李世民笑着走进来,不请自来的坐到李建成身边,甚至还随手拿了李建成方才用过的酒杯,给自己斟了杯酒,姿态随意至极。
“师妃暄?”徐子陵惊呼出声,似乎被这局势吓了一跳,看看立在一旁的李建成,又看看李世民和师妃暄,似乎有点不知道要为哪件事更惊讶一般。
“师姑娘乔装打扮,便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你又何必点破。”见李世民的架势,一时之间是不准备离开,李建成只得又坐了下来,顺手又拿了个杯子,也坐下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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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天津桥解剖心事 。。。
在慈航静斋的问题上,李世民和李建成难得的统一意见,都是很不待见,兄弟俩一唱一和的,根本没把师妃暄放在眼里,让徐子陵投来惊讶的神色。
此时,师妃暄转过身来,带着一丝淡然的神色看着二人,似乎并不以方才的事为杵。
这个在书中被比喻为洛水女神般的女子,至少在美貌方面是足够惊人的。师妃暄做文士的打扮,背上背着一柄长剑,此时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轻移莲步,到了三人的身旁,素淡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色,有种空灵的佛禅之美。
不得不说,这个让多情公子侯希白都无法画在图上的女子,真正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演绎到了极致。
这个漂亮的女子坐到了李建成与李世民的对面,缓缓说道:“我想请教二位为君之道。”
李建成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师妃暄仍是不肯放弃对二人眼光实力的试探,甚至还将李世民也划入范围内,不禁有些许的愕然,而李世民则忍不住轻笑起来,“为君之道并非几句话便可轻描淡写,我不愿轻易作答。此时,我们四人坐在这小酒馆里,便是胡言几句又能如何?可当真做要掌管一个国家,每一步皆不可行差踏错,否则便是陷万民于水火,句句旨意都是千金的重量,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这样说着,李世民似乎心有所感,口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让李建成下意识的转头,正巧与李世民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般沧桑万千的神色让他忍不住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师妃暄似乎没料到李世民会有这样的答案,惊讶过后,是一丝不易外露的遗憾表情。
“秦王的这个想法倒也独特。”师妃暄淡淡说,随后看向李建成,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为君之道,当选贤任能,以天下黎民为重,莫忘本心。”李建成淡淡地说着,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师妃暄点点头,接着问道:“大乱之后,如何大治?”
李建成答道:“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师妃暄露出一个笑容来,随后又转头问李世民:“秦王设有一个‘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郎中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录事二人,记室参军事二人,功、仓、兵、骑、铊、士六曹参军各二人,参军事六人、总共三十四人,俨如一个小朝廷,可见秦王之志,不知唐王太子又作何感想。”
李世民听师妃暄这般轻易说出天策府的组织细节,一时之间很是有几分愕然,随后则是淡淡的杀意渐渐涌现。此刻他才再次意识到这里毕竟是和正史不一样的地方。你永远不能得知,一个看似超然的江湖门派怎地就能消息灵通到这种地步。
此刻,师妃暄称李建成为太子,刻意强调了二人如今暗暗对立的局面,用心明显。
只是大唐尚在统一全国的争斗之中,局面尚未彻底明朗,而天策府和东宫太子党的争斗虽然日渐激烈,却仍无人敢在二人面前,将话题挑明。
毕竟战事未定,主帅先一步起了内讧,绝对是动摇军心的根本。
李建成突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危险,甚至于有几分恼火,“弟弟做事失了分寸,做哥哥的自然要提点,若是过了火,我亦会代家父行家法管教。我李家的家务事,师姑娘似乎有些过于关心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头,李建成冷着脸站起来,抱拳道:“在下还有些要事,改日再与师姑娘闲聊。”
眼见着李建成突地翻了脸,就连坐在一旁的徐子陵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愕然,更不用说,完全不在状况的师妃暄了。只李世民放下杯子,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有些人的逆鳞,师姑娘最好还是莫要随便乱碰。”
说罢,他起身,追着李建成出了酒馆。
李建成步履飞快,李世民一路追到天津桥才见他停了下来。
只见阳光普照下,天津桥上人来车往,船只则在桥底流过的洛水穿梭来去,一片大城市水陆并辏的繁华景像。
李建成站在桥边,看着这一派繁荣,独自一人的身影却偏偏显出一份落寞了。
被师妃暄点名了此时的局势,李建成多少是有些恼得,一来,他确实一直把这些事当做李阀内部的事,不愿在外人面前谈起,便是寇仲和徐子陵,他亦没有透露过丝毫的详情,却被师妃暄一个外人不停的指指点点,让他很是别扭。
二来,此番到洛阳,他本是怀着看戏的心态,顺带着也是累了大半年,略微散散心。至于李世民那点小动作,他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只是他与李世民早已有了些许默契,双方暂时都不至于动对方的性命,且对方绝非鲁莽之辈,带人过来,恐怕是想要打和氏璧的主意。
而他知晓剧情,对此自然有恃无恐,何况这里有寇仲徐子陵,又有跋锋寒那个超级战力,自然是毫不担心。只是师妃暄偏要挨样点出,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大哥方才有些失态了。”看着李建成凭栏而立,李世民放慢了脚步,缓缓踱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河水。
“是又如何?”李建成斜睨了李世民一眼,“这时候我正生气着呢,你跟过来,难道不怕我拿你出气?”
李世民玩笑道,“横竖要让你撒气,倒不如送上门来,让大哥早点顺气,我也早点好过些。说来,这一遭莫名到了这个地方,虽说做了点错事,也已经被你折腾了这么多回,大哥的气可还没消呢?”
“做了点错事?”李建成瞳孔微缩,显是气得狠了的表情,连声调都扬了上去,杀气四溢,随后又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连累自己的亲弟弟身亡,与你来说,也不过是做了点错事?”
李世民愣了一愣,才渐渐回过神来,轻声道:“你不会在当真吧。”
李建成y沉着脸,冷言道:“你又是何意?”
这一下,李世民真的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重生以后,除了大哥一切都变了,如同那些话本里写的那些怪诞故事似的,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前世兢兢业业一辈子,白日忙于政事,夜里却难以入梦,好不容易再见到李建成,李世民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一丝松动。
上辈子,他亲手杀了这个人,这辈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却是唯一熟悉的。
他多少带着些和李建成再斗一次,让生活过的再有趣些的意思,却不想间接害死了元吉,反而得他不得不杀他。
谁知道这个哥哥竟然只用一袭话就把自己镇住了。当初儿子们的明争暗斗他还记得,再听李建成说起后来的事,他手中的剑竟然当真下不了手了,报应在自己身上寝食难安的后半生却尚不足以抵去那些血腥,竟还殃及子孙数代。既然是凭白再活了的一生,那么便略微少沾一点血腥,或许可以遥遥给在另一个时代的子孙祈福。
“本以为马上就要去了y曹地府,谁料一朝醒来,竟又成了孩子,再然后,除了大哥似乎还是原来那样,其余诸人都变了似的。三妹何时多了秀宁这个闺名,又或是父亲怎地变了性情,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内功武功,四大门阀,杨公宝库……像是一团乱麻。除了大哥,我不曾将这里的任何人当做是旧友。这里不过是个虚幻的地方,大哥却原来并不是同我想的一样?”李世民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其中的问题,又或者说直到此刻,他才渐渐恍惚间明白了自己和对方的态度有何不同。
李世民表面认真,实则游戏人间,而李建成似乎很是洒脱,却比他对这一切看得更重些。
李建成隔了许久才渐渐想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竟也是瞬间有些猝不及防的恍然。李世民毕竟不是他,上辈子本就死的早,在地府里看了千年的朝代更迭,看了无数后世人写得或有趣或荒诞的故事。
隔了千年,再次重生在这人世里,又是自己熟悉的剧情,他带着一丝兴奋的想要大干一场的心思飞快融合进这个时代。而李世民则不同,猝不及防的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便是再真实,也如同虚幻一般,无论如何也不够真切。
一掌狠狠拍在桥栏上,石桥发出一声闷响,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在李建成的掌下出现,引来过往行人的侧目。
李世民吓了一跳,看着对方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有些心虚的看了李建成一眼,似乎在斟酌着说些什么才好。
“罢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建成低声道,随即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cp问题,看到大家讨论的很激烈,作者表示鸭梨很大,我真的木说过这文互攻啊……囧囧。
想想还是原cp不变吧,这回下定决心定下来,握拳,李世民x李建成。
嘤嘤嘤嘤,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逆cp离开,有的话就表告诉我了,掩面,这文写得俺真的是超级blx啊……
最后谢谢飞雪的两颗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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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再聚首建成醉酒 。。。
洛阳的水道陆路交通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车都到了这里来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来推销他们的香料珍玩,锦绢丝绸,又或粮食茶叶等货品,使洛阳成了中外货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
李建成有些怅然地走在水道边,满眼望去,船只如同岸上的人流,窜流不息,而另一座桥上,一个浑身带着异域风情的男人静立在那里,鼻梁高耸,眼窝极深,挺拔的背影如同一座山一般。
“李建成?”男人下意识地低声喃喃,只是李建成如今功力深厚,自然听到。他循声望去,便见跋锋寒立在高处,锋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剑。
“跋兄久违了。”李建成下意识地迎了上去,而跋锋寒却未再看他,反而把目光投向他的身后,李建成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不远处,背手立在街边垂柳下的李世民。遥遥地,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见那人似乎亦向自己投来视线,随后却潇洒转身,再无回头。
“那个就是秦王李世民?”跋锋寒抱胸而立,目送李世民的背影,口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和跃跃欲试的味道。
“是,他也会长生诀,表面上似乎武功不济,实际上他的实力却在我之上。”说罢,李建成猝然拔剑,朝跋锋寒刺了过去。
跋锋寒似乎早已料到,毫不惊讶,手中刀未出鞘,只是轻轻格挡,随后脚尖一点,堪堪后退了数步,“今日我要等人,打架恐怕要改日了。”
李建成听罢,只得收剑,“既然不打架,不如请你喝酒如何?”
跋锋寒虽与李建成只见过一次,但因他与寇仲徐子陵交情颇深,三人一路同行,没少听那二人说起李建成的事,是以跋锋寒也对他也更添了几分好感。
二人说了几句,便见徐子陵走过来。
徐子陵见到李建成,先是一个惊讶,随后回过神来,笑着说道:“看来成少还未与我喝够酒。”
李建成亦是笑了起来。
三人边走边聊,李建成静静听徐子陵将方才遇到师妃暄的事尽数讲给跋锋寒,跋锋寒亦时不时的点头,偶尔朝李建成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直到一辆马车突地挡道三人面前,只见车窗布廉低垂,透出一股神秘的味儿。
驾车者是个脸目陌生的壮汉,此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沉声道:“三位爷儿要
到那里去,让小人送两位一程!你们的仇家这么多,随处闲逛怕不太妥当吧!”
他一开腔,三人立即认出他是寇仲,笑骂声中,欣然登车,分别挤坐到寇仲两旁去。
寇仲夸张地一声叱喝,c控着拉车的两匹健马往南拐了一个弯,转入另一条与城墙平衡的大街去。又一手扯下面具,塞入怀内。
四人挤在车上,虽有李建成在场,寇仲却并不避讳,将一路上与王世充和独孤锋交手之事尽数说出。
李建成早已知道剧情,听得并不深有滋味,倒是徐子陵和跋锋寒从头到尾都是关注之极。随后,则是徐子陵说了师妃暄的事,寇仲吃了一惊,又露出黯然神色,“管他是什么师妃暄还是其他鬼玩意,这和氏璧是绝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人家不给,不会抢吗?”李建成坐在最里面,难得话里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洒脱劲儿,“人家不给,你就不要,这可不像是寇仲的作风。”
寇仲苦笑着摸摸鼻子,长叹一口气,“若非成少你是交付和氏璧的热门人选之一,我是拼了命都要抢上一次的。”
李建成微笑起来,“你是为了我不抢还是为了柴绍?”
说起柴绍,这无疑戳到了寇仲的死x,寇仲立刻做投降状,一脸尴尬道:“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有半年多没见,成少你的口才倒是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难得看寇仲吃瘪,徐子陵和跋锋寒皆是忍不住笑出来。
四人一同到了洛阳有名的董家酒楼,叫了五六坛子酒,喝得不亦乐乎。
至微醺时,李建成抱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杯中淡酒醇香,四人皆是到了尽兴的时候。
“那和氏璧于我来说,要与不要皆是无所谓。”李建成眯着眼,轻笑着说道,随手将杯中淡酒搁下,“所以寇仲你若是当真要拿,尽可与我来说,好歹也是兄弟,帮你这个忙,总是无所谓。”
寇仲被李建成的话惊得酒醒了一分,惊异道:“成少为何竟会如此想?以你的胸怀,难不成真的不想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就非得要和氏璧?那横竖不过是一块石头,便是再如何神奇,却也不能当做千军万马来用。同理的还有所谓慈航静斋,一个江湖门派,横竖也不过百来号人,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被人神话到如此境地,真是世人无知啊!”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或许因了喝了点酒,李建成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将心中所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其余三人沉默了半晌,寇仲才突地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成少之眼界魄力果然非比常人。单这一点我不及你。便是不把和氏璧给我又如何,他日我寇仲称王称霸,便是慈航静斋的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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