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点大、有点凉,吹散了那份悄然而起的曖昧。
破邪微仰着头,被满面笑容的沐沐捂着嘴,两人隔着一隻掌大眼瞪小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
身上的女人明显进入了不太正常的状态,她没有马上挣脱他的怀抱,举止亲密,语气也不再是无奈淡然。
他甚至能透着衣料感觉到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以及她胸口略为急骤的抨击。
"你说谁是小笨蛋了?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算你祖宗的祖宗!"
破邪偏头甩去她的掌,皱起剑眉回嘴,抱着沐沐的手暗暗凝出一丝剑气,还没探入她的脉络勘查,却见她歪头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指尖调戏似抵上他的下巴,一路滑到了他的脖颈。
手指的骨节颤了颤,白色的剑气一下消散。
"哪家老祖宗…若长了你这脑袋……绝对…分分鐘戴绿帽戴到千秋万世。再说……我指的小可不是这个小。"
"呵,那你倒是解释啊?"
更何况,他才不会给她戴他绿帽的机会。
破邪瞇起眼,报復性的把臂弯得更紧。
"真是…明明活了这么久……怎么能……蠢成这样……人神共愤…"
沐沐半垂着眼,句子说得断断续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要让破邪听到一般,两手捏住了剑灵那张好看的面皮,使力往两边延展。
"只会长不会硬……连硬都不会……怎么用更不用说……明明都看过了。"
"要不是你糊弄我,那种东西我——"
破邪反驳,沐沐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讲,每说一句就扯一下,音量越来越大,直把他的脸颊扯得通红。
"你说说,嗯?你自己说说嘛。"
她低下头来,眸光细碎,一言一语的尾音尽是上扬,彼此的鼻尖在几乎能碰触到的距离交错而过,垂落的发不是落在他脸上,便是穿插着落进他的半束着的发里。
润成蔷薇红的唇停驻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丢不丢脸吶?小笨蛋。"
金眸猛然睁到最大,脑袋里轰得一声,破邪只觉身体里有什么炸开了,那个什么像是存在已久,却总被忽视,在此时此刻才终于融进了他的这身躯体、併入他奔腾的血脉里。
下腹处似乎再度起了什么变化,心脏鼓噪得像是能从喉中生生跳出,这种感觉与他刻意运力凝聚出与避火图上相似物件的那时完全不同。
"君沐顏——你、你给我冷静点。"
再次对上眼,破邪被沐沐看得呼吸都要停止,他赤着耳,往后缩着颈子着硬是躲去了她的手,她见拚不过,索性放弃,抬着食指戳上他的额头,使劲的督。
"冷静…你在说什么啊……该冷静的是你吧?酒气真重。"
"……。"
额头被戳出一点指甲印的破邪沉默,他抓到了关键字。
酒。
醉酒的人,好像很容易性情大变、做事脱序或者说些胡话,跟沐沐的样子算是符合。
但她又从不碰酒,哪来的醉?莫非是刚刚那一吻的缘故?
若猜想属实,这酒量也太——
"算了,作为前主人…姑且……教你一教…得你以后的…说我不尽责…听到没有?"
还没思考出一个结论,沐沐却是又叹了一口气,随手重重拍了两下破邪的肩后,逕自脱离了他的怀抱,踱步回屋。
"想不想学…学不学得会……便是你的造化了。"
破邪本来想先把沐沐哄去睡觉,梳理好充斥体内的汹涌,等明早她清醒再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的。
实际来说,她说的这串话他只懂了叁成,但是,就因为那『前主人』叁个字,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为什么,就是单纯的不爽罢了。
这笨女人看似让他好好努力,却从来没有把他的心思放在心上。
是她不仁在先,那他不义也无可厚非。
"——我就看你还想搞出什么花样。"
破邪咬牙,沉浸在情绪中的他忽略了身下的变化。
***
破邪这场大概都是处于被攻的状态(忽然欢乐)
是说,硬起来那段我一直想到西索的经典图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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