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雅被囚禁了,她只能呆呆地躺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哪都不能去,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有时候她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地坐在地毯上,身上到处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她的皮肤偏向白,一身痕迹永远都没有消退的时候,被他烙下了很深的印记,还没好透,就有了新的。
一天天的过去了,她甚至记不清外面的日子,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每次傅之衍来了房间里,也只是和她发生肉体关系,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神上的交流,她觉得很累。
这样的日子,变得越来越煎熬。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神。
钟白雅渐渐不肯开口说话了,不管他后来有心和她说什么,引导她,她也都睡在床上置之不理,睡觉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通常他来了房间,她都基本上在睡觉,哪怕他和她做爱的时候,傅之衍也觉得她没有神气儿,他抵着她的额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雅。”
他叫她,可她不回。
她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进行无声的对抗。
傅之衍看着身下的女人,有些失神,她此刻闭着眼睛,神情萎靡,墨绿的眼眸里不知所想,他果然变得烦躁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像现在这样,可她很抵触他,他不知道该怎么维持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哪怕两人在上床的时候,她似乎也离他很遥远。
他们之间似乎系着比游丝还脆弱的线,很容易就会断裂。
“白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是我问你想怎么样?”钟白雅的声音很沙哑,闭着眼睛不想再和他多争辩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后,不肯再和他讲第二个字,不管他说什么。
“白雅……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他其实一点儿都不会哄人,所以在说着那些哄人的话时,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傻子,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心甘情愿变做这个傻子的。
大概在白雅的眼里,他和林城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白雅……”
傅之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翻身虚压在了女人的身上,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嘴里喃喃低唤着她的名字。
“白雅,白雅……”
他这样叫着她,在她耳朵里缠绵不休,钟白雅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眼泪渗进她的发间,无声地滚落了进去,却不想叫他发现。
“傅之衍,你不要这么叫我。”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傅之衍的吻顺着脸颊滑落到锁骨,发出了一声落败的叹息。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被她打败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忍不住想答应,哪怕他现在觉得自己骨髓里都是痛,也不想违背她的每一个要求。
除了离开他。
傅之衍舔了舔唇,终于低下了他的头颅,回想他们遇到后发生的事,他接近她,玩弄她,蹂躏她,再到爱上她,到现在——
难受,又觉得失意。
“你好好休息。”
傅之衍替她盖好被子,她闭着眼没看他,他翻身下了床,背影落寞地离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那个被动的人。
他折磨她的身体,她折磨他的心。
钟白雅听到他关门的声音,眼睫毛跟着颤了一下。
“钟小姐。”
钟白雅在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无声地掀开眼皮,扫了一眼陌生的女孩,她似乎是个中国人,而且很紧张,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这还是她被绑到英国,第一次见到傅之衍以外的人。
“andrew让我来照顾你。”
“不用了。”
钟白雅觉得自己肯定看起来很狼狈,自从被囚禁在这个房间以后,她整个人都自暴自弃了,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现在肯定很丑。
“反正,我也不需要被怎么照顾。”
女孩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没等她再说什么,忽然听到门被人打开了,一位穿着优雅有格调的妇人推门而进,看到床上的女孩时,异常的震惊。
“你……”
这个妇人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女仆打断了。
“夫人。”
钟白雅看她的容貌和打扮,已经基本猜出她是谁了,现在听到这个女孩子叫夫人,便肯定了心里的答案。但没有在弄清楚她的为人和立场之前,钟白雅决定暂时选择沉默,否则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就是之衍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那位太太皱紧了柳眉。
“……可能是的,夫人。”
这位太太看起来很慈和,但她并没有和钟白雅说话的打算,只是看到她肩膀上的吻痕,皱起了眉头,和女仆说了几句话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客厅里,傅之衍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喝酒,他的衬衫领口被自己随意扯开了,面前的茶几已经摆了很多瓶瓶罐罐,哪怕脚下也有了好几个空酒瓶子,一股酒气冲天的味道,颓靡。
这一个晚上,还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现在,只有酒才能麻痹他的神经。
虽然酒喝得越多,他越想她。
他只能变本加厉,更加拼命地给自己灌着各种酒,他希望自己还可以醉得更厉害一点,或许那种心痛的感觉就会停止,他也知道,楼上的房门一推开,他可以随时看到他在想的人,可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开始变得模糊,映在自己眼网膜里的身影,变得影影绰绰,他恍惚了一下,不知所想。
“少爷。”
那女孩看他看过来,原本困得不行,现在主动地叫了一句,他从昨晚就叫她到这里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结果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整个晚上都没有理她。
“andrew?”
“andrew,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伴随着一句还算威严,但更多是柔和的女性长辈声音,傅之衍捏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才发现是自己的母亲来了。
“妈妈,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你喝得烂醉如泥,我怎么教你?”
傅婷看着自己的儿子,那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况,之前的事情也早有所耳闻。
“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傅婷很了解自己儿子的秉性,什么都是一流的,唯独情商是显而易见的低,甚至可以说是末流。小时候很喜欢领居家养的一只蓝短,却一直朝人家扔石头,想吸引猫咪的注意,结果有一天猫被石头砸伤了。
从此,傅之衍再也没有逗过猫。
……
这是一个想要珍珠的渣渣作者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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