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止狩猎

前夕

艾芙又一次陷入了梦境里。原因当然是因为顾宙言递来的那杯水,水里除了放了葡萄糖还有令人昏睡的安眠药。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那间昏暗的地下室里,身上的绳子也全被解开,但代而取之的是更加沉重的手铐和脚镣。这让艾芙可以自由地行走并用双手做任何事,却又绝不会让她自由的离开这个地方。
她从床上爬起,大口呼x1着地面上新鲜清新的空气,仔细打量着这间新的“囚牢”。
这是一栋极温馨的田野别墅,以木质结构为主t处处透着森林的气息。屋内的摆设也只是普通寻常百姓家的陈设,绝无一点透出应要符合主人身份富贵的样子。
她走到木窗前,轻轻的将其推开,只看见窗外早已亮起了曙光,太yan在不远处的地方吐出鱼肚白的颜se,昭示着新的一天。
屋内没有时钟,艾芙估计着现在是五点上下。夏末初秋的黎明,已经显出了微微的凉意,离开家时穿的t恤早已沾满了灰尘和汗迹,使得艾芙并不感到舒服。
她惊奇于顾宙言在迷晕她后居然什么都没做的“绅士”,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艾芙低头望着窗外,数不尽的林荫大树框住了这座房子和周围所有离开这里的道路。
她萌生出一种跳下去的念头,或许不管找不找得到离开的路,也许跳下去总b现在的状况要好。
“这个地方,不熟悉的人只会迷失在里面。”艾芙的背后悄咪咪的传来顾宙言的声音。
她看着他身着白se衬衫缓缓走来,挺拔结实的身躯早已不似当年那位每次来孤儿院与她游玩时需要躲在她身后才能接受陌生人的小孩,白皙的脸颊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桃花眼里却透着奇异的妖冶之感。
如果他没作出这些事的话,该是多少nv孩的梦中郎啊。艾芙在心里想着。但随即她使劲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袋,人不可貌相,衣冠禽兽说的也是这种人。
她立刻作出防备状,往屋内周围扫了一眼,妄图找到一件防身的东西,最后看到困住自己的手铐间的链子。说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用这个...这个链子打你!”
“我只是给你送来换洗的衣物和食物。”顾宙言在靠近门旁的木桌上放下衣服,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面包,“另一间屋子里是洗浴室。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我只想你放我走。”
顾宙言大步的靠近艾芙,避开艾芙丝毫无用的攻击,一只手大力的钳住了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地说道:“走?!你们都想离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
艾芙第一次看到他狂乱暴躁的模样,顾宙言的眼神里闪着令人灼烧的野兽般的绿光。
离得如此近,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是香水罢,但是好闻得令人感到g净纯粹。
她的腰被箍得很疼,在顾宙言的怀里不住的扭动着试图逃脱他的魔爪。
他粗暴地拽着艾芙的手往浴室拖去,却又在临将过线的时候刹住了车。
艾芙被重重地扔在浴缸内,被扯开一边的t恤松散的挂在肩膀的一边露出了直到x口的肌肤。
她紧抱住双臂,止不住的打颤。
“抱歉...我不该这样。”他伸出手往艾芙的发间探去。
艾芙避开他的触m0,嫌恶地说道:“你不仅不该这样,更不该把我关在这里。”
顾宙言缄口不语,收回了手,却又不再多做解释。
浴室里剩下艾芙一人,她看着顾宙言离去后立刻反锁上了浴室的房门。
她蹲坐在浴缸里滴滴答答的ch0u泣了一会,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方法逃出去,然后找到警察抓住这个变态。
鲜红的血ye从艾芙的手腕上滴落,因为刚刚的拉扯艾芙手腕上才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冷冽的疼痛让艾芙清醒过来停止了哭泣,她努力振作着想要重新恢复勇气。
她揩掉眼泪脱掉脏兮兮的衣服,温温的水流扑在艾芙的身上,等至热水流遍周身的时候这使艾芙第一次感到了两天来唯一一次的安全感。
艾芙洗的很快,她不想让自己过于的迷恋这虚幻的安全。她穿上顾宙言准备给她的衣服,一件宽大的灰se男士t恤但长度只够罩到她的膝盖上方。
走出浴室,天已经完全大亮了。艾芙站在窗前草草地吃掉面包,她味如嚼蜡虽然她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她的思绪随着在yan光下舞动的絮尘一般零散地飘浮在空气里。
‘我可以利用他对我的关心借此弄清楚周边的情况。’艾芙在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只能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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