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对方的渴望一样热切,让冷承忧温暖在心中。
从小她就一直渴望有人来爱,成人之后,更是梦寐能过着和别的姑娘一样的正常生活。
但一直以来,这个梦从未实现过,直到仇煞魂出现……
现在的我,还是你的诊金蚂?冷承忧一直介意着他这句话。
早就不是了。我想娶妳,想和妳过一辈子。
为了仇煞魂这句话,冷承忧拋开一切矜持,奉上自己火热的双唇。
老天!妳这么热情,我会受不了的……他急切的将她抱起来,快速的走向床榻。
此刻的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仇煞魂热烈的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物,让她一身雪白的肌肤赤ll的呈现在他眼前。
我喜欢妳玲珑的娇躯,让我百看不厌,更喜欢妳在欲火狂燃时的表情,让我无法自拔的爱妳……
这是冷承忧这一辈子听到最让她窝心的赞美。
我已经l里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袒裎以待?冷承忧从来不曾仔细看过他的身体,今天她要好好的看个仔细。
那么我是不是也该要求妳替我服务,为我解除这一身碍事的束缚?他喜欢冷承忧变得大方,但是只限于对他。
乐意之至。
冷承忧起身半跪在床上,伸手缓缓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健壮的胸肌,冷承忧并不急着褪下他的衣物,而是伸出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仇煞魂从来不知道她的手如此有魔力,仅仅是这样轻轻的一个抚触,竟然能让他的昂扬不住弹动……
不堪她的折磨,他飞快的自行扯掉身上的衣物,让爱现的昂扬直挺挺的弹动着,对冷承忧做最热切的告白。
对于始终只知其物,不见其影的冷承忧而言,那不停弹动的昂扬对她而言是新奇的,她忍不住伸出手……
不敢碰?仇煞魂看见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别怕。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男性上,却让自己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痛吗?冷承忧担心自己的力道伤了他。
不是。他疯狂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将他的欲望抵在她的湿润处摩掌,低首用嘴唇寻找着红梅般的蕾珠。
他饥渴的吸吮着她的浑圆,不忘用大掌揉捏、爱抚着被冷落的另一边,让她尝到左右两边不同的感官刺激。
她不由自主的痉挛、战栗……
他的吸吮、揉搓,使她的呼吸急促,下腹搔痒难耐,忍不住摇动着玉臀,借着摩擦昂扬的触感,减轻自己的渴望。
仇煞魂只专心的照顾她的丰盈,让她自由发挥的寻找解决欲火的方式与动作,用她最需要的姿势,完成两人初步的结合。
当她的湿润不断的与昂扬摩挲时,蜜y源源不绝的流出,让两人的接触更加丝滑,让快感加倍。
原来冷承忧也懂得如何疯他。
仇煞魂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最后,冷承忧自己承受不了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快感,她忽然弓起腰身,准确的让他温润的硬挺抵在湿润的入口,再用力往上一顶──
她,吞没了他……
噢!看来是我教坏了妳……
低吼一声之后,他粗野的撞击着她,让自己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一次又一次……
他第一次这么粗暴的对待她,但她却没有感到不舒服,反而觉得又经历另外一种不同的兴奋。
为什么爱会这么美妙?
为什么爱会每一次都以不同的面貌出现?
她忘我的享受,默契十足的跟着他律动……
仇煞魂看着她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身体,让胸前的茹房随着摆动而摇晃,他尽情的欣赏着她的美丽。
老天!
他为她而发狂!
她的每个颤动、收缩,都让他的昂扬有着巅峰的快感,那种热源即将喷洒,却又舍不得放弃这样快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就像要裂开似的。
最后他还是不敌她的包裹力道,让亟欲隐藏的热源尽情的挥洒在她的体内……
累吗?完事之后,仇煞魂深怕她感到不满足,大手一探,抚慰着她仍然兴致勃勃的花心。
她喜欢他的体贴。
不累。她闭着眼睛享受欢爱后的爱抚。
我的提议妳觉得如何?他顽皮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花瓣。
什么提议?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胸前的丰满也需要抚慰。
把冷家的生意全交给妳二娘,而妳嫁给我。说完话之后,他顺着她的意思,用另一只手抚慰着她的丰盈。
噢……好舒服……一声声的娇喘、呻吟,不断的由冷承忧的口中逸出。
得不到回答的仇煞魂想再说些什么,但冷承忧却献上红唇,堵住他想要说话的口,因为她觉得此刻不宜谈论这种话题。
仇煞魂见她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只得放弃,专心取悦她,用手指代替昂扬,满足她的欲望……
※※天长地久的踪迹※※
几天之后,冷承忧一直未曾重视仇煞魂所提的事情,连秋只好自己找上冷承忧,想听听她心里的盘算。
妳知道仇煞魂跟老爷提亲的事了吗?连秋一进到冷承忧的房间就大刺剌的坐下来,口气不再客气,而是以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说话。
冷承忧并不在意,连秋虽然与她同龄,但确实是她的长辈没错。
我不知道这件事。仇煞魂是说过要娶她为妻,但并未提及何时向爹提亲。
这女孩大了,出嫁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成亲也是必然的事情。为免以后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看妳就把冷家的生意交给我,好好的嫁人去享福吧!连秋急着想拿到冷家的一切。
冷家的生意虽然已经上了轨道,但是二娘必须照顾爹和承乐,如何分心照顾生意?
不是她不想放手,而是她一心只为冷家着想。等承乐大一点的时候,她自然会把冷家的一切交给承乐。
家里的仆婢一大堆,何需我亲自照料他们?这死丫头,竟然霸着冷家的产业不放!
仆婢哪有自个儿的妻子与娘亲细心?冷承忧坚持照顾这件事必须亲力亲为。
但她的坚持惹火了连秋。
妳这个妖女,不趁着有人要赶快嫁人,难道还想留在家里克死妳爹吗?连秋脸色一变,口出恶言。
二娘?冷承忧不解一向温腕约二娘,为什么出现恶毒的嘴脸?妳……怎么这么说?
连秋处心积虑仍无法达到目的,如今仇煞魂又因为爱上这个死丫头而急着脱离她原先的计画,如果她不先声夺人的将冷家的一切弄到手,恐怕到时候她将会被这个死丫头扫地出门。
你以为仇煞魂真的爱上妳了吗?哈,妳错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命理比较硬的人,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请来克制妳妖气的人,否则妳爹恐怕早被妳克死了。为了达成目的,连秋不惜随意捏造事实。
不!妳胡说……疮疤再次被揭开,冷承忧心痛得几乎无法承受。
我胡说吗?妳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妳一直在自欺欺人。想想王大富、王媒婆,还有常贵的死,难道妳真的感觉不出自己的妖气有多重吗?连秋尽可能的用冷承忧的弱点攻击她。
不是!那一切都跟我无关!王大富是遇到抢匪,媒婆是她自己想不开,还有常贵,他是被野兽咬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冷承忧的心已经动摇,但嘴上还是不承认。
算了,妳要是这么嘴硬我也没办法。但是妳最好想清楚,原本这一切都是天机,不说破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今天我已经说破了,妳爹的病情很快会加重,而且……连秋故意停顿不说。
而且什么?冷承忧害怕有更多的不测发生。
而且仇煞魂也会因为我说破这件事情而受到妳的妖气所伤,到时候不只是妳爹,恐怕连仇煞魂的命都不保了。连秋怕冷老爷的命不足以威胁她,干脆将仇煞魂一起拉下水,增加威力。
怎么会这样?
不!不会这样……
冷承忧真的不敢往下想,她无法想象爹如果死了,连仇煞魂都不在时,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日子?
不,她不能就这样相信连秋的话。
我会去问仇煞魂,看看事情定不是真的如妳所说的那样。冷承忧突然发现连秋的歹毒,不再轻易相信她所说的话。
如果妳不怕老爷没命,尽管去间哪!既然她敢全盘托出,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根本不把单纯的冷承忧放在眼里。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连秋竟然拿爹的命要胁她!
什么意思妳自己想。连秋就是要她慌乱,因为她算准了冷承忧不敢拿冷自刚的性命开玩笑。
冷承忧为了保住爹亲的性命,自愿认输。
我可以交出冷家的一切,但是,我要带走我爹。
妳这是在说笑话吗?我拿了冷家的财产,却让妳这个克父克母的妖女带走老爷,村民会如何看待我?她既然能隐忍十年,且演了十年的戏让别人同情她,就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毁了自己。
妳到底想怎样?冷承忧无计可施。
很简单,拿一笔钱,远远的离开这里,别再和仇煞魂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冷承忧眼底闪着泪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要这么惩罚她?
虫 虫《半夜偷香》 扫图:meiying 校对:meiying
第六章
冷承忧从客厅里跑了出来,焦躁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她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的来到仇煞魂的房间,一颗不安的心随即稳定下来。
连秋所说的话确实动摇了她不信神怪之说的心。
她并不是非要相信不可,却无法拿爹亲和仇煞魂的性命来当赌注。
好不容易爹的病情稳定了,她绝对不能让爹再为了她而有任何危险,更不能为了自己的无鬼怪论而害了仇煞魂。
想到仇煞魂也可能因为她而遭到不测,心里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她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推门进入,冷承忧看见仇煞魂立在窗边,一股离别的愁绪立刻笼罩她的心。她走近他身后,猛然伸手抱住他。
仇煞魂原先以为进来的是负责他饮食的丫鬟,可是当来人伸手抱住他,鼻中闻到一股馨香味时,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冷承忧。
他转身将冷承忧纳入怀中,慢步带着她在床边坐下,让冷承忧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他安抚似的抚摸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鼻中嗅闲着她的发香。
没事。冷承忧的头偎在也的胸前,吸取熟悉的温度与农烈的男人味,拚命的记住这令她眷恋的味道。
没事?可是妳突然变热情了。他双手捧起埋在他胸前的小脸,轻啄了下她红滟的朱唇。
魂,他虽然口气中充满挑逗,但她心里清楚,仇煞魂是关心她的。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你会怎么做?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烦躁的捧着冷承忧的脸,不停的亲吻着她的红唇。
事实上,冷承忧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一开始他并未质疑连秋的所作所为,但是最近他发觉连秋处处在算计冷承忧,让他内心矛盾极了。
他一方面想说出自己与连秋的协议,又怕冷承忧因而误会他。
我是说如果……冷承忧有了离开的准备,却不希望她的离开对仇煞魂造成太大的伤害。
没有如果,不会有如果!仇煞魂害怕的搂紧她。
这只是我的假设,你说说看,嗯……冷承忧的话还没说完,仇煞魂一双炙热的唇瓣就封住了她的。
仇煞魂不愿让冷承忧看出他心里的惶恐,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彼此对这件事情的注意力。
当两人亲密的接触之后,他的舌尖尝到她甜蜜的唇瓣之后,就沉沦在这诱人的亲吻中。
冷承忧的情况亦然。
她像是在索讨债务似的,只要仇煞魂的嘴唇稍稍喘息,她就毫不犹豫的追随而上,甚至伸舌舔吻着他的嘴唇。
仇煞魂忍住满腔的欲火,满足她像是永无止尽的需索,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她为何变得异常热情?
现在他看见的是一个美眸含着媚意,满脸情欲的可人儿,让他浑身扬起了一阵阵的热潮。
仇煞魂的手忍不住从冷承忧的前襟伸入,一把罩住肚兜内的丰盈,手指隔着肚兜,轻轻碰触着硬挺的r蕾。
冷承忧受到刺激,忍不住闭上眼睛娇吟着。
嗯……魂……
仇煞魂一把扯开碍事的衣物,急切的解下她月牙白的肚兜,俯首含住嫩红的r蕾,一只大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滑行。
他忍住自己下腹的欲望,伸手往她滑嫩多汁的蜜谷探去。
呃……手指进入的那一瞬间,让冷承忧倒吸一口气,迷人的脸庞出现了赛过天边晚霞的红晕。
她的矫吟,她的表情,将仇煞魂的情欲撩拨到了最高点。
为了让冷承忧得到最高的欢愉,他将在她体内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然后缓缓的抽回,直到冷承忧发出抗议的娇吟,再迅速的深深探入她的体内。
他折磨人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轻轻转动着,让她忍不住扭动着坐在他大腿上的玉臀,求他做得更深入一些,但也因而刺激着在她玉臀下的男性昂扬。
他的手指被她湿热的紧窒狠狠包裹住,而他灼烫的昂扬被她丰润的玉臀摩擦着,让他也忍不住粗喘着。
冷承忧嗯嗯啊啊的低喘着,被欲火燃烧得焦躁不安,忍不住伸手扶着床柱。
稍梢低俯上身,让她胸前的丰盈如浪波动……
多美的春光……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仇煞魂灵光一闪,轻轻的推起冷承忧,让她的双手扶着床沿,玉臀高高的翘起,而他则坐在床前的踏上,双眼直盯着她诱人的蜜谷。
仇煞魂毫无预警的凑上前去,伸出舌头,用力吸吮着早已情欲横流的蜜x。
无与伦比的快感让冷承忧的脑中一片浑沌,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道美味的珍馐,让仇煞魂吮指难忘。
他的舌尖轻舔花瓣,又在花心的部分轻刺、旋转,让冷承忧无法承受的全身僵硬、痉挛,口里喊着不要,开始扭臀闪躲着他的攻击,甚至开始低低哭诉着他的欺负。
仇煞魂不舍的离开那朵甜蜜的花,站起身来轻舔吻着她光滑的美背,温柔的给予低语的安慰。
想要我吗?
仇煞魂的嘴唇不再抚慰她的花瓣后,冷承忧觉得更难受了。她感到空虚万分,亟需要有些什么来填满空虚的部分。
我要……我想……她的小手忍不住探到自己的花朵处,轻轻抚揉着花心,希望能舒缓空虚感。
仇煞魂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手捧着她的玉臀,一手握着自己的坚挺,送进她炙热、火烫的花心里。
嗯……冷承忧兴奋的逸出迷人的浪语。
硬挺与柔嫩火烫的兼容着,为两人带来了一股强烈的高c,冷承忧浑身震荡着,整个人既紧绷又兴奋。
仇煞魂在她的轻哼中猛力的推送、律动……
那麻痒、酥骨的感觉让冷承忧不住的晃动着玉臀,想要解除那莫名的感觉,或者说,她想要更多……
仇煞魂爱抚着她不住晃动的娇臀,知道她的需求超过他的律动程度,随之开口逗弄着她。
感觉好吗?他故意用力冲刺几下后,再减缓速度与力道。
尝到力与速度的美好,冷承忧更卖力的将玉臀往后撞向他的昂扬,但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如他的冲刺来得美妙。
魂……她难耐的哀求着。
是不是想要更多?
冷承忧趴在床上嗯嗯唉唉的猛点头。
仇煞魂承受不住她体内猛烈需求的夹攻,加速的律动,解除两人欲罢不能的欲求。
在紧密的配合中,两人天衣无缝的结合,同时达到高c,在将热烫的兴奋发泄出来后,让这次的欢爱画下完美的结局。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一早,仇煞魂醒来之后,冷承忧早已经不在他的房中。
仇煞魂敲着疼痛难当的头,想起身去寻她,却有点力不从心。
为什么?
最近他老觉得身体很不对劲,而且记忆力明显的减退。
不行,他得早点带冷承忧离开这里,连秋那个女人太危险了!
都怪他不好,当初不该听信连秋的话,假扮神医来骗取承忧的身体,就算冷老爷会万般阻挠他的求亲,他都不应该和连秋串通来骗承忧……
不行!
他一定要去向承忧坦承,坦承自己因为喜欢她,才会冒充神医来欺骗她,事实上冷老爷之所以长年卧病,完全是连秋造成的,为的只是想要冷家的财产。
心意底定,仇煞魂摇摇晃晃的想要出去找冷承忧,却被刚进门的连秋给推了回来。
想去哪里呀?连秋将手上的一腕药汁放在桌上。
我要去找承忧,将一切的事情都说出来。仇煞魂觉得自己快要不支倒地。
你这个样子连房门都走不出去,怎么去找承忧?连秋指了指桌上的药汁,喝下这碗药,你就可以去找承忧了。
仇煞魂急着去找承忧,想也不想的冲到桌子旁,端起药汁……
这药汁的味道怎么和他每天喝的汤很相似?
这是什么药?此刻他才怀疑起自己在冷家这些日子的饮食。
这没什么,只是一碗能让你忘了烦恼的药而已。连秋一个箭步上前,强行将药汁灌入已经摇摇欲坠的仇煞魂嘴里。这样你就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了。
连秋哈哈大笑着。
冷承忧一大早就已经离开冷家,仇煞魂这会儿喝下忘魂汤之后也忘了前尘往事,她现在只需将他赶出村子,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她终于出了十年来的怨气,也如愿的得到了冷家的财产。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离开家门的冷承忧,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带着一身妖气,走到哪儿都会害人,干脆选择一死,免得再危害世人。
心意底定,冷承忧脚步坚定的走到河边,望着湍急的滚滚河水。
她这一条命早该在十年前就结束,苟活了十年后,她还是选择同样的一条路,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结束。
虽然她不忍心丢下爹亲,但是她已经没有能力维护爹亲,反而成为加害爹亲的间接凶手。
也许她死了之后,冷家的所有厄运会随之消失。
冶承忧闭上眼,打算跳入湍急的河水中……
施主,千万要三思。
冷承忧睁开眼,转头察看来人。
是了尘大师。
大师请了。冷承忧向了尘大师行了一个礼。小女子一身罪孽,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施主此言差矣,还记得老衲在冷府对施主说过的话吗?如今施主走错了一步,千万别再走错第二步。
小女子资质驽钝,请大师明示。
妳不不应该离开冷府,用着坚强的毅力、慈悲的心去化解危机,如今妳为了私心,怕伤害至亲的人,却因此伤害更多的人。如果妳再不知悔悟,想以死了却残生,恐怕会铸下更大的错误。
了尘大师说了很多,但冷承忧还是不知道她的离开到底会伤害何人?
大师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阿弥陀佛,许多事自有天意,老衲不能透露太多,总之,施主若是好好的活下去,总会有补救的办法。
了尘大师见自已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打消她求死的念头,无计可施之下,不得不点破她。
女施主从不曾想过自己的腹中也许有另一个生命?
冷承忧这才想起,她的癸水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难道……
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仇煞魂的孩子?
喜悦之心盖过了她寻死的念头。
她怎么能一再地自私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错也没有,她不能就这样替肚子里的生命决定生死!
谢谢大师的指点。
施主不必客气。了尘大师从怀中拿出一颗通体翠绿的晶石交给冷承忧。希望施主将此物挂在胸前,任何时候都不要离身。
大师,这是……冷承忧迟疑着不敢接受。
施主请收下,将来会用得上。了尘大师将晶石交给冷承忧之后就飘然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五岁的忆欢在宁静的山谷中游玩,她撩高了裤管,在清澈的溪水中促鱼虾。准备拿回家当晚餐。
她从一出生就住在这个地方,这里的邻居、玩伴部住得很远,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不过她倒是很自得其乐。
娘亲对她解释过为什么他们要离群索居的理由,她觉得误会娘是妖女的那些人太没有水准了,因此她认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
好不容易抓了一小篓的鱼虾,今晚他们母女可以加菜了。
正当她提起鱼篓准备回家,忽然看见溪边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没见过陌生人的忆欢拔腿就想跑,却被那人叫住了。
小妹妹……他摇晃了一下跌倒在地。
忆欢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一会儿,那个人一动也不动,忆欢以为他死了,慢慢的靠近──
忽然,她的脚被一只大手给抓住。
小妹妹救我……说完,他就昏倒了。
忆欢以为死人复活,吓得在山谷里大叫,回音就在山壁之间回绕,将外出寻找女儿的女人给引了来。
经过岁月洗礼的清丽姿容依旧,冷承忧完全不减当年吸引人的原貌,反而让岁月在她的脸上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冷承忧以优雅的姿态赶到女儿身边,柔声问着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女儿,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娘……有……鬼……鬼抓住了……我的脚……忆欢哇哇大叫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冷承忧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长满落腮胡的男人,伸出手探探他的鼻息。
傻丫头,谁说他是死了?冷承忧笑骂着女儿。
这丫头平日最爱缠着她说故事,尤其特别爱听鬼故事。可是听了之后又害怕,成天疑神疑鬼的怕黑又怕暗,现在好了,连大白天都以为自己碰上鬼了。
他刚刚叫我救他,可一下千就倒在地上死了,等我走过来,他又抓着我的脚不放,他不是鬼是什么?
他只是昏过去而已。冷承忧察看一下,他全身上下没什么伤口,只是体温过高了一点,大概是受了风寒。
来,帮娘把他扶回去。冷承忧扒开紧抓着忆欢的大手。
不要!忆欢拒绝她的提议。
为什么不要?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现在我们救他,到时候谁来救我们?忆欢很懂事。
丫头,娘要说几次妳才懂?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我们不可以见死不救。她实在后悔对小孩子说太多往事。
我就是怕这个人刚好是娘说的坏人。忆欢还是坚持。
不救他,难道让他死在这儿变成鬼?不得已,冷承忧只好拿她最害怕的鬼来吓唬她。
忆欢想了想……
也对喔!这个人刚刚开口叫她救他,万一她没有伸出援手救他,他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向她索命?
好吓人喔!
当下忆欢不敢再反对,吃力的帮着母亲将人抬回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山林野地,并没有什么能够冶潦风寒的药物,冷承忧只能煮一些姜汤先为他袪袪寒,等天亮再下山去请大夫。
但他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喝下姜汤。
这该怎么办?
如果不喂他喝下姜汤,她怕他的病情在天还没亮之前又加重了。
摸着他烫人的体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心就像被乱刀剌过一般,碎得不成样。
不得已,她只能用最羞于见人的方法喂他喝下姜汤。
她先把姜汤含在口中,再凑进他热烫的唇边,喂哺进他的口中。
在喂哺的过程中,他呻吟了几声,吞下冷承忧口中的姜汤之后,竟然吸吮着她的小嘴不放!
冷承忧吃惊的推开他。
床上的男人像是抗议似的低吼一声,又沉沉的睡去。
冷承忧望着手中未喝完的姜汤,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喂他喝完?
为什么她总觉得刚刚的接触有些似曾相识,还有一份熟悉感?他像是……仇煞魂。
不可能!冷承忧不禁咒骂自己,该不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所以将这个落腮胡当成了仇煞魂。
就在这样胡思乱想中,她不知不觉又含了一口姜汤,俯首喂哺他。
她的唇才接触到他的,他整个人就像是苏醒般的用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除了大口吞下她口中的姜汤之外,还吮住她粉嫩的唇瓣,舌尖逗弄着她张开紧合着的贝齿。
冷承忧开始挣扎。
即使在昏迷中,他仍显得力人无穷,冷承忧根本无法摆脱他,甚至因为她的挣扎,反而扩大两人接触的面积,反而刺激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滑动。
一阵纠缠之后,冷承忧渐渐融入他的亲密举动中……
忽然,他闷哼一声,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冷承忧惊魂未定的看见忆欢拿着一根木g,才明白是女儿救了她。
娘,妳没事吧?忆欢看见冷承忧的脸色由红转白。
娘没事,谢谢妳。她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竟然对他的吻有些眷恋!
娘,我就说他不是好人。救了娘亲脱离魔掌,忆欢可了。
他……他不是故意欺负娘,是因为他昏迷了,意识不清醒。冷承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他解释。
那才糟糕!连昏迷都想欺负娘,等他清醒了不就更惨!忆欢乌黑的眼珠子转呀转的。我们干脆趁现在他还没醒,把他丢回溪边去。
不可以!冷承忧激烈反对。
忆欢不解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娘亲。
难道娘不怕这个人醒来之后欺负她们母女?
冷承忧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结结巴巴的对女儿解释。
如果……我们没遇见他,那他的生死与我们无关,既然我们已经将他救了回来,他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忆欢可以理解娘的善良。
好吧!不过,他要是敢冉欺负娘,忆欢就要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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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忆欢越想越不甘心!
她是很想要一个爹没错,可是这个长满胡子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爷爷,根本不够资格当她的爹,可他竟然敢欺负娘!
她一定得想个办法替娘出这一口怨气。
只是,这口气该怎么出呢?
忆欢搔着小小的脑袋瓜,举棋不定。
她是绝对不能把他弄出什么外伤,昨天一g子打在他头上,让娘为了他头上的伤,足足骂了她一个时辰,要是让娘知道她又把他给弄伤了,说不定得吃上一顿竹笋炒r丝。
可是,她又不想这么放过他。
要怎么做才能报仇,又不会让自己挨骂呢?
真是伤脑筋!
忆欢搔着小脑袋瓜,在床前走来走去……
有了!
忆欢有了看他下巴上那一撮胡子……
嘿!嘿!嘿!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就把他的胡子给剪光光!
这么一来,她气出了,又没伤到人,娘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忆欢说做就做,从娘的针线盒里拿起一把剪刀,拉起他的胡子,认真的替昏睡中的人整理仪容。
昏迷的人觉得下巴被拨弄得很难过,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剪刀,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妳是谁?她的模样很讨喜。
他环顾四周,该有的家当都很齐全,虽然简陋,但这算是一个家吧!
妳叫什么名字?家里的大人呢?
忆欢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娘说,看到胡子长得长长的老人要叫爷爷,皱纹多多的女人要叫婆婆,年轻一点的叫叔叔、伯伯,姑娘就叫阿姨、婶婶,比她大一点的叫哥哥、姊姊,比她小的就是弟弟妹妹。
可这个男人好奇怪!
之前还没剪掉他的胡子时,他长得像是个爷爷,怎么剪掉了胡子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叔叔?
好奇怪喔!怎么会这样呢?
他是不是神仙?
小妹妹,妳怎么了?
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称呼你。她很疑惑,只好询问他的意思。你喜欢有胡子时的称呼,还是没胡子时的称呼?
胡子?
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六年未曾修剪的胡子,已经被这丫头给剪光了。
傻丫头,我当然是叔叔。
可是刚刚你明明是长胡子的爷爷。忆欢被他弄胡涂了。
你说的爷爷并不是有胡子就是爷爷,还要有很多皱纹才能叫人家爷爷。他将脸凑到忆欢面前。妳瞧瞧,我的脸是不是很光滑,一点皱纹也没有?
忆欢看了看,还伸出小手摸了他的脸确认之后才点点头。
所以我是叔叔,不是爷爷。
听完他的解释,忆欢忽然兴高采烈起来。
他是叔叔不是爷爷,那是不是代表她想要一个爹的梦想快要实现了?
可是……
这个叔叔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我叫冷忆欢,叔叔叫什么名字?如果她真的要一个爹,那就必须自己想办法。
叔叔叫司徒彦。
叔叔成亲了没?忆欢开始对他作身家调查。
还没有。他家里是有一个夫人,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和她拜过堂,所以并不承认那一桩婚事。
叔叔想不想成亲?忆欢听说他还没成亲,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彷佛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小丫头,妳问这做什么?司徒彦这时了想起来,他好象浑浑噩噩的在过日子,脑袋时常一片空白,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在帮自已找一个爹呀!
忆欢说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让司徒彦忍不住笑出声。
叔叔,你笑什么?
小丫头,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一个爹,不需要自己去找。虽然嘴里这么说,司徒彦心里确有着疑问。为什么这女娃儿要自己找爹?妳爹对妳不好吗?否则妳为什么要自己找爹?
忆欢原本兴高采烈的笑脸忽然黯淡下来。
忆欢没有爹。
没有爹?为什么?司徒彦有点替这个可爱的娃儿抱不平。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男人,竟然不要她?
忆欢当下将娘亲凄惨的往事说了出来。
我娘说大家都认为她是妖女,所以她不想害死爹,只好带着当时还在肚子里的我离开外公和爹。
这娃儿说的事情让他觉得好熟悉,似乎自己也认识这样一个人。
真是可怜。司徒彦抱抱她,以示安慰。
※※天长地久的踪迹※※
当冷承忧回到家,看见司徒彦抱着忆欢,心中的激动无法言喻。
是老天怜悯她对他的思念,才会将他送到她的眼前来吗?
冷承忧眼眶含着重逢的喜悦泪水。
经过这些年,她竟然还能见到仇煞魂……
司徒彦见到冷承忧回来,立即松开忆欢,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姑娘请了,在下司徒彦……我们认识吗?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熟悉。
看着他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却说出陌生的名字、陌生的言语,冷承忧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竟然忘了她……
司徒彦?没想到他连名字都换了。
多讽刺啊!亏她还处处为他着想。
既然他如此无情,她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
冷承忧正想附和他的说法,屋外就传来槽杂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闯进来。
少爷……司徒家的总管一进门,看见忆欢的脸蛋时,大吃一惊。这娃儿怎么和少爷长得如此相像?
司徒风,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认识这位姑娘?他指着冷承忧。
司徒风凝视着默不作声的冷承忧。
姑娘认识我家少爷吗?虽然他跟了少爷六年,但这位姑娘若是少爷六年前认识的,他就无法给少爷答案了。
冷承忧终于发现事有蹊跷。
为什么他认不认识我要你来确认?她冷眼看着司徒彦。
不瞒姑娘,我家少爷在七年前离家,老爷派出许多人出外寻找,终于在一年后找到少爷,但他却昏迷在路旁,醒来之后就完全忘了往事,所以才会觉得认识姑娘,但又不肯定是不是真的见过姑娘。司徒风替司徒彦解释。
冷承忧心下惊骇。
难逍仇煞魂也因为无法抵挡自已的妖气,所以才会遭遇不测?
老天!到底什么峙候她才能摆脱这样的梦魇?
承忧……承忧……司徒彦捧着疼痛的头,嘴里喃喃念着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不掉的两个字。
少爷,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人名?或足另有含义?自从少爷醒来之后,每当精神有些恍惚时,总会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叔叔,你为什么老叫着我娘的名字?忆欢搔搔脑袋,她好象没跟叔叔说过娘的名字,叔叔怎么会知道娘叫做承忧?
小姑恨,妳刚刚说什么?司徒风耳尖的听到了。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承忧将忆欢拉到身边,要她闭嘴别说话。
我听到了,忆欢说妳的名字叫承忧对不对?司徒彦清楚的听见了。
承忧这两个字困扰他多年,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难怪他会觉得她熟悉。
我想我们以前一定认识对不对?
何止认识?冷承忧在心里回答。
没错,我的名字叫承忧,但我不认识你。冷承忧不得不撒谎,因为她不想因为她的接近,让仇煞魂受到伤害。
不管妳认不认识少爷,妳救了少爷,妳就是司徒府的恩人,司徒家理当要表示一点心意。来人啊!准备马车,将少爷和承忧姑娘、忆欢姑娘请上车。
司徒风直觉承忧能够帮助少爷恢复记忆。
司徒家的下人几乎是将她们母女绑上车,一点也没考虑到她们的意愿。
冷承忧心里也产生了诸多疑虑,为什么仇煞魂会变成司徒彦?
难道当初仇煞魂就是用假名字进入冷家,早就心存欺骗?
※※天长地久的踪迹※※
承忧?司徒府的少夫人阮韵仪听见丫鬟贵春的回报,回头吃惊的问道:真有这个人?
当年司徒彦为了拒绝兴她成亲,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
她好不容易利用司徒彦回来之后忘了往事之便,硬是让姨娘骗司徒彦说她是他的妻子,圆了自己坐上司徒家少夫人宝座的梦,却没想到,司徒彦却不承认她这个妻子,让她因此守了六年的活寡!
司徒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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