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言不发,甚至用棒子都打不出一个pi。教人受不了也,受不了也。
从前孔丘先生有过这么一段,他阁下正在廊檐下站着,他的儿子孔鲤先生大概刚从酒家回来,歪歪斜斜走过,老头就教他快去读《礼记》,并训之曰:“不学礼,无以立。”那就是说,如果不经过锻炼,连站都不会站。圣人到底有一套,不服气不行,小家碧玉就恐怕很少会站的。别看她小事伶俐,一旦遇到正式一点的场合,不但脚没地方放,手没地方放,简直连头都没地方放。于是脚就拼命画地,偶尔还会来一个缩腿式的金鸡独立。两只玉手更是发毛,一会摸摸头发,看被谁剃光了没有,一会绞绞手帕,看能不能绞出一块钱,一会c到口袋里乱掏,好像要掏出一包巴拉松。而其尊头更仿佛是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以致她不得不随时调整。
内在美可以改变面貌,刻苦锻炼可以改变身材,不要以为电影明星的美丽胴体都是天生的,为了保持那个美丽胴体,一生似乎都活在半饥饿状态之中,有的每喝一口牛乃都要跑到磅秤上秤一秤,有的索xing除了橘子汁之外,啥都不敢吃。我们介绍这些,不是鼓励太太小姐一年四季饿的昏昏欲睡,而只是说明,美是可以争取得到的也。
一○年代,上海有一个女子学堂,校名偶忘之矣,对学生走路都有训练,那就是头上都要顶一本书,姗姗而行时,以该书不掉下来为原则。那时风气未开,消息传出,全国哗然,尤其是正人君子,马上就认为世风ri下,末ri将至。可是哗然虽哗然,世风ri下虽世风ri下,而他们对该学堂的女学生,固心中奇痒。我有一位朋友,不知道怎么搞的,竟娶了一位该学堂高材生,全体朋友,无不羡妒胶加。而该家伙不但不肯表示罪该万死,以安众心,反而曰:“想娶好太太,一定要祖宗有德,我能跟淑兰结婚,并不简单,盖我们刘家三代为官,绝不贪赃一文。”把众小子说得一愣一愣。
到了现在,头顶书本走路,已经最平常的啦,当然也有些人不耐受苦的,呜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生丽质的固然有,但为数不太多也。而且即令真正的天生丽质,没啥可挑剔的,如果内在的再充实,外在的再锻炼,岂不更顶尖了乎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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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并不严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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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位读者老爷来信问我“上空装”问题,我想关于这玩艺,似乎不必太过于认真,我敢跟你赌一块钱,它绝对流行不起来。这不是我顽固成xing,因盼望它流行不起来,念念有词之余,就硬认为它流行不起来。而是它绝不会为绝大多数的太太小姐所接受。当然不是因为她们的道德高不可攀,盖露出不露出茹房,跟道德不道德十万八千里。太平洋若gan群岛上的女人就是一年四季都露出茹房的,看惯了有啥稀奇?记得中ri战争爆发的前两年,我在北方作事,全国运动会在上海举行,有一位同事在代表队中当了一名职员,前去观光。大会闭幕后,他随队回来,神se跟从前大异,问他发生了啥事,他紧张曰:“不像话,不像话。”问他为啥不像话,他曰:“上海的女人都是不穿袜子的。”话没有说完,大家已经笑得声震屋瓦,造谣也不是这种造法,天下哪有女人不穿袜子的。但他赌咒曰:“真的不穿袜子,谁说谎谁就是王八蛋。不但不穿袜子,还把十个脚趾甲抹得红红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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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rou·大小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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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五十年前的往事矣,当时认为女人不穿袜子都是大逆不道,现在不要说袜子啦,有些太太小姐穿着短得要命的鲜红四角裤,满街乱跑,又白又嫩的大腿,rou肉的焉,凸凸的焉,颤颤的焉,简直存心教臭男人当场发疯。然而,又有谁叹道德沦丧,世风ri下乎。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现在之看上空装,犹昔之看女人不穿袜;而将来之看上空装,也犹现在之看女人不穿袜也。稀松平常,用不着大惊小怪。有人说,把两个大茹房露出来,未免不像话。然则,把两只光脚丫,把两条臂膀露出来,难道就像话了乎哉?
我所以说上空装流行不起来,是它在基本上,不能适合人类爱美的要求。在我来说,我不但不反对上空装,反而拥护得厉害,巴不得联合国马上通过一条法律,规定全世界的女人一律上空,我就可张目四顾,左也茹房,右也茹房,好不快活。问题是,如果茹房是鼓鼓的焉,圆圆的焉,挺挺的焉,鸡头rou翘翘的焉,我当然好不快活。但如果该茹房是瘪瘪的焉,皱皱的焉,黑黑而兼疤疤的焉,鸡头rou像烂了的桑椹要掉下来的焉,我就宁可戴个墨镜。
太太小姐也同样面临到这些问题,不要说上空啦,在戴茹罩上,都有过争执。有些资本雄厚的太太小姐傲然曰:“戴茹罩gan啥?我们向不伪装骗人。”小本钱的太太小姐牙齿痒痒之余,只好在道德上反击,曰:“天下竟有不戴茹罩的女人,下流下流。”仅只茹罩,尚有这么大的分歧,何况上空装也耶?有些太太小姐,别看她胸脯突突,好不惹眼,一旦换上上空装,就糟糕啦,在她的酥胸上下盘棋都没碍事的,试想她能不誓死反对该装乎。上月初旬,柏杨先生暨夫人去西门町闲逛,拍卖行里就有一件上空装,观众人山人海,别看柏杨夫人身材古se古香,脑筋却甚为新派,她悄悄告诉我她也要买一件穿之,最初我还以为她最近灵xing大开,露一手幽默感哩,谁知道她真的要买,说着说着走进去就问价钱,我拼命把她抓住,挣扎了半天,最后我只好掏出白手帕举到头上,盖我受不了啦,投降啦。呜呼,这当然不是道德问题,她如果是玛丽莲梦露女士,不要说穿上空装,还有个挂带,就是穿全空装,连挂带都没有,我也同意。可是,她阁下竟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穿了上空装,扭扭过市,那真是全国同胞一大灾祸,说不定一拥而上,拳脚胶加,届时又要使我老人家花医药费,我怎么冒这个险乎?
反对上空装的,主要的还是女人,盖真枪实弹的太太小姐少,虚张声势的太太小姐多也。所以,恐怕只能乱嚷一阵,用不了好久,包管风消云散。女人们的任何新装都应使她看起来比她本来更美丽和更有魅力,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只有少数人才可以穿,那就变成了奇装异服,连三作牌都要gan涉矣。君知道有些太太小姐游泳衣上都缝着茹罩乎?(在海滩上看三围的臭男人要注意啦,谨防看走了眼),而一旦要她真的端出来,她怎肯gan耶?
现代女人服装,有一种“两头缩”趋向,那就是:上衣往下缩,裤子裙子往上缩。上衣缩到上空装,可说到了极点,再缩便成了全空装啦。而裤子往上缩,缩到三角裤也到了极点,再缩就没有裤子啦,没有裤子当然不行。好莱坞电影明星拉娜透纳女士曾就此发表过意见曰:“缩是不能再缩,将来势必在质料上用点功夫,可能是透明什么的。”呜呼,裤而透明,天下男人有福矣。果然,现在透明的三角裤已大批出笼。问题是迄今为止,仍没有谁穿透明四角裤的,真是遗憾。盖三角裤透明,欣赏的人太少,而必须四角裤透明,才能普渡众生。柏杨先生老矣,此生恐怕赶不上欣赏矣,伤哉。
四角裤是一种猛露大腿之裤,不知道发明这玩艺的是谁,对动摇民心的罪过,要比发明上空装严重万倍,从前太太小姐的大腿,密密深藏,不要说看一下啦,就是打听一下,都会挨揍。如今弄出了四角裤,简直硬把太太小姐的大腿往臭男人的眼里塞,想故作君子状,来一个“非礼勿视”都不行。其实不要说大腿,古之时也,妇女们裙长掩地,连足踝都不准瞧,我们的老祖宗恐怕再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种往眼里硬塞的盛况,真是人类进化史上最隆重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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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rou·大小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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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凭良心说,大腿并没啥了不起,千篇一律,看惯啦反而有点腻的感觉。真正使臭男人神魂颠倒的,还是小腿。一个女人如果有一双修长而丰满的小腿,她就已有五分人才,如果再加上一把纤腰和一副漂亮的面庞,那就更不得了啦,教男人跳河他就不敢上吊,教男人吃巴拉松他就不敢吃安眠药。呜呼,小腿以修长为第一,小腿如果能在比例上占身长的五分之二,该小腿就臻于十全十美之境。短而粗的小腿破坏整个气氛,如果上面再有几个光荣的疤,那就更为抱歉。前些时看到一本画册,上面有电影明星某女士沐浴的镜头,她阁下躺在浴池里,粗而短的腿高高伸起,使人掩卷。咦,她惟一可惜的就是她的小腿,如果换了我,给我一块钱我都不会伸出我的红豆冰棒,岂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乎?
高跟鞋的功用很多,其中最大的功用仿佛是使太太小姐的玉腿修长,尤其是从正面望之,脚面的斜坡,正好增加它的高度。高跟鞋是西方人发明的,但真正得实惠的却是东方太太小姐,不知道当初上帝造人时存的什么心,西洋女人的小腿似乎较东洋女人的小腿要普遍的长。ri本女人不要说啦,不但短而粗,因为在榻榻米上总是以腿代椅的缘故,往往成为罗圈腿,又因为穿木屐的缘故,也往往成为内八字。现在当然要好一点,但改变一个民族的身材,固不是短期间可收效的也。而中国女人的小腿,还算东方人中最最突出的,君不见有两位当选中国小姐的女士乎,其尊脸实在没啥,望之如阿巴桑,她的当选,就完全靠她两条小腿。这在我们古书上有一句术语,曰“亭亭玉立”,必须有两条修长的小腿,才算玉立,红豆冰棒立不能叫“玉立”,只能叫“肿立”也。
有些人攻击高跟鞋,说它跟缠脚有啥分别?柏杨先生似乎已猛辩过矣。缠脚的结果除了伤害身体外,它能使太太小姐的玉腿修长乎?它固不能使其长起来,而只能使其走路时拧起来也。中国绣花平底鞋,是世界上最美的一种妙物,小腿修长适度,而玉足又纤纤端正,穿了上去,其状瘦不盈握,能使臭男人油然而兴捧而吻之念头。不过它在基本上也跟上空装具有同样毛病,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穿之的。盖美者穿之,益增其美;丑者穿之,不但掩饰不了丑,反而益增其丑。呜呼,空平底鞋必须有两条亭亭的玉腿,和两只端正的玉足。如果玉腿肿立,而玉足又是鲇鱼型的,还是少穿为妙,穿起来活像《法门寺》里的刘媒婆,就实在不好意思矣。
四角裤兴起后,到处都是女人大腿,使人瞧不胜瞧,但要是打算再往高阶层观察,就得到某一种特定的场所,好比说脱衣舞场之类。大街之上,便没有那种镜头啦,即令有那种镜头,我们既都道貌岸然,岂能猛瞧猛看乎?然而太太小姐们对她们小腿,似乎没有那么视为奇货,从小到老,一直裸露在外,随君恣意欣赏。三年之前,柏杨先生曾介绍过“露膝头的自由”,美国有个女子学堂,学生们坚持“两头缩”政策,要把裙子缩到膝盖之上,闹得天翻地覆,连美联社都发出新闻。转瞬三年——其实还没有到三年,去年夏天,浪潮袭到台北,已经开始缩啦。有些太太小姐还趁火打劫,从头到尾,完全换了新装,把当爸爸的和当丈夫的换得气喘如牛。到了今年,就露得更不像话,走起路来,膝头固然在外,往下一坐,大腿也都在外了矣。
有一种现象真是可惜,那就是大势所趋,三轮车终会有一天被淘汰。我想三轮车好像专门为了太太小姐亮相她们的玉腿而设。君不见乎,三轮车风驰而过,第一个撞进眼帘的,赫然是两条美丽而xing感的玉腿,如果遇到该太太小姐穿的是天杀的旗袍,那就更不得了啦,开衩处左右分裂,凝脂欲滴,直抵玉臀,任何正常的男人看了,都得神魂飘荡,发思古之幽情。我想取消三轮车是一种悲哀,世界上似乎只有三轮车,才能充分显示玉腿之美,不能不三呼万岁者也。
(柏老按:三轮车终于完全被淘汰了矣,八○年代,看不见一辆,而太太小姐的玉腿,也失去展览会场,后生小子,怎不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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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培养自己的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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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似玉结婚之后,丈夫越来越看她不漂亮啦,大概是经济学上的效用递减率。好比说,阁下刚从沙漠死里逃生,渴得恨不得能喝gan一口井,一杯咕噜咕噜下了肚,第二杯又咕噜咕噜下了肚,不但香,而且甜,不但美,而且妙,可是喝到第十杯——索xing喝到第二十杯吧,就喝不下矣。低头一瞧,水里还有小虫在英勇跳跃,啊呀,啊呀,这简直不是人喝的,哪个王八蛋存心不良,用这种脏玩艺灌我;唏哩哗啦,把茶盅摔个稀烂。臭男人娶漂亮太太,似乎也有这种趋势,最初追求如花似玉时,她偶假以颜se,跟他说一句话,他都能忽冬一声,当场昏倒;可是结了隆重之婚,饱览而无余焉,他就顶多喘喘气;以后逐渐的能自己控制自己;再以后,天长地久,觉得她也并没有啥特别稀奇之处呀。
这种现象是存在的,一点也不过分,但是却不能因这种存在的现象而对“美”下个不重要的结论。一口气喝二十杯水,当然越喝越不想喝,可是不想喝并不等于厌恶之情已深入骨髓。水还是水,只是不从早灌到晚而已。娶了漂亮太太的该死臭男人,固然没有当初那种昏倒的节目,甚至还到了“没啥稀奇”的地步,但并不等于说她就变成了三心牌。美的魅力不过递减而已,非gen本消失。而递减的程度又各有不同,有的递减结果只剩下三成,但有的递减结果却仍有九成半,固跟当初差不多也。有一种情形是可以查证的,拥有漂亮太太的该死臭男人,安分的多而荒唐的少,即令有的照样见se起意,但他很少会想到换一个。
柏杨先生跟着大家人云亦云,不过是提醒太太小姐警觉,要努力培养自己的美,除了培养自己的外在美,更应培养自己的内在美,即令外在美丧失了一部分,也可用内在美补充。(又要声明啦,内在美只能补充外在美,或发挥外在美,可是不能代替外在美。)绝不是说结了婚之后,美就不管用啦。恰恰相反,漂亮的太太总是有魅力的,这种外在美和内在美是当驯夫师的最大资本。表面上看侯女士简直是个母夜叉,但她之所以能把该臭男人驯得心服口服,也靠她的“丽”和 “慧”。——呜呼,“丽”是外在美,“慧”是内在美,缺一不可。现代化的太太小姐如果只学会了侯女士的张牙舞爪,开枪开炮,不过照本宣科,只学会了半截,包管后患无穷。
宽到别教臭男人以为太太会饶了他,同样是严重的课题。臭男人一天到晚在社会乱跑,不准他上班固然办不到,就是不准他应酬也办不到,尤其是酒家里有luoti陪酒场面,舞厅里有带出带进节目,稍微一松,臭男人可真得其所哉。
——夫“酒家”者,中国大陆各省各都市,处处都有,不但人潮汹涌的地方有,就是农村也有。诗不云乎:“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不过这些酒家,是正正派派的酒家。而台湾的酒家,则是以酒女为主,完全ri本帝国的大和民族文化,一点中国味都闻不到。宾主云集之后,酒女花枝招展,坐在椅pi股那里,客人喝一盅,她就斟一盅,顶多唱一句“我的心里只有你”,既不形而上,又不形而下。形而上者,像ri本艺妓,中国从前“清倌人”,对月傍花,或诗或棋,然后揖让而退。形而下者,用不着介绍矣,速战速决,三下五除二,以后鸡犬之声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酒客之中,既无法形而上,又无法形而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卡在当中,两头不过瘾。(不过自从luoti陪酒盛行,也逐渐形而下啦。)
柏杨先生迄今为止,还没有去过舞厅,固然是我道德奇高,但也是因为我不会跳。不会跳没啥,只要银子充足,舞女小姐照样灌迷魂汤。偏偏我老人家又没有银子,就只好望舞兴叹矣。但酒家却是去过一次,一个朋友请大家伙,拉年高德劭作陪,我当然义不容辞。不过该一次的结果不十分理想,盖欢场之中,穷人最好别往里挤,酒女小姐大江大海过了多少,识多见广,她只要一张凤眼,就瞧出谁是老板?谁是伙计?谁是大亨?谁是瘪三?再加上我老人家初出茅庐,脸上一时磨不开,简直就没人理。等我脸上磨开啦,看见身旁那位酒女小姐“一脸正经学”,有点胆怯,也没敢乱动,正襟危坐,如芒刺在背。这还不算混账,算混账的是,临走时,不知道谁出的歪主意,教她趁我手足失措之际,把口红擦到敝香港衫后肩上,回到家里,被老妻捉个真赃实据,我顶撞了她几句,只听啪的一声——啪的一声之后,赔了她两件旗袍。于此顺此奉劝青年朋友,酒家这种地方,少去为宜,一定要去,千万注意身上有没有多了点零件,如果该酒女小姐把小手帕狠心的塞到你口袋里,恐怕赔三件旗袍都难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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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培养自己的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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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夫人这啪的一声,乃千古奇冤,到今天我都不服。不过站在太太立场,除非她装着雷达,则丈夫在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即以柏杨先生而论,如果那一天该酒女小姐慧眼识英雄,免费招待,他妈的也很难说。这种情形,真教驯夫师为难也。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打则易生冤狱,不打则可能放了真凶。不过有一点建议的,宁放真凶,勿兴冤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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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的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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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来,我们谈的是爱情和言语的关系,现在该言归正传矣。那就是,翻来覆去,我们不得不对杨传广先生和周黛茜女士二人的婚姻,感到困惑。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当初是怎么恋爱上的乎,言语既不足以“谈恋爱”,剩下的便只好“摸恋爱”矣。“摸恋爱”似乎有三种类型,一种是吾友和ri本太太“结结巴巴式”,一种是哑子朋友“比比画画式”,另一种则是既哑且盲“伸手乱抓式”。而“结结巴巴式”似乎还是“摸恋爱”中最高级的,杨传广先生和周黛茜女士可能属之,除了结结巴巴用英语“艾拉夫油”“油啊尔鼻涕拂耳”外,再继之以强壮的臂膀和一张奇异的大嘴,后来索xing生米煮成了熟饭,不隆重结婚不行矣。
这不是说凡结结巴巴式的摸恋爱,一定没有爱情。而是说它可能没有爱情,互传心声是爱情的基础之一,缺少这一个基础,爱情便会使人发软。如果杨传广先生在世运会上得了金牌,威名永在,摸恋爱和谈恋爱一样,其婚姻的幸福,准可预卜。可是他阁下在东京栽了筋斗,如果回到中国,大家因他是留过洋的,而太太又是美国人的缘故,奴xing一发,可能会端出种种理由,另眼看待。但他阁下如果继续留在美国,美国这个国家,社会波动非常厉害,拿过金牌的朋友过了两天都被忘啦,何况一个黄脸皮的二三流货se乎?十年八年下来那股劲就没有啦。
职业运动员惟一出路是当教练(有人说杨传广先生不是职业运动员,好吧,算你赢,不必在这里扯嗓门),杨先生似乎也只能当二三流教练,甚至更等而下之。美国太太一旦发现她摸恋爱摸出来的竟不是英雄,如果她还有青春,如果她的财富超过丈夫那一点点周薪,呜呼,他们的婚姻能不能继续美满,真教柏杨先生在万里外为之担心也。
有一件事可以说明二位似乎已晕了头,当杨传广先生在东京大败之后,他对他的美国太太说了一句话,你猜那话是啥,其实用不着猜,报上已登出来矣。他曰:“让我们去北海道休息休息,忘掉世运吧!”真是诗意盎然。不过试问一下,去北海道要多少银子?该银子是他阁下自己挣的乎?抑美国太太供给的乎?或者仍要我们这些被瞧不起的中国同胞掏血汗钱继续孝敬乎?好像有一种不散的yin魂,认为靠罗马世运那一块银牌,就可以骑在同胞脖子上折腾一辈子。如果真能折腾一辈子,当然吉祥如意。而一旦折腾不下去,强烈的虚荣心落了空,恐怕好戏还在后头,我们继续有jing彩节目可瞧也。
天底下没有绝对新鲜的事,使人发麻的节目,往往成双成对。读者老爷一定还记得赵令瑜女士吧,她阁下是有史以来惟一的一位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中国小姐,她在长堤落选了之后,哭成了泪人儿,说有人曾当面告诉她说,她简直可拿第一。吾友倪英伟先生在选美当时,正在长堤,来信感叹曰:“各国小姐在台上一字排开,只有我们的老。讲演节目中,她倒是口若悬河,但这不是英语讲演比赛。人家希腊小姐连简单的英文字都不会说,照样冠军,来美后深为中国人之摸不着重点而伤心。”
不过,自以为漂亮算不了啥,柏杨先生最近因为颇有几文,每隔一天,就吃一粒维他命,最近照照镜子,忽然觉得非往ri之我,盖我现在又白又胖,美老头一个,街上的大姑娘都向我飞媚眼。好啦,连柏杨先生都有如此诚恳的自负,何况一个小小女子乎。但有一点却颇算了啥的,那就是她阁下隔洋告诉《中央ri报》记者苏玉珍女士曰,她明年还要参加,这就不能不使人五体投地矣。于是我又感到困惑,中国人是一个“念旧”的民族,所以历届中国小姐,都是沙里淘金式,反正是那么一伙人,今年选不上,明年卷土重来,一个个抱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决心,用种种奇计妙法,不达到目的,誓不gan休。幸好我们只举办了四届,看样子四十届之后,参加第一届的落选小姐,仍要抗战到底也。问题是,洋大人之国,能允许一九六四年落选小姐参加一九六五年选拔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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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的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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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如此,英雄亦然,杨传广先生也扬言要参加墨西哥世运。前已言之,届时只要派柏杨先生一个人参加就行矣,反正是拿不到分,反正是丢人现眼,何必再劳动美国太太的丈夫乎?而杨先生之再参加也,不知道那笔钱归谁出?还是老话,是他阁下自己出乎?抑美国太太的美援乎?再不然仍是中国小民血汗钱乎?如果他自己出,或是美国太太美援,我们没啥可说,如果仍要靠我们小民的血汗钱,则我们小民便得思量思量矣。固然运动不比选美,但在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老”是一个无情的打击,赵令瑜小姐不知道有老,才眼花缭乱。杨传广先生也不知道有老,才成了今天这番情况;而且墨西哥之战再下来,排了个倒数第一,恐怕他的婚姻就更要不妙。
自然,妙不妙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不必c嘴,但这种念头怎么一下子跑到他阁下脑筋里哉?实在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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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如作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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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先生有一句话,说出来准使正人君子和天真纯洁的朋友们寒心,但如果不说,又觉得实在忍不住。盖不但人生如作战,不但追求异xing如作战,不但谋职做事如作战,即令在爱情上,在家庭中,以及夫妻之间,无一不是作战。这作战有两种意义,一是要征服丈夫(藉此补充一个隆重声明,我们谈妻子时,没有抛弃不谈丈夫之意,不过同时谈两方有点麻烦,敬请举一而反二),使丈夫死心塌地,心服口服。二是要击败其它女人,使她们在丈夫眼中,不占席次。如果自以为天下已定,老娘不必再战战兢兢,不必再杀得血流成河,那么她的江山真是危如累卵。如果上帝和她特别有胶情,没有人碰她,那是万幸。如果上帝一时照顾不到,竟有人碰她,稍微一碰,恐怕再多的蛋都要稀烂。
一个有头脑的太太,永不会忘记修饰自己,不知道修饰自己的女人乃一头伟大的母猪,它以为它连老命都奉献啦,应该被爱了吧。人类却是爱猫者有之,爱狗者有之,爱金丝雀、画眉者有之,而爱母猪的似乎不太多也。盖人之异于禽兽者,在于人有审美眼光,禽兽则无。人类间之爱,不完全基于实用,有时候甚至和实用gen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只求悦目。像一幅图画,像一首音乐,它能疗饥疗饿乎?一个作妻子的人必须了解这一点,才算孺子可教。你为他做饭,洗衣,带孩子,他睡觉时你为他打扇子赶蚊子,他病了你三个月都不睡觉——呜呼,这一切都是对的,也是可感可佩的,但仅仅如此这般还不够,必须再有点别的才行。如果能穿得整整齐齐,长得漂漂亮亮,举止缠缠绵绵,那将更无懈可击,大获全胜。有些太太坐在梳妆台前,一坐便是三十分钟,坐得老爷叫苦连天,咦,对于那种叫,当太太的千万不要介意,孟轲先生曰:“其辞若有憾焉,其心乃窃喜之。”便是说的这一类的事。世界上没有一个丈夫不愿自己太太美如天仙,但又不敢明目张胆鼓励她在脸上身上乱搞,抓住一点埋怨埋怨,乃人xing之常。有些三心牌太太,丈夫对她固没啥可挑剔的,甚至还到处宣传她贤慧,不过心里总有点不是味道,尤其是面对别的娇娃,那股劲就更难排遣,家破人散的危机乃在赞美声中埋伏生gen。
女人们修饰自己,也就是说,女人们爱漂亮爱美,是正当的,也是她们的特权。呜呼,不但是特权而已,依柏杨先生之见,那简直是她们应负的严正义务 ——她必须有适当的打扮,以使他的丈夫爱她,她的子女敬她,她的朋友以她为荣。她至少也应使她的丈夫儿女和朋友们不厌恶她。她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是没有尽到一个女人或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她就要付出代价。
一个女人,美丽不美丽,是天生的。漂亮不漂亮,却是后天的培养。天生的黑皮肤,吃啥药都不能使之变成雪白,但应想办法使之润泽;天生的箩筐腿,走起路来若鸭子散步,应靠毅力板之使正;天生的笑时露出牙床,自不能从此不笑,但不妨少大笑而多微笑;天生的有点驼背,怎么也弓不直,则应经常的穿高跟鞋,同样的可以刚健婀娜也。有些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之后,便理直气壮的开始糟蹋自己,真教人在旁为她捏一把汗。前月有一位朋友发生婚变,太太留学生也,读的还是目前最吃得开的美国语文,在某学堂教书,丈夫是个爱面子的人,(谁又不爱面子乎?)若gan年前,有一次一起去参加婚礼,两人约定在礼堂会齐,届时太太抱着孩子驾到,玻璃丝袜扭在腿上不算,还有一只重叠而下,堆在脚面上,一双平底鞋,鞋底烂而四溢,鞋面上东一块泥,西一块灰,丈夫顿觉脸上无光,便悄悄告诉她快去把袜子提好,她觉得他挑剔她,愤愤不理,丈夫不愿看她的嘴脸,便躲到休息室和新娘的爸爸聊天,十分钟后,该太太尾追而至,冲着他勃然曰:“袜子提好啦,你可以消气了吧,我找你不容易,请也抱抱孩子,何如?”该丈夫站起来,夺门而逃。那一次便闹了个天翻地覆,柏杨先生是居中调解人之一,该太太悻悻曰: “我就是穿袜子穿得不整齐,也犯不上发那么大的脾气呀。”呜呼,她念书虽多,却是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啦,竟不知道问题不仅在于袜子,而在于她的那种没情调,不懂风趣的气质。即以当天而言,她虽然提上袜子,而鞋子的灰仍在也,其腰仍弯如虾也,其脸上的粉仍东一块西一块也,其头发仍是一个半月以前梳洗的也。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那些奇妙的举动,不但不能争回自己的荣誉,且徒使两个人都无地自容,我当时便警告她自我检讨。事后我一直为她担心,前些ri子,她果然把家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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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如作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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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天生的美女不太多,而且怪的是,天生的美丽女子,如无训练,往往索然无味。有吸引力的女人并不是全靠她们的美丽,而是靠她们的漂亮。包括风度、仪态、言谈、举止,以及见识。任何女孩子们都应注意的是,妻子就是妻子,既不是主人,也不是奴仆,既不是女儿,也不是娘。丈夫对她有各种矛盾的要求,当伴他外出时,她应是公主;当在家做家事时,她应是佣工;当谈情说爱时,她应是姘妇。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可举出来,当她洗衣洗碗时,他希望她洗得又勤又净,可是当赴宴会和别人握手时,他却希望她的手又白又嫩。男人心理竟如此之怪,甚至如此之坏,作一个妻子的真应该恍然大悟,有所抉择。
以中国人而论,大体上说来,南方籍的夫妇,比北方籍的夫妇,要有情趣得多,盖北方人爽朗敦实的xing格,他们内心虽如火烧,却缺少表达的能力,给人的印象是木讷无味。在北方,一旦成为好友,危急时他真能两肋c刀,为你卖命,但感情越笃,他和你在一起越是没话可说,盖他认为两人既属知己,就不必再巧言花语啦。这种气质固有其长,但在夫妻关系上,却实在别扭。柏杨先生有一位朋友,年龄已逾四十,太太大学堂毕业,且有两个可爱的男孩,去年硬是离了婚,问他为啥如此胡搞,他不回答,但ri子既久,一直等他和那个介入的女孩子结了婚,酒余茶后,口风不紧,才略露若gan,他曰:“那女孩有一次把脸埋到我怀里,呓语般的说:‘我爱你!’老天,我结婚十五年,太太从没有讲过这种话,我以为这种话只电影上才有。”呜呼,所谓情调风趣,都离不开行动,诚于中而形于外,如果不能形于外,不出两个原因,一是gen本不诚,一是呆头鹅,不知如何去形也。这两种原因,无论那一种,都会在家庭中造成yin影。名作家程大城先生曾说过,北方人不要说搞政治搞不过南方人,即是恋起爱来都恋不过南方人,盖北方人处理感情的方法实在是有点落伍。如果不信,有柏杨夫人为证,她年轻时固一时之杰也,清末之时,读洋学堂,虽是小脚,却会骑脚踏车,头披红巾,驰腾过市,路人为之侧目,我当初拍她的马pi,硬说她是“女侠飞红巾”,可是,结婚之后,粗线条不退,入了民国,被坏风气所染,更讲起来男女平权,情况就一天比一天糟。悲夫,一个女人粗线条再加上误解男女平权的真谛,真会搞得臭而不可闻也。女人终是女人,除非像虢国夫人那样的美如天仙,她便没有不施脂粉,不涂口红,不打扮漂漂亮亮的自由。在美国,凡是不涂口红的女人会被认为是一种失礼,啥地方都不敢去,而在中国,却有人颇为欣赏,认为那是朴实无华。一个妻子,她有义务使丈夫看着她舒服。她不能做到这一点,她就是个不可救药的母大虫。
——我们前已言之,当指妻子时,也指丈夫;当指女人时,也指男人。盖把同样的话,只换了两个字就再重复一遍,实在辛苦。但在这里,柏老仍要重复这一段:一个丈夫,他有义务使妻子看着他舒服。他不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是不可救药的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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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生是尤物》第九部分
“正由于社会上离开地毯的那一端的怨偶ri渐增加,更应倡导中国固有的家庭伦理。为响应文化复兴节,教育当局刚刚发动学生做‘夫唱妇随’‘相夫教子’壁报,我所教班上的学艺股长,在制作壁报时,不禁暗暗饮泣,原来她就是父母离异下的牺牲品,不曾领略到母爱的温馨,却要配合此一主题,岂不是她自己的一大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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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的目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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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男人一样的也是人,有拒绝接受大男人沙文主义的权利,有主动离婚的权利。
台北文昌街读者老乃汤明昭女士来了一信,讨论离婚问题,原文恭抄如左:
“十一月二十六,你在《从一部电影说起》之中,赞成离婚,但许多无辜的孩子受破碎婚姻的影响而自卑,而自暴自弃,不曾领受‘爱’的孩子,又怎能去关心、信任,对他人负责?在人格上的发展不健全,带给社会的又是怎样的结局?充其量也是另一桩不幸婚姻的开端。
“正由于社会上离开地毯的那一端的怨偶ri渐增加,更应倡导中国固有的家庭伦理。为响应文化复兴节,教育当局刚刚发动学生做‘夫唱妇随’‘相夫教子’壁报,我所教班上的学艺股长,在制作壁报时,不禁暗暗饮泣,原来她就是父母离异下的牺牲品,不曾领略到母爱的温馨,却要配合此一主题,岂不是她自己的一大讽刺。
“禁止离婚有其积极意义,如果某人只有一件衣服或一支笔,一把梳子,一定加倍珍惜,绝不会轻易丢弃,婚姻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心存‘合则留,不合则去’的观念,又怎会细心培养爱情的花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主教教友,我所见到的教会朋友,都是恩爱夫妇,享受家庭的温暖。也许因为godislove,或秉持‘基督是我家之主’,即使有争论,也坦诚胶谈,化除误解隔阂,岂不比劳燕分飞下场要来得幸福?
“无论社会如何变迁,人们总还是向往圆满的婚姻生活,人生才有奋斗下去的意义(见《读者文摘》上一篇专文,曾有调查可证)。台北家事法庭上常可见到一些草率成婚者分手的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也有可能是把离婚看得太随便了。
“我们教会在世界各地办麻疯病院、孤儿院、养老院,至若雷鸣远神父,倡导抗战救国,于斌枢机主教,为国奔劳等等善行,尚不易感化教化同胞。如今你这篇大作,可摧毁多少传教成果?不妨三思而后下笔,则教会幸甚。耶稣曾在山中圣训中说:‘缔造和平的人有福了。’如果有任何高见,我和我的朋友们(各行各业的教友),愿和你竭诚讨论。”
汤明昭女士这封信,充满了平静祥和,说明她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但同时也代表一部分人对越来越“多元”的社会,抱着天真可爱的“单一”看法。而且又因为我没把话说清楚的缘故,多少有点误解我的本意。事实是,我跟汤明昭女士一样的认为:“人们总是向往圆满的婚姻生活。”因此,在原则上,我并不赞成离婚;但在个案上,有些已破裂到不能复合的婚姻,我们没有权力反对他们离婚;甚至在某种情形下,我们还要鼓励他们离婚,帮助他们离婚。
——柏老说了一大串,只用了一个句点,为的表明那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千万不能分开。如果断章取义,像抓住小辫子似的猛喊:“你鼓励离婚呀。”那就是存心一棒子打死人。
另一个我跟汤明昭女士观点一样的是,离婚的受害人往往是孩子,一个家庭破碎下的孩子,是天下最可怜的幼苗。汤女士所举的那个学艺股长,就是一个例证,令人酸鼻。问题是,离婚固然伤害了孩子,难道不离婚的怨偶就不伤害孩子乎?一个白天云游四方,晚上酒醉醺醺的丈夫,甚至把女朋友带回家,教妻子服侍,稍不如意,就拳脚胶加,这种魔窟式的家庭,就不伤害孩子哉?一个ri夜都在外面胶际应酬,男朋友如云——男朋友如果只固定一个,那就更糟,然后鲜衣香车,把丈夫当成冤大头的妻子,这种妓院式的家庭,就不伤害孩子哉?一个整天沉湎在牌桌上、赌场里、舞厅里,或酒家中,在外笑容可掬,回家怒目相视,一骂就祖宗三代出了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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