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厨房的事情,张秋红张寡妇捡了两个白一点的馒头拿着走进了自己的厢房。她换了身衣服,又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把流海往整齐拨弄了一下。她又把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前哈了一口气,凑近闻了闻,感觉有一股蒜臭味,拿起了脸盆架子上的牙缸,走到了厨房,在瓮中摇了一瓢水,倒进了牙缸,站在院墙角刷牙去了。刷完后,又抬起手闻了闻,发现异味少了很多,微笑了一下,又走进了自己的厢房。
从炕边拾起了刚才从厨房拿出来的两个白馍,找了个干净一点的手帕包了起来,就出了门。
求娃这两天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没劲,老想睡觉。他感觉自己生病了,但是没钱看医生。他找了点柴火,把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铁罐子,洗净后往里面添了点水,架在火上面烧着。又把不知道从谁家地里摘来的西红柿跟小白菜随便在水里冲洗了一下就扔进了锅里。
捡来的柴火因为不是很干的缘故,整个窑洞全部弥漫着呛人的烟味。求娃也被呛地不断地咳嗽着,眼睛也被蛰地直流眼泪。他皱着眉头跪在地上,把头平放在地上,用嘴吹着气,好让火燃地更旺一点。实在受不了这烟味了,就跑到窑洞外面缓一会,又进去继续吹。
张秋红拿着两个白馍来到了求娃的窑洞外面,只见窑洞的门跟破旧的窗户往外冒着浓烟。张秋红吓了一跳,以为求娃的窑洞着火了,急忙站在外面大叫着求娃的名字。
求娃正爬在地上吹火呢,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就站了起来,从窑洞走出来,猛烈咳嗽了几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才看清了叫自己的人是张秋红张寡妇。
“寡妇姐,你叫俺做啥?”求娃咳嗽了两声问道。
“求娃,你弄啥呢?我以为你窑着火了,你看看,这烟冒地。”张秋红说。
“我做饭呢,饿了,呵呵。”求娃憨笑一声说道。
“你做个饭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天,你小心把你自己做成了饭。”张寡妇也被此情此景逗乐,笑道。
“寡妇姐你么事我就进去做饭了,火不旺,我得进去看看,不然一会灭了。”求娃说。
“姐来跟你说个事,走,进去说。”张寡妇说着就要往窑洞里走。
“姐,姐,姐,你可不敢进去,呛人的很,你有啥事你说。”求娃赶紧拦住了张寡妇,说道。
“咋?害怕姐进去看见你那猪窝?”张寡妇瞪了一眼求娃,拨开了求娃挡着自己的胳膊,走进了窑洞。
张寡妇刚一进窑洞门,就被烟呛地走出来了,在门口猛烈地咳嗽着。
“俺都说了不让你进去,你偏要进。”求娃看着张寡妇这副摸样笑着说。
咳嗽了几下,张寡妇呼吸了点新鲜空气,才说道:“你赶紧把火灭了去,别做饭了,姐给你带了两个馍,你凑合一下行了,我看你等你把饭做熟你也没命吃了。”说着,就把手帕打开,把馒头给求娃递了过去。
求娃接了过来,嘿嘿笑了两下,咬了一口馍,嚼着就进了窑洞,舀了点水就泼在了火堆上。只听“吱”地一声,火就被激灭了,但又激起了一股浓烟。
过了一会儿,窑洞里总算可以站得住人了,张寡妇就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求娃的住所,张寡妇皱起了眉头:“我说求娃,你能不能把这收拾一下,来个人都没地坐。”
“我这平常不来人,呵呵。”求娃憨笑一声说道。
瞪了一眼求娃,张寡妇说道:“求娃,我给你找了个活,你干不干?”
“啥活?”求娃嘴里嚼着馒头问道。
“给俺家割麦,一天给你管三顿饭,一天再给你四块钱,你干不干?”张寡妇问。
“俺没割过,不会割。”求娃答道。
“简单很,姐给你一教你就会了,看你学那事学的快的,割麦也一样。”
“那行吧,一天四块钱,你可不要骗俺。”
“你个死人,姐啥时间骗过你了。”张寡妇瞪了一眼求娃说道。
“好好好,那啥时间开始啊?”求娃问。
“估计就这几天了,到时间我让豆豆过来叫你,中不?”张寡妇问。
“行,哎,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感觉全身没劲,光想睡觉,饭都不想吃。”求娃说。
张寡妇听完求娃的话,望了求娃那黑中发黄的脸,嘿嘿笑了一下,说:“你啊,是那事做的多了。”
“你骗人,那你怎么看起来好好的啊?”求娃反问道。
“姐是女人,跟你们男人不一样,你这两天就不要来我那了,好好睡一睡,缓一缓,过两天还要割麦呢。”
“行,我知道了。”
“那姐走了哈。”
“姐,你来了咱不弄一下?”求娃嘿嘿笑着问道。
“弄屁弄,你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咋弄?再说你看你脸色都黄成啥了,再弄你就把命搭上了。”说完,张寡妇就出了求娃的窑洞,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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