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夹鞫喽唷q细窭此担皇歉龆喑钌聘械娜耍牵戮赡杲惶嬷剩芑崛萌讼胂牍ズ徒础k徒弦丫喟四暾渲杏行┓绮a牵匀患岢窒吕戳恕2荒懿凰到隙宰约菏枪匦暮桶さ模娜肥歉鲇判愕拇笄槿耍牵暇顾皇侵杖漳芘惆樯肀叩哪腥恕k淙凰约捍戳诵矶嗷独郑牵荒芨募遥锤嗟亩鳌a饺讼喟四晔翟谑羌蝗菀椎氖虑椋伤阑褂忻挥性僖桓霭四辏磕腥四母霾幌不赌昵崦烂驳模淙唤媳硐值貌皇悄敲疵飨裕撬衷趺刺油训昧俗匀还媛桑鼙vに沼幸惶欤换岫运飧鲇掷嫌殖笥址实睦咸攀ト惹槟兀砍q运担煜旅挥胁簧5难缦丫四炅耍训啦皇呛芸焓粘x寺穑壳熬埃裁词乔熬埃训谰驼庋徒先绱思绦氯ィ庋兆幼匀挥锌牡氖焙颍牵矶辔侍猓矶嗄烟庥植荒芙饩觯萌丝嗄蘸托姆场?br /
想着想着她就沉睡过去,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摸到床边,身上还带有一股烟屎味,她立即反应上来,那是自己的丈夫卢海鹏――一个不要说性,就是相貌也日渐淡忘的人。没等她想清楚他靠上床的用意,他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也同样没等她打算如何对待,他扯下她的内k,二话没说就直捅进她的下t。虽说他们是夫妻,虽说他们也曾经是最了解对方身体的人,可是,方芩不仅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生疏,甚至被他进入下t,一点都不产生以往的记忆。只有一样她熟悉得很,那就是他的能量,与过去完全相同,总共前后不到五分钟,同样是她的感觉还没发生,一切都成为了过去。还有她记得很清楚,夫妻这样的性事已经是有七八年没有发生过了,今天真有点破了天荒。
事后,她没有再睡着,一直想着两个表面上不相干,而实际上又是相辅相成的问题。首先是怎么向江南交待,江南一定对自己这种没有拒绝的行为十分的失望和反感,自己总不能用事发突然或是防不胜防来解释吧。记得在几年前,卢海鹏就曾经有过这种心血来潮,但是,自己坚定地给予了回绝,连卢想多摸一下身子也未得逞,这搞得卢大大不快,却大获江南的赞赏,对她更是爱上加爱以图报答。其实,今晚她应当同样有回绝的机会和时间的,但是,必须承认,她却犹如受到鬼使神差,完全是处于犹豫的心理,也可说是立场并不坚决,如果这种事也有立场可言的话。为此,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江南,她后悔得胡想过,她多想象吃错东西那样把卢海鹏的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切全吐了出来,可是,不仅事情晚了,而且这是荒唐的想法,女人下面的器官是最最麻烦和无能的地方,上天没有赋予这种功能。
第二个问题更为复杂,卢海鹏这次发情,是偶然的性饥渴,是自己尚存吸引力,还是四川妹那头出现了问题,或者是浪子回头,又或者不过是玩玩喜新不厌旧的把戏?真可能是回心转意吗,她认为不应当完全排除这种情况,这就是心太软的女人的思维方式。无论是哪种可能,无论意味的是多是少,至少说明丈夫对自己仍有留恋,这点对于能把丈夫拉回自己这边来就是一种机会。她何曾不想从四川妹手中夺回自己的丈夫,何曾不想丈夫重新回到这个家来,如果能达到这两个目的,自己对卢海鹏表现得友善些,在性的方面也不要过于强硬和抗拒,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有用的法宝呢?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少,缺少就是个像样的家,正像女儿什么都不少,只少一个经常出现在面前的父亲一样。在目前的情况下,世界上没有人能为她做到这点(包括似乎无所不能的江南),除了卢海鹏――虽然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丈夫,父亲――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强呀。完整和安宁的家,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这个要求不应当很过分吧,自己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完璧归赵。
为了使丈夫回归和收心,自己要把握机会,值得去试一试,如果装不出过高的热情,至少不要冷眼和恶语相待,让他感觉到世界上还是这头家好,虽然自己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她给全家,包括丈夫在内做了一份可口的早餐,很长时间来,卢海鹏回家,她无例外地只做自己和女儿的早餐,卢海鹏怎么吃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有;上午,她捡起丈夫的衣裤,包括曾经让她恶心带有其他女人气味的内衣内k,没有再分彼此通通丢进了洗衣机。很长时间来,她和他不仅分吃分睡,而且洗衣服也是各自为政。丈夫起床后,想必是留意到这些变化,诚惶诚恐不知站好还是坐好,说话也多了,人显得活跃了许多,这样一来,自然把整个家的气氛也带热起来了。
干这些家务事,不会难倒方芩的,唯一让她为难的是,她的热情应当推进到什么地步,比如丈夫提出一家人上街开开心,比如今晚是把丈夫继续放在厅里睡还是怎么个睡法,又比如,丈夫再次摸到床上来,她该如何是好?不过,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她希望江南至少在今天不要先打扰她,有什么事情改天说。今天,除了她想图个难得的家庭祥和,可能还是一个关键的日子,卢海鹏的真面目,真用意应当显现,这样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也就有了根据。
她头一次为与江南的约会感到为难,还没等她想清楚如何应对,江南的电话来了。
“喂,怎么样,昨晚没事吧?”
“……没什么。”
“我已经到了你的楼下了。”
“今天不方便。”
“什么,你说什么,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你不是答应雷打不动的吗?”
“现在说不清楚,改个时间吧。”
“你真是需要那么多时间吗?还是不要改吧,你如果要改那么就永远不要下楼来了。”
“……”
“我在下面等你十分钟。你自己决定吧。”
放下电话后,方芩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找个下去买东西的借口,蒙过了卢海鹏出了门。
楼下拐弯角的小道上,她见到坐在汽车里的江南,面露不快地对他说:“我只能给你五分钟。”
他的心情也不好,但是,还是耐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比我们见面还要重要。”
“可不可以等过了今天。”
“本来是可以等的,但是,我想知道原因和理由是什么。”
“哎,大过年的,他回来一趟不容易。”
“容易和不容易对于你我有什么不同?”
“就等等不行吗?”
“我们的爱是不能等别人给时间的。”
“……”
“怎么样,有机会和好,是吗?”
“……我不清楚。”
“如果他真的可以回头,你会如何?”
“我不清楚。”江南注意到她的语气,神态,她的目光漂忽地瞧着远方,似乎在痛苦的深思,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东西出现眼前。这一切神情,都不是江南想要见到的,他失望和坚定地说:“不要为难了。如果从现在开始有人可以取代我,那么我会退出的,不会妨碍任何人。你放心吧。就这样吧,已经到了五分钟,希望你一切都好。”
“再坐一会,没事。”
“不了,你没事,我有事,我心中得不到安宁。”
“好吧,我有空会打电话给你的。”
他们分手了。头一次以这种心情,这种结局告别。不能说只是江南不快,其实方芩心中也充满了种种矛盾及乖张。她不想就这样子冷待了江南,她也不想继续与卢海鹏僵持下去,说到底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的具体方案。她暗暗地叫苦,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她,为什么做人,特别做一个女人竟是那么的难。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这种选择毕竟是让人十分痛苦的。想在两个男人之间搞平衡吗?方芩是不具备这种天赋和本事的人,她没有控制才能,也没有摆布他人行为的本事,这类事情落到她的手上,大不了她就是在两者之间犹豫,徘徊,一会倒向这边,一会倒向那边,或是听天由命地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不过,要说到她真实的心愿,她真是希望这两个男人都能在她身边,都能关心她,爱护她,而不是一人拉着她一只手,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使劲。
她暂时顾不上江南那么多了,先把丈夫这边处理好,她在内心深处对江南说了无数遍的“暂时,原谅”。上午,一家人难得地上了一趟街,方芩说不上如同女儿那般的兴奋,但是,一家人和睦融融,倒是让她宽慰得很。可是,到了中午,她开始觉得很累,想早点回家睡睡就会没事的了,因为昨晚有太多的突然事情让她不能如愿休息。吃了午饭,还没等她回到家里,在路上她的头痛病发作了。好好歹歹挨到了家,她便一头倒在床上,忍着疼痛,把所有平时治头痛的药加大剂量吞了下去,她请求着自己的脑袋万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来作怪,请行行好吧,因为现在这个家太需要她平安无事了,她不能给这个脆弱的家再带来一点点的不愉快。但是,她不幸地又倒下了,头痛病根本就挡不住地袭来了,除了痛楚,她甚至把中午吃的海鲜全都吐了出来。卢海鹏曾经关心地进来问候几句,方芩很是感激,很长一段时间凡遇到这样的病痛,只有女儿,或者偶尔有江南在身边关照着。她虽然头很疼,但心里却充满着欣慰。她想到,丈夫到底还是丈夫,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卢海鹏这个人到底还算是有良心的人,而且还看得出来,他仍然疼爱着自己。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犹如高c叠起那般,他还很爽快地提到,为了方芩方便接送女儿,等他下半年有了钱,给她买辆小汽车。别说女儿高兴得拍响了手掌,而她虽然表面显得客气地说不用了,可心里也激动得“砰,砰”直跳。一想到这些情景,她觉得头痛也减轻了不少,不知什么时候,她昏睡了过去,一直迷迷糊糊到晚上八点才因小便而醒来。
从卫生间出来,她想交待女儿到楼下的餐馆买些吃的上来,看来她不但做不成饭,就是连吃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没有等她出声,她发现几间屋子没有了卢海鹏的影子。问女儿才知道,他走了,走了已经一个钟头,说是工作很忙要赶回去。女儿还把一叠人民币交给了她,那是三千块钱。女儿留意到母亲极为难过和失望的样子,吱吱唔唔地说:“我跟爸爸说,妈妈病了,这次能不能妈妈好了再走。可他说,这是你的老毛病,睡睡就好的了,不要紧。”
方芩一边挪着脚步回房间,一边内心喃喃道:“老毛病,老毛病,他多么清楚呀。走吧,走吧,大过年的,忙什么?好在这回我没傻得把一切当真,好在没有又一次上当。”
她急切地拿起电话,虽然她头痛脑胀,可是,她知道这个电话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电话通了。她说道:“喂,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要晚点,不想吃。”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没关系,老毛病。”
“怎么会呢。今天上午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有女儿。”
“光有女儿,其他人不能照顾吗?”
“走了,走了。”
“什么?走了?”
“……我很累,想睡睡了。”
“我想过去看你,我担心。”
“不必了。”
“我要去的。”
“那么你就给我买一碗砂煲粥上来吧。”
“要什么煲,j煲,还是鸭煲。”
“鸭子的吧。”
“你等着,大约二十分钟,哎,不行,还要等做好,四十分钟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红杏俱乐部'第三部(7)
对不起
听得出来,江南虽然态度很平和,但是,对她的负心行为挺为伤感。他们虽然只有半天没有见面,但是,两人再次相见时却显得生硬了不少。本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提不起心情来,不仅没有欢乐,甚至说话都十分的不自然。当时方芩在生病,所以过了几天后,他们方才有了一次必然和必要的详谈。
江南问道:“既然你现在身体好了,我们可能要谈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了。”
方芩知道他的性格,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们差点走到边缘,不,其实已经走到了边缘了,对吧。”
“……”
“现在我们需要再回来,是吧?”
“唔。”
“那好。我们既然希望如此,那么,我们不妨坦率地谈谈了。”
“那就谈谈吧。”
“你还需要我吗?”
“需要。”
“你曾经想他可能会回头,你也想他回头。这对于一个受伤的女人来说,那种期望是十分正常的。但是,一切又都让你失望了。我的观察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可能会对你有一时的热情,但是,那边女人的影响仍然大于你。今后会如何,我说不准,但心理有准备。真到了那样的时候,请你告诉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我不会拖着你不放的。再重复,世界上如果有人可以取代我,那么就让人取代好了,我指的其实还不仅是卢海鹏一个人,其他的男人如果有这样的能量,我自然也会一视同仁,甘败下风。请你记住,我需要你,我爱你,说到底无非是两种目的和原因,一是为自己,二为了你。对自己是种私欲,对你是种爱的责任。既然你把你全部的爱给了我,我理应对得起你,把我最好的东西也悉数给你。爱既然是很自私很自我的,那么它天生就有一种强烈的排他性,简单点说,我们相好,那么不应当让别的人再c进来,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妻子,当然讲的是那些负心的人。”
“那么,你就没有和你妻子保持这种关系?”
“我知道你会这样问的,因为你企望你我之间要有一种公平。不过,这种公平是要看前提的,第一,我妻子没有象卢海鹏那样背叛感情;二是,我的妻子没有第二个性伴侣。也就是说,你的丈夫和我的妻子没有可比性。换个话来说,你对卢海鹏采取拒绝的方式是正确的,你有一千个正当理由,但是,我不能象你对待卢海鹏那样对待我的妻子,如果那样,我就是不仁,她就是无辜的了。我其实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了,但是,我希望这种背叛的伤害度尽量压到最低最低,我除对你的爱,我还应当考虑到一个丈夫应当做的一切。当然这两者间,她是不可以和你相比,或是相平分的,我在你身上投下的热情远远大于她,好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些,你作为我最亲密的人,其实很容易体会得到,鉴别得到的。你想我那么频繁地和你在一起,我还能有其他的精力吗?说句大白话,我身上的一切精华基本上让你掏空了,经常是性的无产阶级。是的,我并不能每一分钟都陪在你的身边,可是那些互不相见的时间,我没有用在她的身上,更没有用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一旦分手后,从第一秒钟开始,实际上意味着,我又再为下一次相见立马作预想和准备,这种准备最最重要和关键的就是拒绝一切色情,安心地养精蓄锐,以待下一次把最美好的东西献给你。在性的能量方面,其实男人是虚弱的,女人更为强大,女人可能可以每天对待一个男人而面不改色,可是一个男人连续天天的做a,就十分困难了,也许勉强能行事,但要保证象我每一次都给你那样的生机勃勃这是不可能的。你对我性能量应该是最了解的,你完全能区分出来天天连续做a,与隔两三天一次的有什么不同。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是否全部给了你,还是喂饱了你,又喂其他人你也就不难判断了。是不是如此?”
“大概是吧。”
“其实要看出女人吃了多少次,反倒是挺难的事情。”
“说得好难听,请不要再说了。”
“不,我还要问。我能满足你吗?”
“很满足。”
“没有人能做得我这么好吗?”
“是的。没有人。我很感激你。”
“既然如此你就让我完全地占有你吧。我不想和另外的人分享你。”
“好的。”
“我的理由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想得到一个把全心全意放在我身上的女人,而不是三心两意。这是一种霸占,也许你会接受,也可能反感,但是,即使你反感,甚至对我抵制,你也务必远离卢海鹏。也就是说,无论你在我这里得到性的满足与不满足,无论今后你是和我相好,还是分手,你都必须在你与卢海鹏之间设下一条防线提防风流病对你,对和你有连带性关系的任何人的侵袭。这就是我要说到的理由之二了。爱需要我们这样去对待,生命更需要我们去严格执行。请允许我用这种口气。谁能保证卢那种终日在外面跑的生意人不得那种病,谁能保证他的性伴侣个个可以洁身?既然他不是一个本份人,那么他就不会远离那些可怕的传播。每当我在报上看到性病和艾滋病横行,以及那些患者的不人不鬼的悲惨情景,我就会担心到卢在你下t的每一次进入,就会联想到他s进你身体的东西是多么可怕。你说没有这种可能性吗?……好的,你既然肯定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防备了,这涉及到你的安全问题,也涉及到我的安全问题。如果在我们面前要在性欲和风流病之间进行选择,我想结论是很容易得出,我们不会只要性而不要命吧?这类事情,决不应当有侥幸的心理,不要去想,他还不至于如此吧等等?我们要防备的不是一万,而是万一,这一生中只要我们摊上一次,我想就已经足够让我们倒霉一辈子的了。我行事风格和你不同,我是十分注重万一的人,请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
“既然你都同意我所分析的,那么就应当避免再出现一次卢光顾或者叫染指你身子的情况。不要只谴责卢的突发与偶然,其实你也是犹豫的,男女这事情只要不是强暴,绝对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不能再犹豫了,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请不要把我的话当成是对你的威胁,这是一种提示,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提示。”
“你说怎么办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来个‘约法三章’吧。”
“怎么个约法?”
“一是,既然要爱,那么就应当排除干扰,保证沟通,我们相见的时间不能受任何影响,不能因为某某回来或不回来就有所不同。你搞的那个‘五分钟’决不可以有下一次,你不要自尊,我可要自尊。‘五分钟’我会记得一辈子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胆敢如此待我。我这次并不原谅你,但我可以忍受一次。第二就是,如果卢海鹏并不是出于对你的爱或者是对爱的负责,那么你不应当让他上床。请不要说没有办法,不要说实属无奈。办法总是人想出来,并且要用心去做的。如果你做不到,可以告诉我。总而言之,我可以爱你,可以忍受其他的一切,但是,以上讲的两条是我的底线,也希望成为你的底线,可能严厉了些,霸道了些,但是我觉得为了爱,为了我能对你爱得起来,请大家遵守吧。你能做得到吗?”
“……大概可以吧。不过,我好像只听到是两条,不是三章呀。”
“两条就够了,多了有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这两条大家应当十分注意,什么别的错都可以原谅,对这两条不要去开什么玩笑,更万万不要去挑战,。”
“如果做不到呢?”
“对不起,那么我们还是结束的好,何苦呢?!”
通过这次事件,江南更相信“运动与控制论”的重要性,运用得手的话,可成为情爱的生命线。情爱是有条件的,而除了相互献出爱心之外,还有善于将爱心导航,当出现偏差的情形时应及时拨乱反正。他认为“约法三章”之类的控制与情爱并不冲突,其实还能真正成为情爱的保护神。
方芩天生是个性情懦弱而容易摇摆的人,她的内心可能是永远忠诚于你的,可是,面对突然干扰的时候,她在行动上常常会显得不知所措。依靠和指望她自己来克服自己的弱点,可能性并不是很大的,常言说得好,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嘛。那么,我江南就要帮她一把,这种帮助说得好听是保护,不好听可说是监控,是对干扰的反干扰,而且这种帮助有必要日益加强,因为道理也十分简单,卢海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有什么不可能?而方芩第一次就顶不住,第二次靠她自己就行吗?再有,对性的要求并不算少,并且对男人仍有吸引力的方芩,即使顶住了卢海鹏,其他男人主动进攻她,她又是否坚守得自己?还有一点更是不得不防,自从半年前女儿考上大学之后,除了周末和周日,平时住校的女儿很少回家,方芩的家自然就成了空城,她太有条件避开任何耳目来做一切事情啦。连春兰都不无羡慕说,你方芩真是容易搞“走私”了。这种“守活寡”的女人,暂不说春兰怎么开玩笑,而对于一些别有用心的男人,那真是难寻的猎物也。总而言之,此时此刻,设身处地,将心比心,看来单靠这个思维不严谨,行为不果断的女人是不行的,要靠我江南。
他明显地加大了监控的力度,只要是分手之后,他保持半个小时和她联系一次,特别是到了晚上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工作决不马虎。当然这是需要花钱掏电话费的,对此江南想得开,认为花钱是小事,而她那头不幸出了差错,可是要害人害已了。卢海鹏回来,这一点功夫是更不用说的了。为了表示诚意和决心,她同意不仅不让卢上床,而且保证整个晚上都开着手机,江南什么时候都可以打过来。打固定电话也可以,但是,这样就会引起卢的警觉了,因为她也不想让卢抓住自己在外面有男人的把柄。对于这一点,江南倒是欣然会意,绝对配合。
打电话不仅密度要加强,而且频率不要太有规律,有时可以提前些,有时可以推后些,偶尔又不妨故意一两个小时按兵不动。没有规律就等于使对方永远不能估计和掌握时间差,时时处于留意电话的状态之中,而不能从容和安心地去做其他事情,自然是男女之间勾搭之事了,谁要做a天生就是件难以一心两用的事情?
实施的情况还算良好,多少起到了正面的作用。有一次,卢海鹏又回家来,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江南打了电话过去,说不到两句,就听到了卢进房来的脚步声,不过,似乎是转了一圈,就退了出去了。那天晚上,事后方芩说卢没有再进来。如果真象方芩所说的,功劳是电话吗?有可能的,这不是说卢怕有电话,而是方芩必需考虑为了随时接电话,就得疏远任何妨碍接听电话的人,以特意的回避和冷淡的脸色等等方法把卢挡在外面,不然江南的那一个个诡计多端的电话如何对付?她自己知道这样做并不十分的心甘情愿,可是,自己要对得起江南,而且自己也向他做出了坚定的保证。江南也清楚,如此的电话轰炸,对谁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这种不愉快可以换来安全,可以将情爱维持下去。失去一点还是失去全部,江南当然衡量过,就象方芩衡量过接听电话还是抵制电话的得与失一样。方芩不能不承认,十年来,江南对他们的情爱是相当用心的,他有许多新的思路和新的方法,他所做的一切对于巩固和提升爱情的确起到了重要和关键的作用,这些自己是没有能力做到的,自己可以做的,应当是接受他,或是和他一起尝试新的考验。十年呀,那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许多象他们这样的偷情客早早纷纷落马了,而他们坚持了下来,说奇迹不敢,但是,毕竟是件挺值得高兴和骄傲的事情。凭心而论,功劳应当记在江南身上,他的种种方法有时实在让人觉得诡怪和严厉,似乎与爱情毫无关系,甚至是反爱情的,但是,上了锁链的爱情,与没有锁链的爱情,前者不是更保险和牢固吗?好多好多东西,不要说靠自己去想出来,即使是江南提出后,自己也要消化一段时间,算了,让他来指挥吧,他是个优秀的领航人。世界没有谁如此限制过自己,但是,也同样没有人如此地深爱着自己,他不把你当成无价之宝,费那个心思干什么?一想到十年来,她自己从江南那里得到的丰盛雨露,那些有时出现的强人所难就不值得去耿耿于怀了,谁要自己那么软弱,脑瓜子没有那么灵,比他更是少了大将风度。他并不时时贪功,总是说眼下的成果是两人的共同努力,说功劳“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怎么听来象一首流行的歌。其实不然,自己总是落后两拍子的,和他很难并肩而行,自己倒象是常常被他拉着手走向新的目标。当他们相爱一年后,她曾想到,两年应当到头了,应当满足了。可是,两年安然过去了,她又担心第三年。就这样,她一直就是那么信心不足的想着下一年又下一年。可他不一样,他好像自信地站在高山之上,注目的是远大的目标。你要说他象情郎,不如说他更象一个领袖和向导。
'红杏俱乐部'第三部(8)
现实牌小汽车
余晓晓出了电梯后张望了一下走廊,看看没人,赶紧三步并成两步地走到财务室门口,又探个头朝里瞄了瞄,里面只有方芩,她放松地舒了口气,然后换成坦荡的步子走了进去。她把手提包丢到桌面,一p股坐到小班椅上,一边抓起杯子喝水,一边问着方芩:“哎,累死我了。芩姐,没领导问过我吧?……那就好,谢谢你了。”
方芩忙着给电脑输资料,头也没抬问道:“办好了吗?”
晓晓兴奋地说:“钱交了,明天就可以提车,车子我都看到了,本来今天就可以开回来的,但是,车牌没有上好,车行说好了,明天一定全部搞掂,下午之前一定可以提车了。”
“一定很靓吧。”
“是呀,象是个白雪公主。我真是想死了,还要等到明天,难受死了。今天,我怎么办?我没有车了,女儿怎么接。我要给那个劳改犯打个电话,他去接,我没有车不去。”
“那辆‘赛欧’呢?”
“不想开了,那么难开。”其实那辆“赛欧”一切状况良好。
“算了,不就是一天吗?”
“不行,不能算了。对他那种男人就不能太客气。他为我做过什么,可是,我为他做了多大的牺牲,他蹲在里面的时候,我没有和他离了,够对得起他了,他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的人情。”
“我看你老公对你不错呀,这么贵的东西都买了。”
“嘿,别说一部‘宝马’,用上两年我还要换‘捷豹’,要那种跑车型的。昨天我在人民路就看到一辆,见鬼,也是个女的开,哼,嘴上还叼根烟呢。”说到换车,晓晓绝对不是说来玩的,她两年前才买的“赛鸥”,当时是女流开的车型中算时髦的,可是,不到一年,新车越来越多,越来越漂亮,晓晓开着“赛鸥”也就觉得越来越土,整天在老公面前吵吵要换车,而且非“宝马”不可。你说,一个机关里的普通职工要辆“宝马”不说配不配,也要看看有多大的用处呀,晓晓可不管这些,说是喜欢,喜欢老公就得掏钱给买。过去总说,男士爱车,女士爱穿,现在这个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可成了老黄历了,巾帼已不让须眉。方芩所在的机关,大小爷们多数开的是几年前的老车子,凡是新车子(不乏奔驰,宝马等等)十有###是女流们的,争奇斗艳得办个车展都不成问题。除了方芩几个阿姨辈的,大部分女士们已经是人手一车。原来单位安排了一辆中巴车接送职工上下班,两年前乘车的是女的多过男的,现在可好,男客天天在减少,女客更是几乎见不到影子。一辆本来应当坐二十几人的车子,天天就接送一个半个,领导想想不划算,最后干脆就停开了。女流们不仅车子多,车子新,而且侃起车来也是一套套的,什么排气量,什么自动波,什么abs,那副自以为是,无所不通的小样常常让男士们吃惊。单位里现时最大的新闻是两条,一是,某某女的买了新车了,有车一族又增加了一名新成员,这条前面说过;二是,某某女的今天又在路上刮碰了,明天又是谁在大街追尾,后天或是某某在地下停车场倒车倒到了水泥柱子上等等,这种新闻差不多隔天就有。还有,别看平时女流们挺乖巧,又胆小,开车三档以上基本不用,座驾实如乌龟似的,可是冲红灯,越线,乱停的违章却不为少数,有一位开本田越野的女管理员,看来是神气得不正常了,半年就把全年的记分全花光了,不得不找人到交通大队去说人情。
考驾照,买汽车的确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时尚,就象前两年女流们追求过的长统丝袜,后来又变成抛弃丝袜而光脚穿凉鞋,甚至干脆趿双拖鞋上班一样。到底这些时尚有多少实用的成份,或是花瓶的作用谁也说不清,反正潮流来了,一切理由都是理由,不是理由也是可成为理由。原则上说,方芩不是赶时髦的前锋――但是,潮流就是潮流,世人难以抵挡――这不等于她不是“跟”时髦的后备军,只是她的进度慢一些,态度犹豫和迟钝一些。长统丝袜的队伍中有她的影子,光脚凉鞋的大军中也看到她最后跟了上来,而且由于她天生的白净和脚丫的小巧,居然后来者居上,得到不少大脚婆娘的赞美。心痒痒,慢半拍,羞答答,正是她的典型写照和表现。你瞧,看到别的女人纷纷涂脂抹粉,曾经对此是那么不屑一顾的她,可自从晓晓给她一支法国口红后,她从家里偷着涂,涂多几次后,捺不住兴奋和表现,也大着胆子涂到单位去了。江南对于女人世界中的种种变化,有许多不解之处,特别是光脚穿凉鞋,觉得实在是不太雅,不太卫生,呼拉拉的近百个婆娘在眼前走过,整个单位好像天天在进行脚丫比赛,不过,想想更可笑的是那些倒霉的袜子厂呢。可方芩居然说,你不懂,这样子才能让脚透气,有助于身体健康等等。江南倒是想耐心等等,到了大冷的冬天,她又该如何说法。
当她第一次提到想买车的时候,江南不仅是不解,甚至有些惊讶了。她的理由是上班的路途远,虽然十年来有江南天天接送,她时时觉得过意不去,同时也认为这不是长远之计。开始江南以为她只是想车想着迷,在兴头上说说而已。可是,她越说越当真了,一次次要江南带她到车行去看个仔细,后来平时逛商场都提心吊胆的她还单枪匹马地去转了好几次。此事,江南虽然不太赞成,但是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不仅不那么反对了,还一有空就陪着她到那些新拓建的而又没有正式开通的路面去练车,为她考上驾照出了不少的力。可是,车牌到手,她反而很少提买车的事了,心机又全用到了二次置业之上。也是江南陪着她看了不少的楼盘,最后终于下了决心在单位的附近买了套新房子。她的本意挺好,新房子也是为了解决上下班难的问题,这比买汽车来说显得要实际得多,江南认为这样会更方便,更安全。原以为她有了新房子,新车子也就没有必要了。可是,事情并不是如此。新房住下不久,她似乎心又痒痒起来,又是说现在自己上下班方便了,可是还有接送女儿的问题没有解决,因此买辆车子仍然实属需要。江南糊涂了,女儿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就为那么一点点小事就买辆专车,有没有那样的必要?何况江南还可以去学校接送,这已经证明是可行的好方法了啦。方芩听到江南这么说,也不再多提车子的事,江南以为方芩终于想通了,他还内心里夸奖她,毕竟是个通情达理,不图虚荣,不乱跟风的好女人,庆幸自己到底没有看错她。他高兴地,也有其用意地对她说:“放心吧,我负责送完你,再送你女儿,最后连接送你孙子也包了。”她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看上去是真的接受了,无半点假意。
可是,由于一个电话,他方才知道自己的判断完全错了。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他象平时那样给方芩打电话道声晚安。话说的不多,因为卢海鹏回来了,而且方芩还说自己困得很,要睡觉了。电话放下后十分钟,江南想起了件事,又拨通了方芩的手机。
“喂,不好意思,忘告诉你了,明天上午到市局开会,你能提前十分钟出门吗?。”
“可以,没有关系?”
“怎么,听你口气还挺精神的,不是说睡了吗?”
“还有点事情。”
“什么事。”
“上电脑看些资料。”
“明天再看吧,很晚了。”
“好的。”
“对了,明天要下大雨,出来时带上雨伞。”
“唔……”
江南没有听到方芩的回答,他再问了两声,也仍然不见下文,倒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那是卢海鹏走了进来。而且声音很小,似乎离手机很远。
“还在看呢?”卢的声音。
“你来看看,网上好多好多呀,这种三环牌的微型车挺好。”
“再多看看,现在的新款汽车不少呢。”
“我已经看了好几个月了,车行看过,网上天天都去查。听说,安田推出一种新车,叫飞天的。我们单位不少女的都买这种型号的。你看,就是这种。”
“是的,挺不错。”
“还有丰田的这种,你也看看。”
夫妻俩的对话一直持续了多长时间,江南没有办法肯定,因为对方的电话大约持续二十分钟后中断了,让人感觉是没有了电源。但是有三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是,方芩无疑是急中出乱,见卢海鹏进来,本想关掉手机,而藏在一边,为的是不让丈夫知道她正在与外人通话。可是,她太急和太慌张了,所以没有按到关机键子上,手机就那样一直开着,自然,她自己也毫无查觉。二是,原来方芩对买车并没有死心,寻求商量和支持的对象从我江南这一边转向了卢海鹏,这也自然有多方面的用意。三是,自己一直来满以为方卢两人仍处于冷战之中,应当是那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可是,错了!今晚听到方芩的说话口气,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妇唱夫随,如果不能说温柔,至少也是兴奋和积极的,为此,江南不知为何有一种受骗的酸楚。
“我怎么兴奋了?不就是说说车的事情。是的,他答应买,你不是说我向他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吗?”第二天,江南和方芩见面时,看得出来方芩对江南的质问非常抵触,可是,对江南的无意偷听却只字不提。
“还有,你当时一定很紧张,是不是我坏了你的好事。我觉得是由于我才造成你的不安,我自己也为此十分不安。”
“我没有紧张呀。你喜欢听就听吧,随你便。你还听到什么?”
“请别怪我,其实我当时也一下子搞不清电话出了什么问题,不知是先挂断好,还是等你再拿起电话来。就这样吧,今后不要为我如此辛苦了。想谈什么就谈什么吧,想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和他能重新和好,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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