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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还没有拿石头砸自己脚的习惯。”他沉寒的眸子掠过一丝兴味,悠然应道。
“那就好。我……我回去了。”段灵双颊燥热不已地快速闪出门外,疾奔而去。
耶律秋人眯起寒冽的眼,冷笑地眸着她翩然远去的俏丽身影。
第五章
大理国王宫束园的玉膳楼灯火辉煌、仿若白日!笙筑共鸣、百管轻扬,这种热闹的排场,为的正是迎接大还国的右院大王耶律秋人。
“大王,您太抬举我了,真是令我受之有愧。”耶律秋人笑着说道,他神采清竣潇洒自若,那神态让人完全瞧不出他暗藏在心底的计划。
“右院大王,你难得光临敝国,这是我们该做的,就怕你不满意呢。”段镇风客气地回应。
这时耶律秋人的目光瞟向了一旁始终默然不语的段芫,轻问:“公主,瞧你话说的少,东西吃的更少,怎么了?”
段芫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话,仓皇地应道:“多谢……多谢右院大王关心,我因为吃不下,所以才用得少,要不你们聊,我回房休息去。”
“等等。”耶律秋人唤住她,俊逸的脸庞略带三分邪谑,“不舒服是你的借口吧?你这么样排斥我,是否……不欢迎在下?”
“段芫不敢。右院大王是我父王的贵客,我们欢迎都来不及了,大王千万别多虑。”段芫赶紧解释,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对,又惹得父王生气。
“是吗?”耶律秋人眸光一闪,“如果真是这样,公主可得多吃点儿,瞧你瘦的,我可不喜欢太弱质的女孩儿埃”
他话中有话地挖苦她,带给段芫莫名的惊慌,尤其一见到父王脸上得意的笑容,她更是感到惊恐不已。
虽然她身为公主,在父王眼中却只是颗用来攀龙附凤的棋子,如今大辽国气势正盛,父王当然希望能与其攀点关系。
想到自己的未来即将断送在这种利益关系上,段芫便再也快乐不起来,再思及与易凡曾有的那段过往,她的心更是隐隐作疼,不复以往天真烂漫的心情。
“是啊,你瞧人家右院大王多关心你,还不快谢谢人家。”段镇风见她兀自发愣,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声提醒道。
“多……多谢右院大王关心。”段芫低着头,泪珠儿早在眼眶中打转,只差一点就要掉落。
“哪儿的话。我说大王,您也未免对芫公主太凶了吧?女孩子是用来疼的,可不是让您颐指气使。”耶律秋人话中有话,唇角勾现的笑意透着一股讽刺。
“这……”段镇风一阵尴尬,随即咧开嘴,拉下老脸道:“也是,不过小女就是太木讷了,怎么都教不会。”
“这个您可就又错了,完公主温柔婉约,这种特有的气质,一般野性的姑娘可就学不来。”说着,耶律秋人执起酒杯,“不提这些了。来,我敬您。”
见他一饮而尽,段镇风也拿起酒杯效法之,“干杯。”
一阵耳酣酒热之后,段镇风为制造段芫与耶律秋人独处的机会,故意找借口离开。
“吃饱喝足,我倒有点累了,想回房歇会儿。”
“大王,才不过三坛而已,您就要溜了?”耶律秋人摇摇头,“不成,您得再喝一盅。”
“不不不,年纪大了,再多喝个几杯明天的政务都别理了。”段镇风呵呵一笑,赶紧起身不再延宕,“我真得先告辞了,芫儿!好好招待右院大王,知道吗?”他暗中对段芫眨眨眼。
“是,父王。”她立刻垂首道。
待段镇风离开后,耶律秋人原本带笑的双目立刻笼上y沉,“令尊似乎很在意我这个准女婿,不知芫公主自个儿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她猛抬眼,脸色逐渐发白。
“不知道?还是你认为我不像易凡那么笨,可以让你耍着玩?”耶律秋人一语道出深埋在心底多日的愤懑。
“啊?”段芫惊得猛然站起。
“怎么,我说了什么吗?怎么让公主怕成这样?”他尖锐地问。
“没……没……”她嗓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怎么也没料到耶律秋人会知道易凡,而且还说得那么直接。
“芫公主,别紧张嘛,有话可以好好说,坐下吧。”耶律秋人扬高的嘴角隐约透露着怒意。
段芫的胃仿似翻了个筋斗,更像是被人点了x,脑子一片空白,心也乱得不知该回应他什么。
易凡……易凡……
他究竟和耶律秋人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提起他?”半晌,她才挥去心底的迷乱,缓缓问出口。
“这么说,公主终于认识他喽?”耶律秋人讥讽道。
“我早已不认识他了,我虽不知道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但希望右院大王以后别再提起他。”段芫突地对他大吼,脸庞笼罩寒霜,“我也累了,对不起。”
她转身飞也似地奔离了玉膳楼,却始终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易凡,提起这个她极力遗忘的男人……
耶律秋人冷眼看着她逃离的身影,脸上的y狠逐渐加深。
“你说我该怎么办?灵,你是我的好姐妹,要帮我想想办法埃”
隔日一早,段灵到王宫见段芫,段芫一见她来到,立刻向她倾吐心中的骇意。
自从昨晚听了耶律秋人的那席话之后,她整个人仿如陷入一股黑暗的浪潮中,几乎就要淹没在不见天日的地狱里。
想了一夜,她决定找段灵将压在心底的苦说出去,但为免段灵去找父王理论,她隐瞒了父王的野心。
“你是说当初你之所以要易凡离开,并不是不爱他了?”段灵恍然大悟,顿时将耶律秋人告诉她的那些话连贯起来,她眸子一亮,兴奋地说:“真的是太好了,既然只是误会,一切就好办了!”
“好办了?!”段芫听得一脸茫然。
“是啊,秋人曾告诉我,他来这——”
“你叫他什么?秋人!”段芫仿似听出其中蹊跷,瞠大眼惊问:“灵,莫非……莫非你喜欢上他了?”
“堂姐!没……没这回事。”段灵臊红了脸,被段芫这么一问,她的思绪全乱了。况且喜欢耶律秋人这个秘密,是她一直放在心底低回思量的,又怎能说出去?
“你不诚实,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你却隐瞒我!”
“我……堂姐,你找我来是谈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呢?”段灵一噘嘴,赶紧转移话题道:“其实易凡是随耶律秋人来到大理,我本想告诉你,但这两天一直没机会来看你。”
这下段芫更震惊了,“他是和耶律秋人一块儿来的?!”
“嗯,而且……”段灵偷觑了堂姐一眼,“他也住在我们府里。”
“啊?”段芫难以置信地微启小嘴,拧着心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而我却是最笨、最傻、最后知道的一个。”
“我不是故意的,堂姐……”一时之间,段灵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段芫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怪你,但我有个请求。”
“堂姐,你说,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替你办到。”段灵认真地承诺,着实不忍见段芫继续这么消沉。
“我想见见易凡,你能帮我吗?”她的嗓音沉潜着脆弱与伤心,同时也忍不住濡湿了眼角。
她得劝易凡赶紧离开,父王的野心太可怕,绝不容许她嫁给任何平民男子。若她不依,定会害易凡被父王派人杀害……
思及那一夜,她在经过父王的书房时,不期然听见他与杀手商议的内容,至今她仍不免浑身抖颤——
倘若易凡在三天内不离开大理国,便杀了他,永绝后患!
不,她不能让他死,就因为爱他,更不能让他为自己而丧命!
“好,这有什么问题。”段灵以为她要与易凡重修旧好,当然乐意帮忙。
“那一切拜托你了。”段芫虚弱一笑。
“你放心,我定会安排时间让你与他见面的。”段灵兴奋不已地笑道。这么一来,她不但能帮堂姐分忧,也能替秋人解劳,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不知道,段芫与易凡这一见面,却扭转了她整个人生!
当晚,段灵以找段芫赏花为由,让段芫顺利的来到了段伦居所的后花园,也看见了她朝思慕想的易凡。
他们两人乍见时,双双出现激动的神情,直让旁观的段灵看了动容。
于是她悄悄地退出了后花园,给他们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希望他们能经由这次沟通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才刚步出拱门,她便瞧见耶律秋人远远朝这儿走了过来。
“你要去哪儿?”段灵立即超前挡住他的去路。
“找我的好兄弟易凡哪。听说你刚才偷偷把他带来后花园,我得瞧瞧他会不会被你这位神s手给生吞活剥了。”一抹夹着促狭意味的笑痕渐渐自耶律秋人的嘴角扩散开来,他话中的含意令段灵一阵仓皇。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抿紧唇,心头的惶然不知不觉扩大,特别是在对上他嘻皮笑脸时仍然犀利的寒眸后,
“逗你的,你还真会脸红。”轻勾了下她的下颚,他肆笑地再度举步向前。
“你别过去!”段灵紧张地拦下他。
“咦,你这副样子会让人起疑哦,这下要我不去更不可能了。”耶律秋人挑眉哼笑,忽地将她推抵在红柱上,炽热的体温密密实实地缚锁住她娇弱的身躯,“别背着我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否则……”
他唇角微扬,沉合的眸勾魅着她怔忡懵懂的大眼,强烈的男性气息侵入她鼻翼,使她全身一颤。
“我没有……”她愣愣地轻喊。
他突地发出一阵得意的轻笑声,“那就好。”
段灵这才恍然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细细的柳眉一皱,俏颜染上晕红,“你……你……”
“我怎么?”他邪魅一笑。
“好过分,老是骗人家。”她喊高红唇,难堪又害臊地别开脸。
“哦?是我骗你吗?刚刚不知是谁承认自己是我的人,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隐隐低笑,眼底尽是揶揄。
“我……”她因无措而满脸通红。
“原来是你啊!”他朗朗一笑,让段灵心旌荡漾。
“讨厌——”她转过身,不愿让他瞧见自己被他戏侮后的窘状,更不想看见他嘲谑的笑容。
“那你乖乖留在这儿等我,我去瞧瞧就来。”耶律秋人背着她敛去笑意,眼神瞟了下隔墙那头的花园。
不知易凡究竟在那儿干嘛?这小妮子鬼鬼祟祟的直让人感到疑心。
“不要!你还是不能去。”段灵快步追上他,双手一张横隔在他面前,“他……他正在与我堂姐……”
天哪!这话该怎么说呢?
“幽会?”耶律秋人倒是毫不避讳地直言。
“呃!”她羞赧地低下小脑袋,“也可以这么说……”
“是谁约谁的?”他脸色一整,不豫地开口。
“是我堂姐,我想她是想与易凡和好吧,这不也是你来大理国的目的吗?所以就别去打扰他们了。”段灵非常认真地表示,在她单纯的脑袋中,直以为这绝对是件撮合有情人的好事。
“你的意思是想拉拢他们了?”耶律秋人一手撑在柱子上,伟岸的身形在月光的照s下除了透出一股慑人的气魄外,隐约还带着邪魅意味。
“是啊,难道你不同意?”段灵眨巴着眼望着他。
“也不是。我只是怀疑.你有几分的把握?”耶律秋人眯起眸子,微掀的嘴角蓄着一丝不以为然。“把握?!”段灵一脸不明白地问:“他们两情相悦,需要什么把握?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彼此心底不再有疙瘩,要复合不是很容易吗?”
“你说什么?他们两情相悦?”耶律秋人冷冷地洒落一串低沉的笑声,“我看只是其中一人单相思,被另一个人狠心驱离而已。”
一说到这儿,他便免不了为易凡抱不平,心底的怒焰也逐渐高张,脸孔变得铁青。
这丫头光会做些笑死人的事,直以为将他们拉在一块儿,所有的一切都会圆满解决。
其实那个段芫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她约易凡见面真的是想与他再续前缘吗?如果是他估计错误也就算了,如果并非如段灵所想的那样,她只是想给易凡再一次的打击,那么她就等着看他怎么对付她!
“天,你愈说我愈不懂了。”段灵着实弄不明白耶律秋人的想法。
“你是真单纯,还是和段芫两人连手打算将易凡到绝境?”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人,吓得段灵惊退一步。
他在说什么啊?亏她一心帮忙,他却……他究竟把她想像成什么样的女孩了?
段灵倍感委屈地红了眼,“我们哪有连手什么?你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气愤难抑下,她转身奔离了他的眼前。
耶律秋人眼眸一眯,也不做逗留地朝后花园走去。
穿过长廊、越过拱门,却已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怪了,易凡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他神情突然一紧,快步转往易凡的客房。
当他赶到易凡房门口时,正好瞧见易凡背着包袱,神色黯然地走出房间。
“时候不早了,你拿着包袱要上哪儿去?”
易凡无精打采地叹口气道:“回辽国。你呢?跟不跟我回去?”
“你就这么样回去?事情解决了吗?”耶律秋人将他拖进屋里合上门,一脸严肃地问道。
“解决好了,该解决的全解决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耶律秋人立刻拦住他,“你真没志气,来到这儿什么也没做就要走,那我跟你来不是也白费力气吗?”
“所以我早说过不用来的,是你坚持,却让我再受一次屈辱!”易凡忍不住地咆哮出声,向来斯斯文文的他,第一次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
“你刚才到后花园见段芫,对吗?”耶律秋人冷静地问道,没将他的火爆放在心上。
“你……你怎么知道?”易凡心口一撞,震惊地回眸他。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弄明白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耶律秋人冷着声,执意弄清楚。
若是段芫再一次给易凡刺激,那么他的报复行动就要展开了。
“她说的和之前都一样,既然一样,我也没什么好怨的。”易凡调整一下肩上的包袱,无力地回身打开房门。
“你真要离开?”耶律秋人冷着声问。
易凡点点头,“难不成留下来触景伤情?秋人,你也和我一块儿回去吧。”
“我不走。”耶律秋人眼中愤怒更炽。
“你要留下?”易凡震惊地看着他。
“这是当然。”耶律秋人表情吊诡地回答。
“难道你是想……”他紧张地攫住耶律秋人的双肩,着实不希望他执着在这件事上。
“既然你要走人,就别再管我的事,我主意已定。”耶律秋人笑脸转沉,眸中泛着志在必得的星芒。
“你……好吧,随你了。段芫也说了,大理王有意将她许配给你,她终究是你的人,我无权主张什么。”叹了口气,易凡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儿。
耶律秋人犀锐的眸子紧紧一眯,五官刻画出一抹深沉。
三天后,耶律秋人又被段镇风邀至王宫作客。这次他在段镇风的陪同下一访大理王室珍藏古董宝物的“丝金x”,一览其中名贵金石。
浏览过后,段镇风在夏荷池边设下茶宴,稍作歇息。
段镇风以锦袖擦了擦汗水道:“今儿个还真热啊,待会儿我命宫女端两盅冰镇玉桂茶,不但能解渴,还能消暑呢。”
“大王设想得真周到。”耶律秋人嘴角带笑,刻意往四处望了望,“咦,今天怎么没瞧见芫公主呢?”
“段芫这丫头本来也要过来,但一早却派宫女来告诉我她不舒服。要不要我再命人去叫她过来?”
“不用了,芫公主既然不舒服,我怎好勉强呢?”耶律秋人虚伪应道。
“那……也好。”段镇风突地念头一转,问道:“对了,上回右院大王跟小女不知聊得如何?”
耶律秋人将他眼底的野心看得分明,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佯装爱慕地道:“芫公主温柔大方、婉约娴雅,我们自然是相谈甚欢。”
这话听在段镇风耳中自然是欣喜异常。太好了!如果耶律秋人对芫儿有意思,那么他想攀龙附凤的希望就不难达成了。
“那……若本王厚着脸皮想与你攀个亲事,不知右院大王的意思如何?”他靠近耶律秋人低声轻问,以免一旁的下人听见,倘若遭拒,他也不至于太难堪。
“大王,您这是在开玩笑吧?”耶律秋人故作意外地拉高嗓音,表情也写满了惊讶。
“本王句句真心,就不知小女会不会辱没了右院大王?”段镇风见他没拒绝,于是更兴奋地表示。
“芫公主不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这是我连作梦都不敢奢求的,怎能说是辱没?大王,这里没酒,否则我真要罚您几杯以抵过!”耶律秋人假意兴奋地道。
段缜风这下更得意了,他笑得嘴都合不拢,“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竟会这么容易就达成。
联姻之后有大辽国的武力做后盾,他就不怕自己的势力被周遭一些深怀觊觎之心的小国给瓜分。
若是有机会的话,他还可以乘其不备,来个蚕食鲸吞,将大辽国一并收归到大理底下。
“我是中意完公主,就不知大王可否割爱?”耶律秋人微微一笑,流露出潇洒自若又俊朗无俦的神采。
“这是本王的荣幸,改天我定派上特使到大辽国向耶律大将军提亲,以示诚意。”
“大王别麻烦了,我们是男方,自该由我派人提亲才是,否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耶律秋人摇头笑道。
“这……对啊!瞧我开心得连这种事都给弄混了,哈哈……”段镇风立刻以大笑掩饰自己的荒唐话语。
虽然困窘难堪,但为达目的,他就算卖了这张老脸也在所不惜。
望着段镇风暗藏野心的神情,耶律秋人双眉一挑。走着瞧,他定要让这老头后悔莫及!
“那么小婿就先尊称您一声岳父了。”他俊脸带笑,从容演出自己计划扮演的角色。
“哈……”段镇风闻言大笑,得意非凡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那就给我一些时间准备聘礼,择日向您提亲。”耶律秋人打铁趁热地道。
“本王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段镇风老脸漾满笑容,心情激昂,丝毫没察觉藏在耶律秋人眼底的邪恶念头。
第六章
“耶律秋人、耶律秋人,你给我出来!”段灵双眸含泪,直奔向耶律秋人房门口,用力敲着门扉,“你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她一边敲着门,一边拭着泪,“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你叫魂啊?”门扉突然开启,衣衫不整的耶律秋人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吃了一惊!
“你……”她瞪大眼,强忍住泪水,怔茫地透过门缝看进屋内——
一个半l的女人躺在床上,娇媚地嚷道:“右院大王,是谁呀?人家等不及了,你快过来嘛!”
“等等!”他蹙起眉头往里头沉声一吼,止住了女子嗲声嗲气的叫唤声,又转向段灵问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我……”她揪住衣襟,抽噎地指着屋里的女人,“她是谁?”
“她?”耶律秋人撇撇嘴,“外头请来的花娘。怎么,没看过专门陪男人睡觉的女人?”
“花娘……”她震愕地愣在原地,发觉自己的双腿居然在微微颤抖,好似站在这儿的不是自己,只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前一刻向伯父表明了娶段芫的意愿,下一刻却与花娘在床上……
“没错,她叫鸽亚。鸽亚,你教这位小姑娘几招勾魅男人的功夫吧。”耶律秋人猛地将段灵拉进屋里,背靠门框,限制了她出去的机会。
“才不要,人家会害羞。”鸽亚娇娆地噘高唇,才稍挪动一下身子,披身的毯子便滑下,露出两团傲人的雪r。
“蔼—”段灵又羞又窘地掩住脸,回身想逃,耶律秋人却恶劣地不让她走,还抓住她的肩强迫她面向鸽亚。
“她有的你也有,何必怕羞呢?”他嗤冷一笑。
“你好可怕……我要走,让我走!”泪珠悄悄滑落段灵的面颊,使得她惨白的小脸更显苍冷与无助。
“你不是大老远就直嚷着我的名字?怎么这会儿又要走了?”他不但不退,反而趋近她,恶意近她的娇躯。
“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真要娶段芫?”她紧咬着下唇,哽咽地说。
“没错,我是要娶她。”他暗沉的眸一闪,懒洋洋地说。
“什么?”她一阵恍惚.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似站不住脚,“你当真骗我……骗我是为了帮易凡公子……”
“我骗你吗?何不说是你骗了我。”耶律秋人主动退开一步,双臂环胸地冷笑看着她。
“我骗你什么?”她寒着心浑身抖颤地问:“我一心只想让他们和好,更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谁信啊?”耶律秋人嗤道。
谁知道她是怎么和段芫串通的,把易凡折磨成这样,即使她没错,也是同流合污的共犯。
“我——”
“鸽亚,你过来。”耶律秋人不理会她,径自靠在门板上,手指朝床上的女人勾了勾。
“做什么?”鸽亚听话地下了床,段灵这才看清楚她全身上下几近赤l,底下只着一件亵裤。
“叫你过来就是,少废话。”他眉一拧,一把将她给抓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制在门上,堵住段灵离开的唯一去路!
“耶律秋人,你究竟是何居心?”段灵痛心地嘶喊了声。没想到他那天才在这里碰了自己!今天却残忍的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
尖锐的痛刺进了她的心窝,他的污蔑与冷落就像带刺的长鞭,狠狠地抽着她。
耶律秋人挑眉邪笑,“没什么,只是想调教调教你,省得每次在我身下总像块笨木头,没法子挑起男人的‘性’趣。”
他双手在鸽亚身上随意摸索,从那两团豪r一直到圆翘的臀部……
段灵捂住嘴,拚命忍住充塞在喉头的呜咽声,泪水却控制不住地狂涌出眼眶。
她不停往后退,极力排斥眼前令她心碎神伤的一幕,可为何眼模糊了、心破碎了,
他们两人恶心yinhui的动作仍让她瞧得那么清楚?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
她是真心对他的,受不了他这么残酷的对待:
“哭什么?张大眼瞧清楚埃”耶律秋残忍地说。
她既然要与段芫一块儿欺负易凡,就该有被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女人!女人是什么玩意儿?
居然以为用她们的身体就能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间吗?或许易凡容易受骗,但他耶律秋人可不信这套。
“碍…”鸽亚娇吟喘息着,拚命将身子往耶律秋人身上挤,一点儿也不在意段灵在常
段灵回过身,紧抓住床柱,她的手在发抖,牙齿在打颤,眼中充满了惶惧与苍茫……
她闷声哭泣,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头目睹他们上演这出yinhui的勾当。
“把头转过来,如果你想替你堂姐求情,就得听我的。”耶律秋人对着她的背影邪笑,大掌毫不留情挤捏着怀里女人柔软的圆丘。
段灵心头一紧,微启着双唇想说出抗议的话,却已经语不成句……
“我再说一次——转过身来,否则你将再也没有求情的机会。”
他残佞地说,语气低嗄,配合着他身下女人嘴里逸出的细声申吟,听在段灵耳里是那么的龌龊!她害怕,如果她不听他的话,就不知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对付堂姐了!在
这难以抉择的当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数到三,一——二——三——”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灵猛然回过身,此刻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小脸看来是这般的楚楚可怜。
耶律秋人凝视着她好半晌,忽而咧开嘴笑道:“你还真是个泪人儿啊!瞧你那副样子摆明了做贼的喊捉贼,好像是我强迫你,错都在我喽?”
他阳刚的脸庞散发着强烈的不屑,炽热的目光含着的欲望,双手残虐地玩弄着身下的女体。
耶律秋人注视着段灵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根本不给她有任何逃开的机会。
久久……段灵宛若一块木头,傻了似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她眼不避、耳不掩,强迫自己承受这一切,当痛楚与失望冲破了某个极限时,她居然不再有任何感觉了!
她呆若木j地站着,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未经人事的她面前翻云覆雨,淌血的心几乎要干涸了。那种心瓣一片片被剥落成灰的感觉竟是这么的苍凉……
看着她既不尖叫,又不掩面痛哭,耶律秋人顿时兴致大减,狠狠地推开怀中女子。
“滚!”
尚未自激情中回神的鸦亚愕了下,半晌才又笑说:“别这样嘛……”
不死心的她正要上前卖弄撒娇功夫,怎奈耶律秋人一脸的冷冽与酷寒,吓止了她的脚步。
“我只说一次。”他利眼一瞪。
“好,我退下就是了。”鸽亚狼狈地拾起衣物穿上,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顿时!房里就只剩下耶律秋人和段灵,但四周的空气中仍弥漫着方才他与鸽亚放浪做a的味道!
这气味直让段灵做呕,她忍不住捂住嘴,用力推开他冲到门外,蹲在那儿大呕特呕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嫌恶心吗?”耶律秋人站在门内,眯着眼看她那副痛苦的表情。
“我……我真的是看错人了……”段灵拭了拭唇,嗓音仍是无法平复的激动与抖瑟。
“这么说,你真的爱上我了?”他眉宇一挑,漾开恣意笑容,勾魅着满脸无措的段灵。
“你……”她身子战栗不休,嘴硬地否认:“我从没爱过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她站起身抱着肚子直往前走,打算从今以后彻彻底底将这个男人扔在心门外,即便很难,她也要做到。
“你给我站祝”对于她这种消极的反抗,耶律秋人居然觉得心头烦郁!
这个女人为何没在他面前哭天喊地?她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这完完全全不在他的计划内啊!
“一场火辣辣的表演我已经看完了,你还要我留下干嘛?”她双手捧着腹部,驼着背转首看他,“难道……你又要以堂姐来要胁我了?”
耶律秋人嘴角一阵抽搐,投s出炯利漠冷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没错呢?”
段灵凄楚一笑,虚弱地摇摇头,“不会了……”
“不会了?”他目光沉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也绝不可能再让你得逞,希望你把你那些美梦暂时收起,因为咱们还没一决胜负。”段灵表现出相当的漠冷,这副神情看在耶律秋人眼底,心中竟出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你是卯上我了?”他沉着声,想以冷硬的语调掩饰内心的激动,嗓音却流露出一丝紧崩。
“是你不肯放过我们。”她的话语好轻,轻得似乎悬荡在空气中,在他们俩之间诡异地飘福
耶律秋人扬起浓密的眉毛,晶亮的黑眸眯起,细细审视着段灵,“好,我接招,看你是要怎么整垮我!”
冷冽地勾唇一笑后,他便返身回房,砰地关上大门,而这声巨响也震碎了段灵心里的梦与浓烈的爱……
段芫心急如焚地在寝宫内踱步,当她将父王已把她许配给耶律秋人的消息告诉段灵后,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宫外,打算找耶律秋人理论,可过了这么久,却还不见她回来,她真是为段灵担心啊!
耶律秋人这个男人,y邪、狡狯、无情、冷酷,段灵找他理论分明是自投罗网嘛!
都怪她,把这事告诉段灵做什么?她不能违背父王的旨意,更不能拂逆天意。既然横竖都得嫁他,何不安安静静、干干脆脆的嫁了,至少以后不用再烦恼自己的未来,父王也得到了他想拥有的益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她心里依然隐隐失落,控制不住的思念着易凡……
他的形影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盘旋,可是她却必须狠心伤害他,这种遗憾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最深最浓的苦。
“唉,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就在她自言自语、哀声叹气的当口,突闻远处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她立即迎向宫外,果真看见段灵朝这儿走了过来。
咦,她的神情不对,抱着肚子走路的模样似乎很痛苦,难道是那个耶律秋人对她动粗了?!
“灵!”她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这一近距离观察更不得了!只见段灵一双眼肿得像两个大核桃,小脸苍白无助、写满委屈。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段芫极其关切地问。
然而段灵仍是不言不语,钉住在原地,动也不动地让人紧张。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段芫又问。
面对她的询问,悲怆的泪水再次迷蒙了段灵的视线,更凸显出她的荏弱与不堪一击。
见她久久不发言,段芫内心惊惧交错,“是不是他对你……”
段灵摇摇头,眼底掠过一抹苍茫,“我没事,但是他不肯听我的劝。”
她隐瞒下耶律秋人那些残酷的举止,只怕带给段芫更大的恐惧。
“那……那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反正……反正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段芫黯然垂下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是我不会放弃。”段灵脸上闪现孤注一掷的决心,她绝不容许耶律秋人以这种恶劣的方式找堂姐报仇。
他不是真心爱堂姐,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毁了她一辈子。
昨天她听了堂姐的解释,已明白她不是不爱易凡,只是在伯父的压力下,不得不采取如此狠心的行动。
她没想到伯父竟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堂姐迫于无奈才辜负所爱,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心底的苦?为何男人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老要以他们的想法去迫一个女人?
“你说什么?”段芫浑身一震,有不好的预感。
“放心,我会尽全力阻止这件事发生。”段灵仍是那副坚决的模样,即便现在的她看来憔悴狼狈,仍无损她要应付耶律秋人的决心,她可以牺牲一切,就是不让他得逞。
堂姐与她虽非亲姐妹,感情却胜过同胞手足,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堂姐掉进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地狱中?
“你要怎么做?”段芫可没有她这种天真的想法。
耶律秋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在大理国早有耳闻,他们辽国的六院大王个个心思诡谲、杀人不眨眼,又怎会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整垮?
“你别替我c心,我自有办法。”段灵苦涩一笑,“我胃好疼,堂姐,让我进去坐一下好吗?”
“好。”
在段芫的搀扶下,她进了屋,坐在图案前,喝下一杯水。
“怎么会突然胃疼呢?”段芫关心地问。
“没什么。”段灵痛苦的闭上眼。但一闭眼,那一幕男女交欢纵欲的情景又侵入脑中,让她的心直发疼。
他的一切已与她无关,她不想再掉入这种困惑中。那男人口中的爱,只是为了他的报仇计划布局而已,她却天真的相信他……
“要不要我命宫女将段伦请过来,带你回府休养?”段芫建议道。
“也好。”她轻咳了几声。
“那你等会儿。”段芫立刻传唤守候在外的宫女,吩咐道:“去把段大人请来,告诉他段灵姑娘不舒服。”
“是。”宫女领命退下。
“堂姐,你有没有想过逃走呢?”见屋里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段灵问道。
“逃?!”
“是啊,去找自己的幸福,去找易凡,与他远走高飞,别再回来当伯父手中的筹码。”段灵很认真地说。
“我……我不敢。”段芫紧张地回避这个问题,“我看你还是先到我床上躺一会儿吧。”
“堂姐!”段灵忍无可忍地对她吼道:“你就不会为自己而活吗?难道当个乖女儿真那么重要?那你的后半辈子该怎么办?你说啊!”
她激动地喊嚷着,希望能唤醒段芫这个只知道为别人而活的木头人。
“我不知道,你别再说了。”段芫脸色变得极度不安。
段灵摇摇头,为她感到不值,“你真傻……”
“傻的是你,别再执着了,灵。”段芫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啊!段灵不就和耶律秋人一样吗?
一个为友情而执着,一个为亲情而执着,两个同样执着的人对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段灵张口欲言,却被宫女打断。
“禀公主,段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段芫道。
谁知道跟着前来的除了段伦之外,居然还有耶律秋人:
“灵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段伦率先走进屋里,而耶律秋人则站在门外,没有逾礼进入。段灵绷着脸,直瞪着悠意靠着门框与她远远相对,洒然而笑的耶律秋人。
“你怎么不说话?究竟是怎么了?”瞧她一脸苍白,段伦心急如焚,再怎么说他也只有灵儿这么一个妹妹,她绝不能出事埃
“哥,你太紧张了,我只是胃疼而已。”她从耶律秋人脸上调回视线,对着哥哥勉强一笑。
“胃疼?你从没这种毛病啊!”段伦不明白地蹙起眉,“是吃坏了东西吗?”
“不是,只是看见了一个很恶心的东西,所以非常反胃。”说着,她又眶瞪了门外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一眼。
耶律秋人只是扬扬眉捎,以无声的笑容表现出他的猖狂与放肆。
“恶心?你到底在说什么?算了,瞧你脸色这么差,就别在这儿打扰段芫了,我带你回去躺着。”段伦扶起她,转首对段芫道:“我这就带灵儿回去,谢谢你通知我。”
“堂哥快别这么说,我会吩咐御医进府为段灵看诊。”段芫客气又柔缓地说,但当她感受到门外耶律秋人所带来的压力时,嗓音不免轻轻抖颤起来。
“谢谢你。”段伦对她一颌首,便搀着段灵离开。到了门外,与耶律秋人交错之际,
他问道:“秋人,要不要随我一道回去?”
“不了,我想留下与公主聊聊。”他笑意盎然地回应。
段灵听得一惊,“你要留在这儿聊什么?快给我滚——”
“灵儿,你这是干嘛?”段伦眉一皱,没料到她会这么没分寸。“人家秋人就要娶段芫了,留下聊聊也不为过,你干嘛这么激动?”
虽说他曾极力撮合秋人与灵儿,但谁知道伯父先一步订下秋人,尽管他有点失望,还是衷心视福他们。
只能怪灵儿与他无缘啊!
“可是他根本不安好心……”段灵早已哭哑了嗓,发出的声音粗嗄难听。
耶律秋人双目冷光一闪,恶意地误导她的话中意。“灵儿,你这话未免有欠思量,难道不娶你,就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这么说?我的意思不是——”她的脸孔泛白,双唇因受刺激而微颤。
“行了灵儿,别说了,大哥带你回去。”段伦也以为她之所以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耶律秋人要另娶他人,却不知耶律秋人尚有个残酷至极的计划。
“不……哥,你错了,他不是人……”段灵抬起手指着耶律秋人,却苦于自己伤心欲绝下已无力指控。
“我不是人?”耶律秋人眯起双眼,冷笑地重复。
“秋人,别跟个孩子计较。”段伦自知妹妹说错话,试图化解彼此嫌隙。
“哥,我已满十七,不再是个孩子了,要不你也不会愁着为我主张婚姻大事。”段灵紧紧捏着拳头,体力已几乎用罄。
“哈……”耶律秋人霍地大笑,嗤冷道:“原来就因为得不到我,所以小女孩恼羞成怒了?”
他要得到的东西可不准任何人打扰或破坏,若是有人樱其锋,可要有招架得了他反击的本事。“秋人,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妹妹。”段伦虽拿他当好兄弟,但若他再这么出言不逊,完全不顾段灵的自尊,他可是会不惜牺牲这份难得的友谊,也要为段灵争口气!
“段伦,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从头到尾全是你的好妹妹惹我的,她压根儿不愿意我娶段芫。”耶律秋人凛着脸,浑身充斥着冷冷的怒气,他同样也不希望与段伦的友情因一个女人而被破坏。
“是这样吗?灵儿,你真的喜欢秋人?”段伦意外地问。
之前灵儿曾对秋人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他还以为她并不喜欢秋人啊!
“我……我才没。”她难堪地别开脸,合上双眸,企图将他那副自命不凡的模样撇
于脑后,但眼前竟全是他摇晃不停的影子……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段伦看了下耶律秋人又瞧了下段灵,不明所以。
“哥,我想回家了。”她好难过……
“好吧,秋人,我先带她回家了,你们的事我一定会跟你问清楚。”段伦道。
都怪他这阵子忙于训练宫中侍卫,忽略了灵儿,更没注意到秋人来此地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从今后他得多分点心力注意他们两个人才是。
“也罢,你就好好看牢她。”耶律秋人收住话,转身踱进了段芫的寝宫。
“别……”段灵想阻止,脑袋却一阵昏眩,再也支持不住地倒了下来。
“灵儿!”段伦心头一抽,立即打横抱起她,直接奔向御医的住所。
第七章
“右院大王……”段芫眼看耶律秋人徐缓地踏进寝宫,吓得背脊冷汗直流,杵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儿逃。
“芫公主,咱们好几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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