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露琪亚身侧,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却注视着前方战斗的两人:“别担心,我在这儿,他死不了的。”低头看向少女微露惊讶的眼睛,我对她浅浅一笑。这一次,不会再重蹈覆辙,志波海燕的死就像一根刺一般深深扎在她心底,而黑崎一护,我再次看向那个面对虚闪一脸无畏的少年,真是太像了,只不过命运却完全不同。
只是为何心底会有种若隐若现的失落?我感受着从露琪亚肩头传来的温度,却觉得一切似乎都在远离我,剧情开始,她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同伴,心也慢慢敞开,而我,似乎越来越不重要了。
那个故事里,没有我的存在。
一切都圆满的解决,我却越发的觉得头大,大虚都出现了,尸魂界不可能没注意到,那追捕之人的到来也迫在眉睫了。我记得,是白哉和阿散井吧?
囧,顺带还可以抓到离家出走的我。估计白哉的冰山脸之下都快气炸了吧,两个妹妹都呆在现世……
我坐在浦原喜助的店里,隔着桌子是这家店的店长和黑猫状的夜一。“露琪亚的那具义骸是你的杰作吧,明知道如此却还把它借给露琪亚用,是故意想让她彻底丧失灵力,这么做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吧?”我看了浦原喜助说,然后目标一转凑到夜一面前:“夜一姐姐,你们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我再次很经典的捂住心口,一脸受伤的盯着猫咪金色的眼瞳。
黑猫的脑袋上渐渐滑下一滴汗,随后鄙视的看着我:“这表情实在是太假了,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我立刻恢复正经,坐正了身子看着他们,一脸的严肃:“说吧,在露琪亚的魂魄里藏了什么东西?”我用坚定而认真的眼神告诉他们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面的一人一猫集体一怔,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像一下子凝滞了一样,浦原喜助的眼神更是变幻莫测起来,他定定的凝视着我静默片刻,才终于开口,却已是恢复了之前的泰然,甚至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洛衣真聪明啊~”那种上扬的语调让我很难有什么被称赞的自觉,反倒觉得他的话别有一番深意,只是这种时候,我哪还有心思去揣测他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的话。
“是什么?”我并不打算放过他,固执的追问着,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想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实话。
一百零一年前,他和夜一从尸魂界消失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那时候我虽然是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淡淡的落寞。我果然是无法信赖的吗?或许是他们把我看得太清,所以知道就算告诉了我,我也不可能像夜一那样丢下拥有的一切,他们的做法我没有资格指责。只是原本一起玩耍嬉闹的伙伴,突然之间丢下了你,无声无息的离开,用行动告诉你你不值得信赖,那种滋味真的让我无法释怀。
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渺小很自私,就连最亲密的人也不愿依赖我相信我。
这一次,可以信我一次吗?为了不辜负这份信赖,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因为无聊的畏惧,生性的自私,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我冷漠的看着黑川骏一步步走向死亡,看着夜一他们背负着罪名离开,看着蓝染逐步实现他的野心,以至于到了今时今日很难再有人能够阻止他。我丢失了人性中最重要的真诚和善良,只是因为愚蠢的认为在这个世界只有如此冷酷漠然,自私自利才能够活下去,但这样活着一点都不轻松。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绝情,也许还没什么,但我有正常人的感情,所以才会活得那么痛苦沉闷。
这一次我不想再犯同样的过错,我要听从自己的心,做我该做的事,没有任何的迷惘。
这样才是何洛衣,才不会成为被叶王和自己所不齿的渺小的人类。
“很重要的东西,”对面的浦原喜助极为认真的盯着我,语气透着一份凝重,“关系到尸魂界和整个世界。”
我心底像是冰面渐渐融化一般,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才发现从前的自己太过压抑,太过沉重。露琪亚,谢谢你,因为你我才会愿意再次打开自己的心。
浦原喜助不疾不徐的讲着他开发出崩玉到无法销毁将它封藏在露琪亚魂魄内的事,我静静的听完,然后开口:“你们打算怎么做?这次的事动静这么大,尸魂界肯定注意到了,逮捕露琪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假设蓝染已经知道这个秘密,那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尸魂界,他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不是我泼冷水,如果他要动手,我们可能根本毫无办法。”
“看来洛衣很了解蓝染吗?”浦原喜助的语气又不正经起来。
我淡淡的瞥他一眼:“还好,怎么说也是老同学嘛,对他这个人还是有点了解的。”简直太了解了,如此漫长的岁月里隐藏着自己的能力,欺骗所有人的眼睛,那份心机和城府,还有那种程度的隐忍,想想都觉得可怕。
浦原喜助还没搭话,一边的夜一先开口了,闪耀着自信的金色眼眸中暗含着一丝嘲弄,带着些挑衅和不屑:“怎么你这么怕他?”
被戳穿了啊,我看过去,尽量维持着平静:“我的确不想和他为敌!”事到如今也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所以我承认得很干脆。
“早知道,你就该提个醒的,真太不够意思了啊,洛衣。”浦原喜助半开玩笑的说着,却似乎并不含什么责备的成分。
我抬眼看向他,静了下,然后微微垂下头,道:“对不起!”对不起,一百零一年前我逃开了,没有选择和你们在一起。
“把头抬起来,洛衣!”陌生的声音,却有着熟悉的威严,命令的口吻,却不让人反感,反倒不自觉的想要去听从。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黑猫站在桌子上仰起头看向我,金色的眼眸中闪耀着不羁与自信,“现在再提那些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关心。”剔透明亮的金□眼透出非同一般的严厉与认真,充满了战意,像是随时准备战斗的战士,毫无畏惧,只是勇往直前。
真心的道了谦,我感到一阵轻松,此刻更是因这熟稔的豪气与说话口气,而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心间仿若有欢畅流淌的溪流般澄净清透。
“我明白了,夜一姐姐。”我回答一声,再次将视线转向浦原喜助,“那你对露琪亚所做的事,我就先记在账上,以后再慢慢讨论好了。”
喂,你这哪像是刚到过歉的人说的话?浦原喜助汗颜的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柔和无害的女孩子,心里默默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洛衣这孩子,挺倒霉的,因为作者不会让她这么温情幸福下去,要变强呀,女儿,我们的目标很高的,握拳!
第二十七章 诱惑
三个人一致认为战场将会是在尸魂界,于是我也就乐得轻松的接着享受这难得的现代生活。拎着浦原同志友情赞助的生日蛋糕,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冬木律也的家里,此时天色已黑,房子里亮着灯,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黑夜中的灯火,很有家的味道。不管外面风风雨雨,总有个地方让你疲惫时停歇,有人在等着你,无条件的任你依靠。
在这个世界里,我的家大得令人咋舌,却独独少了这种温暖,现在想来,我一直在依赖着朽木白哉和露琪亚两个人的温情在那里活着吧。
摸出冬木律也留给我的钥匙,我走进去带上门,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将蛋糕放下,然后四下张望了下,发现静得有些出奇,但却并没有冰冷危险的气息。有些疑惑的蹙眉,我往里走去,上了楼。
站在冬木律也的房间前,我犹豫不决起来。灵压告诉我他就在里头,不过我刚刚试探着敲了敲门,都没有人应,估计是睡着了。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想也不想就冲进去了,可是现在……我竟然突然间扭捏起来了……
老天,你劈死我吧,这是怎么回事呀?
最后,我把牙一咬,推门直接走了进去,在看见室内景象的一刻本来有些羞涩忸怩的心情顿时全部不见,只是有些怔愣的看着睡梦中的少年,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惊叹的神色。
这一定是造物者最杰出的作品,受尽众神宠爱的少年,集世间所有的美好于一身,完美无瑕得令人难以置信,只是看着他睡梦中的侧脸,窥见那色泽诱人的唇畔恬淡祥和的弧度,便可忘却世间一切繁杂纷扰,仿若置身于一个没有纷争平和安宁的世界,瞬间洗净人心中全部的污秽。
我的脚步像是不受我控制一般,缓缓的向他走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抚上他比冰雪更加白皙洁净的侧脸,无比的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般,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变得如羽毛般轻柔缓慢,生怕惊醒了他。
我像被蛊惑了一样静静的注视着他,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激动且满含怒火的声音,如浸满杀伐之气的凶器一般尖锐的刺入耳膜:“何洛衣,杀了他!”
我像被人从梦中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偏头看向身侧:“银华?!”
我惊讶的看着身边的银发男子——实体化的银华流星,在这之前他几乎没有过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现实世界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看他满脸怒气,两眼全是恨意的样子,似乎跟冬木律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一样,但是这怎么可能?原谅我有限的智商实在是想不出一把刀能跟一个人类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我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道:“银华,你怎么了?”
一身华服的绝色男子侧过头来,清秀脱俗的眉目间却充斥着戾气,仿佛有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剔透的紫色眼眸中熊熊燃烧,那般的神情让我顿觉他的怒气就像惊涛骇浪一般疯狂而惊人,即使有再大的力量也很难力挽狂澜,平息这一场狂风激浪。俊美绝艳的男子,此刻眼神凌厉的看着我,没有一丝一毫对主人该有的恭敬,反倒有种高高在上的超然之感,俯瞰着众生。
“我再说一次,杀了他,何洛衣!”他俯视着我,原本清冷的声音偏偏染上了几分怒气,有着难以想象的威压。
我强忍着往后退的本能,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话一出口,我就不由一顿,这样子根本就已经是让步了,哪里像是主人的姿态?
银华转头看向依旧在沉睡中的冬木律也,伸出手来:“他害死了我的主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
我先是一阵莫名其妙,自己不是还好好的吗?然后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指的是从前的主人吧?而那口气听起来似乎从未承认过我是他的主人。
这就是我一直无法掌控卍解的原因吗?斩魂刀从未真心臣服过,如今他还命令我去帮他杀人,真是……太好笑了。
“你别开玩笑了,就凭你一句话,就要我杀人?”我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他杀了你的主人?先不论这小子他是否有那个本事,我只问你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我虽然被封印,但绝不会认错,一定就是他!”银华一脸愠色的瞪着我。
被封印?我心里一动,该不会tmd好死不死封印在我的灵魂里吧?真是这样,我和露琪亚还真相似呢。而且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y谋了。
压下心底那种极端不舒服的感觉,我淡淡的看着银华:“就算你没认错,他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轮回转生,早就不知几轮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他!”一瞬间因为疯狂的杀意,那张本该赏心悦目的脸孔变得扭曲,近乎狰狞,然而他微微一缓,忽然又稍稍平静了下来,嘴边溢出一丝笑,顿时浓浓的嘲讽和蔑视展露无疑,他高傲的看着我:“只要你帮我,我可以给你力量,无人可比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你将会是神一般的存在,将万物众生踩在脚下,接受众人的膜拜和祈求,如何?”
他叫了声我的名字,将白皙修长的手掌伸到我面前,笑得十分自得把握十足,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会答应我的对吗,洛衣?”
我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狠狠盯着他嘴边那抹满含嘲弄和不屑的笑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l的站在他面前,被他评头论足一样的羞辱。
我扫了他的手一眼,又看向床上静静酣睡的纯净少年,缓缓的勾起唇角:“的确是十分诱人的条件,不过我拒绝!”
我斜睨着他,嘴边是带着笃定意味的笑容:“你如此急迫的不惜手段的要我杀他,是因为你无法自己动手吧?”我挑眉看着他,笑得越发诡秘莫测,“被封印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夸下海口可以给我神一般力量的你,却无法亲手杀一个人,很不甘心吧?”
看着对面的人神色越发的难看,眼中渐露凶意的看着我,我笑得越发灿烂,眼眸却慢慢冷厉:“你不要小看人类!神又如何?如果这一切都要靠双手染满无辜之人的血来获得,我根本不稀罕!”
“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个自私自利,为了性命为了力量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微微敛眸,这双手杀过无数妖魔,斩过无数的虚,却从未沾染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的血。
至今令我耿耿于怀的便是给叶王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仇恨和伤害,漠视了黑川骏的死亡,正因为曾经做错过,知道悔恨的滋味,我才更加不可以再次做错!
再次抬头看向怒不可遏的银华,我神情淡漠,如果我选择听从他,那么今后即使为神,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那样又有何意义?
我抬起手臂,伸向他:“够了,你该回去了!”
看着银华满脸愤恨的消失,我心知这事没完。啧,真是麻烦,以后不光要防着敌人,还得时刻提防着自己家的斩魂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我?
转过头,原本沉睡的少年睁着美丽的冰蓝色眼眸静静的对我绽放出轻柔的微笑:“我很高兴,洛衣!”少年笑得如同孩童般满足,带着纯粹的开心,“虽然并不想你为我费心,但我还是很高兴,我真是太任性了。”
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心中一软,生出怜惜的少年啊,我缓缓垂下眼睑,无声的笑了:“这也只是我的任性罢了,无聊的坚持。”我瘪瘪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或许这就是我没办法再变强的原因吧。”
猛然间被人抓住手轻轻一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爽干净的气息,我全身僵硬的抬起头来,却听见水晶般剔透纯净的少年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洛衣……”叹息一般,浓浓的不舍和依恋,却又怅惘而无奈,这复杂而夹杂着浓郁哀伤的情感让我不禁微微发怔,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是在叫我吗?
“谢谢你,洛衣!”似是从不知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少年一脸歉意的看向我,随即又露出了笑容,温和的注视着我,“你要把命运牢牢抓在手中才行,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命运吗?我心里一黯,果然一切都不是偶然,那就让我看看等待着我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又有谁能够安排我的人生。
“你一定可以做到……”耳边的低语如同最深挚的祝福,伴着点点温暖的柔光照亮心灵的每一个y暗的角落。
你也会是我命运的一部分吗?不管怎样,我还是只要做好自己应做的事就好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前方等待着我的永远是未知,永远无法预知,我只知道不要向命运低头,不要畏惧它!
伸手推开冬木律也,我从他怀里退出来,轻轻一笑:“我买了蛋糕,生日快乐!”
一整个晚上的气氛都很轻松愉快,好得甚至让人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我虽身处其中却像在看一出话剧,一幕一幕都似乎精心安排好,为了台下观众,亦或是未知的某个人,而身临其境的我却感觉只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我舔了舔嘴边沾上的奶油,暗自一笑,难得这么好的气氛就不要打破了吧?从前宿舍里搞集体活动,就算不太乐意参加,我还不是一样跟着疯?只不过做个尽职尽责的戏中人罢了。
是醉是醒都好,今后应该不会再相见了……我有些迟疑的看向身边面带微笑醉人心神的少年,是这样吗?我忽然感到很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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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灯下,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发生,我心下暗暗评估着,这个样子应该差不过了吧?这种程度的敲打对黑崎一护的成长也该足够了吧?
瞥了眼倒在血泊中,仍旧不知天高地厚的抓着白哉裤脚的橘发少年,我心底真不由得想上去再狠踹他两脚,你松手呀,你死了,谁来尸魂界救人啊?
“哥哥,不要理那个废物了,我们快点走吧!”我不耐烦的催促着,心里却在着急,想着难不成要为了这么个臭小子跟朽木白哉动手?
不要呀,他跟我非亲非故的……
就在我心里无语望天的时候,露琪亚上去一脚把黑崎一护的爪子踢开了,干得好,露琪亚!
我在心里喝彩,顺带感叹一下主角不死这铁一般的定律,真tm准!
最后,我拉着露琪亚的手走进穿界门前,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被破坏了锁结和魄睡,这小子撑不撑得住啊?再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担忧他简直是浪费,那种小强般的生命力,而浦原喜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如果别人靠不住,就靠自己的力量,总不至于把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都压在一个外人的身上吧?
呃,不过我还是先替自己担心一下吧,偷偷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朽木白哉那张像是冻结了的湖面一般波澜不兴的脸,我觉得他心底的火山恐怕已经濒临爆发了。
不过是擅自使用了自己家的穿界门,前往现世一趟,应该不是很严重吧?我默默的望向尸魂界的天空,总有种自我安慰的感觉。
“什么?你居然要我闭门思过一个月?”我以一种“你脑袋被门夹了吧”的眼神看着朽木白哉,丫太狠了,关我一个月禁闭,至于么至于么?
“这是我的决定,你必须服从!”朽木白哉站在我面前,高大挺直的身姿如同冰天雪地中傲然挺立的寒梅一般,孤傲而高洁,整个人散发出不容人悖逆的威严。
我扶额,瞬间明白他这回是认真的,好吧,这种人也不可能跟我开玩笑,他这是故意关我一个月,以免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不能这么做,我会被闷死的!”我对他晓之以理。
“不会!”对方很酷的甩了两个字给我,扑灭了我的第一轮反抗。
我嘴角轻轻抽搐,看不出他居然能看穿我的宅女本性,真是可喜可贺……
“那我还要参加聚会,茶会,酒会,赏花会……”我试着找借口。
“你缺席没人会觉得不妥。”朽木白哉垂下眼看了我一下,继续平板无波的说。
我从来没有觉得被人摸透本性是如此难堪且头疼的事情,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你敢关我我就逃跑哦。”我扬起头毫不示弱的看向他,你关吧关吧,我才不怕呢。
“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关更长的时间。”
我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暴了青筋,老娘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火大的家伙,偏偏他还给我一脸的面无表情,岿然不动,真太可恨了!
“朽木白哉大人,麻烦你现在马上立刻滚出这里!”不然我怕自己真的会先跟自家人动起手来。
朽木家的教育真是太失败了,太失败了!我跺着脚忿忿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被关禁闭了,离家出走是不对滴
第二十八章 前夜
被看管起来的我尽我可能的淡定着,这段时间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发呆,静下来,有时候会想起很多事,有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想,将脑子放空。
我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想着此刻露琪亚在干什么,是否也在凝望同一片星空,又觉得有点囧,虽然分隔天涯,但你们凝望同一片星空,同一轮月,太少女情怀了……
唔,那夜一和黑崎一护那些人又在干什么?白天的时候就感受着瀞灵庭各处时不时的爆发出强大的灵压,应该是旅祸出现了吧?
我感觉自己现在心情很不好,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不由得记起今天早上对白哉说的话,真的有些过分,我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越来越多的理智。
“哥哥,我把权利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关起来,亲手送自己的妹妹上刑场的!我是希望你能够有权利自己做决定,不受任何人约束,为什么你还要自己约束自己呢?”
“规矩那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比我和露琪亚还重要?”
真的很伤人呢,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还是感到胸口一阵烦闷。如果是从前的何洛衣,打死也不会这么说话,从前的我会更清楚这种冲动任性无济于事,只会在我和白哉间产生裂痕,也会明白他关我禁闭其实也是为我着想,不想我闯祸,惹祸上身。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我变了?变得这么感情用事,情绪外露……
就在我一个人纠结的时候,一只黑猫敏捷的从窗口跳了进来,我欢天喜地的蹦跶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皮毛,而猫咪似乎也很享受的扬着脑袋在我手心蹭了蹭,痒痒的逗得我忍不住发笑。
“夜一姐姐,人家久候大驾了!”我眨着眼有些调皮的说,然后笑眯眯的取出牛奶和盘子,准备喂猫。
哎呀呀,人家早就想这么干一回了。
猫咪暗金色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甩了甩尾巴,用成熟知性的大叔嗓音对我严肃的开口:“你也该多喝点牛奶,对长身体很有帮助。”
我倒牛奶的手一抖,微笑着抬起头来,怎么听怎么僵硬的说:“啊,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
“小洛衣,蓝染死了呦。”夜幕之下显得有些y暗的房间里,衬着烛火的轻微跳动,四枫院夜一那双熠熠生辉的猫眼盯着我,语调虽然轻松随意,说出的内容却令人震惊。我感到一缕夜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子里,烛火跳动了两下,身上渗入一丝凉意。
我站起身,走过去关上了窗户,转过头来,问道:“外面的人?”
“不用担心,已经睡得昏天暗地了,不会妨碍到我们。”夜一的声音自然而然的透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任何事都不在话下。
不愧是四枫院夜一,尸魂界的瞬神,此刻我也只能衷心的祝愿看守的同志们做个好梦,还有不要被朽木白哉抓包。
我一边向夜一身边走去,一边努力使我那该死的萝莉音听起来严肃低沉,以求达到一种通称为装b的效果。
气势啊气势,我在心里面默默的念叨,拜托不要听起来那么娇嫩可人好不?凝重的气氛都被乃给破坏了。
“蓝染他,真的死了吗?”我微微翘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说,“我实在想不出现在静灵庭中有谁有能力又有动机杀了他。”
能力的话,旅祸中够格被怀疑的也就一护马马虎虎,可这种事我和夜一都明白不可能,而队长级的人物里,先不论能力高低,就说犯案动机,就令人想不通,蓝染的人缘一向不错,不会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擅于伪装的五番队队长也不像跟什么人有利益冲突的样子,剩下唯一看似可以的市丸银,我不由一笑,我们心里都清楚,那根本是跟他一国的。
而且,“他死得也太是时候了吧?”我笑着放了个蒲团在夜一身边坐下。
“你的意思是?”夜一歪过脑袋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光。
我微微低下头,乌黑顺滑的发丝从耳后滑落,遮住了光亮,令我的眼眸看起来更加幽深,我对上夜一的眼睛,笑着开口:“一百零一年前,他可以用替身骗过平子队长,如今为什么不会再次用这种伎俩骗过众人的眼睛,好乘机浑水摸鱼呢?”
“一百多年前都没有人发现破绽,更何况如今这么混乱的局面?”我语气越发的偏向森冷,表情也更为冷冽。
“那个男人,总喜欢把别人都当做傻瓜来耍。”我冷哼一声,“他以为自己站在天上就是神啦?说不定大家都指着他叫‘快看,猪在天上飞!’”
身侧的夜一满头黑线的看着我,嘴边的胡子还一颤一颤的,让我严重怀疑她嘴角抽了。猫咪默默的扭头,盯着自己甩来甩去的尾巴看了一会儿,才再次淡定的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觉得他现在在哪里,有什么预谋?”
我有些不满的看她一眼,明明自己已经有了推测,还要问我。在那双猫眼毫不放松的注视下,我看她抬了抬爪子,只得开口:“我觉得中央四十六室非常可疑。”
低头舔了舔牛奶,夜一才不缓不慢的抬头看我一眼:“你也这么认为?”
点点头,我懒懒的撑起下巴,微微歪着脑袋:“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首先是对她的量刑,她犯的罪我不认为严重到要判死刑,而且她又是朽木家的养女,中央四十六室没必要跟朽木家过不去,判得这么重;再来,特意用双殛处死她,这怎么都让我觉得是要让她的魂魄完全蒸发,令崩玉重现于世。”
“哼,”夜一笑了一声,金色眼眸越发的明亮,自信满满,不屈而骄傲,隐约还带着一种战斗前的兴奋,“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家伙倒是很有胆量,而其他人,完全被耍了啊。”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夜一这话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无语了片刻,看着夜一低头喝牛奶,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倒是很有宠物的样子。
“外面现在情况如何?”见她喝饱了,满足的舔了舔舌头,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还好吧。”夜一不咸不淡的回答,随即抬起头来看向我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呐,小洛衣要感谢我哦,今天可是帮你好好教训了白哉小弟一顿,算是帮你出了口气。”
我一听,顿时满头黑线,不会……不会是……
“又输了?”我尽量淡定着问道。
猫咪高傲的把头一昂:“那当然了!”
我囧啊囧,朽木白哉现在肯定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吧?时隔一百多年,又栽在了这个恶劣的当年喜欢调戏小正太的御姐手上。
若是以前,他还能大呼小叫一通,暴走发泄,现在可好,整一冰山,有火他也只能受着了。何苦来哉呢?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上去抓住夜一的猫爪,笑眯眯的用甜腻腻的嗓音说:“还是夜一姐姐最好了!”
顿时,夜一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估计这会儿她要是人形就该叉着腰放声大笑了。
“不过,他确实变强了不少呢。”有些秀逗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回了严肃正经,而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协调的感觉。
“是啊,他现在可是六番队的队长。”我点头附和。
“你还说,”似乎扯到了不该提起的话题,猫咪立时对我怒目而视,“谁叫你那么早把队长的位置让出来的,要不然现在就方便多了。”她不满的发着牢s。
我嘴角抽了抽,那啥,女人还真是善变啊……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一脸无辜的说:“他确实比我适合。”微微的低下头,我扯出一丝笑意,“而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你的那些小朋友现在如何了?这几天静灵庭可是被他们几个闹翻天了,这样子真的好吗?我怎么觉得你们做的就是蓝染所期望的呢?你们该不会是专程来帮蓝染完成大业的吧?”
略为昏暗的房间中,我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光亮,使得我此刻的笑脸怎么看怎么y森诡谲,而话语之中的讥笑更是一种提醒,我看见夜一目光微微一闪,然后扭过头去,甩了甩尾巴,颇为无奈头疼的开口:“真是没办法,喜助那混蛋居然把这么麻烦的差事扔给我一个人……”说着,她侧过头来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盯住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让我不禁觉得她此刻恨不得扑上来给我两爪子,“而你,竟然被关在这儿,什么忙都帮不上!”
……
我目光默默的游移,很无语很无语……她怨念了,绝对怨念了,那些小鬼都不听她的,擅自行动,我就是一喝茶看戏的……浦原喜助乃完了!
沉默了好久,我才丢开那些不该有的很不厚道的幸灾乐祸的念头,严肃的开口,务必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问:“明天我们去哪儿郊游?”
我一边伸手给夜一温柔的顺毛,一边严肃的说话:“黑崎一护那小子学会卍解了吗?想挑战哥哥,连卍解都不会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印象中那小子是学会了卍解才勉强打败白哉的,而且中途好像还有什么变故,我琢磨着不是斩月就是白一护,但好歹他学会了是不?那也是一战斗力啊。
唔,好吧,我承认对于白哉被打败这件事我有点不爽,好吧好吧,是非常不爽。
“明天开始,我会训练他,三天之内让他掌握卍解。”夜一咧开嘴,金色的眼瞳中尽是耀眼的光彩,灼灼生辉。
我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就是浦原喜助那个办法嘛,再加上主角光环的加护,意料中事。
恹恹的说了几句,我便转开了话题,目前基本的状况都了解了,那该打算一下接下来的事了。
我抚上左腕上的银色手环——浦原喜助给我的灵压限制器,夜一也随着我的动作看过来:“你……”她的话有些迟疑,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只是语气有些沉重,隐约还带了些不安,“你想拿掉它?”
我抬头扬起下巴冲她灿烂的一笑:“这种时候,还带着这个累赘干什么?”
“我若是连卍解都做不到,拿什么阻止蓝染?”
夜一沉默的注视着我,从那眼神中我可以察觉到她内心激烈的挣扎,似乎是很不情愿让我这么做,担忧之色越发明显,显得十分不安,但我的话似乎让她有些动容,不知该如何劝止。
我心里也不由更为疑惑,老实说我不太记得当初制服银华的过程,甚至非常怀疑自己用的是什么力量,等我神智清醒过来时卡在银华脖子上的指尖隐约还残余着若有若无的力量波动,但我知道那根本不是我的灵力,不,或许连灵力都不是,那种力量即便极其微弱也让我本能的感到恐惧。如果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接触。所以当初浦原喜助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应该也发觉了什么,所以这绝不只是简单的限制灵压而已。
细嫩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摩挲,感受着一丝金属的冰凉触感,眼眸微敛,我褪下了左手的手环。
“已经不需要它了。”我毫无留恋的将其丢至一旁,努力压制着压抑过久此刻得到释放呼啸着要汹涌而出的灵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的收紧,“既然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自然能够控制。”
这话不止是对夜一说,也是给自己的警醒。我的力量必然为我所用,不然等待我的结果只有一个,便是被自身的力量吞噬,失去自我。
“距离行刑,还有几天?”我抬起头,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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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歪了歪头,有点疑惑,这么晚了,他来找我有什么事?
端正的跪坐好,我递上一杯热茶,说了句“请”,然后安静地等着他开口,同时也在细细的观察他的表情。唔,很难开口吗?很纠结吗?
到底啥事呀?你搞得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你到底想干嘛呀?
朽木白哉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举一动都展现了良好的教养和贵公子的尊贵风范。放下杯子,他抬头看向我,甫一开口,清冷无波的声音便如珠玉相击一般悦耳优美,却更多了几分冷冽威严,掷地有声,叫人觉得此人冷血无情,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洛衣,”他看着我开口,“对你的处罚到今天为止。”
“欸?”我惊讶的看向他,讷讷的低声道,“一个月不是还没到吗?”说完,才觉得自己好生奇怪,他愿意放我自由行动,我该开心才是,怎么搞得好像我自己不愿意似的?
只是,这也太突然了吧?不久前,夜一才来通知过我露琪亚的行刑时间又变了,这次是最终决定,不会再变。我还以为朽木白哉会把我看得更严呢。
对面男子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垂下了眼睑,道:“一个月的处罚重了,不合规矩,就到今天为止吧。”
我更为惊奇,心底又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又不太敢确定。
“哥哥,”我咬了咬下唇,“露琪亚她……”
朽木白哉打断我,淡淡的说道:“她明天正午将在双殛之丘被处死。”
这回我真的是大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而他却很酷很潇洒的站起身留给我一个背影,走了几步,又忽然顿住,回头看向我:“反正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还是会逃出去,不是吗?”
一瞬间他那犀利的目光似能看透我的所有想法,平静无波的黑色眼瞳让我觉得无所遁逃,然而他忽然敛下眼眸,那种威压顿时消失无形,又让人感到那半侧脸透着几分无奈和疲倦。
我抿着嘴唇,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发闷,闷得有些难受,却又找不到出口发泄。
对不起,让你如此为难!谢谢你,对我如此纵容!
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你,你是个好哥哥,但这些我也只能闷在心里,此刻根本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洛衣,如果你阻止行刑,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留情!”
男子的身影出了我的视野,而我一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我明白,这种程度的纵容,已经是你的极限,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笑了起来,眼眶微微的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死神就快完了,很快,望天~
第二十九章 卍解
正午时分的艳阳下,一片荒凉的双殛之丘,仪式正在进行,而静灵庭各处几方人马也在各自行动着,隐藏着各种不安定的因素。
真是乱七八糟啊,我感受着这让人心烦意乱的灵压,分散在各处各行其是。难怪会给蓝染可乘之机了,这分散战力的战术运用得还真是成功。
撇了撇嘴,我上前踹了还在接受治疗的阿散井恋次一脚,非常的不爽。你丫蠢啊,蠢死了,跟白哉较劲有什么意思,除了浪费自身体力,破坏建筑物,给自己人添麻烦,我真没看出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瞥了眼一旁染血的银白风化纱,我更加的不爽,再次不顾一旁那个六番队队员和山田花太郎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用力的踹了一脚。
“没死的话,吱一声!”我讨厌热血少年,真的讨厌……
在我正打算抬脚踹第三下的时候,山田花太郎的治疗似乎起效了,丫终于睁开了眼睛。
随意打量了他一眼,我对上他疑惑的视线:“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微微勾起嘴角:“我们去劫法场!”
关键问题就是露琪亚现在状况不是很好,逃跑很不方便,于是我需要一个苦力。阿散井恋次,我淡淡的扫向不远处再次活过来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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