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

第 39 部分

就算我很向往当鸵鸟,现在也没人会放过我这只鸵鸟,那边那位族里的同胞已经在不停的向我发送求救信号了。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怎么好意思向我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求救?
忍着冲上去给他脸上再补上两脚的冲动,我正了正神色,迈步走过去,尽量摆出大小姐该有的风范,抬高了音量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虽然气势不减,但可不可以不要是萝莉音,我默默的泪奔。
淡淡的看向一旁急于劝架的露琪亚,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加要信任她,保护她。其实刚一看到这场景,我就已经大概猜到什么事了。
真的很熟悉呢。
这种时候……
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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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你真的杀了他!你这个怪物!”
“他还没有死,我只是让他受了点伤,他活该受点教训!”女孩愤怒的瞪着眼前神情扭曲几近癫狂的男子,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另一个成年男子躺在血泊中,雪白的直衣被殷红的血y染红了大片,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可以看到他宽大袖口下细微抽动着的手指。
身前的男子仍然在高声嚷叫着,咒骂着,歇斯底里的模样伴着粗俗恶毒的言辞,再找不出半点平日的优雅高傲,惊恐的表情中渐渐展露出怨毒和狠厉的神色,好像恨不得立刻用最残忍的方式惩罚她,再将她彻底毁灭,却因为恐惧她方才展现的力量而不敢靠近,甚至浑身哆嗦着慢慢往后退。而这个本来没什么人的地方一下子聚集了许多人,都一样用惊恐和愤怒的目光看着被围在中央的两个孩子。
渐渐的,女孩好像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她不再辩解,一脸淡漠的站在原地,任由周围的咒骂声传进耳中,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那么挺直了背脊倔强的站着。
她身边小一点的男孩子走上来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跟你没关系!”她静静的注视了男孩一会儿,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这一句已经告诉他她不容许有人反驳,你,最好闭嘴!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看到男孩的眼中染上了难言的悲哀,为了她也为自己,也为周围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了她的罪,认定她是怪物的人。
也是第一次,何洛衣有种想要真的动手杀人的冲动,杀了周围那些聒噪的人,他们实在是太吵了太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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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受到的处罚是什么?独自除掉一只危险的妖怪差点丢掉性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还是更为简单的方式,被狠狠打了一顿呢?已经记不清楚了,反倒是那时候周围人群的喧嚣一直没有忘记,那种被憎恶,愤怒,怨恨,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包围着的感受是如此深刻,想忘也忘不掉。就是那一次起,我真正了解了叶王拥有灵视的悲哀——估计那分贝会更加惊人。
怎么说?那种时候就算是奢望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听听我说话,给我点信任的吧?可惜那种情况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今,换了角色,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视线忽然停住,我看着露琪亚侧脸上淡淡的红印,眸光一冷,微微眯起眼,我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的不敢太用力:“他打你了?”
“不,只是不小心被擦到了。”露琪亚有些不安的看着我,急切的想要解释,我只是盯着她的脸,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了那里,口中反倒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哦,既然是不小心,那他道歉了吗?”
露琪亚却没有放松下来,越发的担忧的看着我,稍稍思索了片刻,垂下眼睑回答说:“道过歉了。”
“他那根本就是……”松本乱菊激动得大叫出声,脚下力道一加重,踩得她脚下那家伙直翻白眼。
“松本副队长!”她的话被露琪亚中途打断,“朽木老师已经到过歉了。”她原本大声制止乱菊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去,淡淡的有些寂寥却又包含着一种令人心疼的坚定。
“是吗?原来他已经道过歉啦。”我的声音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抬眼看向乱菊,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是我很好奇,这位优秀的老师是怎么跟学生道歉的?”
乱菊似乎领悟了我的意思,立刻活灵活现的来了个现场秀。她一脸虚假的笑容,甚至毫不掩饰神情中的鄙夷,极为傲慢的斜眼看向露琪亚:“啊,真抱歉,没想到你这样也会被打到……”
正演得入神的松本乱菊忽然停了下来,场面不知何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在场的人都像有了某种共同的认知没有人发出声音,因为他们都看见那个身材娇小的小女孩嘴角露出了明明看起来很甜美可爱却偏生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笑容。
明媚的阳光下,她仅是站在那里,嘴边噙着笑,与之反差极大的却是深邃的让人无法看透的黑瞳,从那双眼睛里找不出一丝笑意或是愤怒之类的感情。女孩十分随意的抓起胸前一缕黑发,微微垂下视线看向指间被弯出一个弧度而发梢朝上的柔韧发丝,却不去看那个被踩在地上等着她救的可怜男人。这种沉寂比疾风骤雨的爆发更加可怕,因为完全猜不透她的情绪和心思,不知道下一秒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终于,女孩开口了,平缓的没有起伏波动的声音缓缓流出,让听着的人不禁微微一愣:“六番队十三席吗?”本身有些脆嫩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多了些清洌的感觉,女孩微微抬起头来,“我记住了,我会让朽木队长和长老们给我个交代。对朽木家的小姐动手,我相信他们会有个公正的判决。”女孩冷冷的睨着乱菊脚下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点点不屑和笃定。
乱菊微微一愣,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这是在拿朽木家小姐的身份压人吗?把露琪亚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下,也再次确认了她的身份和地位,在这件事上的处理上的确是最有力的方式。这样的压力下,不管是家主还是长老都不得不秉公处理了,更何况洛衣的那种眼神分明写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和认真。只是,这样公开的开罪有权势的长老好吗?
不过,这样护短的洛衣,她很喜欢呢。虽然此刻的表情冷了点,但却从未有过的真实。
放开脚下那个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伙,乱菊向一脸冰冷却偏偏还嘴角含笑的女孩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按在了自己的胸部,揉着女孩的头,波霸美女娇滴滴的声音含着腻人的笑意:“不要生气嘛,要保持好心情才会长得快哦。”
看着胸前拼命挣扎着搞得发丝都有些凌乱的女孩,乱菊偷偷的偏过头,对着一旁的露琪亚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什么事都没有了,一切就交给这个傲娇的小丫头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撑着下巴,坚决的把头扭向一边,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未及消散的浅浅的红晕,微微嘟着嘴生着闷气,露琪亚似乎有些担心我,时不时的朝我看过来,欲言又止,松本乱菊则是满不在乎的拉着她喝茶吃点心,理都不理我,但其实我知道她在偷笑。
我越发的郁闷了,我日防夜防防了六七十年,结果还是没逃过……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幸福死了,可我是个女的呀呀呀呀!!想着想着我又想掩面泪奔了。
“别生闷气了。”忽然感到脖子被人勾住,对方整个人很随意的软绵绵的倚在了我身上,压得我一阵气闷,差点毫无防备的倒了下去。
我囧,虽然我是萝莉,但也不是能随便推倒的。
金色长发的美貌女子一手揽着我的脖子,一手端着茶杯,十分懒散的靠在我身上,我俩现在真是亲密得就差坦诚相见了。稍稍的抬眼,金色蓬松的卷发有着柔软的质感,阳光一般的色泽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随意的散落在我的耳侧,贴着我黑色的长直发垂落,如同黎明时分的阳光点亮了暗夜。火辣辣的身材慵懒的仿若无骨,她此刻的姿态就如同一只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就快睡着了的猫一样。
我感到自己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有些不习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基本上除了几个特定的熟悉的人,我并不喜欢被人贴近我的身体,更何况那几个特定的情况下,也多数我主动扑上去的,还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而且,亲爱的乱菊,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性感美女这么随随便便的简直就是在引诱人犯罪吗?虽然我是女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于是越发的紧绷了。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乱菊笑得越发荡漾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身体越来越紧贴。感受着右手臂上那个软软的温暖的触感……我好想泪奔……
我坐在那里僵硬得不行,乱菊却突然开口,带着一丝鼻音的女声听起来慵懒而又娇媚魅人,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一样,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一动不动的挺直了腰板。
坐怀不乱啊坐怀不乱。
口胡,这句话跟我个萝莉有个毛关系!
“要不今晚我陪你作为补偿,如何?”热气轻轻的喷洒在我耳边,我忍不住轻轻一颤,瞪圆了眼睛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看向乱菊,她说啥?
似乎被我瞠目结舌的样子逗乐,乱菊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更是整个人都趴在了我身上直打颤:“洛衣,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说着又是捂着肚子一阵大笑。
“喂!别再笑了!”窘到不行的我终于炸毛了,一拳砸在了木地板上,咬牙瞪着某个女人。
乱菊稍稍收敛了下,嘴角却还是愉悦的上扬着,一只爪子还死抓着我的肩膀,另一只则在我身上胡乱拍着,哄孩子一样说着:“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别气了。我是说今晚陪你喝酒,是你自己想歪了。”说完,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一副“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不纯洁”的欠揍表情。
t_t谁来把这女人拖出去?
“今晚就尽情大醉一场吧。”乱菊大手一挥,很是豪迈的说,顺便还冲露琪亚抛了个媚眼。
我一拍桌子,正经八百的板着脸说:“不行!露琪亚还小,不能喝酒!”
乱菊慢吞吞的回过头来,挑眉看着我,那种包含着某种深意的眼神差点让我再度炸毛,你不要一副“你这个样子说出这种话毫无说服力的”表情行不行?
人家只是外表萝莉了点,不许搞歧视!
就在我要爆发的时候,乱菊忽然笑了,透着几分狡猾和青春少女般的调皮和得意,故意拖长了调子说:“我可是听说某人还是学生的时候,就为了抢酒坛子压倒了当时同是真央学生的蓝染队长。”
我,石化,风化,随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考试了,泪流,我会尽量更新的,大家不要霸王啊~
第二十二章 月夜
夜凉如水,我两肘撑在窗台上,随意而懒散的靠着,有些发呆的透过窗户望向夜空,其实并不是有意识的想要欣赏什么夜空的美景,看星星看月亮,只是习惯了,一种百年岁月匆匆而过悄无声息的在我身上留下的近乎动物本能一样的习惯。
今天的星空没什么特别呢,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悲,无关乎什么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习惯吗?明明都已经没有什么期盼了。
我早就回不去了啊。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让我低落冷寂的心情更多了几分萧瑟,低垂下眼睑,我顿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的冲回桌边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
喉咙一路向下,一片火辣辣的感觉,摁着额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瞬间略微感到有点晕,却发现脑子还算清醒。
无奈的撇撇嘴,我低下头看看左边的乱菊再瞅瞅右边的露琪亚,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得已只好当一回搬运工了。
把露琪亚送回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房间,然后丢乱菊去客房,我关上门,延着走廊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抬头往天上张望。
我真觉得自己没救了,就跟吸毒似的,毒瘾犯了就是拿刀架脖子上也忍不住啊忍不住。
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我坚决的把头转了回来,刚想转回自己房间,却忽然停住,疑惑的扭头看向身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哥哥,你找我吗?”这个时间,一般白哉是不会这么晚来找我的,难道出了什么事?
来人没有回答,从y影中渐渐走出的男子,披洒着月光更显清冷高贵,俊逸的面孔相比神祗般完美无暇的美貌也毫不相让,如坚冰之下的冰冷泉水般的冷冽气质,淡漠却彰显着无可比拟的威严与高傲,如同暗夜中静静绽放的睡莲,清雅高洁,不染纤尘,让人倍感高不可攀不容亵渎,只能远远的看着,仰望他的背影,却仿佛穷极一生也无法追上他的步伐。
明明不该是这种感觉的,我和他应该是最亲近的亲人,最熟悉的存在,却还是一瞬间被迷惑住了,月光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俊美无双的姿容,让我感到遥不可及,如同虚无缥缈的梦境一般不真实。
“你喝酒了?”朽木白哉眉尖微微蹙起,语气有些不悦的低头看着我。
我忽然间有些脑袋打结,眼神呆滞的盯着他看了三秒左右,才在他眼底流露出些许不耐时,点头“嗯”了一声,却是没什么心思集中在这个话题上。刚刚的失态让我脸颊忍不住微微发烫,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尽量让耳边的发丝垂下遮住自己此刻不自然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会是什么样,但还是觉得藏起来不让人看见比较好。
不正常啊不正常,难道是我醉了?不,我觉得我神智很清醒。这会儿我也渐渐回神了,直觉的觉得自己如果不想再发生什么丢脸的事,现在还是离朽木白哉远点的好。
“那个,我……”
“喝酒对身体不好。”几乎是在我开口的同时,白哉的声音也在我头顶响起,依旧是冷冷的如同冰雪覆盖一般的声音,却似乎暗含着一层关心,不知不觉中我有些慌乱的心找回了原本的韵律和节奏,一点一点平稳安定下来。
“下次少喝点。”
本来已经做好被训被管制的准备的我,有些讶异的抬起头,下一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像个分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大声回答他:“嗨,知道了!”
敏锐的发现对方的表情一瞬间有一丝僵硬,我不得不抿着嘴拼命忍住笑意,这才没有当场笑出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不管怎么变,朽木白哉都还是朽木白哉,即使外表变冷了,实力变得更为强大,但内心却似乎从未变过。
这样就够了,虽然更喜欢,留恋那段一起玩耍,追闹的时光,但早就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只要心底的关怀和牵绊没有消失,表面上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会一直是兄妹,直到最深的羁绊被斩断。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哥哥也请早些安歇吧。”见他好像没什么话要说了,我欠了欠身,打算离开。正要转身,冰山突然又开口了。
“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朽木白哉的语气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我一时也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只能僵硬的收回正要迈出去的脚,再度端端正正的站好,安静的等着下文。
我悲催呀,虽说没喝醉,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算少,又和乱菊她们闹腾了一晚上,我这几年养成的懒骨头真有些吃不消,现在只想钻进被子里睡大觉。你放过我行不行呀?要兴师问罪,明天也不迟啊,我又不能跑了。
心里有点怨念有点委屈,却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反倒是神态恭敬的微微垂下视线,做出一副乖巧文静的姿态来。默默的叹气,我盯着脚下光洁的木质地板发呆,心想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要训你就训吧。
不是我鄙视他,就他这样的贵族子弟,如今又沉默寡言的,训人也没什么水准,只要别真的放在心上就好了。
捂脸,我老油条了。
“谢谢!”我幻觉了吧,我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向朽木白哉,还不及反应,就又听见了他下一句,“不过下次做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算了,咱无视后面那句吧,前半句才比较惊悚。被吓了一下的我,终于有点醒悟了,抬手拍了拍脸颊,猛的摇晃了两下脑袋。“好,这样总算正常了。”我握拳。
果然酒精误事,人都傻掉了。
这里是我家,这人是我哥啊!我干嘛一副下属见顶头上司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来我就想懊恼得挠墙。
没事,何洛衣,他是朽木白哉没错,可他也是当初经常被四枫院夜一耍得团团转被你拉下水的小鬼,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原形毕露了,衬着月色抬起头来露出y森森的白牙咧嘴一笑:“哥哥,要道谢的话,不该是这种高姿态,你搞得我都紧张兮兮的。”
看着冷淡高贵的男子面色微微一顿,我笑意更深,再开口之际却下意识的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还有,我要谢礼!”这一晚上,我丢脸丢到家了,不讨回点补偿我不甘心呀不甘心。
好吧,我小心眼,其实都怪月色太美,我脑子犯晕,朽木白哉挺无辜的,但我就是有点不爽,姑且就当作是恼羞成怒吧,囧。
朽木白哉低头看着我,有些疑惑不解,但那黑色的眼瞳深处流露出的居然是防备,我怒,丫什么意思呀到底什么意思呀?
我y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轻巧一跃跳上了走廊边的阑干,伸出白嫩的小手对白哉勾了勾,就见对面的人嘴角微微一抽,犹豫了下便放弃挣扎朝我走了过来。
我这才如同雨过天晴般重新扬起甜美可爱的笑容,一脸乖巧柔顺的模样,然后毫无预兆的踮起脚尖伸手抱住朽木白哉,感叹道:“真是的,竟然长这么高!”
“谢礼我收下了,我回去睡觉了。”只抱了一下下,我松开手,打算开溜,却忽然被人抓住手腕,一脚踩在阑干上一脚刚要迈出瞬步的姿势摇摇晃晃了两下,颇为尴尬的顿在了那里。我抽着嘴角回过头,“还有事?”
深邃得如同夜空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我,平静无波的眼底浅浅的划过一道光,犹如流星坠落的瞬间在夜空划出的光线,惊艳却又短暂,又如清风吹皱池水泛起微微的涟漪,随即归于平静淡漠。脖颈间佩戴着轻柔飘逸的银白风化纱,乘着月色宛如谪仙的男子面色犹如凝结了一层薄冰般,清冷而又孤傲。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再c手了!”他直接用肯定的不容反驳的口吻告诉我,命令一般的语气便若无其事的揽下了这件事,强硬的态度下却有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我神色也渐渐认真严肃起来,收起了所有玩闹的心思,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其中的坚定不会比他差分毫:“我已经管了,我不喜欢半途而废。”我淡淡的说道,仍是毫不退让的盯着他的眼睛。
有时候,我也是很倔强的。虽然懒散的度日对什么都不闻不问更加轻松自在,但我好像还没有达到那种能够漠视一切的境界。
所以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执着和无法抹去的遗憾。
“其实,”我微微敛下眼帘,淡淡的语气下话锋一转,“哥哥你完全不必为了今天的事向我道谢,我本来就不是因为你才管的,我只是看不惯而已。”说着,我悄悄退后一步,想趁他不备把手抽回来,结果没能得逞。丫抓得真紧,果然被荼毒得多了是会变聪明的。
像是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白哉扫了眼我被他抓着的手,随后又看向我,那眼神让我顿时觉得他好欠扁好欠扁……就算什么都没说,那种高傲之中流露出一丝蔑视的眼神就好像在说:“这种小把戏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忍着嘴角的抽搐,用那只不受限制的手揉了揉青筋突起的额角。很好,咱们继续。“不过,谢礼我已经收了,是不会还的。”我一脸无赖的说道,却见眼前的人面色不改,丝毫不受影响,冰冷的容颜如同坚不可摧的寒冰,可谓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忽然间觉得有点冷,我觉得冰山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现在这样子……老实说,我有点没辙。
内心仿佛一下子苍凉了许多,竟生出一种英雄白发美人迟暮般的惨淡和悲凉来。何洛衣,你真是越来越没用,越活越回去了……
“洛衣,我早就已经超越你了!”傲雪寒梅一般的面容俊朗坚毅的男子凝视着我,平淡的语气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自信,令人完全无法置疑他的话,一时间只觉他强大的令人只能仰望,如同仰望无法触及的天空一般。
“洛衣,我早就已经超越你了!”朽木白哉简简单单却又直白犀利的一句话如同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一般狠狠的打破了我内心的沉寂,我像被人当头棒击一般许久都回不了神。
“所以,我会保护你!”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内心某处像是受了从未有过的刺激一般奋力咆哮着,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
“你别开玩笑了!”我抬起头来,一瞬间眯起眼眸,伸手击向他抓着我的那只手臂,感觉到身边的动作,单脚踩在阑干上,另一只腿挡住他侧面的攻击,本来击向肘部的手化作手刀顺着对方手臂滑向他肩头,见他微微偏头,原本站立的地方就只留下一片残影。瞬步吗?身体几乎未经思考便做出了反应,脚尖一点猛然间腾空,黑色的发丝随风扬起,灵巧的侧过身子感到身后一阵令人战栗的劲风擦过肩头,嘴角轻轻勾起却未带出丝毫笑意,一脚蹬在旁边的柱子上,被拉扯着的手臂顿时收紧,借着这股反弹的力道我身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朽木白哉的方向飞去,转瞬间便已到了近前,化掌为拳狠狠的对准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挥出,却在即将击中的瞬间擦着脸颊扑了个空。
我站在阑干上揉着手腕,随着动作乌黑的发丝滑落而下,遮住了我大半的表情,朽木白哉站在我身侧不远处的回廊里,自我停下攻击他也就再没任何动作,只是估计脸色也不好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就好像被人点中了死x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
偏过头来看向朽木白哉,我随手拨开有些挡住视线的发丝,淡淡的说:“你的确是变强了,但并不是你超越了我,而是我退步了!”
姑娘我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第二十三章 相处
傍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天边是绚丽的晚霞,时而有些风在树林间轻轻吹过,卷起枝头几片枯黄的叶子,已是初秋时节,天气却出奇的好,并不显得过分的萧瑟和冷寂。
黑发的少女停下脚步,踩着地面上浅浅一层落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下,却除了树木和落叶什么都没发现。伴随“呼呼”的声音,一阵秋风在少女身边吹过,轻扬起她半长不短的黑发,柔柔的随风摆荡,却见少女额角黑线滑落,孤单单的站在那里,仿佛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惆怅和无奈。
“露琪亚……”忽然间有个清甜稚嫩的带着些娇气的声音从树林上空传来,少女条件反s般的抬起头,眨眼间她的视野中闯入了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如同一颗陨石般朝她坠落而来,黑影的腰间鲜红色的腰带此刻异常的醒目彰显着来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去看清楚脸,露琪亚已经明了了对方是谁,不由得面色有些发白,刚想要往后退却已在瞬间被扑了个正着。
露琪亚特无语的揉着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抬起眼看向正抱着自己的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子,顿时无语凝噎,对方明明年纪比她大,曾经的经历说出来更是吓人,却长得这么……呃,娇小玲珑,而性格则更是难以捉摸,有时候她也可以非常严肃正经,浑身散发出上位者一般无可比拟的威严与气势,让人甚至忽略了她那稚嫩又偏向于柔弱的长相,甘心对她臣服,但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完全没个贵族该有的样子。
眼前的女孩在露琪亚囧囧有神的注视下,抱着她笑得甜腻腻的开口,顿时清脆得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在静谧的树林间响起,女孩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在对长辈撒娇的孩子,两眼亮晶晶的看向她,载满了纯真的笑意:“露琪亚,你累了吧?”对面的女孩边说边拿出丝帕帮她擦了擦汗,眼神认真而专注的注视着她的额头。
露琪亚忍着别扭和不适,让她一点一点慢腾腾的擦完,因为早已领教了拒绝她的后果会有多么糟糕。这是个有些任性有些孩子气的大小姐,却并不令人讨厌,更多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只是无奈,没有人能够真的有办法对付她,不止因为她高贵的身份,还因为那令人难以捉摸变化莫测的性格及思维方式。但自从住进朽木家大宅起就一直与之相处的露琪亚,不知为何隐约的有种奇妙的近乎荒谬的感觉——她很寂寞,她似乎和几乎所有人之间都隔了道无形的墙,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自己搞错了吧?露琪亚再次在心底想道,想要快些甩掉这个不切实际只是凭感觉得来的想法。
看向眼前娇嫩可爱的脸庞,那上面分明洋溢着甜甜的开怀的笑意,像个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的孩童一般,这样的人怎么会寂寞呢?
就在露琪亚微微有些出神的时候,女孩终于完成了手里的活,她抬起头来,往一侧歪了歪,仍是靠露琪亚非常的近,有着粉雕玉琢般可爱容貌的女孩笑着开口:“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她两眼望向空中,手指在唇边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不过这是第几回了,露琪亚你这是第几回输给我了?”女孩一脸无辜的瞅向露琪亚,“这次又没追上我呢,真可惜!”
露琪亚感到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啪”的一声就绷断了,对着她大声吼道:“怎么可能追得上!”
话刚出口露琪亚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着她这种身份的人大吼大叫,自己何时竟然在她的面前渐渐放松随意起来,有些不安的看向女孩,却惊讶的发现女孩嘴边的笑容淡淡的,却似乎比方才那种甜得几乎腻人的笑容显得更加开心愉悦的样子,应该说这种笑容要真实了许多吧。总之,似乎并没有生气呢,露琪亚忽然间就放下了悬着的心,微微低下头道歉:“实在很抱歉,我刚刚……”
“露琪亚,我们该回家了!”女孩打断了她道歉的话语,轻柔的话语却让人无法违背,她站起身来,背过了身子,一时间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稍稍顿了下,才回过头来,对露琪亚伸出手,嘴角弯出浅浅的温柔的弧度,“露琪亚,我们回家吧!”夕阳的余晖穿过树林洒在她的身上,一时间娇俏的女孩整个人都仿佛染上了淡淡的光晕,变得柔和温暖起来,她静静的站在秋日的树林里摊开白皙小巧的手掌向对面的少女伸出,构成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无限的暖意。
“我饿了!”
伸出手去正要握住女孩的手的露琪亚猛然间顿住,黑线再度滑落,嘴角抽搐不已,突然觉得很想再对着她吼上几句。
“露琪亚,你不用沮丧啦,其实我也有追人追得很辛苦,还追不上的日子。”夕阳下,并肩而行的二人,个子矮一些的女孩子突然踮起脚来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说,然后她又很是幸灾乐祸的加了一句,“哥哥也是,而且他比我还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样的回忆,她笑得真的好诡异好诡异。
“大哥也是?”露琪亚惊讶得不知不觉中拔高了嗓音,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边笑得y气直往外冒的女孩,总觉得这样的事实在让人很难想象。
那个一直冷着脸极少有什么表情的威严而又强大的大哥吗?
对面的女孩子极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什么坏事一样鬼鬼祟祟的凑近她,看人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什么秘密一样神秘兮兮的:“露琪亚,你不要跟哥哥说哦,不然他一定会炸毛的。”
露琪亚顿时觉得自己又不幸被雷劈中了。
炸毛是什么意思啊?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阿猫阿狗,而是朽木家的当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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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非常哀怨的抬起眼皮瞅了眼天空中的太阳,分明明晃晃的挂在那里为毛一点温度都没有?所以说我最讨厌冬天了,冷得让人完全不想踏出房间一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一整天都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张嘴唤了声远处正在不厌其烦的练习斩击的露琪亚,一开口呵出的热气顿时凝成一片白雾,我说:“露琪亚,其实我们可以去室内练。”
对面的女孩看着我,有些惊讶的样子,心直口快的说道:“我以为洛衣喜欢呆在户外。”
顿时我抽了,这误会真的让人好无言啊,想到这几日在寒风里瑟缩的经历,我不禁想要把墙挠穿。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呀为了什么?
内心已经囧翻了,差点趴在地上打起滚来,我表面上却依旧是特别淡定特别冷静的抬头看向露琪亚,说:“其实,我是温室里的花朵……”真的,比珍珠还真,以前我的老师经常这么寒碜我们,于是我觉得自己还是那种特娇贵的亚热带的品种……
露琪亚呆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却总有种很无语很凌乱的感觉,缓缓的点头,她似乎还没完全回神的样子:“是我错了。”
我立马提溜起之前放在身旁的木刀,随便喊了句“跟我来!”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颇有种“兄弟们,大家上啊!”的山贼强盗一般的感觉。
自从那次训练场打架斗殴事件之后,露琪亚的几位老师几乎都被我一个人顶了,只留下一位教授礼仪和才艺的温婉娴熟的夫人,基本上已经被无视得彻底,于是我俩几乎整天腻在一起,除了偶尔在真央有课或是有特殊任务,我基本都和露琪亚呆在一块儿,恐怕热恋中的情侣每天相处的时间都没我们长。
不过,这种日子总会结束的,撑着下巴观察着露琪亚的动作,就连最弱的一项也已经有模有样初具威力了啊。一时间莫名的有些感慨,很快我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估摸着也就明年露琪亚就能进入十三番队了,之后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了。
果然关键还是懒吗?
我歪着头渐渐出神,心里突然惦记起露琪亚体内那块石头来,呃,是叫“崩玉”吧?那玩意儿果然还是取出来比较好,只是要怎么弄我完全无从下手,科研什么的对我来说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浦原喜助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问题真tm纠结。而且真的拿出来了,我要怎么处理它?那玩意儿可是蓝染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东西,现在被封藏在露琪亚体内还没被发现,要是拿出来了那就不一定了。销毁?当初浦原喜助要是有办法销毁,也就不会想要把它藏在魂魄里了。
真是……闹得我头疼,我揉了揉太阳x,忿忿的在心底咒骂浦原喜助,丫是罪魁祸首啊,真的好想揪出他狠狠抽一顿。
眉头越皱越紧,我有种扭曲得想要爆发却又不得不拼命压抑着的烦闷与懊丧,为毛我记得大概的剧情却完全想不起那些细节?= =还不如全忘了的好,至少现在就不用纠结了。
我迁怒的怪罪于自己的记忆力实在太烂,不就一两百年嘛,你丫就忘了那么多那么多,亏我还时不时抽空给你复习了一遍又一遍……
太阳的!
蓝染他爱咋咋地,反正姑娘我对勾心斗角y谋算计是反胃到家了,就算活了几辈子我也不得不承认论玩心计自己永远斗不过这些高智商的牛人。
那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缩缩缩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我无限苍凉的远目,流星大神,下次让我穿少女漫画吧,我不指望自己能当上小白女主,就算是恶毒的女配我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消沉了,于是女儿你差不多快挂了,捂脸,最近考试的重压之下,宿舍全体动员看偶像剧,天雷滚滚,狗血淋淋,非常哈皮,淡定的远目……
第二十四章 偶遇
从朽木家专用的穿界门里走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在远处隐去了大半的红彤彤的夕阳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天空,艳丽而温暖,让匆忙的人们记起这是该回家的时间了。
家啊……露琪亚,你也该跟我回家了,只是回去了真的好吗?我有些茫然和矛盾,踩在松软的被夕阳余晖染了些金黄的草地上站了半晌,心绪仍是乱得像解不开的绳结。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浮竹队长说不要给露琪亚分派前往现世的任务,只是那时我也一样的矛盾。一来,我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c手其他番队的事务干预露琪亚的人生,二来,留在尸魂界,离危险更近,一旦蓝染发现崩玉的所在,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对露琪亚出手,不过是换个方式罢了,对他来说根本轻而易举,比起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行动,也不知道能否阻止的情形,反倒是按照既定的剧情发展下去令人安心许多吧。
那又为何要私自跑来现世找人呢?我敛下眼眸,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你后悔了吧?何洛衣。
一旦习惯了有人陪伴,再度变回独自一人是很难容忍的,尤其是对我,每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甚至有时一整天都听不到有人叫我一声“洛衣”,真的很难熬。
会为她担心,自己也会寂寞。
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一边是清澈的河水,一边是公路,还真tm的眼熟,这种场景对曾经蹲过无数动漫大坑的我绝不陌生。
“呵~”轻笑一声,我抛开了纷杂的思绪,只希望没找错地方。
我默默的侧过头来,这里是空座町,没错吧?就在我缓缓的延着斜坡往公路上走的时候,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传来,猛然间顿住脚步,我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下。
我是不是出现得太巧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加班的,更何况还没有加班费……但不管怎么说,身为死神遇到虚不干掉它有点太说不过去了,于是我认命的瞬步朝着事发地点进发。
其实,距离很近,对于死神的瞬步来说。我粗略的看了看四下,好像没什么人也没有魂魄,只有一只极为普通的虚。正好,省得麻烦!
我衣袖下的右手微微一缩,银华刚刚滑落掌心,却猛然间被一股大力往后扯去,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都仿佛凝滞了一般,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眼前一切如同慢镜头一般上演,甚至看到自己黑色的发丝随着身体后撤的动作随风扬起,在眼前擦过。从惊异中回神,我一脚向后一步,稳住身形,警惕而有些急切的看向眼前,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再次惊骇到了。
抬起头的瞬间,正巧看到金发的少年一脚踹在虚头部的侧面,虚的头一瞬间歪向一侧,连庞大笨重的身体都歪了歪,似乎受到了极其剧烈的冲撞疼得发出了狂躁愤怒的吼声,少年未作分毫停顿一手撑在虚头部,空中一个翻转踩在激烈晃动着身体挥舞着爪子的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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