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拜尔躬身行礼,转身带着商人离去。
短短五天之内,很多国家曾经购买过钟表的贵族老爷们迎来了这么奇怪的商人,但无一例外,他们和摩梭厉一样的选择,那就是买下!
新型钟表悄悄的风靡起来,喜新厌旧的贵族老爷们很快开始厌烦起那之前还很喜欢的老式塔钟……
当新式座钟悄悄出现在各国的时候。
凯瑟琳已经顾不上考虑钟表店的事情,令她焦头烂额的是圣殿的态度,神殿已经采取了这样激烈的手段,按说圣殿应该抓住时机,无论是选择由神殿的错误下手,还是正面采取同样激烈的手段,总要有个选择才是,可圣殿至今都没有给她什么回复。
当新式座钟悄悄出现在各国的时候。
科技教教主美女也顾不得再因为和凯瑟琳见面的问题费神,而是笑眯眯的看着第一时间以特殊途径送达她手上的新式座钟,神情极为玩味,笑容透着几分古怪。
同样是这个时候……
马一航却神情凝重,清澈的眸子中流露着浓浓的哀伤,看着在他身前的玛丽亚。
当马一航在玛丽亚口中获知座钟离开布雷曼地方法,以及为掩护商队突破布雷曼的时候那惨烈的战役,马一航被伊恩以及丧生的所有重甲骑士震惊了。
前世地时候,他不屑于为国家所用,只喜欢放荡不羁的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不惜成为多国的头号通缉犯,其原因就是他只信仰自己!
他也曾听过很多光荣事迹,不过都是报之以轻蔑一笑。
今天,他却察觉到,那曾被他鄙夷和轻蔑的事和人,居然离他如此之近。
他可以很无耻的将那些将士地死亡归结到布雷曼王国身上,可是这种无耻却令他破天荒的感到羞愧,是他赋予了布雷曼新的精神,让一个即将退出大陆舞台地布雷曼重新成为了布雷曼臣民心中的信仰,鼓足勇气,令灰心重燃生机。
“为了布雷曼,为了陛下……”
将士临死的激昂口号,在玛丽亚的口中轻声地陈述,她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但眼眸中却是泪光闪闪。
马一航不禁动容,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些人是为他死的。
如果没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话,布雷曼的王族已经彻底消失,那些抵抗侵略者的义军怕是早已在绝望中或者流落异国,或者死在侵略者地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勇气十足,捍不畏死!
玛丽亚将情报汇报完毕,退后一步,凝视着马一航,她努力的控制着泪水在眼中打转而不流出,是因为她不时地提醒自己,她是一个臣子,一个将军,在陛下面前不能流露出女人的本性。
令玛丽亚感到庆幸地是,她在马一航的眼中看到了悲伤,悲伤……为他地臣民,为他的将士而悲伤,她再一次察觉到,她的陛下未来不会令流血牺牲的臣民们失望,将会是一代明君。
“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的。”马一航沉声说道,虽然此时的表情中有一部分虚伪的成分,但不可否认,曾经视生命如草芥,以自己为中心,冷血、自私……的恶魔之心重重的颤了颤。
“陛下,他们死得其所,能够为布雷曼,为陛下而死,是我们臣民的荣幸。”玛丽亚低声说道,被马一航所感染,她努力建立的情感堤坝崩溃出一丝裂缝,语气中带着悲伤。
马一航缓步走到玛丽亚身前,凝视着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绝色美女,轻声问道:“真的可以为布雷曼,为我……而死么?”
玛丽亚仰起头,坚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马一航说道:“你们该明白,布雷曼重建,你们一样是臣民,而我则是高高在上主宰着你们的一切,就为了毫无改变的生活?为了我这一个人就可以献出最宝贵的生命?”
马一航的话令玛丽亚感到一股火气,她觉得自己和所有臣民的忠诚被践踏,但她却并没有发作,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给她的惊喜和震撼,令她潜意识的开始崇拜这个男人的智慧,习惯仰望他的存在,认为他不应该会这样轻视臣民的忠诚,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可能有他的意思。
玛丽亚长吁一口气,压制住火气,说道:“我是个流浪的佣兵,虽然生于布雷曼,但很少停留在布雷曼,我带着我的佣兵浪迹大陆,即便没有布雷曼,我的生活依然不变!那些臣民如果放弃抵抗的话,侵略者可能会采取怀柔政策,他们依旧可以平淡的生活下去……陛下,如果您的问题必须要有个答案的话,那我只能代表所有臣民回答您‘我们,不要做亡国奴!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可以挺直腰身,告诉别人,我们是布雷曼人!’”
马一航沉默下来,玛丽亚的话让他动摇的心再次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如果说从前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重新打造自己巅峰王座,恢复从前那种潇洒肆意的生活的话,那么,他现在忽然想……也许真的该为那些臣民考虑考虑了。
“暂时停止新型座钟的制造。”马一航沉声说道。
玛丽亚惊讶的看着马一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新式座钟的收欢迎程度已经在这几天中表现出来,这是一个绝好的财源,利用那张名单,利用座钟新款样式,利用并不比老款塔钟高地价格,完全可以取代凯瑟琳苦心创造的钟表销售网络,将那些客人全部拉过来。
马一航看着玛丽亚,笑了笑说道:“每一批座钟离开布雷曼,都要死这么多的人……我觉得并不值得。”
玛丽亚急忙说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士兵们绝对不会贪生怕死地!”
马一航笑道:“你以为我是怀士兵们的勇气么?我现在对此毫不怀疑,我只是不想他们死而已……”说这话的时候,马一航感觉很古怪,第一次为别人的生命而怜惜,对他来说滋味很莫名。
“还有方法的,不死人的方法。
”马一航接着说道,他瞟了瞟玛丽亚地神情,觉得自己连这“第一次”都奉献出来了,总不要浪费才是,于是,这厮又很煽情的说道:“我的臣民没多少,他们每一个人地生命,我都应该珍惜了……”
正如马一航所料,花言巧语对其他女人有用,但对玛丽亚一定没用,这个心中有着大义的女人,不需要那些缠绵暧昧的东西,要得到她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成为绝对的强者激起她武者心中那种自然而然对强者地崇拜,还有就是以天下大义为利器,攻破她的心扉。
玛丽亚看向马一航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几许的崇拜,从前也有这种感觉,但她可以隐藏在心中,此时流露出来,足以说明这种感觉在沉寂中壮大,壮大到她无法全部掩盖的地步,总有一天,这种情感会在马一航刻意的引导下,如同潮水一般突破她地情感堤坝。
那一天,就是马一航收获的季节……马一航看着玛丽亚地神情,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先离开吧,等候我地命令!”马一航说道。
玛丽亚迟一下,转身将一旁飞凤亲卫的披风披在身上,打开房门,妮可在门外等候,玛丽亚跟着妮可走下楼梯,然后两个飞凤亲卫和玛丽亚并肩行走,像是出去办事似地,混出公爵府。
马一航走出房门,对着一个飞凤亲卫招了招手,那个飞凤亲卫先是一愣,随即快步的走上楼梯。
“我想见辛迪娅军团长,马上!”马一航用不容置的语气说道。
飞凤亲卫迟一下,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敢猜测军团长和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却知道关系匪浅,亲密到令她们不敢想象的地步……
此时的马斯特家族府邸中。
后院庞大的演武场中沙尘滚滚,一团金黄色光晕和红色光晕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乖侄女,行了吧,别把火气往你二叔我身上撒啊……”
琼奇的声音不断在场中响起,每次响起的时候,红色光晕都会弱上一些,并且有明显退缩的迹象,遗憾的是,每次退缩都会被金黄色光晕追击,不得已,只能重新斗在一起。
透过金黄色光幕,依稀看到辛迪娅高挑的身影,她动作迅捷,出招凶猛,与其说这是比武,不如说这更像是拼命!
轰!
金黄色的光芒和红色光芒终于结束了纠缠,迎来了一次碰撞。
剧烈震动中,青石板的地面四分五裂,裂口像是很多张启开笑颜的嘴蔓延着,周围的器物在强烈的震颤中,即便有神术防御阵的保护,已然是破裂开来。
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金黄色的光芒和红色光芒陡然分开,在分开的过程中逐渐黯淡,转眼间,当琼奇和辛迪娅站在对面的时候,那光芒早已消失恍如错觉。
辛迪娅喘着粗气,和伯仲之间的二叔较量,就像是两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摔跤一样,谁都没优势,完全靠本能,所不同的是,琼奇不敢尽全力,时常退缩,以至于最终吃亏的却是琼奇。
“你想杀死你二叔啊!”琼奇不只是喘气,还不时抚摸胸口,看似平常,实际上
口时正是顺畅着胸口郁结的能量。
“活该!不让我出去,每天都这样!”辛迪娅冷声说道。
“侄女,我的宝贝侄女,叔叔我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啊!你……你找你那老爹去啊,拿二叔出气算什么本事啊,诶……我这个命苦哦!”琼奇哭丧着脸说道。
辛迪娅怒声喊道:“那就放我出去!不要老看着我,纠缠着我!你之前说地罢免权,哪去了!”
琼奇苦着脸,无奈说道:“我的乖侄女,之前那罢免权是真的,可我也说过,必须我和老三合伙啊……怪就怪你爹,那老家伙让我看着你,可也让别人看着我啊……”
辛迪娅气急,怒道:“二叔,难怪你被别人说做窝囊废!”
琼奇怕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下意识说道:“那你选得那家伙不也是窝囊废么……”
辛迪娅周身金黄色光晕暴涨,怒吼道:“你和他比么?他是传闻,你是货真价实!”
琼奇看着暴怒的辛迪娅,叹息道:“你若不只是总这样和二叔大家,早有这样地说法,二叔何必和你浪费时间?”
辛迪娅就算再大线条,也听出琼奇的意思,下意识的问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琼奇耸了耸肩,说道:“我总算是自由了,完成任务了,去问你老爹去,嘿……二叔先玩去喽……”
辛迪娅一愣的时候,琼奇已经化作红色闪电一般闪出了演武场,留下还没解气的辛迪娅在这边喘息着,俏脸上满是恼怒。
这几天来,她的父亲给她禁了足,若是以往,辛迪娅断然不会在意她父亲地决定,可现在则不同,那位昔日里脾气火爆的老爹,现在却玩起了连辛迪娅都不屑的女人那一套,动不动就以情动人,要么就用整个马斯特家族压着辛迪娅,弄得辛迪娅不得不按耐住思念,不能离开马斯特家族地府邸。
禁足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对辛迪娅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的漫长,她的思念以难以想象地速度积累着,仅仅两天而已,这个直性子的姑娘便已经无法忍耐,虽然她很不想看老爹那张随时可以变化的面容,但现在她觉得若再不有个说法,她会彻底的疯掉。
辛迪娅毫不迟疑的离开演武场,径直走向莫里索夫的办公房间。
莫里索夫最近好像很清闲,平日里忙得恨不得分成两个人,可现在却是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舒舒服服的坐在新购买地沙发上,惬意的享受着。
甚至,当辛迪娅很不礼貌地不敲门就把门推开,进入房间的时候,他都没睁开眼,而是直接说道:“辛迪娅,你来地正好,给父亲我倒杯甜酒来,嗯……要酒柜中最左面那瓶……”
辛迪娅动也不动,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看着莫里索夫。
许久,也没有一杯甜酒送上来,莫里索夫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瞟了瞟辛迪娅,皱眉说道:“辛迪娅,你是越来越不心疼你的父亲了。”
辛迪娅硬邦邦的说道:“是您越来越不心疼我了!”
若在以往,按照莫里索夫的脾气怕是早就暴跳如雷的和辛迪娅理论一番了,奇怪的是,今天他却一点都不在意,而是笑吟吟的说道:“我心疼不心疼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父亲,我要出去!”辛迪娅说道。
莫里索夫笑道:“为什么要出去?在家多好,这两天餐厅都是以你喜欢的菜肴为主,想修炼武技,有你二叔那么一个好靶子,出去有什么好?”
“父亲,您总这样,会颠覆我对您的印象的。”辛迪娅实在不是一个擅长口舌的人,说话很冲。
莫里索夫好笑的看着辛迪娅,说道:“反正你父亲我在你眼中是个自私且暴躁的坏父亲,若是颠覆的话,那就正好相反,我成好父亲了?求之不得,辛迪娅,你知道,你父亲为此努力了十七年!”
这两天的经历,让辛迪娅不敢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的纠缠,她生怕自己的老爹再像之前那样忽然悲从心来,然后情不自禁的流泪,最后用马斯特家族,用亲情压在辛迪娅的头上。
“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辛迪娅干脆的把所有话题丢开,又回到了初衷。
莫里索夫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他为数不多的胡子,自己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甜酒倒在水晶杯,然后很有耐心的晃动着酒杯,不时嗅着酒杯中散发的甜酒清香。
在强烈的思念中,辛迪娅本来就不多地耐心在飞快的消磨着,她不时移动着脚步,好像这样做就能够把不耐烦的恶劣心情传播到地面,自己还能多忍耐一会儿似的。
莫里索夫一直以来做任何事情都是雷厉风行,像最近这样慢条斯理,磨磨蹭蹭,尤其是脾气好像忽然变好了似地不再动不动就发火,一系列的变化,真让辛迪娅这个亲女儿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变了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份了解,辛迪娅才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她知道她的父亲绝对不是一个有时间耍弄她地人,小时候逗玩的时间都没有,就更别说现在?
何况,以莫里索夫的为人,现在竟然开始玩弄起悲情来,这其中必然有她所不知道地缘由。
莫里索夫一直瞟着辛迪娅,见辛迪娅挟怒气而来,竟然一直忍耐到现在,不禁笑了起来,说道:“看来我又要给那个家伙加分了……”
“父亲,别再弄些玄虚出来了,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可以么!”辛迪娅有些恼火的说道。
莫里索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说道:“你自己看吧。”
辛迪娅好奇的走近桌子,看着羊皮纸上地内容,扫了两眼随手丢下,说道:“您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
莫里索夫说道:“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答应我,为了那个家伙,开始熟悉商业的。”
“是您先违背了约定,不许我见他了!”辛迪娅说到这些的时候就生气,俏脸憋得通红。
莫里索夫哈哈笑道:“我真庆幸,我是你的父亲,不然,你现在一定想打我了是不是?”
辛迪娅很坦率的点了点头。
莫里索夫冷笑道:“辛迪娅,我地女儿,我若是要控制你,就不会开始的时候和你有那个约定,更不会允许你私自跑回边境调来你地亲卫队!难道,你要一直抱着这样埋怨和怀的心理和你地父亲相处么!”
“这是您造成的……”辛迪娅地语气有些虚,却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莫里索夫怔了怔,眼神中浮现出火气,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这点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辛迪娅,你该知道,家族对我来说如同生命,但你……对我来说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莫
叹息说道。
辛迪娅的神情有些古怪,她怕极了这两天莫里索夫的策略,辛迪娅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最怕的就是这种感情牌。
莫里索夫看到辛迪娅的神情,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觉得老三的方法果然不错,除了这手段,怕是没有任何可能把辛迪娅留在家里的方法。
“放心吧,我的辛迪娅,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别担心,既然我当初没有束缚你,那么现在也不会……格里斯若是真的聪明,我想,他这时候应该想见见我了。
”莫里索夫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胜过生命的存在,既然你爱他,那么,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好好的考验他一下,我们马斯特家族可以冒险,但却不是随便的冒险!”
辛迪娅的粗线条思维令她没能立刻明白莫里索夫的话,惑的看着莫里索夫,禁足的是他,可现在他的意思却分明认定了她和格里斯的爱情,这……有些难懂。
从她调来飞凤亲卫,进入丹丁城,回到马斯特家族府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实在太古怪了,她不是傻子,只是不习惯把事情想得y谋化,何况,发生变化的所有人都是最疼她,最值得她信任的亲人,就连那个一直信誓旦旦,洒脱不羁,嚣张无比的二叔现在都改变了态度,再不敢面对她的追问,更不敢说些什么牛气轰轰的承诺了。
“辛迪娅,你看到上面的资料了,最近大陆上各国都出现了奇怪的商人,那些商人经销的是新式座钟,又小又美观……”莫里索夫说道:“我们各地的商会对任何新商品都格外的注意的,这新式座钟也不例外,根据我们的情报,新式座钟的源头就是布雷曼……”
“你到底想说什么?父亲,您知道,我很不喜欢把头脑用在这些事情上,我不想活着像你们那么累的。”辛迪娅隐隐地住了什么,却并不想用自己的智商深究,她本身就是这样大咧咧的人,何况,这事牵扯到她所爱的男人,有些事情若是自己猜测到结果,总会引起猜疑心地。
辛迪娅对事情粗线条,但就因为这个,决定了她是生活的智者……
莫里索夫看着辛迪娅,语气低沉,用娓娓道来的描述语气说道:“辛迪娅,你该仔细一些,毕竟,这是关于格里斯的,你……喜欢的男人。”
“我在意的书面上地东西,只有战争的情报,我喜欢知道的是敌人地一切,父亲,您明白我的意思么?”辛迪娅很执着的说道。
莫里索夫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说道:“我再一次地坚定了我的想法,辛迪娅,看来,你并没有混淆好感和爱情……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由我来和你解释。”
莫里索夫拿起羊皮纸,顿了顿说道:“很早之前,时间观念流行,钟表风靡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张图纸,上面的东西经过我们的作坊验证,是比那种钟表还要先进的钟表,但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只是购买,却没大规模地制作……两天前丹丁城的事情你知道吧?凯瑟琳地钟表店被毁掉,紧接着,新式钟表逐一的出现在各个国家,你要听清楚,我说地是逐一……最早出现在大陆,按照时间来说,仅仅几个小时而已,推断起来,那个路程,就是在钟表店毁掉之后,在布雷曼出发才能达到的……格里斯很聪明,聪明得令我都恐惧……”
“父亲,我得提醒您,您把格里斯妖魔化了!”辛迪娅觉得莫里索夫这样形容格里斯,她很不爽,即便这一切地算计都是真的,以她父亲的性格也应该褒奖,而不是y谋论的冷言冷语。
莫里索夫很无奈的说道:“辛迪娅,不要那么急躁,我并没有贬低他,事实上,如果我的推测全部是真实的,我嫉妒他!很嫉妒!”
接着,莫里索夫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说道:“我嫉妒他的智商,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夺走了我最爱的女儿,而且,还有能力让我不得不改变最开始的策略……辛迪娅,父亲是爱你的,因为确定了你真的是爱而不是对情感的新奇,父亲才有了之前的约定,不过现在,那个家伙真的让我坚实了改变的心!”
辛迪娅喜道:“父亲,你这是在夸奖格里斯是不是?”
莫里索夫苦笑道:“算是夸奖吧,不过我现在并没有最终的决定。”
辛迪娅喜悦的目光顿时黯淡,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莫里索夫说道:“最后听父亲一次吧,安心的在家等着可以么?”
辛迪娅有些为难,她很少和莫里索夫这样长时间,保持耐心的因为一个话题而交谈,她能明白莫里索夫是认真的,出乎意料的认真,但心理堆积的思念却是让她晚一些见到马一航都觉得难受。
莫里索夫起身,把杯中剩下的酒倒掉,重新倒了满满一杯,径直走到辛迪娅的面前,说道:“我亲自去见见他,如果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的是他c纵的话,我想,他现在很想见到我!”
“你别吓到他!那我呢?”辛迪娅急切说道。
莫里索夫哼了一声说道:“我吓到他?要这一切和他没关系,我真想吓死他!你?在家安分的等着,相信你的父亲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考验,他若通过,我就帮他!为了你……”
“为什么总考验?上次二叔考验一次还不够么!”辛迪娅不满的说道。
“你二叔?他胡闹还行,考验?他能考验到什么?不但没结果,自己还吃了个哑巴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考验,他若需要我,那说明,他骨子里是有感情的,那我才放心!若不需要……我很讨厌一个虚伪的可以瞒过整个大陆的人,冷血到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莫里索夫怒声喝道。
“父亲……”
莫里索夫挥手打断辛迪娅的话,这两天的亲情攻势已经结束,此时的他又和从前别无两样,他冷声说道:“听我的,父亲怎么会害了你?既然一开始给你承诺,那么,即便他通不过我的考验,我也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带着你离开……不过,到时候需要你决定,要不要和一个利用你的男人在一起!”
莫里索夫说完,觉得自己的态度违背了一开始的初衷,长吁一口气说道:“他若不是冷血无情,那这情感总可能是真的,若不把生命当回事,他还会看重什么?辛迪娅,听我的,这次,父亲是真的决定弥补从前对你的一切亏欠……”
莫里索夫不等辛迪娅说话,径直走出了房间,喝道:“琼奇,躲躲闪闪的,你像什么样子!滚出来!
第十四集
本集简介
对马一航来说,连番的意外所获得的艳运是神的恩赐。
科技教教主乔安娜对马一航情根深重、不能自拔,而背后科技教惊人的实力,马一航暗自欲将之划归為计画的一环。
西拉尔此时主动献上银衣祭祀珍妮弗,也将成马一航扳倒神殿最重要的一枚棋子。酝酿已久的最终计画蓄势待发,命运的一天即将来临……
第一章 姐姐;别怕!
奇在近前的假山后出现,惊讶的看着莫里索夫,问道,我好歹是个黄金斗士,你咋发现我了?”
莫里索夫没好气的说道:“下次要躲藏,麻烦你先洗澡,你这身臭气,是你的斗气无法掩盖地!”
琼奇顿时脸色通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啥……我是为了武技,废寝忘食嘛,是你说的……学一行,爱一行……”
莫里索夫气的狠狠的将手中酒杯砸向琼奇。
琼奇挥挥手,红色斗气出现,托住酒杯,那狠狠丢出的酒杯中,竟然是滴酒未洒。
“大哥,你终于舍得啦?嘿,我早馋你这珍藏甜酒好久了。”琼奇嬉皮笑脸的说道。
莫里索夫怒极反笑,喝道:“少嬉皮笑脸!辛迪娅要是离开府邸半步,我把你酿了酒!”
“嘿嘿……我这身臭味,酿酒也是不好喝的。”琼奇嘿嘿笑着说道。
莫里索夫狠狠的瞪了一眼,这眼神充满责备,起码让琼奇看得出,他显然是又找错时机开玩笑了……大哥是来真地啊……
莫里索夫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琼奇怔了怔,端着满杯地甜酒挡住了辛迪娅地去路。
“二叔,你干嘛!”辛迪娅怒道。
琼奇左右阻挡,哭丧着脸说道:“我地好侄女,乖乖地宝贝侄女,麻烦你就给二叔个面子,就等几天,几天而已嘛……现在,现在先跟着二叔回去吧……”
“回去?回哪!”辛迪娅皱了皱眉头说道。
“好侄女,先回二叔地院子,我好歹先把这酒兑上水……你不知道,这酒是你父亲最好地甜酒,到他手里珍藏都几十年了……兑上水,还能多喝几天,有点味道都比二叔喝地那些酒好哇……”琼奇端着酒杯地手臂纹丝不动,看那酒杯如同珍宝。
砰!
辛迪娅挥臂将酒杯打掉,甜酒洒落一地,随即哽咽道:“二叔,你真让我失望!我现在很伤心你知道么?酒!酒!酒洒了,你侄女地眼泪给你注满酒杯,你爱喝么!”
说完,辛迪娅跑出院子。
琼奇怔了怔,狠狠的将碎掉的酒杯踢飞,嘀咕着:“这下玩笑开大了,不但没逗到她,还惹翻了这祖宗侄女……”
“辛迪娅,辛迪娅……二叔逗你呢,等等……你可千万别跑出去啊,不然……你二叔也惨了……呜呜……”
……
莫里索夫走出府邸地时候,刚好碰到急匆匆的飞凤亲卫。
“站住!”莫里索夫沉声喝道。
若说除了辛迪娅之外,飞凤亲卫还能看在眼中地除了马一航之外,也就是辛迪娅的三个长辈。
飞凤亲卫停住脚步,恭敬行礼,却并不说话。
“来这里做什么?哼,格里斯想见辛迪娅了,是不是!”莫里索夫y沉着脸,说道。
飞凤亲卫并没有撒谎的习惯,对敌人或者会利用手段,但莫里索夫非但不是敌人,还是她最崇拜的军团长的父亲。
飞凤亲卫点了点头,说道:“是地,大人。”
“不用进去了。”莫里索夫说道。
飞凤亲卫怔了怔,为难的看着莫里索夫,并没有立即执行他命令,转身离开的意思。
莫里索夫淡淡的说道:“我和你去,见见格里斯。”
“怎么?我不能命令你是不是?都被辛迪娅教的坏了,快点,带我去!”莫里索夫看着犹豫着的飞凤亲卫,怒声喝道。
飞凤亲卫被吓得颤了颤,最终还是转身走在莫里索夫地前面,她们作为辛迪娅的贴身亲卫,非常明白,从前在军营中辛迪娅总是以各种方式表达对这个平时相处并不是很好的父亲的思念,比如会重复的看莫里索夫地信件,比如会拉着亲卫们讲述她的童年,那些故事中,辛迪娅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永远是辛迪娅思念着,却并不承认这思念地父亲。
马斯特家族的马车到达格里斯公爵府门前地时候。
莫里索夫走下马车,进入府邸时的神情极为愤怒,跳跃着怒火地眼神令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而那个飞凤亲卫似乎在一次屈服在莫里索夫的威势下,表现得很慌张的跟在莫里索夫后面,除了快步跟随之外,毫无任何动作和话语。
“格里斯,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窝囊废,这个只有个好嗓音的小白脸!”莫里索夫此时表现得极为暴躁,这令所有人都觉得惊奇,是什么原因令一向和蔼可亲的莫里索夫大人变了性似的如同市井骂街的?
莫里索夫的身份和地位,谁会不知道?
所以,他横冲直撞的无视任何人的阻拦,着飞凤亲卫径直带着他走进了马一航居住的小花园。
二楼上。
马一航和妮可并肩站立,看着怒气冲冲的莫里索夫。
妮可担忧的说道:“这个老家伙疯掉了么?主人,您躲一躲,我来挡住他!”
马一航笑了笑说道:“你用什么挡住他?暴露你的亡灵气息么?算了,我就在这里,不用躲,你也不必挡他。”
妮可怔了怔,说道:“他这样来势汹汹的,会伤害到你的。”
马一航拉住妮可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不要被那个老家伙骗了,商人都很j诈,这老家伙可以把马斯特家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明,他比其他商人还要j诈很多。”
妮可惑道:“主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有些糊涂?”
马一航神秘兮兮的说道:“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说完,马一航看着逐渐走进的莫里索夫,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若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会让莫里索夫有这样地愤怒的话,那他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从开始莫里索夫和辛迪娅的约定,到变相由辛迪娅手上转给马一航地那些越来越重的商务问题,到最后琼奇斯特地试探……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老狐狸一直在后面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是严格的老师,评判着马一航答出的没一道问题。
马一航早已想到,他必定会和莫里索夫见面,还是那种很友好地见面,因为他有信心他所答出的问题都非常完美,起码在这个世界来说,那些商务理念会让马斯特家族更进一步,他没想到的是,见面是用以这样的方式……
公爵府中那些剩下的负责外围的侍卫以及仆人们,都远远地观看着,八卦之火疯狂的燃烧,期待着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飞凤亲卫们的立场非常特殊,她们最终只能尴尬的任凭莫里索夫穿过她们的防御线,除了莫里索夫地身份之外,还有就是她们看到了同伴那奇怪的眼神示意。
噔噔噔……
莫里索夫快步的走上楼梯,虽然不再如先前那样叫喊,但神情却无
沉。
马一航倾听着莫里索夫的脚步声,看似急切,却很有规律,这说明莫里索夫地心极为冷静,更加确定了马一航的判断。
转眼间,莫里索夫已经走到房门前。
就在那一刹那,马一航隔着水晶窗和莫里索夫打了个照面,他真切地看到,当莫里索夫看到他此时的笑意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接下来,马一航决定和莫里索夫演上一场好戏。
他飞快的在妮可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妮可眼神充满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
砰!
房门被莫里索夫狠狠的推开,房间中的妮可发出一声惊叫,颤抖的喊道:“你……你是谁!来人啊!来人……”
马一航轻轻的拍了拍妮可的后背,妮可尖叫着逃出房间,大声的叫人,却是没人上前来帮忙。
那些人本身就是想看看好戏,就算有一些仆人想在这个时候尽一下家仆的职责,却因为对象是莫里索夫而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老老实实的躲得远远的。
妮可逃出房间时,衣摆很巧合的挂住了房门,随着她身体的移动,房门的一扇被关闭,以至于整个房间中,起码有一大半的空间,是外面的人在任何角度都无法看到的,而马一航和莫里索夫偏偏就站在这一大半的空间中。
“你这个亡国的家伙,陛下可怜你,丹丁肯接纳你,你就该安分的待在府邸中!少弄些乱七八糟的军歌和辛迪娅套近乎,我明白你的心思,哼!马斯特家族不会成为你的保护伞,辛迪娅未来做了王后也不会拉你一把……”
房间中,莫里索夫大声斥责,声音传到外面,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格里斯公爵接近辛迪娅是刻意的,他是想利用辛迪娅做他的保护伞……啧啧,这个窝囊废还挺聪明啊。
他们竖起耳朵,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丢进房间,想要听得清楚些,遗憾的是,马一航的声音似乎很小,并不像莫里索夫那样中气十足的传到外面。
马一航笑眯眯的看着发怒的莫里索夫,看着这个老狐狸的演技究竟精湛到什么程度。
莫里索夫瞟了瞟马一航,转身走到一旁抓起空置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借着水晶杯粉碎的声音掩盖,他快速的小声说道:“你果然聪明。”
马一航嘿嘿一笑,饶有兴致的走到旁边抓起一本书凌空摔出,将房间中的风铃砸得混乱作响,叮铃铃的不绝于耳。
“您太过奖了。”马一航微微躬身说道。
莫里索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后也开始用手旁的东西砸着风铃,房间中,铃声大震,悦耳的铃声毫无节奏的掺和在一起,失去了从前的美妙,变得极为聒噪,尤其是那些想要听到些东西的人,更是暗暗咒骂房间中的风铃。
“你早猜到我会来?”莫里索夫问道。
马一航摇了摇头说道:“没猜到你会亲自来,不过,我猜到你并不讨厌我。”
莫里索夫说道:“你接近辛迪娅,是你的手段,现在我来了,可以谈些你想谈的事情,以后你就离辛迪娅远一些吧。”
马一航笑道:“如果您能帮我,我会少走很多的弯路,不过……你即便不帮我,对我也无所谓,我不会放弃辛迪娅,因为我的感情没您想得那么龌龊,难道,你对辛迪娅没自信?那样完美地女人,怎么会得不到男人的心?”
莫里索夫怔了怔,冷声说道:“格里斯,可能所有人都被你骗过了,不过既然我今天来,就已经是看到了你真实的面目才来地,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招!”
马一航哼了一声,神情平淡的看着莫里索夫,说道:“我想问您,您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地?马斯特家族的族长,还是我未来的岳父?”
莫里索夫瞪着眼睛看着马一航,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马一航这样直言不讳地问话,让莫里索夫都觉得老脸发红,偏偏这个年轻人的神情却是毫无变化。
马一航好笑的看着莫里索夫,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头顶风铃,说道:“何必呢?你既然来了,就直接说主要的好不好?你知道辛迪娅离不开我的,难道你要让我很悲伤地和辛迪娅说,您要阻碍我们之间的发展,我离开她?”
莫里索夫被马一航这样不转弯的说话方式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身为商业强者,纵横商界政界,这手足无措也只是刹那间而已,令他产生这样感觉的是他从未和谁以这样的方式交谈过。
莫里索夫笑了起来,说道:“最近马斯特家族地生意利润增长了三成,其原因就是那些新奇的商业策划手段。”
马一航很无耻的说道:“你不需要感谢我,我们早晚是一家人嘛。”
莫里索夫发现,他地口才很强悍,但是论起口才和脸皮薄厚的综合实力,却是远远不如这个外界传闻地窝囊废。
“我很奇怪,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明知道辛迪娅是未来地王后,你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你在赌什么?按照常理的话,这种传闻出现在帝都,你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好,或者……噩运还没来临!”莫里索夫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惑。
马一航很装叉的说道:“缘……妙不可言,我不想失去辛迪娅这样完美女人的感情,对此,我不是在赌博,而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您也知道,就算我安分守己的话,我未来的结局又能好到哪里?至于运气嘛,我承认,好得不得了……噩运?我不会坐等着它的来临。”
莫里索夫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新式钟表……”
“如您所料,我知道瞒不过您,新式钟表是我的新发明……”马一航嘿嘿一笑,说道:“最新的发明,之前有一份比老式塔钟稍微先进一些的……那图纸被我卖了五十万的金币!”
莫里索夫心头一颤,凝视着马一航,他现在才知道,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一个慎密的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在这个年轻人的c控下早已布置起来,环环相扣,马斯特家族只是这局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他很惊奇,这个年轻人每天被近乎于软禁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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