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宫廷红绿间

2020年12月2日
（一）
荣儿出了丁府，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想起这几天几夜里，几乎都是周旋于妇
人堆中，虽领略到了许多奇欢妙趣，但也着实有些累人。与妇人玩乐固然奇妙无
比，但耗费体力和精力都太大，幸亏他天生纯阳，而身体素质又极好，才不会因
为纵欲过度而虚了身子。不过他连续几天几夜与府中的妇人淫乐，其间只有短暂
的休息，怕他是钢筋铁骨也是会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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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街上的人很多，天空中那轮烈日很刺目。「格老子的，好大的太阳！」
他用手抹了抹眼睛，然后向奇剑帮的分舵走去。一路上，他编了很多藉口，准备
见到阿碧时好向她解释昨天为什么没有去接她，他希望她不要生气，想起阿碧那
娇媚可爱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一荡。
忽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回头一看，「呀！唐兄！」只见唐无
哓依旧是一身粉红色的长衫，风流飘逸的站在他的身后。
唐无晓微微一笑，道：「荣弟，适才去了丁府找你，听家丁说你出府了，为
兄料定你定是去接必妹，所以便赶过来。」
荣儿道：「唐兄急着找我可有事？」
唐无晓道：「不错，明日我母亲和大姐要来成都，所以特来向你告知。」
荣儿喜道：「你娘要来？太好了！届时你一定要给小弟引见，让伯母同意传
我你们唐家的独门武工功！」
唐无晓道：「荣弟放心，虽然我们唐家的绝世武学一般不传外人，但你我既
以结拜为生死兄弟，加上你资质极好，丰神如玉，我娘定会喜欢上你，收你为徒
的！」
荣儿喜道：「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唐无晓有些自豪地道：「你可知我唐家收徒与其它派有所不同？」
荣儿道：「有哪些不同，倒要请教？」
唐无晓道：「凡想成为唐门的弟子，男的必须生得英俊潇洒，女的必须貌美
如花。这两条可是别派绝对没有的！所以你要是到了我唐家堡，便会发现整个堡
里无论是长一辈的师叔师姑们，还是小一辈的师兄弟、师姐妹们，各个俱都是武
林中少见的俊男美女呢！」
荣儿羡慕地道：「难怪唐兄如此玉树临风，想来令姐和伯母也都是天香国色
吧！」
唐无晓笑道：「到时你见了就知！哈哈，现在为兄陪你去接碧妹去！我想那
欧阳野仙既然看中了你和碧妹的资质，欲收你们做他的弟子，定不会轻易就这样
放阿碧跟你走的。」
荣儿奇道：「原来那老乌龟有这种打算，那难怪昨日他非要留下我们兄妹俩
了！」忽然「哎呀」一声又道：「那今日我这一去非但接不回阿碧，弄不好连自
己也搭进去了！」想到这一层，荣儿不由得犯愁了。
唐无晓道：「所以我陪你去，若真有什么差错，我还可以救你离开！」
荣儿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来到了奇剑帮的成都分舵门前。那守门的两个汉子认得
二人就是昨天来的两人，一汉道：「公子可是来找碧姑娘的吗？」
荣儿道：「正是！欧阳小姐和阿碧姑娘可在？」
那汉子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就转身往里走。荣儿和唐无晓对看了一
眼，便跟了进去。
里面十分宽敞，有个三十来丈的大庭院，那汉子走到正中的一间厢房前，向
里面通报道：「禀舵主，荣公子与唐公子已到。」
便听房内传出一股雄浑的声音道：「请进！」接着便有两个汉子将门打开做
恭迎之状。
唐无晓暗暗吃惊，心想：「这个舵主不知是何许人物，内力竟如此雄浑！这
两年奇剑帮威镇大江南北，如日中天，可见确实有它的道理！」当下提了口气，
暗自戒备，与荣儿走了进去。
房内大厅十分典雅，当中两把太师椅，左右两侧分别排列着一行椅子，唐无
晓知道这乃是分舵的议事大厅。
一阵笑声中，由内室走出一位鬓发斑白，红光满面，五十来岁的健壮老者。
唐无晓眉头一皱，陡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暗讶：「难道会是他？」
那老者拱手道：「二位公子光临本舵，真是使本舵蓬壁生辉呀！」
荣儿奇道：「你早知道我与唐大哥要来？」
老者笑道：「本帮帮主早已吩咐老朽在此恭候二位了。」
荣儿道：「帮主可在？还有欧阳姊姊和阿碧呢？」
老者道：「帮主和小姐已于昨日便赶回京城总舵了，因为事急，所以未能及
时转告公子，不过帮主吩咐老朽待荣公子来时务必要好生款待！」
荣儿急道：「那请大叔将小妹叫出来吧，我想她定是等我等得急了！」
老者道：「碧姑娘一起走的！」
荣儿脸色一白，道：「什么？她……她也一起去了？不会的，她说了要等我
来接她的，你……你们把她藏在何处了？她是我妹子，你快还给我！」事来得突
然，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急了起来。
老者微微一笑，道：「公子言差！令妹是自愿随帮主走的，并非强迫。她现
在已是帮主的衣钵弟子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荣儿道：「你骗我！阿碧她怎会舍我而去？你在骗人！」
老者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来，道：「这是令妹留给你的信，你且看看。」
荣儿抢过来打开一看，认得确是阿碧的字迹，只见上面写道：「荣哥哥，小
妹已入了奇剑帮，拜欧阳先生为师，因帮中事急，妹虽师傅前往京城了，哥哥若
欲找小妹，可请白舵主派人送你来京与妹相见！」
荣儿见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竟无一句柔情之语，心中不禁一阵难过。想
起阿碧那娇艳依人的样子，以及往日和自己的欢乐情景，心头更是一酸，心道：
「为什么，碧儿你会这样做？昨日不是说好了不入这劳杂子帮会吗？你却又如何
反悔了！」想着，眼眶便湿润了。
唐无晓轻轻在荣儿肩头拍了下，将信拿过来看了一遍，然后双眼灼灼地盯着
老者问道：「这信上说的白舵主莫非就是阁下？」
老者笑道：「不错，正是老朽。唐公子，现闻江湖上有三君，不但各个
年纪青青，而且都武功惊人，是后生晚辈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唐公子名列三
君之一，老朽已是久闻大名，不想今日一见，果然风神俊朗，真不愧为玉面
郎君呀！」
唐无晓淡淡道：「白前辈过誉了，当年白前辈以一手大力金刚掌横扫江南八
雄，名震江湖时，小生还未出道呢！区区晚辈得大力金刚手白无际白老前辈的赞
誉，真是不敢当！」
白舵主哈哈大笑：「玉面郎君果然厉害，一眼便猜到了老朽的身份！哎，老
朽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不想你们这些后生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号！」话声中
颇有感慨之意。
唐无晓道：「小生只是没想到当年雄霸一方的人物，如今何以会委身于他人
的手下！」
白舵主目光一转，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嘿嘿笑道：「唐公子，江湖上想不通
的事很多，倘若你每件事都去想，那岂不是自寻烦恼！」
唐无晓仍是淡淡的道：「白舵主能否告知贵帮在京城总舵的位置，在下将不
胜感激！」
白无际手捻胡须，肃然道：「本帮总舵重地，岂可轻告于人！」说着转首对
荣儿道：「荣公子是否决定留下来，即日便随老朽进京见令妹？」
荣儿瞪着他，恨恨道：「我兄妹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何必定要我们加入你
们奇剑帮？」
白无际笑道：「荣公子误会了！敝帮主只是看中你们兄妹二人的资质，欲收
你们做他的衣钵传人，这对你们可是天大的福份，多少武林少年想拜敝帮主门下
而不能！令妹既已做了选择，公子何不也如此？这样不可与令妹朝夕相见，而且
还能学得绝世武功扬威江湖，更有这奇剑帮偌大的家业也少不了你们一份，届时
荣华富贵、功名成就尽可得之，何乐不为？」
荣儿听着，只觉这白舵主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本是个市井小儿，哪里好玩哪
里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唐无晓双眼注视着他，道：「荣弟，是否加入奇剑帮由你自己决定，只是你
一旦入了奇剑帮，为兄身边便少了一个志趣相投的兄弟，你也无法和为兄遨游天
下，无拘无束，阅尽天下美景，做那天下最美妙的事了！」
荣儿心中一懔，忙道：「唐兄，小弟怎会入这劳杂子帮会，想用阿碧来要挟
我，休想！」
唐无晓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白舵主虽然不肯告诉他们的总舵所
在，但我唐无晓会找到的，届时我们再去接碧儿姑娘出来。」
白无际忽然哈哈大笑道：「唐公子好大的口气，似乎未将我奇剑帮放在眼里
你以为奇剑帮当真是好惹的吗？」
唐无晓道：「奇剑帮遍部全国，高手如云，我小唐岂敢放肆！不过小唐说过
的话却是一定要算得数的。」
白无际道：「你以为你找得到本帮总舵？你以为见得到碧小姐？」
唐无晓一字一字地道：「不错！」
「哈哈……」白无际又大笑起来：「唐无晓，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唐无晓和荣儿不由一怔！
白无际手掌连击两下，顿时客厅四周墙壁立即露出许多小孔，每一个孔后都
立着一位弓箭手，同时从门外涌进三十多名刀伏手，将大
门口封得死死的。
荣儿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
唐无晓仍是淡淡地道：「白舵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无际笑道：「唐公子，难道你娘没告诉你闲事管多了会遇到麻烦吗？昨日
你点了本帮六位香主，放走了魔教玉公子，使本帮到手的肥肉又丢了，嘿嘿，没
想到这笔帐本帮还没找你算，今天你反倒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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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晓环目四顾，笑道：「原来为了此事！白老爷子也太抬举小生了，既是
要对付小生，只白老爷子一个人就够了，何须如此阵仗？别吓坏了荣公子！」
白无际笑道：「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玉面郎君生性好色，喜欢到处留情，勾
引良家妇女，一身轻功更是独步江湖，遇事溜得比兔子还快，不然以你的生性作
为，又岂能活到今日！老朽是怕你又像兔子一样从这里溜走呀！」说罢，不禁哈
哈大笑起来，对自己这翻安排甚是得意。
唐无晓脸色微变，但马上又复平淡道：「果然厉害！只是荣公子乃局外人，
又非武林人士，白老爷子何不先放了他出去，凡事只冲着小唐一人来好了！」
荣儿一旁本已吓得全身发抖，但此时听得唐兄在此危难之际，不慌不燥，泰
然处之，而且还关心着荣儿的安危，舍命相救，心中不由大是感动！他虽是市井
小儿，但天性爽直，别人待他的恩与怨，他无不铭记心头。
只因小唐昨日是为救己才出手得罪了奇剑帮，今日更是舍身相救，人生得此
兄弟，夫复何求！心中陡然一股豪气上冲，胆怯之意顿减！不由叫道：「等一等
啊！」
唐无晓和白无际一愣，都看向荣儿。
白无际笑道：「荣公子可是想清楚了，愿意归顺本帮了？」他开始看见荣儿
已吓得发抖，以为他害怕之下生了悔意！
唐无晓此时面无表情的也看着荣儿，道：「你反悔了？你愿意归顺他们？」
荣儿只觉他的星目之中射出两道锐利无比目光，心头不由打了个颤！心道：
「哇操！唐兄好厉害的两道目光！」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对白无际道：「我若同
意加入奇剑帮，你可会放了唐兄？」
唐无晓星目一亮，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
白无际道：「不可以！唐公子是帮主下令要捉拿之人，今日好不容易将他困
住，岂能放他！」
荣儿剑眉一竖，道：「既然这样，那你也不必放我了！唐兄乃我结拜义兄，
他若有难，我这个做兄弟的难道要弃他不顾吗？」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豪爽，但心
中却想：「难道我小荣儿就死在此处了吗？」
白无际讶然道：「荣公子宁可死吗？」
荣儿看了唐无晓一眼，道：「除非你放了唐兄，否则我宁愿死也不加入你们
奇剑帮！」
唐无晓忽然仰天狂笑起来。
白无际喝道：「你笑什么？」
唐无晓却不理他，握住荣儿的手道：「好兄弟，我小唐没有看错你，为兄此
生有你这个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已足矣！」
荣儿亦激动道：「唐兄，都是小弟连累了你，若不是小弟，你也不会得罪他
们奇剑帮了！」
唐无晓忙道：「既是兄弟，理当同生死，共患难，何况为兄认识你之前，已
与奇剑帮结下了梁子，哈哈，他们那个副帮主李胜杖的老婆和女儿都让我给勾引
跑了！哈哈……哈哈……所以他们一直都想抓我……哈哈……」他说着忍不住又
大笑起来，好似那件事是他十分得意之作！
荣儿一听之下，也忍俊不住，心想：「这唐兄也确实够大胆，竟敢勾引人家
副帮主的老婆和闺女，也难怪奇剑帮非要抓他不可了。」
白无际见二人祸到临头还笑得出来，脸色气得铁青，阴声道：「二位公子如
果还不想被射成刺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唐无晓止住了笑，扫了四周和大门一眼，淡淡道：「白无际，你布置得的确
很好，但你忘了一件事……」
白无际道：「什么事？」
唐无晓道：「唐家暗器！」
器字刚一出口，忽见他身子旋转着腾空而起，好似一股龙卷风！便听得「嗤
嗤」连响，由他身上飞射出无数的飞镖、毒刺、无影针，就彷佛一瞬间他忽然长
出了十几只手一般，那些暗器竟似暴雨一样罩向四周，便听得惨叫声连连不断，
白无际那些弓箭手和刀伏手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尽数倒地。
白无际突然之下，亦是手忙脚乱的闪躲不迭！
唐无晓哈哈笑道：「白无际，四川唐家的轻功和掌法闻名天下，但唐家的暗
器才是唐家开山立业的震门绝
技！」话声中，有是一把梅花无影针撒出。
白无际恐针带剧毒，更加狼狈躲闪，生怕被射中。
唐无晓大笑声中，揽住荣儿的腰飞出了大厅，狂驰而去……
端的是，乾坤任我自逍遥，狂笑傲啸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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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晓抱着荣儿狂驰一阵方才停下来，荣儿睁开眼来，恍如梦中！见唐无晓
负手微笑着立在身边，不由道：「唐兄，我们已出了奇剑帮分舵？」
唐无晓道：「不错，区区几十个弓箭手又岂能困住我小唐！」
荣儿好生敬佩，道：「唐兄，真是好厉害！适才那些暗器是怎么发出来的？
好似下雨一般！」
唐无晓微笑道：「这是唐门武功的绝技，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为兄自
踏江湖以来，这也只是第三次使用！」
荣儿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奇道：「你那些暗器都藏在身上什么地方？」
唐无晓哈哈一笑，忽地又扬出一把无影针但听丝丝声响，尽数都射进了不远
处的一棵大树上，荣儿惊得「呀」了一声。
唐无晓面有得色地说道：「这正是唐家暗器的绝妙之处，无处不有，无处不
在！荣弟，等你跟我娘学会此技之后，自然会明白其中道理！」
荣儿神往不已，只盼明日早些见到唐夫人！又想起阿碧如今人去杳然，今后
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头涌上一阵凄楚之情。
唐无晓见他愁眉不展，知他为阿碧的事难过，便安慰道：「荣弟也不必太担
心，那欧阳野仙既然收了阿碧做徒弟，自不会亏待她，而且这对于一般江湖人来
说，确是一件梦寐以求的好事。那欧阳野仙一手创立了奇剑帮，威震江湖，以一
套奇仙掌和一柄奇门剑连败江湖二十大名帮帮主，其武功之高，不得而知！阿碧
跟他学武，日后定能成为名扬江湖一代奇女子！」
荣儿道：「可是奇剑帮行事残忍毒辣，那欧阳老鬼更是阴险狡诈之人，我怕
阿碧会受他教引变得……变得……那就……」一时间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唐无晓眉头紧皱，道：「这也许就是天意！那欧阳野仙自命侠义，江湖上许
多正派都拥护他，可是我却知道他做的那些事，连我这个浪情公子都为之汗颜！
哎，阿碧这一去，真不知是凶是吉！」
荣儿道：「那我们到京城去把她救回来！」
唐无晓叹道：「我唐门弟子也遍际四海，他们总舵的位置到难不倒我，只是
奇剑帮总舵高手云集，那欧阳野仙有是绝顶高手，即使找到了他们所在，也不宜
轻举妄动！只有等待机会见机行事了！」
荣儿点了点头，他了解唐无晓所说的话，他只恨自己没有高强的武功，他暗
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学到最好的武功，到那时，就不会再惧怕欧阳野仙和岳松那
些人了。
不知阿碧以后会怎样，何时有能再见面？一时间，阿碧那美丽的容颜和绝妙
的胴体都浮上脑海，一个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无晓慌了手脚，道：「荣弟莫伤心，为兄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尽快将
碧妹救出就是。」
荣儿心中本十分难受，经过这一发泄，也好了许多。揩了揩眼泪，道：「唐
兄不必如此，也许她跟着欧阳野仙学艺是件好事，何况又是她自己愿意的，只要
她不受苦我就心安了！唐兄何必为救她而拼命，那样小弟不就又失去一位好大哥
吗？」
唐无晓道：「阿碧到时想念你，自会来找你也说不定。荣弟，大丈夫拿得起
放得下，走，为兄带你去一处见两个人，咱兄弟俩好好放松放松如何？」
荣儿亦觉心中郁闷需要发泄一下，他本是性情中人，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知道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除，那就是敞开心怀去尽情地寻欢作乐，在玩乐中忘
记了所有的烦恼，而在所有的玩乐中，最妙的莫过于玩女人，在女人那柔情蜜意
里，那温暖柔滑的身体之中，他可以得到最好的安慰！
他知道唐兄所说的放松就是玩女人！不禁问道：「这回又是哪家妓院？」
唐无晓笑道：「不，我们这回不去妓院，是去一家豆腐店！」
「豆腐店？」荣儿不解地道。
唐无晓道：「不错！这家豆腐店不但豆腐好吃，而且豆腐的主人更是绝妙可
口！」
荣儿「噢」了一声：「莫非是个寡妇开的豆腐店？」
唐无晓笑道：「不但是寡妇开的，而且还是两个姑嫂两个寡妇开的！两个丰
满成熟的骚寡妇！」
荣儿明白了，笑道：「又是妈妈级的？」
唐无晓笑道：「怎么？你不喜欢经验丰富的成熟妇人吗？」
荣儿道：「不是，我是说，她们肯和我们玩吗？她们可是良家妇女。」
唐
无晓得意地笑道：「对别的男人她们不屑一顾，但我小唐却是她们姑嫂的
闺中贵客！」
荣儿笑道：「既是大哥的老相好，小弟怎好……」
唐无晓道：「你把我当大哥吗？」
荣儿道：「当呀！」知道自己又见外了。
唐无晓道：「那你还说什么！」
荣儿又忍不住道：「她们……她们有极乐馆中的四位乾妈好玩吗？」
唐无晓道：「极乐四鸨虽然风情万种，精于床笫工夫，花样繁多，但终究是
娼门中人，俗气十足；而这两位寡妇就不同了，不但品貌绝伦，极解风情，而且
乃是武林中人，那绣塌之上，花样翻新，床上功夫更是将其二十年的武功修为融
于其中，其美妙之处，非一般普通俗妇可比！加之都练有内媚之术，包你一经与
之交合，便会如临仙境，步游极乐！」
「唔！」荣儿听得兴奋起来，心想：「倒要看看武林妇人和凡妇有何不同滋
味！」忙道：「好呀，唐兄快带我去！」
唐无晓见荣儿心情好起来，不由微微一笑，牵着他便向城东行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