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淖妹了,就得做好这个角色。这具角色主要是唱歌,这歌在家里练的时候还凑合,应该到外面见一见一风雨,看能不能唱好。
这天王妹子又过来陪李菲菲,还是训练她唱几个拿手曲目:“今天我们还是练那几个曲目吧,把它唱得滚瓜烂熟才行。”
“我不想唱了。”李菲菲想改变策略,反对再继续在家里唱。
王妹子还没听到下文,就有意见了:“你是不是脑子摔傻了,还是吃了豹子胆?竟然不想唱了?你要是不想唱了,你妈不剥了你的皮。你妈现在就是靠你唱曲赚钱,你竟然说不想唱了。”
看王妹子对她说不想唱了,反应这么灵感,看来这是个禁区不能触碰。
其实,李菲菲说不想唱了,并不是说不想唱歌了,只是不想再在这家里这个小地方唱了。在家里唱不但空间小,更为重要的是人员太少,几乎没有观众,要练就得找个人多的地方。在人多的地方那种氛围给个苏,唱起来感觉就不一样。
李菲菲要解释清楚:“我不是说我不唱歌了,我的意思不能继续在家里唱,我们到瓜洲码头去唱,对着众多的观众,看一看我的胆量、我的唱法能不能适应广大观众。”
原来是误会闹妹了。
“哎你这个观点好,我赞同。我们到人多的地方,看你还放不放得开,怯不怯场?”
王妹子一边说,一边去向师母请示:“师母,我带着闹妹到渡口唱一唱,看闹妹怯不怯场?”
为了演出的事,师母是大力支持的,不但同意她们去,还叫她们早点回吃饭,她要叫闹父为她们做好吃的。
在王妹子的带领下,闹妹又来到了瓜洲渡口。一到这个渡口,闹妹就想起王妹子给她讲的,她的初吻就是在这里被一少年夺走了。她就在想,这家伙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抱着姑娘就亲的?
李菲菲一边想,就一边在观看这些人群中,有没有一位黝黑黝黑的瘦高个子?
闹妹看得专注,引起了王妹子的注意,王妹子就猜想:“是不是想那瘦高个少年?想起的样子了吗?”
闹妹有此遗憾,她叹气道:“就是想不起来。我要是想起来了,要是见到他了,非揍他一顿不可,竟敢把我的初吻弄没有了。”
王妹子却取笑闹妹:“你还有初吻?你都吻过不知道多少人了。”
李菲菲站在闹妹的角度,知道那些吻都她吻别人的,也只是吻了别人的小脸蛋,和那初吻不一样。李菲菲要解释清楚:“那怎么一样?那是我吻别人的。”
王妹子装不听见,那意思就是说没有区别。李菲菲不想与王妹子就此事争论,她就转移话题:“好了不说了,还是唱曲吧。你来招呼一下,我就开始唱。”
她们来是唱歌的,不是讨论初吻的事,王妹子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她马上招唤起来:“各位客官大家过来看一看瞅一瞅,听一听我们闹妹戏班的主角淖妹为大家演唱几首小曲,请大家欣赏。”
在王妹子的组织下,李菲菲开始向大家演唱这些天来,她练习的歌。演唱第一首时,李菲菲就体会到没找到感觉,根本唱不开来。当她唱完后,看观众的感觉,只见大家看着李菲菲,有的直接问王妹子:“她是闹妹吗?”
王妹子也觉得,不太像是闹妹唱的。这毕竟是伤了脑子,集中不了精力了。
既然是来练曲的,第一首不行,就继续唱。王妹子就解释:“怎么不是闹妹?是我们熟悉的闹妹,只是这几天她感冒了,嗓子有点哑,唱开了就好。下面她再为大家唱另外一首。”
可是,第二首李菲菲也没唱出感觉来,有的观众就一边感叹一边离开不听曲了。
就在走了不少人的时候,有一位中年妇人说话:“闹妹啊,你可还认得我不?”
李菲菲看了一下这位妇人,只见她身材丰满,最为明显的是她一对大**,一看就是一奶妈子。可是此人她李菲菲根本不认识啊!
可是,不认识她,她为何如此问来?应该是妇人认识闹妹,她李菲菲不认识妇人罢了。如果直接说不认识妇人,恐怕她就会失望的。李菲菲推测。王妹子没与她打招呼,应该不是淖妹家的亲戚,要是是亲戚,作为是淖母的徒弟应该是认识的。有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很可能这位妇人曾经喂过淖妹的奶,她认识得淖妹。
想到这里,李菲菲不能说不认识,也不能说全认识,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有印象,我好象吃过你几回奶,是不是?”
管它对不对,蒙对了就对了,没蒙对就当记混了。
“对没错,我是奶过你的人。我告诉你,奶你的人不止我一个,附近的十里八乡的女人的奶,你差不吃了个遍。你以前不是这样唱曲的,你以前唱曲总是想到喂过你奶的人,想到她们的亲情,所以唱起歌来就认真,那样才专一,那样才有真情……你慢慢来,慢慢体会一下,想一想许许多多喂你奶的人……”
妇人讲到这些,引起了李菲菲的共鸣。她李菲菲是奶奶捡来的,小时候也吃过别人的奶,奶奶总是跟她说:“做什么事,要想一想曾经有不少阿姨喂过你奶,那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经过妇人的引导,闹妹重新来唱。动力不一样,唱曲的感觉明显不一样。有了感激之心,用心去唱了,那歌声味道就明显不一样了。开头的几声,就把离开了的观众吸引回来了。
再回来听曲的人,有些责怪自己:“是闹妹啊,我先前怎么听错了?”
此时,李菲菲进了状态,唱出了感觉,唱出了感情,唱得她自己都落泪了,一下子引起了共鸣……
到渡口唱曲成功,回到家里王妹子就叫了起来:“师母,闹妹能演唱了,她不但不怯场了,而且还找到唱曲的办法,唱得特别投入特别有感情,我们可以接单了。”
师母半信半疑。
为了放心,师母要闹妹又演唱了一个曲目,听后的师母才露出了微笑,真的知道可以外出接单了。
这天,阳光灿烂,鸟儿在院落的树上欢快地叫着,闹母想,可能有生意来了。
闹家住在鲤鱼村的最西头,闹父以前在城里了饭店的,赚了点钱,在靠山边修了一独门院落。屋后的山林,翠绿的树林,山风扑来树叶声阵阵,那沙沙的声拍打着心扉,舒畅开怀;从山林吹来的清风,有着甜甜的清香,宛如痛饮了一杯浓浓的葡萄酒,甜甜的醉。
屋的左侧,是闹父的一个花园,他种了不少花草,随时都是花语飘香;右侧是闹父种的菜,那菜园菜种繁多,要是来客人了,可带着客人,自己来挑选。门前有溪水流过,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小虾畅游其中;家里鸡啊鸭啊,也在溪水中嬉戏,一番乡村景象……
李菲菲闻到这个时代的清新空气,真是沁人心扉。她站在闹妹的卧室里,对着窗户深深地吸了几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菲菲有一种预感,可能要出门唱曲了。
有时人的预感是很灵的,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骑着马儿向她们家走来。
是位公子,他自称是城里来的胡公子,要请闹妹戏班去他家里演唱。
现在闹母对来请演唱的话,一般猜得出是为什么演唱。良辰吉日,多半是红喜事;那些冬天太冷或者是夏天太热的话,老人难熬的日子,多数是白喜事。今天气候宜人,但又不是良辰吉日,就猜不出是什么喜事了?不同的喜事,有不同的准备,就要弄清楚的。
闹母有一段时间没出演了,她有点迫不及待。
可是,此时她就不明白了就发问:“请问公子,你家是办白喜事还是红喜事?”
胡公子彬彬有礼,客气地回闹母说:“我即不是红喜事,也不是白喜事,我是长安来了贵客,想请你们这个有特色的戏班,帮我招待一下客人。”
这长安来的贵客,莫不是朝廷官员?这要是官府里的人,她们这乡村戏班,哪能登场?
听说闹母是赵国王府出来的婢女,她知道那些官人听的曲目,与这里乡下的完全不一样,这要是唱得不令他们满意了,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虽然急着想赚钱,但细一想这门生意不能接,闹母就客气地拒绝:“胡公子,你不知道啊,我这个小戏班只是乡间小曲,哪能为长安来的官爷唱啊?你还是请城里的大戏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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