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135 结婚证上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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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顿住脚步,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上,她轻揉着眼睛,&l;这么快&r;
南夜爵手指敲打着电脑屏幕,&l;还快么我们在一起也要两年了。&r;
容恩想了下,点点头,&l;那我要事先回家一趟。&r;
除夕前天,是南夜爵和容恩一起回的家,开了辆黑色的越野车,他是习惯了跑车速度的,但由于要接人,还带着一大堆东西,便也只能屈就。
邻居大妈们早已经闻讯聚在容恩家里,非要和南夜爵打几局麻将才肯放人。
容恩和妈妈笑着招呼她们,反正也要晚上才过去,摆了桌子,客厅里面热闹极了,这些大妈本来没事就都喜欢聚到一起,容恩将买回来的零食放在果盘里招呼她们,自己则搬着个凳子坐到南夜爵身边。
和上次回家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景。客厅里有了空调,容恩将泡好的茶放到男人手边,还有些话梅、瓜子什么的零食也随意撒在桌上,她并不喜欢麻将,只是能看懂些。
南夜爵手法熟练,只是赢不来钱,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 >进来,和煦温暖,容恩在边上埋首削起苹果,再将它剖成一块块后装在小碟子内," >上牙签。其实南夜爵并不喜欢吃,但她送到嘴边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大妈们眼瞅着这小两口的恩爱劲,一个个都是高兴,赢起钱来也毫不客气。
容恩看了没几局就败下阵来,昏昏欲睡,她双手挽住南夜爵的胳膊,脑袋一点点歪下去,倒在了他的肩上。
砌好牌,南夜爵扭过头去时,容恩已经睡着了,眼睫毛垂着,在白皙的脸上打出淡淡的浅影,黑亮的发丝顺着他的肩膀流泻下去,每一处每一点都刻画出安宁的景象。他没有叫醒她,而是任由容恩这么睡着,她也当真不客气,枕着这只胳膊睡了有半天,直到人都散了,这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l;恩恩,看看你,睡觉也不到床上去,让别人多难受。&r;容妈妈笑着说她,和南夜爵一道将麻将收拾起来。
男人一只手臂都麻了,她揉着眼睛,眼角尽带笑意,&l;几点了&r;
&l;这就准备走了。&r;
趁着容妈妈去拿东西的时候,容恩双手在南夜爵肩膀上捶了几下,床气未散,又低下头枕着,脸颊慵懒地摩挲几下,&l;好困,怎么都睡不够的样子。&r;
&l;昨晚没折腾你多少,怎么还是这么困&r;
&l;去,&r;她手臂垂到南夜爵腰际,轻轻掐他一下,&l;要走了么不早了吧。&r;
容妈妈穿着女儿才买的新衣服,腿脚已经利索多了,有时候不用拐杖都能走路,就是走得慢些,出门的时候,邻居大妈都齐声打招呼,整个楼道内欢乐融融。
回到御景苑,容恩先搀着妈妈下车,南夜爵过去停车。
&l;这房子真大呵,&r;容妈妈放眼望去,寒风萧瑟,有些冷,容恩给她将领子竖起来,&l;妈妈这辈子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r;
&l;夜先前让你搬过来&r;
&l;恩恩,&r;容妈妈拍着女儿的手背,&l;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妈妈住在老房子挺好的。&r;
容恩听闻,便不再坚持,她知道容妈妈是在等人,等不到,她是不会离开的。
走进客厅,二楼的次卧已经收拾出来,夜夜见到容妈妈就扑过去撒娇,小家伙很会讨好人,你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活脱脱的小跟屁虫。
晚饭的时候,南夜爵本想带着她们出去吃,但容恩坚持,还是在自己家里,容妈妈手艺很好,也说要亲自下厨。她在边上打着下手,男人和夜夜窝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等到晚饭摆上桌的时候,真正是色香味俱全。
&l;伯母,明天我妈妈会过来,到时候,我想你们能见个面。&r;
容妈妈自然是无话可说,&l;只要你们自己谈的好,我也相信恩恩的眼光,不会错的&r;
谈恋爱,再到双方家长见面,谁都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就连南夜爵都不意外。
晚饭后,容恩在妈妈房间坐了很久后才回去,南夜爵洗过澡,穿着睡袍站在栏杆上,她轻声走过去,&l;看什么呢&r;
男人指尖夹着烟,烟灰已经有很长一段,南夜爵轻弹了下,&l;看到你妈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很多。&r;
容恩轻笑,挨着他的肩膀站着,并肩而立的姿态,曾经是南夜爵希冀的&l;想什么&r;
男人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双手交叠在她小腹前,&l;我会想,为什么我妈不会给我那么多的爱,她甚至连一个拥抱都吝啬给我,伯母看你的每个眼神,都是温暖不已,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感受过。&r;
容恩从未听南夜爵说过家里面的事,她将脑袋轻枕在他肩膀上,&l;我想,每个母亲都是最爱自己孩子的,也许爱的方式不一样吧,我们试着去理解就好,多亲近,肯定会有更多感受。&r;
南夜爵没有再说什么,容恩说的那种亲近,他做不到,楚暮也不会需要,她要的是自己的儿子不断强大。容恩感觉到环住她的手臂正在收拢,男人的" >膛隐约颤抖着,无奈地叹息声在耳边变得清晰明了。
容恩拉开他的双手,才发现他应该是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了,整个身子冻得冰凉,她牵起南夜爵的手向屋内走去,&l;明天,你妈就要过来了,我本来心里就紧张,你这不是更吓我么&r;
纤腰被身后赶来的人搂住,南夜爵语气隐隐含着笑,&l;我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前那个横眉冷对的容恩哪去了&r;
&l;那不一样。&r;
男人笑容越发深邃下去,确实不一样,在乎于不在乎,这便是最大的差别,她在乎了,才会去紧张关于他所有的事,若是不在乎,云淡风轻,自然是看得开。
第二天,容恩醒得很早,翻来覆去,心里有事就是怎么都睡不着,又是紧张,又带着些惶恐,焦虑不安。
南夜爵搂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脸在她颈间蹭着,&l;怎么和夜夜似的,多动症了&r;
&l;你&r;容恩转过身,&l;我紧张。&r;
男人抬起眼皮子,笑的越发肆意,&l;别紧张,没人敢吃了你,要吃也是我吃。&r;
容恩抡起拳头砸他,实在睡不着了,便起身。听到楼下传来动静,她穿了衣服下去,才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l;妈&r;
容妈妈将熬好的小米粥端过来,&l;恩恩,起来了。&r;
&l;妈,谁让你大清早起来忙的,不多睡会。&r;容恩见煎好的饺子正发出油润光泽,令人胃口大开,桌上摆了好几道菜,都是她和南夜爵爱吃的。
&l;你也知道,妈妈习惯了早起的,这么大的房子,就这厨房和我最亲切了。&r;
夜夜也是跟着大清早起来的,肚皮圆滚滚的,显然已经吃了个饱,&l;恩恩呐,今天爵的妈妈就要过来了,你穿成这样可不行,赶快上去换了。&r;
&l;妈,怎么你比我还紧张&r;
&l;你这孩子&r;容妈妈刚要说她,南夜爵就懒洋洋从二楼下来了,望着满桌子菜,笑道,&l;伯母,妮妮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r;
&l;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容妈妈转身回到厨房,拿出几个小碗,南夜爵从未感受过这种温馨,他搂着容恩站到边上,&l;看,她说了,是自家人&r;
&l;瞧把你美的。&r;容恩拉开他的手,接过妈妈手里的碗盛起粥来。吃过早饭后,她带着容妈妈在御景苑逛了一圈,再将手里拾掇好后,差不多也就傍晚了。
南夜爵给楚暮打了电话,对方说还有半个小时到。他翘着腿坐在客厅内,见容恩正襟危坐的样子,便笑着敲了下她的腿,&l;别紧张。&r;
&l;我没紧张。&r;容恩嘴硬,容妈妈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夜夜在一边玩着小球,气氛悠然而融洽。
御景苑外,不多久便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南夜爵和容恩起身走出去,刚打开门,就见到了身穿貂皮大衣的楚暮。女子保养得很好,挽在脑后的发髻更衬其雍容气质,只是她眼神很冷,目光" >向容恩时,仿佛是一把利剑,剜入骨" >。
&l;妈。&r;
&l;伯母,您好。&r;容恩跟在南夜爵身边,面容含笑。
&l;爵,伯母说你一个人过年孤单寂寞,这不,我们也来了。&r;随着一道骄纵的声音传来,楚暮身后的容爱一边拉着一人出现在两人面前,她左手臂勾着的女子同楚暮差不多年纪,同样穿着得体,一看就非普通人家。
&l;妈,你怎么回事&r;南夜爵沉下脸,显然心情不爽,&l;为什么容伯伯他们也会过来&r;
&l;你这孩子,说话一点没有规矩。&r;楚暮斜睨一眼,摘下手中的蕾丝手套,她看也不看容恩一眼,便直接走了进去。
容爱望向容恩逐渐苍白的脸,嘴角勾勒出几分得意,拉了拉两边,&l;爸,妈,我们进去吧,白沙市,你们也是第一次来吧&r;
容恩的视线随之落到那名男子的身上,他顶多也就47、48的样子,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从他的轮廓中,不难看出年轻时,定也是俊朗非凡的。
容恩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着痕迹握紧了裤腿,她目光胶着在男人的脸上移不开,这张脸,她在妈妈的结婚证上看过,容恩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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