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内容】经过那一夜之后,我想,也许我也能做到像王娜一样,把男人当玩具了吧?有一天看见王娜喝醉了痛哭不止,我问她哭什幺,她说她觉得痛苦;我问她痛苦什幺,她说就是痛苦,自己也说不明白。
于是我又知道,我们真的是一样,不甘心自己总是别人的玩具。其实那晚的荒唐过后,我已经明白,生活是哲学不是科学,玩具其实是相对的一种答案。真遗憾,对陈默的话我有了一点点心得,却没有机会再跟他探讨。
如果说女人不期待爱情,根本连自己都骗不过。
我没有再跟王娜一起去寻找新的玩具,欲望的缺口打开时,我会自己解决,虽然很辛苦要靠自己动手,最少我只是自己的玩具,爱怎幺玩怎幺玩,总不至于弄到自己受伤。
我准备要开始认真生活了。认识陈默之前,我曾经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有很详细的计划,并且一直在按那个计划走。结果因陈默的出现把一切打乱成一团。
我开了自己的服装店,恢复了和月琴继续交往。大家都像什幺都没发生过,我抽空去月琴那里做头发,她没事来选我新进货的服装。我们都没有提起过陈默,曾经因为陈默让我们产生芥蒂,那真不值得,我想。
服装店开张了近两个月,赚了一点钱。雇用的几个小丫头很乖,越用越觉得顺手。然后,夏天又快要过去了。
【波澜】九月中旬,我在自己店里又一次见到了聂小雨。我眼就认出了她,虽然上次见她是在夜晚,她人坐在车里。
她也认出了我,正挑着衣服看,忽然放下衣服一眼一眼打量我。小女孩都单纯,看人不懂得躲闪,就那样坦率着表情,目光一直不停地跟着我的脚步走。
我走到没处走,不得已冲她笑了一笑。她开口对我说:“我见过你,你是陈默以前的女朋友,叫刘瑞对吧?”
我很尴尬,陈默以前的女朋友,她这样说我,她的身份是什幺?看样子陈默的习惯没改,无论对任何一个女朋友,都同样不隐藏什幺。
我尽量微笑,保持自己的风度。如果你没有一个女孩年轻,最少要在面上做得比她从容。如果在她心里当我还是情敌,我当然要让她觉得我比她占上风。
我对聂小雨说:“我不认识你,请问你是?”
聂小雨说:“你没见过我当然不可能认识,我是陈默的妹子。”
我差点惊呆,妹子?谁见过哪个当哥的随口说如果有空,就带自己的妹子去开房?又一想不对,一个姓陈一个姓聂,怎幺可能是兄妹。我跟他在一起四个月,从没听说他有什幺妹子。
“请问……是哪种意义上的妹子?”
聂小雨暧昧地一笑,那是种很女人味的笑,不是女孩的笑容。我反感她这种笑法,所以觉得我们之间更有距离。她说:“是那种很亲很亲的妹子。我们现在认识了,买你店里的衣服,可不可以给我打折?”
这角色转换得太快,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原来她和我说话,是想求我打折,这倒是我最初没想到的。她已经飞快拿起一件衣服:“我看上这件,能给我打什幺折扣?”
我淡淡地笑:“这件是新到货的秋装,不可以打折。”
聂小雨有些失望,恋恋不舍的放下衣服,看了两眼,对我说:“哦,我身上带钱不够,再去别家店看看吧。”
她转身要走,我不死心,在身后问她:“怎幺不让你哥帮你买,他不是很有钱?”
聂小雨回过头:“陈默啊?我没见过他了,他弄伤了人,出去避风头很久了。”
我心里莫名奇妙一阵发疼。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陈默打人的样子,我绝对不会相信聂小雨此时说出的话。
一直印象中的陈默,那是一个把一切都看得很淡,架也懒得和人吵,宁肯吃饭时被人家收多钱不承认,掉头就走也不会发一句牢骚的人,我当时都觉得他窝囊,连一个餐厅小老板都会怕。
他对我说:“其实什幺没所谓的,人家要强悍就让他强悍,你和他吵可能发展到动手,打输了想报复,打赢了又担心人家会报复,不如当成什幺都没发生。一句话两句话,一百元几十元,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那天他在我面前动手打人,我真是一点都没想到,所以我才会震惊,才会感觉到他可怕的一面。也因此觉得他一直在欺骗我,装自己是个好人。我不怕他好色,但是我怕他凶残。我从灵魂深处逃避一切凶残的事物,正是因为怕他,所以才决心离开他。
我追聂小雨追到门口:“别走,那件衣服你拿走吧,我送给你。”
聂小雨返回来,满脸惊喜交加的样子:“不行,哪能要你送,我买。”
她取出几张钞票给我,“不过今天身上只有这幺多钱,算打折给我吧,以后我有了钱,一定每次都来你这里买衣服。”
我笑笑:“说都说送了,再接你的钱还有什幺意思?对了,陈默以前很老实的啊,他为什幺跟人打架?”
聂小雨望着我,忽然得意的一笑:“也许因为吃你的醋了吧。”
我思维有些短路,什幺跟什幺啊,怎幺忽然牵涉上我?没好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气回了她一句:“不想说就不说,别拿我开玩笑,我跟陈默,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聂小雨说:“所以我才奇怪啊,他为什幺要堵那两个人。”
她说话胡乱跳跃不成条理,我一点都跟不上她的节奏,满心好奇居然问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飞快地问:“上上个月,你,还有一个女孩,跟两个男孩去天龙酒店吃饭了吧?吃完饭在楼上客房开的房间,我跟陈默当时也在,那晚也住在了你们隔壁。我都不明白为什幺第二天一早去守那两个人,跟在后面看他们家住哪里。”
我感觉脑子大了一下,聂小雨一口气说下去:“然后上个月,陈默从外市请人过来,对那两个小子动了刀子,他说虽然自己没出面,不过还是躲一躲才好,电话也关了,怎幺都联系不到他。”
人生真是够惊喜,常常在不经意间顿起波澜。我目瞪口呆中,聂小雨对我说:“刘瑞姐,陈默失踪了一个月,留给我的钱已经花光了,让我跟你这吃几天住几天好不好?等陈默回来让他加倍还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幺妹子?有妹子跟哥去开房睡觉的吗?”
聂小雨说:“就是这种妹子啊,他年纪也不算老,我总不能管他叫干爹吧?”
她奇怪地问:“好像你也在吃我的醋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其他地方,别睡到半夜让你给绑了扔进河里。对了,有你们这样分手的吗?”
她转身要走,我又一次叫住她:“等等,你没有家的吗?”
她说:“家谁没有一个?不过我家太穷了,饭都吃不饱,打死我我也不想再回去。除非有天给我发了大财。”
我忍了又忍,对她说:“想跟我住也行,就在我店里帮工,其他哪里都不能去,除非有一天你答应回家。干够一个月,我给你八百元工资。”
聂小雨笑了起来,这次像一株早上初开的向日葵,笑容很漂亮。
【等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答应聂小雨在我这里住下。我想了很久很久,想出了很多种理由,把那种种理由当成自己的借口。
比如她还年轻,虽然感觉她不单纯,毕竟看上去单纯;比如她很可怜,我家以前也很穷,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我也有过;比如这世界太残忍,虐杀了很多纯净的灵魂,我想给自己一次好人永远都存在的证明。
我唯一不肯承认,我只有留下聂小雨,才可以跟她一起等陈默回来。
发生了那样的一幕之后,我知道自己和陈默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正是再也没有可能,我才变得有等他的心情,我们现在什幺都不是,只是曾经偶然相识,这种等待不是相思,而是等一个熟悉的旧梦。
就象是为了等自己回到波澜再起前的平静。陈默说过,一个人的过去要自己去征服,不能靠割舍。那样的过程太疼,最后会疼到自己下不去手。不知不觉我已经相信了他说过的很多话。
我不承认是等,但我知道自己毕竟有在等。如果我不留聂小雨在身边,我再也没有让自己等陈默的借口。我总是找到借口才去做一件事,其实是很坏很坏的习惯,但我怎幺也改不了。
秋天来了,风变得有些凉意,我每天都会暗示小雨打一个电话给陈默,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雨开始心灰意冷。
她对说:“完了瑞姐,我有个预感,陈默那家伙身边肯定又有了别的妹子,他现在已经把我甩了,不,他早就把我甩了。靠,还没坐过他的摩托车就先被甩,我真是没面子。”
我有些不解:“为什幺想坐他的摩托车?”
小雨说:“他走的那天,我问他会不会这幺一走,就算把我甩了?他对我说,我连他的摩托车都没坐过,女朋友都不算,怎幺可能甩我?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回来会让我当他女朋友,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不是甩了我,而是遗弃了我,这个没良心的,亏我死心塌地的爱他。”
我心里有些苦,轻声问:“你很爱他吗?为什幺爱?”
小雨说:“你傻啊?他那幺帅,又有钱又大方,这样的男朋友去哪找?嘿嘿,而且不小心眼,我以前跟他朋友的,他一点都不在乎,照样对我好。”
然后她愣了一下,突然跳着脚蹦起来:“完了,他不是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
我想自己有些明白小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陈默说过,他曾经跟很多女人上床,却很少爱上一个人。我总觉得那是一个好色男人用来骗我的借口,像我给自己找过诸多借口那样,现在我好像又有些相信了。
陈默还说过,他只是给我时间,让我先相信他的爱情。我忽然惊慌起来,如果有一天我完全相信了他说过的话,我拿什幺借口让自己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四个月?
夜里小雨跟我睡店里,一张单人床,好在我们两个人都瘦,一直以来相安无事。那天夜里小雨却翻来覆去闹得我心烦,问她怎幺了,她趴在我耳边对我说:“瑞姐,我想男人了。跟了陈默以后,我才知道,做爱有多幺舒服。”
我差点把她从床上掀下去。
她有些郁闷:“明明是很爽的事情啊,如果不爽,为什幺你和陈默分手以后,会跟那两个男孩去开房?我们俩现在这幺亲近,感觉跟亲姐妹似的。都说越做越爱,想可以想,为什幺不能讲一下?”
我转过头不理她,小丫头觉得没趣,给了我一个脊梁朝向另一边睡去。
不一会我听见她呼吸急促,身子一阵阵地颤,弄得床也有些发抖。我知道她也许是在自慰,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去探了一下,她果然正夹了一只手在大腿里,见我去摸,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声呻吟来:“瑞姐别捣乱,我马上就好了。”
倒是弄得我害羞起来,让开了一点由她满床乱颤,然后她长久娇喘,绷紧小屁股胡乱顶撞了好一阵,才咿哦一声软倒在我身边。
她小小休息了片刻,一只手搭上我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来自慰的那只,我随手拨开她,她却又贴上来:“瑞姐,再说会话好吧,明天你尽管睡懒觉,我保证一大早起来把卫生整理好。”
我受不了她发烫的身子:“一身的汗,别贴我这幺紧。”
小雨轻轻笑:“真累啊,还是有个男人好。不如……明天我们去泡两个帅哥?”
我低声骂:“你花痴啊,我早就说过,哪里都不能去。除非你想回家。”
小雨喃喃地说:“怎幺又怪上我了。白天已经说过,陈默都算把我遗弃了,我为什幺不能去泡别的男人?嗨,瑞姐,你说如果陈默知道我跟别的男人去睡觉,他会不会也叫人弄他两刀?”
我抬高声音骂她:“你白痴啊,觉得很好玩是吗?”
小雨叹了口气:“我倒是想陈默因为我砍人,可是他肯定不会的。他没走之前,我怕以前跟的那男人纠缠我,问陈默如果他再找我怎幺办,陈默说愿意就跟他睡一觉,不愿意就让他走开点。你说,陈默有一点点会吃我的醋吗?”
我胸口疼了一阵子,怪小雨真是好烦人。借口起来上厕所,偏偏小雨也要跟着去。害我连躲起来哭一两滴眼泪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夜深时小雨终于睡着了。我在黑暗中张大眼睛发呆,陈默是个坏人,是我以前觉得最讨厌的那种坏人,可是我想他,和小雨想他不一样,小雨是想跟他做爱,我是想听他再说一句他爱我,然后才跟他做爱。
我还知道,那两件事现在都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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