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日
「好了,该真正地醒来了。有的事情,还是要醒着的时候才好办。」说着,
男人站起身来,连看都不再看那已经浑浊不堪的水面,径直地走了出去。
「唐门的子弟,也让我看看你的资质吧。」
唐蝉一个激灵,一跃而起。秀气的美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已经不是先前狭窄的石室了,而且在苗疆常见的竹寨,这里看上去就是
一个精致小巧的房间,窗外传来清幽的鸟鸣和不断回响的铃音。
在跃起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自己已然浑身被扒得精光,如今不要说唐门
的独门暗器了,现在哪怕是修剪得当,在最危急的关头可以临时用来充当武器的
指甲都被剪得平平整整。
既然是到了此等地步,唐蝉脸色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强压着心底的羞涩
和慌乱,用若无其事的声线朗声道,「不愧是龙王大人,是晚辈学艺不精,献丑
了。不过就算是这个时候了,前辈也不肯一见吗」
「哈哈哈!」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大笑起来,「见,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楼下传来一阵梯子作响声,没多久,一个男人走了上来。
赤裸的精壮上身油光水滑,隐隐间竟是带着金属的光泽。容貌并不一样,却
是和先前被杀死的个老者,形体气质上竟是颇为相似。
又一个有些愁苦,一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出一个被老婆孩子、生意逼得焦头烂
额的中年男人也缓步上来:「也是前世的孽啊。」
最后上来的是一个华服的少年郎,不一样的脸,同样的傲气,同样的不屑于
顾。
唐蝉泯紧双唇,目光在三人身上不断的扫来扫去,最终还是叹口气,双手合
握:「龙王法力通玄,今日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哪位前辈才是龙王。」
少年人冷冷的笑了笑。
中年的苦瓜脸商人摇了摇头。
反倒是那个老头反倒更是干脆,又是一声长笑,才放声说道:「龙王在哪里?这个问题真好笑,我们三个,都是龙王。」
就算是提前做过各种各样的猜测,但是面对这个回答,少女还是莫名其妙道
:「什么意思?」
那个苦瓜脸商人面露得色,捋着小小的山羊胡,接下话头道:「没错,就是
这样。你可曾听说过三生?」
唐蝉眉头皱了皱,三生,这个概念自然并不陌生,前生,今生,来世。
蜀西本就接近藏密大喇嘛的驻锡地了,对于那群喇嘛们的功法、世界观,唐
门自然也偶有涉猎。
至于中原少林,同样是在武学圣地之余,坐拥禅宗祖庭,只要不是文盲,佛
教常理在中原也是人人皆知,近乎常识。
但是,那又如何?
看到唐蝉的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不语,中年商人仿佛为唐蝉的错愕而得意不
已,「龙王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上辈子的龙王转世投胎,到了此世。三魂分隔,
各占一身,我即是他,他便是我。」
「是这样吗?」唐蝉眯起眼,抬头望向三人。
三人的相貌、形态各异,却都异口同声的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一枚小物从少女的掌间飘出,不带丝毫破空之声,疾驰而去。
「什么?」对面的三人皆是皱眉,不过眉宇之间竟都是不屑之意。
这也难怪,唐门暗器,名声赫赫。几乎可以说是世间少有。
但是再强的暗器,也是需要人来驾驭的。
一个穴道受制、内气全无的小丫头,再强,又能做得了什么?
而且眼睛最尖的少年郎已经看出,少女所弹出的,正是她自己那还带着血迹
的指甲。何况,那枚暗器的轨迹,也根本不是冲着他们三个人来的。
武林俗语:「高手对敌,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但是这句话本意是用来
形容高手碾压弱手的从容和风雅,可不代表,同阶对敌真的要全靠花花叶叶。
刹那,暗器径直地划过一个弧度,直击目标。
只听到一声镜碎一声,桌上的一面不起眼的圆镜,当场落地,摔了个粉身碎
骨。
三人脸色一僵,仿佛一瞬间化作了失去傀儡线的僵立木偶,站立在原地一动
不动。
在挥出那竭尽全力的一击后,本就不多的真力匮乏,唐蝉只觉得一阵头晕,
但是少女还是强打住精神,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道:「龙王大人,现身吧。」
「不愧是唐宇的子弟,果然好本事。」一个蚊鸣般的声音从破碎的镜子里传
出。
随即,竹寨的远方,传来一声长啸。由远及近,几乎是转瞬及至。
唐蝉默运了口气,摆出防御的架势,随后暗叹一声。
自己的内力,几乎百不存一,而且周身的几个大穴都被人用高深的手法点住
了,身体的平常行动无碍,然而一旦运气发功,却发现完全提不上丝毫的气力。
连踏竹的脚步声都没有发出,不多时,敞开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张儒雅,面白无须,穿着典型的中原服饰,乍看上去,竟像是
个儒雅的白面秀才,全然没有一个统领西南的巫王的霸气。
这就是龙王么。
但是古怪的是,唐蝉发现无论怎么看,都似乎看不清对方的脸。
明明五官是五官,须发是须发,轮廓也无比清楚,只是等到少女想要将这张
脸默记下来时,却骇然的发觉,自己无论怎么回想,也记不清龙王的脸了。
「好幻术!晚辈佩服。」就算是敌人,少女只能叹服。
经过了这么大的排场,如此高深的修为,唐蝉不以为这次还是假扮的了。
男人仿佛腼腆的笑笑,「雕虫小技罢了,只是杂耍,比不得正统大道。」
不过龙王的客气随和可并没有让唐蝉轻视于他,就凭这一手幻术,就已经是
寻常术士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
「还请赐教。」唐蝉再度拱手,朗声道。
男人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像是居高临下惯了,又像是博闻的大学者,面对
愚鲁的学生,「算不得什么大法,苗疆这里什么都不多。山高路险,田地也是贫
瘠恶地。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幸亏,这里养一些山精树鬼,倒是颇有几分容
易。所以这里的百姓,也是个个崇神信鬼。」
唐蝉没有发言,貌似谦卑的低下头,做出乖乖的学生样听男人的介绍,目光
却是移到了男人的脚下。
他,有影子,而且影子确实会随着男人轻微的动作而微微变换……看上去,
应该不是幻术,至少,不会是纯粹的幻术。
「心诚则灵,法术,也是这样。他们容易信,我就让他们信了,赐予他们富
贵。顺便帮我办点事情,也符合他们的身份,仅此而已。」
对于他轻描淡写的描述,唐婵冷笑一声,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荒谬。只
不过是把其他人洗脑了,并且用催发潜能
的蛊毒邪药催发他们的内力,难怪他们
明明看上去明明有股不错的功底,实际上却不堪一击。用这群武林人做底子,让
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你「,意义又是何在呢?」
男人不以为忤,笑笑道:「这就是些延寿躲灾的旁门左道了,不足为外人道
也。」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少女的心弦,唐蝉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年幼在藏经阁里无
意间看到的种种杂书,当年只是作为消遣的传奇故事,一瞬间仿佛串联成线,在
看到男人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后,唐蝉决定大胆的开口试探道,「借用活人伪装
成自己,当然不是为了假扮自己替代龙王职责的方便吧,是要行使欺天诈术。以
活人为自己挡灾避劫吧。」
唐蝉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是,也不完全是在冒险。
人生在世,所求甚多。但是,当一个人的寿命接近百年,也已经是苗疆几乎
地下的皇帝了,那么,权势、富贵恐怕就不再是汲汲所求。
在半猜测间径直的说出后,男人扬了扬眉,「有点意思,看来当初给唐宇的
典藏,稍微有点多了呢。不过你小小年纪也有这见识,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啊…
…」
男人是用着略显赞叹的语气说着,唐蝉却是闭上眼,露出苦笑。
她的年纪是小,但是可不是初入江湖的雏儿。不说察言观色,对方在被揭穿
的情况下,用如此平和淡定,甚至有种慈祥长辈对于有所感悟的晚辈的祥和。
这不会还有其他的解释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对方觉得吃定了自己。在觉
得十拿九稳之下的强者的从容和余裕。
「真是,看不起人呢。也不知……鹿死谁手……」唐蝉的苦笑仍然在脸上,
心里暗暗的想道,随即朗声说道:「行使欺天诈术。以活人为自己挡灾避劫,这
种邪法,怎么可能会得到长生。」
男人在被唐蝉冲撞后,似乎不以为忤,还在微笑着,看得唐蝉心里一阵恶寒
,那股笑容,传递出来的不是交流的善意,而是固化成似乎如同丧葬店里扎起的
纸偶,「中原有中原的道法,苗疆也有苗疆的小把戏。长生之道,是天地所藏,
自然不可能会被凡人钟藏。大道理,我自然晓得。不过,就算天意如此,我也偏
要勉强勉强。」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唐蝉点点头,竟是在赞同:「不错,就算已有天意,也该勉强勉强,毕竟,
不试试看,很多事情又怎么知道。」
唐蝉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龙王的对手。
不光光是对方在洞窟里展示出来的奇诡玄术,也因为自己气海被禁,已经提
不起一丝内力,自己就好似被拔光了羽翼的雏鸟,已然不存在展翅腾空的可能性
了。
对方的好整以暇是有道理的。身为享誉苗疆无数年的首席巫师,自然也不是
浪得虚名。面对一个小丫头,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但是,这份自信,正是葬送他的死门,
唐蝉几乎可以看到,龙王归天,群蛇无首,家族的势力在南疆再无阻碍的情
景。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弑杀龙王了。
这很难,几乎不可能。所以这也是龙王如此从容的理由所在了。
所以,就是这样才有破绽啊!
没错的,唐蝉闭上了眼,如今,在手和脚都力竭、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视力
已经不需要了。
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
因为,她还有最后的那一招杀手锏。
并非以加剧内伤为代价换取功力倍增的天魔裂体大法,也不是婵静决中的最
终法的如怒海狂涛般的蓄势爆发,不是不想用,而是在气海、穴道被层层禁制的
如今,已经用不了了。
哪怕是强行裂体,也不过是让自己反噬身死,换句话说,对于江湖中人,这
已经是绝境了。
但是,对于一个刺客而言,还没有结束,对于一个惯常用毒的唐门的刺客而
言更是如此。
剑客,钟情于剑,刀侠,寄傲于刀,精通拳脚功夫之人,爱惜自己的身体如
同最高档的财产。
唯有刺客,弑杀敌人方是最高目标,万物皆为武器。练刀是为了杀人,习剑
是为了杀人,苦修暗器是为了杀人,炮制毒药是为了杀人。
自己,当然也是兵器,而且是最好的兵器。
当然,对于唐蝉来说,这可不是美人计这种肤浅的把戏。美人难得,佳人难
觅。可是对于唐门那些如狐多疑的敌人来说,值得唐蝉这种级数的高级刺客出手
的目标,美女只是砂砾般毫不值得珍惜。
但是,这种人也会有小毛病,一个优秀的、显然有很多秘密的刺客,刚好她
还是个不错的美女,任谁,说不定也是有兴趣拷问一番的。
机会便从这必死的境地中诞生。
最后一招,是以自己为媒介,激活经年累月服食的毒药,并且用独特的呼吸
法将毒药播撒出来。借用类似蜀中跳神般的法门技巧,不需要太久,只消得坚持
到对方死前即可。也就是说,在最后的关头,将宝贵的刺客的生命当成雷火堂的
一次性火药般奢侈地挥霍。
换句话说,就是摧毁自己,消灭……摧毁自己……杀光……
脑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微醺的感觉,「咦……唔……」唐婵眼皮微微跳
动,扶了扶额。娇俏的身体竟是如同风中的垂柳般站不稳似的摇了摇。
自己到底怎么了?刚才好像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的,但是下一瞬间又想不起
来了。
眼前的龙王没有说话,也不靠近,只是微笑着。
不能在这等大敌面前示弱,少女无暇去思考方才的事态了,重新回想起了自
己的任务,这才是当务之急,「想杀,自己想要杀掉龙王!」
嘴角咧出一线苦笑,不过,事情还是要继续的。然而……想法,好像被粘在
大脑里,明明很努力的去想,却想不起来……不,唐蝉本能的觉察到,应该是自
己极力地尽力不去想。
以此为轴心,其他的一系列想法也顺势「回忆」起来,少女回忆起了自己应
该做的事情!「刺杀龙王!」
唐蝉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入手之处只是一片细软的温滑肌肤,她一愣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囊早就被拿走了。
不计一切代价,让眼前这位苗疆的地下皇帝陨落。
是的,那是一个合格的刺客所应该做的事情——做出所有必要的牺牲,诛杀
对手!
效法先贤,完成那怀怒的一击——如要离刺庆忌,苍鹰击于殿上。
此乃死士应尽的职责!
也正是自己的角色了!
所以,所以……自己应该,自己应该……
「真是不错的孩子呢,叮当~」突然,对面传来了一声铃音对面传来一声鸣
金
之音。
被声音吸引,唐蝉警觉地抬起头,望向那个声音的发源——一个金灿灿的铃
铛。
刹那间,少女的灵眸微不可察的散开,视线竟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那串金
铃,双目渐渐变得空洞起来。
「贱奴,还想不起来么?」恍恍惚惚间,唐蝉仿佛听到了什么。迷离间,似
乎有什么想法若隐若现,只等着自己抓住一般。
…………
「嗯?!」唐蝉暗暗攥紧手掌,神情专注地注视着龙王,对方在说出那番惊
世骇俗的话后,竟就没了后手,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一定有阴谋,唐蝉的行事也谨慎了许多,投入全部心力努力的思索,「毒药
……普通的毒药太过低级了,胡乱使用的话,只会白白浪费掉宝贵的唯一一次机
会。没错,要足够隐蔽,要用世间最毒最狠的毒药毒杀龙王,让他死得毫无防备。」
「对,要用……要用绝对无法逃避的岁月!让龙王自食恶果!」少女不由自
主的喃喃自语起来,话语才出口,她自己也惊异了起来,然而,仿佛是被「提醒」了一般,当这句话从少女的双唇中蜿蜒的说出的霎那,唐蝉「想起了很多很多」,脑袋里本来只是模糊不清的念头迅速的「汇聚」,片刻后就形成了一个非常
清晰的想法。
「家族的势力太大了,这些年来扩展得太快了,大到了唐门的子弟不足以握
牢的地步,想要徐徐地收纳经营完善,少说也是几代人的事情了。但是也不可能
吐出来了。所以必须用最狠辣阴毒的手法震慑所有的挑战者,龙王必须用最惨烈
的死法死掉,只有这样,才能够震慑那些宵小。」
不惜一切地诛杀龙王——所以,必须先取得对方的绝对信任——也就是说,
装作被「摄心」后做他的乖乖女奴。不管对方是多么难堪、强人所难的要求,都
必须要用对着「唐门」绝对的忠诚来克服它。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岁月杀死。
既然已经下了决意,唐蝉的心头反倒是宽慰了一些,高傲的扬起头,僵硬的
脸上也勉强的展露出笑颜,娇躯扭动,掩着胸脯和私处的手掌轻移,似乎没有露
出什么,又像是隐约地释放出了什么惹人遐思的色彩,被剥得赤条条的胴体带着
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风情,用仿佛娇俏的清官人般轻言细语,「龙王大人果然
神通广大,究竟想要怎么处置我呢?」
「唐六小姐不必担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这主要有三个原因。」
唐蝉讶然道:「三个原因?」
白面的男人只是缓缓地接道:「个原因,是因为你是唐门的六小姐。也
算得上是我的后辈了。」
接着,男人突然展颜一笑,「第二个原因,只因为你是个女人,还是个绝色
的美女。」
他一笑起来,原本如儒雅书生般的脸,一下子变得说不出的邪恶,那双眼睛
,也从神秘莫测瞬间变得充满了淫猥之意。
被这双邪眼瞧着,唐蝉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仿佛被看穿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
半点秘密,简直恨不得想要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第三个原因……」男人突然住了口,道:「你就不必知道了。」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唐蝉蹙眉,双眸望向男人。
「世间的女人很多,可是有资质的女人就不多了。而有资质,却又刚好还是
绝色美女的人,那就更少了。我也不是什么恶人,要你在这里,只因为要好好…
…保护你……好好保护你……保护你……」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也越来越柔
和。那双眼,一闪一闪的,恰似天上的星子,引得人只想细细地看清。
唐蝉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恍惚,竟然也是不由自主地随着道:「不错……像我
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是应该被你好好保护的。」
话音刚落,少女只觉得心头一凛,心里暗道:「果然,这就是龙王的夺心密
咒吗,果然诡异。」
心下既然已经有所察觉,唐蝉暗中狠狠的用手指狠狠地摁在那掀开指甲的指
尖,一股痛意几乎就要让少女的嘴角抽搐起来,险些无法维持住面无表情的呆滞
样子。不过也正是这股疼痛缓解了龙王的邪视,唐蝉趁机佯装中招,顺着龙王的
话语不断应和着。
唐蝉也得不承认,龙王的邪术果然高深莫测,哪怕自己是早有防备,龙王的
声音在耳朵里时高时低,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听着听着,竟然在中途竟也
是神思不属,心神里茫然了一阵,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咿咿呀呀的应和着什么。
不过也无妨,就算是被植入了些许摄心暗示也没关系,只要……只要自己对
于唐门的忠心依旧赤诚,只要自己还牢记着要「不计代价地刺杀龙王」这个使命
,只要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就没有关系。
终于,龙王的摄心秘术似乎到了最后,只听到男人说道:「现在,无论我要
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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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蝉垂首顺眉,像是完全把自己交给男人的小媳妇般,「是的!」
「叫我主人!」
「主人。」唐蝉乖乖的顺应着。
「很好,你是处女吗?」男人若无其事的问起来。
唐蝉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居然如此无耻,但是嘴上一点停顿都没有,依旧细
语道:「回禀主人,我还是处女。」
龙王下一句话,则是愈发的突破了下限,「证明给我看。」
唐蝉心里一紧,依言缓缓地舒展开双腿,少女那细嫩的肉体还在发育之中,
正在从青涩向着成熟的阶段移动,赤裸的鸽乳微微隆起,突挺出一个恰好符合这
个年龄段的弧度。而那白里透红,光滑细腻,却又在打斗中染上微尘的胴体,恰
似不幸嫡落人间的仙子。只是不情愿的小心思让动作稍微有些滞涩,但也别具一
番情趣。
然而在大脑的深处,一个声音遥遥的说道:「不可以抵抗,必须完全取得主
人的完全信任!这是首要的任务,而且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会被人知道的,
对于一个刺客而言,没有被人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发生过。」
「怎么这么慢,还在等什么呢?」感应到少女的反抗减弱下
去,龙王轻舒口
气,放松下来的目光在少女那赤裸的浑身徘徊,当然,他也知道,「非常清醒」
的唐门少女,是不会再有丝毫的介意了。
听到男人语气中的不悦,少女心里一凛,「绝对不可以露出半点破绽,否则
,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房间里唯一的镜子跌碎在地上,已经无法反射出任何镜像。
所以少女绝对没有可能看到,自己的瞳底,赤红的异色闪了闪,原本灵动的
眼神慢慢变得一片涣散,茫然地望着自己本应最仇视的敌人。
「必须绝对的伪装好自己,绝对不容失败。」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越来越强烈
,越变越大,直到占据了心灵的所有的空间。
所有的小念头都被收敛起来,她的所有的想法,就是好好的「成功扮演」一
个被摄心妖术洗脑的女奴,为自己的主人献上自己的一切。
于是,唐蝉继续动起来。
那双原本会说话的剪水秋眸变得更加空洞,已经不需要其他理由了。她知道
,为了杀死他,自己必须竭尽全力地取悦眼前这个男人!
于是,唐蝉温驯的直接躺到了地上,螓首按照龙王的要求仰头朝上,紧紧的
靠在坚硬的竹板上,苗疆特有的阴冷湿意哪怕是隔着竹面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
个寒颤。但是少女毫不在意的以后脑和双肘为贴地的支撑点,双腿仿佛扎马步般
牢牢地踩在地上,脖子以上的身子抬起……再抬高,以这几个部分为支撑极力将
那柔嫩的臀部高高向前递起,
在将自己的下身宛若呈现珍宝般高举着送到仇敌的眼前,少女姣好的脸蛋上
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羞耻。不止如此,那美妙绝伦的洁美下身还在唐门的大敌面前
不断摆臀晃腰,尽显淫靡。
男人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转向少女那最幽深的牝户。
少女的屁股并不算大,在芊芊细腰的衬托下,也只是略有宽余。甚至连浑圆
都谈不上。
但是这并不是缺点,在露出这样完全将胯下献上的毫无保留的姿势下,少女
那本该是深藏在亵裤里,除了未来的丈夫外不可能被外人所窥见的私密处,那里
的肌肤比起其他的部位更加白皙。
奶白的肌肤白得胜雪,腰肢轻扭间,隐隐约约的女儿香似乎在少女的媚态中
缓缓溢出。
男人居高临下地将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仿佛品味一道上好的菜肴般,男人并不准备如同俗人般猴急的扑上去,精美
的女人需要同样精致的对待。何况是唐家六小姐的次,等待和缓慢品鉴的过
程,同样是提升「品味」的必不可少的过程呢。必须好好的品鉴这处子的「味道」呢。
首先是「色」。
男人的视角移到了唐蝉的身上。
少女的身体小小的,尚在发育的身体正处于从青涩向着成熟一点点蜕变的过
程。
这是稚童——和少女之间的阶段。但是,刺客的生死历练,为这具小巧玲珑
的绝妙女体新增了一股凌然的气质。
犹如一柄藏锋的神兵利器,乍见起来似乎并无玄异,可是落在懂行的有心人
眼里,则是有种细加品味,每一眼都能品出不一样的感觉。
再细细望向那娇躯,眼就是那紧致的腰身,那是一种久经锻炼,一看便
是极具弹性和爆发力的腰肢。唐蝉还在不停的摇曳着,仿佛永不知疲倦一般,平
心而论,那反复的摇晃腰肢来吸引男人的目光只是纯出于雌性的懵懂本能,绝没
有勾栏里的名妓那般款扭色情。
但是也正是那股纯出自然而又青涩的动作,很显然,这正是唐家的六小姐用
自己的身子来取悦男人的次。
别的不说,仅凭这股「征服处子」的兴奋感,和少女那还残留着「常识」而
羞郝的脸蛋,再加上武林中人过人的身手,就远超过所谓任何经过专业训练的青
楼头牌了。
而在将目光收回一点,结实白嫩的双腿间,一道紧窄的细缝如同蚌壳般牢牢
地合拢着。
那只小嫩穴上连毛都没有长齐,稀疏的阴毛仿佛浅浅的绒毛般,像是柔软的
桃叶般铺在牝户上面。蜜穴上仿佛初生般带着洁美光泽,和腿根的肌肤一样的洁
白。
白皙的肌肤明明是带着带着惊心动魄的洁白,让人联想到初生的婴儿般的纯
净,光溜溜的耻处却是也如雏童般毫不知羞耻的裸露着。
而在这个淫靡的动作更下,那将双腿伸展到极限,却又高高撅起屁股的举动
,让本来幽深的臀缝也被迫得扩张分开,本来深处在幽深的后庭也失去了遮掩,
含娇似羞的展露出来。让这唐门小姐上上下下的秘处如同展览品般在男人的面前
一览无遗。
不过也很显然,唐蝉无论是小穴和菊蕾都保持着从出生以来的纯洁,新鲜的
处女小穴和肉菊哪怕是在这样淫靡的舒展下依旧严严实实的闭合著,不露出半点
嫩肉。
这样的美景,哪怕是龙王也不由得心动不已。
「嗯,再张开一些,还不够啊!」他咽了口水,看着这样一具绝美的女体,
身体也久违的兴奋起来。
唐蝉闻言,那早就红扑扑一片的俏脸露出迷惑的表情,随后身子停止了扭动
,腰肢一直,本来靠地的臂肘以支撑身体的平衡完全放由脊背来进行,腾出的双
手握住了秀气的脚踝,雪白的小脚又接着向着两侧挪了挪,让自己那臀缝被掰开
得更大,好让那微微鼓起的小穴和菊蕾能够更清楚地展现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男人也舔了舔嘴唇,看着这个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少女,他突然有了羞辱的
恶趣味,「很好,翻过身子来,手放在屁股上,好好地掰开。」
「是的,龙王主人。」唐蝉的声音轻柔温顺,心灵被扭曲的少女放弃了抵抗
,身躯温驯地任由着仇敌的言语摆弄着。
在听完龙王的话后,少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双臂和脑袋恭顺地贴扶在地
上,而从脖子开始向下的娇躯抬起着,一直腾空到屁股处,双腿大大地叉开。秀
气的双脚牢牢地踩在地面上,绷得笔直的。
这种动作将女体的柔软和美好宛若餐桌上呈现的大餐般毫不知羞耻的展露出
来。
翻转后的屁股高高地朝天举起,雪亮紧致的白臀宛若剥壳后的水煮蛋般,圆
溜溜的。而稍微向下,顺着曲线优美的弧度望下去,少女那紧闭的细缝和稀疏的
阴毛,都在男人的面前尽显无遗。
「不错,不错。」看着彻底陷入在「惑心」中无法自拔的唐门少女,一种说
不出的征服感顿时在男人的心里燃起。
接下来的「香」了。
自然,作为阅女无数的「龙王」,男人不可能只是满足于嗅嗅美处女身上的
处子体香便甘休的。那太低级了。
扭
曲唐蝉的意识,让她挣扎,让她难受,让她抗拒,却最后不得不颓然地俯
首,乖乖地舔弄着肉棒,将它奉为自己的主人,发自内心的想成为乖奴,自愿自
觉地做出淫靡下贱的动作,,小穴变成自己的独有物,这才是「香」。
男人俊白的脸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心里的兽性无声无息的蔓延,暗暗地
为唐蝉拟定了无数个悲惨的屈辱游戏。
「这就是唐门六小姐该做的事情吗,看六大小姐摇得这么熟练,虽说唐门以
暗器毒药见长,不过现在看来,还有把自家的女儿送到青楼里做贱狗的爱好呢。」男人突然冷冷的一笑,舌尖如刀,毫不留情的开口道。
「我……我……」原本乖巧地像是勾栏里最淫贱的骚货般摆动着身体的唐蝉
的身子出现了一丝停顿,仿佛在酷夏里突然被狠狠地泼上了一桶冰水般,浑身不
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清秀的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露出了羞愧、愤怒、难堪交织
的神情。
「哼哼。」龙王在冷笑。
唐蝉眼角的余光从自己的胯下掠过,看到他的嘴角带着淫邪的诡笑。嘴角更
上面的,是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的瞳孔,似乎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眼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火焰般,看
上去几乎没有了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漆黑的漩涡,深不见底。
紧紧只是一瞥,少女美丽的眼眸中红芒一闪,脑袋里变得无比「清醒」。
心里腾起了念头:「没错,龙王这个混蛋在试探我。居然拿唐门来试探我…
…真是卑鄙。不会让你得逞的,这种卑劣的小把戏,根本对我没用。」
只要一直顺着这个混蛋的话说就没错了吧……卑鄙!
心如电转,仿佛先前的停顿只是错觉,少女娇细纯真的身体继续地摇摆着,
脸上也挂出明显的媚笑,像是在打俏,「龙王主人说得不对哦,是贱奴自己要精
进刺客之道,所以自己心甘情愿的去了窑子里学习过的。」
嘴里说着莫须有的自我羞辱的话,屈辱的泪水不敢流露,只能在肚子里钻,
可是唐蝉的笑颜不变,洁美的身姿摇曳着。
「哈哈哈哈……」龙王的长笑响彻了整个竹楼,「想不到,硕大的一个唐门
,好一个蜀中世家,原来竟是家销魂窝,你让那些死在唐家人手里的武林好汉怎
么瞑目得了啊。」
唐蝉听着这个混蛋的胡言乱语,一股羞意和怒意直冲心头,只觉得自己的脸
都烧得红彤彤的,可是还是强忍道:「龙王主人这是哪里的话,」英雄好汉「也
不是自称的,那些被唐门的暗器随随便便就打死的龟蛋,怎么配称得上是英雄豪
杰,江湖险恶,他们敢踏进来,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死了也就死了吧。也只有
主人这样的好汉子,才真正配得上」真英雄「的称号。」
男人的笑声停住了,嘴角露出更加玩味的笑意,鼓起掌来,「好,好,好!」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这句话虽然从你这个小婊子嘴巴里吐出来,总有种狗嘴
里吐出象牙的感觉,不过很有道理。我很喜欢,那么现在,我这个」英雄好汉「
,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享用唐家的小婊子呢。」
「那是自然,」唐蝉媚笑着,在高高扬起好给主人展览的紧翘白臀下,伏在
地上的樱唇恭顺地开口:「龙王主人,贱奴保留处女到今天,就是为了好好的奉
献给主人大人。」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既然说好了是唐家勾栏里的小婊子,怎么又能保留处
女到今天呢。」男人向前走了几步,又似笑非笑的问道。
「呜……我……」唐蝉心念急转,抿了抿嘴,突然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段话,
恍恍惚惚间,便是随口的说出口道:「婵儿小婊子是内里头骚得不得了,可是表
面上还要维持住唐门六小姐的威风,毕竟唐门家大业大,也是要脸面的。除
了真正的英雄豪杰,普通的江湖庸人又怎么配看到婵儿小婊子发骚呢。」
等到回过神来,唐蝉发觉,自己居然自然而然的把这么一段骚话毫不犹豫地
说出了口。
羞耻,羞耻!非常的羞耻。唐门的脸,都仿佛要被自己给丢尽了。
假如这段话被其他人听到的话,唐蝉绝不怀疑,自己会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灭
口了。好在,只有这一个「大敌」听到。
对,这番话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听到。
唐蝉看不到,自己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丝异色,耳边仿佛也飘过一段铃铛声。
「没错,龙王注定是要被自己杀死的,所以,只是被他一个人听到,好像……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是为了取信这个淫魔不得不做出来的牺牲。」
所以,只是面对「龙王」,只要是消息不外漏,只是说些淫言浪语,除了让
对方麻痹大意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呢。
明知道这样似乎是自欺欺人,心里还是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紧绷的心缓
缓地放松下来。
龙王迈步向前,笑道:「那么看来,我就是那个英雄好汉咯。」
「那是自然拉,主人这么厉害。小婊子眼一看,身子骨就酥了一半了。
等看全了,整个身子骨都软了呢。」唐蝉说完后都有点吃惊,自己是什么时候学
会了这么多淫言浪语的。
「想了这么多年,一定想大屌想的要命吧。小婊子,准备好做老子的舔屌淫
奴了吗?」
唐蝉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心里明白,方才的淫语凌辱,也只是为了用来做
这一刻的配菜。
才放松的心,又绷紧起来,不过就算是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能逃避,因为
,这是自己必须杀死龙王的必要的牺牲。
才刚刚开始获得男人的信任,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况且,内功不存的自己,
也没有多少选择了。
少女狠狠心,嘴上却甜甜的笑道:「龙王主人,请尽管享用奴家。」
「放心,放心,乖蝉奴,主人疼你。现在也很疼你。以后会更疼你的!」男
人走过来像是抚摸宠物般,轻轻的将手指点在唐蝉的牝户门口,不断的划着圈。
接着,一个雪白的绸巾平铺到了少女的胯下。
而且,由于是按照着龙王的命令,唐蝉的身姿几乎是曲折着,任由脑袋朝下
,额头平贴在地上,双臂撑地,而那小巧而紧致的屁股高抬后,在她的视野里,
就只能看到男人的身影俯下。
几乎是出自于刺客的本能,唐蝉一瞬间就想出了趁着对方兴奋的机会,借助
着自己的大腿、腰身、手臂发力,瞬息夺人性命的数种手法。
唐蝉纯澈的双眸瞬间呆滞,「可不能失败啊,所以,必须使用最稳妥的方法。要听话!」
于是少女都忍住了,任由自己最私密的牝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用手指玩弄
着,
被强制低垂,极大的满足男人征服欲的姿态,让少女根本看不到自己被做了
什么,只能任由仇
人任意作弄的紧张,让感觉更加的敏锐。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少女的穴口缓缓的生成着,就好像是男人的手指
头变成了一根燃烧的蜡烛,那股子的热意一瞬间穿过自己会阴处的皮肉,从下腹
部一直向着体内蔓延着。可是却并不是如同刺客训练时被火焰烫伤的苦不堪言,
恰恰相反,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暖烘烘的,一点都不讨厌。
可是,眼前的人是家族的敌人,理应憎恨的混蛋。唐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心底里憎恨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消退。
可是,下身那发酥发热的感觉也绝不是虚假,很快,唐蝉便感觉到,自己的
小穴里泌出了温热的液体。
「所以啊,你现在会觉得有点疼,也是非常正常的。」一边说着,龙王扶住
唐蝉柔软却充满着弹性的腰肢,向前递送。
唐蝉的身体一僵,心里的胡思乱想全都不见,「终于……终于要来了。」
少女不是没有预想过自己失去童贞的那一刻——有终于和自己选中的爱人结
婚,在洞房花烛夜,自己守在婚房,如同任何一个平常的小媳妇一样,等候着应
酬完的新郎官,然后两人羞红着脸,一步一步地按照礼法。也有在刺杀失
败,不幸被残酷的盐商关在大牢内,饿得奄奄一息后,被恶毒的对方强行灌下媚
药,然后在保镖的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奸。也有和少侠相遇,情到浓时的开
始……
事到如今,所有的猜测都已经无关紧要。
属于男人的硬物无情地挤开了小穴前的软肉,贯穿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来。
「啊……」唐门的少女嗡动着嘴唇,最终只吐出这么一个不成语调的词出来。
疼,很疼!
并不像是刺客的残酷训练时的那种痛,甚至可以说,比如童年时的那些为了
练功而受的折磨以及曾经刺杀时候受过的伤比起来,只是小穴里的这一点点疼痛
,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多年来受过的教育,让少女知道,自己正永远的失去了些什么。心里
一下子空落落的。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角处,不由自主地莹润起来。
而这一幕,自然也露在龙王的眼前,男人微微一笑,「就是要这样才好。」
哪怕是唐门久经训练的刺客,只要还是人,没有弃智绝神,使用摄心术就有
可趁之机。
但是相对应的,所谓玄门异术,终究还是夺天地之造化,只要还是术,那就
有法可破。
没有破绽的「术」,是不存在的。
哪怕是身为苗疆术者的龙王,在凡夫俗子几乎认为是「神只」的王,他
的术,同样是有界限的。
有大德者邪法难侵,有大智者邪法难以加身,有大因果者邪法难以奏效。
哪怕是自己,也只能布设迷障侵染人心,惑其智而乱其身,也是唐蝉因为种
种缘故,内息紊乱,再加上又中了幻术,功体受创之下,才被他以「邪心」换灵
心,进而夺其心智以为己用。即便如此,也不是永远有效的。
人生于天地之间,七窍呼吸吞吐而生灵智。又岂是偶然。
即便是自己将「邪心」侵染少女的灵智,可是往年那十数年的苦修也不是等
闲。尤其是这种豁命舍身刺「君王」的刺客,所受的训练更是残忍酷烈,非有大
毅力才可能坚持下去。也正是因为如此,龙王的摄魂之术中,反其道而行之,并
不削弱唐蝉对于唐门的忠诚,反倒是先扬后抑,将女孩的忠诚唤起后,再用错误
的表达方式扭曲她的道路,迷乱其心智。
但是想要她就这样从此就认定「内心的思考」就是绝对的道理,还需要善加
引导,让她深信这个思路才是圭臬。并不简单。
不过人生在世,虽然是由无数个岁月组成的,但是终究有一些日子,是相当
特殊的。就是要在这一个个关键的节点之上,好好的扭曲她的神魂。
首先,就要从今天的这让自以为是的小刺客,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什
么叫做「上下尊卑」。
他要将这次的场景,永远的烙印在胯下少女的脑子里,让她记得,是谁,让
她高潮迭起,是谁,是她一生一世的主人。
唐家这十几年来苦心教给这个嫡亲血裔的忠诚和隐忍,连同身,连同魂。他
要全部的夺走。
是时候了,现在就是让他教会这个小婊子,她作为女人的本分了。
龙王高高的扬起头,虽然少女极力抬起的屁股的高度也有限,让龙王也只能
半弓着身子,双手托在唐蝉的腰肢和美臀上将她的下体举起,不过这种有些拗累
的姿势并没有打扰到他的兴致。
男人就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女奴,他觉得,只有用这种绝对地自
上而下的体味,犹如禽兽交合的蛮勇,才能够在次的给予那所谓的侠女、刺
客、道尼仙师,以绝对的被支配感。
哪怕是她们内力精湛、哪怕她们学深似海,哪怕是她们行侠仗义让众人敬仰
,哪怕是她们在乡间朝堂德高望重、哪怕是她们执掌一方让无数人战战兢兢,可
是只要是她们躺下,双臀碰到床板的时候,她们就得好好想起来,自己终究是女
人。而无论是多么自以为高贵,多么强大的女人,那细缝里的小穴,也是注定要
给男人撑开贯穿的。
她们的心灵,就和小穴一样凹陷着,亟待填满。而表面清高冷艳的她们,不
能随随便便发骚,所以她们只能由「绝对信得过」的主人来填满。
而自己,就是她们唯一的男人。此,乃命中注定。
唯有服从主人,才不会空虚,唯有服从,才能获得满足。
龙王看着胯下的少女,这又是一个注定在自己胯下舔屌的小婊子。
居高临下的俯视,龙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唐门的少女刺客浑身上下都是完全赤裸的,十数年如一日的锻炼让唐蝉的身
体充满着新鲜而健康的活力,如同原初的婴儿般,无力、可怜又可爱。秀气的脸
蛋垂泪着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胸前微微隆起的美乳并不如少妇那种熟透的雄伟,
但那小巧而紧致的尖翘的笋型美乳,朝天挺立,自有少女含苞待放、充满无限可
能性的韵味。
在发育得恰到好处的鲜嫩乳肉的顶端,两颗大小如梅子的蓓蕾在身下的刺激
下,缓缓的勃起凸显,粉色的顶端和乳房的白皙,构成了一对绝美的圣女峰风景。
白嫩水滑的肌肤,白里透红,也是只有及笄的青春少女才有的独特光泽,太
小则因为还未长成而索然无味,太大了则会自然而然地失去这种不带丝毫矫揉造
作的感觉。
耸动下身,男人火热的阳物在牝户的穴口上轻轻的撞了撞,找准位置后向前
一挺。
少女的密缝在先前的抚弄下,已经有了细细清泉。只是那一点点的蜜液,根
本还远远不足以缓冲那成熟巨物的压力。
仅仅是次冲撞,唐蝉的喉间便发出难受的闷哼,未经人事的蚌户,在第
一次迎来外物的时候,紧致的密缝在短暂的抵抗后迅速被男人的肉棒给挤开。
雄壮勃起的鸡巴,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少女的贞洁。并且不做丝毫留恋,努力
地向着唐蝉的内里钻去。
「痛!」唐蝉的眉头痛苦的紧锁着,终于顾不得绝对服从的「小蝉奴」是不
是应该继续说出骚话了,在身体被刺中的瞬间,意识仿佛一下子恢复到了从前,
纤细的曼妙身体难过的挣扎起来。
然而在失去了内力的如今,纯出于少女本能,而不使用任何武学巧劲的扭动
,只有普通小女孩的力道,根本挣脱不开男人的掌心。
唐蝉只觉得意识好像一下子远去了,眼前仿佛飞快地摇曳着黑与白的光影。
耳朵里也是一阵嗡鸣。
扭曲痛苦的少女的姣好容颜,那纯洁正在逝去的矜持样子,和那柔弱可怜的
扭动腰肢,那强大而危险的唐门高手的外衣被残忍地剥除之后,这个身躯也终究
只是一个可爱的少女罢了,配合上那无助的呻吟,和先前那坚忍的记忆,过去和
现在在这幅细白的少女胴体上交结成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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