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娃娃宠后

第七十三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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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好玩么
一阵带有惩罚性、掠夺性的吻过后,龙惊非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看向了自己怀里的人儿。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样无所谓的回答,某人的剑眉再次立了起来,那副表情,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是张潇然却偏偏懒得管他生气不生气,依旧不冷不热地想什么说什么:
就是有时间还想多玩几次。
不许再这样玩了听到没有朕不许。
该死的还想再玩几次听到这句话,龙惊非的脸色一沉,双臂突然用力,紧紧地把张潇然搂住,那种霸道的口气让张潇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霸权主义。
今晚的月色不错,很不错。用张潇然的话来说就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不知道怎的,月亮就好像也有什么阴谋一样,偷偷地躲了起来,使得整个院落颇有些鬼宅的感觉。
告诉我,这场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龙惊非黑眸里精光一闪,把重点放到了刺杀上,并且有意无意地把朕改成了我,拉近了和张潇然的距离感:居然敢来刺杀他的皇后,真是不想活了,看来他的威慑力似乎有所降低了。
刺杀
切居然好意思问她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她头一天晚上眼尖,看到房顶上有黑影一闪而过而起了警戒之心,搞不好今天白天真被那三个人穿成肉串了。归根结底,还不是他那个皇后头衔搞的鬼
想到这,张潇然懒得和他解释,猛地从龙惊非的怀里跳了出来,走到桌子边,倒了满满一杯茶水,接着当着龙惊非的面倒掉,重新又倒了一杯新茶,慢慢地喝了下去,一边喝还一边斜眼看着对方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
茶杯,只有把里面的旧水倒掉,才能装进新水;皇后的宝座也是一样,只有她这个旧皇后死了,有些人才能当新的皇后。
龙惊非十四岁登基,十六岁平内乱,十八岁向外扩张,到现在二十岁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种智商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也有二百以上了,略略一低头,再抬眼时 已经明白了张潇然的意思,一双剑眉再次深深地纠结到了一起,黑眸中更是迸发出了点点寒光,好像珠穆朗玛峰上的暴风雪一样,让张潇然从脚底冒起了一股寒意。
刺客是为了皇后宝座是绯玉
不,不对,绯玉鲁莽蛮横,但心机也单纯得很,平时仗着是他的宠姬就到处横行,他不过是懒得去管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样的人在后宫结怨很多,不会招揽侍卫为她卖命杀人的,尤其要杀的人还是堂堂龙帝的皇后、神僧口中的天降神童。
现在有竞争皇后资格的只有两个人,既然不是绯玉,那么就只有司棋了。
司棋
想到这,龙惊非一双星眸渐渐地眯了起来,点点精光从那道缝隙中透露出来,反而比刚刚他睁着眼睛满眼寒光时更加可怕。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司棋
终于,在一片死寂的沉默后,龙惊非突然开口了,冰冷的声音让张潇然感觉很不舒服,这个家伙,难道怀疑她编谎话陷害他那温柔娴静的表妹吗
证据,今晚就有。
在冷冷地瞥了龙惊非一眼后,张潇然闷哼了一声,一扫长袖就向门外走去,一向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小脸上居然第一次有了怒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的。
而看到张潇然因为愠怒而微微嘟起的小嘴,龙惊非冷峻的俊颜竟然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有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很好,看来抱着睡觉这么久,这个小娃娃对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至少现在她吃醋了。
龙惊非不知道张潇然口里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究竟要怎样才能搞到,但是看到小娃娃自信满满的样子,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隐隐泛起了一丝玩味的微笑,俊 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张潇然吩咐特种部队的人员备马、拿出预先准备的包袱,然后让车夫向皇宫所在的方向驶去。
朕的皇后,你究竟要给朕多少惊喜呢越是和你亲近,你就越是给朕连连惊喜,越是给朕连连惊喜,朕就越是赞叹、喜欢你
龙惊非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娃娃,大概真是他这辈子的克星吧
皇宫的月色很好,非常好,和宫墙外一样,也是那种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的感觉,再加上历朝历代这里冤死过不少的红颜,更衬托得整个皇宫空旷阴寂。
而现在,绯玉就坐在自己的琳琅宫里,拉着司棋的手说个不停。
今天下午她就接到了张潇然的飞鸽传书,里面的计划安排得详尽极了,让绯玉务必分毫不差地按照上面写的来做。于是,绯玉抓破了脑袋,终于想出办法把司棋请了过来,两个人一起把酒聊天,然而心里却各怀鬼胎。
司棋妹妹,这两天我总是睡不好觉,每逢半夜时就感觉门外有人在挠门,而且梳妆台那里似乎还有好几个女人在争争抢枪,好像在说我的、我的,白天一看啊,你猜怎么着我发现自己的首饰盒居然被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里面的首饰乱七八糟的
绯玉绘声绘色地说着,司棋则在一旁浅浅微笑地听着,然而听着听着,一张本来就白皙的俏脸显得愈发苍白起来,唇角那丝微笑也逐渐演变为了强笑。
姐姐多心了
多心妹妹有所不知,前几日我睡不着觉,去湖边慢走,结果发现湖水里竟然爬上了一个人,你猜是谁居然是当年皇上的宠姬银姬
啪地一声,司棋手里的羊脂玉杯突然摔到了地上,那张温柔娴静的脸这个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即使竭力掩饰还是没能盖住那一抹惊慌:姐姐,不好意思,妹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哎呀,妹妹该不会是吓到了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看着司棋苍白的脸色,绯玉一边在心里暗暗得意,一边装腔作势地站了起来。那副样子,如果手里再加块手帕,绝对和青楼前招呼客人的老鸨有一拼。
只不过那个无所不能的小娃娃让她对司棋讲这些鬼故事干什么尤其是银姬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那个小娃娃才嫁到烈国不过一年,怎么会知道银姬呢而且,为什么司棋听到银姬这个名字会吓成这样
一个个疑问在绯玉的头脑闪过,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算了,她才懒得去想这些呢白瞳影那个小娃娃,简直比鬼还精,有什么事情是她这个天降神童不知道的呢
想到这,绯玉看着司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也打了个寒战,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惧怕之意。
好久没看到后宫的夜色了。
高高的宫墙、静静的宫苑,再加上一些妙趣横生的奇树异草、假山怪石,如果没有那一队队侍卫走来走去的,张潇然觉得这里和鬼宅没什么两样。
不是有传说说故宫晚上闹鬼吗半夜那些珠宝展柜前总有人挠门,一边挠还一边喊我的、我的,而且听说湖水边经常有巡夜人员看到有宫女一个个全身湿嗒嗒地 向岸上爬,据专家分析,那是被妃子们下令淹死的可怜宫女们,还有总之,关于后宫闹鬼的传闻多了,张潇然只不过是随便捡了一两个,稍稍改编了一下,飞鸽 传书,让绯玉讲给司棋听,估计已经起了很好的心理铺垫作用了。
你所说的证据在哪里
龙惊非抱着张潇然来到了湖边,一边轻轻地放下了她,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该死的,这个小娃娃真是他的克星,明明已经到了皇宫,可她这个小皇后偏偏不愿意大张旗鼓地进去,于是他这个皇帝皇宫的主人,不得不抱着她像贼一样闯进了自己的老窝,一路上还必须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躲开自己手下的那群大内侍卫。真是想想就憋气
别吵
然而,张潇然才懒得管他憋气不憋气呢淡淡地扫了一眼他后,直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顿时搞得龙惊非一阵气结,但最终怒极反笑,黑着脸静静地跟着她蹲到了湖水边的一处暗丛里。
别吵居然嫌他吵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他吵哎这个小娃娃还真是龙惊非躲在暗丛里,无奈地暗叹了口气,不得不暗自认栽。
看戏,证据在戏里。
张潇然交代完这句简短的话后,把随身的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放了一盒白粉和一件雪白长衫,长衫上带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在这个没有人巡逻的湖边,颇有些阴气森森的感觉。
一看到那盒白粉,龙惊非一下子又联想到了刚刚张潇然装死骗自己的事情,顿时脸色又阴了下去,险些大手一挥,夺过那盒白粉把它扔到湖水里喂鱼:该死的这个小娃娃装死人装上瘾了吧
这是干什么
用西红柿汁染过的白裙,画脸的白粉,装死人。
果然,张潇然的回答和他想的一样。只不过这次的被骗对象换了个人,变成了刚刚被绯玉鬼故事吓得不清的司棋。
娘娘,您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又哪里不舒服奴才找御医给您看看
不,不用了
一走出绯玉的琳琅宫,司棋就越想越害怕,本来就不大好的脸色变得更难受了,跟着她的小太监急忙扶住了她,就这样一人打灯,一人相扶,主仆三个慢慢地向司棋的寝宫走去。
绯玉由于是太后的侄女,再加之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她的寝宫被选择在了整个皇宫风水据说最好的地方,从她的寝宫,一开窗户便可看到后宫的盈盈湖水,所有美景足不出户就可尽收眼底,这也是司棋让后宫所有妃子们所羡慕的地方之一。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绯玉讲完银姬的那个鬼故事之后,司棋突然觉得住在自己的寝宫,有种阴森森、凉飕飕的感觉,本能让她不想靠近那池湖水,可是那里却又是回寝宫的必经之地,不得不去。
今天晚上的天空好像很符合鬼故事的一般发生规律,月亮似乎都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样,躲在了黑暗里不敢出来,使得整个湖边静幽幽的,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司棋在两个奴才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湖边路过,越是不愿去想,脑袋里就越是浮现起绯玉所说的、银姬从湖水里慢慢爬上来的样子,越是这样想,银姬惨白的、充满怨恨的脸似乎就越是真实,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到她面前来似的。
不,她已经死了,这个世上没有鬼没有鬼
娘娘,您在说什么鬼呀鬼的
搀扶她的小太监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可是还不等他说完,一直走在前面的小丫鬟手里的灯笼突然灭了,紧接着,她和小太监两个人就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统统晕倒在地上
你们你们怎么了来人哪来人
司棋虽然竭力保持着淑女风范,可是颤抖的声音却把她出卖了,这次她真的是怕了,可是究竟怕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原来你点穴功夫这么强早知道我就不准备迷香了,很难搞到的
暗丛后,张潇然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迅速扫了一眼龙惊非手里的石子,暗自嘀咕了一句,那副样子就好像做生意亏本了一样,这让刚刚还为她又一次装死人而不快的龙惊非唇角向上一勾,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看着站在原地心慌意乱的司棋,张潇然冷笑了一声,穿着一身白裙,披头散发地突然从暗丛里站了出来,冷冽的眼神配合上涂了白粉的惨白面容,再加上西红柿汁在 眼部和衣服上做出的血滴效果,长长的头发向前一披,果然有一种惊天动地、吓死人不偿命的鬼魂模样,顿时让本来心里就有鬼的司棋大叫一声,腿一软,直接坐到 了地上。
白瞳影你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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