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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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我醒了，头疼的不行。 o:p o:p b
b 看看四周，我睡在了他的床上，宿醉后残留的记忆提醒我，和雅欣一起敬完酒，我俩精疲力尽地到宾馆的新房里，我坐在沙发上之后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有人抱起我帮我脱了衣服，想到这儿，我抬起手，果然，我只穿着衬裙。 o:p o:p b
b 腿上酸胀胀的，我摸摸，袜子还在，难怪。 o:p o:p b
b 我坐起来，落地长窗外灯火灿烂，卧室的门关着，我摇晃着走到浴室，打开灯，镜子里的我脸上还留着醉酒后的红晕，睫毛膏已经彻底模糊了，嘴上的唇膏混乱得令人羞愧，我凑近镜子，呼出口气，是淡淡的酒味。 o:p o:p b
b 低下头，洗手台上放着一件干净的白浴衣和一把新牙刷。 o:p o:p b
b 我脱去衣服，拿起牙刷，迈进宽大的淋浴房。 o:p o:p b
b 滚烫的水从头顶冲下，渐渐地，头脑中残留的疼痛随着水流离开了我的身体。 o:p o:p b
b 我抬起脸，闭上眼睛，让热水冲刷掉脸上的脂粉。 o:p o:p b
b 突然间，另一股热水从前胸冲过来，我睁开眼睛，转过头，他站在身后，眼睛雪亮，声音沙哑， ldquo;你什么时候醒的？ rdquo; o:p o:p b
b 冬至日仿佛没有尽头的漫漫黑夜里，这是他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o:p o:p b
b 年底，事务所的工作相对清闲，重点就是总结，开会和应酬。 o:p o:p b
b 每个业务组趁此机会调整业务重点，人员重新分配组，制定下一年的工作重点和公关目标。 o:p o:p b
b 伙人会议前，闻律师特意来到我的办公室， ldquo;小姑娘，我先跟你打个招呼，你这次申请去上海的事没通过。 rdquo; o:p o:p b
b 闻律师一直不赞成我去上海，可此刻的我面对这个话题，却有着一丝说不出口的羞涩， ldquo;对不起，闻律师，是我当时考虑不周。 rdquo; o:p o:p b
b 闻律师呵呵一笑， ldquo;你们年轻人，脑子一热，有什么想法，我都能理解，以后遇到事情，要多想想！这事我一直没跟源投资的耿总提，以后继续好好作！你今年干得不错，我也为你高兴，a8进展得一直挺顺利，今年还有几个新的项目上马，好好干！小姑娘！ rdquo;闻律师递给我一个信封， ldquo;年后在上海有个金融系统的行业会议，我实在分不开身，其它几个律师也正好没时间，你去听听吧！伙人除了精于业务，宣传和外联也是重要的一环哦！ rdquo; o:p o:p b
b 闻律师给我的是一张会议请柬，机票和宾馆我还得自己处理。 o:p o:p b
b 不论如何，我都有日子没去过上海了，是该去看看了！ o:p o:p b
b 冯涛律师之后也端着咖啡进来凑热闹， ldquo;小师妹，既然上海不去了，我就物归原啊！你说你，有事找大师兄没错，可这自己的麻烦事还得自己解决。对了，头给耿总带个好啊！ rdquo;说完还不忘冲我挤挤眼。 o:p o:p b
b 怎么每个看我掉到火坑里的人都幸灾乐祸的！ o:p o:p b
b 年底的这次伙人会议是所有伙人都非常期待的，会上要公布整年的收入和分红方案，每个人都可以算出自己这一年的收入。 o:p o:p b
b 我听着段任说出的数字，心里飞快地算计着，除了还给所里的，我手里剩下的可以干点什么，越算越觉得当伙人，那怕是个初级伙人，都是个勤劳且快乐的剥削者！ o:p o:p b
b 伙人会议的另一个重要决议是上海分所的负责人：刘开轩律师！仔细想想，也不意外，刘律师毕竟在上海有着无人能及的人脉和根基，他是原始伙人里最适的人选。 o:p o:p b
b 刘律师非常得意， ldquo;筹备上海分所一直是我的建议，这个拓荒者自然也非我莫属，诸位有什么意见可以会后和我沟通。 rdquo;随即，刘律师不点名批评了我， ldquo;我们这次去上海建分所，有的年轻律师毛遂自荐，说自己年轻，能加班，方便出差，还有一定的会关系。可我要说的是，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但是不论怎么闯，一定要家属同意，你说你出去闯了，家属在我这里没完没了地提意见，我怎么能同意？ rdquo; o:p o:p b
b 会后我到单间，刚点了根烟，没抽两口，吴可律师门都没敲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ldquo;师兄，出什么事了？ rdquo; o:p o:p b
b 吴律师拿起桌上的烟点着了，抽了几口， ldquo;师妹，你在上海的同学多，帮我个忙，看看有适的房子没有？我趁着新年去看看！ rdquo; o:p o:p b
b 吴律师家的宝贝闺女还不到半岁， ldquo;你想去上海？ rdquo;他太太能同意吗？ o:p o:p b
b ldquo;我与其在北京熬资历，为什么不去上海试试？加入wto以后，上海的机会肯定比北京多！ rdquo;吴律师奇怪地看着我， ldquo;你不想去吗？我以为你也想去呢！你要是去上海，条件最适了！不过你还是先解决个人问题吧！刘律师说了，凡是没家属的，必须直接向他本人申请！ rdquo; o:p o:p b
b 我闹不明白刘律师究竟把我归在哪一类？但有一点我到底明白了：刘律师压根儿不想我去上海！ o:p o:p b
b 小李、小陈和其他几个新来的都顺利地通过了资格考试，当然老大难还是老大难，还是有人考了五次都没通过！ o:p o:p b
b 为了表示祝贺，我特意带着小李和小陈他们两个到顶楼的会所吃午饭，之后又挑了一盒巧克力，来到于律师的办公室，一是报喜，一是感谢：于律师今年做的刑事法律辅导的内容竟然涉及了考试的两道大题，乐得小李和小陈一考完试就围着我叽叽喳喳地汇报。 o:p o:p b
b 于律师高兴地打开巧克力， ldquo;辛律师，你说你想吃巧克力就直接说，打着我的名号，还不如给我买条烟呢！ rdquo; o:p o:p b
b 我一点都不客气地拿了一块， ldquo;于律师，咱所里禁止吸烟，家嫂子管着您，我们哪能故意让您犯错啊！ rdquo; o:p o:p b
b 秘书小韩也拿了两块， ldquo;还是辛律师好，我最爱吃这种巧克力了！ rdquo; o:p o:p b
b 于律师笑着把剩下的都递给了小韩， ldquo;你们几个小孩儿拿出去吃吧，我和辛律师说点儿事。 rdquo; o:p o:p b
b 小韩笑呵呵地抱着巧克力，关上门。 o:p o:p b
b 于律师指着沙发， ldquo;来，咱们坐下说。 rdquo; o:p o:p b
b 我赶紧咽下巧克力， ldquo;于律师，我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rdquo;所里一直禁止吸烟，但关上门抽一根是心照不宣的事，管纪律的于律师应该都知道。 o:p o:p b
b 于律师笑着坐下， ldquo;你们累了，关上门抽根烟，我也没那个闲功夫管。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你申请去上海的事，我是投了反对票的！原因你应该猜的到，怎么，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你就提！ rdquo; o:p o:p b
b 我的脸立刻就红了：朝中有人好办事原来说的就是这种事！ o:p o:p b
b 临下班，小陈神秘兮兮地进来， ldquo;辛律师，您晚上有事吗？ rdquo; o:p o:p b
b 晚上七点，还没有人打电话说晚上有事，那大概就是没事了， ldquo;应该没事吧！怎么，有活动？ rdquo; o:p o:p b
b 小陈笑嘻嘻地， ldquo;我们几个考试过了的，想今天晚上出去玩儿，问了几个律师，都有时间，他们让我来问问您。 rdquo; o:p o:p b
b 当年我通过资格考试的时候，就是和雅欣一起出去吃了几串麻辣烫庆祝。 o:p o:p b
b 我关上电脑， ldquo;想去哪儿？晚饭我来买单好了！ rdquo; o:p o:p b
b 小陈乐得直蹦， ldquo;还是您最痛快！ rdquo; o:p o:p b
b 想了想，我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个甜蜜的女性， ldquo;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rdquo; o:p o:p b
b 冬天，火锅永远是最受欢迎的，我们一大桌子人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结账的时候，居然打了八折：今天是平安夜。 o:p o:p b
b 彭思齐律师又招呼大家去唱歌，我们从小小星星亮晶晶唱到羽泉，从杨坤唱到周杰伦，要不是彭律师的太太第二天要上班，我们能一直唱到天亮的。 o:p o:p b
b 我哼着歌，微醺地打开屋门，洗了把脸，摸着黑一件一件地脱了衣服，把自己扔到床上。 o:p o:p b
b 黑暗中的 ldquo;嗯哼 rdquo;一声，我的酒全醒了。 o:p o:p b
b ldquo;知道几点了吗？ rdquo;一双温暖的大手把我捞到温暖的怀里。 o:p o:p b
b 我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好， ldquo;不知道！ rdquo;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他这儿根本行不通。 o:p o:p b
b ldquo;干嘛不手机？ rdquo; o:p o:p b
b ldquo;没听见，太吵了！ rdquo;我这种答一定令他不满，一只大手开始报复我，我的后背起了一串颤栗。 o:p o:p b
b ldquo;故意的吧！ rdquo; o:p o:p b
b 他现在绝对是故意的， ldquo;我打过电话了，你在忙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rdquo; o:p o:p b
b ldquo;什么叫下次？ rdquo; o:p o:p b
b 颤栗从后背渐渐地传遍全身，我咬紧了牙，不再说话。 o:p o:p b
b ldquo;说话！ rdquo; o:p o:p b
b 我不知道那种似哭泣似呜咽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ldquo;唔嗯 rdquo; o:p o:p b
b 我的嘴被堵住了 o:p o:p b
b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醒了，在他怀里。 o:p o:p b
b 他还在睡，暖暖的，带着古龙水味道的呼吸喷在我的额头，我摸着他微微扎手的胡茬，心里酥酥痒痒的。 o:p o:p b
b ldquo;唔，几点了？ rdquo;头顶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o:p o:p b
b ldquo;不知道！ rdquo;我真的实话实说。 o:p o:p b
b 他从胸腔里发出震动， ldquo;现在知道说实话了！ rdquo; o:p o:p b
b 他的判断标准究竟是什么？我使劲捏了捏他的下巴。 o:p o:p b
b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ldquo;你什么时候有空？趁新年咱们出去玩儿一趟吧？ rdquo; o:p o:p b
b ldquo;从现在开始，应该都没事了，你想去哪儿？ rdquo;我喜欢把手放在他的喉结上，感受那种震动。 o:p o:p b
b ldquo;嗯，现在有点晚了，明年我们去日本滑雪，今年今年要不就去东北吧！听说有个地方不错，后年我们去去纽约那边，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看吗？然后还有欧洲那边，我们以后一年去一个地方滑雪，好不好？ rdquo;他带给我的震动直达心底。 o:p o:p b
b 我轻轻嗯了一声。 o:p o:p b
b ldquo;不乐意啊？ rdquo;他摸摸我的脸。 o:p o:p b
b 我笑了， ldquo;不是，我还不会滑雪呢！ rdquo; o:p o:p b
b ldquo;吓我一跳，我教你好了。 rdquo;他哧地笑了， ldquo;我是个好老师吧！ rdquo; o:p o:p b
b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好老师，至多是教学相长，我凑到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住，堵住了自己说不出口的抱怨！ o:p o:p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