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儿原担心焦山口冰火两重天掌法的至阳和至阴真气会让自己感觉烧灼和冰冻,但他输入的真气却是一股暖流。心下甚觉奇怪,莫非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至阳至阴真气的比例?只有如此,方能使传入自己体内的真气是一股暖流。看来,此人的内力恐怕真的跟结拜大哥燕某某不相上下。不但强极,而且收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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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弥散着进入湿儿体内,却并不按经络行走。看来垂头丧气散专门阻塞经络要道,以致真气无法按经络运转。二人知道没什么效果,却也不愿就此放弃。一直折腾到三更天过,焦山口已经替湿儿输入了不少真气,经络的阻塞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真气依然无法在体内流转。就如同将水注入淤泥中一样,始终无法形成水流。没有驱出毒来,反倒把湿儿的背部弄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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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长叹一口气道:
ldquo;罢了,罢了!垂头丧气散的毒性来自食物相生相克,哪里逼得出毒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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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一直坐在她的身后,该多好啊!焦山口虽不忍放弃,却也无它法,只得收势起身。问道:
ldquo;咱们去找下毒之人要解药。东方小妹以为如何?
rdquo;他怕湿儿以为他要去替她报仇,特意又补充一句道:
ldquo;不报仇,只拿解药。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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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知道,华克之这次下毒不过是依样画葫芦,他和十三妹并无解药。垂头丧气散是大哥燕某某研制的,只有他才有解药。如果能找到结拜大哥的话,不单可以替自己解毒,还可以让他将《顺风相送》一书从倭寇手中夺。去找结拜大哥,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妙策。便道:
ldquo;你认识一个叫
lsquo;燕某某
rsquo;的人吗?这是他研制的毒药。
rdquo;言罢,心中又想,焦山口的武功似乎并不弱于结拜大哥,要夺书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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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奇道:
ldquo;姓燕的那么多,他到底叫燕什么?
rdquo;
ldquo;这,
rdquo;湿儿心想,大哥的名字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只得答道:
ldquo;他就叫燕某某。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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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我从未听说过谁叫燕某某。东方小妹,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
rdquo;湿儿也不知道燕某某的居所,当日在华山上结拜完就分手了,还没来得及问。他会不会还在华山上?湿儿抱着一丝希望,对焦山口道:
ldquo;你送我去华山吧,看能不能遇到他。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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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好。东方小妹请先在客栈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再上路。我现在去给你找一匹马来。
rdquo;说罢,便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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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外伤不痛了之后,湿儿的心情好了许多。但她哪有心思睡觉?在床上躺了一阵,心中一直是思绪万千,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得又坐起来,一边喝茶,一边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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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湿儿盯了一阵,忽然想,会不会有坏人突然从黑暗中跑出来加害自己?想至此,竟然头皮一麻,无端地打了个寒颤。神功不再时,湿儿又突然变得胆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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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喝了一口茶,方才镇定下来。也不知道客栈泡的是什么茶,一点香味都没有。她将老唤过来,命他换碧潭飘雪。可是,碧潭飘雪是巴蜀名茶,身居长安城的老并未听说过。湿儿只好作罢,拿这粗茶将就,心底却深深地怀念起在魏家山上的日子来。那时,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官二代。不对,应该是官一代。东方不红是我堂兄,我跟他是一辈的。手下有一众叫花子供自己驱使,又有喝不完的碧潭飘雪。除了被逼练武之外,日子要多潇洒,便有多潇洒。碧潭飘雪真个香,自己泡来已是香气四溢,李壳壳泡的却又香了很多。便说是香溢四海,亦不为过。而现在,没有香茶喝不说,还时刻担心遇到坏人。虽有一个武林高手守护左右,却是个禽兽一般的倭寇。他会不会兽性大发,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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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唱雄鸡天下白。天色大亮,焦山口仍未转。客栈老过来传话道:
ldquo;姓焦的大爷还没找到适的马匹,让东方姑娘再耐心等待一下。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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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内埋怨道:
ldquo;你这倭寇偷盗《顺风相送》一书也如探囊取物一般。找一匹马有这么难么?从三更天找到天亮,竟然还没找到。你找个马厩,随便牵一匹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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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午饭时分,焦山口仍未转。又让人传话来,让湿儿再耐心等待。同时吩咐客栈老给湿儿送来丰盛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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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想,一个武林绝顶高手,怎地竟如此婆婆妈妈?他倒是考虑得周到,怕自己着急,便多次派人来给自己传话。自己这里有好酒好菜,倒也十分惬意。得,你就慢慢找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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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湿儿小睡了片刻,醒来后仍是不见焦山口的身影。心中偶然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难道倭寇遇到了中土武林人士?但随即又否定了。以这个倭寇的武功,没有数十上的中土武林高手,是奈何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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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牌时分,客栈门口终于响起了
ldquo;得得得
rdquo;的马蹄声,轻巧而有节奏。湿儿从窗口往外望去,突然间眼前一亮,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出现在院子里。白蹄翻飞,像白衣少女翩翩起舞的样子。她从未想到,马儿之中,竟也有如此漂亮神俊的!焦山口大步跟在马的侧面,却并不就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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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实在矜持无能,便起身迎了出去。那马并不怕生,见到湿儿如见了老朋友一般,在她的衣服上挨挨擦擦,甚是亲热。湿儿用手轻抚马的毛发,白马颇有灵性,
ldquo;咴咴
rdquo;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跟湿儿打招呼。湿儿开心不已,便要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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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见湿儿开心,忍不住面露得色。又递给她一套绿色衣衫道:
ldquo;东方小妹,你换一换罢。
rdquo;湿儿接过,进屋换了。在镜子前转了几转,竟把自己迷住了。这东瀛畜生,还挺会讨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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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也不问焦山口用过午餐没有,便上马朝华山行去。湿儿未中毒时,嫌马的脚程太慢。此时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没有马是万万难以步行到达华山的,便乖乖地乘马前行。更何况这是一匹神俊非凡的宝马良驹,她心里喜欢得紧,哪有不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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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行起路来,倒像一个步法轻盈的武林高手。也不见它怎么放蹄奔跑,路边的树和房子却纷纷迅速向身后移动。焦山口则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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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行了一个来时辰。湿儿突然问道:
ldquo;我骂你们是畜生,你竟然还救我?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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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略一沉吟,随即轻轻哼起一首小曲道:
ldquo;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你身旁。我愿每天你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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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脸一红,道:
ldquo;你们东瀛倭寇还真是畜生。你们男畜生都爱玩sm,喜欢别人拿鞭子抽你么?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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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你到底还是承认我们是人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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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奇道:
ldquo;我啥时候承认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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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畜生都称公母,只有人才分男女。东方小妹既然说我是男的,那便承认我们是人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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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狡辩道:
ldquo;你救了我,我就稍微抬举你一下。你比一般的畜生高一个等级。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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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刚才我哼的曲子可是西海的民歌。若要论喜欢sm,若要说喜欢sm的便是畜生,你们中土的却也不弱。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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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
ldquo;呸
rdquo;了一声,不再争辩。能言善辩的她竟然被一个倭寇给噎住了。她当然知道,他唱的是西海的民歌。她本想说那是西域,跟中土不同。但怕焦山口借此说西域不是中国领土,如若他再顺势说西海也是倭寇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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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不说话,焦山口便也不多嘴。二人一路再无其他话语。湿儿心中偶尔会想,如果他不是东瀛的倭寇,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因了他的倭寇身份,自己便无论如何也不会考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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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二人抵达华山脚下。湿儿心急,顾不得疲累,坚持要乘着夜色登山。焦山口无奈,替她将马寄存在山脚下的客栈里,陪她步行登山。湿儿在前面走,焦山口拿着火把跟在湿儿右后侧,替她照明,并防止她不小心掉下悬崖去。焦山口见她走得艰难,便想帮她。哪知湿儿绝不愿他碰着她,二人便一前一后朝山上爬去。湿儿走走停停,一直到天微微亮,才上到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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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到自己跟燕某某结拜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来。往前一望,脚下是万丈深渊,不由自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清明节前一天,她在这里跟大胡子燕某某鏖战。二人飞上飞下,如履平地。此时轻功不再,湿儿哪敢再在悬崖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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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坐在地上发呆。想数日前,自己还在这里和结拜大哥谈论天下英雄。自己又飞身将蓝屌丝救起,再逼迫陆惹儿跟他结婚。那时自己是何等地牛逼?
ldquo;今天下英雄,唯大哥与小妹耳。
rdquo;唉,真是
ldquo;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rdquo;。相隔不过数日,言犹在耳,自己却已变得跟废人无异。一个普通壮汉便可将自己打倒在地。若再论天下英雄,就
ldquo;唯大哥与焦山口一人一畜生耳
rdquo;了。唉!有什么神功值得修炼?有多少牛逼可以重来?想到此处,不禁眼泛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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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孟楠徒儿以及陆惹儿和孟凡鹏两个徒孙现在身在何方?孟楠还在长安吗?两个徒孙还在陕甘宁分舵吗?十三妹有没有陷害他们?本师爷刚刚收了你们,都还没有给你们传授武功。本师爷算是白占了你们一个便宜。陆惹儿是最对我胃口的徒孙。要是她见着师爷受难,定然会守候在侧,替我端茶递水。孟凡鹏这个徒孙就没有他师妹陆惹儿对我好。搞不好孟凡鹏要造反,反出师门去。以后须得让孟楠徒儿好好管教他。湿儿本是一个爱面子之人,在无助之时,也想到跟自己亲近的那些人。其中谁可以照顾自己,谁又会对自己不管不顾,甚至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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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想着自己的心事,早将焦山口忘到一边去了。焦山口在山上罗了一大堆干柴树枝来,放在湿儿面前。湿儿见他右手握着一根枯柴,略一运功,整个手突然变得乌黑发亮,枯柴顿时燃了起来。湿儿知道,他是将至阳真气凝聚于右手,真气越强温度便越高。当温度高到一定程度,枯柴便燃烧起来。这畜生的手倒是有趣得紧,乌黑发亮的样子跟净悟和尚背上的伤痕一样。焦山口将枯柴扔到柴堆上,在湿儿面前生起一堆篝火来。湿儿这才觉得山顶的确冷得刺骨。焦山口又除下身上长袍,披在湿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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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吩咐道:
ldquo;把你的蹄子给我瞧瞧。
rdquo;焦山口不服气地
ldquo;哼
rdquo;了一声,还是依言,老老实实将手伸给她看。那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手,肯定不是细皮嫩肉,但也没有死茧;五指不长不短,不粗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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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吩咐道:
ldquo;来点至阳真气。
rdquo;焦山口一运气,整个手便变得乌黑发亮起来。湿儿端详一阵,又吩咐道:
ldquo;换至阴的。
rdquo;焦山口的手掌倏地变得碧绿。湿儿吃了一惊,没料到他至阳至阴真气转换得这么快。她将小手轻触焦山口的手指,冷若冰窖,冻得她赶紧将手缩来。湿儿又道:
ldquo;再换至阳的。
rdquo;一瞬之间,焦山口的手掌又已变得乌黑发亮。湿儿再将小手轻触他的手指,炙热若火炭,烫得她又飞速将手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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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沉吟了一下,道:
ldquo;你弄个温开水的手掌给我瞧瞧。
rdquo;焦山口道:
ldquo;稍等。
rdquo;湿儿见他小心翼翼地运气行功,手掌的颜色慢慢由乌黑发亮变为淡红色。焦山口将手伸湿儿面前,道:
ldquo;可以了,你试试看。
rdquo;湿儿再次将小手放到他手掌中,果然温暖宜人。看来他的真气在至阳至阴之间转换极快,但要将至阳真气和至阴真气按一定比例混,则略慢。即便如此,这个畜生对内力的控制也是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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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正在沉思之际,焦山口突然一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吓了一跳。湿儿急道:
ldquo;快放开!
rdquo;焦山口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湿儿怒道:
ldquo;快放开!你这个畜生。
rdquo;焦山口见湿儿真的生气了,赶紧松开手来,低头不语,像极受了批评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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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余怒未消,娇喝道:
ldquo;你老老实实坐一边去。
rdquo;焦山口一言不发,在湿儿和悬崖之间坐下来。或许他是担心湿儿掉下去,也或许是担心湿儿中毒之后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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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斜了一眼焦山口,心想,这畜生真是不坏。人长得还算高大英俊,武功比华克之强了数倍,也比华克之对自己好得多。这次多亏他救我,不然,我就被正色和尚等人污辱了。要是他也是中土豪杰就好了!偶尔,湿儿又想,不是中土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豪杰,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其它的统统不重要。她刚有这么一点想法,马上便又否定了。中土这么多英雄好汉,干嘛要找个倭寇?可是想来想去,中土除了结拜大哥燕某某之外,再无他人在武功上能出焦山口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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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又看了看焦山口。焦山口仍然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入定。心中一旦对他有点好感后,湿儿便开始担心起来。心想,跟畜生在一起日久生情就麻烦了,还是让他尽快离去为妙。但若让他现在离开,有人欺负自己怎么办?湿儿犹豫再三后,还是觉得应该让他走。便狠下心来,对焦山口道:
ldquo;你走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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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一怔,没想到湿儿在她最脆弱之时,也不需要自己的帮助。沉吟一下,示弱认错道:
ldquo;刚才我错了,我保证再不碰你。
rdquo;湿儿道:
ldquo;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快走吧。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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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
ldqu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你我之间,难道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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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本想直接而干脆地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未中毒时,凭着筷子神功,尚可跟焦山口拼个你死我活,或有机会将《顺风相送》一书抢来。如今自己中了垂头丧气散的毒,真气凝滞,跟普通人无异。唉,还谈什么保家卫国?中土武林中,恐怕除了结拜大哥和邪道的西海龙王之外,再没有哪一位是焦山口的对手。结拜大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点都靠不住。西海龙王是邪道人物,恐怕很难有为国捐躯的想法。要想夺《顺风相送》,直如天方夜谭。倘若我能以自己的幸福换这本书,岂不是也为国家做了贡献?湿儿沉吟良久,才正色道:
ldquo;有!你把《顺风相送》还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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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一惊,没料到湿儿提出这么个条件来。不过,他毫不犹豫,随即便断然拒绝道:
ldquo;我岂可因儿女私情而出卖自己的国家?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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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倒也没想到他竟会毫不让步。看来自己跟他,不但不可能走到一起,最终还得性命相搏。也决绝地道:
ldquo;不承认?那好,你趁早杀了我。不然,待我神功恢复之后,一定会杀了你,夺《顺风相送》一书。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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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东方小妹,焦某虽然真心喜欢你。不过,为了国土,我也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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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道:
ldquo;那你还不快点结果我的性命?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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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笑道:
ldquo;你们中土武林侠士尚不欺负弱小。焦某岂能趁人之危陷害你?我们扶桑的武士,也是讲侠义精神的。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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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怒道:
ldquo;这么说,我们中土武林侠士倒不及你们这些畜生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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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道:
ldquo;我可没这么说。是东方小妹自己演绎的。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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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怒吼道:
ldquo;你快滚!滚!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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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山口见湿儿态度坚决,多说无益,冲湿儿一拱手道:
ldquo;东方小妹多保重,焦某就此告辞。
rdquo;说罢,转身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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