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琉璃狐
诸葛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仿佛是消失的记忆跨越数年的最后挣扎,将他带了襁褓的时代,他在
一个雍容华贵却温柔似水的女人怀里打量着这个世界。
一张头戴黄金龙冠的威严面孔取代了朱红的檀木屋脊,遮挡住了他眼神的延
展。
那个如若真龙的男人一脸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握住天下权柄的大手此刻
也有些颤抖。
男人和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抿着嘴唇,幸福地点点头,他努力想要听清,
却突然感觉到一种下坠的感觉。
周围景色一晃,变成了茂密的丛林,静谧而幽深,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
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感让他忽地想要呼喊那个男人
。
高耸的树顶上,群鸟飞起,天旋地转之间他被什么野兽扑倒在地上,那锋利
的獠牙转瞬间就刺入了他幼小的身体。
「嗷!」
一声比野兽更加让人胆寒的咆哮传来,他身上的野兽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
狠狠的飞出几米远,发出痛苦的呜咽,待一落地便失去了生机。
映入他努力想要睁开的眼睛的,是那个一脸关切的男人,比起当初的威严,
更多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脸越发的刺目,光芒闪过后,诸葛政发现自己穿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
金丝战甲,龙纹缠身,只是两只护腕上铭刻着蓝色的羽扇。
他拄着男人留下来的那柄无华古剑,手肘撑着膝盖,疲惫的坐在山崖间的王
座上,动一下就会跌入无底的深渊。
一丝丝云雾涌动在山崖之底,凄惨的风刮动他金甲上的破旧披风,惨白的月
光照得世间都失去了颜色。
是的,天地没有颜色,连山崖间的植物都是灰白的。
诸葛政看向自己的战甲,突然发现它也开始褪去金光,他感受到了无边的压
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崖底的云雾中翻涌起令人心惊胆战的波动,两只赤红得仿佛要烧毁一切的眼
睛缓缓睁开,带着巨大的轮廓从云雾里冲出。
他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仅仅是保持着先前的王者坐姿,已经耗费了他
太多的力气。
这时,天穹之上九条垂天巨尾落下,月亮分成了两个较小的圆,绕着莫名的
中点缓缓旋转,最后形成一只恐怖的重瞳。
「啊!」
天地之间,两个压力互相抵消,全身是汗的诸葛政惊醒过来,只感觉压抑得
难受至极。
此刻天穹中没有月色,只有闪动异常的星空,透过洞开的屋顶将光芒撒进诸
葛政的房间里。
夏季的炎热已经快要到头。
沸沸扬扬的「劫持公」
事件过去了半月,帝都一直按兵不动,渐渐地姓也忘记了此事。
此刻在遥远的北方,一行人穿越了危险的古死沼泽,正企图翻过天下最雄伟
的敖岐山。
顶着呼啸的狂风,老人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山顶,身后几个黑衣侍者步伐诡异
的攀登着山路,从山脚上来,已经有两人不慎失足,跌入了深不可见的山崖。
扎古烈最为靠近老人,正用他高大的身躯替老人阻挡劲风,他的祖先是正宗
的蛮族,他是这一队人中最为强壮的人。
老人坚定的迈着步伐,像是朝圣一般的走向山顶,扎古烈护着老人的背影,
头看向已经细成一条线的山脚,仿佛是淮安的画家用墨笔勾勒出来一般。
扎古烈身上几乎背着全队的行囊,行囊里风干的食物还算充足,可却独独缺
少了水。
包括他自己在内,这一行人已经两天未尽一滴水了,这狂风呼啸的贫瘠山巅
,除了灰白的石头,就是乱飞的黄沙。
他想起在第一个山脚时,老?a href='/qitaleibie/situ/' target='_bl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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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四天过去,翻过的山头越来越高,却迟迟不见目的地。
「扎古烈,我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山的那头。」
苍老的声音因为干渴而嘶哑:「死去的人,总算是有了价值。」
扎古烈听到老人的声音后,转来恭敬的低头:「那真是太好了,老师。」
想到那些消失在沼泽的同伴,扎古烈记忆尤为深刻,老师可以带领他们穿过
数年来阻挡蛮族大举入侵的古死沼泽,却无法拯救那些陷入危机后就失去勇气
的人。
老人抖了抖黑色的大氅,像是精神一下子得到了新生,遥遥领路在前:「走
吧,我们即将找到我想要的。」
扎古烈连忙跟上,几个稍远一些的从者似乎充耳不闻,机械的一步步迈动着
脚步,像是带着沉重的镣铐,又如雕像一般。
「这么雄伟的山,是否是大山之神的居所呢?」
「扎古烈,真正的神,我们是见不到的,他们于星辰之间给予我们指引。」
老人应着扎古烈的低语。
「那星辰指引我们来这里,这山里有什么?」
扎古烈登上一块大石头,呼了一口气,他离站在山巅的老人只有几步的距离
了。
「我们来这里并不是神指引的,是我看见的。」
老人欣喜的看着山的另一侧,掀开的帽檐下露出一双特别的眼睛,左眼两只
黑瞳重叠,右眼却是连一只瞳孔都不完整,漆黑的眼仁边缘像是镶嵌了一块白斑
。
「神只会指引我们的方向,该找的人,需要我们自己去觅。神说这世界应
该是一片战场,我们便要为他几位让世界动乱的人。」
老人张开怀抱,布满皱纹的脸颊露出一丝笑意:「我看到了他,这一位被九
尾狐庇护过先祖的人,一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随着老人重瞳的转动,扎古烈站到老人的身边,群山围绕间那雄伟的巨城带
给他深深的震撼。
这震撼丝毫不亚于第一次见到老人展现力量时的震惊,那种在弹指之间,就
让枯败的草原长满鲜花的力量,那样从指尖流露出的生机,不是神给予的力量,
又能是什么呢?苍茫山石之间,最宽阔的山脊被凿开一半,成为坚实的依山平台
,有一半都没入云层的宏伟建筑屹立在此,青色的坚硬石料仿佛钢铁。
巨城周围土地肥沃,一条运河将山后的巨大湖泊引流到此,映耀得此地仿佛
群山之中的明珠。
「若不是知晓北方曾有擅长筑术的高山一族,只怕要认为这是神迹了。」
扎古烈扶着老人,由衷的赞叹。
「这座城,比想象中更复杂。」
老人露出味的笑,重瞳似乎发出了光彩。
枯瘦的手掌上迅速结出一个符号,连带着还未登顶的黑衣从者一起,脚下生
出古朴的图案花纹,像是树枝一样纠结。
所有人都振奋起来,随着老人纵身一跃的姿势,跟着蹦下了山崖。
诸葛政站在城外还未开垦的石地上,看着这一批意外的来客,他感受到无与
伦比的无形力量,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有人可以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
诸葛政站在最前方,深邃的目光望着前方安详的老人,一语不发。
他身后的铁臂大汉却忍不住惊讶问道:「聚山城修筑数年,从未有过来客
,你们是谁,如何到此地!」
「此地很隐秘,可是在天空行走的人,依然能看到。」
老人平静的说着,顺手从扎古烈背负的行囊里抽出手杖,手杖的端头,是俯
视苍生的头颅,和支撑天地的九条尾巴。
一个身披星袍的老妪看了一眼深夜叫众人来此等候的诸葛政,连忙接上:「
什么意思?」
老人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哦,忘了介绍,冒昧打扰,九尾狐「重明者」
陶云山,跋山涉水半个月,终于见到了跨越三个朝代的今世霸。
」
「你们不是数年前就被剿灭了吗!」
也许是过于惊讶,老妪的呼声脱口而出。
「九尾狐劫不死。」
老人的脸上挤满了笑容。
「九尾狐是什么?」
诸葛政眼冒精光,低声问道。
老妪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一个自称推行神的意志的组织,他们不断的支持
有野心的霸,挑起战争,颠覆天下,视战争为神的游戏。」
「他们很强么?」
「他们扶持过您的父亲,让他最终战败神话朝代。」
老妪深深的忌惮着看似瘦弱的老人:「他们数年间不止一次被围剿,却不
断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世间,带给统治者极大的创伤,他们是一群疯子。」
诸葛政突然勾起笑意,年轻的眸子里闪动着疯狂:「九尾狐…那岂不是很有
趣?」
「皇子,他们很危险!」
「诸葛家,比谁都危险。」
「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老人突然开口。
诸葛政止住还想说话的老妪,对着城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九尾狐的星
辰力量,正式拉入了阵营。
同一时刻,易安郡城门大破,散漫的守军几乎没怎么战斗就向装备精良的银
甲骑兵缴械投降。
这场所谓的战争,连安居乐业的易安姓,都不曾发觉。
一队人马护着颜雪衣的马车长驱直入,铁蹄直接轰开了太守府的大门,颜雪
衣弓着身子从马车上跃下,呢喃着:「就是这里。」
陆章听到喧哗的人声,多年的官场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一边想着是不是耶
律松打来了,一边披上外衣就从屋内跑了出来。
颜雪衣身着薄甲,在严复的陪伴下走到内院,直接对上了正推开门的陆章,
瞬间有些焦急的喊道:「卫太傅在哪儿?」
「公…公大人…」
见到颜雪衣,陆章眼睛一黑,险些栽倒。
得知儿子陆裴被耶律松杀了之后,他是恐惧与悲伤交加,第二天就重病不起
,谁知大病初愈,便见到了最不可能见到的人,也是他最害怕见到的人。
「我问你卫太傅呢!」
颜雪衣救人心切,直逼上前。
「啊…公大人饶命…我一时糊涂…现在我连儿子都已经死了…我…我知道
错了…」
陆章「噗通」
一声跪下,将脸都贴到灰扑扑的地面。
一旁的严复上前,声色俱厉:「这是你们父子活该,背叛旧,陷害公,
罪有应得!」
颜雪衣琢磨陆章的话,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娇喝到:「说,卫太傅还
活着吗?」
不停磕头的陆章突然一顿,像是抓到了什么生机,连忙点头:「活着,当然
活着,一直活得好好的。」
「那他在哪?」
颜雪衣急得跺脚,几乎就要上前抓住陆章的衣领。
「就在府内,就在府内。」
陆章赔笑,脸上的灰迹显得十分滑稽。
严复这时也走上前来:「那还不把他老人家请出来。」
「额…」
陆章眼珠一转,「前些日子,卫太傅患了病,正在休息呢,现在不方便打扰
。」
「什么,老师病得严重吗?」
颜雪衣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这个老人这么大的岁数了,拼死护着她逃出来
,还要受这种罪。
「公殿下,等一等。」
严复拦住想要蹦进去的颜雪衣,死死的看着陆章:「陆大人,你不会在骗我
们吧?」
陆章眼神闪躲,不敢看严复,只是答到:「不敢不敢,我都被你们抓住了,
怎么敢骗你们,只是卫太傅确实病重,好不容易才睡下,若是此时打扰,会使病
情加重啊。」
「我要去看一眼。」
严复目光如炬。
「死定了…」
陆章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死亡的恐惧彻底在心里爆发,逐渐酿成一种可怕
的疯狂。
卫息入狱之后他就没有再过问,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此刻谎言已经越说
越多,到了再也隐瞒不住的地步,他也无法再编。
严复的气势逐渐攀升,就在陆章快要崩溃的一瞬间,颜雪衣一把拉住他的胳
膊,担忧的说道:「严大人,还是等明天吧,万一影响到老师的病情…」
看着颜雪衣一脸恳求,严复低声道:「公殿下,关心则乱啊,陆章的话,
分明漏洞出!」
「我不管,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要老师好好的。」
颜雪衣泪珠滚落。
「那好,」
严复沉思一会,转身传令:「来五人围住太守府,其他人马通往各地,接
管易安郡。」
颜雪衣点头致谢,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陆章,水灵的大眼中满是威胁,瞪得陆
章下意识的点头表示没有说谎。
严复冷哼一声,扶着有些失神的颜雪衣走出内院,安慰道:「公殿下去休
息吧,如果陆章所说属实,那卫太傅一定没事,明早便可见到。」
「我睡不着,就在马车上靠会儿吧。」
颜雪衣摇头,头看了看太守府。
「这怎么行,殿下贵为公…」
「严大人…」
颜雪衣打断严复的话,「以后还有很多仗要打,我不能做一个娇气的公。
」
「额,公殿下说得极是。」
严复赞赏的看着这个娇柔的少女,没想到她这么夸就有了此等觉悟。
「严大人你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吧,我在这里没事。」
颜雪衣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些疲惫。
严复躬身行礼:「那好,公殿下早些休息。」
颜雪衣到马车上,蜷缩在座位的一角,透过窗户望向太守府的大门,脑海
里全是卫息的身影,越想越没有一丝睡意。
「老师,您到底怎么样了。」
昔日卫息教导她学习的画面一一闪过脑海,好像怎么都忆不够。
不谈现在她已经没几个亲人了,就是在以前,卫息也是长辈中陪伴她的时间
最长的。
颜雪衣托着香腮,赤着脚丫,屈起的膝盖使得厚重的丝裙向大腿根部滑去,
露出温润如玉的美腿,在月光下反射着柔美。
花楼之日装点在发丝上的玉蝴蝶和珍珠都还别在青丝上,配着月下姣好的
身影,高贵纯美得那么不真实。
突然,太守府的们开了一扇,一脸焦急的陆章站在门口,对着马车招手。
仿佛罪恶的地狱敞开诱惑之门,勾引月华下的仙子堕入其中。
颜雪衣联想到想到卫息的病情,一下子蹦了起来,连鞋袜都顾不上穿,就急
切的跑了过去。
「公殿下,卫太傅醒了,想单独见见你。」
陆章用只有颜雪衣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
「公殿下。」
远处的骑兵见颜雪衣跑出来,立刻策马而来。
「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要去见我的老师。」
颜雪衣对着几个骑兵说完,便踩着火似的跑进了太守府。
陆章闪过一丝扭曲的笑容,缓慢的关上了大门。
一个骑兵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轻声对后面的手下说道:「快去找严大人。」
关上门后,在颜雪衣的催促下,陆章慢悠悠的带着颜雪衣在太守府内晃悠,
越走越深。
「怎么这么久还没到,你到底在干嘛!」
越走越僻静,颜雪衣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来质问陆章。
陆章矗立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儿子已经因为我的错误决定而丧命了,我
陆家已经没有男丁了,我真的知错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恍惚间,颜雪衣觉得陆章苍老了许多,她萌动恻隐之心,但想到陆章的所作
所为给自己带来的折磨,还是恨恨地说道:「如果老师没事的话,你才能活着。
」
「我说实话吧,太监我杀了,卫太傅我只是关在牢里,没有再过问,也不知
道生死。」
陆章吐出一口气,说完之后不敢转过头去看颜雪衣,生怕惊扰了她宽恕的念
头。
「哼,那你是在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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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衣皱着眉,警惕的说:「你想干什么,要是老师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
放过你!」
「为什么上天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能逃出来…」
陆章一下子转过来,颓然的垂下头,让颜雪衣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样的后果,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了选择…」
颜雪衣昂起脑袋,对于陆章懦弱的样子十分鄙视。
颜雪衣有些冷漠的话语,刺激了陆章,让他表情狰狞:「非要我陆家绝后吗
?!」
「如若真绝了,也是你害的,」
颜雪衣气势上不退分毫,「你做出不忠不义之事,就没有坦然接受后果的觉
悟吗?」
「哈哈哈哈,不忠不义?公殿下啊…」
陆章突然笑了,「大熠都灭亡了,还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本来希望可以皆
大欢喜的解决的,但是你既然不肯放过我,我也就豁出去了!不忠不义之人,不
能不孝,你敢一个人来到这里,就准备给我再生一个儿子吧!」
颜雪衣脸色一寒,没料到唯唯诺诺的陆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陆章真的靠了过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你,你敢!」
「哼,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敢的?」
陆章像是才发现颜雪衣拥有倾国之色似的,露出兴奋的表情看来看去:「就
借你这高贵的身子,生一个陆家的孩子吧。」
「啊!」
颜雪衣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章疯狂的样子,退着退着便撞到一个人的胸膛上。
她连忙头,看见一个袒胸露乳的大个子,正贪婪的看着自己。
「阿福,抓紧她。」
陆章几步跨上前来,裂开嘴舔着舌头,这样才能释放心中恶魔般的疯狂念头
。
颜雪衣努力挣扎着,渐渐的陆章已经近得心脏狂跳的声音都能听见。
「啊,放开我!陆章你不要一错再错!」
颜雪衣惊叫。
「嘿嘿,你叫得再大声,这里也没有人能来救你,」
陆章本不好色,此时却对近在咫尺的颜雪衣渴望到了极点,妻子死后一直积
攒到现在的欲望喷薄而出,他阔别多年的感觉又汹涌的流淌在血液里。
「当时害怕把你送去晚了,离国的军队打到这里。现在想想,当时真应该把
你留下来,成为我们陆家的玩物啊,那样我儿子也不会死了,你这个小贱人!」
陆章撕开颜雪衣的两层轻纱,露出里面洁白的托胸,一对紧紧裹在一起的玉
乳看得他口水直吞。
「你冷静一点,儿子的死不管我的事…」
颜雪衣晃动着腰肢,想要躲开陆章的手,但大手如影随形,一根粗糙的食指
转动着钻进乳沟间,被柔软的乳肉夹紧。
「呜呼,死之前还能亵渎一下皇帝的女儿,真是爽啊,越来越后悔当时没有
把你收为禁脔了,现在要好好补上啊。」
陆章丧心病狂的笑着,变态的把舌尖抵在颜雪衣的乳根上摩擦。
「你疯了…你疯了…」
颜雪衣扬起颈子,大声呼喊道:「救命啊,快放开我!」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啊哈哈。」
陆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对着颜雪衣做着奇怪的表情。
身体潜意识要避开危险的陆章,使得颜雪衣尽量的往后靠去,无意间将柔软
的玉体贴在大个子身上,紧绷的粉臀隔着薄薄的绸子磨蹭在在大个子胯间,让
一根庞然大物缓缓苏醒。
陆章的手指在双乳间抠弄了一会儿,然后一把将裹胸扯下,「阿福,瞧瞧这
公,长了这么一对淫荡的奶子,是被帝都的杀父仇人玩大的吧?」
「啊,啊。」
阿福点点头。
「你大胆!」
颜雪衣尖叫起来,体内本已平息的骚动再度被唤醒,让她极度不安。
自媚浮屠出来之后,一种深入骨髓的敏感就挥之不去,即使是服下解丹也
没有半点作用。
半个月来,萧若瑜貌似已经摆脱了媚药的影响,可自己却只得努力的压制那
种对快感的渴望。
几个深夜里,体内的空虚都让她又羞又哀,责怪自己已经变得无法抵抗欲望
。
「好挺的奶子,这么大竟然没有下垂!」
陆章惊讶的喊叫着,肆无忌惮的赞美使得颜雪衣娇羞不已,本来该让他惧怕
的自己,转眼间却变成他手中的玩物。
陆章用手托住两个乳房,一下一下的轻轻抬动,手指颤动间让一对美乳呈现
出淫靡的乳浪。
「身为公,你真是不检点啊。」
「不要这样,快放开我,我保证你性命无忧。」
颜雪衣别着脑袋,不敢看自己的胸前羞人的一幕。
陆章哈哈大笑,手掌转为一抓,将十根指头都深深勒紧了乳肉里,大力的画
圈揉搓起来:「我才不相信你呢,我已经豁出去了,这么诱人的身体,是男人都
会不顾家破人亡的想要玩弄吧。」
「陆章,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在走上绝路!」
颜雪衣大叫。
「是你逼我的!我已经不能头了!」
陆章以更加猛烈的吼叫,手上用力,捏得颜雪衣双乳发疼。
「啊…好痛…快住手!」
「哟呵,乳头都硬了,难道真的不是个雏儿?」
陆章大声嘲笑,松开爪子后捻住两粒粉色蓓蕾拉扯起来。
「唔…别拉…唔啊…啊…住手呀…救命啊!」
颜雪衣受不了阵阵快感的电流,摇摆着胸部。
看在陆章眼里,却更像是在勾引自己,他慢慢把脸凑过去,情不自禁的舔在
了雪腻的乳肉上。
房事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陆章越舔越忍受不住,沿着颜雪衣胸口雪白的肌肤
舔了一阵便扯开自己的衣服,大叫:「受不了了,来吧,公殿下。」
见陆章掏出威猛的真家伙,颜雪衣死命的闭紧了双腿,企图抵抗命运一再安
排的凌辱。
陆章则是彻底抛开尊卑,毫不客气的拉开颜雪衣的裙子,粗鲁的扯下渎裤。
几个呼吸间,泛着水光的粉嫩小穴就光秃秃的出现在陆章面前,因为大腿的
挤压而微微分开阴唇。
「哇,好淫荡,我还没见过这样没毛的,原来这么好看,谁帮你刮掉的?」
陆章粗暴的用手指翻开阴唇,在粉腻的阴蒂上翻来翻去:「这么湿了,看来
你被调教得很淫荡嘛,小婊子,还来我这装清高。」
颜雪衣涨红了脸,眼里快要滴出水来,仰起头不敢看陆章戏谑的表情。
「阿福,把她的腿分开。」
受到陆章的命令,呆呆傻傻的阿福「哦」
了一声,放开颜雪衣的手臂,蹲下捏住她的小腿,不可抗拒的将其大大拉开
。
「不要,好疼…轻一点啊…不要过来!」
双手被释放的颜雪衣挂着泪珠不断用手推陆章,但失去理智的陆章根本不为
所动,挡开颜雪衣挥舞的小手,就挺着阳具占领了颜雪衣神圣的蜜穴。
「喔,公殿下的骚穴,和我妻子的相比,真是有皇家气派啊,哈哈哈哈。
」
陆章搂住颜雪衣的腰肢,怀着怒气一下子插了个齐根没入。
颜雪衣惊叫一声,立刻颤抖起来。
「阿福,放开吧。」
陆章插了几下,觉得不方便,便将颜雪衣压到地上,自己趴在她白嫩的躯体
上,按住她的两只手臂,疯狂的抽插起来。
颜雪衣虽然被猛烈的进攻干得「唔唔」
闷哼,却还是左右躲闪着陆章的亲吻,并激烈挣扎着。
陆章几度差点压不住颜雪衣,恼羞成怒下,唤过一旁看痴了的阿福,自己退
到一边。
突然被放开的颜雪衣喘着粗气,冷冷的看着陆章,可嘴角的冷笑一息之后就
凝固住了。
阿福脱下裤子,露出一根比诸葛政小不了多少的巨根,在颜雪衣眼中狰狞得
像是獠牙怪兽。
「啊…这个不要…会死的…啊…嗯啊…」
阿福流着口水,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扑到颜雪衣身上,压得她四肢酸痛,还没
等她缓过神来,粗壮的阳具也不顾阴道能否适应,就硬插了进来。
「嗯啊…好大…不行啊…好涨…啊…嗯…太大了…啊…」
颜雪衣止不住的呻吟起来,这个尺寸使她完全不能反抗。
一旁的陆章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阿福,狠狠的干,把她的子宫都干开
了,让我来射进去,给陆家怀一个皇种。」
阿福想狼狗一样「嘿嘿」
的喘着气,傻傻的点着头,看向颜雪衣的眼睛里满是迷恋。
粗壮的肉棒贯穿了颜雪衣的阴道,破开紧闭的子宫口,磨蹭得颜雪衣绷直了
双腿,嘴上却无力的喊着。
「啊呀…要坏了…啊…太大了…嗯…啊…不要了…啊…」
阿福口水都滴到了颜雪衣的脸上,他兴奋的拱送着腰,看着表情不断变换的
颜雪衣,竟然伸出舌头一下下舔在她的脸上。
腥臭的口水味让颜雪衣作呕,但下体疯狂的快感却让她开始不能矜持,陆章
欣赏着大狗熊似的阿福强奸着衣衫破烂的娇小公,复仇的快意在胸腔里荡。
阿福紧紧搂住全身发软的颜雪衣,粗大的肉棒一下下疯狂肆虐,每一次都带
出大量水渍,不一会颜雪衣就高潮了两次,屁股蛋下的裙子和泥土混在一起,滑
腻不堪。
这般简单粗暴,却不知疲惫的肏干,正好死死的克制了颜雪衣这中了六御烈
媚药的敏感身体,摧枯拉朽的将她抵抗的意志瓦解在血液里。
陆章见颜雪衣已经高潮得如同一滩烂泥,也觉得差不多了,让阿福让开之后
,自己抄起颜雪衣的双腿,一边错捏着她的阴唇,一边猛干起来。
「叫啊,真是下贱,被一个傻子干得舌头都掉出来了,看看你的样子,我突
然觉得让你生我们陆家的孩子,真是丢脸。」
「嗯啊…唔…不要再来了…喔…会坏掉的…哦…啊…好舒服…啊…又来了…
啊…」
陆章的龟头死抵着子宫口摩擦,让颜雪衣坠入疯狂。
陆章干了几十下,也是被吸得忍不住要丢精,随即抱紧颜雪衣的大腿,连续
抽插几十下,终于怒吼一声,肉棒一抖一抖地将大量精液直接灌入她稚嫩的小穴
内。
「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呀!」
「啊…好烫…嗯啊…好棒…啊…恩呀…啊…唔唔啊…」
颜雪衣无力的呻吟着,腰肢却是不住的挺起,抖动的小腹预示着她又一次被
强有力的精液推上高潮。
「呼…几年的精液…给你灌满了…骚货公…」
陆章捏着颜雪衣的娇乳,趴在她已经全部拨开的身体上喘着粗气,射精之后
他感觉疲惫无比,像是人生也再无追求。
「唔呼,要,要!」
一旁的阿福甩动着阳具,一把提起陆章。
陆章疲软的肉棒抽出之后,一条乳白色的水线在颜雪衣的蜜唇间拉出老长。
阿福气喘如牛,眼睛都红了,不顾动一下都困难的颜雪衣,又一次将她架在
了怀里。
这时,接到严复通知的萧若瑜踩着太守府的屋顶,先人员一步来到了这
里,看到被蛮牛般的大傻子干得一塌糊涂的颜雪衣,也是惊讶的捂住了张开的小
嘴。
阿福不懂得什么姿势,只是想公狗与狗母狗交配一样,捧着颜雪衣的屁股猛
烈的发泄着,肉筋已经把娇柔的阴道操得红肿起来。
颜雪衣连呻吟都没有了力气,起伏的胸腔仅仅支撑她呼吸着一口口空气。
陆章颓然的坐在一旁傻笑,完全是疯了的样子。
萧若瑜一跃而起,修长的美腿在月色中舞动,玲珑的身体以优美的弧线下落
,直接踢在了阿福的肩头。
纤细的长腿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将高大的阿福生生踢飞,落到几米远出
「嗷嗷」
大叫起来,一时间竟然难以起身。
颜雪衣艰难的倒在萧若瑜怀里,蜜穴口形成一个暂时闭不拢的黑洞,眼看着
就要失去意识。
「若瑜…杀…杀了他…」
萧若瑜沿着颜雪衣失神前手指指的方向,看到了疯癫的陆章,她在路上就听
说了陆章的所作所为,加上他现在的暴行,不得不让人暗暗叹道此人该死。
「哟呵,这里还有一个美人儿,来给本太守玩玩,啊哈哈。」
陆章晃动着胯下沾满泥沙的肉棒,不知死活的扑向萧若瑜。
萧若瑜忽地起身,左腿划出一道圆弧,「咔嚓」
一声,像是突兀出现的闪电,劈在了陆章的脖子上。
陆章的脖子当即形成一个诡异的扭曲,带着他丑陋的身体歪歪扭扭的倒在地
上,停止了呼吸,也为他的选择付出了最后的代价。
「去那边看看。」
的人已经举着火把到来,萧若瑜解下外套裹在颜雪衣身上,然后将她抱
起,迎到门口,呼喊到:「在这里!」
一群银甲士兵连忙跑过来,严复更是挤开众人,急切的来到颜雪衣面前:「
公殿下怎么了!」
「陆章那老贼,估计是想玉石俱焚,把雪衣骗到这里,袭击了她,好在她伤
得不重,被我及时救了下来,只是晕了过去。」
「老贼在哪,我就绝不放过他!」
严复眸子里快喷出火来,花白胡须在火把的映照下抖动,闪耀出极致的愤怒
,牺牲了这么多人救出来的希望,怎能毁在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身上。
萧若瑜只穿着内甲,丰玉般紧致的手臂露在外面,她耸耸肩:「已经被我干
掉了。」
一晚过去,颜雪衣在众人的围绕下渐渐醒来。
睁开眼睛便急切的问道:「老师…老师还活着吗?」
「公殿下还是躺着歇息吧,」
严复按住想要起身的颜雪衣,顿了一下才说道:「卫太傅还活着,我们在牢
里找到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
颜雪衣眯着眼睛,眸子里流转出渴望与担忧。
「只是他受伤太重,又长期受到饥饿,现在十分的虚弱,大夫说没有三个月
的调养,是无法度过难关的。」
严复安慰道:「总之卫太傅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我请了易安最好的大
夫,他一定会好的。」
颜雪衣含着热泪,像个孩子一样点着头:「呜呜…老师…老师对我最好了…
那些该死的牢头…要狠狠惩罚他们!」
在众人的安慰下,疲惫的颜雪衣又睡下了,严复揉着眉头,缓缓走出颜雪衣
休息的房间,问道:「权幽,兵部接管了没有?」
一旁的易权幽抱着头盔,点头答道:「接管了,易安记录在案的士兵有五千
八多人,其中有两千老兵被陆章派去帝都,一个都没有来,现在这里的近四
千人,一大半都是新兵,需要好好操练。」
「加紧训练,耶律松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我们需要军队!」
严复说完,又转过头对着另一个人问道:「易安的官员都召集齐了吗?」
「齐了,」
那人鞠了一个躬:「但是严大人,您最好休息一下。」
严复摆手:「还不能休息,我得尽快处理完易安事宜,我们才能站稳脚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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