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的火气来的很没由来,在厨房摘菜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我还要听话的在这厨房里面摘菜?
中国几千年以来大多数的人都是奴才,但是现在都已经改革开放很多年了,就连社会都已经开始吹起了和谐的号角了,我居然还一骨子的奴。
凌墨,你果然是没救了!
我严重地唾弃自己。
李澈一直很大爷。
他很大爷地把我赶去厨房做饭,然后就很大爷地在客厅坐着,摆着很大爷的姿态,膝盖上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连神情也很大爷。
大爷之中的典范,大爷之中的经典,也许哪一天就会成为二爷了。唔,你问我二爷是神马?有二n就二爷。
折腾了半天之后,我把菜端到了客厅,然后开口喊他吃饭。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是从鼻孔里面哼出来的一样,带着点鼻音,听上去可让人觉得郁闷不已。
我觉得我果然是在自己折腾自己。
李澈应了半天,但是好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我都已经把饭盛出来端到了餐桌上,大爷他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你刚刚不是嚷着饿么,你刚刚不是催着我给你做饭么,怎么现在倒是一动不动的了?”我恼了,朝着李澈嚷嚷着,这男人果然指使别人很有一套,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三催四请供着他,喂给他?
我还不至于奴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这样就觉得不耐烦了么?”李澈把黏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挪开了一点点,匀到了我身上。
“你今天在矫情什么?”
我问着李澈,平常的时候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难伺候,但是今天似乎特别的难伺候,难伺候到家的感觉了。
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要知道我今天面对靳骐都没有多说什么了,他还给我摆着一张脸色看,要知道我也有脾气的哇,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捏捏都可以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凌墨,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
李澈把笔记本往着茶几上一放,寒着一张的脸问着我。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我对你还不够好?”
我?
我又怎么了,他要我去做饭,我不爽还不是乖乖地去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他,也没有阳奉y违,他还有什么好指责的?
顶多就是让他先吃饭再换一身衣服呗,难道这个也不行么?
我m着鼻子,暗想着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洁癖到这种完全不可理喻的程度,这也实在是太震撼到不可让人相信的程度了。
“要不,咱先吃饭?肚子饿的时候脾气最容易坏了……”
这个我比较有经验,这就像是起床的时候有起床气一样,完全不可避免,要是再这么接着饿下去,估计我们两个等会会摔锅砸碗,直接上演全武行了。
我都已经先服软了,他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吧,别再和我闹腾。
但是很显然的,李澈没有想要和我罢休的念头,他就打算直接和我干下去,不管是在言论上的还是在实际行动上的,他都没有打算放过我。
这个男人y晴不定!
李澈这男人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看清穿小说曾经萌的天昏地暗的清朝男人四四,那个时候康熙多少儿子,我光光看上的就这个男人,那个时候觉得四四那冰冷帅哥型号酷的特别的有魅力,但是自从和李澈相处了之后,我觉得身边有个冷酷的男人还真的是一件挺为难的事情。
这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半都是从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其实男人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不管是猜对还是猜错,反正都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所以现在我特别能够理解康熙当年说四四y晴不定特别的正确,看李澈就能够看出一二来,这个男人把反复无常演绎的淋漓尽致,之前还好端端的,这一下子又是起了变化了,我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想要怎么样了。
所以好不容易见他肯动手吃晚饭,我觉得特别的感动,因为你对这种男人真的要求不能忒高,你要求越高,越会失望。
好不容易把晚饭扒拉完,李大爷他表情还是没有舒缓过来,依旧是臭着一张脸,在那边玩着他的电脑,上面全部都是曲线图,即便智商不高如我也能够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男人居然也会玩玩炒股。
我端了一杯茶,坐一边,他这种姿态我也不敢像是昨天一样把电视给开了在那边看新闻看我的八点档,我没胆,真的!
“你炒股?”静默了一阵之后,我开始没话找话,因为两个人都沉默在那里,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感觉特别的空荡荡,我可不习惯这种氛围。
“恩。”李澈虚应了一声,一会之后才又缓缓地问了一声,“怎么,你也有兴趣?”
我摇头,这种兴趣可不是我这种小职员应该有的,没听见别人都在那边喊“股市有风险,入行虚谨慎”,那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种好事从来不在我身上发生,不然我早成了亿万富翁了,我们这种人还是指望着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不需要有太大的出息。
话题结束,我们两个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的我很想在那边画圈圈。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要看电视,干脆洗洗回去睡了吧!”
李澈敲着键盘,在那“噼噼啪啪”的敲击声之中响起的时候听上去特别的清晰,但是听到他那一句“洗洗睡了”这种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菊花一紧的感觉。
要知道这种话可是有引申含义的,在那个电视电脑娱乐节目不盛行的年代,流行的就是“洗洗睡了”之后的活动,一个一个都是光荣的妈妈啊光荣妈妈。
要不是看在某个人醉心在炒股这项赌博上,我会这么的安分么?
“唔,还早吧……”我挠头,这两天对于“睡觉”这个词,姐有点还是觉得有点心理y影的。
“那好,咱们聊聊。”
李澈像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会是这么一个回答,很自然而然地把搁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往着茶几上一放。
聊天,成,总比那“洗洗睡了”来的安全得多。
我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聊吧聊吧,聊点八卦一类的也不错,至少可以消化一下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饭食。
“今天你出去了?”李澈开口问。
“恩。”
我点头,我出去并不算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之前不过都是出去上班,今天是出去逛街而已。
“还去逛街了?”李澈接着问。
“你怎么知道?”
我有点后知后觉地问着,这家伙不会在房间里面装了针孔摄影机一类吧,话说寂寞久了的男人的确有可能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嗜好,这一点谁都不保准。
这么一想之后,我觉得有点芒刺在背如坐针毡的味道,觉得自己身后腻出了一身的薄汗,我条件反s一样地m了m自己的鼻子,上面也有了一层薄汗。
好吧,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你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长眼的人都看见了。”李澈的声音带了点冷然。
“啊,你看见了啊。”
我算是了然了,今天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开始反常了,大概就是看到了我收拾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过两天回家要带走的东西。
“啊,你看见了啊……”李澈重复我刚刚说的话,语调y阳怪气的,听着感觉特别的渗人,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你还指望着我还没瞧见?”
那么一大箱子扔在墙角,这都要是没瞧见的话,不是睁眼瞎子么!我在心底嘀咕了一声,表示还是没有胆量把这句话说出口。
瞧见就瞧见呗,反正里头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打算要走?”
我看了看李澈的脸色,他的表情微微有些难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日子都已经定下来了,不走不行。
“你居然还敢点头,你当我是死人呢?!”
李澈怒不可遏。
我愕然,我回家和他是死人和活人有神马差别,就算是他真的是死人,我也不能拿到半毛钱不是?!
“话说,真的打算这么聊下去?”
我觉得忐忑神曲在我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觉得这话题这么聊下去的话,这火药味会越来越重等会保不准有人会掀桌而起,不是他掀起,大概就是我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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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
聊,为什么不聊?”
李澈坚定如斯,一如磐石般不转移。
我低头沉默,这个男人就是这点不好,犟的慌!一旦犟上去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并不算是很了解李澈,就像是今天下午靳骐说的那样,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任何人,他,甚至李澈我从来不曾深入了解过。
或者,我从未了解过他们。
“那你想聊什么?”
我有种想要扶额的无力感。
“……”
李澈突然之间又坑不出声来了。
一会之后,他朝我招手,说话的声调也比刚刚的时候温柔的多了,好像火气已经散去了。
“凌墨你过来。”
这一下子从地狱上升到天堂,我还真的有点不大习惯,人不自觉地往着角落里面靠了靠,这个条件反s的动作让李澈的脸色僵硬上了几分。
“凌墨,你过来。”
李澈脸上挂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要努力做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来,但是这种姿态一向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他这表情在我看来越发显得狰狞,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想要坐过去靠近是他一类的,我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保驾护航。
终于李澈放弃了他的“和蔼可亲”,也不等我摇头表示抗议了,他自己先挪动了尊驾,屈居在我所坐的单人沙发上。
原本这单人沙发一个人坐着的时候还觉得挺舒坦的,可李澈一坐上来之后,就觉得有点拥挤了,一拥挤之后,彼此之间的接触也就更加多了点。
再加上现在天气不算特别凉,身上衣服穿的不厚,很容易感受到彼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和温度,那种温暖,有点灼人。
李澈挤在我身边,大概他也发现了两个人坐在这么点位子实在太纠结了点,但是这对他g本就构不成什么影响,手臂一提,我就已经从窝在沙发上的模式演变成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地理位置的转变实在太过突然,也幸亏是在家里面,要是在公交车上出现这种位子,指不定还会上十九楼上转悠一圈成为别人诟病的话柄呢!
人r靠垫其实并不算是特别的舒服,真的,还远不如之前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来的舒服,我总觉得咯得慌,所以这种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我所擅长的,尤其是在对方的手扣着你的腰眼,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勒死你。
“别动!”李澈轻掐了我腰上的r一把,示意我就安分地坐在他的腿上别乱动,“你的体重逐年上涨着呢!”
“行了吧,你就吹呗,你也没抱过我,哪知道我年年体重上涨来着!”
我嗤之以鼻,他这话说的也是在太不靠谱了点,太吹了,一听就知道是湖绿。
“不用抱,用目测就知道。”李澈捏着我的手,“几年前手指看上去还像是挺修长的,现在都已经r嘟嘟了的了,剁了剁了都能当猪蹄煮一锅了。”
不得不承认,相比较而言我的生活还算是安逸,安逸到现在,到处都是r,一掐一把,唯一能够让我感到欣慰的就剩下围没有再涨上去这一点了吧。
听他现在这说话的口气像是火气已经下去了,果然这家伙是很y晴不定的,这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也好,省得在还和我纠缠不清,吵架一类事情不是我所擅长的。
李澈整张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温热的呼吸让我觉得整个背部有点痒,特别的不适应。
“你收拾了行李箱,是打算跑哪里去?”
李澈闷声问着。
今晚上的反复无常,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原因就是出在这。
我叹气。
“回家呗,反正我还能跑哪里去。”
“好端端的,干嘛要回家?”
李澈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困惑,揽着我腰身的手微微收紧了些,这个动作对于还没有把晚餐消化的我来说压力很大,我拍了拍李澈的手臂,示意他如果不想勒死我的话,可以把爪子再收紧一点没关系,顶多明天同时上报纸而已。
李澈很明白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他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有点事情。”我含糊其词,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却不想对李澈说。
“要我送你回去么?”
“不用吧,反正也近,你也没有那么有空不是!”
“……”李澈又沉默了一下,再响起的时候声音带了点冷然和还有无奈。
“阿墨,你的心真冷……”
李澈略微带了点指责的话像是一个武器,不利但是依旧刺的人有些闷疼。
“李澈,我问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你心底是不是觉得我特么一个理想主义分子?”
“恩?”
李澈玩着我的手指,似乎在感受着我的手指到底是有多r感一样,间或十指相扣,间或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按压着我的手背,按着我的指关节。
“你先说说,你到底有多理想化吧!”李澈声音里面带了一点笑。
“你指哪个方面?”
我不耻下问,我对很多事情都带了点理想化,一下子要我说出来不给一个具体的方向,实在太过于笼统了,还是得指明一个方向。
“男人。”
“……”
这下子沉默的人变成了我,唔,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讨论关于“男人”的话题,的确有点……
“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吧,我没有指望着一定要在宝马车上哭泣也不要在自行车上潇洒,条件也不需要多好,有房有车最好,要真没有咱也不指望。按照我这种年纪,对方没有结过婚的最好,要是结过婚的最好没有小孩,要是有了小孩就别让我生小孩。能一起过到老就一起过着,要是不能一起过了,好聚好散……”
我顺口说着,这话说到后来腰上那赘r被李澈的爪子捏了一把之后底气明显不足。
“瞧你这条件低的……”李澈哼唧了两声,“只差没在脸上贴着‘来者不拒’几个字了。”
“年龄摆在那呢……”
我嘿嘿嘿地笑了几声,27的年纪摆在哪里,这本命年一过,从之前一年一次的问候到现在问候的比较勤快的,要是等到三十又不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估计就得乏人问津了。
“可不是,年纪摆在呢!”李澈声里头带了笑,“话说这女人越靠近三十,越没身价。凌墨你再过这么一两年,你估计就不是‘来者不拒’而是‘清仓甩卖’了。”
“……”
我表示无话可说,这男人说辞实在太过犀利哥,我实在招架不住。
“你都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你还跟我矫情什么?”
李澈微微动作了一下,让我侧对着他刚好能够看到他的脸他的表情。
“这个年纪的女人只剩下矫情了,你不知道么?总不能摆出一种像是饿了个把月见到喜洋洋的灰太狼那种如饥似渴的感觉吧!”
矫情啊,我也觉得特别矫情,都这把年纪了,一般有人肯要,而且还是这么一种优质股肯要,我居然还矫情地不要。
“给你点颜色你就得瑟了是吧?”李澈伸手捏着我的爪子,扣得紧紧的,“要是到了三十,我就不等你了。”
唔……
意思是,他还会再等我三年么?!
我突然很想问这么一句,但是的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怎么,到时候随便找个人解决终身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很砰然。
好吧,我承认,这个闷骚的男人有时候还是挺有萌点的,没办法,这年头只要是个人身上都多少会有那么一两点的萌点,即便他是个渣男。
“你希望如此?”
李澈反问,语调森冷。
我起身。
“对了,今天靳骐来过了。”我突然想起,语气平淡地对着李澈说,现在的我在说起靳骐的时候已经能够平静许多了,不会觉得口很闷,也不会觉得心情激动。
“哦。”
李澈应了一声,语气也很平淡。
这反应?!
“你不问问他对我说了点什么?”
我趴在沙发背上,看向李澈。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李澈摊手,云淡风轻,“就像是之前那样,只要你不想说不管我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唔,还真的是够了解我的,他就算是问了,或许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李澈关电脑,关机的时候p系统发出一声清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李澈的一句话。
“凌墨,我不会在一个地方等你太久,就算是迷g,也早晚会有一天找到正确的路走到出口的时候。女人和男人不同,是有生理时钟的,你差不多该是从你给自己设定的迷g了里面走出来了,只要你愿意。”
没有人是谁的迷g,只在于你本身愿不愿意寻找到那一条正确的路然后走出来。
李澈伸手m了m我的头发,动作一如往常一样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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