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愿意再等下去?”
在寂静的氛围下,李澈说的话就像是擂在我口的一拳一样,沉重而又疼痛,让我一下子喘不上气来。
“谁说的?”我别开眼,不去看李澈。
李澈没有开口说话,我也没有,车子里面静谧的就像黑暗一样,唯一剩下的就是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哼……”
李澈的轻笑声打破了这氛围,他的声音像是嘲讽一样,听在我耳中觉得特别的刺耳,也许是在嘲笑我刚刚明明没有人看见却还要转来脸,就像那个时候靳骐刚离开的时候我干的哪些囧事一样,他的笑声,像是针扎一样让人特别的难堪。
我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从黑暗之中伸出手,揽住了李澈的脖颈,倾过了身,在这没有一点光线的氛围里面准确地贴上了他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然后有些迟疑地想要探入。
李澈的身体有些僵硬,任由我动作着。
他的味道很干净,有着薄荷的清爽,香草的可人,还隐约带着巧克力的浓郁。
我听到他的呼吸声慢慢地变得浓重起来,然后反客为主,更加张狂地侵占我的一切。
“喀”的一声,我听见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扣,又一声“喀”,他把我身上的安全带扣也解开了。
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贴了上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起气来。
皮质的座椅,在身下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有点不堪重负,就像是我的内心一样。
“凌墨,这是你逼我的。”
李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了一点喑哑,一别我平常认识的那个李澈,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种冲动。
他的唇温热,从额头慢慢地亲吻下去,细细碎碎的,落到唇上的时候,营造出了一片火热。
他的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腰,然后透过那短外套下的长恤,往着背部探去,恤里面除了内衣,空无一物。
李澈的手抚到了我的内衣扣的位子,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衣带子一松……
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在宁静的小区里面响起,划破了那安逸的氛围,也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李澈的动作也停止了,他左手用力地捶在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凌墨,你哭什么,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挫败。
听到他的话,我抚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连嘴里都尝到了那苦涩的味道。
我到底在哭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着。
一辆豪华轿车,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哭些什么的女人,想想还真觉得像是一种讽刺一样。
李澈的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到了平缓,然后他伸手开了灯。
从观后镜里面,我能够看到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嘴唇微肿,最重要的还是红着眼在那边不停滴落泪,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遭遇了囗囗的悲惨女。
李澈慢慢地给我打理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抚着我的长卷发。
“别哭了,我又没对你有实质上的进展,你什么都没有失去,不是么?”李澈用手指扒拉着我的头发,遇到打结的地方他耐心地用手指理顺,“下一次把头发拉直吧,卷发容易打结,不大好梳理。知道吗?”
他叮咛了一声。
我有些凌乱地点着头,其实我g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应承些什么。
“要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下一次直接给我一巴掌算了。”李澈叹了一口气,又道,“知道吗?”
我又点了点头。
李澈的手穿过我的外套,隔着恤,在我背后m索了一阵之后才把内衣扣子给我扣上。
“你呀!”
李澈的声音里头带了点语重心长,那长长的尾音像是叹气声一样。
李澈给我开了车门,拉着我出了车。
“还不走,打算把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完成么?”李澈看着我问着。
我摇头,刚刚只是意外,清醒之后我当然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了,突然想想自己刚刚也太疯狂了点,如果不是那一声“笛鸣”,也许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代了出去,而且还是车震……
“现在倒是清醒了。”李澈哼了哼,声调之中似乎有些不满,更多的是点气氛,“那时间还抓的刚刚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李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无奈之中,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我上了楼,不敢开窗去看李澈是不是还在楼下,因为刚刚的事情似乎还在脑海这种闪现一样,让我震撼不已,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这件事情算是一件不能说的秘密,对于林淼淼的也不能说。
我在想,如果刚刚没有那一声“笛鸣”,我会不会真的清醒过来,还是由着事态发展?
我不清楚,也许会,也许不会,这个答案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真的做了之后会不会后悔,这种事情我自己也无法做出一个合理的解答,或者是会后悔的。
就像是李澈说的那样,那时间抓得刚刚好,刚刚好的让我清醒过来,刚刚好让事情不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人,会是谁呢?
哪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延续的是那未完的情节。
我和李澈在车上,就像是哪天晚上一样,激情四溢,疯狂无比,在李澈成功进入到堡垒的时候,透过李澈的肩膀,我看到了在那昏暗之中隐藏着一辆车,车灯突然之间亮了起来,刺眼无比。
等到眼睛适应了那光线之后,我发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居然是靳骐。
他就这样坐着,手搭在方向盘上,冷冷地看着我和李澈,就像是在看着陌生人一样,那种眼神让人心寒。
我哭着,用力地陲着身上的李澈,那力度却像是蚍蜉撼树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现状,而靳骐的车瞬间到了我的身边。
在和我擦窗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凌墨,我不要你了。”他说。
我想伸手拦住他,但是我一伸出手,梦突然之间就醒了。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开始失眠,了无睡意。
如果梦是反映人真实的想法的话,我想,我是这么希望的吧。
连着两个梦都见到靳骐的,我想,我和他应该会遇见,但是我没有想到,那见面会很快。
我之前收到一张请柬,是电台里面一个不算很熟的主持人的。我至今都觉得有些疑惑,明明平常的时候都不常见到的两个人,她怎么会送请柬给我呢,疑惑虽然疑惑,但是我还是包了个红包,去参加婚礼了。
以前的时候还说,红包这玩意是有去有回的,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送出去的东西还是收不回来的。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靠红包过活,就像是这个嫁入了豪门的主持人一样,据说她找的对象是富二代,家里面贼溜的有钱,光是砸在这婚礼上的钱就已经上百万了,像是我的红包,不过是一个形式主义而已。
反正我也只是打算过去吃一场而已,吃饱喝足,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在婚礼上上遇上了熟人了,而还是一个多年不见的熟人。
靳骐似乎和多年之前没有多少改变,一样的进口灯泡脸,能优异的让人咋舌,我突然觉得有点同情今天婚礼上的新郎了,两个人站在一起一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想,一个有点矮又有点胖的新郎找一个帅哥当伴郎,这不是抢自己的风头么。
我远远地瞧见了靳骐,心跳的有点快,但是还不至于到晕倒的地步,呼吸也比平常稍微快了一点点,但是生命指数还算是正常,绝对不会出现突然之间晕倒需要送去医院抢救的画面。
情绪指数也还算正常,至少没有那种找茬地想要上前给这个男人一巴掌的冲动。
有时候太过平静,似乎是不大正常的,但是我相比较像是泼妇一样冲过去把整个婚礼搞砸的画面,我觉得我还是比较现在这个样子。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看着他在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和我完全无关。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在洗手间门口遇上了靳骐。
他就这么依靠在墙壁上,就像多年之前他依靠在女生宿舍门口那水杉树上一样,悠闲而又惬意。
我朝他笑笑,然后准备走开。
“阿墨!”他叫住了我。
“有事?”我回头,微笑地问着。
如果是在多年之前,我觉得自己一定没办法这么平静地和他对话,但是没有想到多年之后,我倒是觉得有些介怀了,尤其是刚刚新浪在婚礼上介绍了他的伴郎是多么优秀多么豪门,让在场所有的单身女多努力之后,我反倒觉得平静多了。
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比女人来的现实,所以在前途和爱情之间,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会选择前途而不是爱情,有了前途之后爱情能够收货的更多,也能遇上更好的,这就是男人的现实。
想清楚了这一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我们很久都没见了,你似乎变了很多。”靳骐看着我,缓缓地说着。
“恩,都那么多年了,当然是要有点改变的。”
我点头,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和靳骐在厕所外头进行攀谈,一点也不在意这场合是不是不对的问题。
“我都快三十了,要是再不改变,还有什么前景可言!”
“至少你的还没有下垂!”靳骐也笑了。
我笑容在一瞬间有点僵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来,但是随即地又回复了过来。
“真下流,小心被其他的女人听见,到时候你可就完蛋了!”我笑说,“今天还有不少媒体在呢,要是明天上了头版头条,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的脸打上马赛克。”
靳骐也跟着我抿嘴轻笑。
“阿墨,你这些年来过的好么?”
我觉得旧情人之间最难堪的大概就是这一句了,过的好不好,对于这种前人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也不适合在那么多多年之后还拿出来说事,而且重点是说了还特别没意思。
“还不错。”
我点头,的确还不错的,没有在他离开之后肝肠寸断,也没有搞出点自杀的名堂来,好吃好喝好工作,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等着去体验富豪的酒席是不是特别的夸张呢,这种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我找了个理由,告别了靳骐。
我想我不该和他再呆在一起,因为我知道如果还聚在一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问一个问题,问他多年之前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一样,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我不回头,也不管靳骐现在有没有再看着我,婚宴场所里面很热闹的,一派好吃好喝的,还有很多我渴望已久还叫不出来名字的食物。
我想,这些是比靳骐还要重要的存在。
“阿墨……”靳骐一如呢喃的声音在我后头响起,“你为什么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啊,姐姐我要黑名单鸟……昨晚加班,么有时间写文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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