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25章 入得明亮的亭驿

因着小手已是因着冷气而变得稍红,再是打量了这夜色快至之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勒住了马匹,动作不甚娴熟,却也好是让得马匹未再动走,她赶而着手于唇前哈暖气,过而自行搓着手,希冀这般就可让得小手暖和些。
马车算得是停靠了下来,洛昭寒简而地暖着两手,眼睛时时地瞅看四围,倒还是见得清楚周遭之物,这路道宽阔了些,尽是生得那高高的枯草,洛昭寒咂咂嘴看向前方,才是隐隐约约见得路道旁是一颗不高不矮的大树。
“便是它了。”见其,洛昭寒柳叶眉也是就此舒展而开,她重而勒着缰绳,很是生疏地驱马而往大树而去,着有几分的喜出望外。
路子不远,洛昭寒即是就抵至了大树之下,近而才见得这大树也只有一骨干了,并非是因着入冬之故,那是死亡的征兆,不过于着这种种,洛昭寒都不甚太过在意,她只一到就双脚踏地,牵着马匹而到了树前,极是利落地将马匹栓靠在了此处。
这一番弄好,洛昭寒也就拍拍手,眼骨碌就着四转几番,耳听八方,除却那些微得不可听的潺潺流水音外便无何种音响来后,她方得真正地放松,竟是就地伸了一个极大的懒腰,罢此来从容走向了马后的木板处,就着爬了上去。
木板上尚有那中年男子给予她的一团破旧被褥,便是供给她露天而宿时所用,这夜色而来,洛昭寒倒也见不请这被褥是何种模样,但那几下下就摸触到的破洞无疑是在宣示着这被褥的年岁,好是她此刻已经冷得不那么讲究了,故是对此毫不在乎来,只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罢了牵扯了被褥过身,颇是觉着自个便被温暖包裹了。
因着睡下,洛昭寒眼里便是那漫无边际的黑色与那唯一的一处月亮,若是定睛于彼,那定然是会反映在其眼眸中的,明亮明亮得很。
如此望见不过半久来,洛昭寒便觉得一日的疲累而来,腹前放得极是端正的两手很有意识地搁置到了身侧触摸着那木板,前方的马匹自然地哼唧了一声,她不禁然地在心中喟叹,“幸是仁兄愿与我置换,若无有此马车,我不知还在何处久留呢,这会儿也该四处寻求个借宿之处了,不过仁兄若是不换倒也是无有何种气运,那玉珏可是足为尊贵之物呢。”
一心想来,感激莫名,不过相比之于此种,洛昭寒的倦乏才是盈满了她此刻的心境,要知她仅是学着驱马便是足足花了几时的时辰来了,多次地一塌糊涂,终而是学成出师,简简单单地将着今日一遭事在脑中过浮了一遍,洛昭寒便已渐渐合上了如杏的眼眸,枕着这冰凉的夜月,听着那小小的蝉鸣入睡也。
与洛昭寒反向相隔甚远的崇山之外,夜色已降,路道上又是一片连一片的寂静,一日的路程接近尾声,许是因着昨夜所居之地过于舒适,腹中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饱食感,风梨花也觉着稍好。
天色便是夜幕之时,就着路道两旁是何风光也不见得,但身子总是迎来那刺骨的冷风,鼻眼之间多会接触着几多的沙砾,风梨花猜想也非会是田土傍侧,倒是像极了一片广阔的泥地,少有植被,她顶着这小小的风沙悠悠而行着,心中颇是算计着,“盘算盘算,前处该是有着亭驿也。”
由得这般地想计而来,复望那点点照亮前行路的月亮,风梨花便觉得今夜会是个好生的夜晚,当即回首勒紧了缰绳,鞭笞着前行,“驾―”
马背上的人儿轻轻前倾着身子,俯腰前观,手上的动作不止地跳动着,使得马匹快快奔驰,在这空旷之地响彻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马蹄音,雪白的衣裳与发丝随风而逆向飘扬,脸颊只觉被刮得是生疼生疼的,若是弄得不好,极有可能会造成日后的皲裂。
然而风梨花现今还顾不及此种,若是于夏日,又知前方并无村落亭驿或城,或而她还能慢慢悠悠地赶着夜路,可如今进至冬日,明知前有亭驿一处,她便无有何种由头在这路道上逗留,何论她也不可,委实是寒冷着。
马匹许是很能懂得进退,更是知晓着风梨花这时候的急切,那可如是登云驾雾一般飞疾地在路道上疾驰着,旁人可是只可见其一个模蝴的影子……
由着此般,几多后,风梨花便已抵至那忽然宽敞许多路道上所设立的亭驿,几间茅屋并立其旁,那夜间的点点亮堂几乎是给了所有行过此处的人足多的希望。
“吁―”亭驿已至,风梨花及时地勒马止行,忽然被“要求”止步的马儿那是反应极快地,可是比不得出箭的弦,可见那马蹄在地面上划过的长长痕迹,犹如现今车子的紧急刹车。
待及下了马,风梨花便是顺心地捋了捋马儿脖颈的毛发,似乎在对它心理犒劳,罢了便也牵着它往着那敞开了双扇木门的屋室而去,里面的灯火很是刺眼。
踏步而过门槛,竹帘相隔而简简单单布设的几处案桌便是映入眼中,风梨花瞥着其中一处案桌上尚有狼藉,想是有着他人来此。
于其心想之际,这屋内所通的另一处小内便是出得两亭驿守人,他们看上去也显得几多的疲惫,想也是即要入睡了,风梨花就于门处道,“远过于此,夜已至,天冷着,不便过而前行,便想来此借宿一夜,不知可还有空屋一处?”
“有着,姑娘来得甚是时候,我们这也快熄灯睡了呢。”那其中一个偏瘦的守人一听就乐呵着许多,仿佛风梨花在其脸上所见的那种乏累感是虚幻的,他前而走近了风梨花道,“姑娘可是一人?可有马?”
“有的,还是劳烦你帮我带去马庐了,请你给些马食予它,毕竟是明日还要与我上路足久的。”风梨花微而笑着,就着转了转身子方才亮出了乖顺的马匹,不忘道,“多谢你了。”
“无碍,那姑娘是要即刻去休憩?还是要吃食些何种?”那守人秉手而问,颇是稳重得不急不慢,倒是很贴心着。
“可是能给我些酒吗?”风梨花咳咳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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