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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难,找到一个自己喜欢而那人又喜欢自己的更是难上加难。既然你们足够幸运找到了对方,就不要因为一些可以解开的误会而错失了彼此。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继续说,当然,你们之间感情走向最后还是应该由你自己好好考虑然后决定。这期间,你可以发发脾气,可以适当的自怨自艾,可以怨恨咒骂他个狗血喷头。只不过发泄了之后,就要回复自己的心情,认真思考和他的出路。不要无限放大了自己的痛苦,然后迷失在那种痛苦中而造成遗憾。另外,你后面谈的那个老师我劝你赶紧分了,依你的性子做出那种事还可以理解,一个28岁的成熟男人,还是个老师,居然提出这么幼稚的建议,肯定有不妥。
我低着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李盟宇问,你说秦科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李盟宇温和地笑了笑,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
下午我把李盟宇带到家里吃饭,一开门,家里的老头老娘眼里冒出来的光就好像是一个月没吃到r的狼。
我无奈的举手告诉他们,这个是我高中同学,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们眼里的光立马暗淡了。
李盟宇笑对我说,你爸妈真好玩。
老头对我说,家里的电脑好像中了毒,刚才开机关机都费了好长时间,而且有东西跳出来。
我老娘斜眼睨着他,你今天是不是上了什么不该上的网?
老头挥着手,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
我问李盟宇,重装系统我不熟,你来吧。
他点头,行,把系统盘给我。
开机,果然是中毒了,运行超慢。
李盟宇问我,有没有什么重要资料先导出来。
我连忙接上u盘,把文件夹里的文档传出来,打开文件夹的时候,看到一个图片,是早年和秦科聊天时他说的一句话的截图“不怕不怕,没出息才好,没出息我养你。”
我默默地把那个图片也传了出来。
李盟宇在一旁笑,我有些恼,你笑鬼啊。
春节除夕吃年夜饭,叶帆的爸爸出差不在家,于是就又跑到了我们家。
吃着菜,喝着酒,一个个都红光满面。
这时我爹掏出了二十块给我,我娘也从裤子荷包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十块。
啊~好辛酸的感觉。
我抖着那三十块压岁钱看着他们说,你们这是在搞笑吗?
我妈说,你都那么大的人了,给你钱就不错了,还敢挑!
我仰天大笑,哈哈,这就是我的家人,真好真和谐,哈哈!
叶帆把一颗豌豆扔进我的卷发里,笑着说,我已经把豌豆藏好了,大家来找,找到了的人来年就会幸福。
我甩着头,把豌豆甩了出去,朝他吼,你要再拿我头发开玩笑我就灭了你!
他笑得猖狂,哈?我会怕你?
他从盘里拿起一只小虾米慢慢放在我头顶说着,虾子游进水藻里。
我手上冒出青筋,反手就向他打去,“啪”的就是一声脆响。
我妈摇着头叹气,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初七的大清早接到了那个电话之后,这一句话竟然又一次应验了。
田兰打电话告诉我说,秦科酒精中毒住院了。
怎么会这样?!
我妈叫我不要慌,可是怎么可能不慌?
他一向好好的,怎么会弄得酒精中毒?又怎么会弄得住院洗胃?
坐火车,转的士,心急火燎地赶到他室友说的那个医院,跑上楼时,心口还在突突地跳。
到了病房门口,居然看到了秦妈妈,她对我笑了笑说,你来了。
推开门,秦科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本来就白的脸更是一脸血色都没有。
我转过头,看着秦科的妈妈就掉下泪来,对不起。
秦妈妈拍拍我的头说,不要说傻话,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秦科他自己,你也吓坏了吧。
我抽着说,秦科没事儿吧?
她点点头,没事儿了,住院休息几天就行了。我现在去给他买点东西吃,你帮我看着他好吗。
我点点头,秦妈妈抹了一下我的脸,没事儿了,别再哭了。
我坐在秦科身边看着他惨白的脸,越看心里越难受。
要不是我,他就不会这么喝酒,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我趴在他旁边,双手伸进被子里握着他那只打点滴的手。
一只温温的手搭在我头上,我听见他说,江雯。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微微笑着看着我。
我眼泪又掉下来了,朝他喊,你怎么能这样呢?!完全对自己不负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他坐起来,搂过我,笑道,嘘,不哭了,我知道错了。
他这样一搂,我一路上那些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心和恐惧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哭得更是委屈。
哭着哭着发现不大对,我们之间好像没那么和谐吧?
所以我正了正脸色,一把推开他坐直了。
他被我一推,靠在墙上咳了起来。
不是伤到内脏了吧?我扶起他,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说,没事儿,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说完他就径自躺在我腿上,搂住我的腰,轻轻地说道,这样真好。
我僵直了背,秦科继续搂着我轻声说着,我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你随便怎么惩罚我都好,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理我也好,虐待我也好,随便怎么做都好,但是不要去当别人的女朋友好么,我受不了,一天都忍受不了。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秦妈妈买了稀饭回来,我顺便回学校一趟把秦科的一些生活用品拿来。
书,手机,还有衣服,打开衣柜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我取出柜子上层的那个小玩意儿,秦科的室友看着笑,哎呀,那个是秦科买来的东西,我们都说那是猪牛羊合体的妖兽,可他说那是外国哪个部落的图腾。有一次老五把洗脚毛巾搭在他那个宝贝上面,被秦科暴k了一顿,然后秦科就把那个东西锁衣柜里去了。
我笑,哦,我知道了。
呵,图腾?亏他瞎掰得出来。
那不是买来的东西,不是图腾更不是妖兽,而是一匹战马,秦科自己捏失败的战马。
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拉着他到作坊做手工陶瓷,那阵子情侣之间流行这个。
从小我就是玩泥巴长大的,捏陶瓷当然难不倒我。
等我捏完了一只天鹅,一只手和一只球鞋,再看秦科,他端坐在桌旁,凝神屏气,微微皱眉,谨慎地活动着手指,摆弄着他手里的那团泥。
他如此认真的模样甚是少见,可等我看他手里捏出来的雏形,我就满脸黑线了。
我说,你捏得这是什么,第五元素吗?外星生物吗?
秦科抬起头看着我,平静的开口对我说,我捏的是战马。
我一听,愣住了,然后喷笑出来捂着肚子直在桌上打滚,哈哈,马?还战马?哎呀,我不行了,太好笑了!原来秦科不是万能的啊,原来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啊?哎呀,战马?哈哈!
秦科看着我笑得那么嚣张,眉毛末端微微抽动着,却什么也没说继续他手里的艺术。
我冲他竖大拇指,临危不乱,牛!
作坊老板走过来问,你们要不要“爱的祈祷”?现在很多情侣做这个的。
所谓“爱的祈祷”其实是作坊出租的一块儿繁复的纹饰模型,图案是有999颗心相连,其中还有个神话传说,据说只要恋人沿着这个模型在所制陶瓷的土胚上绘出完整的纹路,那么这对恋人就一定能携手白头。
那个时侯,秦科因为捏战马不如意,正满腹的黑暗之气,老板这么一问,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秦科冷冷地说,“爱的祈祷”?那个所谓的“传说”一听就是为了盈利自己编的吧?
老板被秦科这么一堵,委屈地回去了。
为了不被秦科的怨气波及,我p颠p颠地找作坊老板的8岁女儿玩儿去了,远离他继续坐在那儿捏他的“战马”。
我和小姑娘通力合作,捏了面条,毛毛虫,冒热气的便便,美少女战士五人组和一套组合家具。
过了一会儿,秦科拍我的肩膀,我回头问他,你捏完了?
他点头说,我已经把我们的交给老板烧了,两天后来取。
我举着冒热气的便便,我还要烧这个。
秦科笑得温和,语气硬的像铁,不准。
我不干,吵着说,这个我捏得多好啊,简直是神作!俺不管!俺要烧!俺要烧!
他又采用怀柔政策搂着我说,乖,扔了它,咱们回去玩亲亲。
我还吵着要去烧,然后老板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这样吧,这个帮你们免费烧。
我拍手叫好,老板真是个好人。
秦科无奈地叹口气,真受不了你。
我说,难道你不觉得我的那个作品很可爱么?
他说,难道你不认为你的作品很荒谬么?
我说,难道你不觉得捏那个作品的我很可爱么?
他说,难道你以为“可爱”是贬义词么?
我气极,用手盖在他的小白脸上,狞笑着,这是我刚才捏便便的手!
两天后,来取烧好的陶瓷,那匹“战马”我只扫到一眼就被秦科装进了黑袋子。
我说,给我看看嘛,我不会笑你的。
他说,没什么好看的。
我说,看一下,就一眼!
他斜眼看我,没门。
那之后,我缠了很久也没讨来看一眼的权力。
秦科室友走过来说,你看看是不是像妖兽?
我看着手上的“战马”,果然是很搞笑啊,确实是叫“妖兽”更合适些。
手指下有些凹凸,我奇怪,于是把马翻了过来。
原来,那匹战马的腹部,有着一大片繁复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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