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神仙药方
刘媛站于蒲团之前,轻轻起双掌,目光注视掌的指尖,她努力平静心神,希望能够凝聚心神,排除妄念,可是越想平静,越无法平静,高小军离去的背影和魏保保朝她伸手要钱的情形,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一个是爱的被骗,一个无端的羞辱,一个要让双眼含泪,一个让牙齿咬碎。
屏风后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刘媛忙跪在蒲团上,上半身匍匐在地,双手高高举起,使出不规范的密宗长跪。
屏风后走出一个红衣喇嘛,将一个盒子放到刘媛高举的手中,道:“活佛赐予你的。”
刘媛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非常小心,直到红衣喇嘛到屏风后,她才慢慢起身,双手捧着那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白色木头盒子,好像捧着无价之宝。
出了酒店上了车,刘媛轻轻打开盒子,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一个玻璃的小瓶子,瓶子里有一颗黑色药丸。
刘媛打开字条,字条上只有四个血红的小字:与他成欢。
刘媛打开了玻璃瓶,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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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地将那颗药丸倒进了嘴里。
魏保保一直看着白如梦把珍珠鸡吃完,伸手把白如梦嘴边的食物残渣擦掉,问道:“吃饱了?”
白如梦拍拍小肚子,道:“饱了,一多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魏保保道:“我奶奶不给你吃的?”
白如梦~遗憾地道:“她不懂香引之法,我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魏保保道:“那你挺可怜啊,对了,我刚才表演的怎么样?”
白如梦道:“表演浮夸,表情做作!对剧情毫无代入感更是失败中的失败。”
魏保保不满道:“我可是完全模仿你,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如果我演的不行,那也是你的原因。”
白如梦道:“我不行?我要去拍电影,我都能当影后了。我在你外婆家陪你外婆看了十年韩剧十年tvb,我演技怎么可能不行!”
魏保保一拍自己的额头,叫了句:“哦,买嘎达(my god),我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白如梦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魏保保道:“tvb和韩剧都是糊弄家庭妇女老太太的,你要学演技,你要看大师的作品,要看武~藤~兰、苍~井~空、小~泽玛利亚、波多野吉衣、天海翼的作品,再不济,起码也要看立花里子、松~岛~枫的啊。”
白如梦道:“没听过。演过什么电影、电视剧!”
魏保保道:“爱情动作片。”
此五字一出,白如梦顿悟,骂了句:“滚犊子!臭流氓。”
魏保保道:“你为啥老说‘滚犊子’呢?”
白如梦道:“跟你外婆学的!你外婆的口头禅,我跟她四十年,就学她喽。”
魏保保“哦”了声,喝了口茶,道:“别管演的咋样,把堂堂大市长吓跪了,我们就算成功了。”
白如梦道:“他是在演戏呢!就是想试试你的深浅!你以为市长那么好骗,他可是只老狐狸。我不过是将计就计,配他演了一场戏而已!”
魏保保的手一抖,茶杯跌到桌子上,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他的?”
白如梦道:“也不全是!他媳妇的确有了孩子,不过孩子不是他的。他精元枯竭,不可能有孩子。”
魏保保道:“那市长岂不是被人戴了顶绿帽子?”
白如梦道:“人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给你师兄打个电话吧,市长去向他求符,他别说漏了嘴!”
魏保保道:“不用,老道鬼着呢,他可是个老江湖,不狠狠敲一竹杠,都不是他的性格!”
这个时候,高小军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喜悦。本来他在门外等的很焦急,见父亲匆匆的走了出来,忙跟上去问情况,高文宇也不搭理他,只是匆匆地下楼,他见此情况,以为魏保保拒绝给他看病,一直追这父亲追到了楼下,高文宇甩了句:“人家答应了!”就上车匆匆离开。
听到这一句话,高小军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那一次和刘媛欢乐过后,他发现他的那个东西不行了,开始也不觉得,因为那一段和刘媛干柴烈火,折腾地过于厉害,以为修养一段就好。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身体不但没有好转,那东西还出现了萎~缩的情况。到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西医说一切正常中医说肾虚,既然西医查不出问题那就按着中医说的办呗,市中医院最著名的老中医吴老亲自开方子亲自治疗,汤药喝了针灸扎了,那东西还是如死蛇一般,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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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漂亮的女人怎么撩~拨,它都没有一丝反应。
若是真的不行了,活的就像个太监,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原本以为后母刘桂琴请来的老道是装神弄鬼的神棍,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治好了妻子的病,而且,妻子的刀口也一夜消失,医院的大夫都说是奇迹,是医学和科学无法解释的。而自己的病不就是医学和科学无法解释的吗?
李天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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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魏保保能治,那魏保保肯定有办法,如今魏保保答应了,那他就有救了。那些高人不会说瞎话的。
魏保保见高小军满脸欢喜的进来,道:“你来的正好,有钱吗?人民币?”
高小军楞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赔笑道:“我车里有,我这就去拿!”说完下了楼,到了最近的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来全部塞进魏保保的书包,道:“数目不太多,如果不够,我再去银行取一些。”
魏保保站起身,把他刚刚写好的三页纸递给高小军,道:“按我这个方子去抓药,去用二十升水文武火煮剩十升。”
高小军也算久病成医,人家中药都是几碗水煎成一碗服用,这煮剩十升,喝药也要喝死人了。
高小军小心地问:“天师,不知分几天服用啊?”
魏保保拍了一下高小军的脑袋,道:“谁让你喝了?你想死了!那是给你洗澡用的。明天早晨五点,用它来洗澡,洗完保你一柱擎天!”
高小军千恩万谢,把那三张纸小心地收好,问道:“天师要去哪,我开车送您。”
魏保保道:“不用了,你去买药吧,我可告诉你,如果买的是假药而没治好你的病,那可不是我的责任!”
高小军道:“您放心,敢给我拿假药,我拆了他骨头!”
魏保保背起书包,因为塞进去二十万块钱,书包沉了很多,他走到高小军面前,用一种长辈对晚辈教诲的语气道:“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你要记住,淫~**女母亲姐妹者,其妻女母亲姐妹必被人淫。你的病全因此而起,我可以救你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你好自为之!”说着,拿着白如梦的拐杖,朝高小军的丹田一刺,离开酒店,自顾自地走了。
高小军见魏保保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朝自己小腹一比划,他的小腹马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一阵酥~麻,酥~麻过后他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直到魏保保离开,高小军像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身体一歪,恢复了活动能力。
高小军活动了身体,又随便说了几句,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只是小腹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此刻,他才味着魏保保的话,“淫~**女母亲姐妹者,其妻女母亲姐妹必被人淫。”这不就是那部“***”里的话吗?难道天师也看三~级~片?自己是独子,没有姐妹,自己亲妈早死了,媳妇给自己生的是儿子,这么说来,就算自己“淫~**女母亲姐妹”,也就自己媳妇危险,她若给自己戴绿帽子,大不了离婚嘛,反正这个媳妇也是父亲强塞给自己的。
想到这些,高小军轻松了很多,把药方小心翼翼地装好,第一时间到了中医院,找到一直给自己看病的老中医吴老,把药方往吴老桌子上轻轻一放,道:“你看看这个药方,能不能治我的病。”
吴老和这个纨绔衙内久打交道,知道高小军不好惹,就拿起药方仔细看了起来。
写药方的纸是从学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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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药材和计量,且不说药方如何,这字就够难看的了,时不时地还有写错字涂改的痕迹,看到计量更是可笑,一般计量都是几两几钱,方子上的当归居然写了二斤。
高小军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样,说话啊!到底能不能治我的病?”
老中医心里道:这算什么药方,简直就是扯淡,就是医学院没毕业的学生,也不会开出如此的荒唐的药方,倒像是谁家的娃娃练习写字,随便抄了些药材在上面。吴老见高小军问,随口道:“此等神方,我从医这么多年,闻说未闻见所未见!”
高小军完全没有理解老中医的真实意思,道:“废话,这是神仙给的方子,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赶快按方子给我煮药,我等着治病了,记住,药不光要真,而且要最好的,用二十升水文武火煮剩十升。让你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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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你都治不好,人家神仙给我这个方子,说一次就能好。我跟你说,你这样的老棺材料就该早入土埋了,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吴老脸涨得通红,一捂胸口,趴在桌子上,心脏~病气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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