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走后一个多月里,两人没有联系。
是出于某种心有灵犀。
陈杰今天又打电话来说要晚点回来,周宁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只能应下。
晚上十一点多,周宁干完画稿,正准备睡了。陈杰喝得烂醉回来,步子都摇摇晃晃,倒个水也能把杯子打翻。
她过去扶他,问:“你怎么喝这么多,公司应酬?”
“老婆,你是不是特别烦我啊?”
她不解,有些惊慌:“你说什么啊你在,发酒疯吗你。”
“那不然你怎么都不和我做了,老公不能满足你了?”
他一边说一遍逼近,周宁逃避他的视线。
“陈杰,你喝醉了。”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总是在画室画画,我叫你和我一起洗澡也不愿意。”
周宁一愣,陈衍走后,她实在不想再和他亲热。只要一碰到他,她就会回忆起陈衍的样子,转而又想起陈杰不知满足的贪婪向她索取性爱的样子,一阵反胃,这阵子就一直忙于工作。
“我在工作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老婆你放心,我去看过了,吃药就能好。说我这是身体虚了,只要吃药,就能和以前一样让你爽。”
“我说了我是在工作。”
他把她就地压在地板上,带着一身的酒气,手自觉摸向周宁的下体,隔着内裤胡乱揉搓。
突然的动作让她只觉得不爽,把他手拍开。
语气带了微怒:“你干什么?”
“老婆的小穴很久没被老公用鸡巴操了,肯定很想要是不是?我用手给你操到高潮。”
她最讨厌他从嘴里吐出的这些话,而他作势又要上来把内裤脱掉弄下面。
“陈杰,你不要太过分,我不想要。”
没想到因为喝酒的缘故,他说话更加放肆:“过分什么啊,老公想要了,老婆不就是拿来给老公操的吗?”
周宁身子一僵,没法做出回答,心里是冰一样的凉。
她把他的头掰正,问:“陈杰,你真这么想?”
“老婆,我喝醉了,我人不傻啊。就算我只能做一半,你让我弄弄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回事?”
她面色铁青,打下他又伸过来的手:“你不要再说了。”
他一把抓上他的胸,“老婆,让我操不就完了。来,把骚穴和奶子都漏出来让我舔舔。”
她顿然失神,这还是他认识的陈杰吗?此时的他说话比以前更加过分,以前至少会征求同意再做,可现在算什么。
失神间,他粗暴地把她压在床上,看她一脸不情愿,自己把裙子和内裤都几下撕开,又舔又咬。
周宁望着天花板,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这算什么,她不想和他做爱,这算强暴吗,可他是她的丈夫。
她还是没办法压制心中的失望,用尽全身力气踢开陈杰,给了他一耳光。
“我说我不想做。”随后去了工作室那间房,反锁上门。
她坐在椅子上,平静下来后开始思考。最开始谈恋爱的陈杰,幽默风趣,有点调皮但也不会过分。在性事上,虽然有一些过分的要求,也是在询问后才做的。
可从两个多月前开始,有时半夜回来,周宁在熟睡也要摸上摸下,操到半截萎掉又睡去。从那之后,基本上都没有过问过她的意愿。
当时她只当是他累了没有说,可陈衍的细心询问和体贴让她不得不在意起这事来。
把她当做性欲工具了?
她靠在椅背上,抬头闭眼,心里想着还是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天平已经摇摆向陈衍了。
第二天陈杰醒来,想起昨晚周宁发那么大的火,趁着放假,急忙买花和礼物。
晚上坐在她旁边,牵着她的手道歉,一切以让她原谅为目的。
“老婆我错了,我肯定不会再喝那么多酒了!”
“那些话啊,都是我胡说的,肯定不会了!”
把花和礼物硬塞到周宁手里,看着周宁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只当她已经缓和了,于是伸手抱住她。
“老婆,等我拿到药啊,肯定让你爽。到时候啊,你肯定也离不开我的,整天想我做呢。”
陈杰这么自信地说着,周宁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只是恶心。
周宁心情实在是差劲,想和人聊个天也没人。她想起陈衍,今天是周六,已经晚上了,他应该没有上课。
她等到陈杰去洗澡,来到阳台给陈衍打电话。
等待接通的那段时间,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因为心动带来的紧张。
接通电话后两人都是无言,在等对方开口。
“陈衍。”终究是她投降。
陈衍带着试探:“姐姐?”
“是我。”
“姐姐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这又怎么了?”
“还以为这么久不联系,姐姐不想联系了。”他故作醋味道。“姐姐不给我发微信,我都不敢去打扰你。”
“为什么?”
“怕姐姐觉得我烦。我每天都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但我怕你烦我。”能听得出来他说完后还有几声傻笑来掩饰伤心。
“怎么会呢。”
她趴在栏杆上吹着风,坏心情一干二净,她想夸奖她的男孩,开口却变成:
“陈衍,我想你了。”
在阳台的黑暗里,这样一句思念的话变得更加深情。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姐姐,我也想你,很想你。”
周宁感觉自己能看见他坐在书桌前拿着耳机趴在桌上告白的脸红模样。
她的男孩,是陈衍。那个会用各种小心来照顾她的感受的男孩,会用最赤诚的真心袒露,会全世界以她为中心的人,是陈衍。
她蓦然明白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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