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番外
仲景第一次见秦曜的时候是20岁生日。那天,他和朋友们在夜店找着下一份‘玩具’,混杂的气味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夜场的音乐震耳欲聋,朋友抱着新到手的女孩,用轻佻言语挑逗着以清纯命名的女神,女孩红着脸扑进朋友怀中,众人轰笑一堂,想着这次这个能撑两周吗?
他神情慵懒,漫不经心的玩着下一轮游戏。小五指着角落的某处,一脸嚣张的说:‘呐,这次我们换种玩法,谁如果输了,那么一月内拿下那个女子如何。‘众人纷纷看去,那女子穿着黑色的腰裙突出曼妙的身姿,长发垂腰,昏暗的灯光下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生出顾盼流转的神秘气质来。真是绝等尤物呀,某个纨绔子弟看着怀中新到手自称绝无仅有的清纯校花不有些乏味。好几个人欲欲跃试起来,哪怕搞不到手看看美色也不亏呀,有人认出这是秦氏的掌权人,刚激起的热情散了大半,瞬间清醒过来,嚷嚷着这人是谁要多厉害便要退出,其他人一听也纷纷犹豫起来,这人在长辈面前也是个让其头疼的角色。有人道’要不换个赌约吧‘在一片迎合声有个声突兀的响起来
’不用换了,我实行这次赌约。‘
少爷们一听,是仲景,平时玩归玩,可这人从未对其他女生产生过什么兴趣,且仲式也是个大家族足以抗击秦氏,他们摆出看好戏的心态,这无聊的日子里多谢趣味倒是可以。
仲景慢悠悠的晃荡道秦曜面前,看清面容后,不由心颤了下,果真是个绝色。他指着秦曜面前的酒杯说道’再来一杯,这次我请。‘
’不必了‘那女子看了眼手机亮起的微光,起身就要往外走。
仲景愣神,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走掉。他赶忙跟上去,在女子启动车子时趁机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车上的仲景抓紧安全带,感受着车速的惊险,车子迅速晃过街道,留下一道残影,大脑燃起些许兴奋感,作为赛车手的他,身边没有相匹敌的对手,他喜欢危险刺激的极限运动,在大脑极度缺氧的时候会感受到身体机能的唤醒,相应的他也是一个怪人,自小就很难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他不理解人们对事物发生的幸福,悲伤,愤怒,人世间的悲喜他从来就无法理解,哪怕自小疼爱的他爷爷逝世的时候,那些人说’这孩子一定很悲伤把‘’是啊,陪他10多年了‘,可是奇怪的是站在呼天抢地的人群中央,他感到疑惑,他们在哭什么?不知何时,他习惯了隐藏情绪,每日观察着别人的喜怒哀乐,再将这些表情装在自己的面容上,混在成群结队的人群里,这样的他和别人并无不同。他习惯混迹在堕落纨绔的子弟中间,感知着这些蠢货在纸迷金醉的时间里浪时间,这些蠢货会说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其实只是他怕那些聪明人拆穿他的伪装罢了。
这次生日是他这20年来到最好的礼物,看到秦曜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们是同类。他舔了舔后槽牙,这个认知让他对这女子燃起一股兴味。
他看着女子的侧颜,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我叫仲景,今年20岁,天蝎座,你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就是您男朋友了,有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秦曜方向盘回转,车子打个转停在街角,他向前扑了一下,又瞬间被安全带拉回去。
’下车‘
’真是冷漠呢‘ 他看向女子深不可测的眼睛,暗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间只有我和你是一样的人。随即打开车门,趴在车窗外的他冲秦曜招手,下次见哦。
下次也没多久,叁天后的他已经了解秦曜全部信息,等在秦曜公司楼下,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每天雷打不动的送花,挂起写着’秦曜我爱你‘的横幅,抱着吉它唱起新学自己并不理解的情歌,10分钟未到就会被保安请走,这完全影响不到他,大不了放下东西,等她下班。
一次,秦曜终于忍受不了他,她拉起他去了最近的酒店,压在他身上,缱绻的发丝落在他皮肤上引起滚烫的发痒,喘息间他迷离着眼,心底涌出新长得绿芽,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古怪又发着甜,将他所有的伪装吞并了,只留一个真实的自己。
他们辗转缠绵到深夜,看着熟睡的人,他耳朵靠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手心感知着自己掌下的心跳,那里有着和平常不一样的频率,他知道这里的嫩芽迟早有一天会变成遮天的藤蔓,缠绕住自己,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和她是共同存活的异体。
他开始入侵秦曜的生活,了解她的想法,细微处的表情举止,偶尔也会带着秦曜一起玩他喜欢的运动,体验自己的世界,让她知道他这么多年是过的怎样的了无生趣,一点点的融入下去,心中的藤蔓越长越大。
他知道她有个麻烦的未婚夫,却并不怎么在意,相反有种看好戏的心态,像她这样的人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不是吗?
他们之间保持着诡异的怪圈,谁都不会是先妥协的那个人。
不过后来的事情却另人可笑又无奈,沉彦这个另一个世界的不速之客直直的插入他们之间,直接宣布胜利。看到他们亲密的照片,真奇怪他再也不是疑惑,或毫无任何感知的样子,愤怒,悲伤的藤蔓将他紧紧缠绕住,有些无法呼吸。为什么,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为什么会亲密的抱住别人拥吻。
他去看了那个人,真是普通的不可思议,一个可以直接看到心底的蠢货凭什么和他抢人?
他设圈套让沉彦载进坑底,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这个人跌回自己的世界,他以为秦曜会明白自己才是她最为理智的选择,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原谅那个人,远离自己。
他们才是一样的不是吗,秦曜病了,是那个人让她无法认清自己,是的。一定是那个人。 秦曜只是病了。
那么,就让他,把她拉回自己的世界吧。
沉彦番外
如果人生有四季,那么1823岁的时候,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春天。
沉彦自记忆起,就生活在不到30平米的居民楼,这个房子常年糜烂着潮湿的气味,琐碎又破旧的东西占满了整个空间,少时的他总是穿着别人不要的衣服,看着别人玩着新兴的玩具,零嘴总是多种多样他从未见过的,他会咽下口水,看着自己有冻疮的手指,想着妈妈的话,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命。
少时的他,最恐惧两个点,一个是父亲喝醉的时候,一个是在学校时,父亲喝醉的时候会拿着棍子走向他和妈妈,找着稀奇古怪的理由揍他们,更多的时候是问钱放到哪里了,刚开始他会嚎啕大哭,后来便不会了,打的疼了便死咬自己的胳膊,因为哭声只会激起父亲打自己的力度,他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离婚,母亲眼睛里总是闪着甜蜜的回忆,最开始他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善良的人,他不喝酒的时候不打人的。为了使他相信,手舞足蹈的说着听了八百遍的故事,这个故事无疑是中产阶级衣食无忧的女孩爱上善良刻苦的温暖男孩,义无反顾的愿意来到他身边一起承担辛酸,他们的确度过了不错的时间,在没有沉重的现实打压的时候,一切都那么快乐,不知什么时候,美梦只剩下破疮的空洞,终于母亲受不住了,她走了,于一次寒冷的冬天,在那个冬天的夜晚他蜷缩在墙角,用往年的旧衣将自己裹起来,希望母亲离开他们过上真正开心的日子。这个日子里,没有酗酒的丈夫,破旧的屋子,奔不到头的生活。
少时的学校对沉彦来说充满着儿童天真又残忍的校园暴力,眼里带着嘲讽的老师,他们总是会对他说’破烂男‘’破烂的‘’呐,我这里有个瓶子你要不要‘,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话刺耳,一刻也不想念书,可想到家庭,又拿起书一遍遍算着题,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圈子就好了。最难受的时候无疑的钱的问题,每次在老师面前都会低着头看地上的缝隙,祈求对方多缓缓。
后来的他,的确通过努力脱离了之前的圈子,不再想起之前低入尘埃的日子,在一次酒会中,他看到秦曜,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曾经毫无尊严的日子。
那次酒会,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那次错误,那时的他眼底闪过贪念,就此便沉沦了下去。
他以为她会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小姐,接触下去,却被一次次的磨着仅有的自尊,对方总是用事实告诉他,你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玩物。
从合约签订的那一天,他便想着等着5年一过,他便拿着钱去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地方。对方总是做着看起来很在乎他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眼里永远是敷衍和漫不经心的疲倦。尽管这样,他还是沉沦了下去,他开始在乎自己身上的性吸引力,引以为傲的容颜,查阅书籍更多的是查看开发自身潜在性魅力.
情敌的威胁反而让他升起一种虚荣的自傲,原来卑微的不止他一个,他更尽心尽力的将自己装扮成毫无威胁力并随时给温暖的玩物,主人来时,他是温暖乖顺的狗,主人走时,他是泛着野心的猎人。想着什么时候主人可以爱我。
可能是野心总有暴露的那一天,那个人邀请他玩游戏,潜藏起来的野心泛滥,他中计了,这个计谋让他彻底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为什么最后她回来了,情敌一个接一个出事情,心中升起隐秘的欢喜,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那段时间他过的是最开心的,醒来时,她在自己身边,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的贪念越来越大,快要将他吞噬,他开始质问她,为什么要看那个人,就算他救过你,我也不要你去看他,每当这个时候的秦曜会哄着他,询问他要什么东西,让秘书买给他。
他其实不需要很多,他只要秦曜多陪陪他就好了,深夜,他攀着她的肩,翻云覆雨,共赴云雨的时候沉彦会将身体死死缠住她贴到一丝缝隙都没有,最好是可以融入骨血。
在一次次的迷失中,某一天清晨醒来,情冷空旷的屋子只有自己,枕边的合约将他从幻梦里拉倒现实,原来人和人果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命,低等生物的他又何苦作贱自己要求神层面的需求?
在余生漫长的岁月里,他没在见过她,曹伊等待过他很多年,最后也扛不住家庭的压力相亲有了家庭。
曾经隐秘的过往他总是会怀疑是不是真的,这本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错误,却生生让他逃不开,忘不掉,始终留有一丝空欢喜,有人问他,不如忘掉,重新开始。他总会摆着手,脸上挂着和母亲如出一辙的表情
她待我很好,我们曾经很快乐。
本卷结束,下卷见,谢谢观看
这几个人设都没怎么立住,写一半的时候才列的大纲,
唐:顺风顺水前半生面对无法处理的问题,会有潜藏的逃避性人格
仲:这人设其实深挖挺有意思,看看下几卷单领出来写写玩玩,这人其实有点毁灭性人格,没什么同理心。
沉:这孩子父母灌输给他的观念太强了,尝到温暖便会狠狠抓住,将幸福的价值寄托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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