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再靠近点儿,”他说。
他走近了几步,将魔杖的末梢点到两人握住的手上。
这时彼得说话了。
“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愿意保护小矮子星·彼得在你有生之年的生命安全吗?”他骨碌碌的眼球透着明亮的微光,嘴角挂着恶心的笑意。
“我愿意。”斯内普低沉着嗓音,一词一顿的说道。一条闪耀的火舌从魔杖里s出,就像一跟红热的金属丝一样缠绕在他俩的手上。
“你愿意,竭尽所能,保护他不受伤害,无论这伤害来自谁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又一条火舌从魔杖里s了出来,和第一条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一条炽热的细链子。
斯内普迅速的抽出了手掌,冰凉的魔杖抵住了彼得的太阳x。
“摄神取念!”强有力的魔咒冲进了小矮子星的脑海,而他只是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有那么一会儿很安静。莫亚思静静地看着魔药大师毫无变化的脸色。y冷的地窖里只有腐虫在腐r里挣扎时发出的黏糊糊的动静。
“滚!”斯内普放下魔杖,脸色微白,指着储物间的门大声的冲着瘫在地上的彼得吼道。
“怎么了,教授?修格呢,他怎样了??”莫亚思紧张的揪着袍角轻声问。苍白的月亮从黑糊糊的夜色中爬了出来,静默着。
黑袍子的男人紧紧地抿着双唇,终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他那瘦削的嘴角边的一块肌r不自然地扭曲着。
“你亲爱的主人被你伟大的先祖塞特·奈特诺伊和他美丽的姐姐伊诺·奈特诺伊囚禁了,空间缝隙,该死的!!而这对伟大的姐弟正在密谋抹杀我,卑微的霍格沃茨魔药教授!哦,该死的伟大!”男人声线扭曲的沉声说道,然后甩手打开了地窖的门,转身走进了起居室。
莫亚思瞪大的眼睛,机械的迈着一步一顿的步伐离开了地窖,脑子里一团混乱。
储物间里的小矮星·彼得一脸疲惫的变成了灰老鼠,熟稔的钻入了一堆雏菊根j中。十多年来第一次安心的沉入了睡梦之中。也许他会梦到詹姆斯和他美丽的妻子,也许他会梦到十多年前每一个热情的格兰芬多和每一件欢乐的往事,也许他会梦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然后摸着一脑门的冷汗从梦中惊醒,然后于黑暗中哭泣……但是谁管他呢?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承担责任,他当然也不例外。
同一个夜空之下,西里斯搂着怀中瘦弱的男子,微微的笑了起来,看向窗外逐渐圆润的明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沉眠与塔楼之上的哈利,哦,放了他吧,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那么他左边大床上传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呻吟,也请一并无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盗文给力,奴家真的好想死死死死 啊啊啊!求留言,求兔摸= =
第五十二章 噩梦
恋爱的时候,不仅必须给予,也要同时取得。误入哪一边都是不好的。只要收入不想给予,就是流氓、盗贼;只想给予而什么也不要,就是伪善的法力赛人。这两种人都是无赖!都是堕落而无可救药的。
——梵高《亲爱的提奥》 phototime grab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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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格站在一片没有边际的浓雾里,分不清方向时间。湿凉的雾气沁湿了他的长袍,晶莹的露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修格蹲在旷野里,蜷缩着身子。
“修格,你早该知道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怎么会爱你,这么肮脏的你。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愚蠢的家伙。”
是谁?是谁在说话,声音怎么这么熟悉?sev?
“sev,sev是你吗?你在哪里?带我走,我怕了,快带我走啊sev……”修格站起了身,徒劳的举起双手在空气中挥舞。
“你这个肮脏下流的骗子,我怎么会带你走,不过区区一个玩物罢了。”
沉郁的嗓音在空气里回荡。
“肮脏下流的骗子。”
“骗子。”
“肮脏下流。”
修格愣了愣,深绿色的瞳孔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sev!混蛋!给我滚出来!”修格抽出魔杖用力的挥舞着,无声的魔咒飞出,消失在浓浓的r白色雾气里。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衣领,上好的布料被扯出了难看的褶皱。
没有回应,雾气依旧平静的蠕动纠缠,刚刚的声响就像幻觉。修格多么希望那真的是幻觉,他的sev怎么会说这种话?sev那么那么爱他,怎么会……
但是……
修格大口的喘息着跌坐在地,“是谁,哪个混蛋敢伪装我的sev?!滚出来!!我的sev最爱我了,怎么会,怎么会……”
突然,修格隐约听见有嘈杂的谈话声在向他靠近。他举起了魔杖,却无处藏身,只好戒备的站在原地四处观望。
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攀上了他的肩膀。
“哟,这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家伙啊,来来来,陪大爷们乐一乐!”男人酒气熏天的臭嘴凑了上来。修格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魔杖突然消失了,浑身脆弱无力。看着一群丑陋的男人缓缓的围了上来,一只只大手肆意的游走在他细弱的身躯上……就像那个时候。
身上单薄的秋衣终于被扯破,男人们急不可耐的抚摸着少年细嫩洁白的肌肤。
修格静默了,沉沉的双眼直视着灰色的天空。
那是死掉之后的第一次转生,1919年动荡的东方古国。修格那个时候还没有失去记忆,他知道自己是上帝之子,却投生在了这么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家。他以为神还是爱着他的,即使一出生便丧失父母,颠沛流离,他也从来没有怨言——这是对上一世的赎罪。是他,使他的哥哥犯下了弑亲的罪过,这些罪他甘愿承受。
然而,15岁那一年的冬天,神之子修格·奈特诺伊终于绝望了。那是雪花纷飞的江南小巷,孤身一人的他病倒在巷子里,却遇到了一群弑杀而归的悍匪。
没有英雄没有神迹,毕生纯洁一朝粉碎。
修格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没有。人的生命力是强大的,即使沦为12人的性·奴,修格也依旧活到了20岁。
那是炼狱一般的五年。若不是“赎罪”的信念始终支撑着修格,修格一定会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主的旨意是“自杀者入地狱”也无所谓。
兽欲终于得到满足,修格趴在厚厚的雪地里,泪眼模糊间只看见一地红白交错的污迹,不由一阵反胃。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少年瘦弱的背脊上,融化的水流带着浑浊的污迹落入大地。
“好脏……”少年血r翻卷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
为了活下去,为了赎罪,他学会了忍痛发出快乐的呻·吟,伪装快·感的表情。直到死他也没有逃脱这肮脏下流的身份。
男·妓。娈·童。
死亡是解脱吗?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的,但是修格……
“恶魔后裔,啧,真是上好的实验材料啊。恩,编号dg021。”
“提取编号dg021。实验血统初级解析。抽血。注入营养原高蛋白。”
“警告。警告,实验体生理机能过低,无法支持实验,是否继续实验,是否继续实验,请选择。”
“继续。”
“实验继续。”
“实验体生理崩溃,是否继续实验,是否继续实验,请选择。”
“继续。”
修格□着躺在金属铁架上,粗大的针头抵着他的手腕静脉。他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凉,一丝丝的寒意随着血y的流失而充斥身体。温暖还在流失,修格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干涩,大脑在收缩,肌r在颤抖。
终于一声轰然巨响,修格的眼中一片血红。
“实验题眼膜血管爆裂,是否继续实验,是否继续实验,请选择。”
“继续。”
意识逐渐远离。
悄无声息的死亡终于来临,修格默默的赞颂了一声圣父便又投身下一场噩梦。
噩梦反复的缠绕,往生的旧事在修格的脑海中反复滑过。终于来到这间久违的密室。修格站起身,熟稔地想着前方大步踏去,黑暗不是牵绊,几分钟后修格停下了脚步。抬手轻轻向前一推,光明流泻而出。
是一间教堂。脚步不受控制的前行。宏伟的教堂里一片寂静。无数的灯盏兀自燃烧着。
“尔斯卡教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纯洁的少年身着洁白的神职装,面目温润。
男人伸手示意少年靠前。少年拘谨的踏步而前却被一手掀翻在神坛上。
烛火依旧燃烧,微微的颤抖并不足以熄灭着炙热的火焰。巨大的管风琴在庄严肃穆的神像后面轻声呜咽。圣明的主,你的子就在你的脚下受着□,你怎能如此无动于衷?拯救他吧,这可怜的人遭了多少无辜的罪啊!
但是依旧没有人能就他。脆弱的少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浑浊的泪水如断线的雨珠一般落下,打湿了圣坛上纯洁的鸢尾花……
记忆至此封印,少年绝望的泪水消失于无边的时光长河里。
你这个肮脏下流的骗子,没有人会爱你,没有人会救你。愚蠢的罪人,受苦吧,这是解脱的唯一途径。
修格猛的睁开双眼,眼前依旧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雾。
“空间缝隙。噩梦深渊。”
呵,我亲爱的弟弟妹妹,还真亏你们能想到这么一处绝妙的囚笼。修格微微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寒的笑意。
少年站起身,华丽的长袍顺着他的手臂滑落。白衣黑裤,修格看了看手中的魔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手便将微红色的刺玫魔杖丢在衣袍上。娇贵的魔杖小姐不甘心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修格缓缓的举起双手在空气中划下一个虚无的圆。
“昔日的战戟,召唤你,以奈特诺伊的名义,撕裂空间的束缚。”
微微的气流开始旋转出一丝浅显的漩涡。一个黑暗的裂口展现在修格面前。
“代价,你能付出什么?”
少年诡异一笑,“最宝贵的,任何。”
话音刚落,狂暴的漩涡开始震颤。四周r白色的雾气被漩涡疯狂的卷入,响亮的铁链摩擦声逐步靠近。
“噗。”的一声,血红色的烟雾笼罩了垂肩而立的少年。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浅薄,终于归于一片荒芜的明亮。
血红色的烟雾还在弥漫,混沌中隐约可以听见少年隐忍的呻吟。星辰在脚下旋转,山峦在头顶漂浮。修格双膝跪在冰凉的湖面上,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吾主,修格·奈特诺伊。”
一只巨大的弯刀镰戟握在他的手中,嘶鸣的战意鼓噪的颤抖着。修格站起了身,镶嵌着铆钉的皮革长靴裹着他的小腿,在湖面上踏出一圈圈波纹。嵌在靴筒上的银链在水面上拖拽出清脆的响声。厚重的暗红色长袍在身后轻扬,鲜红明亮的宽版束腰松松的挂在腰上,绸缎材质的r黄色衬衣微微敞开,露出少年r白色的肌肤。
鲜红的长发在身后飘扬,少年举着新的武器向着虚无的星辰走去。身后的魔杖寂静无声的躺在地上,一同的还有修格从不离身的魔杖盒——另一只魔杖。
恍惚间想起了老人诚恳的双眼,“好心的小先生,请您务必把这根魔杖也带走,他们是爱人。我想您一定不会忍心看他们分离的!而且他们会帮您寻找到您命定的伴侣。相信一个诚恳老人说的话吧!”
命定的伴侣?既然自己的案情已经无望,又何必分开这对挚爱的灵物?少年微笑着踏着大步消失在迷蒙的微光里。
他手中的链戟微微的颤抖着,散发着血腥的战意。
苍牙,我会带你走。我们要相依为命,我只有你了,你也只有我了。
第五十三章 思念
过多的爱能使人变得极其脆弱。它是阿片一类的毒品,不知不觉让你慢慢对它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成瘾后你会发现,爱,这会儿也象毒品一样,并不是容易弄到的。爱有时比癌更可怕。它悄悄来临,表现得更加压抑,更加克制,更加沉郁,带有几分羞赧,持续时间更长,也更具毁灭性。
——韦尔乔《病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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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端坐在地窖里,手边是一沓整齐的羊皮卷。
“叩叩叩。”敲门声污染响起,斯内普起身,右手在宽大的袍袖里紧紧的攥着魔杖。拉开门,“赛特先生,我告诉过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你的魔药教授。动动你生锈的大脑,如果你还记得这句话就请你……”
“他回来了。”莫亚思甩了甩斗篷上的水珠,对男人说,然后欣赏着男人瞬间僵硬的表情。“他现在就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你不去看看他?”
斯内普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大步的向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走去。纯黑色的袍子在空气中翻卷出流畅的弧度。
“口令。”湿乎乎的石墙蠕动着发出瓮里瓮气的声音。
斯内普急不可耐的说道:“泥沼。”便急匆匆的挤进门里。这间位于湖底的办有名修休息室墙由黑色的哥特式大理石砌成,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天花板上用链子栓着泛绿光的灯。室内有一个正燃着熊熊烈火的壁炉,带有雕刻精美的壁炉台旁边有些雕花椅。此时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少年就端坐在长桌首席的雕花椅上。
壁炉里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少年的侧脸。斯内普不觉有些晃神。修格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手旁摆着一杯冒着青烟的热茶,好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
斯内普吞了吞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
“修格·奈特诺伊。”
少年缓缓抬起了头,红色的发丝遮盖了他的大半个脸庞。“有事吗?斯内普院长。”
斯内普的面色逐渐僵硬,目光顺着少年脸上的血迹下滑,终于垂落在少年脚边那柄奇异的战戟上。
那是一只铸造着无数尖刺的弯戟,根部是一条长长的铁链。材质也许是黄金?但是此时这只造型诡异骇人的兵器上只看得见暗红色流动的血迹。
仔细打量少年的衣着,蓦然发现少年的衣角正在滴滴答答的落下一滴滴鲜红色的y体。
斯内普向前跨了一步,鼻尖的异味也越来越重。他的面色逐渐难看。是血腥味,浓烈新鲜的血腥味。血水侵染了厚厚的地毯,一只流到斯内普的脚下。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干涩低沉的嗓音在暗室里回荡。
修格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书,端起热茶微微的摇晃着,墨绿色的双目直视着啊寺内偶的脸庞。
“唔,有一些重要的私事继续处理,随意离开了学校祭日,不过是在得到了校长同意的前提下。怎么?院长难道不知道吗啊?”
“你说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斯内普欺身将修格压在了光洁明净的长桌上。
“告诉我,你去哪里了?我的小修格。”
少年的瞳孔没有一丝波澜。“如我所说,院长如果不能信任我大可以去找校长查实。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需要去休息。请您放开我。”
斯内普怒极反笑,“那么,奈特诺伊先生,作为一名老师,我难道没有资格向一名浑身是血夜归的学生询问一下原因吗?”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修格的肩膀,因为愤怒而暴起的血管在蜡黄的皮肤上抖动。
修格不做声,只是一只手攀上了斯内普的咽喉。“我说,请放开我,斯内普院长。”
斯内普直视修格双眼,却只看见了一片陌生的冷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不放手也许真的会死,死在少年的手中。于是他放开了双手,紧紧地抿着嘴向后退了两步。
修格直起身子弯腰拿起盘在地上的链戟便向曲折黑暗的长廊走去。
斯内普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您总是这样,所以主人和您绝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永远在一起。”莫亚思从门d走了进来,沉声说道。
斯内普愤怒的等着莫亚思,说道:“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哼。”莫亚思轻哼了一声,然后再熊熊的炉火前展现了自己两颗尖利的獠牙。“事情远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端正好您的态度。过于自信的下场就是愚蠢的自负。”
“咻”的一记明亮的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莫亚思的下腹。莫亚思倚着壁炉台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冷汗迅速的打湿了他的衬衫。
“正如您所说,过于自信的下场就是愚蠢的自负。愚蠢的莫亚思·吸血鬼·赛特先生,请您铭记这句话。毒蛇的尊严不容任何人玷污。”斯内普坦然的收起魔杖踏出了休息室,最后也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却蓦然愣住。
修格站在门廊边,黑暗将他包裹。少年的瞳孔在黑暗里显得沉寂而空d。
斯内普抬了抬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少年张口,“莫亚思,过来。”然后彻底的消失在黑暗中。
莫亚思颤抖着跟上主人的行迹,嘴里仍旧忍不住的低吟着。“该死的钻心剜骨!斯内普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夜色那么深,暴雨依旧哗啦啦的下,没有闪电也没有惊雷,四周只有一片无边的水帘。斯内普站在霍格沃茨的高塔上,狂风吹卷了他的头发,在雨水中翻卷。
“他怎么样了?”
“洗了个澡就睡了。看来他是拼了命才逃回来的。”
“……”
“放下你那所谓的尊严吧,斯内普。主人现在的处境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你真的爱他,就请你放下那些执念。主人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你主动的帮助与爱。若是你始终不能放下你自己那你就放了他吧,也许你不知道这些年主人是怎么过来的,但是请你不要再以尊严的名义伤害主人了。他累了,真的。”
“你又知道他是真的爱我?”斯内普伸出一只手掌,试图接住那些滑落的雨水。水珠在他的掌心破碎成了迸溅的更小的水珠,落在他的脸上。“他究竟是爱着我,还是那个名叫该隐·奈特诺伊的有些兄长,你,又知道?”
莫亚思哽住了,张开嘴却哑口无言。
“真正困扰着修格的,是这个问题。愚蠢的小孩子不要胡乱猜测。”斯内普失望的看着依旧磅礴的大雨,为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莫亚思咬了咬牙,突然大声喊道:“他是爱你的!这点毋庸置疑!无论你是谁他爱你的都是你!你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但你也是该隐·奈特诺伊!无论过去多少年这都是不能混淆的一点!”
话语穿过水帘直达斯内普耳中。
“爱我,吗?”薄唇微微蠕动,斯内普苦涩的扯起了嘴角。“愚蠢的巨怪!你那堪比腐虫的大脑永远不能理解大人的情感!不要用你幼稚的巨怪脑子思考大人的事情!”
莫亚思甩了甩头上的水,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绝不允许你在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害我的主人!决不允许!!”然后便翻身下了天台。
斯内普站在水幕里,狂暴的风撼动不了他的身躯。长袍被疾风拉扯,皮肤被暴雨鞭打。他依旧站着,在大雨里思念那个陌生的爱人。
第五十四章 归途
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它只是从我们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改变我们的容貌。所以,年轻的你,无论将来会碰到什么挫折,务必要保持一颗宽谅喜悦的心,这样,当十几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能很容易地从人群中把你辨认出来。
——席慕蓉 photojulian p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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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格推开沉寂已久的橡木门,身后的莫亚思也无声的跟了上来。
房间一如当初一样的布置丝毫没有改变。整个房间里只有圆桌上燃烧着一盏灯火,壁炉里空无一物,家具也都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人气。
修格随手脱下了厚重的长胖挂在门后,然后放松的躺倒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沉静的湖底若有所思。莫亚思主动上前脱掉了他的长靴,并熟稔地从衣橱里扯出了一套整洁的睡袍。
莫亚思转过身就看见浑身□的修格盘坐在床上,双目直直的瞪着他。
“你去吧,告诉他你想说的。我累了,先睡会,不要来打扰我。”少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着俊美的仆人放下手中的衣袍,想了想接着说道:“恩,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赫奇帕奇那个什么,恩,就是那个一直在追你的女生带过来。我有点小事要问一下她。”
莫亚思不解的点了点头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修格翻身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流顺着他的头顶下·流,一直落到明净的地板上。鲜红色的y体轻缓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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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广袤荒野,修格已经在这里徘徊的不知道多久。空间的缝隙里没有时间,没有生命,也没有出口。
修格举起手中的链戟微微的叹了口气。
“苍牙,你愿意吗?指引我离开这里?”
冰冷的金属了无声息,但是散发的血腥之气却汹涌不觉。
修格举起了链戟,长长的链身在地上拖拽出清晰的痕迹。“光明的洗礼,赞颂邪恶的圣魔。召唤你,撕裂空间的恶魔。起!”
锋利的刃口在空气中划过,拉开了一道七尺长的细缝。浓黑的雾气翻卷而出,一直粗糙的鳞爪攀上了裂缝的边缘。然后是另一只爪撕扯而出。仿佛破茧的蝴蝶,爬出来的却是一直丑陋的七爪怪物。
怪物口中的鲜红色口涎滴答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宛若巨龙的大嘴开合着,喷吐着恶臭的气息。背脊上扭曲的纵横着一排排锋利的螺旋钉,坚硬的皮甲裹住了它的每一寸肌r。七只尖爪紧紧的抠着地表。
修格甩动着链戟,锋利的刃口干净利落的将巨兽的头撕裂。炙热的血浆喷涌而出淋湿了修格的长袍。
兽身轰然倒塌,激起一阵尘烟。
未等修格喘口气,另一只通身漆黑的怪物有扑闪着双翅向他扑来,尖利的爪子在修格的脸上掠过拉出一道血口。
修格翻身甩动链身死死的困住怪鸟,长链上的尖刺捅破了怪鸟脆弱的羽翼,一声惨烈的悲鸣,瞬间漫天血气喷洒。漆黑的羽毛裹着血r落在了修格的身上。
血r落地,四周一片沉寂。修格知道,这只是序曲。看了看越来越大的d口,修格微微的笑了笑。
俯首于我吧,愚蠢的深渊恶魔。
“嗡嗡嗡……”莫名的轰鸣声逐渐靠近,修格举起链戟严阵以待。
一片火红席卷了修格的视野,是蝙蝠,一群通身血红的蝙蝠。修格挥舞着链戟,迷蒙的学武在空气中爆开。突然一条黏腻的巨m缠上了他的腰间。
“噗”一声轻响,腰间的斑斓大蟒骤然爆开,黏腻的内脏顺着修格的长袍下滑。修格动了动套着金属手套的左手,上面挂着巨m黄橙橙的眼仁。
突然又是一阵大地抖动,灰蒙蒙的天空上气流莫名的涌动,一尾狰狞的铁甲长鱼划破长空扑面而来。修格弓身避开,大鱼砸落在地上,震荡起层层飞烟。
链戟甩动,尖刺径直穿透鱼骨,绞碎了怪鱼的大头。神经抽搐的鱼尾向着修格的面门扫来。汩汩鲜血顺着修格的右肩淌下。手劲一软,怪鱼的巨头咂落在地,击出一个血红色的深坑。
修格喘息着,左手抚上右肩,口中轻吟着颂歌,金芒闪过,伤口已经止血,只是深刻见骨的张口还是狰狞的镌刻在修格的肩上。
巨蛇,飞鸟,猛兽,怪物……各种各样形态莫名的生物源源不断的从裂缝中涌出。修格举着苍牙在怪物中穿行,撕碎的血r在空气高高的扬起又急速的落下。
黄色的土地被侵染成了暗红色的泥浆,修格还在杀戮,疯狂的挥舞着嘶鸣的链戟。苍牙激动的震颤着,鲜血染红了链身也染红了修格的脸庞。
温热的鲜血顺着修格的眼睑落入了他的瞳孔,强烈的刺痛使泪水涌出,在血色的脸庞上冲刷出一道洁白的痕迹。
终于黑d沉寂了,修格撑着链戟直立在血水之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要来了,所谓的恶魔。
修格不敢掉以轻心,碧绿的瞳孔死死的盯着d口。
突然一阵席卷的黑色羽毛遮盖了他的视线。修格被巨大地气流冲击地不禁踉跄了两步。苍牙在羽毛中摇摆,遮挡着迎面而来的羽毛。
少年的红发在气流中飞扬,一双紫红色的竖瞳突然出现在羽毛中。
“你是谁?竟敢打扰深渊恶魔的安眠?我要你用血r平复我的怒气。”
修格微微一笑,“我要用你的双瞳破开光明的归途,愚蠢自大的恶魔先生。”举起右手,暗红色的链戟在狂风中甩动,直直的想着那双竖瞳之间劈去。
恶魔瞪大了双眼却不甘心地迅速隐入黑暗。
羽毛逐渐平息。四周依旧一片平静。
修格疲倦的跌坐在地。
“噗!”一声金属没入血r的声音昭示着这场没有正面交锋斗争的胜败。
“你这个狡诈的圣职者!深渊恶魔诅咒你!无辜的残害将翻倍报复与你!”恶魔的嘶鸣在旷野上回荡。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从背后偷袭是很没品的行为吗?愚蠢的黑猫先生。”修格俯身提起地上不断抽搐的黑猫,左手毫不留情的剜出了那两颗圆瞪着的瞳仁。
两颗血r模糊的瞳仁裹在修格带着金属手套的掌心里不甘的滚动,死死地瞪着修格的脸。修格豪不犹豫的将这两颗紫红色的瞳仁丢进了正在扭曲收缩的黑d。一阵阵翻滚的热浪喷在修格的脸上。
d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嘶鸣,修格知道那是恶魔之母的咆哮,可惜她儿子的生命禁锢了她。浸染着深渊恶魔鲜血的人,将永世不受恶魔侵扰。
黑d逐渐平静,一条不见尽头的阶梯出现在了修格的眼前。
修格将链戟缠绕与腰间,随意的拢了拢身后的红发,踏上了回归的路途。通过恶魔巢x的路,还很长。
知道站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修格才顿觉安心许多。是家吗?这种安宁温暖的感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修格窝在被窝里,温暖的触觉不同于鲜血的灼热感,是那么温柔而亲切。思绪不由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多久没有见了?多久没有那么紧靠着低语了?那些温馨的过往终究成为了过眼云烟。到底是时间太可怕,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太脆弱?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相对无言?那些过去,真的通通都过去了吗?我想你,真的很想跟你说话,我想亲吻你,我想拥抱你……我爱你,我亲爱的sev。
修格捏紧了被角,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将他的脆弱统统驱赶了出来,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沁湿了枕头。
夜渐渐深了。
窗外的人鱼还在游动,驱赶着不慎踏入他们地盘的游鱼。
淡红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烛光微微摇晃,黑暗席卷而来。
“叩叩叩。”莫亚思推开房门,见一室漆黑,愣了一下才挥舞魔杖重新点燃了烛光。她身后的少女目光空d,步伐呆滞。
夺魂咒。
莫亚思示意少女做到沙发上,然后径自从书橱里抽出一半大部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除了莫亚思翻书的声音之外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链戟真身】恩,这个设想出自《圣魔之血》大家懂的……
第五十五章 爱情
独处的时候有一种永远也不会失灵的超越我自己的力量。我内心的东西跑出来了(暂时只是表面的),我准备将更深的东西挖掘出来。我内心中一种小小的秩序开始形成,我不再需要什么,因为杂乱无章伴随着平庸之才乃是最可恨的东西。
——卡夫卡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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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格翻了个身,微眯着双眼看着窗外悠闲游动的鱼。壁炉的火“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十月份微凉的空隙堵塞着他的呼吸。
他知道身后就是莫亚思和那个“特别的少女”,但是他并不想动。
困顿的卷了卷软绵绵的被子。
莫亚思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开口示意一旁直立的少女,“坐下。”
少女顺从而僵硬的做到椅子上,姿势古怪而死板。
莫亚思将手中的《仲夏夜之梦》折了一页,又放回了书橱。看了看床上背对着他的主人,弯身在桌上放下一瓶晶莹透明的药剂,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松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修格裹着被子坐起身来。
朦胧的月光被湖水撕扯的乱七八糟,模模糊糊的印在修格的侧脸上。模糊的身影映在他身侧,隐约好像悲悯的天使。
“安杰拉·卡兰德。”
少女动了动,微微点头。
“别装了,你骗得了莫亚思骗不了我。”修格嗓音有些嘶哑,是刚睡醒的慵懒。
安杰拉闻言垂下了僵硬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修格·奈特诺伊。”
“如果你补跟我说实话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你真当我只是一个愚蠢花痴的普通女生吗?!”安杰拉小姐得意的晃动桌上的透明药水,语气中掩不住的得意与鄙夷让修格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的确只当您是一位愚蠢而又花痴的女生呢,安杰拉·奥西里斯小姐。”
少女一瞬间昂起了脑袋,那副表情明显的愉悦了修格。
“贪婪的恶魔仆人为什么偏偏要起一个圣洁而愚蠢的名字呢?安杰拉小姐?”修格紧了紧被子,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窗边透明的落地窗。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安杰拉惊慌的站起身,细长的魔杖直指窗前的少年。
游鱼拂过的y影恰好掩藏了少年的表情,两只墨绿色瞳孔在黑暗中蓦然变得狭长而妖异……猫瞳。
“请你到这里来似乎不是讨论我的身份的呢,奥西里斯的仆人。”游鱼轻缓的游走了,凌乱的月光落在修格的脸上。
安杰拉惊恐的发现少年的嘴变得薄长,一口细碎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寒的光。墨绿色的猫瞳空d无神。
“还是不打算说吗?”少年外头咧着嘴微笑着说着,同时缓缓的掀开身上的棉被。
“可是苍牙已经饿了啊……”
一条暗红色的链戟裹着少年纤细的腰身,锋利的刀口破空而来,停在了安杰拉的鼻尖。
“叫出来,我就不吃你。”
鼻尖沁出的汗珠顺着弯月一般的刀口下滑。
安杰拉壁上了双眼,狠狠的咽下一口唾y。“你不敢!奥西里斯大人会替我报仇的!”
鲜血飞溅。
安杰拉陡然睁开双眼,却只见一只熟悉的手臂在空中划过,落在地上滚了几下。活跃的神经还在抽搐。
她瞪大的双眼,在惊叫声呼喊出声时便失去了意识。
“……还好没有死。”她想到。
修格伸手抹了抹链戟上的血迹,低声说道:“还真是懦弱的仆人。”收回链戟,修格从少女的手中抠出那瓶透明的药剂,毫不留情的捏住少女的嘴,将药水一滴不落的灌进了少女的嘴。
安杰拉痛苦的咳了起来。
但是修格没有放过她一手将这位满身鲜血的少女提起丢至进了浴室。打开开关,冰冷刺骨的水流顺着花洒将少女彻底弄清醒了。
修格低头,一指抵着少女尖尖的下巴。
“告诉我,你是谁?”
——“尊贵奥西里斯大人的仆人,安杰拉·奥西里斯。”
“你的职责是什么?”
——“收割hp052世界的剧情人物生命。”
“剧情人物名单在哪里?”
——“奥西里斯大人赐予的权杖。”
“权杖在哪里?”
哗啦啦的水流声穿c着他们的谈话,微微的有那么一丝寒意在空气中浮动。
——“仆人的生命之中。”
“如何取得?”
——“由仆人意志决定。”
“把名单交给我。”
——“……”
安杰拉没有回话。鲜红的血顺着水流覆盖了整个浴室。
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力气的图腾,一本描金的大部头凭空出现在了修格的手边。
少女迷茫的双眼逐渐闭上,柔软的身躯缓缓的滑进浴池。红色的鲜血覆盖了她的半张脸。赫奇帕奇黄黑相间的领带在水中沉浮。断臂的肩膀以r眼可见的速度在血水中重生。
“奥西里斯家的蠢货。”修格拿起书踏着满地鲜血走出了浴室。
身后的浴池逐渐迷蒙,像隐入了武器的湖泊。
修格扯了扯衣领,一颗鎏金扣子伴着清脆的声响落在了墙角。修格没有在意,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板,坐在了湖景纷乱的落地窗前。
指尖划过书页。镌刻着黄金色英文的书本边角有些刮痕,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
翻开第一页。
“奥西里斯——永世荣耀之光”
几个烫金大字映入修格的眼帘。指尖翻动,墨绿色的英文简单的写着几个名字。
“金·奥利凡德:生公元前407。08。22 卒公元前255。11。07 死咒
萨拉查·斯莱特林:生974。04。28 卒1072。03。01 病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生775。09。11 卒1075。12。25 病
海莲娜·拉文克劳:生792。09。11 卒1011。09。30 谋害
克里德尔·巴罗:生790。11。26 卒1011。09。30 自杀
罗伊娜·拉文克劳:生779。09。11 卒1068。09。30 病
赫尔伽·赫奇帕奇:生775。01。16 卒 1077。6。19魔法事故
……”
修格快速的翻动着页面,看着熟悉的名字伴随着一串串数字翻过,直到——
“西弗勒斯·斯内普:生1960。01。09卒1998。05。01 蛇毒”
少年微微的笑着,那一口碎牙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变成了正常的样子,竖瞳也变成了普通的模样。
手指顺着这行字迹滑动,划过的地方字迹逐渐变淡最后消失成一片无色的空白。
修格和上书,手掌压着这本“死亡记载书”紧紧地抵着透明的玻璃。书本一点一点的顺着修格的力道,缓缓的消失在玻璃之中,没有穿透也没有粉碎,只是凭空消失了。
修格起身,赤着脚拉开了寝室大门。微微有些刺耳的门轴滑动声惊醒了在门口守候的莫亚思。莫亚思理了理一摆,恭敬地躬身,“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主人。”
少年微笑着将右手放在仆人的眼前。
“以传承者之名,塞特,服从与背离是最后的抉择。”
小小的鸢尾花在黑暗中微微闪耀着莫名的光华。仆人执起传承者的手掌,轻吻了忠诚的信物,宣告一个家族最后的兴衰荣辱。
消失,亦或永世的荣耀,主人您终于做出了选择。仆人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这究竟是谁的抉择?
看着迅速合上的松木门,莫亚思笑的很温柔。
然而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却依旧站在天台上。雨势已经渐渐小了,只有狂风还在席卷着。
斯内普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眼神出现了少有的迷茫。
即便是狂风大雨也有平息的时候,我和……你,为什么永远没有平静的幸福?
思绪微微有些凌乱,魔药大师狠狠的甩了甩头,轻易的将那些莫名的思绪埋在了大脑的最深处——最好永远不会翻出来。
斯内普看了看脚下广袤的校园,转身便要会自己的地窖,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黑风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十多年前留下的良好反应力让他下意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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