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皖原本计划隔天大早就去找黎靠政,可是因为偷看还流鼻血的事羞愤地翻来覆去一夜未眠,最近所有做过的事就像电影回放一般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怎么赶都赶不走,直到隔天早上天亮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
睁开眼睛,看到墙面上钟表显示的12点半的时候时,她怔了几秒,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二次睡到这个时间醒来,之前在黎家,她周末不是要兼职就是要做家务,基本都是大早就起来,如果秦馨看到她晚起,家里的东西就会丁零当啷响个不停,唯一一次睡懒觉还是黎靠政带秦馨和黎相宜、黎清和去外地参加活动,她一个人在家。
这种感觉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舒服。
黎苏皖洗漱完毕,有些贪恋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一切,然后将带来的行李全部整理到了行李箱,塞进衣柜后,蹑手蹑脚地下楼,远远地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想看傅斯年有没有在家,昨晚发生那么丢脸的事,她真是没有颜面再见他了。
餐厅内似乎没有人,黎苏皖松了口气下楼,正好遇上整理完厨房的邦妮,黎苏皖旁敲侧击地确定傅斯年不在别墅后,连饭都没吃,将邦妮支开,上楼拎着箱子,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在傅斯年的床上之后,逃一般离开了别墅,好在似乎没有人发现,平时里荒无人烟的别墅门口,竟然正好经过一辆空的出租车,一切顺利的超出想象。
直到出租车驶离凤凰大道,黎苏皖才有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实感,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别墅对面商城三楼星巴克的男人眼里。
黎苏皖心中又忐忑又欣喜,她一边期待着要离开这里去找生母,又怕从生母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但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比现在的境遇强。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停在了黎家别墅门口,黎苏皖原本想拜托出租车司机等等,谁知他狮子大开口,黎苏皖只能让他先走,自己将行李箱藏到了别墅院子里角落的灌木丛中。
现在还不能让黎家人知道她的计划,否则他们不会放她走的。
藏好之后,黎苏皖松了口气,走过去期待地按压着门铃。
开门的是梅姨,她看到黎苏皖后,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然后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来小声询问,“你今天回门吗?这时间好像有点不太对吧!一般都是第三天!”
说完她向后张望着,看到黎苏皖身后空空的,怔了几秒,还想说什么,餐厅却传来秦馨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梅姨急忙松开黎苏皖,向后退了几步,对着餐厅的方向道,“夫人!是二小姐回来了!”
黎苏皖也跟着她走了进去,秦馨和黎相宜正在用餐,没见黎靠政的身影。
黎相宜看到黎苏皖后,脸色一变,将筷子拍在桌上,起身瞪着黎苏皖哼笑,“黎苏皖!你有种啊!竟然还敢回来,怎么?今天没带你的靠山啊?啊!我忘了,他那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出门是不是还得你背着啊?”
黎苏皖不想跟她争论,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这副嘴脸了,她不想再浪费力气与她们争辩,黎靠政不在这里,一定在二楼书房,黎苏皖想着无视黎相宜的话转身想上楼,刚迈上一个台阶,就被冲过来的黎相宜一把拽到在地。
黎苏皖原本以为经过昨天在傅家发生的一切黎相宜会有所收敛,没有料到她还是这么嚣张跋扈,所以猝不及防,就这样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黎相宜双手环胸,俯视着她哼笑,“傅家少奶奶是吗?你再狂啊?你再狂一个我看看?黎苏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看看你这副寒酸的样子,也就配那个傅斯年,你以为麻雀插几根小丑一样的毛就等于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你做梦!”
黎苏皖双臂撑着身子坐直,想站起来,刚蹲起身,就被黎相宜再次抬脚踩倒在地,这下她直接踩在黎苏皖的胸前,然后目光愤恨地转动着脚掌咬牙,“你这个贱人!昨天竟然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算什么东西!”
一旁的秦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坐在餐桌前,语气娇嗔道,“好了!别理她了,等你将来嫁过去,你们的身份还是不一样,何必为这种人脏了手,赶紧来吃饭!”
黎相宜闻言微微附身,盯着神色痛苦的黎苏皖冷笑,“黎苏皖!下次在我面前耍帅装b的时候,先想想下场,想清楚了再决定!”
语毕她松开黎苏皖咬牙,“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再敢这样对我,我饶不了你!”
黎苏皖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咳嗽了几下后,才感觉稍微有所好转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攥紧双拳,嵌进掌心的指甲在提醒她,此刻应该冲过去抓烂黎相宜那张得意的脸,可是理智告诉她现在首要任务是去找黎靠政拿到母亲的信息,黎苏皖站在原地缓过神后,转身扶着楼梯上了楼,书房内不见黎靠政的身影,其余的几个卧室也没有,黎苏皖的心里闪过一阵不详的预感,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黎靠政的号码,电话显示关机。
黎苏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冲下楼,站在餐桌前,目光猩红地盯着秦馨咬牙询问,“我爸呢?他在哪儿?”
他明明答应她今天要将一切告诉她,为什么现在手机也关机了?
秦馨置若罔闻的继续着手下夹菜的动作。
黎苏皖忍不住双掌拍在餐桌上,崩溃地大叫着质问,“我爸去哪里了?他人呢?”
“黎苏皖!你跟谁在这里耍横?要不要我再提醒一下你在这里是什么地位?”黎相宜放下筷子挑眉。
黎苏皖置若罔闻地继续盯着秦馨,试图用眼神逼问她。
一切都触手可得,明明就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到最后时刻总会出乱子?到底是谁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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