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燃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一支烟,烟雾丝丝缕缕地从烟嘴里面冒出,带了几分寂寥的意味。另一只手将金色面具从脸上拿下来,很快,那张脸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垂落的头发遮住额头,隐隐有几分乖顺的错觉。眉飞入鬓,有着灰蓝色的眸子,抬起头看着你的时候,会有一种溺毙大海里面的错觉。眸子里面暗藏着狠戾,薄唇微抿,轮廓硬挺,有着西方人的生硬同时却又糅合了东方人五官的柔和,长身玉立。
长得很难让人不心动。
叙燃之站在高处看着地面上宛如蝼蚁一般的人,突然就那么想到了第一次看见林霖的模样。
第一次看见林霖的时候,是在一场大火里面。那场火烧的极其热烈,造成的后果自然也就是惨烈异常。那场火海里面丧失了不少人,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过也就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稚嫩的脸庞里面藏着无数的惊慌和绝望。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念头驱使他救了她。
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将林霖当作一个绝佳的杀人工具来培养她,但是他没有剥夺林霖的姓名,他让林霖保留了自己的名字。组织里面一般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的存在的,入了组织里面,原先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从此以后只有代号。
同时随着林霖的长大,叙燃之发现自己对她有了独属于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望的念头。
他把这一切归结为,男人的占有欲。
他带林霖逃出火海,却又将她推入火坑,亲手扶持她。
但是,到昨天知道乔湘对林霖动罚的时候。他发现这已经不仅仅是占有欲那么简单了,他匆匆从柏林赶回来,硬闯将人带走。
这种份量,不应该存在的。
叙燃之掐灭了烟,随后将面具戴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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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沙发上面的三个人通红着双眼,谁都累的动不了去开这个门。
最后还是陆桦侨撑着熬了三个晚上的身体去开了门。
“快喊医生!”陆桦侨打横抱着林霖从门口进来了。
......
“我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她躺在地上,应该是有人故意将林霖送过来的。”陆桦侨看着昏睡着的林霖,说道。他开门的时候就发现林霖穿着病号服躺在地上,了无生机的模样。
“怪我,应该早点感觉到不对劲的。”安邑看着近乎被裹成木乃伊模样的林霖,忍不住自责道。
符亦辰紧皱着眉头,“大家都有责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让医生来看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吧。”一开始安邑说林霖失踪的时候,符亦辰和陆桦侨都没有当作一回事情。到那时为了让安邑放心,同时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们还是去查了林霖的讯息。
他们在商言商,在政言政,涉及到黑的那一方面,能力还是真的有限。只能向桑吉安借点人,查点讯息。只不过查出来的结果,也没有那么详尽。
只是说了,林霖受罚过重,被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符亦辰和安邑瞬间就慌了。但是符亦辰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根本就不会去结交那些黑上的人,而安邑除了身份有点复杂之后,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学生,什么都没有。
对陆桦侨来说,只是一个有过一夜情并且感觉还不错的女人,虽然特殊,但不至于为了她失了态。
三个人彻夜不休地查找消息,和桑吉安做生意能够有筹码去合作。不眠不休地劳累了三天,在第 三天的时候,却是有人将人送了过来,还是明显地将人治愈了一下,确保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送了过来。
医生过来大概的看了一下林霖现在的体征状况,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定时换药换纱布。还有就是林霖昏睡的状态就在于林霖她自己愿不愿意活。
等到医生出去之后,符亦辰轻轻地揭开了林霖身上的纱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安邑和陆桦侨也在场了。毕竟,他们两个还和林霖发生过肉体关系。现在,好像说起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翻出鲜红的肉,看着就十分可怖。简直是难以相信她在受罚的过程中到底是经历怎样的虐打。
“安邑你去和医生那边拿点药,然后让符亦辰来换药,他经验丰富。”陆桦侨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抿唇道。
“...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符亦辰和陆桦侨相识多年,很多的默契在无形之中就能够明白。
“叙家。”陆桦侨摘下眼镜,坐在藤编椅子里面,感觉身体有些疲倦。
符亦辰一瞬间脑子没有打过弯来,“?”
“是叙家将人送过来的。”
符亦辰努力在脑海里面思索着,叙家是哪个?脑子里面突然想到那个叙家,“你不会是说那个搬迁到国外的叙家吧?他们不是定居在国外了吗?”
“叙家大部分的产业是在柏林,还有小部分的产业留在了国内。叙家最近的小动作不少,而且听说叙家和柏林那边在争继承人和产业。”
“刚刚就是继承人之一,叙燃之给我发的消息。”
陆桦侨举起手机给符亦辰看了一眼,很简洁的短信,“人,我送的。照顾好。——叙燃之。”
“那就查一下,叙家咯?”符亦辰抬了一下眉毛,无所谓道。
反正事情已经很复杂了,不差这一下。
林霖感觉自己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这条路上还布满荆棘,每踩一下,脚尖就很疼,低头看过去还能看见脚尖流出来的血。可是明明刺伤的是脚尖,林霖感觉到自己身上也说不出来的疼痛。
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她身上砍一下。
走着走着,突然就看见了光亮。
那是一场大火,一场林霖十分熟悉的大火。火光冲天,仿佛是要把这一片天都给烧破。路边都是哭喊的人们,隔着浓浓的火,里面是人们绝望的求饶声。
这场火,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悄无声息。等到人们发觉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看见年幼的自己在火海里面绝望地看着外面,不哭不喊,静静地等着死亡的到来。她仿佛是一个看客,看着里面的绝望,看着外面的伤心。不过,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在睁开眼的时候。
她已然变成了那个十四岁的自己,蜷缩在火海里面。周身一片灼热,整个人仿佛是被放在火上面炙烤着,浓烟吸入口鼻,很快就有些意识模糊了。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却是看见带着火光的柱子直直地朝她砸下来。
“呼——”
“嘭——”
坍塌下来的柱子没有砸到她的身上,她却是落入了一个带着湿意的怀抱里面。味道...又是那个木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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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二更奉上。红烧肉还要在等等女娃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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