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熟练地装盘好各种早餐,盛了一碗粥在傅甘棠的餐位前。
江宴想说一点什么,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终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饭,然后江宴马上把碗筷拾好,端进厨房里面去洗。
傅甘棠进厨房里面去帮忙,江宴却把她温柔地赶了出去:“小羊,我一个人洗就够了,这里的厨房本来就小,再多一个人就很挤。”
傅甘棠于是只好听他的话,只安静地站在厨房入口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
“小羊,你去做自己的事情,看着我干嘛?”
“我就想看着你,反正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江宴肉眼可见的加快了速度,一直背对着傅甘棠在忙。
但傅甘棠觉得,他的脸肯定又红了。
洗完碗以后,江宴和傅甘棠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草原上的牧场上去玩。
他们在逛夜市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当地姑娘在卖酸奶,这个姐姐得知他们是来旅游并且有意愿买很多肉制品以后,大方地邀请他们来自己的牧场玩。
漂亮大方的姐姐行为十分的豪迈,骑着叁轮车来接他们。草原辽阔无际,绿色似乎延伸到了天际。
那个姐姐一边唱着牧歌,一边伴随着叁轮车发动机轰隆轰隆的响声。
草原上的风把傅甘棠的披着的头发吹来散开,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十分明朗。
远远地看见很多的帐篷,像是色的菌菇一般散落在绿色的草原上,一大群绵羊在草原上慢慢地行走。
到了帐篷前面,姐姐把叁轮车停下,邀请他们他们到帐篷里面和牛奶和酸奶,还有酥油茶,以及各种奶制品。
江宴和傅甘棠很遗憾不能买回去,倒是买了一大堆牧民们自己风干的牛肉和羊肉。
打听了小镇上有真空机以后,他们决定买一只羊的全部羊肉回去,然后他们以后慢慢地吃。
牧民姐姐像一个导游一样,给他们介绍了很多当地的民风民俗以后,就给他们留足了时间,让他们自己闲逛。
牧民了还养了牧羊犬,通俗名称叫做边牧,这种狗智商很高,对羊群有极大的管理能力,皮毛是像熊猫一样的黑白配色,特别的可爱。
刚开始时对傅甘棠和江宴这两个陌生人还很凶,等主人打了招呼,和他们玩了一会儿以后,就和他们亲热了起来。
江宴拿着从牧民那里要来的不要的废纸壳做了一个飞盘,和边牧们玩起了飞盘游戏。
狗狗们跳得老高,身体都完全腾空,去接飞盘。
到后来江宴和傅甘棠还比起了赛来,看谁扔出去的飞盘被接得多。
他们两个玩累了,就直接躺在草原上休息,大口的呼气,今天耗的体力实在超出了平常的用量。
几条边牧还没有玩够,第一次碰见有如此爱和它们玩得人类,完全没有尽兴,围在他们的身边对他们舔来舔去。
“小羊,我们以后也养边牧吧。”
傅甘棠深深地看了江宴一眼,说:“好呀,不过每天陪边牧玩耍需要大量的时间,你要做好准备哟。”
“嗯,那让我再想一想。”
傅甘棠看到江宴这种小孩般纠结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来。
“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养一只狗,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养成。”
傅甘棠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到:“我们可以养其他种类的狗,养狗其实还是很力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条阿拉斯加和金毛陪我长大,我的爸妈每天遛他们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后来我出生了,听我爸妈说小时候我力无穷无尽,每天陪我玩了以后,两天狗的没有力气出去散步了。”
江宴笑出了声,“真的吗?我感觉不像。”
他刚刚认识傅甘棠的时候,觉得这个女生礼貌但让人觉得她很有距离感,而且观察她平时候的很多姿态,都是有别于很多同龄人的优雅。
“真的,我爸妈说我出生了以后家里面被拆的东西都少了很多。”
“那我好羡慕你小时候。”
“我们以后一起养,反正快乐不会过时。”
“好。”
傅甘棠和江宴又在绵羊堆里面逛了几圈,江宴还照了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他在后来也会反复看,在照片上,穿着米色腰长袖连衣裙的傅甘棠,跪在一直大绵羊旁边。
她一只手搂着绵羊的脖子,头发扎成了像牧羊女一样的两个辫子,锤在胸前。被太阳晒红的脸笑眯眯得望着镜头,被她搂住的那只绵羊也端端正正地望着镜头,草原在下午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他觉得自己空了这么多年的心和灵魂突然被填得很满很满。
晚上,牧民姐姐杀了一只羊来招待他们,烤得酥香的羊排撒上孜然和辣椒粉就是人间美味,还有红烧得软烂的羊肉,当油脂在嘴里融化的那一刻,幸福感爆棚。
两个人都是吃撑了回去的。
当天晚上,江宴报着自己的枕头和棉被,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小声地站在傅甘棠面前问道:“小羊,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决······”
还没有等他说完,傅甘棠就说:“好。”
江宴一下子又高兴又害羞,把自己的被子整齐得迭在傅甘棠的床上。
然后他们又开始一起认真地做作业。
晚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很平静地睡在一个床上。江宴觉得这个晚上自己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第二天是被傅甘棠温柔的唤醒。
“阿宴,起床了,不要再睡了。”
一睁开眼睛就是你,我觉得是那么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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