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寺是和皇室有关系的大寺,寺里主持又是福德深厚,寻日里惯帮信客讲授佛经,阐延法事的大师,因而上受朝廷庇佑,下受百姓喜爱。这日好在不是上香拜佛的旺日,又是人烟散漫的下午,前来拜佛的香客不甚多。
李青禾撩了裙摆上石阶,进到佛堂里头,瞧见个圆头巴脑的小沙弥在一旁弯着腰整理着蒲团。李青禾瞧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有趣极了,用手掩着嘴呵呵只笑。旁边小荷扯了她衣角这才作罢。
从篮子里拿出备好的香,亲自借了香鼎里的火燃了,虔虔诚诚地在菩萨面前拜了一个礼,上完香,李青禾拍拍手便要走。小荷赶忙拦住。
“哎!小姐,怎么这么着急走啊”还没见到那个公子呢,就这样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我方才已上过香了,还留在这里做甚?”
“可是……可是”小荷心里犯愁,只知道要拖住小姐不知道找什么说辞为好,她绞着帕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可是小荷想借这个机会求些签子,小姐便允了小荷吧,要不是有小姐带小荷,小荷哪里寻得机会来这庙里一回。”
“既是求签祈福,大大方方说于我听便可,怎的如此扭捏,难不成……”李青禾两个眼睛轱辘辘转,盯的小荷直不好意思
“难不成小荷要求的是姻缘签,所以才如此羞怯,不肯与我说实话?”
“小姐莫要取笑小荷了,且允了小荷吧。”
“看把你羞的,等你便是。”
小荷松了口气,来寺里之前老夫人就交代好了什么时候入寺,说是顾叁公子这时必定在寺里,下马车的时候确实瞧见另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从马车的装饰和规模就可以看出此人身份贵重,且今日并无节日祭祀,除了顾叁公子,应当无贵人来此地。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小姐和顾叁偶遇了,可她一个丫鬟除了一拖再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但愿佛祖天赐姻缘吧,小荷紧了紧手中的布料。
佛也拜了,签也求了,小荷突然说肚子疼要上茅房,李青禾一个人在殿里百无聊赖,于是迈腿移步后院,想随意逛逛这座寺庙。
正在过道上走着,忽然怀里撞进一盆凉水,将她浇了个透,本来就轻薄的衣料被水一浇几乎半透明地贴在身上。低头一看,是今天在殿上的那个小和尚。
“施主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小和尚头摇成了拨浪鼓。
“好你个小和尚,这么长一条路,专门往姑奶奶身上赶,现在我成了落汤鸡了,衣服湿成这样我怎么出去啊”
小和尚脸皱成了包子,突然拉着她的手往一边走
“女施主,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禅房,你把衣服给我我去生火给你烤干,很快就好了。”
“那你要是把我丢在那里不管我了我怎么办。”李青禾看他呆头呆脑的就喜欢逗他玩
“不会的,如果我不管你,你可以和无尘师兄告状,他就会罚我,我最怕师兄罚我了。”
被带到禅房,脱了外面的衣服给小和尚,李青禾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这间禅房看起来像是没人住,但是桌子椅子上都有被清理过的痕迹,而且地上有茶杯碎片还没来得及清理。
————
另一处
“皇上如何了”
“太医诊过了,说皇上长年积累成疾,加上忧虑过度,情况不妙。”
开口的两名男子都丰神俊朗,只不过一个无发一个束冠,无发的是在寺庙里久居的和尚法号无尘,束冠的是当今侯府的叁公子顾和偃。
檀木佛珠在和尚的手中顿了一下,无尘从榻上站了起来,踱步向前。
“皇上龙体一向康健,近两年突然身患顽疾,缠绵病榻,如今边境又有抬头冒犯之意,朝野上人心惶惶。”
“天子病重,朝廷一直由朝中老臣撑着,意欲夺权之人暂且不能得志,边关之事已在商讨,家父和宰相都推举庞龙将军前去镇关。”
“虽是如此,但我看这局势,静水流深。”
“静水是真,流深也是真,但是现在我们也只能观望。”
“罢了,被困在这寺庙之中,也只能观望了”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会,顾和偃起身准备回府,送完客人,无尘想起自己有事还没做,沿着走廊走着,忽然听见久闭的禅房里有响动,他推门而入,触目便是女子白花花的肌肤和半掩的酥胸。
还没等女子叫出声来,他连忙转过身去。
“啊啊啊,你这色胚”
李青禾只是嫌身上湿衣黏在身上难受,想稍微脱下来松快松快,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来。吓得她赶紧捂胸
“贫僧不知姑娘在此,多有得罪。”
“你还不快出去。”
无尘本打算出去谁料门口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调笑的声音,他们一个和尚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共处一室,若被发现,恐怕女子声誉不保。无尘上前关了房门,转身就拉过李青禾的手腕要往柜角旁藏,这里背光,又有木柜作遮掩,一般人发现不了。
见她要挣扎大叫,男人干脆用手捂了她嘴唇,凑近她耳朵压着声音威胁
“别出声,有人来了。”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作。
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又合上,传来男女的压抑的嬉笑,他们看不见人,但是听的到声音。先是男女调情,接着是啧啧的水声,衣料落了满地,男人撑开女人双腿,低头舔上阴户,引得女人阵阵娇喘。
柜角这边的人同样不好受,李青禾穿着湿衣被陌生男人抱在怀里,听着淫糜的话语,虽未经历过房事,但也曾经出于好奇偷看过两本春宫图册,对于房内发生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后是坚硬的胸膛,嘴巴被厚实的手掌禁锢,耳边传来滚烫的气息,李青禾觉得越来越热,后边的人也不好受,他整个人紧绷的像是一把弓,怀里女人柔软的身体和湿滑的香气叫他身下发硬。
李青禾感觉到自己屁股下边顶了一根硬硬的木棍,她伸手想把这东西拿走,不料身后男人紧张地不让她继续动,不让她动她偏要动,男人把她两个手臂一束,就一下也动不成了
“别动”
明明是低低的两个字,李青禾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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