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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别说这个,成不”陈汉元闭上眼睛,感到一阵更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为什么不说我不跟你说清楚了,你能消停吗”
“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喜欢的是你,跟我在一起的人也是你,这样还不够吗”
陈汉元对曹晓光的脾气无可奈何,只能放下身段慢慢劝他。
“哼,别以为哄哄我,这事儿就能过去”曹晓光嘴上说不吃陈汉元这套,态度却软了下来。
服务生来敲门,曹晓光跟着出去了,陈汉元的耳朵才算轻省下来。
一会儿曹晓光又拿了一塑料袋东西回来,从塑料袋里又掏了一盒杜蕾丝丢在床上,说:“床单换过了,我们再来一”
“今天算了,我还有事儿”陈汉元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干那事儿了。史中鑫这个名字一出来,他还哪有什么志。
曹晓光凑到他跟前儿,一把抓住他下面,颇为情色的揉了揉,带着挑逗的说:“这就不行了早上还不是挺猛的我可还没够劲儿呢”
“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嫌我骚了你跟我上床时不是说就喜欢我这样子的吗还说那个史中鑫跟死鱼一样┉┉要不是这样他能跑去上吊吗”
“要不是因为你非要拉着他3p,他能想不开吗”
陈汉亚吼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满是懊悔。
关于史中鑫的死永远是他心中的忌讳。他当时只是想吓吓史中鑫好甩开他,可结果却如此惨烈。
曹晓光一阵冷笑:“你昨天是不是又去史中鑫死地方看了”
“我没有”
“没有才怪我明天就找人把那个破地方平了。”
陈汉元额头的青筋暴起,想跳起来给曹晓光几拳却又忍下了。他做的错事太多,不能再冲动了。
他有些发愁,曹晓光的格他知道,今天说要平了,都不带等的。时人还在那所房子里藏着,要是曹晓光真的找了去怎么办
“你不就是想做吗做就做,你废什么话”陈汉元只能想到一个拖字,把曹晓光扑在床上,用嘴堵了嘴,屋子里总算清静了。
“你最近老实点儿我爸都找人看上你了,要不是我打了招呼,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自在别跟姓洛的纠缠,否则有你好受的。姓史的是一个,姓洛的也算一个,你那些外面的东西,别让我知道,不然咱们走着瞧”
又大战了三回合,曹晓光扔下话来,就赶陈汉元走。
陈汉元腿有些软,在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想想还是觉着曹晓光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满足了就应该消停了,才离开。
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其实是人就睡在你枕边儿,你却不清楚他是什么人。用这句话来说陈汉元对曹晓光的理解,再恰当不过。
他跟曹晓光睡了快三年了,可内地里其实远不清楚曹晓光是什么人。
从电梯出来,曹晓光没急着回家,而是给陈汉元的母亲打了电话。
“李阿姨,我是晓光啊”
电话接通的很快,那边传来一阵欣喜的客套。
“啊,是啊,他最近是很忙啊,我昨天叫他出来要介绍几个朋友给他认识,他都没时间┉┉什么你说他昨天住校了哦,那真是的。起码应该回去陪陪您啊┉┉对,对,现在治安不好着呢您知道之前您店里那个洛时人吧我听说都杀人了您一定要让汉元小心汉元人好,要是那个洛时找上,他说不定真会犯错儿,您可得帮他啊┉┉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汉元的对了您上次不是说要把那个煎饼店盘下来吗等公安局一抓到洛时人我就帮你到校里递话您还跟我客气什么啊”
听李阿姨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曹晓光收了电话,一脸的沉。他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出神了很久,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
那边接通了,只听曹晓光说:“石少我是曹晓光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出来玩儿┉┉是啊,我听我爸说了┉┉这种人敢得罪您,简直死一万次都不可惜┉┉那行,我做东,今天晚上在天x人间不见不散┉┉放心,上次您看上的那个小明星,我早联系上了,这次带过去,到时候一起玩儿玩儿┉┉好┉好┉那就这样”
曹晓光一通电话下来,脸色好了不少,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了。
曹晓光在这里打完电话,肖帅在那边又接了电话。
是石芳锦打来的。
石芳锦在电话里说:“小婉约了我吃饭,你去不”
肖帅恨的直咬牙,这是裸的炫耀,石芳锦明明知道他喜欢平小婉的,每次做局却都要邀请他,不就是想气他吗不就是仗着他爸爸是市长吗
平凯都死了,这家伙还不长记
肖帅刚想拒绝,石芳锦又在那边说:“哎呀,瞧我这记,都忘跟你说了今天曹晓光做东,约的天x人间。”
“md,你带小婉去那种地方”肖帅立刻火了。
“有什么去不了的。小婉可答应了你来不来不来算了”
肖帅几乎可以想象石芳锦在电话那边的得意洋洋。可为了平小婉,他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
石芳锦的电话断了不到五分钟,平小婉的电话又进来了。
“肖帅,你去天x人间干什么”平小婉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尖叫起来。
肖帅气得直哆嗦:“你还问我你一个女孩去那种地方干什石芳锦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平小婉斩钉截铁的说:“他现在是我未婚夫,我们的事情你少管”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肖帅郁闷的用拳头狠狠的砸墙。他妈妈听见动静进来看他,很担心的问:“又跟小婉吵架了”
肖帅摇摇头:“妈,没事儿,您别瞎想”
肖妈妈说:“我能不担心吗你爸打电话回来说让我看好你。你们寝室那个洛时人又杀人又袭警的,你要是知道他在那儿一定要说啊你石叔叔,平叔叔对你多好啊你可不能包庇罪犯啊”
“妈,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接个电话怎么又拐到包庇罪犯上去了。再说,我都没再见过洛时人,怎么包庇他了行行,你可悲哭。我晚上约了跟小婉和芳锦吃饭,就出去一会儿,你给我留门,别跟我爸爸说,省得他担心”
肖帅到底是够义气的,关于见过时人的事儿一字未提。但是另一个与时人也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却做了不同的选择。
陈汉元回a大就找到时人,硬是把他拖到a大家属楼里。
推开门,李阿姨正在做饭,看到时人吓得把手里的饭勺子都扔了出去。
“时┉┉时人”
陈汉元也被他妈吓了一跳,看时人也一脸疑惑,很不好意思地解释:“李阿姨就是我妈妈,我爸爸去的早。我妈跟我到北京,我一直想给她找点事儿做,后来看你煎饼店缺人手就让她过去。怕你不好意思,所以一直没跟你说,你别怪我”
时人恍然大悟,难怪李阿姨住院的时候都是陈汉元跑前跑后,他当时还奇怪为什么陈汉元的老乡没过来。现在明白了。
他挺不好意思的,之前在店里可没少指使李阿姨。虽然说老板指员工天经地义,但如果是陈汉元的妈妈就不一样了。
时人挠挠头,红着脸跟陈汉元说:“学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之前”
陈汉元笑笑:“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也不迟”
陈汉元把时人安置在他房间里,就借口到厨房帮他妈做饭出来了。正好李阿姨也找他,两个人关上厨房门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瞪了一会儿,还是李阿姨先说:“你这孩子,咋把他领过来了呢”
陈汉元说:“他出了点事情,我先让他在这落个脚儿妈这事儿你别担心,我有主张”
“你能有啥主张小时是不错,可现在杀了人啊电视上都报了,赏钱就给30万呢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妈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今晚就送时人走。先让他在咱家吃顿饭总成吧”
“那可说好了,就吃顿饭”李阿姨连连点头,不放心的叮嘱儿子。
陈汉元看他妈被说服了,又想着他妈一向挺喜欢时人的,又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就觉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就跟时人打了招呼又出门了。
他这次出去是想给时人找辆有关系的黑车,到时候把时人连夜送走。
李阿姨在陈汉元走后在厨房里呆了好半天,等煮的东西干锅冒烟了才反应来,赶紧添水。她虽然答应了儿子,可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曹晓光可是给她打了电话的。三十万不是小数目,包庇罪也不是小罪,要是这个洛时人以后被抓了供出儿子,那儿子的前程可不就都毁了。
李阿姨想想,就觉着自己不能任儿子糊涂下去,自己是孩子他妈,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往火坑里跳。
想到这些,她就拿起电话,想打110,之后又觉着要是警察说他们家包庇罪犯,到到时候不是有理也说不清吗想着又有些慌乱起来,不由的打翻一瓶酱油,弄得满地都是。
时人听到动静,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问她:“李阿姨,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李阿姨吓得险些把手机摔出去,赶紧说:“不┉┉不用了,小时,你先休息会儿吧,饭好我叫你”
大概是破碎的瓶子给了李阿姨灵感,她又想到了曹晓光。
不但跟自己关系好,家里也硬实,找他帮忙应该错不了。
李阿姨终于一展愁眉,觉着自己很英明。
时人还在陈汉元的屋子里研究怎么说服陈汉元让他去找平小婉。一块石头忽然砸到这个房间的窗户上,“砰”的一声,一个足球把玻璃砸破了个大洞,碎片溅出老远。
时人以为是哪个顽皮的孩子闹的,从窗户看下去,却一眼看到了肖帅。他一身曼联的球衣,很运动的样子,看到时人激动东的挥挥手,大声说:“对不起啊,我马上走,你不是报警了吧,警察不会一会儿就过来抓我吧,难道马上到”
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啊时人哭笑不得,可一个念头闪过,又呆愣在当场。
肖帅踢球哪会这么巧就砸陈汉元家的窗户,这分明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信息。
什么信息呢
马上走警察立刻到
天啊
时人在朝下看去,发现肖帅已经不在了。心里一片冰凉,肖帅怕是冒着很大风险来找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行踪泄露了。
可怎么会
难道是路上被人认出来了
他来不及细想,拎了个小包就准备出门。
拉一下,拉两下
房门跟本开不开,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他气恼极了,用大力准备仗着自己蛮力把门扯开。
动静惊动了李阿姨,只听外面有打电话的声音:“对,对,你们可赶紧过来啊家里就我一个老太婆在家,这门就要被他弄开了”
“马上到太好了”
李阿姨放下电话,就在门口说:“小时,你可别怪阿姨。我这都是为了汉元好,他要是被你连累了,我下半辈子靠谁去啊”
楼外传来一阵狗叫声,接着就听有人说:“将整个37号楼都给围住”
时人一阵凄苦,现在想从窗户逃走都不成了。还有警犬,隐身怕是也未必有效。
陈汉元房间的窗户开了,下面的警察一阵紧张。一会儿看到没有什么人,才放心下来。
有警察在疏散楼里的住户,又有一个警察在下面拿着喇叭喊:“洛时人,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个时候,时人已经从窗户里出来了。他的一只手握住玉牌帮助隐身,另一只手吊在阳台的边缘上。陈汉元家在四层,窗户外有一颗杨树,时人决定荡到杨树上,试着逃走。
陈汉元的房间已经有民警破门而入了,这是他逃走的唯一办法。
酝酿了一下,时人准备开始荡过去,一米五左右的距离,他觉着问题应该不大。
一二三,就在时人准备起越的时候,一条警犬扑到了阳台上,把头探出栏杆,“汪汪”的狂叫起来,一会警察都跟了过去。
这只警犬四处嗅嗅,就在任由鼻子被栏杆卡着,在空气里狂咬起来。
一滴,两滴,一串鲜血在从空白的空气里流了下去。所有楼下楼上的人,都惊恐的睁大眼睛,甚至有小孩子大叫:“鬼啊”
时人被咬伤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松开来,他整个人就从四楼的阳台边上坠了下去。
砰砰砰
时人的心跳急剧加速,疼痛中他想:坏了,这回报不了愁了。
耳边一阵风刮过,忽然天地变色,又换了时空。
细细绒绒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时人仰头望向天空,只见灰蒙蒙一片。没有太阳,没有云朵,就是无尽的灰色。仿佛世界就是个灰色布袋,有人从你头顶开了一个口,于是一口袋的鹅毛就倾倒出来。
时人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伤口还在滴血,落在雪地上,犹如一朵朵红梅绽放开来。
这是哪里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时人望见一座桥在远方的雪里伫立。
是奈何桥吗
他想知道答案,于是迈着沉重的步履,一路向前行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在倒下前一刻,他终于踏上了石桥。
一刹那,又是一个变换。
时人坐在地上,看看四周,哪还有什么天飞雪,只听桥边柳树上知了正叫得欢喜,一阵风吹来,柳枝摇动,桥下的荷叶如一阵碧波舞动,千里河堤尽是秀色。
好个夏景,时人叹道。
在桥上走了几步,将将过半,就见对岸粉色云霞遮盖千里,落英缤纷铺盖大地。柳吐新芽,杨花飘舞,岂不是一派
此时他已糊涂,便以为自己是失血太多见了迷境,只好捂住伤口,过桥探个究竟。
桥边落的一只春燕蹁跹看他踉跄而行,振翅而起,向对岸飞去。
时人追过去,一脚踏在岸的那边,再望去,又是一呆。
满天黄叶,天高气爽,怎的一个秋舞凄凉
这哪里是什么奈何桥,阳界分明是某个阵法才能有这样四季轮回的效果。
这一觉悟,时人眼前便如同云开月明一般亮了起来。
灵田,灵泉,桃桃妖妖,浓雾环绕,这不是他的空间吗
不过怎么多了这满地的金黄麦苗
一阵风吹来一副画卷落到时人手里,时人打开来仔细看去,竟都是他刚刚看过的四时景色。
玉牌这时又变成玉板模样,浮出字来:
得四季山河图,黄金麦穗二宝。四季山河图,以灵气法决相控,可纵乾坤境季节变换,辅助灵植生长。黄金麦穗,亩产灵米二千斤,日食之,可聚灵气,化病痛,辅助修炼。
时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样又得了两件宝贝
看看手上深可见骨的咬痕,时人又觉着惊喜不出来。这样的得宝方式,也太惊悚了。
丹田又是一阵胀痛,时人还来不及再感叹什么,就不得不再次调息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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