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林在问笔仙,女人没有插过话,这时候笔仙突然转向她,写了一行字:【你可以站起来。】“啊……?”女人看不太懂,迷惑地张着嘴发出一个音节。
符建林其实也不懂,但他心里知道这不是好话,他随口往旁边呸了一口,抓着这支笔就想把笔仙送走。
然而在走之前,笔仙对着符建林的方向写道:【符建林,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直到你想起来的那一刻为止。】白纸上的这行字就像一个钩子,不断地试图掀开笼罩在他心底的迷雾,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住,不让这层迷雾彻底倾覆。
符建林压下心底的不安,拽住那只水笔,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用脚硬生生踩碎了它的笔头:“什么垃圾玩意,就知道乱说,垃圾,废物!”原先婴儿已经哭累了,含着手指陷入睡眠,这会儿被符建林骤然的爆发一吓,又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着急忙慌地想要往外跑:“我,我去照顾孩子。”符建林抓着她的手臂把她狠狠往地上一推,在她身上发泄心底的不安:“你去什么去,你也是个垃圾,你儿子也是——”他说着就要大步走向婴儿所在的房间,一直逆来顺受的女人却抬起了头,拽住他的裤脚管:“你不要动他,他也是你儿子啊,你要打打我!”“又不是没打过,装什么贞烈?”符建林转过身,骂骂咧咧地一脚把碎裂的水笔踢到角落,“这孩子真是我的倒好了,这脸一看就不像我,我看是你外面野男人的种,赶紧,烦死,让你儿子别哭了!”女人见他没有再想去找孩子麻烦的打算,闻言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安抚婴儿。
被独自留在大房间里的符建林烦躁地把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隔壁油锅与剁肉声还在继续,他粗鲁地揉了两团餐巾纸塞进耳朵里,可仍是坐立不安。
太吵了,吵死人,吵的他心慌。
隔壁屋子的动静原封不动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罗珊有些坐不住,这里完全封闭,手机也没有信号,只能留在屋子里,她等了半天,直到夜色降临,也没能等来符建林想起什么的动静。
她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那边的门虚掩着,萧栗主动接手了宫明明的活,沈蜃之在里面陪他。
罗珊没进去打扰他们,而是对着宫明明道:“明明,你说为什么符建林还没有想起来夜晚的事,莫里亚蒂给的刺激明显够多了吧?”叶则青从他所在的屋子里搞来一把瓜子,这会儿正坐在边上吧唧吧唧地磕着:“可能得直接一点,比如直接塞张纸条给他,上面写着你杀了你老婆和你孩子,现在你老婆变成鬼回来复仇了。”“这倒真不一定,”宫明明径直对罗珊道,由于小姑娘经常跟她说当初在幽灵船上发生的事,因此她每次和罗珊聊天时对萧栗的称呼也沿用了莫里亚蒂这个名字,“莫里亚蒂做的事已经足够了,如果这样都不行,那么这种直接写出来真相的纸条也会被他认为无稽之谈,所以应该还有个契机,只是暂时没有被我们捕捉到。”“假如这是一个副本世界,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这个契机,暗示只是佐证。”听着宫明明的话,罗珊跟着沉思起来,试图推测出其中的生路。
王淮和叶令视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比起这具无名女尸的领域,王淮更担忧的是目前现实的处境,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的骷髅戒指上,那具骷髅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暗芒。
而另一边,厨房里,萧栗正拿着煎锅的手柄,来来回回地煎着一块肉。
旁边摆了个碗,他已经煎好了三块肉,但不是夹生,就是火候太过糊了,没有一块成品,现在锅里这块是他尝试性的第四块肉。
萧栗好似跟这块肉杠上了,就要自己亲手做出来,没朝身边的青年求助,沈蜃之也就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看着他。
直到萧栗往锅里倒油的时候,手背上被溅到一滴炸开的热油,白皙的手背上几乎是立刻泛起了红。
萧栗微地蹙起眉头,但没有呼痛,这点疼也着实不算什么,他准备就这么无视过去,但身后却撞上了另一具身体。
沈蜃之关了火,从背后贴着他,把萧栗拽去水池边上,拧开水龙头给他冲洗那处手背。
在凉水的冲击下,那块肌肤很快就不烫了,可沈蜃之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萧栗刚想回头,就被青年从身后勒紧了腰,他闷闷地说:“别动。”“怎么?”萧栗其实已经习惯了沈蜃之突然的亲近,不过这样被压在水池前,还是让他不太习惯。
沈蜃之低声道:“充电。”水龙头的水声哗哗地流淌着,遮盖了隔壁婴儿的啼哭,就连客厅里众人的讨论声都变得微弱起来,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一片方寸之间。
萧栗任由他抱了一会,回头看着自己锅里的那块肉,提出建议:“换个时间充?”“不好,”沈蜃之的嘴唇在少年优美的脖颈间磨蹭,“今天一天他们都在,我碰不到你。”虽然他以往也经常无法接触对方,但由俭入奢易,自从确定关系以来,他已经没办法忍受半天不碰到恋人。
萧栗想起沈蜃之午后的样子,就像一只看见不速之客的大猫,就站在一边生闷气,偏生因为他素来冷淡,再加上萧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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