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听着自己凌乱的心跳,面色绯红,说不出话。
手中的牵引绳因为羞赧下的本能蜷缩,无意间往自己身侧拉了拉,江鹤轩便依着她的动作前倾,下巴微抬,两条手臂摆在胸前,手掌向上,摆出求饶的模样,又像在无声地暗示,祈求她给这双手戴上镣铐。
完全是在勾引人,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江鹤轩以前都不这样。
辛桐的手摸到他的下颚,像哄季文然时那样曲指挠了几下。每次她这么摸文然,他就会发出闷闷的哼音,像小狐狸在嘤嘤叫唤。
江鹤轩头稍歪,低低问她:“主人是想让我会说话,还是只允许带项圈的我发出叫声。”
说话时,声带传来震动,将辛桐声音也连带着发起抖,“叫、叫什么?”
“小桐不知道吗?”江鹤轩忽然靠近,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就是彻底变成主人牵着的狗……除了发情和汪汪地摇尾巴,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自己想。”辛桐抵抗不过,低下头。
江鹤轩仍温和地笑着,嘴上却逗她,“那……主人要亲我吗?”
辛桐在看他与不看他之间反复,她急促地喘了口气,硬撑着,佯装不高兴道:“为什么不是你来吻我?不是说我是主人吗?”
话才说完,江鹤轩的身子忽然压下,右手托着后脑,怕她撞疼,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吻来得措手不及,她本能地张开嘴,乖顺地任他轻轻舔弄着舌头,当酥痒的感觉起来时,辛桐又忍不住卷起舌尖将他往回推搡。江鹤轩似是想笑,转而勾着她的舌尖反往自己唇里钻,力道突然大了起来,又咬又舔,故意不让她躲开。
他的呼吸异常的暖。
辛桐像在发高烧,感觉热吻中的自己汗涔涔的,被夏日的浓雾包裹。她环住男人的脖颈,手中的链条发出脆响,双腿怕羞地夹紧。
江鹤轩喘着气看向她,笑了下,温柔地在被唾液润泽的唇瓣蹭了蹭,继而一个轻吻落在鼻尖。
他不戴眼镜时,笑起来有种漫不经心的媚。
“满意吗,主人?”
辛桐侧过头,左手捂住下半张脸,低头沉默半晌,才应答一句“嗯”。
她深深吸一口气,转回来看向江鹤轩,“我要在上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江鹤轩低下头亲她的含水的眼眸,从她身上起来。
辛桐四肢并用地爬过去,撩起长裙跨坐在他身上,渐湿的内裤抵着硬物,害得遮羞的棉布陷入阴唇。
难得把江鹤轩压在下面,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摸过男人的下颚和喉结,发抖的两只手拉开他的衬衣,手指弓着拨弄几下乳头,一路摸到小腹,解开皮带。她的手指原先有点凉,但很快就暖了起来。
原来平时他都是用这种视角在看我的吗?辛桐又开始胡思乱想,以来排解自己的羞赧。
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压着他做爱,可嫌沙发拥挤,灯光对她而言也太亮,还不舍难得好说话的时刻,内心某一处鼓动她趁机做点过分的事“报仇”。
江鹤轩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启唇含住食指最前端的两个指节,睫羽低垂,下体在故意顶她。
辛桐大着胆子说:“把你关进狗笼……也可以?”
“想看?”江鹤轩反问。
辛桐又不说话了。
“笼子放在卧室,如果很害怕就走在前面别看我,牵引绳拉紧,走慢一点,不然爬不过来。”江鹤轩含笑着扶起她的手腕,手把手教她。“像我以前牵你一样。”
牵辛桐,仿佛拉一只刚出生的小鹿,四肢颤抖地立起,还不会走路似的,迷茫又乖巧地跟着主人往前。
辛桐攥紧绳子,赤脚踩在地面,转身看江鹤轩。
结果他没有走下沙发,而是上肢撑在地板,稳稳地爬了下来,跪在她脚边。
辛桐险些腿软到瘫坐在原地。
“鹤轩……”她忍不住唤一声,央求他别这样挑战自己的羞耻心。
江鹤轩知道再逗下去辛桐受不住,便跪坐在地板,托起她握紧绳子的手,在手背轻轻一吻,“我抱你去,好不好?”
辛桐点点头,被他抱在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她算认清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m,丝毫没有当s的天分,绳子交到手里都能反被牵住鼻子走。
狗笼放在床边,从没被用过,但和从前那个一模一样。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留着它。”辛桐埋在江鹤轩颈窝,小声抱怨。
江鹤轩回答:“为了提醒自己。”
“啊?”
“看着它,提醒我不要发疯。”江鹤轩把她放上笼子,坐在边缘,脚尖恰好能点着地。“提醒我失去过你。”
辛桐一愣,继而抿嘴将他的凌乱的鬓发理顺。“不会了。”
“因为太喜欢,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奇怪吧。”他低低呢喃。“爱到连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握在手心、藏在口袋,都要担心被人抢走的地步。”
江鹤轩偏过头沿着她的下颚往下,唇瓣摩挲着曲线柔美的脖颈,左臂环住她的腰,右手扯下拉链,解开内衣扣,包住柔软的右乳。
辛桐嘤咛,汗沾湿了衣襟。
“然而比起随时可能离开我的活着的你,不如共同毁灭,囚禁、折磨,直至你失去自主意识……再不行就杀掉,一口一口吃进肚子,在还藏在胃里的时候自杀,一起缠绵地腐烂掉。”他边说,边吻她莹白的身躯,吸吮出淡红色的痕迹。“看,是我需要你,主人……是我需要你。”
是捕食,可动作太温柔,令人目眩神迷。
辛桐猛地拽紧手中的牵引绳,止住他的动作,铁链哐当哐当响。
她拉住自己的摇摇欲坠的长裙,抱在胸前,半裸着从笼子下来,转身把江鹤轩压在铁笼上。
“现在还担心吗?”
“还是担心。”江鹤轩被她拽得不得不俯身,他碰了下辛桐光洁的额头,笑道。“但我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辛桐知道他不会,可她更想知道理由。
“因为死后什么也没有,是漆黑一片,死后的我会永远失去你。”江鹤轩轻轻道。“所以就算有一天,你还是被他们勾引的要离开,我也会远远看着你。”
多可悲啊,感情里的人都像是可怜的小狗,都像是等待一柄银刀剖开的生肉。
即使无能也相爱了。
辛桐踮起脚尖吻他,葱白的指尖拧开他长裤最上头的纽扣,紧接着拽下拉链,将热腾腾的硬物包在掌心磨蹭。
“还要把我关进笼子吗?”江鹤轩苦恼地问她。
“要。”
江鹤轩摇头,单膝跪在地上,笑道:“好,请下命令吧,主人。”
辛桐随着他双膝跪在地毯,弯腰帮忙打开门,好让他爬进去。她不着急关笼门,而是先将手中牵引绳牢牢绑在笼子的栏杆间,真的像在栓一条皮毛鲜亮的大型犬。
江鹤轩侧着身子被关在笼中,看她认真地绑绳,冷不丁低低叫一声:“汪。”
辛桐被吓一跳,抬头瞪他,他又忽然笑得温柔无比,额头抵着栏杆,一直一直凝视着她。
她缠紧绳结,确认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没法自己解开后,也猫着身子钻进笼子,关上门。
“别闹,里面很小。”江鹤轩急忙用手挡住她的后脑,防止她撞到栏杆。
辛桐红着脸,“所以你要轻一点。”
她脱掉内裤,挂在脚踝,爬到他身上去,用湿漉漉的小穴蹭着他的阴茎。
“别闹,”江鹤轩眼神幽暗,“小心撞到头。”
辛桐没说话。
她双腿张开坐到他的性器上,低着头,手颤抖着扶住,一狠心猛得下坠全插了进去。
江鹤轩十指揪住笼内铺设的绒毯,随后握拳,辛桐故意把绳子绑的很低,他脖子被套牢,没法坐起身捉她下来。
花穴里软得不可思议,包裹着突然闯入的性器,仿佛被药杵捣碎的莓果,流出湿哒哒的汁液。
辛桐没怎么试过这种姿势,深得几乎能感觉到粗长的阴茎抵在里面,她双手环抱胸前,不愿让乳房煽情的晃动,目光却注视着交合的部分。慢慢的,毫无章法地摆动腰肢,把肉棒挤进去再浅浅地拔出来。
“真拿你没办法,”江鹤轩叹气。
他勉强支起,肩膀和半个背倚住身后的栏杆,让辛桐贴近靠在胸膛,面对面,托起她的臀顶撞肏弄。
每一下都沉入深处,以至于当她坐下,被撞在内壁,脊骨随之传来一阵牙酸的疼。
男人脖子还套着深红色的皮质项圈,银色铆钉微微闪光,随着抽出又插进,挂在笼外的锁链哐当直响,似乎每响一次就预示着一次交合。
辛桐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右手握着狗笼的栏杆稳住被撞得乱晃的身子。耳边链条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她的面颊在江鹤轩胸口乱蹭,已经被肏软了,眼神痴痴的,险些握不住栏杆。
她想挣扎着起身逃跑,却被江鹤轩揽住腰重压下去,狠狠顶了几下。性器撞到内里格外酥麻的部分,辛桐腿一抖,细细的尖叫起来,丰沛的热流溢出交合处。
江鹤轩舔着辛桐的耳垂,把她抱在怀里。继而身子侧到另一边,令她面朝下躺在笼中,换了个姿势继续肏着。
短暂的高潮刚刚结束,她稍稍一碰便如同被蚂蚁啃噬,阴茎再次从背后插入,黏腻的穴口被迫继续承受他还未得到发泄的欲望。
男人一面肏她,一面起了坏心,在她耳边低低叫“主人,主人”,面颊压得低,铁链偶尔会轻轻撞到辛桐的面颊。
简直是被发情期的恶犬摁在笼中强行交欢的可悲女主人,辛桐无力地想,强烈的酸让先前喝下的一大碗姜汤演化为隐隐的尿意。
这种幻想在他撩开遮挡面颊的黑发,吻在眼角,唇间突然几声低柔的“汪”音时被彻底击垮。
高潮席卷而来,她被海浪卷走,粉身碎骨。
江鹤轩紧贴她柔软的面颊,压着她急插十余下,抓着她颤抖的腰悉数射进去。
“乖,乖,小桐乖乖的,我在这里呢,”江鹤轩抱着辛桐,令她翻身平躺在身下,摸着她的额头,慢慢哄着她,“疼不疼,是不是撞到笼子了。”
辛桐缓慢地摇了摇脑袋,抬起下巴,想让他亲一亲自己。
江鹤轩松了口气,俯身吻她的额头与面颊,仿佛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最终降临在温热的唇。
彼此在狭窄的笼内安静地相拥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鹤轩先支起身,将手够到笼外,耐心地去解她缠绕的系带。
“你在故意折磨我呢。”他解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辛桐咯咯直笑,道:“叫主人。”
江鹤轩转头看她,低声道:“主人。”
让他叫的是她,听后捂住脸,不肯说话的还是她。
“我先放你出去。”江鹤轩笑了笑,转而伸长胳膊去开笼门。
他拨弄许久,突然无奈道:“小桐,你把笼门卡死了。”
“不可能,”辛桐说着爬起,跪在笼中,低低猫着腰去掰笼门的开关。
她折腾到腰酸,最终泄气道:“出不去了。”
“那就永远一起待在这里好了。”江鹤轩淡淡说。
辛桐微微鼓起嘴,反问:“江鹤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开玩笑的,我现在打电话让人来。”江鹤轩去摸她笼外的长裙,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你预备打给谁?季文然还是程易修?”
辛桐捂住脸,想着自己满是白沫的下体和嫣红的吻痕,又想着其他人来帮忙撬开笼门的尴尬场面,恨不得立刻在笼中自尽。
“叫、叫傅云洲来。”
江鹤轩的眼神意味深长。“确定吗?”
“嗯。”辛桐点头。
出于保护神经兮兮的小公主,这种场面季文然绝对不能看。程易修要是来,后续能闹她一个月不重样,而且被抓住这个把柄,绝对会被拖到花园玩露天。
尽管傅云洲某种程度上是最坏的选择,但他面上不会表现自己生气,不会给辛桐发程易修那种“我好委屈好委屈,桐桐宠宠我嘛”的撒娇短信,也不会强迫辛桐做合约之外的调教。
傅云洲来,后续苦一晚,最多两天。
长痛不如短痛。
“再做一次吗?”江鹤轩给傅云洲发完消息,忽然问她。
“什么?”
江鹤轩撩开她的长发,揽肩让她背对自己侧躺,又拿衬衣交给辛桐。
“害怕就抱住。”他刚说完,压下身躯,从侧面拨开阴唇,插了进去。
她那面正对卧室门,吓得辛桐用江鹤轩的衬衣罩住脸,缩成一团,露出嫣红的小穴任他肏弄。
微肿的阴唇紧贴肉棒,随着抽查来回磨蹭,就这先前的液,进出变得容易许多。
温热的唇贴在后颈,留下新的吻痕。
辛桐微微喘息,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如同睡在金色的沙滩,刚开始涨潮,温柔的海浪层层上涌。
这样的温柔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得感觉面前骤亮,是有人开了灯。
江鹤轩低头咬在辛桐发抖的肩膀,轻笑着对来人说:“你来早了。”
傅云洲没有说话,而理论上正面对他的辛桐即便有一层衬衣挡脸,还是羞愤欲死。
似是无奈于傅云洲的“早到”,江鹤轩紧紧扣住她的腰,又快又狠的抽插,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辛桐的脑海被淫乱的交合声,江鹤轩脖子挂着的项圈和狗链,傅云洲在门前这叁样东西充斥,脚趾抽搐,夹杂着呻吟断断续续地哭出声。
等他射完,拔出阴茎,液沿着大腿流出来。
傅云洲脱掉身上的大衣,拿钳子拧开笼门,把某个不听话的妹妹从野男人怀里裹好抱走,也没给江鹤轩留剪刀解辛桐死死缠在栏杆的系绳。
说起来非常丢人,尤其是对一个叁十多岁的男人,但傅云洲的确暗想——你就老实在狗笼里睡一晚吧。
他把辛桐扔到后座,迭好纸巾,命令她把腿打开,要亲自把贪心的小穴擦干净,当然,也可能是把纸团塞进去作为初步惩罚。
“不要。”辛桐缩成一团。
“警告你,我耐心有限,”傅云洲卷起衣袖,“叁、二——”
才上完江鹤轩,辛桐胆子大得很,冲傅云洲嚷了句,“鹤轩都知道认错,你都没跟我认过错!狗男人给我爬!”
傅云洲瞥她,冷声道:“辛桐,我给你半分钟,劝你仔细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辛桐舔舔干涩的唇,认怂了:“什么都没说,哥哥听错了。”
“脑子清醒了?”
辛桐抽鼻子,小声应:“嗯。”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错了,我被变态蛊惑了。”
“还有。”
“谢谢哥哥愿意过来捞我出去。”
“然后。”
辛桐茫然地摇头。
男人心海底针,她向来不知道傅云洲的然后是什么。
“把腿张开。”傅云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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